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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逝去的梦

正文 第 1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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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模窃?!”然后,她的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

    她本来就是我妈妈

    12岁那年的冬天,她第一次跟姥姥一起,一路奔波到了那个叫依安的地方。她也不问姥姥这是去干什么,只是怯怯地拉着姥姥的手,沉默地跟在姥姥身后。

    那里的围墙真高,门真小,那些警察的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她跟着姥姥走进一道一道铁门,看到很多女人,穿着灰格子衣服,梳着一样的头发,其中一个向她和姥姥走来。那女人看到她,眼倏地亮了一下,又暗下去,蒙上了一层水雾。姥姥推了她一下,说:“叫阿姨。”她怯生生地说了声“阿姨好”,然后就坐在她们身边东张西望,耳朵里却听得清清楚楚。姥姥说:“彩彩上学了,当学习委员,学习上的事一点也不用*心,跟你小时候一样,就是有点倔,不爱说话。”女人抹着眼睛,拉过她的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和脸蛋。她有点不习惯,往后闪了闪。

    依安的冬天干冷干冷的,她跟姥姥回到家,把手脚都冻了,感冒发烧,听到姥爷埋怨姥姥:“说不让你带她去,你偏带,她还小……”她听不清姥姥在说什么,却想起高墙里那个女人忧郁的眼睛,想起左右邻居在她背后说的话:“彩彩越来越像她妈了。她妈若是不出那事,现在没准都是明星了……”

    她越来越不爱说话,呆在屋子里看书或者发呆。姥爷依然会给她讲那个叫*的地方,说她爸她妈如何如何,她便应承着姥爷,“拉萨多美呀,简直就像是天堂,”还说,“你看我爸我妈多没良心,也不说带咱们去那儿看看。姥爷,等我长大了,挣了钱,一定带你去*,咱们去布达拉宫。”姥爷笑着笑着,眼里就有了泪花。

    夏天来时,她13岁了。一天,姥姥收拾东西要出门,她知道是要去那个叫依安的地方,拉住姥姥的衣襟嚷着要去。姥姥问:“你去干嘛?”她说:“我去看那个阿姨,我知道,她特别喜欢我。”姥姥的眼睛湿了,叹口气,给她准备出门的衣服。

    阿姨换了短袖,人显得很精神,拉着她的手问:“彩彩,喜欢阿姨吗?”她点点头。阿姨压低声音说:“能叫我一声妈妈吗?”姥姥低声说:“秀阳!”

    她低了头,半晌,用蚊子叫似的声音叫了声“妈妈”。面前的女人又是笑又是哭,她抬起头看了看姥姥的脸,姥姥也是泪流满面。

    回到家,姥姥问她:“为什么管阿姨叫妈妈?”她一边给自己养的小竹子换水,一边说:“她本来就是我妈妈。”

    是的,她早就知道那是妈妈。姥爷收到的那些信都是从依安寄来的,那时她认字不多,姥爷教会了她查字典。她查过字典,认得那两个字是依安,跟*没什么关系。后来,很多次,她放学回来,只言片语地听到姥姥和姥爷的对话。他们说于秀阳——也就是她的妈妈,在狱里情绪很不稳定,很想见她……

    她在被窝里哭过很多次。她知道进了监狱的都是犯错误的坏人,但她恨不起来,那坏人是她的妈妈……

    正文 5、那个女人的故事

    18岁那年秋天,她上了本市一所大学。姥爷姥姥不放心她住校,非要让她走读。

    有一天,她放学回家,惊讶地发现那个女人正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客人一样端着一杯水。她进来,换了拖鞋,站在一边犹豫了半天,叫了声“阿姨”。姥姥、姥爷使劲向她使眼色,说:“彩彩,叫妈妈。”她却转过身,躲进卧室,把门关得严严的。那天晚上,她没出来吃晚饭。

    第二天,她第一次逃了学,坐在网吧里打游戏,笨得厉害,一次次被“杀掉”,气得她使劲砸鼠标。那以后,她就常常泡在网吧里。

    那个女人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她则变得很放肆。每次电视里演*时,她都会指着电视大声跟姥爷说:“你看你看,我爸我妈就在那儿修路呢!”姥姥低低喝斥一声:“彩彩!”她大口喝粥,说:“怎么啦?”那个女人放下筷子,走进厨房。

    姥姥、姥爷私下里对她说:“彩彩,你18岁了,应该懂事了。”她摆出一副斗鸡的架势说:“我怎么了?”

