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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人命关天正文 第05集 药女秘闻（下）
- （29）</p>
次天上午，药房部门口。正欲上班进门的龚程，看到也欲进门的刘君，赶紧后退一步，躲在一边，礼让对方先进。刘君却和颜悦色招呼地：“小龚同志，你早啊？”但龚程却不置一声，低头拱手让对方先进去；刘君见状不解地：“这人咋突然怪怪的？”边嘀咕边进去。看对方进屋后，龚程才悄无声的进去。</p>
当天傍晚，下班之后。龚程拿着碗筷走在去院食堂的路上。同样拿着碗筷欲去食堂吃饭的刘君，快跑几步从龚的身后追上来。</p>
刘君：“龚程，你等等，俺有话请教您。”龚程站着面向刘君一脸茫然地：“刘同志您有啥事？”刘君：“俺有重要事问你。”龚程：“既然有事咱找个背静地方说。站在这甬道上不仅妨碍别人过路，影响也不好。”</p>
于是，他头前引路；刘君随后紧跟；两人来至院内花园一角，一废弃的破旧凉亭下。龚程掏出一卷卫生纸将石椅擦了又擦，感觉已干净了，这才礼让对方先坐；尔后自己亦坐下。</p>
龚程：“刘君同志，有啥话您可说吧。”刘君：“我问你：为什么那么怕向主任？是自己有什么缺角攥在他手里了吗？”</p>
龚程：“俺每天坚持按时上下班，不迟到不早退；工作兢兢业业，按时完成任务；不多说一句话，不少干一件活；哪还会有什么短处攥他手里？”</p>
刘君：“要么是作为顶头上司，你是学徒工，他能决定你今后去留的命运？”</p>
龚程：“虽说俺工作的好坏他有鉴定权，但最终决定俺去留的权力却在院里。”</p>
刘君：“既然他决定不了你的命运，那你干么怕他？甚至连同俺接触说话也不敢？”</p>
龚程：“不是俺怕他；也不是不敢说话。要知道医院单位特殊，女职工比例较大。院领导三令五申，要大家注意作风言行；对男女接触尤为敏感。”</p>
刘君：“再敏感也总不能反对青年男女正当‘恋爱’吧？俺原本单身；来后俺就打听了，你也尚未恋人。两个未婚男女正当接触；即便是谈恋爱，别人也无权干涉。”</p>
龚程：“从道理上讲虽是这样；俺听说有些医院领导，还亲自为适龄男女婚事牵线搭桥呢！但别忘了妒忌心从来是人的劣根性痼疾。何况咱这位向前进主任早已是大龄青年；多年来因觅偶未果倒成了一块心病。以往总是高不成低不就；院里只要新来了异性；无论是调职或是实习，都会在第一时间成了他追逐对像。几天前金波干事领你踏进药房第一步，从他看你的眼神，俺便断定你已成了他又一个追逐的目标。他既已号定的人，又岂容他人接近？所以当你主动靠近俺，咱俩稍一搭讪，他便当即忌火中烧。他当然不愿得罪你；于是只能迁怒于我。所以说为了大家相安无事，以后咱还是少接触的好。”</p>
刘君：“可俺这人生来有个不信邪、不随便让人的怪脾气；既然我们彼此间接触并不违纪违法，那谁也阻止不了。他人反对俺这样俺偏这样。不是有位伟人曾说过‘走自己路，让他人去说去’吗？小龚啊，俺先准问你一句话：你对俺的印象如何？如果俺说俺已对你‘一见锺情’，喜欢上你了，你怎么想？难道你还怕同俺接触，还怕别人干涉反对吗？他向什么主任有啥了不起？有什么资格让俺喜欢他？俺偏不。”</p>
刘君一番直露的情话，让虽情窦初开，但却从未缘近距离接触过异性的龚程，一时间惊异激动得手足无措心跳脸红。好半天才壮起胆子嗫嚅地：“刘君哪，说内心话：自那天你初来药房报到上班，俺第一眼看到你就禁不住耳红心跳；凭经验俺意识到，俺是打心眼里喜欢上你了！尤其当你主动凑近俺身边，毫无生疏感地向俺问这问哪的时候；俺虽然表情冷淡，并像小学生在课堂上回答老师提问哪样，呆板而又倨促；但俺一颗心哪，歪提有多兴奋和激动！不怕你笑话，当时俺就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蹦出来-------”</p>
