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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人命关天正文 第03集家恨亲仇（上）
- 第三集 家恨亲仇（上）</p>
(12)</p>
现时，夜晚。省公大校院，林荫道上。</p>
甄黎：“原本以为俺与柏凌既是同校同届的学友，那天既已认识了，又恰承他在俺危难中，见义勇为出手相救；出于感恩的心理，以后同其保持一定的友谊，平时有所来往也不是不可以；但俺从没往发展感情上面想。万没想到对方却乘虚而入，从此竟对俺发起了不停地感情攻势------”</p>
闪回：高二上期，县高校院。下午课外活动时。学校教学楼前，礼堂内。全校千余名师生，将偌大的礼堂坐得满满当当。舞台正上方悬挂着，“县高第三届爱国主义教育学生演讲比赛”的大横幅；舞台右侧一排溜桌子后边，端坐着七、八位男女师生评委；台左一张桌子后，却坐着男女两名记分员。整个形势表明：该校又一次上规模的学生德育活动正在举办。</p>
迭印：竞赛女主持人在叫到一个个参赛学生的名字；一个个参赛学生，上台动情演讲的镜头；一个个评委举牌打分的镜头；台下观众热烈鼓掌的镜头。一个个演讲崇拜者登台献花的镜头。坐在观众席中间靠前座位上的男生柏凌（特写）：他较别人更为兴奋激动；除对每位演讲者随大流报以掌声外；还不时抬身向舞台一侧张望。</p>
参赛准备室。众多参赛者已化好妆，正严阵以待。其中便有当时已身高1米60以上，鹤立鸡群般的谭皎月（甄黎）。女主持人终于叫到了谭皎月的名字。谭皎月（甄黎）激动地上台，尚未开讲，台下便报以热烈的掌声。其中尤以台前的柏凌鼓掌更用劲，情绪更激动（特写）。迭印：谭皎月（甄黎）在台上动情演讲的情景；台前观众席中柏凌兴奋激动的面孔（特写）。柏凌手持一束鲜花跃跃欲势，随时准备上台去献。谭皎月（甄黎）终于演讲结束；在台下热烈地掌声中，柏凌从席中走道跑步奔向舞台。第三个将鲜花献给心目中的恋人谭皎月；犹未过瘾，稍一思索，当机立断，毫无顾忌地再次上前将谭皎月（甄黎）一把拥抱。当事人猝不及防，打个趔趄险些摔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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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省公大校院。林荫道上。甄黎：“这个柏凌！别看平时温文尔雅，总给人一副话语不多、虚荣胆小的弱者印象；没想到关键时刻也竟那样勇敢大胆，粗野鲁莽！这是俺自成年以来第一次被异性拥抱。而且还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因为当时俺毕竟只是个年方16，情窦未开的小女生啊？这样的事传出去以后让俺再如何面对亲友、家人？为此，在当时气羞恼怒的心境下，真想顺手扇他一记耳光；既泄愤懑，亦挽回当众受辱的影响。但俺却并没那样做。一是考虑人家毕竟不是歹意；正像有部电视剧中台词说的：向人求爱讨好何罪之有？而在现时公众活动场合，拥抱亦像握手一样，在大城市早已成了大众礼仪。俺既要常参加此类活动，就不能扭扭捏捏太小家子气不是？再说哩，人家毕竟在自己遭遇危难时，曾无私地出手相救；咱也不说感恩了，原谅一次人家小小的莽撞行为也是可以的。但没想到这小子，却把俺的原谅忍让当‘默许’或软弱可欺；一而再，再而三的上脸乞鼻------”</p>
闪回：秋期开学后，白天。城郊某农村，县高二年级学农工地。</p>
解说员画外音：为打掉女孩子天生的娇气；改造她们怕脏怕累的习气；谭皎月（甄黎）、谭灿星等几个女生，被女班主任特以分派去出队里的公私厕所。</p>
迭印：谭皎月（甄黎）、谭灿星等几女生在生产队出厕所的情景；柏凌所在二班执行在田间锄草任务的情景；该班学生正在树荫下休息：有人看书，有人打牌的情景。</p>
