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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憾同学少年

正文 第二章 飞来横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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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到一个环境除了新鲜好奇之外,不免有些许担心,那时候狗屁不懂没什么精神需求的年纪根本也不理解什么是期待了。

    第一次住校,第一次自己打饭、刷碗、洗衣,第一次有拜把的亲兄弟,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爱,以至于十年后仍不能相忘。也第一次懂得了有些东西如果不去珍惜,过去了就永远回不来了。初中最美好纯真的三年给了我太多的第一次。

    入学分班排座位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排座位采用最公平的高低个法,所有分在一个班的同学全部男女分开在外面高低排好队,然后依次进入教室顺序坐到没人的空座位上,那时仅有的权利只是寻找个子相差不多看着还顺眼的『陌生』同学,商量好两人坐一个桌子,我们那时候的桌子是属于可以画三八线那种两个桌兜的桌子。看着完全陌生的人群我有些不知所措,性格有些腼腆的我不好意思之前上前询问,就在我尴尬的时候感觉到后面有个人轻轻的拽了拽我的衣角,转头一看,是个皮肤黑黑的胖子。

    “咱俩一个位吧。”

    “好。”我赶紧点头同意。

    虽然长的有点凶神恶煞、不敢恭维。但却替我及时解了围,当时心里满是温馨。他的名字现在听来十分响亮,陈坤。日不过容貌实在相差太远,哥们,如果你看到这可不要太过介意,虽然是小说,但也得实话实话才来的真实不是。

    陈坤同学有着和其相貌迥异的性格,竟比我还要腼腆,说话也细声细雨。他在班里的熟人有好几个,都是和他一样从外县过来上学的,后来混熟了才知道和他一起来的这一群人都是属于在外县有头有脸的人物的子女,算是组队团购把子女都送市里面的学校上课,算是一个县的权贵阶级,按现在的话说,都是『小土豪』。

    那群人中有几个女孩,似乎除了家世,身材样貌都是一个类型的,高高的个,都很漂亮。其中一个最漂亮的在分座位在外面排队的时候就深深的吸引力我的目光,那时候的我还没有爱的概念,只觉得这个女孩身上好似有种很神奇的吸力,而我的目光总是不自觉的定格在她身上,我不能自拔了,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小屁孩来说,第一次有了一个埋在心底慢慢生长的小秘密。

    后来旁敲侧击,从陈坤口中了解了她的全部信息,暂且叫她A吧,因为我实在打不出她的名字,我怕我会流泪,我怕我会再次停笔去搜电话本去上网去搜寻她的近况。

    她算是我第二个熟悉的同学了。

    那时候是十几年前,不论社会风气还是其他都远没有现在开放,更何况我还是刚发育但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自然不敢让别人发现我心中的这些小秘密,从小到大的教育让我觉得被别人发现这层秘密是相当丢脸的事情,所以我一直到初二的前两年我一直视作禁忌不许任何人触碰,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对着漆黑的夜想着那个她。

    ......

    初一是相当平淡,几乎没有泛起任何波纹就这么过去了。由于都是刚从小学老师的威压下解放出来,年龄和阅历都还没有能长太多,同学们也就一个比一个老实一个比一个守规矩。往往恪守某个规矩是最压抑人性的东西,也是最没有意义的东西,所以整个初一一年留给我现在的记忆实在是少的可怜。

    真正有意思的开始是从初二开始。

    由于我们学校的排名相当不错,所以有点钱的父母都想托关系找门路把孩子送进来,但是入学考试的严格规定让很多人止住了脚步,有钱不知道怎么去花。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入学考试只针对的是小学升初中的入学考试,对于在外校上了一年转入的学生政策就相当宽松了,所以有了这个空档以后,初二刚开学,从外校转过来的同学就有好几个。

    我最初的狐朋狗友也是那时候开始登场,也是现在几乎能同穿一条裤子的生死哥们:马腾、李超、侯文、曹语、孙建、李书、闫黄、余达、乔飞。加上我自己,现实版的十兄弟。我不知道如果他们在网上无意看到我写的这些东西会怎样的取笑我,因为在大部分看来当个网络写手实在是很不入流的行业,但是,思考了那么许久,我下定决心要去写,因为我喜欢写作,我渴望写出那些不仅让读者产生共鸣也能让我自己痛哭流涕的文章,我渴望写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有什么事能有在自己年轻的时候可以干自己想刚的事来的有意思?所以,兄弟们,如果你们真有人看到了这些东西,不管怎么请你们支持我,这是我的选择。