刘君正好奇而又激动的认真听着；听到此忍不住插话地：“嘻，嘻！你当时蹦出来个什么大胆的想法？”经对方一追问，龚程的脸更红了，不好意思地转过身，更为怯懦地：“嘿，嘿------当着本人的面，这话说出来多让人难为情。还是不说了吧？”</p>
刘君命令似地：“说，一定得说！俺最厌烦说话不爽快，说半截留半截的作派了。”</p>
龚程：“当时俺就想：真是老天眷顾俺哪！让俺心目中的女孩如愿以偿来到身边；如果以后真能成了俺的‘恋人’妻子，俺就成最幸福的人啦！”</p>
听到此的刘君强压着内心的兴奋激动，却故作恼怒地：“好啊，表面上装出一副作风正派、正人君子的样子，原来也像那个向什么主任一样，‘满咀仁义道德，满肚子男盗女娼’嘛！赶明儿俺就------”</p>
龚程不知是计，闻听当即慌了手脚，一迭连声地：“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您别生气。怪俺没有自知之明，怨俺赖蛤蚂想吃天鹅肉。可，可俺原本只是自个心里想想，不愿说出口的；是您一定要------俺声明，俺收回------”</p>
见对方惊慌失措状，刘君忍不住“呲”一声笑了。刘君：“逗你玩儿哩，倒把你吓成哪样？可见你真是个正人君子。老实说，听到俺看中的男子，亲口说出喜欢并愿同俺蒂结连理的心里话，俺高兴和激动犹恐不及哩，那还有生气和责怪的道理？不有‘双木成林’一说吗？他向什么主任虽然有权、强势，咱单缠单同他斗，也许斗不过；但只要咱连起手来，一同对付就不怕他。在药房部，俺是主要司药；你是重点药工；咱都是业务骨干。他药房部要想正常运转，离了咱谁都不中。你放心，他向什么主任不过是咀上劲；其实他不敢把咱们怎么的。”</p>
龚程：“阿君，听了你这番话；又明白了你一片真心真情；俺不仅高兴激动，且顿时增添了力量。俺是个‘群胆’，凡事只要有一人同俺站一起支持俺，就是天塌地震俺也不怕。别说他一个小小的药房部主任还没权处理俺；即便他有权俺也不怕。有你阿君喜欢俺、爱俺，这比啥都重要。真没到那一天；若真到了，因咱相爱而遭向前进妒忌、怀恨，从而向院领导哪儿献谄言开除俺；俺也在所不惜，决不后悔！”</p>
迭印：刘君与龚程频频接触的镜头------</p>
（30）</p>
郝兵画外音：古典小说《乔太守乱点鸳鸯谱》中，有一句作者感言叫“移干柴近烈火无怪其燃”。刘君和龚程这对情窦初开的青年男女：一个原本性情中人；另一个也正当精力旺盛之时；二人都急欲获得异性情爱滋润；以往是苦于觅不到“对眼的”，空有激情无处释放；尔今刘君来了，恰又是“心目中人”，所以无须过场，一拍即合。也就从哪儿以后，刚分来药房部不久的刘君，便“一见锺情”地同年轻药工龚程热恋上了。有篇爱情小说中写道：热恋中的男女，常常被情欲蒙蔽了双眼，搅乱了心性，总是不管不顾的任其放纵------</p>
一天早晨。医院公住房院外大门口。早一步起床的龚程，躲在门外背影处。尔后起床匆忙出门来的刘君，边揉着朦胧的双眼，边四外悄悄探看。背影处龚程轻打声口哨；会意的刘君也当即走进暗影里。于是，两人便急不可耐地相互搂抱在一起；待一阵热吻后，便躲过进出大门的人群，亲密地手拉手向院花园一角的废弃凉亭走去------</p>
某日上午上班时间。药房门口。刘君与龚程不期而遇。刘君客气地向对方招呼：“小龚师傅早！”龚程亦礼貌向对方一躬身：“刘老师好！”看到两人的客气礼貌举动，刚上班进药房的另两男、女学徒工小冯小董，禁不住相视而笑。小董：“你看刘姐和龚哥，像在外事场合一样，彼此每天相见还那么彬彬有礼的。”小冯：“是呀，我看大没必要。都在同一空间工作；整天耳鬓厮磨的，那样客气多礼，是否太累人了？”此时正好走到门口的向前进主任，却严肃地接口说：“错！年纪轻轻的学徒工，刚参加工作，不懂得向年长有经验同志的长处多看多学着点；反而在一边评头论足；此风不可长！都赶紧各就各位干活去。”二人相互伸舌头，玩个鬼脸，各自走去自己的岗位。</p>