    那天,舅舅跟舅妈闹离婚,姥姥姥爷要去做“救火员”。走的时候,姥爷把她叫到跟前说:“彩彩,你妈是个可怜的女人,不许你对她无理。”

    她不置可否:“我妈不是在*吗,我想无理也够不着啊!”

    姥姥叹了口气说:“要不我不去了。”这时,那个女人走进来说:“去吧,没事。”

    从前顾及着姥姥姥爷,她还收敛些,现在家里只剩她们两个人,她变本加厉,不叠被子,不洗衣服,甚至进门也不跟那个女人说话,饭稍不顺口,就把碗摔到桌上。

    那天,在网吧里激战一夜,她凌晨三点才筋疲力尽回到家。那个女人泥塑一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让她坐下。她说:“干什么呀,人家困死了!”女人厉声道:“困死也得听我把话说完。”

    她堆在沙发里,眯了眼睛。女人坐在茶几前的小板凳上,说:“彩彩,我知道我亏欠你很多,没能给你一个幸福完整的家,让你背负了很大的压力……可是,你不能这样下去,这样下去你会走我的老路。”

    那是她18年来第一次听说于秀阳的故事。

    于秀阳曾经很风光,当过杂志模特,参加过选美比赛,成绩都还不错,然后认识了彩彩的爸爸。那男人有家,不肯跟于秀阳结婚,也不肯让她离开。彩彩的姥姥、姥爷死活不同意,越拦着,于秀阳就越叛逆,直到生下彩彩,那男人一句“不知是谁的野种”,想打发于秀阳。当时,于秀阳正跟男人坐在出租车上,包里装了把水果刀,本来是想吓唬男人的,却鬼使神差掏了出来,一刀捅下去……

    她渐渐坐直身子,看着眼前泪水涟涟的女人。女人接着说:“我被判了无期,那时你才两岁,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你居然叫了我妈妈,你知道那是支撑着我走出大牢的全部动力,我争取一切机会减刑,我就是想跟你好好地过过日子……再难,再苦,我都要好好补偿你,我是你妈妈……”

    她眼睛酸涩,起身进了卧室。那么多年,有什么事情她都是自己冲上去解决,心已经一点点变得坚硬。但此时此刻,她不能停留在这个女人面前,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弱小和无力。

    只是,悄无声息地,她不再泡网吧,把落下的功课都补了上来,大学时光就这样平静地溜走了……

    那条通向母亲的路

    转眼就快大学毕业,课程也少起来,她呆在家的时候渐渐多了。

    那天,姥姥和姥爷去了小舅家。她早上起来,发现没有热乎乎的饭菜等着她。想了一下,她推开了那个女人的房门。

    因为她不愿意跟那女人一起住,女人便收拾了姥姥家的一个储物间,独自住进去。过去,她从没进过那间屋子。

    六七平方米的小屋里放着张小床,女人正蜷在薄薄的被子里。她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滚烫。她喊了两声,女人睁开眼,使劲笑了笑说:“给我倒点水,我兜里有钱,你拿去街口吃点馄饨……”那一刻,她的泪“唰”地流了下来。

    她哭着嚷:“谁让你这么可怜兮兮的,你上面有妈妈,下面有女儿,谁让你当受气包了?人家那么久没见过你,还不许人家恨一恨你吗?”她哭着趴在女人的身上,那种母亲的温度烫得她心里热热的——青春叛逆的日子,终于远去了。

    冬天里第一场雪来临时,她在一家外企,拿到了转为正式员工后的第一笔工资。她很惊喜,居然有5000元那么多。周日,她站在厨房门口“喂”了一声,女人转过头来,她说:“跟我去趟商场!”口气竟是命令式的。

    那是她第一次跟女人逛街。进了商场,女人有些发懵。她便拉了她的手,一件件羽绒服让她试。女人说:“彩彩……”她说:“别那么多事,让你穿你就穿。”她知道女人在一个家政公司干活,送米送油,顶风冒雪的,没件羽绒服怎么行?还有棉鞋,一定也要最暖和的才可以……

    她看中了一件大红色的羽绒服,女人说:“我这么大岁数……”她说:“不穿是不是?那出去就不许跟人说你是我妈。”女人赶紧把羽绒服穿上,嘴上说:“就你行!”

