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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金屋总裁

正文 第 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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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束花都有名称,什么炙热的爱、浓情蜜意、小熊捧玫瑰、金莎巧克力、真爱宣言、我心属于你、神仙伴侣,她还神鸥侠侣咧。

    花,很美,可是,钱是这样花的吗?随便数一数都逃不了六位数字的浪费。

    要是能折现该有多好!

    慢着!这不是重点,就为了萧夏川的一束花……这表示输人不输阵,还是这男人心中很、爱、她?

    一想到这,她心里甜滋滋的,连痛处也给忘了。

    看得出来这片花海有讨到她的欢喜,申卫然一点都不心疼花了不少钱。

    “来。”拉着忘情的情人,木造长廊是唯一没被“污染”的地方。

    “等一下啦,我得找花瓶还是水桶把这些插起来。”数量众多,她大概得拿出去做慈善才能把这些花消化掉。

    “不用管它。”

    “什么不用管?你赚钱不容易。”

    “我的收入还可以,把钱用在对的地方很值得。”

    以前觉得周幽王点烽火,就为了讨妃子褒姒一笑,他今天有点能理会那种心情了。

    花是他买给她的,路猷雅还能说什么。

    藤椅是她专属的位子,申卫然把头搁在她有弹性的大腿上,秋深深,红色的枫叶点缀着小庭院,景虽小,却是两人平常最爱消磨时间的地方。

    “谢谢你的花,真漂亮。”摸着他的额,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为了消灭情敌,必要的手段是一定的。”他捋起拳头,一副恢复大好河山的英雄模样。

    “少来了,我又不是什么美女,再说我跟萧夏川什么都不是了。”扯他的发,故意弄痛他。

    “那是你片面最惠国的说法,我看他一双贼眼就盯着你看,一点也不放松。”说到那姓萧的他就有气。

    “我上次出门办事遇到他就跟他说清楚了,我的心底已经有别人。”

    “那个别人是谁?”他狡猾的要逼问出她的真心。

    “一个对我很好的男人。”她坚不吐实。

    “有多好?”

    “要是没有意外,我会想珍惜、爱他一辈子的人。”

    男人的耐性告罄,他翻身把路猷雅扑倒,连人带椅压在地上,动作看似粗鲁却顾及了她不方便的手。“你这滑头,看起来不严刑逼供无法采得证据……”

    她的喘息还在舌尖,无防备的后颈就被厚实大掌扣住,眼被火热的凝视,感到自己细腻的肌肤被亲昵的磨蹭刺激。

    他的唇封住她的,他的攫取是不容反抗的,他深深的吻她,精准的勾引出她纯粹的情欲~

    然后,今天活该是他的倒楣日。

    路猷雅吟哦着,星眸倏然睁开,她听到杂沓的脚步声。

    她心惊,用手肘把申卫然顶开。

    “有人。”

    来兴师问罪的阵仗很大。

    怎么个大法?瞧瞧屋外面占去整条巷弄还不够的黑头车一辆一辆头尾衔接,出来摆龙门阵的欧巴桑满肚子疑问。啊又没听说哪一家今天要娶新娘,莫非是讨债集团?

    想看啊想看,好奇啊好奇,只是那屋子门口站着七、八个青面撩牙似的凶神恶煞,又是戴墨镜,又是理平头穿黑西装的,怎么看怎么恐怖,哀,谁来满足小百姓爱好八卦的小小兴趣?

