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 推荐本书 | 返回书页
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人命关天正文 第06集 觅迹溯源（上）
- （31）</p>
周日，白天。县公安局机关院大门口。便装的谭皎月（甄黎）手提一搪瓷饭盒，同值班警卫很熟捻的打着招呼地：“许班长您好？今天该您的班了？”值班警察：“你好，覃护士！又给俺局长送好吃的来了？”谭皎月（甄黎）：“也算不上什么好吃食。昨天俺歇班，与同住女伴合作包了些黄花苗馅饺子。俺叔常熬夜，吃黄花苗饺子能清火败毒。”</p>
此刻，门一侧的机关食堂内。正切着菜的炊事员刘师傅，听到大门口对话声，当即侧耳倾听。随即借上厕所机会，用手机给“单线联系”的邱副局长挂电话说：“山鹰，山鹰，布谷鸟向您报告：几分钟前，一号的那个在医院实习的侄女又来了。”</p>
正在县城某酒店雅间，等待同“老板”上司——县政协何主席“接头”，汇报工作的邱副局拿着手机说：“------现在非常时期，每一分钟都会有新的情况发生；和平年代的公安机关，像战时的军队一样重要。‘老板’再三告戒我们：要时刻关注一号的一言一行，及同他接触的所有外部人员。他那个‘从天而降的侄女’，当然更是我们关注的重点。你一定要想尽办法接近一号，弄清楚他那个‘侄女’前来的目的。”</p>
刘师傅：“您放心山鹰，任务俺会想办法完成。可这月的报酬------”邱副局恶狠狠地：“哼，真是小农经济意识！满脑子都是‘钱，钱’的；放心，少不了你的。你自己说说：自加入进来，提供了几条有价值的情报？”</p>
覃炎局长办公室。覃炎在办公桌前边以看文件作掩护，边同正在电磁炉上煮饺子的甄黎商谈着案情。</p>
甄黎：“覃局长，就截止目前我所侦查到的情况看：在众多已出场和尚未及出场的反派人物中，这个‘药购代表’龚艳，可以准确无误地说：是个关键人物哩！她是西山某一个或多个‘地下药厂’，连结医院犯罪组织的扭带。”</p>
覃炎：“这就是说：双方既依靠龚艳相互传递医药情报；更依靠她购进伪劣假冒药品。小甄哪，上次曾听你说，这个药购代表龚艳，长相酷似医院药房部主任刘君？那么，她们两人之间，究竟有没有亲缘或其他什么特殊关系呢？”</p>
甄黎：“据那位向俺转述当年二人‘绯闻故事’的生活管理员郝兵分析：这个药购代表龚艳，肯定就是当初刘君使气坚持生下，后却不翼而飞的那个‘私生女’。因为除了两人长相酷似之外，且又与刘君的旧相好龚某同姓。虽然纯系分析猜测，缺乏真凭实据；但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呢？”覃炎：“但我们公安机关查案定案，却从来只凭证据不靠猜测分析。其实这也没什么难的。正像解一道代数题；如今被除数和商都有了，欲求除数，那就将除数暂设为x；如此一解真正答案不就有了吗？”</p>
甄黎：“经局长叔叔这一启发，俺茅塞顿开。哎，对了，欲识虎子，须入虎穴。俺何不顺着郝管理员分析猜测的脉略，走出去，深入西山腹地，来一番实地认真调查；岂不就找到x的答案了吗？覃叔叔，为防夜长梦多，要去西山‘虎穴探疑’，事不宜迟，我看本周内就去。”</p>
覃炎：“也好。只是医院那边------此去至短一周；总得找个合适的理由。”</p>
甄黎：“医院制度规定：每个员工一月轮休四天，实习生参照执行；既可分散过，亦可集中过。俺来此‘实习’已近两月；前段病号多工作忙，俺主动放弃休息。近段相对较松；俺可向科室说明集中过这段假期，去市内看俺老父亲。”</p>
覃炎：“这样便妥。哎，提起你父亲了；前几天听你当律师的表哥谭旭阳说起：你父亲原在一市直局委工作；后去西山参予‘三线建设’；原本‘支建’工作结束，理该回原单位得到提拔重用，可他却甘愿留在山区去什么工厂。这究竟是为什么？”</p>
甄黎：“此事说来话长。大概亦与津水的‘连环医案’有关；当年我母亲也是被酷医歹护滥用伪劣假冒药品、针剂致死。老父不甘心，决心在有生之年，即便跑得头破血流，也要查出生产伪劣假冒药品的蛛丝马迹；获得确凿证据，将元凶绳之以法。”覃炎听后当即肃然起敬地：“好一个爱憎分明的英雄父亲！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呀！这次你若去西山侦案，定然应与老父相见。”</p>
