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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2集恩怨情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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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p>

    闪回:20年前,县城白天。当年仅有四、五岁的甄黎,正同较自己小一、两岁的表妹谭灿星手拉手,紧跟在身背两个书包,中年的舅父谭安立身后,通过马路,向县城北关的县直</p>

    幼儿园上学走去。正一瘸一拐走着的甄黎突然停下脚步。</p>

    灿星:“爸爸,姐姐走不动了。”谭安立踅回身向两个女儿走来,并蹲下身关切地问:“黎黎,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腿疼?”甄黎脸现痉挛难受地:“不,舅舅,俺脚疼。”</p>

    于是,谭安立慌忙让外甥女靠自己肩上;他则轻轻脱下孩子那只跛脚上的鞋和袜子;便看到被新鞋磨红肿的嫩脚丫。便吐口唾液抹了抹;尔后为其重新穿上鞋袜;毫不犹豫地将孩子扛到肩膀上。父女仨继续向幼儿园走去。</p>

    幼儿园长办公室。谭安立将一迭入园手续放到园长办公桌上。中年女园长翻看着手续,问道:“两孩子都是你的女儿?”</p>

    谭安立:“对。这是俺大女儿谭皎月;这是俺二女儿谭灿星。”</p>

    园长端祥着俩女孩,说:“姐妹俩长的倒挺像。就是像双胞胎一样。”</p>

    谭安立:“那二年计划生育抓的松一些;头年添了大女儿;次年又生了二女儿。俩孩子挨家。”</p>

    谭家。中午吃饭时,舅妈邵芳先给谭皎月(甄黎)盛了饭,并将一剥过皮的熟鸡蛋提前放到碗底。表妹灿星看到表姐吃鸡蛋面呈眼馋之色。哥哥旭阳用眼瞪她。皎月欲将鸡蛋分给表妹;舅妈阻拦。</p>

    邵芳:“星星,姐姐比你瘦,须要补充营养;鸡蛋让姐姐吃。现在咱家困难,没钱买更多的鸡蛋;以后条件好了,妈妈一定给你们买很多的鸡蛋,让你们兄妹仨都吃个够。”</p>

    数年之后,初秋某日下午,课外活动时间。城关一小大门外。时已九岁,上小学四年级的皎月,正同表妹灿星和另俩女生玩踢毽子逰戏。皎月一个不小心,竟将毽子踢到刚好由此路过的、一翩翩少年的白衬衣上。少年当即接毽在手,不怀好意地瞪视着几个小女生。皎月、灿星等面面相觑。</p>

    皎月壮起胆子趋前哀求地:“对不起,大哥哥,我们不是故意的。你行行好,将毽子还给我们吧。”少年不怀好意地:“嗬!想要毽子吗?可以。但俺被你弄脏的白衬衣怎么办?俺晚上要去会朋友,穿脏衬衣损坏了形象谁负责?”</p>

    皎月为难地:“那------要不你先脱下来,让俺即刻拿回家,让俺妈帮你洗洗?”</p>

    少年诡异地一笑说:“算了吧,小妹妹,哥看你小咀怪甜的,也不想为难你。我想了个简单的通融方法:只要你让俺亲一口,这事便算扯平。”边说边趋前,一把搂住皎月伸咀要亲;皎月挣扎左右躲避。</p>

    突兀间,当时年交12,已读小六的旭阳,斜出里蹿出来,先抱着少年后腰,尔后大喝道:“大胆歹徒,快放过我妹妹,不然我给你拼了!”与此同时,灿星上前紧抱少年腿一咬。少年疼得惨叫一声当即松开了皎月。旭阳当即拉起两个妹妹向校院跑去。少年痉挛着脸,沮丧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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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处,寝室女管理员:“甄黎电话!”甄黎当即从对往事回忆中清醒。答应一声向室外走去。</p>

    公大校院一角林荫道上。当天傍晚。兄妹边走边谈。谭旭阳似已将紧急约见对方的来由说清了。因为此刻两人均正陷于极端痛苦和不安之中。谭旭阳轻叹一声:“唉!这真应了一句俗话说的‘怕处有鬼,痒处有虱’呢!上午我俩闲谈中还在担心老父的身体;没想到才只半天时间,担心就应验了。黎妹,如今事情和灾难都避之不及地发生了,你在大地方待时间长;又是读过研究生、有大学问的人;应比长年在小县城生活的表哥主意多些。这事你看怎么办?事情紧急,也来不及同妈妈具体商量啦。其实,说白了,即便同老妈商量,她老一个平生最远仅到过府城的家庭妇女,也不会有更多更好的主意。”</p>