    隔着一堵高墙,一片庭院的起居室里——

    “这是办花展还是怎地?满屋子都是花花草草,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穿着中国式对襟盘扣宽袖博衣的申老夫人,一进门就表达了她的不满。

    老人精神矍铄,声如洪钟,身边跟着一票人,那种大家族掌权人的气势在她身上展露无遗。

    “等姑婆八十岁大寿,我一样会给您风风光光漂漂亮亮的大惊喜。”扶着老人家的肩膀,这个侄孙并不如其他几个对她保持着尊长的距离,是有说有笑,有商有量的那种。

    “八十岁?我才不要活那么久,那不成了老妖怪?!”老人就吃他这套,凝肃的脸有了松动的样子。

    “就算是妖,也是永远不会老的那种,您会长命百岁,活到一百二十的。”

    “受不了你这张嘴甜。”笑呵呵,呵呵笑,嘴咧开来都不自觉。

    “姑婆,今天吹什么风把您老人家吹到我这里?稀客。”

    “我是谁,你这兔崽子跟我耍嘴皮,说,满面春风的,有什么好事忘记跟姑婆报备的?”就算来的时候真的带着恚怒,这会儿也忘了泰半。

    “您是指我去年公司的营业额突破公司创业以来的最高峰,还是事务所接了东西方百大建筑师要携手合作建案的事?”

    “我才不管你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赚那么多钱也比不上生个娃子给我玩来得好。”

    “这有什么难的。”

    “嘎?!”申老夫人显然惊吓不小。生孩子这话他说起来来眼眨也不眨,是认真的。

    这些年来她替哥哥扛起这顾这些孩子的责任,孩子都大了,一个个事业有成,离开她的羽翼,她的身边很空,有着说不出的寂寞。

    “你有中意的对象?是小霁?我就说亲上加亲最好不过了。”

    听到姑婆提及自己,本来就一直跟随在旁的殷雪霁露出了非我莫属的表情,即使她从进门至今申卫然连个正眼也没给过,她心里正一肚子大便。

    “不是。”

    “不是,你心里有别人了?”

    “小雅,叫姑婆。”他去把站在角落的路猷雅推出来见人。

    “姑婆好。”第一次见到这常常被申卫然挂在嘴边的姑婆,今天一见果然非平常人。

    申老夫人很快打量过她,对老三的眼光颇为吃惊。

    “小子,这女孩太普通,配不上咱们申家。”不拐弯抹角,直接呛声,“更何况,我听说她跟萧氏财团的小开有过一段难听的绯闻,你要谈个小恋爱无妨,要让她入我申家门有困难。”

    白的黑的,难听的、伤人的话她一口气说完,没有老人的老态龙钟,声音大得很。

    “姑婆,小雅对我们家的情况并不是那么清楚。”握着她的手,申卫然可以感觉到她手上的暖气正在褪去。

    “丫头。”申老夫人知道往老三这条路不通,她直劈路猷雅。

    “姑婆叫我?”

    “我们呢算是第一次见面,我也不想太给你难堪,别说门第家风这种老掉牙的观念,你觉得你有哪点配得上我家卫然?”

    “姑婆!”申卫然动怒了。

    申老夫人不为所动。

    “你们年轻人恋爱在热头上我不管,不过要进我申家大门不是容易的事,我们家要的不是对方的钱财,因为申家的钱要多少有多少,我要的是个干净清白的女人替我哥哥开枝散叶,你要说我老太婆顽固不通情理都可以,小丫头,你不是我喜欢的侄孙媳妇标准,你配不上我家卫然。”

    路猷雅哑口无言。

    好一会她才呐呐开口,“就因为我交过男朋友,所以……不干净?”

    这是什么老旧到足以进仓库的观念?

    “卫然小时候已经跟殷家,也就是小霁指腹为婚,两人早就一对了,你来得太晚,若是你不计较名份,愿意当个外面的情妇,这也许可以商量。”

    “这是什么旧石器时代,我竟然得站在这里让人品头论足……”

    申卫然轻碰了她,让她不要说出激怒姑婆的话出来。

    路猷雅咽了下口水,挣开申卫然的手。

    “姑婆,有过一段感情是我人生里抹不去的痕迹,我并不认为多谈一段感情的女人就比较肮脏,我的家庭或许没什么过人的地方,但是我的父母亲从小教导我们抬头挺胸做人,我努力工作,我也不觉得没有所谓的良好家世,就丢脸得不应该苟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喜欢卫然,那是因为他懂我,包容我,照顾我,疼惜我。