柏凌乘人不注意，悄悄溜了出去。来到一班工地。正好看到谭皎月等欲从公厕便池出粪。谭灿星等都用手绢捂紧鼻子；即便这样还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也没人敢下池掏粪。谭皎月从外边挑着粪桶回来，发现粪池边替换的两只粪桶仍是空的。不满地瞪同伴们一眼说：“大小姐们，懂吗？以往高调挂在咀上，‘没有大粪臭便没有五谷香’。现时可遇实践了，虽捂严鼻子，还犹避之不及哩。挑粪你们没有力气；掏粪却又怕脏嫌臭；那你不动手，大粪总不会自己跑地里去。”边说边不满地将勾担往厕所墙上一甩，卷起袖子，提起掏粪勺便欲下池掏粪。粪勺把却被一双男子的大手夺了过去。她抬头一看，夺去粪勺后已下池掏粪者正是柏凌。于是，她任其掏去；自己则重新拿起勾担，准备待对方讨满桶后，自己再挑去地里。没想到对方掏满桶后，又向她夺回勾担，一言不发，挑起满满的粪桶便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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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回：现时，夜晚。省公大校院，林荫道上。谭旭阳听到此处，不禁由衷赞叹：“这位柏凌为追求真爱，也真够痴情和执着了。黎妹呀，你真荣幸。初恋便能遇到如此好异性。我想，到了此时，你总不能再无动于衷了吧？”甄黎：“那是。有句古语不叫‘精诚所致，金石为开’吗？俺就是再执固，遇到了像他这样更执固的人，也不得不举手投降了，嘻，嘻！可是，正当俺初步答应他的追求，正准备同他发展感情时，却又另有枝节发生------</p>
（13）</p>
闪回：县高校院，傍晚，放学时间。通向学校大门口的人行道上。学生们肩背书包，三、五一群相伴着纷纷向校外走去。柏凌亦与三两同学结伴回家。谭皎月（甄黎）出了教室，急步匆匆亦向学校大门口走去------</p>
甄黎画外音：这天傍晚放学之后，俺准备同柏凌相约：在校外竹林里，找个僻静处，正式向他“摊牌”：以后两人正式确立“恋爱关系”。可当俺刚在校门外追上他；却在毫无意识和思想准备的情况下，突兀听到门外几个学校工友的对话------</p>
柏凌被俩男生夹在中间，边亲热地交谈边向校门外走去。门外仨、两刚干完活的女工，手执扫把、铁锨，或坐或站休息闲谈。一中年女工正说着，一转身突兀看到正走出校门的柏凌，便向同伴神秘地一指悄声地：“你看，县高地面斜，正说王八来个鳖。那仨出门学生中间那个，便是县医院风头正高的、那个药房部主任刘君的儿子叫柏凌。”</p>
刚走出大门外的柏凌闻听一愣，当即伫步谛听。俩同伴见状自觉向前离去。此时，谭皎月（甄黎）正好走出大门外，也当即伫步谛听。女工甲画外音：“真的吗？看这学生温文尔雅的，却摊上这么一个作风不正的妈；自己也跟着败坏了名声。真是人生一大不幸呢！”</p>
柏凌气羞交加，本欲前去理论，又怕自讨没趣；尴尬之余，只好暂躲门外树影中继续偷听。</p>
女工乙：“嗨，我说你们哪，是不是吃不上葡萄便说葡萄酸？俺倒不这样看。现在是什么时代？商品经济时代嘛！以往那种‘谁穷谁光荣’早被‘谁穷谁无能’的观念所代替。”</p>
（特写）柏凌羞愤尴尬的面孔；谭皎月（甄黎）惊异的面孔。</p>
女工乙画外音继续：“人们辛辛苦苦劳作为什么？还不都是想把日子过的好一些。谁不懂山珍海味好吃；名牌服装穿着排场；高档豪宅住着舒服？至于有人怀疑钱的来历，就让人们闲来无事议论去。”中年女工不满地：“老赵你是怎么了？今儿尽给大夥唱对台戏。以往的正义感都哪去了？”女工甲：“周姐呀，您不知道，小吕的老公就在卫生局当干事，正是为接群众举报，坚持调查医院豪宅案，才被调出了卫生局。她这也是有理无处诉的牢骚话。”</p>
（特写）谭皎月（甄黎）轻蔑不屑的面孔；随即向地上“呸”地一口；并当即打消原意，使气地向另一方向走去。柏凌也出了树影，情绪沮丧、茫无目的地怏怏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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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回：现时，夜晚。公大校院，林荫道上。谭旭阳劝解地：“黎妹，看开一些。古语讲：天涯何处无芳草，世上优秀异性多的是；他柏凌虽也算优秀，但在重视家庭利益的我们这样国度里，个体的人，谁也摆脱不了家庭、尤其父母的影响。他母亲既是个贪污腐败分子，他本人也不会强到哪里去。”</p>