    关键时刻甄黎倒很冷静。她抬头仰望夏日傍晚的兰天:朵朵浮云一会儿遮掩晴空,一会儿又悄然退去。她平视不远处的校院:因正是假期里,到处极少人迹。好半天听不到对方的回应,旭阳未免有点心急;几次转脸看对方,欲催又止。</p>

    甄黎:“表哥,不是还有句俗话叫‘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吗?既然舅父脑病复发已成事实,那我们就承认它并直面相对,既来之则安之吧。你刚从县里来,情况应是清楚的。咱那里医院的管理水平,及医护人员的医疗水平先放一边不说;仅就他们的思想医德来说,将患者送他们那里,亲属们能放心吗?别人的教训,譬如你这次受委托代理上诉的几家受害者。他们当初不也同我们一样,那么相信县医院那个所谓的,‘享受政府津贴’的医疗权威兼院领导的郜利声,和他着力宣传的进口新药吗?结果咋样?而我们自家的教训也才刚刚过去了不足三年;尔今还让人记忆犹新呢!”</p>

    表妹一提到这里,谭旭阳当即激动愤慨得脸发青,手颤抖,喃喃地:“是呀,我们的教训,咱自家的教训,本身就够深刻了------”</p>

    甄黎:“我清楚地记得,当初为请得动那个所谓的‘医疗权威’为舅父手术主刀,我们也的确大费了一番周折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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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闪回:医院急诊病房。夜晚。躺在病床上脑疼得不停呻吟的谭安立,还没忘向守在病床前的家人祈求:“你们听到了没有?我不开刀,不开刀。我都这把年纪了,可不想死在手术台上。”</p>

    谭母邵芳:“既然你爸不愿开刀,那就听他的吧。若是吃药打针能治好的话,咱又何必多挨那一刀?”父母的意见让兄妹仨面呈难色。</p>

    此时守在病床前的甄父尚清,见此给兄妹仨递个眼神;尔后又将旭阳拉向一边,悄声耳语一阵。</p>

    甄尚清:“邵芳嫂子,我看这样:您和几个孩子从昨晚到现在,将近忙碌了一天一夜,是架机器也发热了。您领他姊妹几个回去好好歇一歇。今晚我在这儿陪立哥。俺老哥儿俩也好久没单独聚面谈心了。趁这机会好好聊聊。”</p>

    邵芳:“那哪行。他姑父您今儿也坐了一天车;也早该累坏了。还是您领孩儿们回去休息;俺在这儿陪他爸。”</p>

    谭安立:“别争了。叫你回你就回。我正想同老弟喇呱喇呱哩。”于是,邵芳领兄妹仨回去。</p>

    甄尚清给内兄倒杯开水递过去;尔后自己点燃一支烟,让谭,谭摇头。</p>

    甄尚清:“以我说老哥呀,你们公安人员整天舞刀弄枪的,咋也怕那小小的手术刀?”</p>

    谭安立:“我倒不是怕那小小手术刀;我是怕他们做手术的技术低劣;胡折腾半天,让你刀也挨了,罪也受了,钱也花了;却根治不了病。”</p>

    甄尚清:“孩子们不说了吗?为保证手术成功,刀过病除;任凭多花些钱,也要托关系找熟人开后门,请来全县最权威的脑病专家、享受政府津贴的县医院副院长为您主刀嘛。这您还不放心?”</p>

    谭安立:“放心是放心;但那得多花多少钱!”</p>

    甄尚清:“可是钱重要啊还是人重要?俗话不是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吗?有些治病晚被耽误的病人,本人和亲属就是想再多花些钱,只要能把病治好或人命保住那也是求之不得的呢。别人不说,单说你妹子安芳,当时若不是我被工地上会缠着,能早回来一天,动员她开刀动手术,也不致于30多岁就早早地离开了人世。这是我终生的疚痛和遗憾哪!老兄啊,前车之鉴不可不记呀!”</p>