    从商场出来,两条宽宽的马路交叉成一个宽阔的路口,车多得如同过江鲫鱼。她紧紧攥住女人的手,看着绿灯过马路。车流人海中,她轻轻对她说:“你知道吗?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希望能牵着妈*手过马路。那样,车再多,人再多,我都不会害怕了……”

    身边的车川流不息,人来来往往。她和她手牵着手,任凭泪水肆意流淌。她知道,那条连接她和母亲的路,终于竣工了。

    正文 6、我的家,我的嫂子

    我三岁那年,父母亲在一次沉船事故中不幸丧生。哥哥与我相依为命。日子虽然过得艰辛,却因了哥哥的关爱,我度过了快乐的童年。没想到,十二岁那年,一场矿难又夺走了我唯一的亲人,哥哥也撇下了我。那时候,嫂子刚刚嫁到我家。

    没过多久,就有人给嫂子说媒,对方是一个死了老婆的屠夫,家境不错,人也结实。嫂子问了一句,“带着康明行吗?”那个穿红戴绿的媒婆便再也没有登门。此后,又有几家相继来说媒,嫂子始终只有一个要求,带着康明可以,不然就不行。

    嫂子是殷实人家的女儿,当初嫁给大哥时,遭到了家人的竭力反对,甚至要和她断绝关系,可是嫂子仍然嫁了过来,她看重的是大哥的人品。

    大哥去世后,嫂子没少受娘家人的奚落,逼她早日改嫁,她那蛮横的弟弟甚至扬言要烧了我们的房子。嫂子还是那句话,“改嫁可以,必须带上康明。”尽管嫂子美丽贤慧,但谁家又愿意她拖着个累赘嫁过去?她的家人气得直跺脚,再也很少来往。

    嫂子在一家毛巾厂上班,一个月才一百多块,有时厂里效益不好,还用积压的劣质毛巾充作工资。那时,我正念初中,每个月至少得用三四十块。嫂子从来不等我开口要钱,总是主动问我,“明明,没钱用了吧?”一边说一边把钱往我衣袋里塞,“省着点花,但该花的时候不能省,正长身体,多打点饭吃。”

    我有一个专用笔记本,上面记载着嫂子每次给我的钱,日期和数目都一清二楚。我想,等我长大挣钱了,一定要好好报答嫂子的养育之恩。

    中考之前,我对嫂子说,“嫂子,我报考了中专,可以早一点出来工作。”嫂子一听,愤怒地看着我,“你怎么能这样,你将来要考大学的。不行,得给我改过来。”第二天,嫂子不由分说地拉着我去找老师,硬是将志愿改了过来。

    我顺利地考上了县里的重点高中,嫂子得知消息,做了丰盛的晚餐庆贺,“明明,好好读书,给嫂子争口气。”嫂子说得很轻松,我听得很沉重。

    第二天,嫂子是红肿着眼睛回来的。我问她怎么了?嫂子沙哑地说了声,没事儿,刚才让沙子撞进眼睛里了。说完赶紧去打水洗脸。第三天她弟弟过来嘲讽她我才知道,嫂子为了给我筹集学费,去向娘家借钱,被娘家人赶了出来。

    看着嫂子还有些浮肿的眼睛,我说,“嫂子,我不念书了,现在文凭也不那么重要,很多工厂对学历没什么要求……”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嫂子一巴掌打了过来,“不读也得读,难道像你哥一样去挖煤呀!”嫂子朝我大声吼道。嫂子一直是个温和的人,那是我第一次见她发火。

    那段时间,嫂子总是回来很晚,每次回来都拎着一个大编织袋,疲惫不堪。我问她袋子里装的什么,嫂子始终不给我看。有一天晚上到同学家取书,远远的看见路灯下蹲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面前铺着一块白布,上面摆满了鞋袜、针头线脑什么的。是嫂子。

