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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憾同学少年正文 第十章 中考
- 上学几十年，考试更是无数，但似乎从没有太过放在心上，就连两次被大人拿『决定命运』吓唬的中招和高考都是如此。
临近中招，我算是勉强认真的学习了几个月，当时简单的就是学习，也没有完全为了考试而学习的意思，所以真正到了该考试的时候到不是特别的重视——开考第一门，我竟然是穿着拖鞋去的，好在没有落下考试证件。
回想起来自己的二十几年从没有为了什么事拼命努力过，算是最大的遗憾。当然，我从不缺这种想法，每隔一段时间当我厌倦了浑浑噩噩的自己，就暗自发誓要改变、要奋斗、要雄起，然后就列了许多计划，都是那种急功近利的计划，要在一个月两个月怎么样怎么样，刚开始的两天冲劲很足，恨不得吃奶的力气都拿出来，但到了第三天，有时候不用第三天，我就彻底阳痿了，完不成当天的目标心里开始找各种的理由，最后又重新回到浑浑噩噩的日子，三分钟热度在我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解释，周而复始，一直到大学毕业。
其实对于我们大部分普通人来说，我们的生活太过于安乐了，以至于骨子里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紧迫感，生活顺利一点就开始放纵自己，只有到了紧要有些压力的关头才想着去努力，全然忽略了一口吃不了个大胖子，临时抱佛脚不是每次都能灵验，当然，说的有些绝对，起码我是这个状态。
.......
中招考试开考前半个小时，我穿着一双不属于自己的夹板拖鞋拖拖拉拉的赶到位于跟学校隔了一条街的一所小学，A在另一个考点所以见不到。
在被划为考点的小学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等着进入考场的学生，人群中见到了第一个还算熟悉的人，是邻班的班长，也是我见过的非常努力学习但是成绩却总拔不了尖的那种人。暂且叫他T吧。
有道是临阵磨枪，不快也光；T可到好，他是属于随时都在磨枪的那种人，记忆中只要见到他的情形他都在学习，不是背英语就是念语文。每次考试前不管是哪门课，或复习的怎么样（.....按他这种劲头每门课都该复习的不差。），都会拿着汇聚着那门课的重点的几张纸在紧张的梳理着，你要不认识他还真以为这是个临时抱佛脚的主，有时候让我们这些没怎么复习本该显得更着急的主自惭形愧。
当时我见他的时候他就拿着张卷子之类的东西在路边低声呱啦呱啦的背着，开考前门口有些紧张压抑的气氛终于让朦朦胧胧的我清醒了许多，抱着侥幸的心理想，说不定自己又跟小学那次踩了狗屎来个(色色小说 http://www.Hxiaoshuo.NET/duanpian/1.html一鸣惊人呢。
找了一圈，在门口一个小卖部附近找到了几个自己班的同学，一阵瞎侃，算是转移注意力消除心中刚刚升起的紧张和担忧，其实换作现在的我回到当时去参加考试我一定超紧张，因为现在的我已经明白认真生活的意义，也一定会比当时的自己更会把握生活。又是他妈的如果，都他妈知道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了，艹！！！
其实等待考试的那几十分钟里我的心思大部分都是在看学校里有名的正妹，那时候个个都是纯真嫩白的小美人，估计现在女大十八变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也被生活摧残得紫了葡萄黑了木耳。
.....................
考试考了两天，考试一结束，不管是考得好的还是不如意的都有种瞬间解放的感觉，因为成绩要半个月后才会出来，所以给了所有人疯狂一次的机会。风靡我们那一代的是CS，应该说已经到了着魔的地步，几乎每个网吧全部都是在玩CS，再加上平常老师家长管得紧，想玩却玩不到的把人折磨的不行不行的。所以第一时间我们小伙伴就聚集在了一起，朝最近的网吧杀了过去。
“A门！A门！...........狗洞！狗洞！靠，有两个，狗洞有两个！”
“房顶有狙！....”