    当晚,谭家客厅。谭家兄妹及甄黎正在谭母邵芳主持下,商讨谭父安立的脑病治疗方案。</p>

    谭灿星:“俺总觉得爸这次病得不仅突然,且很奇怪。以往我曾看过一本医学杂志上的&#25991章。那上面说:凡没因外界刺激,突兀产生的间歇性脑疼;大多是脑神经自身的病变。这样的病变仅靠药物治疗是极难根治的。要想根治惟有动手术开刀。将那部分病变的坏组织除掉。”</p>

    甄黎看一眼表兄、妹,也心照不宣地借机补充道:“是嘛。我们从古典小说《三国演义》中了解到:当年的汉丞相曹操,据说也害的此类脑病。闹得有时正上着朝哩,脑病突然发作,头疼难忍;不得不向皇帝请假回府吃药。”</p>

    旭阳:“是呀,的确有这事。他那脑病原本是可能治好的;因为他那朝正好有个专治脑病的神医华陀。遗憾的是这老儿最终没躲过因此病致死的危运。原因全在他生性疑心重,讳疾忌医。当时华大医师建议为其动手术开刀;彻底根除病灶。他却怀疑医生借机害他,便提前将其杀了。以后他脑病再犯,却无人能为其治了;直到最终疼死。”</p>

    听了儿女们的议论,邵芳理解了孩子们的良苦用心。于是便轻叹一声说:“只要能根治你们老爸的病,以后别让他再痛苦了;那就决定动手术开刀吧。”</p>

    (11)</p>

    闪回:现在,夜晚。公大校院林荫道。路灯下,树影婆娑。旭阳、甄黎表兄妹俩边漫步边交谈。</p>

    谭旭阳:“哎,黎妹,我记得:当初为给老爸找权威医生动手术主刀,你忒以放下一向的清高架子,回头去托了前男友的母亲?那位背景神秘的县医院药房部主任刘君。”</p>

    甄黎:“表哥,你怎么知道柏凌曾是俺的男友,以后又终于分手?”</p>

    谭旭阳:“这类事向来敏感;又何况发生在才女你甄黎的身上?别看当年读高中咱不同校,但你在校的地位、表现及个人感情问题,我还是略知一、二呢。只是既不清楚开始的感情是如何建立的,以后又为啥分的手?黎妹,趁这会儿闲暇时间,愿否给俺谈谈?”</p>

    甄黎:“当然。谁叫你是俺胜似同胞的表哥呢!在此之前,即便闺中密友俺也从未坦露过心迹。那还是俺刚进入高二的时候。说起来俺同柏凌之间感情的建立,的确很富传奇色彩,还有点雷同于时下热播的许多青春偶像剧的情节呢!”</p>

    谭旭阳:“是吗?愈说愈勾起俺耳中感兴趣的虫子啦。好黎妹快说吧!”</p>

    甄黎:“嘻,嘻!阳哥,平时看您一本正经严肃的样子,却想不到对别人的爱情故事还这么感兴趣哩!您就不怕俺嫂子知道了吃醋?”</p>

    谭旭阳:“嘿,嘿!才不怕哩。因为她比我还爱听喜看爱情故事。”</p>

    甄黎:“哎,谭大律师,您这么说俺就不敢讲了。一旦您啥时高兴了,将俺的爱情故事向嫂夫人一学说;她再给其他好友一传播,俺岂不成了你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不讲了,不讲了。”</p>

    谭旭阳发急地:“哎,哎,哪怎么可能呢?你哥害好也是个律师,懂得随便传播别人隐私违法。你尽管讲吧,俺一定为其保密。”甄黎:“真的?哪俺可就开讲了啊。”</p>

    甄黎回忆地:“话说当年的我俩虽然不仅同校,同一年级段;且事后他还向俺一再表白说:一直以来他都是俺的‘粉丝’;但不客气地说,在此之前别说对其熟悉了,俺却连他姓啥名谁都不知呢。要说俺俩从相识到以后初恋,还真得感谢舅父那‘老传统’呢。若不是他这位当年的老知青,坚持让自己子女农忙时下乡劳动锻练,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俺和灿星表妹,也不会在那年署假去乡下二姨家里,帮忙劳动,吃‘忆苦饭’;更不会于下午返回时,为赶时间,抄近道,过浮桥;灿星虽胆小却又好奇,不慎失足落水里;我为下河救她,却让我俩同时被急浪冲走;千钧一发之际,生死存亡关头,恰遇同为乡下亲戚割罢猪草,下河洗澡的柏凌奋不顾身在暴涨的河水中救起。从此两人便相识了------”</p>