    我没有走过去“揭穿”嫂子。我远远的看着她时而躬着身和别人讨价还价,时而把零碎的钱理了又理。昏暗的灯光下,嫂子的眼睛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十一点半,嫂子才提着编织袋回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脸疲惫,却绽满笑容。看见我坐在桌前温书,走过来摸摸我的头,“明明,饿了吧?嫂子做饭给你吃。”我背对着她点点头,不让她看见我眼里盈满的泪。

    那天晚上,嫂子晕倒在了厨房里。我听见轰隆一声之后冲进厨房,她侧躺在地上,脸色苍白。我赶紧将她背往医院。

    医生说嫂子是因为营养不良引起贫血,加上劳累过度才导致晕厥。我要在医院照顾她,被嫂子轰了出来,“快回家温习功课,就要开学了,高一是很关键的一年。”

    嫂子住了一天院就回家了,脸色仍然苍白。但她照常上班,晚上依然拎着那只编织袋去摆地摊。我实在忍不住,跑过去一把将编织袋夺了下来。嫂子似乎知道我发现了她的秘密,微笑着对我说,“明明,还差一点,再挣些就够了。”说完轻柔地从我手里拿过编织袋,斜着肩膀走进夜色。

    靠嫂子每晚几块几毛地挣,是远远不够支付学费的。嫂子向厂里哀求着预支了三个月的工资,还是差一点,她又去血站卖血。嫂子本来就贫血,抽到300cc的时候,护士实在看不下去,才自作主张地拔了针头。这些嫂子都不曾说,是后来那位护士——我同学的姐姐说的。

    嫂子亲自把我送到学校,办理了入学手续,又到宿舍给我铺床叠被,忙里忙外。她走后,有同学说,“你妈对你真好!”我心里涌过一丝酸楚,“那不是我妈,是我嫂子。”同学们吁嘘不已,有人窃语,“这么老的嫂子?”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家离学校很远,每个月我才回去一次。每次回去,嫂子都会准备丰盛的饭菜招待我。临走还做好多的菜,装在透明的玻璃瓶里,告诉我哪些要先吃,哪些可以后吃。每次都是看着客车走远,嫂子才放下挥动的手。而每次回家,都发现嫂子又比上次苍老了许多。

    发现她头上竟然有了白发时,我念高二。为了供我上学,嫂子不光在外面摆地摊,还到纸箱厂联系了糊纸盒的业务,收摊回来或者遇上雨天不能外出摆地摊,她就坐在灯下糊纸盒。糊一个纸盒四分钱,材料是纸箱厂提供的。那次回家,看见她在灯光下一丝不苟地糊着,我说,“嫂子,我来帮你糊吧!”嫂子抬起头望了我一眼,额头上的皱纹像冬天的老树皮一样,一褶一褶的。失去光泽的黑发间,赫然有几根银丝参差着,那么醒目,像几把尖刀,锋利地插在我的心上。嫂子笑了笑,“不用了,你去温书吧,明年就高三了,加紧冲刺,给我争口气。”我使劲地点头,转过身,眼泪像潮水一样汹涌。嫂子,您才二十六岁啊!

    想起嫂子刚嫁给大哥的时候,是那么年轻,光滑的脸上白里透红,一头乌黑的秀发挽起,就像电视里、挂历上的明星。我跑进屋里,趴在桌上任凭自己的眼泪扑簌簌直落。哭完,我拼命地看书、解题,我告诉自己即使不为自己,也要为嫂子好好读书。

    我以全县文科状元的成绩考入了北京一所名牌大学。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嫂子买了很大的一卷鞭炮,长长的一溜铺在地上,像条红色的火龙。嫂子点燃一支香,递给我,“明明,你去点鞭吧!”我接过香,就像接过嫂子所有的期盼和祝福。噼哩叭啦的鞭炮声引来了四乡八邻的人们。

    那天,嫂子的爹娘还有弟弟也来了,站在人群中。嫂子看见他们,走了过去,扑在她母亲肩上,失声痛哭。晚上,五个人围着一张桌吃饭。她弟弟拍拍我的肩膀说,“康明,你真该好好读书。”

    我挨个敬了嫂子的家人,真诚地感谢他们给了我一个好嫂子。最后敬的是嫂子,她站起身,笑着说,“明明,一家人,就不要跟我客气了!”