甄黎：“不。当初在市医院送走亡母后，老父临将当时年仅三、四岁的我，交与舅父母告别时曾发誓言：何时找到残害母亲的证据，将元凶绳之以法，为母亲报仇雪恨，父女才再聚首。所以在俺省公大研究生班毕业离校前夕；当时赴省城‘化学研究所’送药物样品化验的老父，仅给俺打个电话让表哥旭阳去接站，却不见俺。所以，侦破津水‘连环医案’前，俺亦恪守誓言，即去西山也暂忍伤痛决不相见。”边说边将刚捞出的一碗饺子端到覃局面前。覃炎伸手接过，未吃先闻了闻，就赞叹地：“啊，真香！”</p>
甄黎：“覃叔，若爱吃的话，以后有空俺就常包此类素馅饺子送来。”</p>
覃炎：“可俺也不能为饱自己口福，将国家辛勤培养的优秀研究生，一直强留在县里。‘连环医案’一侦破，你还得抓紧返回省厅，去执行更加艰巨的侦查任务。小甄哪，刚才说那个事，待我同徐政委共同商议后再做最后决定。即便去，也要选两位精干的年轻干警随你去；能供你得心应手的指挥。我才放心。”</p>
甄黎：“那还用动脑筋挑选？现成就放着一位。”覃炎：“你说的是肖纯？当然可以。但对立面是狡滑的，以往咱的一言一行，总在他们视线之中。这次你们若去西山，行动再保密，也会被对手嗅了去；为保行动顺利，我们不妨给他们来个‘声东击西’。因此，除肖纯你俩外，可另选派两位同你俩身材相当、长相近似的年轻干警，装扮成你俩模样，好到时将‘尾巴’引开。”甄黎：“叔叔局长想的太周到了。”</p>
（32）</p>
正当此时，食堂炊事员刘师傅幽灵似地闪了进来。</p>
刘师傅：“覃局长，听说您在县医院实习的侄女来了。中午在不在这儿吃饭？知道了俺好早做准备，再多炒俩菜。”覃炎：“谢谢你关心！不用了。你看，我们不正吃着嘛。”谭皎月（甄黎）：“是呀，昨儿轮休，俺与同室女同伴一起去城郊野地挖了些黄花苗，掺鸡蛋和韮菜，包了些‘三鲜’馅饺子，既清热解毒味道又好。俺叔爱熬夜火气大；送来给他尝尝鲜。刘师傅，你要不要也吃一碗？”</p>
刘师傅边后退边尴尬地：“不了，不了。你们叔侄吃吧。”当走至门外后，禁不住低声牢骚说：“哼，邱副局那班人真是疑神疑鬼，小题大做！人家叔侄在一起尝鲜吃顿饭，也当作商谈什么破案大事。十足自己心里有鬼，‘风声鹤戾，草木皆兵’。”</p>
室内。覃炎：“这个刘师傅家里坠子大，经济不宽裕；本人私心又大；邱副局那班人抓住他这弱点，用经济利益收买他，作他们的‘线人’，专门刺探局机关侦查破案内情。此人鼻子像嗅菜一样灵敏。你一进门就被他发现了；随即便跟进来了。我们以后商谈案情干脆到城郊林荫道上去。”甄黎：“好的。覃局，可我也不解：既然一个机关食堂炊事员已成了内奸，那干么还让其在机关继续存在？”覃炎：“你有所不知小甄同志。老邱他们那班人，为了保护自己做坏事，要进行以攻为守反侦查，自然把我这个侦查破案指挥员的公安局长，当作主要监视盯梢对像；为此必在我身边安插‘眼线’；你若现把刘师傅拔去了；他们会马上培养换上另一个张师傅或李师傅。与其这样不如下点劲，将其改造成‘自己同志’为我所用。据我了解：这个人苦出身本质不坏；为老邱那班人效劳，也非出于本心，不过被经济利益驱动；只要对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再对其家中实际困难予以关心帮助，是能争取过来的。”</p>
甄黎心悦诚服地：“若能这样当然好了。覃局，我发现你们这一代老同志，遇事总能从大局和远景考虑。您这样，以前俺舅舅也这样。这就是年轻人赶不上的地方。俺真打从内心里佩服。实在话，你们这种能力是如何培养的呢？”覃炎：“其实也很简单。不过久病成医罢了。我倒挺羡慕你们年轻人的思维敏捷，处事果断呢。”</p>
当天夜晚。便装的邱副局来到医院后边，刘君的豪华住宅，按“接头”约定信号，按门铃一长两短；按后女主人紧接便来开门。二人相继进院后，</p>
刘君：“二当家的，事情紧急，就不按往常待客礼仪让您进客厅用茶了；咱直接通过杂物间进地下通道的密室；大当家和向局、龚代表他们早已在哪儿等着了。”邱副局点头。</p>