“他妈谁扔的闪光弹？！闪到自己人了。”
印象中那也是好像自己第一次打CS打了个通宵，一夜亢奋的点击鼠标驱散了所有的困意，第二天早上出了网吧门只感觉外面的光芒有些刺眼、脚底浮漂。
家长也知道需要释放，所以几乎全都在这没出成绩的几天里保持了沉默，估计也有一部分想着等成绩出来后秋后算账。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属于被秋后算账的那一类。其他人本来就学习差，也不在乎能不能考上好点的高中，我是最后努力学习了一阵，心里还想着是不是能侥幸过重点线什么的，最后得知差了十好几分，心里掩饰不住的失望。我的父母相对要开明许多，长大以后只要不是触犯底线的事也从没有打骂过，那时年幼的我估计也没有能感觉到他们内心深深的失望吧。
考得不好脸皮再厚自然也就不好意思再去疯玩，也是没心情。几个哥们喊了好几次，看我始终不出家门也就不再叫我，就这么在家压抑呆了将近两个月，浑浑噩噩，后来父亲找了人、花了钱算是给我弄到了去市一高的名额，我并没有多少兴奋，内心有些五味沉杂，有种走后门的丢脸。
临近开学，因为注定要『分道扬镳』，几个哥们重新聚到了一起。那时候是十二个人，老大曹语直接去上了五年制的大专，马腾被家里逼着要去外县复读初中，剩下的我们都选择继续上高中，不过大部分都不在一个学校。我们一字排开，坐在护城河一处石拱桥的石栏上，不知道是两个月的无所事事把人都折磨的没了精神还是离别的伤感，氛围有些压抑。
“你们都比我强，马的，成绩只能够上技校的，艹！憋屈”曹语把手里刚捡起的石子使劲的抛向远方，在青黑色的河水中扑通一声，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水面一会又恢复如初。
“不带这么骂人的！有我憋屈？越上越回去，还得熬一遍初三！”马腾朝河水里吐了一口浓痰。
不知怎地，听见他俩的骂娘，原本心情有些压抑的我没忍住噗哧一声笑出了声，惹来一句“你大爷”两双白眼和一个中指。
定了定神，不知道谁冒出了句，“你们以后想干什么？”
不知道他们怎么想，反正我是从小就没有这个概念，小时候经常会有家长老师问长大要干什么的，但是有限的认识都是来自于课本上那些俗套的东西，什么科学家、医生、老师....布拉布拉，完全没有自己的想法。遽然被自己同龄人问起有种竟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我不知道其他那些学习好的同学是什么想法，以我上了近二十年的经历来看，我们这一代是没有灵魂的一代，似乎任何事情都是父母老师安排好的，学语数外生史地，不管你喜不喜欢，你必须要学，上小学初中高中大学，不管你怎样都要去经历，并不是说不好，毕竟在学校你会渐渐学到生活中一些基本的东西，而且一个上过学和一个没上过学的人的差距是相当明显的。我真正想说的是上了那么多年学几乎是人整个生命的四分之一，我们并没有学到或者说认识到究竟该追求一个怎样的自己，向来把成绩放在首位的老师更是选择性的忽略了这个问题，所以普遍现象是自从小学初中高中被压抑控制了十年以后，绝大部分人开始在大学里面放纵自己，拿着父母的血汗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
当那句“长大想干什么问出以后”，经过短暂的沉默，兄弟们普遍想起了调侃的声音，毕竟年纪还很小根本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的我们最大的愿望是学校里糊弄过去之后可以痛痛快快的各种玩。工作？那是远在天边的事好吧。
也可能是因为我那时候已经心有所属的原因，当时我有一个很淡的想法——想成为A所爱的人。我一直感觉我对A的感情要远超A对我的喜欢，原本内心自卑的我有种通过自己的努力变成一个让A更喜欢我的渴望。这个想法伴随了我很多年，也很多次给了我努力的动力，扯蛋的都是最后因为自己不能坚持无疾而终，最后大学毕业依然茫然一事无成，不能不说是个彻彻底底的loser。
“兄弟们，不管怎样，今天过后我们见面的日子就会少了，说相隔天涯那是扯淡。我只想说，咱们几个一辈子兄弟。成不？”这是老大曹语在不知道扔了多少颗石子到河中知道胳膊没了力气，心中因为要上技校的苦闷感总算消除了点后郑重其事的说道。
“好！”
十二双拳头汇聚在了一起，没有歃血为盟，没有跪关公，我们十二个就这么因为一句话，有些草率的结成了兄弟。兄弟一次，有的份量很轻，有的真的重如泰山，也是一个男人人生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我不知道一个男人一生中如果没有这两个字会是怎样一种情形。
其实初中给我的记忆是最美好，最纯真的，也是我最最怀念经常梦起的。但，手放在键盘上的那一刻有种胸中千言却表达不出片语的憋屈感觉。自我安慰是年代太久远，有些情形已经模糊。其实我知道不是，是因为我写不出来。
那人，那事，那经历，虽然平淡、普通、无新意。但，于我，确实为数不多值得永远记忆的美好东西。以后还要写下这些东西，可能充满虚幻想象，但我想，我渴望这么一个不存在的理想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