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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人命关天正文 第11集 以毒攻毒（上）
- （60）</p>
闪回：秋季某日，夜晚。仍在制药厂附近废弃厂房内，甄尚清蜗居的小屋。</p>
肖纯：“甄叔，您当年不惜离开市直单位优越岗位，舍弃城市舒适生活；甘愿来至山区小城，宁受贼人质疑‘面试’、‘测谎’之辱；且自贬形象‘装疯卖傻’等------到底为的什么？”</p>
甄尚清：“嗨，这还用问吗？还不是为了最终打入贼巢，札下脚跟，取得贼人相信，探听到他们制假贩假的核心机密；获取他们犯罪确凿证据；最终将他们绳之以法。为你们谭阿姨等受害患者报仇雪恨吗？”</p>
肖纯：“着呀！而如今，您打入贼巢‘私访查案’的目的早已达到。虽然狡猾的贼人尚未对您完全信任，只让您在外围工作，接触不了他们‘制假贩假’的核心机密。但通过您机智地‘装疯卖傻’，还是迷蒙了贼眼。不仅最终抓住了‘狐狸尾巴’——模清了于小鱼、龚程、刘君等，‘制假、贩假组织骨干’的真面目；且还摄、录掌握了他们大量犯罪证据，提供给了公安机关------俺那铁骨铮铮的甄叔呀！如此显著的侦案业绩，即便在我们公安机关，刑经侦专职侦查人员身上，也足已够得上记三等功以上的特殊奖励了！但说到底您还仅算个‘业余侦查员’。不仅没有哪级组织的硬性指派，更无任何领导个人的恳请出山，让一个既往曾对革命有过较大贡献，且在前段协助公安侦案中，做出巨大成绩的老干部，继续再去冒险，忍辱负重‘装疯卖傻’！俺的好叔叔，听侄子一句劝：适可而止吧。赶紧理去长发，刮去乱胡，脱去破衣，洗净灰脸；还一个市直局委领导干部的本来面目。甄叔，这也算俺代亡故的阿姨，和我同甘苦共患难战友、甄黎同志求您了。”边说边当真在老人面前跪下了。</p>
小屋内顿时响起一片唏嘘之声；甄尚清老人也不禁动容；擦着眼泪边拉肖纯边说：“好孩子，你先起来，听甄叔慢慢给你们说。”</p>
肖纯坐起，却紧紧拉住老人干柴似的手。其他侦查组成员也当即围拢老人身边，听他解说。</p>
甄尚清：“按说嘛，到了甄叔这把年纪，加上我毕竟也是个缺乏锻练的‘三门’干部；经过进山后这多半年来，自找和贼人施加的折腾、折磨，让我已深深感到，无论精力、体力抑或心理上的疲乏劳累。说句心里话：某些时候，也自觉不自觉产生过厌战情绪。也不用别人劝阻，我自己就想打退堂鼓，想即时回到市里，重新拣起俺哪得心应手的工作；过起衣食无忧，安定舒适且有规律的城市生活------”肖纯不住点头。</p>
他的画外音：甄叔啊！您老的心情和苦衷，俺表示深为理解和同情。</p>
冯晓和柳乐鸣则紧紧相拥。</p>
冯晓画外音：柳姐呀，这一刻，俺突然发现甄老这么像俺早年因公殉职的父亲！</p>
柳乐鸣画外音：小冯呀，俺与你有同感，这一刻，俺感觉面前的甄老，多像自家的老人。小黄则睁大诧异的双眼，直直地看着老人。</p>
他的画外音：原以为面前的‘疯’老人，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纯悴‘革命者’；却原来也是有炙热感情的嘛！</p>
甄尚清讲述继续：“------再说哩，人若上了年纪就最怕孤独；在这原本人少的山区，尤其在这个贼窝制药厂里，睁眼看到的尽是贼人的咀脸。为了侦案需要，还得每天戴着假面生活；稍一不慎露出马脚，便可能轻者遭顿痛打折磨；重则会招来杀身之祸。说句文词：在这儿的生活，无疑于走钢丝呢！”听众们又当即神情为之一震。</p>
（特写）一张张冷峻严肃的脸。</p>
“你们说，我真那么留恋这里的环境和‘老鼠斗猫逰戏’吗？非也！”甄尚清忧忧地说。“像甄叔这样年纪的人，也早过了寻求刺激、喜迎挑战的时期。可是，近段以来，每逢我感到疲劳，产生厌战情绪，想打退堂鼓的时候；我的眼前就立即闪现出甄黎的妈妈，你们的谭姨，那误服假药后旧病复发，脑疼得痛苦痉挛的面孔和情景；闪现出在医院病房亲眼看到，被酷医歹护用伪劣假冒药品、针剂，致残、致死患者的惨状！在我义愤填膺得浑身颤抖的同时，便瞬间增添了力量；重新坚定了与‘药贼’血战到底的决心------”</p>
一张张同样义愤填膺的脸（特写）。甄尚清：“再说哩，就在这‘药贼’老巢制药厂里，还坚持‘蜇身’战斗着像我一样其他几位男女同志。而其中的一位不仅是我在市直机关多年的老同事、好朋友，还是较我年长资历长的老干部。他较我来此‘蜇身’早，贡献自然大。在他面前，俺还敢居功自傲或轻言疲劳厌战吗？”说到此，甄尚清突兀话锋一转地：“但这一切还均是虚的；甄叔之所以坚持在此‘蜇身’，打‘持久战’，却还有内中更实在的原因：那就是新加入进去的‘药贼’骨干龚程还离不开俺------”</p>
