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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憾同学少年正文 第三章 大仇初报
- 每个带把的男孩子都会或多或少的有些许的武侠梦，就像女孩子会有白马王子的梦一样。行侠仗义，管天下不平之事，揍天下不忿之人。
我自认为我是一个感性而且特别爱胡思乱想的人，生活中总会把一些看到的事不自觉的放到自己身上，想着如果是自己遇见这种情况会怎么样，不知道这是不是可以叫做本能的换位思考。
由于曹语的无故被打，这个暑假注定和往常的有些许不同，由于多愁善感的作怪，我心里也有种说不出来怪怪的感觉。会不自觉的想如果是自己如果是自己遇见这种情况自己会选择逃跑还是和曹语一样硬抗到底？闷在屋里想了好几天也没个确切答案，其实当时的想法是估计自己遇见那种情况八成比曹语还要来得残一些，紧接着心中就有些莫名的恐惧感，总是预感到指不定那一天自己真莫名在大街上被人群殴了。那几年我住的城市兴起了学武的热潮，各种武校也如同雨后春笋噌噌噌的就冒了出来，大街小巷电视里面都是各种各样的广告，也为杞人忧天的我找到了解决办法。
打定主意预防于未然的我说干就干，推开房门对正在看电视嗑瓜子的父母正式宣布：“我要学武！”估计那是我中气最足的一次。
不过父母的反应确是让我相当失望，没有事前想象中的破天荒同意和断然拒绝，父亲只是满不在乎的说了一些现在记不得的什么话，反正全然没有把我的意见放在心上。
我从小就属于那种随波逐流没多少逐渐的性格，可能我如果坚持到底非去武校不可，虽然武校出来的绝大部分都考不上高中，大学更是没戏，父母依然会送我去学武也指不定。
所以当父亲用很轻蔑的语气把我驳回以后，就没再做坚持，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灰溜溜的回屋继续做自己的江湖梦，也葬送了自己亲身进入『江湖』的机会。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小脸通红宣布自己要学武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从小性格有些怯懦的我从来没有正式向父母表达过自己真正的想法，不得不说是个莫大的遗憾，不过现在回头看看，学武未成，结果是好是坏还真是五五开。
整个暑假都在这种抑郁蛋疼中度过。
.....
很快，又到了开学时间，因为我家住在远离市区的县城，所以暑假期间也并没有跟哪个同学有过相聚。开学报到第一次见曹语，样子到没有变多少，但是总感觉他多了点什么东西，形容不出来的感觉。
事情没发生在自己身上是很容易遗忘的，这是人之常情，所以当初曹语事发被打班里有十好几个嚷嚷着要去报仇的同学，过了一个暑假多数都淡忘了许多就不再提及，我们几个关系较好的私下找到曹语问他怎么搞，仇报还是不报。
“马磊隔壁，这两个月每天做梦都是他们的样子，现在我闭着眼都能认出他们！我想了两个月，怎么能不报！不过你们能不出手就不出手，如果他们人少我自己一个人绝对能应付过来，你们只撑个人场就行，我自己的仇我要亲手报！”曹语虽然是咬牙切齿在说话，但能感觉到他因激动不停颤抖，还有时不时从眼中迸射出奇异的光芒，那时年小的我并不知怎么形容，现在回想起来那种眼神透着股还很稚嫩的野性。
“没问题，你说怎么搞就怎么搞，麻痹的，搞死他们。”我和马腾、李超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大家都有一种压抑了许久要释放的感觉。
随后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大致的计划，知道了那几个人名字和班级信息，因为他们是走读，比我们要自由很多，所以报仇只能瞅星期五或者假期要放假的日子。
好像每个学校附近都会有由民居改建的简陋公寓似的楼房以便出租给学生，本就狭小的小巷因为毫无规划的私搭乱建更显得狭窄和混乱不堪，不是经常在里面转悠的人指不定会经常迷路，但也为学生间解决一些隐蔽的问题提供了绝佳的场所，每天在这些小巷里见到打架斗殴情况很普遍。
那时候我们并没有想出要按江湖规矩来的下战书之类的做法，打算的就是直接到学校门口一个一个堵，全都修理一边后如果他们还想继续斗我们再纠集人马来第二次。一切商议妥当，也不需要准备什么凶器之类的，就静等着星期五的到来，那个星期似乎过得特别慢，每天白天竟都会有一种周五快些到来的期待，中间有几次上厕所的时候还跟那几个瘪三照过面，我们这边都沉默忍着不去理睬他们，他们三五个看我们人也不少倒也没有上前挑衅，只是从对视的眼光中能看出他们因我们没有打击报复而增长的嚣张。原本要准备打好几场硬仗的我们也没有预料到原本嚣张的他们在被我们一顿胖揍以后竟大部分都转了学。
星期五还是到了，那天似乎老(色色小说 http://www.Hxiaoshuo.NET/duanpian/1.html师都在帮我们，因为平常要放假的时候老师总会在最后一节课托些时间讲些琐碎的小事或布置家庭作业。那天课程还没过半老师就已经不再讲课，说了句大家收拾一下，一会下课铃响就可以回家了。原本还有些担忧的我们暗自欣喜，有种老天都帮忙的感觉，干架的劲头更大了。
下课铃响起声音还没落下我们就已经抓起书包冲出了教室，瞥了眼那几个瘪三的教室还没有要放学的迹象。