又一日傍晚。药房内。已到下班时间。人们都纷纷更衣准备下班。向前进走近正整理付过药处方笺的刘君弯腰讨好地：“小刘啊，今晚有空吗？电影院新上映一部青春偶像剧，可好看了。俺好不容易托朋友买了两张票；今晚一起去看吧？”</p>
刘君故作遗憾地：“真的吗主任？那可太难得了。这部电影俺早在《大众电影》看过内容介绍后，就一直盼望着看呢，只是一票难求。今儿您既搞到票了，那可太好了。”</p>
向前进：“那就决定去看吧。晚七点咱分别从自己家走；七点20在影院门口不见不散。”</p>
刘君像突然想起似地：“哎呀，太不巧了！刚才忘了俺二姨坐晚班车要从市里来；妈妈让俺风雨无阻去车站接二姨哩。看，真是太遗憾也太对不起了，您好不容易才托朋友买来了票。”</p>
向前进不禁失望地：“真的吗？那真是太不巧了！不过没啥，这电影还要放好几天哩。你今晚有事办事；电影随后再看。”</p>
同日夜晚，电影院。靠后排的走道边。刘君和龚程在并排的座位上，边嗑瓜籽边亲密交谈。此刻，向前进陪同另一女士从他们身边向前走去。</p>
又一傍晚下班时间。向前进站在药房外不远处。下班走的药房职工，及外科室医、护人员，纷纷同他打着招呼。终于看到刘君出来、锁门。</p>
向前进：“小刘啊，赏个面子：今晚在东关向阳酒店我做东请客。”</p>
刘君：“啊，那俺可又有口福了；尤其是顶头上司请客，这是多大的面子！只是又太遗憾了：小弟今天生日，妈妈专门包了饺子；俺要不回去吃的话，又要惹她老生气。改日------改日俺请主任。”边说边拱拱手逃也似地离去了。</p>
当晚，东关向阳酒店。大堂靠窗一席。向前进正同三、五朋友在此猜枚划拳喝酒。向前进背向去楼上的楼梯。他对面的一同事，正端杯欲喝酒哩却突兀停下，两眼直望着楼梯。</p>
向前进：“快喝呀老徐，别丢咱堂堂公立医院的人。咱输得起喝得下；醉死总比穷死强。”</p>
老徐摆摆手，却仍死死盯住楼梯口的方向。徐揉揉眼自语地：“难道是俺眼看花了？不至于呀，整天在一个大院出来进去的两大活人，俺能会认错？”向前进：“别尽打马虎眼了，到底看见了谁？”</p>
老徐：“谁？你向大主任的部下：龚程先生和刘君女士，相伴携手肯定也是上二楼雅间去消遣了。”向前进：“你看清楚了，当真是他俩？”老徐：“若是其他科、室医生护士，平时打交道少，也许会认错。你药房的人却不同；也算是公众人物吧？以往再不打交道，也要打个三、五回交道。俗话说‘头回生，二回熟，交道三回变朋友’。是绝对不会认错的。”</p>
向前进连羞带怒的当即胀红了脸，狠劲一拳砸在桌上，震得杯、碟“叮当”乱响。同桌的人吓一跳；邻桌人也纷纷向此看。向前进：“哼，这对狗男女终于忍不住要由暗转明了。可她小婊子刘君你既要同别人混就明白告俺，万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耍老子！老子岂能饶你！”</p>
当天夜半时分。向阳酒店门口。向前进领两个药房男青年（其中就有小冯），正同保安交涉。保安开门放三人进店后直向二楼。在202室门前。保安轻声叫门。好半天门才开了。开门的正是医院药工龚程。看到保安身后的向前进等人，当即蔫了。龚程嗫嚅地：“向主任，俺------俺在酒店陪客酒喝多了，没有回家，就在这儿开房住下了。”</p>
向前进不听他解释，却将他一把拨开,直冲客房内室。衣衫不整的刘君躲避不及，反而高昂着头瞪眼直视着顶头上司。</p>