    熟悉需要一个过程,从同学到拜把兄弟更是一种可遇不可求,可能孩提时代幼稚的追求时尚学着山鸡浩楠哥那样冒然的拜把子有些草率,但是当真正做了十年以上兄弟的时候你会真正感觉到老天真是太偏爱自己了。

    那时候最初和他们相识关系是很平淡的,也完全没想到以后还会走在一起。

    当时第一个熟悉的是曹语,在寄宿学校里,白天上课有老师看着,所以同学们都会很拘束,仅有的娱乐也只是课间饭间几分钟的自由活动时间,而且我们那时候几乎相当于军事化管理,学校在市中心地方不大,操场上仅有一些简单的运动器材和足球场,更扯淡的是足球场还不准踢球,活脱脱一个摆设,这也是我现在憎恨中国教育的一个方面,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适合去对着课本死读书,有时候释放天性让孩子们自由追寻属于自己的那片天空才是真正的对他们有意义。对孩子们天性的压抑换来的是年年第一的高升学率,我只想问问,有用吗?

    压抑时间长了会出毛病,白天被管制压抑了一天,晚上回到宿舍成了我们疯狂释放的时刻,学校领导老师们显然也懂得过刚易折的道理,所以对于我们在寝室的放纵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太过火,一般也不会太与你计较。

    自然,寝室除了成为战场意外最重要的作用也是成了我们迅速提升感情的时候。曹语也是第一个和我开始相熟的。

    曹语给人的感觉相当阳光,高高的个子(ps:那时候个子相当高,可谁知道初中毕业以后就不长个了,以至于现在个头成了这厮的禁忌。),身材很健硕,很有运动感,后来的一次校运动会他毫不费力就得了100米和200米两个冠军,以致体育老师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把他当成了宝贝,每天缠着班主任让他到校体育队训练,但在那个一切以学习成绩为中心的年代,体育什么的自然也就得靠边站,所以天天期盼着能驰骋体育场的曹语同学注定最后还是失望了。

    我们的宿舍是那种大教室改成的集体大通铺宿舍,二三十号人挤一块,那叫一个热闹啊。为了节省空间,一般都是两个上下铺拼接到一块,也就是四个人一堆,但最后不够分,单独多出来一点空间只够放一个靠墙的上下铺,也就是我和曹语的床位了。他在上我在下,由于我们属于远离众人的小角落,自然两个人的话也就多了起来,大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说实话这货挺贱,因为我们的床铺上铺的是那种木板子,木板底部并没有打磨平刷上清漆,所以只要用手一刮就会哗哗往下掉木屑,自然如果上铺睡觉的那货如果不老实,下面的可就要遭殃了,满头满脸落的都是木屑,曹语可好,每次都偷偷的伸出手,在木板底部用手挂木屑,顿时细雨变成了暴风雪。这口气自然不会忍着,每次等他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我就抬起双腿向上猛蹬没有固定的木板,然后曹语整个身体就和木板子一块像一个弹簧一样弹起,随即又重重落下。

    “哐当一声”,整个宿舍连同宿舍老师都被惊醒,不过这小子也是反映迅速,知道要是被抓到也要连带着被一顿训斥,就睡眼朦胧的假装道:“怎么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然后我就配合着四处张望,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不了了之。等大家再次陷入安静的时候,曹语才会偷偷深处他的头,做了一个鄙视的手势,意思是说,你小子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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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行为也有他的局限性,毕竟都要睡觉不能常干。搞不好惹恼了大众,来个群起而攻之,不用宿舍老师出面,二三十号人分分钟都把你收拾了,别看一个屋里头有学习好的学习差的、顽皮的老实的,只要一回到宿舍,所有人的本性都暴露出来了,上窜下跳,所以干什么都得注意着点分寸,要不就像一个不着待见的孩子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不知怎的感觉一股骚尿味,手一摸脸才发现不知道谁把穿过很长时间没洗的三角裤头给套在了他头上,一时间成为笑柄。

    男孩子们的友情都是在打闹中建立起来的,我和曹语就是不打不舒服斯基,每天都得互掐,不过这小子身强体壮,每次我都被按倒在床上。真正把我们的友谊升华为兄弟情的是一次对他来说的飞来横祸。

