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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金屋总裁

正文 第 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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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猷雅一怔。有人给的?!谁啊?申卫然吗?

    “这样啊……”

    美女粉唇微笑,如春风和煦。“我进去屋里等他,你有事去忙。”

    那味道,完全是女主人的口气。

    听见路猷雅跟人讲话的声音,芬芳跑了出来,眼睛在两人之间穿梭,然后定在客人身上。

    “雪霁小姐——”

    芬芬认得这位肌肤如同白云般的小姐,也就是说她跟申卫然的熟稔其来有自。

    “有芬芳招呼我就好了。”般雪霁客气又礼貌里,隐隐带着习惯性的命令句。

    “那我出去了。”一时间路猷雅心慌了起来,快步走出大门,随手拢上。一门之隔,她清楚的听见芬芳笑点很低、哇啦哇啦的讲话声。

    她眨眨眼抛开心里没来由的奇怪感觉,天上晴空蔚蓝,巷口三两提着菜篮旁若无人谈着股票又跌的婆婆妈妈,一切似乎如常。

    她有些怔仲,有些羞愧。

    就只是她不认识的人来找申卫然,她紧张个什么劲?

    就因为没见过?

    也许吧,她在这里也住上一段时间了,除了阿良、芬芳还有偶尔上门的客户,她几乎没见过有单独的女人出现。

    因为从来不曾,所以才多心吗?

    她也未免太杯弓蛇影了。

    路猷雅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不要庸人自扰,她应该全心全意信任她的男人。

    她的男人……呵,她刚刚弃甲的莫名信心又重拾了回来。

    她知道自己这个样子看起来很蠢,可是,她就因为想到申卫然对她的温柔而傻傻的笑起来,傻傻的被熨暖了心。

    跑客户去吧,她可没多少时间的。

    拿着自己整理出来的客户业主资料,逐一拜访才发现业务并不是件轻松的活。

    所幸事务所的信誉出乎她意外的好,等她说明情况,有的礼貌请她出去,不过吃了闭门羹的也多。

    看着手腕上的表,时间不多,她得在十二点半以前赶回,眷村那对老夫妻改天再来拜访了。

    “小雅,好久不见。”

    似曾相识的声音,白衬衫外是笔挺西装,啵亮的手工皮鞋,一颗油头,提着笔电,上流社会精英的标准打扮。

    她有些恍惚,一下没认出这男人。

    “你不认得我了?我萧夏川。”男人有些不敢置信,本来下意识以为她故意装蒜,细看却不是那回事,她的目光澄澈,是真忘记他了。

    “你好。”面对他没有想象中的难,没有呼吸困难,没有情绪怨怼,就像很久不见,却是知道他是隔壁邻居妈妈的儿子之类的感觉,连点头之交都称不上。

    “我来附近办事,有空吗,喝怀咖啡?”其实,他是尾随着她的,过期的女友本来没有回锅的价值,可是,他忘不了她,尤其拿来跟现任妻子对照下,他几乎要痛不欲生。

    不会下厨的女人,不会持家,甚至骄纵得连温柔都不懂。

    他想念路猷雅的温柔浅笑,想起她独厚他一人时的热汤好菜,他想要她回到他身边。

    于是,他不着痕迹的打探她的消息,找她碴,逼迫她,屡次垄断她公司客户,破坏地上班公司的生意。

    这招很有用,几度,她被逼得找不到工作。

    但是这次他有些纳闷自己遇到什么对手。

    一个建筑事务所的负责人,他居然打不倒他。

    最近,他开始承受公司董事股东的压力,每个都指责他捅了马蜂窝,再继续胡搞下去,公司将一败涂地。

    “不好意思,我在上班。”他好像变瘦了点,但是已经不关她的事了。

    萧夏川拦着她的去路,看着她泛在眉睫的美丽。以前,他为什么不觉得她漂亮呢?一段时间不见,她红艳的娇唇如水润泽,莹润清透的皮肤,朝着惊人的美丽走去。

    他错过了什么吗?

    “猷雅,我很想你,给个机会我们聊聊近况。”他不打算放弃。

    “对不起,我真的赶时间,更何况我不知道我们有什么旧好叙的……还是要我给尊夫人问好?”没有、没有,对这曾经爱过的男人,她再没有任何想法——

    萧夏川动手去拉她,面具怎么都戴不住了。

    “猷雅,老实说,我跟她处得不太好,我想你,很想很想。”

    路猷雅轻轻扳开他的手。

    要是以前,她肯定会为他这些话心动疯狂,但是现在不了。

    她偏着头。看起来不跟他说清楚,他不会放人。

    “也许我应该谢谢你,是你的无情教会了我要坚强独立,虽然起初我真的很害怕,曾经有一度我还以为失去你我会活不下去。”

    他眼露惊喜,“你回心转意了吗?”

    “我花了很多夜晚、白天哭泣,跟自己过不去,我差点崩溃,但是,”她眼底有星芒,“我走过来了,我现在过得很好,甚至觉得比以前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更开阔。”

    萧夏川不得不承认,因为他看不到路猷雅眼底有任何对他的不舍还是留恋,她是真的坦荡荡走出他的生命。

    她正在昂首阔步的离开他。

    “猷雅,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没有你在我身边,我真的很不习惯。”面对她,他才能拥有真实的心情,为什么他以前没有发现呢?

    “我们已经过去了,我现在有喜欢的人了。”

    她已经不再被过往束缚,不再卑微的渴求不属于她的爱情。

    “什么?!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想不到今天意外的收获会是他,把话谈开,让她觉得心底无限清朗,过去的阴霾终于散去。

    “猷雅!”萧夏川终于失去冷静。

    “谢谢你曾经陪我走过一段路。”

    “路猷雅!”