    “至于他有多少庞大的财产,很对不起,我从一开始就把他当普通人,我没眼光,对,我没把他丰厚的财力身家摸清楚,然后早早睡到他床上去,您可以说我百般不好,在您眼中一文不值,但是我仍旧是我爸妈辛苦养大的孩子,今天您认同我也好,不认同也好,我还是一样尊敬您,可是也请您一样尊重我的爸妈。”

    侃侃而谈,没有任何不得体的攻击,也不是为自己说话,她以自己的原生家庭为傲。

    纵使她的家庭那么普通,也普通得顶天立地。

    路猷雅没看到申卫然崭新的眼光,申老夫人却没错过。

    “你是什么东西,居然用那种口气跟姑婆说话!”殷雪霁跳出来。

    “我也许说话冲了点,但是我认为姑婆是明理的人,难听的话虽然刺耳,我不认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需要你来捍卫。”

    殷雪霁没想到安静不多话的路猷雅,竟然也有伶牙俐嘴的时候,错愕的转向申老夫人讨救兵。

    申卫然挡住殷雪霁,对她摇了摇头。

    “坦白说,我不想用这种方式断掉我们这么多年朋友的感情,其实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我们跟你哥一直都是读书时候的哥儿们。”

    殷雪霁惊慌的住后退。“我不要听!”

    “你非听不可!”他也不管她掩住耳的动作能起什么作用,直言不讳。“坦白说,我并不欣赏你的作为,从以前就不喜欢,以后我想我们不要再有任何交集比较好,这样申家跟你们的生意也许能持久也说不定。”

    通常,他并不喜欢用生意来要胁别人,但是,如果这样能把不必要的纠缠断得一干二净,也无不可。

    第十章

    她并不常回这儿来。

    就算回来也是陪父母吃顿饭,聊个天,然后匆匆赶回申卫然家去。

    来到楼下,停着一辆大货车,几个身强力壮的搬家工人正忙上忙下的搬着简单的家具。

    她转身要上楼,却让两鬓飞白的管理员拦住。

    “路小姐要来帮忙搬家吗?”

    咦?

    “其实我看已经搬得差不多了,你看路先生跟路太太也下来了。”

    路猷雅顺着管理员的手看去,张美桃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路阿土从电梯门出来,两夫妻的神色微亮,看得出来精神不错。

    朝管理员颔首后,她奔向父母。“爸、妈。”

    “小雅?这时间你怎么有空出来?”张美桃看见女儿面有喜色。

    “我今天休假。”她一语带过。

    “那刚好,我本来跟你爸商量过,还想说等家搬好再告诉你,你回来得恰好,我们就一起过去吧。”

    “搬家?妈会不会太突然了?”

    “你这傻孩子,这公寓再舒适也不是我们自己的窝,打扰人家不是办法,再说房子修好了自然是要搬回去,你爸最近复健的情况不错,医生说了,以后只要一星期去个三天就可以了。”一扫过去的不愉快,张美桃喜形于色。

    “房子……妈,你是说哪里的房子?”路猷雅有点接不上话。

    “我们自己的房子还有哪里的房子,你这孩子不会不知道吧?”

    她的确一无所知,要不是今天来得凑巧,她还被蒙在鼓里。

    “房子什么时候找人修的?”

    “你这傻孩子今天是怎么了?没睡饱还是太累了?不就卫然嘛,他是建筑师,从一开始房子就他在处理。来来来,你也一道上车,一起回去。”让看护把丈夫推上车,张美桃迫不及待的想回家。