    闪回:随着甄黎的讲述,出现以下画面——八年前夏天,署假,白天。当年刚刚16岁、的中学女生甄黎和其年届15,同为中学女生的表妹谭灿星;两人身着相同的学生服,脚穿黑布鞋,头扎羊角辫;肩背黄书包;步履匆匆走在乡间的土路上。</p>

    二姨家晚秋庒稼地头。二姨、姨父及大表哥三人正弯腰在晚玉米地里拔草间苗。亦是高中生的表哥铁柱不时直腰擦汗;更烦恼的看天;似希望快到中午放工回家吃饭。快干到地中间,当铁柱再次直身擦汗时,突觉眼前一亮:原来正是俩表妹在为他们“截趟”干活。铁柱一欢呼,自然惊动了二老,尽皆高兴。</p>

    二姨家,中午。姨父给儿子钱让其去村街买鱼割肉;姨妈当即要去逮鸡杀鸡;均被甄黎姐儿俩拦下。</p>

    甄黎:“二姨,姨父,俺说您啥也别去现买现作;干脆就蒸红薯、做芝麻叶豆面条——亦算完成了舅父让俺们下乡的心愿:吃一顿‘忆苦思甜饭’”。</p>

    下午,仍为上午姨家玉米地。迭印:姨父、母劝阻姐儿俩不不再上地的情景;姐儿俩再三要求,两老人无奈摇头,只好同意姐儿俩再帮干半晌活的情景;日头偏西时,姐儿俩才被劝动身返城的情景。</p>

    姐儿俩在乡间土路上走着。突兀迎面一阵风起;顿时天空乌云翻滚;瞬间暴雨倾盆------姐儿俩只好躲进一废弃的机井屋暂避风雨。稍时雨过天晴。姐儿俩重新动身返城;但看已日薄西山。为赶时间,姐俩商量要抄近道、过浮桥。甄黎前边走,灿星后面跟的情景------</p>

    甄黎画外音:原本虽系木桩浮桥,因是西村小学生去东村上学的必经之路;为保证安全,建的倒亦平稳。怨只怨表妹灿星自己虽胆小却还很好奇;你再三交待“要走中间,两眼平视,不要看水。”她却偏要往边上走,并低头好奇地看水。结果------</p>

    迭印:灿星正走着看着,突觉头一晕,脚下一滑,一闪身脱离浮桥失足落水。甄黎看到大惊失色。慌忙跑过桥欲下河岸救人;但河岸土松,岸草很滑,刚下半截,脚下一滑;不仅自己落水;且同时又将灿星推入激流。两人当即被急浪凶猛地向下游冲去。下游河水回流处。一年轻男子正赤身在河里洗澡。岸上是他刚打到的一大筐猪草。年轻人看到被急流冲过来两个年轻女子大惊失色。知是不慎失足落水者。“险情便是命令!”他突兀记起哪部电影中一句台词?当即鼓起勇气,毫不犹豫地浮水向落水者游去。先抓起灿星一只胳膊,用力向自肩上扛去;又向下游了一米,用另只手将甄黎托起;这才慢慢向岸边游去-----</p>

    -河岸上。年轻男子已穿好了衣服;看到俩被救女子正拧身上湿衣上的水。对其中一位似曾相识,突然忆起,顿时一喜------</p>

    甄黎画外音:嗨!这才是“有缘千里巧相会”哩。原来当时的救命恩人柏凌,不仅是俺的</p>

    高中同届同学;且据他讲,自已还是一直以来崇拜俺的“粉丝”呢!俺在高一时的学生作</p>

    &#25991竞赛及二上时的演讲比赛;他都羡慕崇拜得五体投地哩!当天傍晚,俺姐儿俩返城时,他一直将我俩送出好远。</p>

    迭印:傍晚。柏凌村野土路送别姐儿俩的镜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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