    我们学校还有几个班级是属于走读班的,因为不属于一个体系,所以一个年纪里面住宿的和走读的自然分成了鸟不到一个壶里的两个派系,相互看不过眼。

    记得那是一次期中考试的最后一门,考完照例要回到教室集合安排放假的事,我从考场出来远远就看到在一楼的教室门口堆满了人,走近一看曹语同学颇有些鼻青脸肿的味道,身上才有残留的泥土,明显的双目赤红正在接受班主任老贱的询问。当时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出事了,像旁边一打听才知道曹语挨揍了,还是顿爆揍。

    其实有些时候的飞来横祸确实让人防不胜防,也颇为无奈。曹语当时分的考场是大礼堂,近百人一起考试,不过绝大多数都是走读班的,曹语被分过去也纯属意外,由于最后一门应该是历史政治之类死记硬背占大部分的科目,会的也就几十分钟就能达完,曹语学习不好,但好歹考前也报了会佛脚,所以很快就做完卷子,闲着也是无事,就交了卷子准备去操场溜达溜达。不想考场里面有几个走读班的刺头,都属于那种没事找事闲着蛋疼那种类型,再加上走读班和住宿班本就相互不对付,几个人眼神一交流就决定教训教训这个孤身一人提前交卷的小子,可能当时他们看来提前交卷是对他们的一种挑衅吧。

    不明白祸事临头的曹语走出考场没几步就被紧随其后交卷的几个混小子给堵了回来,曹语平常就属于很硬气的那种人,当时一看对方没事找事自然不会轻易认怂,再加上身强体壮从没惧过跟人打架。虽然对方五六个人绝对挨揍的局面,撸起袖子就跟他们拼上了。那几个人一看,本来就是想好好料理这小子一顿,一看是个愣头青角色自然就更不手软,人多力量大,没两分钟曹语就被摁倒压住手脚被一阵好修理。当然由于没有旁观者,具体修理的过程也就不得而知,不过可以想象自小娇生惯养的曹语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所以等那群小瘪三一离开,曹语就跑回教室,不知从哪里拿出米把长的钢筋棍,不巧,被班主任老贱撞了个正着,老贱一看曹语就知道不妙,灰头土脸,双目通红,右手拿着钢筋棍,脸上还有未来得及清洗的血迹,大有一幅要报杀父夺妻之仇的架势。

    再后来就是我刚刚教室门口见到的情形,性格执拗有时候有些固执的曹语像头斗牛一样,红着眼喘着粗气,好几个关系平常较好的同学也都想着一起去找回场子,虽然此时老贱也想着护着自己的学生,但是因为是最后一门考试,很多家长都来接孩子,自然不可能放我们去打架斗殴,好不容易才把我们的情绪稳定下来,许诺说一定会给大家一个说法,有骨子牛劲的曹语可不管什么说法不说法,先出了这口恶气再说,当时就要冲出教室,老贱没想到曹语那么固执,没防范,真被曹语冲出了教室,我们也想着紧随其后,不过也是老天注定运气背还没走两步就被闻讯赶来的他父母又堵了回来,父母虽然心疼孩子,也有心让孩子找回面子,但有老贱的掺和也就不能以小孩子打架斗殴的方式解决问题,我们几个在后头观察情况的小伙伴一看就知道架是打不成了,不过大人有大人解决问题的方式,小孩有小孩的方法,那时屁大道理不懂一个的我们心里也有自己的算计,当然也没能耐能找到那几个走读班小子家庭住址之类的信息,就悄悄跟曹语商量,让他先忍着,等放假回来一定找回面子!我估摸着只要不出大事,就算事发老贱和他父母也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人品怎么样,护短是人类的天性,更何况这种无妄之灾。

    老贱安抚好曹语父母的情绪,一再保证会给他们个交代,送走了曹语一家,老贱按照惯例在讲台上讲了些公布考试成绩的注意事项和放假期间注意安全之类的事情,随后就正式放假。我们一个想报仇的小伙伴聚到一块嘀嘀咕咕了好一会,看到主事人都已经不再了只好怏怏的各自离去,心里都颇为不痛快。

    后来几年后一次跟曹语喝酒,酒酣时提起那次打架,曹语说那个假期是他最难忘的假期,每天只要眼睁着就想着要去报仇,奈何母亲拦着不让,所以只能拼命锻炼身体,跑步、仰卧起坐、俯卧撑、拉单杠,一直到筋疲力尽,一是发泄二是准备。

    曹语说那是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拼了命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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