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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人命关天正文 第11集以毒攻毒（中）
- （62）</p>
某日清晨。龚程在城郊新家——于小鱼别墅卧室里，为怕惊扰熟睡的妻子小鱼；龚程悄然起床、穿衣；结果还是弄醒了对方。</p>
于小鱼睡眼曚眬地：“亲爱的，你干什么呀？天光还早哩，正是睡好觉的时候，你起凭早干啥？”边说边从身后揽腰抱住。</p>
院外，后窗跟。一长发、乱胡，破衣烂衫，形似乞丐的男人，正在偷听。</p>
室内。龚程：“俺原总认为，尽管自己多么用心卖力，做出了多少成绩，厂方并不完全信任俺------”</p>
窗外。男“乞丐”侧耳谛听。</p>
室内。龚程：“------不肯将重要任务交给俺；您不也总是为俺鸣不平吗？”于小鱼：“是呀！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原总以为，有俺小鱼在厂里地位占着，又有你的才学能力；他们总会给你安排一相当位置。没想到------你放心老公，再看一段时间，若还没动静的话，俺定要找他老板------”</p>
窗外。“乞丐”男子以为可听到关键之处了，欲更集中听哩，从室内传出的却是根本辩不出语句的喁喁私语。他急得抓耳挠腮。稍停，龚程先开门出屋；随即出院。于小鱼站院门口关心地：“老公，从这里进城还有那么远的路，我开车送送你吧？”龚程：“我看还是算了吧。俺哪有凭娇气？步行三、五里路累不坏人！再说哩，俺执行这任务，还是低调默默进行为好。俺虽没干过公安，没参予过探案，缺乏实践经验；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呀？从以往看过的不少影视片中，也取得了间接经验：哪见有执行跟踪、盯梢和侦查任务人员，外出时让老婆车接车送的？大都在秘密中、甚至化妆成乞丐或货郎，在跟踪、盯梢对像意想不到中进行。”</p>
早在大门外不远处暗影中盯视他的甄尚清，听到此处竟忍俊不禁无声地笑了。</p>
甄尚清画外音：这个龚程！没想到政治上那样模糊：不知不觉掉入贼人提前精心设计的陷阱不能自拔；又于不经意间上了贼婆的床；而越陷越深。但在执行“特殊任务”中却还这么精明哩！他竟懂得用化妆或“假面”术，来跟踪、盯梢对像。只是刚才没听清他倒执行的什么“特殊任务“？又要跟踪、盯梢什么人？“难道会是小张、小王，还是老安？反正这是个危险的信号，绝不能让贼人们的阴谋和恶行得逞；俺正好接受了牛胖子对龚某人跟踪、盯梢，查他对新主子是否“忠诚”表现的“任务”。俺清知这又是对俺“真假神经”问题的测验；如今俺该怎么办？</p>
当天中午。制药厂办食堂餐厅。保安老江刚买回饭菜放门口一餐桌上；走去洗筷子的空档，有工友大喊地：“老江快来，你买回的馒头被疯子抓跑了！”老江返回装作气急败坏地：“你这疯子，把俺这只馒头和菜也抓脏了；你饿干脆都送给你吃好了。”边说边拿馒头和菜追到门外；甄尚清正蹲在地上大吃刚拿到的馒头。当老江训斥着给他另一馒头和菜时，他顺便将一纸条塞到对方手里。</p>
当晚。仍在药厂院内一角废弃厂房内。甄尚清和老安接上“头”后，仍同坐在一木梁上。大概甄尚清已将面临问题向组长老安汇报完。老安沉思有倾后说：“这倒是个新情况。说明贼人还是狡猾的；你装疯卖傻都这么多天了，他们还在怀疑你。这次却利用你跟踪、盯梢、调查他人来进一步考查你；这‘以毒攻毒’一招也够狠的。你准备具体怎么运作？”</p>
甄尚清沉思地：“原考虑龚某仅是个误入岐途的幼稚青年，想遇机会给他指点迷津，让他迷途知返哩。可今早在他家大门外，听他对妻子兼女上司说的那一番话？证明他完全堕变为一个，死心踏地为新主子效忠的狗奴才，而无从救药啦？既这样，俺干脆将计就计，把他效忠新主子的言行，如实拍照录音；定时向贼人‘汇报’。这样，既可让他们继续对俺失去警惕，深信俺确已‘神经’，变‘疯’；从而为逐步接触贼窝‘核心机密’奠定基础；还可对被龚某跟踪、盯梢的小张、小王或您老安起到一点外围缓解作用。你看如何？”</p>
老安：“我看不错。是个以攻为收的好办法。”</p>
当日早上。甄尚清若即若离，忽隐忽现，跟踪龚程进城。而在他近段蜗居的某单位废弃仓库内，龚程正在查看：只见此屋只有一老一少俩乞丐，正从一破瓦罐里倒要回的稀饭喝。</p>