    大学里的生活和学习比在高中轻松得多,每年我都以优异的成绩获得学校的助学金。而且,还有许多课余时间去打工,半工半读,基本不需要家里的钱。嫂子却仍然每个月寄钱给我,要我吃饱穿暖,注意身体。某一天我对着那个记载着嫂子每次给钱的笔记本时,突然恨起自己来。嫂子给予我的,岂是一个笔记本可以记载?我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将笔记本撕得粉碎。

    大三没念完,我就被中关村的一家IT公司特招了。我将消息电告嫂子时,她激动不已,在电话那头哽咽着,“这下好了,这下好了,嫂子也不用为你*心了。康英也可以安息了。”

    我突然迸出一句话来,“嫂子,等我毕业了,回来娶你!”嫂子听完,在那边扑哧笑出了声,“明明,你说什么混帐话呢!将来好好工作,争取给嫂子讨个北京弟媳。”我倔强地说,“不,我要娶你。”嫂子挂断了电话。

    终于毕业了,我拿着公司预付的薪水兴高采烈地回到家里时,嫂子已经备好了饭菜,只等我回来。饭桌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见我回来,嫂子说,“康明,快叫张大哥。嫂子以后就去跟他过了。”那个男人站起来,和我握手,一边啧啧地说,“真不简单,大学生呢!”我和他只握了两秒钟,就跑到房间里去了。

    那天晚上,我没有吃饭。躺在床上一遍遍地在心里问,“嫂子,为什么,为什么不给我照顾你的机会?”

    没过多久,嫂子和那个姓张的男人就结了婚。我去了,喝了很多酒。嫂子也喝了不少,隐约听见她对别人说,“看,这就是我弟弟康明,名牌学校的大学生呢!在北京工作。”言语之间充满了自豪。

    后来,因为工作繁忙,我不能时常回家,只将每个月的工资大半寄给嫂子,可每次嫂子都如数退回。她说,“明明,嫂子老都老了,又不花费什么,倒是你,该攒点钱成家立业才对。”还时不时给我寄来家乡的土特产,说,“明明,好好工作,早些成家立业,等嫂子老了的时候,就到你那里去住些日子,也去看看首都北京,到时可别不认得老嫂子啊!”

    我的眼泪就像洪水一样泛滥开来,我亲亲的嫂子,弟弟怎么可能忘记您?!

    正文 7、执着豆腐

    “豆腐唉,纯正的卤水豆腐!”清晨6点,长春某高校的大四学生卜睿,准时出现在东天街早市,摆开热气腾腾的豆腐摊,忙着招呼顾客。摊前,“卜家卤水豆腐——大学生自主创业”的条幅十分抢眼。从3月起,攻读电子信息技术专业的卜睿每天都会准时现身早市卖豆腐。长发披肩,容貌清秀的她,因此被人送了个雅称“豆腐西施”。

    当代女大学生版“豆腐西施”一出现,各方质疑声、叫好声纷至沓来,尚未正式毕业的卜睿一时成了“公众人物”。

    *一片哗然

    当卜睿第一次说要卖豆腐时,父女俩首先发生了激烈争论。

    “俗话说,三大苦行业——打铁、撑船、卖豆腐。干这行,头天晚上就要进作坊,磨浆,熬浆,点脑,上包,压包,干完已经凌晨4点,也该奔早市了。活儿累,赚钱不多,还不稳定。要不是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我绝不会干这苦差事。”几年前,卜睿爸爸下岗后,摆豆腐摊儿谋生。卜睿家从爷爷辈就开始做豆腐。父亲不能理解,辛辛苦苦供女儿读完大学,孩子为啥要回过头来走父辈的老路。

    消息传开,一片哗然。

    “我们不否认大学生应从基础做起。”一位纪姓大学生说,“但既然我们接受了高等教育,就应该遵循投入产出的原则,输出知识型、智力型生产力。”

    “卖豆腐技术含量不高。如果简单的体力劳动也让大学生从事,社会应该反省一下,这种浪费人力资源的制度是不是出了问题?我们究竟要培养什么样的大学生?”天涯社区一位网友发帖质疑。

    支持者则说:“找不到工作,卖豆腐也不失为一条出路。”“是时候把大学生拉下神坛了,不要再拿大学生说事了,让大学生回归普通人,和我们一起去创业,开辟个人美丽的未来吧!”