甄黎：“阳哥此话差矣！正谓俺开始听到了，外界对柏凌母亲思想作风的批驳，及对他家豪宅的种种猜测和非议；在没调查少研究的情况下，就轻易主观认为他本人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因此，脑子一热便决定从此与其分道扬镳，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再理他。但终于有一天，我却发觉自己错了；是完全冤枉了一个，因痛恨腐败，敢于割断亲情，同家庭划清界线的正派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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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回：当年高二时，傍晚放学后。柏凌在郊外土路上踟蹰。他的画外音：自从听到世人对自己母亲作风和豪宅费用的种种非议，俺似受到奇耻大辱；再也无心回那令人含羞的豪宅了；也更不愿再见到那个靠卖弄风情、非法得来的钱财，为自己创造所谓“幸福”的母亲了。可放学离校后，俺不知该往哪里去？</p>
迭印：傍晚。柏凌身背书包在津水河岸踟蹰的情景；他在城郊树林茫无目的慢步的情景；入夜。他在郊野黄土高坡游荡的情景------夜半更深时。城内，卫生局家属院。前排头家，一“鸽子笼”式独家小院。柏凌从书包夹层里取出鈅匙，挺费劲地先将大门打开；进院开灯。再费劲打开屋门。用扫帚将床、桌及地面草草清扫一遍；尔后从书包里取出面包吃；吃过便疲劳地和衣卧床而睡------</p>
迭印：清晨。柏凌早起骑车上学的情景；中午。柏凌骑车重回家属院老宅，抓紧做饭、吃饭、洗刷的情景；继续骑车上学情景-----</p>
数日后，白天。柏春、刘君夫妇，相伴来至县高校院。柏春向一中年男教师打听儿子班班主任住处；男教师向其指明。</p>
班主任住室。班主任惊讶地：“什么，你们是柏凌父母，说柏凌病了？要代他请几天病假？这是从何说起？这几天他可一直坚持来校上课，却也不像生病的样子呀？”</p>
班主任领柏家父母来至教室外边，看到儿子当真仍坐教室听课。（特写）大惑不解的表情。</p>
当晚。柏父母终于醒悟地来至家属院老屋。看到儿子正在自己做饭。柏凌只好违心地随父母重回新家------</p>
甄黎画外音：也是直到此时，俺才了解真相。看来俺真是冤枉了好人。他毕竟也才只是个十六、七岁，尚未成年，并缺乏独立生活能力的学生娃呀！一边是周围师生和社会上人们的误解非议蔑视目光；一边是同家中亲人的感情剥离隔膜；此时的柏凌心理和感情经受得起打击吗？也不说是恋人或朋友啦；作为一个曾相互帮助交过心的同学，在这种时候也应该出现他面前，给他以安慰和温暖。</p>
迭印：谭皎月（甄黎）通过表妹灿星给柏凌传送纸条，约其在校外相见的情景；二人在校外竹林单独约会的情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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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回：现时，夜晚。省公大校院，林荫道上。</p>
谭旭阳：“这么说，解除误会后，你俩不仅又重归于好；且从此就正式确立了恋爱关系。哪么最终咋又分手了哩？”甄黎：“要不《中学生守则》中就明确规定‘中学生在校期间不准谈恋爱’；老师和家长也再三告戒和防范，学生和子女在校不许恋爱。因为无论从人生观或经济基础来说，学生都是既不成熟又不独立的群体；因此，这时期的恋爱关系也是最不可靠的。这是就历史经验和理论上来看。具体到我俩，最终走向分手，表面看是为毕业时报高考志愿时就有分岐------”</p>
谭旭阳：“对呀，要不古人就曾说‘道不同不相与谋’嘛！”</p>
甄黎：“可我俩的‘道不同’却不是个人原因。柏凌的高考志愿，却完全是由他母亲在其身后一手操纵。柏母刘君财大气粗，一心要让儿子报考出国留学。为达此目的，自报志愿开始，柏母就专门请假一天到晚蹲在学校；填报志愿每道程序，她都为儿子包办代替。既这样，俺只好当机立断向他说‘拜拜’了。而究其实质我俩的最终分手，却另有现时不便言明的原因呢！阳哥以后就知道了。”</p>
谭旭阳：“那就耐心等待，再听下回分解吧。哎，说实在话，那个柏凌和他母亲也还算讲旧情哩；尽管你俩几年前已经分手，他母亲还肯亲笔写信给卫生局向副局长，曲线求托县医院医疗权威，为老爸手术主刀。黎妹，为这事你也没少费周折吧？”</p>
甄黎：“那倒也是。记得那是个气温炎热的夏天；一日晚间。咱几个和俺老爸，好不容易分别做通了舅妈、舅父的思想工作；为趁热打铁，当晚灿星表妹俺俩就抓紧出发，托人情，开‘后门’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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