龚程走近蹲下，从衣袋里掏出两个白面馒头，伸到年少乞丐面前。少年欲接，他却收回谈条件地：“给你可以；本来就是给你们买的。但有一个条件：替我监督着这姓甄疯子的动向：啥时挪走？又挪哪儿去了？随时向我报告。给，这是我城里接头地址。我在就给我；我不在就给一个姓于的女子。不管给谁，都有十元以上奖赏。”</p>
一老一少连连点头。于是，龚程暂时撤离，躲在附近一茶馆里观察甄尚清住处动静。</p>
稍倾，甄尚清在街对面一工厂大门前出现。仍拿出一本脏兮兮《制药厂工作记录》和一支复写笔，追着进出大门的该厂男女干部、职工，“征求对本厂职工福利工作的意见”。被拉的女职工见状惊叫着跑走；被问的男职工喝斥一句挥手让“开路”。躲在街对面茶馆的龚程慌忙拍照。</p>
迭印：早晨。龚程骑电动三轮，从于府院内地下室，向车上装“本厂试制新药”的情景；甄尚清躲在附近暗处，为其拍照，和他们夫妇对话录音的情景；上午。龚程骑电动三轮，为城郊“客户”——某乡村医院，“送试制新药”上门、在路上疾驰；到目的地卸车，及甄尚清一路跟踪拍照等的情景------</p>
若干天后，某日上午。制药厂办公楼二楼。劳资科办公室。甄尚清和龚程，不约而同及乎同时来到这里，准备按要求对跟踪、盯梢对像汇报情况。当刚踏进门的瞬间，龚程以不屑和同情的目光，瞥对方一眼。而甄尚清却向对方“嘿、嘿”吡牙裂咀一笑，猜不出是讥讽抑或是赞成。看到二人同时进来；牛科和谢干突兀相对一愣。这时，谢颖脑子一灵醒，当即过去凑上司耳上低语一阵，牛科连连点头表示赞成。</p>
于是，谢颖便向龚程丢个眼神后便出了门；龚程心领神会当即随后紧跟；两人来到劳资科隔壁另一间屋。</p>
（迭印）龚程当即拿出照片和录音带，交给谢颖的情景；谢颖看照片、听录音后，发出质疑问话、龚程据理力争，反复解释的情景------劳资科办公室。甄尚清装出一付六、七十年代老干部，极正统的工作态度和方式，认真而细致的向牛科作着汇报情景；牛科则表面装出认真听取，实际则冷眼观察的情景；甄尚清向牛科交上录音带和照片；牛科先不在意下；但越看越感兴趣的情景------</p>
解说员画外音：就这样，原本被贼人牛科长等，处心设计为“以毒攻毒”的一口政治陷阱； </p>
奈因当事者二人殊途同归的良好动机；最终不仅以两相宜的喜剧结尾，更“不打不相识”地从此增进了，两个原本信仰不同人之间的“友谊”；也从而为下步相互解围、顶罪奠定了基础。</p>
（63）</p>
又是若干天后。某日白天。制药厂院内。值班巡逻的贾保安，易保安，却趁组长老江不在，大白天的，躲在院内一背影处下棋赌钱；并为输赢争得面红耳赤，差点打起来。</p>
贾保安耍赖地一拨棋盘：“老易，不算，不算。这一盘不算；你刚才悔了两步棋；要不俺绝对不会输的。”易保安恼怒地地：“老贾，刚才你不也是悔过棋后才赢的吗？别耍赖，赢的起就输得起；若没钱要卖裤子就干脆别来。”贾保安恼羞成怒地：“谁没钱，谁耍赖了？不就是下个棋吗，咋说话‘伯’耳朵难听。”易保安激动地一把抓住对方衣领子：“老贾，你真不是东西！悔棋、赖账、还骂人。”贾保安用劲边挣脱边威胁地：“易小子快放手，不然我喊人啦。”易保安这才松了手。</p>
但走过碰见的人却睁只眼，合只眼，无视地远远躲去。可这一场面，却被按照牛科指令继续跟踪龚程的甄尚清正好撞见。</p>
劳资科办公室。甄尚清向牛科和谢干好奇似地报告说：“俺特来报告二位领导好消息：先两盘红子赢，绿子输；后两盘绿子赢红子输。俩人都说对方悔棋，输了不给钱，相互拽着领子差一点打起来。”牛科长不满地：“说了半天，到底是谁和谁？在哪儿呀？”</p>
甄尚清转身指着西南方向语无伦此地：“在------在仓------”谢颖却当即理解地：“一准又是贾、易俩保安；明知保卫科长和保安组长都不在厂，轮值班巡逻却偷空下棋赌钱；还为悔棋输赢差点打起来。”牛科长听后气愤地一拍桌子：“这还了得！科长、组长暂时不在，他们敢反了不成？谢干事速去调查情况；并将二人通知来劳资科办公室。看除了保卫科、保安组，还有没有人管得了他们？情况调查清楚，先扣他们两月奖金再说。”谢颖答一声当即去了。</p>