    搬家工人也来说一切就绪,于是路猷雅坐上载卡多的前座负责指路,跟着前头的小黄抵达了老家。

    这是她住惯了的老房子吗?她下车后站在自家门前看了又看。

    焕然一新的房子外表漆着美丽闪亮的鲜黄色,一眼就知道是申氏建筑风格的房子,无庸置疑。

    怀着说不出口的心情走进屋内,耳朵里听到母亲的赞不绝口,就连父亲也激动得眼眶含泪,咿哑着想表达他的想法出来。

    走进二楼,空气中还带着淡淡的油漆味,栏杆的颜色是她很喜欢的水蓝,映照天空,美不胜收。

    她压根不知道申卫然暗地整修这间房子,就像,也不知道他是一家上市公司的大老板。

    不知是否是油漆味道所致还是怎么,她脸色突然一青,腹腔一股酸水直往喉间上冒。

    她用力扳住栏杆,拚命的深呼吸,希望把那股不寻常的反胃压下去,不过,她立刻感觉到徒劳无功,因为酸腐的味道直接从喉咙冲上鼻口。

    掩着嘴,恰好跟寻上来的张美桃擦身过去。

    “小雅,你脸色那么白,怎么了……”

    路猷雅已经冲进浴室。

    她把脸埋进马桶,那些胃里面的食物残渣伴随着呕吐声全吐了出来。

    抱着马桶伏着身子,她有半晌只能粗重的喘着气,刺鼻的气味弥漫在整个嘴巴里,让她很不舒服。

    她被自己的反应吓一大眺。

    这几天她老是想困、没有食欲,以为是最近一连串事情导致心情不好。

    机械的按下冲水,脑中突然闪过生理期日期,反复的算了又算,早过了,为什么她恍惚的疏忽掉了?

    扭开脸盆的水笼头,用水漱去口中的怪味,又洗了把脸,这才跨出厕所门。

    “小雅,我看你吐得那么厉害,不会是怀孕了吧?”张美桃高兴得不得了。

    如果属实,可是双喜临门!

    “卫然知道吗?”

    什么时候已经亲热的喊他名字了,这男人到底背着她下了多工夫?

    “我大概吃坏壮子了。”什么都还未经证实,要是闹了笑话就很尴尬了。

    “妈去买验孕棒回来给你。”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妈,今天事情那么多,改天吧,我有空我会去买。”如果真的有了,宝宝来得真不是时候……

    她怎么可以在对方长辈不看好声中怀孕,她不想被当作那种充满心机的女人。

    “你跟卫然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她上来就是要告诉女儿申卫然在楼下,要叫她下楼去。

    “我跟他会有什么问题……”

    “对啊,我们好得很。”男声加入,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被人背地谈论的男主角就站在两个女人后面。

    路猷雅蹙眉。

    刚刚她跟妈妈的谈话都被听去了吧?

    申卫然走过来搂住她的肩膀,眼神清澈。

    她心中微微—紧。

    实在糟糕,不管两人见面的频率有多高,每次只要他用这种专注又具穿透力的眼神看她,她就无法遏狮的随他起舞。

    她病得不轻,这病,她很清楚,学名叫做爱情。

    申卫然看她皱成一团的小脸,转过身向张美桃微笑,“伯母,我想跟小雅单独相处一下可以吗?”

    “可以、可以,我楼下很多事要忙,你们慢慢聊。”小俩口的事就让小俩口自己去解决。

    申卫然把路猷雅带到一张法式软躺椅边轻按她坐下。

    “你不舒服,要看医生吗?”

    “我很好,没事。”

    “你不想跟我分享我们快要有宝宝的喜悦?”把她微凉的手包裹着,他眼神诚恳。

    路猷雅的表情像被鬼打到。“谁跟你说我有了,你别胡乱揣测。”

    看她别开的脸,申卫然觉得自己有必要澄清一些事情,他随着她转开的脸移动身体,最后扳住她下巴。

    “我知道你对有钱人不是那么有好感,”这都是那该下十八层地狱的萧夏川害的。“我说过,我也是靠这两只手工作赚钱,并没有比别人轻松多少,公司是家族事业,是我爸留下来的余荫,不过你看我光是一家设计、建筑公司就够忙的,哪来的时间去打理一个集团?”