    卜睿卖豆腐的事在当地见诸报端后,因为“觉得问题比较严重”,该校就业指导中心主任甚至还专门找卜睿“谈了一次话。”

    “电子信息技术专业,录取线在全校各专业中都是比较高的,学生素质不错。摆摊卖豆腐,4年所学无法发挥作用,未免有些人才浪费吧!”该校分院一位党委书记皱着眉头说。

    曦月认为,大学生卖豆腐有何不可?俗话说的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更需要这种慧眼识商机的人才。只懂得傻读书那是蠢材。有人说卖豆腐技术含量不高,那么我告诉你任何事情在自己没有做过的情况下就别说简单。做豆腐也是要技巧和知识的。所谓上大学不是让那些所谓的大学生去混日子混文凭最后去做啃老族,做一个失业没有收入的人。

    卜睿的行为恰恰证明了,读书不是唯一的出路,但不读书是不行的。像现在的社会大学生一抓一大把,如何在这群像蚂蚁一般的大学生中脱颖而出呢?当然要另辟蹊径!上大学学知识不是为了这些知识,而是学习这些知识的方法,这些方法能指导你以后的前途。大学生也是人,凭什么他们就只能坐办公室?现在的大学生荒唐百出,什么不会绑鞋带不会剥鸡蛋。我看大学生就是要去历练,哪个成功的名人没有吃过苦,轻轻松简简单的成功不是每个人可以达到的,最后的努力就是要靠奋斗。谁又能断言,此女数年之后不会成为真正的豆腐西施。

    此女自己创业的精神曦月觉得要比那些死读书的大学生强上百倍千倍!他们读大学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以后有“钱”途吗?既然如此自主创业有何不可?说不定那天此女成为了大企业家。洽洽瓜子,康师傅方便面哪个不是“低下”的职业?那些大学生还不是削尖了脑袋往里钻?更何况职业没有高低贵*之分,存在必有它的意义,你不去做豆腐她不去做豆腐。那你们想吃豆腐了谁买给你啊?现在有钱才是硬道理,有些煤老板还小学没毕业呢,人家有钱就行了,三百六十行那行赚钱就干那行,退一万步说人家好歹也是老板,好歹宝马悍马开着,那些大学生就骑驴吧!

    现在的大学生失业率为什么如此之高?期中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摆架子不愿意做一些所谓低下的工作,目光高远,志向远大,一心要做大事高不成,低不就。殊不知,做大事也是要从小事做起。大家别老拿旧观念看待大学生,现在的大学生不同了,产量高了质量下降了。

    现在,校就业指导中心的老师与卜睿“谈完心”后,态度也发生了180度的大转弯,主动建议她延长摆摊时间、提交创业计划书、争取拿到学校设立的创业基金,并表示可以联系有创业经验的专家和老师,为她解读有关创业政策。

    “挺戏剧化的。发现我不是单纯摆摊卖豆腐后,许多人跑到早市来给我打气。前些天,更有网友亲自送来两本已勾画出重点的管理学书籍。”卜睿这回笑得很开心,“目前,大家的支持,对我来说是最好的礼物。”

    “2000平方米的厂房,旁边是工人宿舍,附近还要盖一个养殖场……”卜睿计划中的豆腐厂,投资大概要四五十万元。虽然启动资金已基本筹集到位,但土地审批一直没办下来,许多后续工作由此无法开展。

    “我原来把创业想得太简单,以为注册、办些手续,只要自己努力,就OK了。但与现实磨合后,我发现很多事情要等待,很多经营知识还需恶补。”卜睿说,“没有人天生会创业,就让我从最基础的学起吧!”

    希望你可以坚强的走下这条路,我期待着吃你创建的品牌豆腐。用你的行动证明给那些小瞧你的人看吧!

    笔者认识一个朋友,他英语好到我们英语老师都佩服都向他请教。可是他却做着最平凡的工作,三轮车夫。为什么?我想了很久,直到有一天聊天他告诉我,他说他喜欢和各式各样的人接触,他喜欢骑着车到处闲逛。我问他拉车这么辛苦为什么还做?他却笑着对我说,他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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