次天上午。医院小会议室。以研究“青工作风问题”为中心内容的、专题党支部（扩大）会正在召开。会议桌两边，坐着郑智省院长等男女六名支部成员，及金科长等三名被扩大参会的中层负责人。向前进正情绪激动地汇报着，头天夜晚“酒店客房当场捉奸”的案情。党支部领导们在庄重严肃地分别做着记录；并不时有人插话询问着疑点。</p>
当天晚上。郑院长办公室。根据院党支部（扩大）会议安排，院长兼支书郑智省，正同“通奸案”女主角刘君“谈话”。从现场情况看，领导似已对当事人刘君，进行过一番严肃地思想政治教育了；因为郑院长正端起茶杯欲喝茶润嗓子呢。但从“事主”刘君的激动表情看，显然并不服气。</p>
刘君：“郑院长，不是俺不给您面子，不愿在全院大会上检查；而是俺本身并没大错。俺和龚程都是未婚青年；且早已到了婚龄。上级再强调作风问题，也总不能不准未婚男女谈恋爱吧？我俩在单位都住集体宿舍，为单独约会才在酒店开了间房。他向前进硬说我们搞腐败。其实他本人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自俺两年前分来医院后他就盯上了俺，还多次向俺表白：待同老婆离婚后便娶俺。可俺根本看不上他。见追不上俺便恼羞成怒伺机报复。于是，看到俺同龚程恋爱，便把怨恨和怒火全部撒到人家头上。俗言‘无事生非’‘没窟窿繁蛆’；更何况又正好抓住了我们在酒店开房的‘缺角’呢？正好大做文章：既报了强追不到俺的仇；又雪了龚程夺走他所爱的恨；真可谓‘一箭双雕’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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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回：现在，白天。医院一隅，废旧凉亭内。郝兵刚讲完当年刘君和龚程的“绯闻”故事，因未免有点“虎头蛇尾”，谭皎月（甄黎），却深感意犹未尽地继续追问地：“可据我听老同志们说：在那个‘时时事事都突出政治’的年代，对青年男女的不正当关系及作风问题，更视作大逆不道。院方对刘、龚所犯错误怎能不了了之？尤其那位当年的向主任又岂肯善罢甘休？”</p>
郝兵：“你说的对；此类问题，在当今提倡思想大解放的时代，当然算不上什么问题；可在那个时代就不行了。但一是鉴于刘君在当时药房的业务骨干地位，离开她工作要受影响；二为她原是那样个天不怕，地不怕，没人敢惹的个性；三是那个向前进内心一直单恋着刘君，轻易不愿放手。作为‘原告’他不顶；院方又何苦忒认真？非要开除一个业务骨干不行？但对‘事案’中的男主角龚程来说，却没有那么幸运了。为泄私愤，向前进一直在后边猛顶。又何况对方还是个尚未转正的学徒工呢！那可是没一点‘担负’。最终做了沸沸扬扬一场‘桃色事件’的牺牲品——不久便被开除回家。”</p>
谭皎月（甄黎）：“那既然两人感情甚笃，刘君又怎能弃恋人而不顾？”</p>
郝兵：“刘君当然不会弃恋人而不顾；也自然上蹿下跳为恋人托关系说情。但她又怎能抗得过，在县卫生系统根深蒂固的药房部主任向前进？最后为报复向前进，刘君甘冒‘未婚女怀孕’风险和羞耻；不仅不做‘人流’；且到足月时坚持将孩子生下来。”</p>
谭皎月（甄黎）意外而吃惊地：“刘君坚持生下了她同龚程的孩子？那么，这个孩子呢？如今也该有20多岁了吧？是随父还是随母呢？”</p>
郝兵突兀诡秘地一笑，颇含深意地说：“这如今还一直是个未解之谜哩！”</p>
谭皎月（甄黎）稍顿突兀醒悟似地：“噢——！俺明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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