    看着自己静静栖息在他大手中的小手,路猷雅无言的听着。

    “你知道我是个我行我素的人,我们一开始认识时,你不也被我气得很想一刀砍了我?没错,我对那些数字没兴趣,要不然,我哪需要你这个这么优秀的助理,

    来替我整理那些让我头痛的玩意?再说,谁规定我虽然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一定要用领带西装把自己的脖子身体绑住,然后没日没夜的让自己累得像条狗?“

    她抽出手来抚摸他的脸,声音幽淡,“这是我自己的心理问题,跟你无关。”

    “谁说的?你知道我已不能没有你,你的欢喜悲伤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肉麻!”她嘟了嘟嘴,小小的疙瘩逐渐雨过天青。

    “还是……你依旧在意姑婆的话?”他们的未来居然充满那么多绊脚石,他的前途“无亮”啊。

    路猷雅摇头,把申卫然拉上来一起并肩坐着。

    “我爱的人是你又不是姑婆……”看见他瞠目的样子她嫣然一笑。“我知道姑婆在你心目中的地位跟妈妈一样,姑婆不喜欢我是没办法的事,她老人家看的点跟我们不同,想法不可能一样,我是感激她的,因为她才有那么好的你,我会想办法跟她相处的,这是我唯一能对你做的保证。”不过也仅仅这样,一个铜板不会响,人与人也没办法一相情愿的唱独脚戏。

    “谢谢,谢谢你。”申卫然感动极了。

    不是他贪心,姑婆跟小雅是他生命中一样重要的人,他谁都不想失去。

    “谢什么?!要道谢的人也是我不是你,你把这间房子整理得这么舒适,我爸妈很开心。”

    他默默为她做了这么多,姑婆那难关……她必须为自己的爱情付出,这样在天秤上自己也才能比较平衡。

    “我只要看你笑,不管要我做什么都愿意。”想不到他申卫然也有这一天,可是啊,甘之如饴,无怨无悔。

    “我说你这孩子是怎么回事?一次出来比一次胖,不是姑婆爱唠叨,女人要是在享受爱情的同时忘记要保持身材,男人很快就会变心的。”寒流来袭的天气里,冬末春初了,一老一少裹着毛衣外套去吃冰,一人各叫了一大盘的红豆牛奶跟芒果冰,吃得心满意足。

    当然,这又是避过许多眼线才得以成行的小偷渡。

    老人家有了年纪,会被不自觉的列为看管对象,这不行,那不可以,偶尔嘴馋还会被下七八道禁令,当老人真不自由。

    上上回,路猷雅带着姑婆避开保镳管家去新社焢窑,烤地瓜跟土窑鸡,一刚开始老人家觉得无趣,不过看到她亲手烤出来的地瓜,怔了怔后居然有些感动。

    每天吃好穿精致的,不知道有多少年没吃过从土砖窑里烤出来的地瓜。

    她也不是生下来就是老人,她也是从小孩长大,也过过清苦生活的……

    再上回,说天凉了,织了件毛衣来献丑,她嫌针脚粗糙,样式老旧,命令她拆掉重织,这孩子笑咪咪,找了钩针,缠了她老太婆好几天。

    “我会注意的。”偷偷吐了舌头,路猷雅已经长到肩膀的发,因为晃动垂到胸前,身上格子呢的宽外套稍稍遮掩了她算是很会藏的肚子。

    五个月了,看起来要瞒不住了。

    “真不像话,又在门口等,真怕我把你吃掉,就别让你出门不是省事?”老远的就看到自己疼爱的老三门神似的杵着,就算她老眼昏花也知道他又出门来等她身边这小丫头了。

    “姑婆,您要不要进来坐坐,我出门前煮了绿豆汤。”身边的纸盒多得惊人,全部都是姑婆大手笔买给她的东西。

    几个月了,老人家嘴硬不肯松口承认她跟申卫然在一起的事,可是每次逛完街一定送她回来。

    这算变相认同她了吧?

    “我才不要去当电灯泡,每次看你们小俩口亲热我头就痛。”

    “咦,头痛?”