肖纯等侦察员，听后当即一愣；随即便惊疑不解地面面相觑：（特写）一张张大惑不解的面孔------</p>
（61）</p>
数天后，某日白天。制药厂办公二楼。“劳资科”办公室。</p>
牛科长正接电话：“啊！是余老板？我不忙，不辛苦。为老板效劳和辛苦是应该的。再累再苦也心甘情愿。啊！俺又说错了？对，俺记住：是为咱共同的事业兴旺发达。”</p>
某宾馆二楼高等客房。余思理正同一新交美貌儒雅女友在温存。女友小茜小鸟依人似地依偎在余的怀里，端着一杯茶在细酌慢饮。余思理“忙”中偷闲遥控指挥地：“喂！我说你这个胖牛啊，作为药厂劳资科长，以往工作表现还是不错的嘛！但在考察征服甄疯子的问题上，你劳资科的工作却是失败的。我问你：你们花几万元进口购回的那台，被吹得神乎其神的什么‘测谎仪’，在测定甄疯子上是否已经失灵？我不相信他甄尚清是真心来投奔我们的。”</p>
劳资科办公室。谢颖走了进来。欲向上司汇报什么地：“牛科长------”却被牛指指手中耳机而摇手加以制止。牛科长：“余老板，是这样：上次对甄疯子的‘测谎’虽未成功；但我们对他下的迷幻药却起了作用。据我派去暗中跟踪他的人员汇报，这甄尚清不仅真疯了，且永远失去了记忆；连刚刚对他实施质疑‘面试’、‘测谎’的劳资科人员，及一直对他实施盯梢监控的保安都认不出。即便他真是政府派来‘微服私访’的，他还能再干甚么？嘿，嘿！老板，您老是不是太敏感小心过度了？”</p>
宾馆豪华客房。小茜不满余思理“用情不专”而牢骚地：“哎呀，你这人真是的！人家好不容易忙中偷闲来同你亲热一会儿；你可倒好，怀里抱着美女，还不忘遥控指挥搞你什么狗屁事业。你要再不专心------”余思理突兀意识到手机正在接通；于是，赶紧用手去捂话筒。</p>
劳资科办公室。小茜埋怨的声音：“------你可倒好，怀里抱着美女，还不忘遥控指挥下属，搞你什么狗事业。你若再不专心------”二人闻听十分惊讶：谢颖闹个大红脸；牛科长则顺腿搓绳地：“老板，您实在太忙的话，俺不如改天再向您汇报？”</p>
宾馆豪华客房。小茜已离开。余思理稍稍尴尬地：“不，不忙。老牛啊，不是我太敏感，更不是小心过度。因为我们从事的是走钢丝的事业，一步不慎，将全盘皆输。所以防不胜防。千万不能让政府方面派来的公安侦查人员、尤其药品质检部门的人打进来，窃取了我厂医药情报，或我们试制的新药样品；万一窃走，那将比害眼厉害得多：轻者叫停罚款；重者老板和相关责任人被逮捕法办；更重者，如被临床使用造成严重后果有使患者致残、致死者，将会有判重刑偿命的可能。所以我们不仅要慎之又慎，还必须信息畅通；情报摸准。注意：你们这劳资科，明里是管全厂人员进出，工资发放单位；实际上暗里却兼着我和董事会‘情报机构’的作用。鉴于这种情况，老牛我问你：关于对新进人员背景继续考查问题，你‘劳资科’和‘情报室’，下步有何打算？”</p>
劳资科办公室。听老板问，牛科长当即得意地：“老板，俺正准备向您汇报哩。我科，对，也就是我室，最近探索出了一种考查可疑人员的新办法------”</p>
宾馆豪华客房。余思理讥讽地：“不会又是‘测谎’一类洋玩艺吧？还要花多少钱再买一堆废铁？反正我对这类东西总信不过。”</p>
劳资科办公室。牛科长先同谢干事对视一眼摇摇头，后却对着话筒颇为卑恭地：“不，不是。老板不是一再教导我们：要勤俭办事业；我们咋敢再乱花钱呢？这次我科想出的考查可疑人员办法，保证既节约又简单易行------”</p>
宾馆豪华客房。余思理不耐烦地：“快说吧，别卖关子啦。”</p>
劳资科办公室。牛科长又看一眼谢颖；见谢点头，他这才鼓起信心地：“余老板是这样：在中医学中不有一个‘以毒攻毒’的治疗方法吗？我们就准备大胆用一次这种‘以毒攻毒’的战略战术。即让两个‘待查’对像相互跟踪、盯梢、考察。具体是这样操作的------”</p>
宾馆豪华客房。余思理：“你不说甄尚清疯了吗？一个神志不清的人，他能有接受你的指令，跟踪、盯梢、考察他人的理智？”牛科长：“老板，这您不用担心。凭我的经验：凡真正神经的人，都不承认自己有病；反认为比谁都清醒；还常有机械行为。我正是利用他这一点，来考察他跟踪侦查龚程行为的真假。”</p>
宾馆豪华客房。余思理：“好吧，就按你们原计划行动。我拭目以待。”</p>
解说员画外音：正为有了老板的软硬兼施，忠实走卒如牛科长、谢干事等的独出心裁：来一个什么的“以毒攻毒”；相互跟踪、盯梢，侦查、监督；这反而给了甄尚清近距离接触龚程的机会；让他既能堂而皇之侦查到，龚程与他新婚妻子兼顶头上司于小鱼的犯罪活动；按时完成向劳资科——“情报室”的“汇报任务”；又可把同一“情报”及时通报给公安侦查组；起到了“一箭双雕”的作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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