记得那时候大概有加上曹语大概有五六个人，我们就站在学校门口安静的等着，其实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攥着拳头。不一会，放学的学生就拥挤而出，一直紧盯着人群的好几双眼睛在那几个小瘪三出现的瞬间就锁定了他们的身影，两个月前堵曹语的人并没有都在一起，应该是不顺路，只出现了三个肇事者，我们也不管那么多，能打几个就揍几个。
快走到我们身边，那几个人也发现了我们，看我们的架势也知道我们的来意。曹语双手抄着兜，斜昂着头说了句，“走吧哥几个，好好说道说道。”然后扭了扭头指了指身后纵横交错的小巷。
或许是曹语的嚣张镇住了他们，也可能是他们的硬气。三个人并没有露出怯意，镇定的跟着转身领路的曹语，本就有瓮中捉鳖想法的我们紧随着他们身后，防止他们逃进拥挤的学生人流。
七拐八拐进了一个相对空间大许多的巷子，确保大街上没人能看见。
“怎么着哥们，想怎么弄。”估计觉得寡不敌众一定会吃亏，三个人中像是领头模样的人忍不住先出口。站在他们身后堵住他们退路的剩下的我们几个其实也在小小的疑问，纠结着该如何开始下手。不过曹语的爆喝解决了这一切问题。
“弄你妈的弄！”
声音未落，身形已经冲出，嗵的全力一脚直接把开口的人踹趴在了地上。
“当时就你他麻痹的叫嚣的最厉害，今天他妈的弄不死你！！”
一直准备出手的我们被曹语的这一手瞬间给镇住了，谁也没见过曹语速度那么快，脚法那么犀利，都呆住了。
“麻痹上啊！！！”不知谁先反应过来大喊了一声，我们就全部冲了上去，使尽本事朝那两个还站着没反应过来愣住的瘪三身上招呼。
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明知道不敌还手可能还要挨的更惨，三个人愣是都没有还手，只抱着头蜷曲在地上。招呼了一会的我们也没有致人死地的想法，可能觉得有些不忍心就纷纷怏怏停了手。本来准备大干一场的曹语更有些意犹未尽，狠狠吐了口吐沫，每个人背上又添了个清晰的脚印。
“你们几个给老子记住了，以后别那么狂，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还有，告诉剩下那几个，老子不会放过他们。对了，记清楚了，我叫曹语，初二七班。想报仇放马来，老子等着你们。”此刻的曹语在我们眼中已经有了些许的大哥意味。
最先开口也是最先倒地的瘪三抹了把鼻子里流出来的鲜血，颤巍巍的扶着墙站了起来，脸色竟镇定居多。
“曹语是吧，这事不算完，下星期五有种的你还是在这等着！”依然桀骜的眼神让当时的我有些心悸，不得不说不是随便一个人能在那么小的年纪说出这些话的。
曹语一愣，还没表示什么，只见一个比我们普遍要大一圈的身影冲了上去。
“等你麻痹等！打人他妈还有理了！干你娘的，谁不来谁他妈是杂种！马磊隔壁看谁最后弄死谁。”，然后就是比曹语先前那一脚要重很多拳打脚踢，小瘪三又一次直接被干趴在地。
是我们中间平常最老实憨厚的胖子乔飞。谁也没想到瘪三不知真假的一番话为什么惹恼了乔飞，外人看来估计就会觉得莫不是当初挨揍的是乔飞？
冲上去的乔飞绝对是下来狠手，拳拳到肉的嘭嘭声让没玩命打过架的我们几个都呆立当场，最后怕真的打出什么好歹，反应过来的曹语上前去拉胖子乔飞，费了半天劲才把他拉到一旁。这次小瘪三没有再嚣张，估计一时半会缓不过来劲，已经回过神的另外两个瘪三显然被曹语和乔飞两个人的气势完全镇住，愣是不敢爬起身，呆呆可怜的看着我们。打也打了，气算是出了大半，剩下今天没抓到的那几个也显得不是那么必要，不能放过大部分还是面子上的问题。
事后我们去吃饭，曹语向我们挨个道谢，看我们的眼神里明显多了些不同寻常的东西，让人很温暖。然后曹语重重的拍在乔飞宽厚的肩膀上。
“老肥，没看出来啊，平常那么老实，今天这是爆发啊？！好兄弟！够意思！”
我们一个也跟着附和。
乔飞憨里憨气的说道：“那群小瘪三太可恨，仗着人多能随便打人？打完人还那么嚣张。老曹，下星期如果他真找人来咱兄弟几个叫点人根本不怕他们，来几个干几个。如果他真能叫社会上的大人，我就给叔打电话，就不行治不了这群逼！”
刚刚一面倒的战局让我们的自信心爆棚，也不觉得说出场面话的小瘪三真能喊来什么大人物，也就没有把胖子乔飞的话放在心上，自然没有深究他叔到底是何方神圣。后来上高中以后才知道他叔真是我们市里真正的『扛把子』大佬级别的人物，黑白通吃，跺一跺震三震的那种。
不过长了记性的曹语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回家买了把弹簧刀，上学期间竟随身带着。
现在想想有些东西真的是天生的，十几岁的孩子能经历过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本能作出的行为也是天差万别。曹语就是个例子，天生具有当大哥的气势，玩勇斗狠，谁都敢跟拼一下，最后我上高中的时候他因为把人打成重伤，眼看着要成为少年犯，没办法他父亲只能托关系把他送到了部队，因祸得福他也好像找到了归宿似的喜欢部队生活，一呆五年，要不是他老子下了死命令他真有在部队呆一辈子的打算。
自然，现在曹语也是我们十个拜把里面的老大，部队的生活虽然磨去了他桀骜的棱角，但是平静面容的背后有着我自愧不如的冷静和坚毅，老大也是我为数不多比较佩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