    “是啊。”老人应得脸不红气不喘。

    “姑婆,家里有白花油,我帮您捏捏就不痛了,卫然让人从法国买了一套很舒服的按摩椅,按起来很舒服的。”

    申老夫人瞪着她看,然后撇过脸。

    她真的不是很愿意承认这侄孙媳妇,虽然还没入她申家的门,不过看她这些日子来的表现……换成是殷家那位大小姐,应该做不到这丫头的十分之一。

    大门大户的女子,最擅长的就是距离。

    以为是礼貌、懂事,却一点也让人没办法疼进心里头。

    “姑婆。”申卫然开了车门,看见路猷雅脸上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

    “看了就碍眼,赶快带出去。”这么亲热,欸,她这老太婆当打鸳鸯的棒子还真有够久,厌啦,也无趣了,年轻人想怎样就怎样吧。

    “慢慢来,”申卫然扶着路猷雅,“今天宝宝乖吗,有没有造反?”

    跨出车门的路猷雅笑得甜蜜。“很乖,拔巴乖不乖?”

    申卫然把手摸上她微隆的腹部。“进去吧,外面风大。”

    路猷雅温柔的点头。

    这两个肉麻当有趣的孩子……慢着!申老夫人瞠大眼睛。

    那丫头……有孕了。

    她这自夸精明一世的老太婆居然当她发福,那丫头也没说,最可怕的是,都几个月身孕了,还让她使唤来使唤去的~

    她这老糊涂!

    “老胡,你刚刚听到什么了吗?”不行,她得找个人问问。

    “老夫人,路小姐有孕好几个月了,您不知道吗?”他这外人看得一清二楚,老夫人……呃,明明想抱小娃子想得要命……欸,不会吧?

    看了眼脸色铁青的申老夫人七手八脚的想推门下车,老胡哪敢怠慢,一头钻出车子。

    “姑婆?”年轻人讶异。

    来到台中一向住别墅的老人很少在这里多做停留,两人看着她行动矫健的走进来,以为要兴师问罪,哪知道她连气都没喘,眼光直直锁住路猷雅的小腹——

    “丫头,你这几个月了?”

    “五个月快满了。”

    “你居然把我当猴子耍……不对,为什么不说?我要是害你肚子里的娃子不见了,我罪过大了~”

    “不会啦姑婆,医生说产前正常的运动也是需要的。”路猷雅不忍老人自责,安慰着她。

    申家有多久不曾听见新生代的哭声跟笑声?实在是太久了,久到申老夫人都快要忘记那种感觉。

    “我要住下来!你们两个年轻人懂什么?!对了,我刚刚还听到绿豆汤,谁说孕妇可以吃绿豆……老胡,你回别墅把我的行李一件不少的搬过来,直到丫头生产,我都要住这边!”气势磅礴的交代完毕,她不甘示弱的瞪着路猷雅,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这年头不会有哪个年轻人想跟老人一起住的。

    反对的浪潮可想而知。

    不过事实还是挺出人意表的——

    一只柔软的小手穿过她的胳膊,欢声笑语,“……说定了,不可以黄牛,您不知道卫然盼您住下盼很久了吧?”

    “那你呢?”怎会是这种反应?

    “我有很多料理想跟姑婆切磋,您要教我。”把人往里头带,路猷雅慧黠的朝着被晾在旁边的申卫然眨眼。

    他笑得心满意足。

    “那是申家不外传的秘方,你想学等生下孩子再说。”这等于变相承认这个侄孙媳妇了吧。

    “好。”

    “还有,我的侄曾孙不能有名不正言不顺的妈,你跟我说说亲家跟亲家母喜欢什么东西,我得去买个齐全好能上门拜访~”叽哩咕噜,叽哩咕噜。

    申卫然没有亲爱的可以搂抱,只好两臂交握在头颅上方,他朝着搬东西下车的老胡眨眨眼,“等了好久春天终于来了。”

    是啊,春满花开。

    人间,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

    横批,积善人家庆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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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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