甄尚清却咀里咕哝着：“红赢绿输；绿赢红输------”边咕哝边离去。不小心在楼梯转弯处差点同正随谢干事身后上楼的贾、易二保安相撞。贾保安恼怒地：“你这个疯子，走道咋不长眼？硬往人身上撞啊！”甄尚清：“啊？对不起，对不起。俺有眼无珠，有眼无珠！”易保安蔑视地：“怎么疯子，还想在工会抓职工福利呀？咋不把自己的福利好好抓抓哩？”谢干事不满地：“哼！别看他神经不多正常；可工作态度却比哪些神经正常人强；不会偷奸耍滑，投机取巧。”两保安异口同声地：“那是，那是------”</p>
劳资科办公室。贾保安：“牛科长，您给俺作主：他姓易的拽俺领子还想打人！”</p>
易保安：“牛科长，您给评评理：他姓贾的赢得起却输不起；输了耍赖不给钱还出口伤人；说俺的话‘伯’耳朵不中听；这不明要长俺一辈吗？”贾保安：“是你先想打人！”易保安：“是你后在骂人！”贾保安：“你打人！”易保安：“你骂人！”</p>
牛科长愤怒地一拍桌子大喝一声地：“够了！两个不知门面高低的东西！大白天值班巡逻，却偷空下棋赌钱；输了还开打对骂；丢死你们祖宗八辈子人！哼，还有脸在这儿争长论短哩？快去值班；边工作边反省。晚上下班后每人写出检查来，视其认错态度，再配合你们科长，研究对你们如何处理？去吧。”</p>
贾、易保安出了劳资科办公室的门，下楼走在路上还在相互扯皮。</p>
贾保安：“哼，都是你！正上着班偷空下盘棋不过是耍哩；你却要论那么真，什么你输我赢的？咱们多年的友好关系，为争一盘棋的输赢让老牛头像收使小孩似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训斥一顿，还说要视其检查认识态度，再研究给处分什么的。唉，真倒霉！你说当时你年轻几岁，就不会让着老大哥些？”</p>
易保安：“哼，还说哩。以往俺就是看你是老大哥面子，还念着你一向对俺不薄的情份，所以凡事总让着你，不同你计较。可你毕竟年长几岁，应懂得凡事总有个限度，不能一而在，再而三不是？我俩之间闹别扭，倒叫平时被咱整过，一直对咱不满的人拍手叫好。”</p>
贾保安：“哎，说到这儿啦，刚才在劳资科办公室挨老牛头训时，俺就突兀想起一件事：你说，在这药厂里，咱们就得罪过谁？谁最恨咱？”易保安：“嗨！那还用问？干这个破保安，纯粹是领导的狗；遇事头儿们让咬谁咬谁；得罪的人多了去了。远的不说，就这年把，因厂里先后重点对新调入人员‘考查’，少不了‘测谎’、‘审问’，‘严刑逼供’，‘灌辣焦水’，‘上老虎凳’------每当这种时候，作为保安的我们，自然就是‘帮凶’。你比如那个甄疯子，开始‘考察’的时候，咱就没少折腾他；还有哪个龚‘衙内’；当初头儿们为收编他，不是曾让我们设计哄他偷药；借机将其扭送保卫科------这些事可都是咱弟兄们干的。虽古语有云‘不恼杀人的，单恼递刀的’。却也要看知识境界。缺知识少境界的，他仅看到亲手折腾他的人，既恼又恨。”</p>
贾保安：“但最近被折腾的这俩人；倒是有知识有境界的人；他们应恼恨咱们身后，唆使咱弟兄们折腾他们的后台——牛胖子，马瘦子（保卫科长）及老板他们。”</p>
易保安：“那倒不一定。正因为他们智商高，他们定会看出折腾他们的‘点子’，哪些是后台唆使；哪些是前台人临场发挥？你没注意刚才在楼梯转弯处，那疯子虽咀里说着道歉的话；可看我们的眼神，却完全充满敌意。再想想刚才发生的事：为避人耳目，我们特选个背静的角落下棋；偶而路过见到的，都是不认识，不相干的人；相信也不会有人来告‘黑状’；而稳坐办公室的老牛头，却咋能知道我们正上班时下棋？还为输赢发生了争执，竟派姓谢的女人前去调查并通知？我俩又在楼梯转弯处，那么巧碰上疯子？前后一回想对照，不就不言自明了吗？告‘黑状’的人，又舍疯子其谁？”</p>
贾保安沉思良久，终于点头默认，并咬牙切齿地：“细想想还真是这老疯子哩！若真这样的话，定得对他采取点报负措施呢。找几个人，将其诓到背静处，好好修理修理他------”</p>
解说员画外音：正为甄尚清一次维护集体的正义行动；却让他再次招来挨打之祸。若非龚程闻讯带人及时赶到，出手相救；这次甄尚清不被打死，也落残疾。那，龚程为啥出手相救哩？其实全为“报恩”。因此说，甄尚清这次遭报负，反将坏事变了好事：它让两个信仰、立场大相岐异的人，却从此成了“朋友”；从而也为下步龚程“触密惹祸”，有甄尚清“顶罪”脱险；及更下步，在龚程引领下，深入“虎穴”——潜入地下药厂，获取医药犯罪组织，制假核心机密，奠定了基础。</p>
（6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