于是，刘君当即打开杂物间的门；一股酸霉气息迎面扑来；熏得邱副局慌忙掏出手帕捂鼻。刘君边拿出一只新口罩交对方，边抱歉地：“对不起二当家的！为掩人耳目，包括自己家人，平时俺不得不将这充当地下通道口的杂物间尽量伪装。其实这开门后迎面扑来的一股酸霉气，也是俺故意洒进去的。”刘君边解释边动手搬开堵在通地道伪装门的破旧家俱。</p>
邱副局：“刘主任，这样好；您惊惕性高。”刘君开门后头前引路------</p>
</p>
与此同时。公安局小会议室。覃局长正同徐政委商谈派员赴西山侦案事宜。</p>
覃炎：“根据目前查案发展进程，有不少线索牵涉西山；那里的情况不搞清楚，仅在津水查只能原地踏步。”徐政委：“只要查案需要，该去那里去那里。在人事方面，需派谁去派谁去；都不能讲价钱强调困难。若遇阻力，我这个政委出面做工作。”</p>
</p>
医院地下密室。无影灯下，几个“双面人”：年逾花甲的县政协何主席、卫生局向前进副局长、县医院郜利声、孟朝富两个副院长、药购代表龚艳等正在密谋。听到后门响动。众皆一惊。孟朝富平静的摆摆手：“大家不必惊慌；肯定是二当家的他们。”于是，随即听到“咚咚，咚咚咚”，提前约定的敲门声。孟朝富走去开门。邱副局紧随刘君身后进来------</p>
</p>
同时，公安局小会议室。覃炎：“人事上政委不用担心；自然还是省厅二位侦查员亲去。”</p>
徐政委：“不能让省厅同志单枪匹马的深入虎穴；还得派县里精干警力协助。”</p>
覃炎：“咱俩想一块啦。我已安排刑警队神枪手于春亮和经侦队破案能手冯晓陪同前往；既助侦案更兼保镖。”徐政委：“老覃，您想的很周到。那就立即行动吧。”</p>
</p>
医院地下密室。邱副局刚通报完“专案组”行动；与会众人均很震惊。尤其刘君母女更是丧魂落魄。龚艳：“这下糟了！万一他们侦查出，俺就是西山地下药厂，潜伏在津水医院‘伪劣假冒’药品、针剂联络员，将那么多患者致残、致死，他们不活喝了俺哪！”</p>
刘君不满地：“哼，慌什么慌？真真小家子气！这哪像我刘君的女儿？怕者不干，干就不怕。是刀山，是火海豁出去了1”孟朝富：“这才是‘善者不去，去者不善’呢；我们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向前进：“是呀，他们明是对着龚艳和刘君，实际上目标是对我们整个组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p>
何主席不满地：“废话！这还用你说吗？当前最重要的是：大家要精诚团结，群策群力想出应对之策。老邱，津水公安欲派员赴西山的信息，向那方面同行通报过去没有？”</p>
邱副局：“得到信息的第一时间，就已通报过去了。让他们提前‘坚壁清野’；使津水公安侦查员去后，搜索不到任何蛛丝马迹；让他们无功而返。”</p>
何主席：“跟踪公安侦查员的密探选定没有？”邱副局：“选定了。就是前年因贪污案被枪毙的原公路段长张昆的内兄和外甥。”何主席：“对。我们就是要大胆培养和重用，这些对现政不满或仇视的人。”</p>
次天上午。公安局马路对面一商店内。便装的公安局邱副局长走进来。中年女店主好奇地：“邱局长，您老今天这身打扮可少见呢！”邱副局：“怎么，不顺眼吗？”店主：“好看，好看。啥衣裳穿在您大局长这魁武的身上都合适。怎么，又买烟吗？”邱副局边点头边目光直视门外大街。一中一青两个便装男人迎面走来，先后同邱打招呼。中年男子：“表哥，俺到家找您，嫂子说您一大早就出门了。这就是您侄子小立；今年高中毕业。小立，快叫表叔。”青男腼腆地：“表叔。”邱副局：“你原来就说给这孩子找工作？小立，急什么！你不才毕业吗？好工作难找，得遇机会。表叔操着心就是了。你俩看，刚从局机关出来那个穿警服的年轻人，人家就是靠自己本事读的省公大；今年来俺局实习。好，老板娘不打扰了。老表，你不说还去医院看嗓子吗？趁这会儿空闲俺领你。顺便认认今年省卫校毕业，分来县医院实习的你表侄女。”</p>
县医院住院处，装着探视病人的邱副局，向充任“表弟”“表侄”角色的老张和小李，指认从身边走过的“实习护士”谭皎月（甄黎）。</p>
（33）</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