    “再见。”她不为所动。

    以前她从来不觉得秋天有什么好,四季不明的台湾顶多只有冷跟热两种温度,可是,分隔岛上的黄色小花开得好漂亮,就连橱窗里僵硬姿势的模特儿都可爱了起来。

    她终于可以抬头挺胸继续的往前走下去了。

    仿佛是怕路猷雅的生活不够精彩,除了经常来蹭饭吃的申烽火,事务所里现在还多了一位娇滴滴的美女殷雪霁。

    殷雪霁是标准的ABC,根据申烽火的说法,申、殷两家是世交,申卫然在纽约艺术学院进修的那段时间,就借住在殷家地皮最高贵的大厦里。

    至于指腹为婚,是老人家的恶作剧,没有人知道殷雪霁的想法为何,不过申卫然是从来没当真过。

    婚姻大事要是可以互相指着对方的肚子允诺,然后成其好事,那世界上如同儿戏的离婚事可能会降低不少。

    可是男人女人要看对眼,偏生就不是那么简单。

    殷雪霁这回来,于情于理申卫然都不能装聋作哑,于是殷小姐要看电影,要逛逢甲夜市,要吃东海鸡爪冻,要看东海夜景,申先生都必须无条件Stand  by。

    申卫然不只—次打电话回家问申无敌,殷雪霁什么时候要回去?

    申家人哥很没有手足情深的撇清,“桃花是你招来的,我把人送回去,她自己有脚不会又跑来喔。”

    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懂,笨弟弟!

    “去你的桃花,我跟她根本不是一挂的人。”

    小开的圈圈几乎都是世交或一起念书长大、生意上、家族的关系,申殷两家既是世交又有生意上的往来,关系重叠得厉害,打小就被认为应该亲上加亲,钱上加钱。

    不过当活泼天真,也不了什么叫男女之嫌的殷雪霁摸进申卫然的房间时,事情就大条了——

    狮子吼的咆哮差点把屋梁上陈年的灰尘都抖了下来。

    “你开什么玩笑,滚出去!”

    “你凶什么凶,你的裸体我哪里没见过!”

    这样的对话传出去能听吗?

    准备来叫申卫然起床的路猷雅听了,默默收回按在把子上的手,转身走开。

    申卫然跳下床,连忙找被单裹住裸睡的身体,一张俊脸比锅底还要黑。

    今天要是来偷袭他的人换成小雅,他的反应绝对不同。

    但对方是别人,他哪里肯客气,有胆多质问一句话看看!

    “好话不说第二遍,殷雪霁,你的礼义廉耻念到哪去了,出去!别让我再说一次。”

    “申卫然,你变了,以前的你根本不是这样,我就说台湾不好,你偏要回来,回来人变了不说,还凶我?我要回去跟姑婆说,说你欺负我!”骄蛮的声音还是好听得很,只要性别是雄性的都吃她这套。

    可是她从小就驯服不了这个在长辈眼中跟她是一对的男人。

    “殷雪霁,我把你当客人,也请你把客人的样子端出来,如果被我扫地出门,我可管不了你糗不糗了。”正妹满街都有,可是正归正、辣归辣,一开口就破功、一讲话就脑残的比比皆是,很不幸,这个殷雪霁就是其中一个,不管多少男人呷意她,他申卫然就是没感觉。

    “申卫然,你有种!”

    “我本来就有……”

    “你喜欢那个小助理对吧!我每天看你们眉来眼去的,很恶欸。”

    只要那个叫路猷雅的女人出现,不管何时何地,他脸部的线条会放松,嘴角会扬起,那是很微妙的差别,但是她看见了。

    “你怀孕啊,几个月了?”

    “嘎?”殷雪霁张着小嘴,不敢相信自己受到这种待遇。

    “殷家的饭店旅馆那么多,你大可每天轮流住一间,谁叫你来住我家的?看人恩爱容易长针眼,你不知道吗?”来坏人好事的人更恶吧?!他又不是今天才认识这位大小姐,她的案底也不是今天才有的。

    她一张脸爆红,当然是给气红的,甩了门结束侵略者想偷袭然后造就某种不言而喻事实的肖想。

    申卫然慢吞吞的梳洗,却猛然听到凄厉的叫声。

    他心一跳,一出房门就看到殷雪霁抱着赂臂从厨房走出来,脚步跌撞,花容失色。

    “出了什么事?”他喊。

    “路……小姐……打翻了汤水,都倒在我手上了。”

    跟着她后面出来的是仓皇失措的路猷雅。

    她的脸色并没有比殷雪霁好到哪去,仔细看能发现她的脸蛋根本没有颜色了。

    申卫然责怪的瞪她一眼,那眼冷若冰霜,把路猷雅的心打进谷底。

    “好痛好痛……好痛啊!”殷雪霁哀号,鼻涕跟眼泪齐飞。

    “忍耐一下,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抓起钥匙,他一把抱起她就往外跑,头也没有回一下。

    路猷雅听见引擎很快发动,车子随即驶出家门的响声。

    直到车声消失,她才颓然的靠往椅子,这时候才感觉到迟来的痛楚。

    她冷汗直流,咬着唇不敢作声,殷雪霁被烫伤,可她才是严重的那个。

    也不知道那个娇娇女进厨房做什么,说是要帮忙,只是出一张嘴使唤她,最后还把她辛苦熬了半天备用的高汤给洒了。

    她痛得几乎要撑不住,虎口延至手腕的痛就像有把火烧着,可她还是去拿了钱包跟钥匙,等她叫到计程车,已经耗去半个小时。

    “对不起运将大哥,我要去……最近的一家医院……”

    “您拨的号码目前关机中,请稍候再拨~”

    还是不通。

    说不出的失望充满路猷雅的胸口,痛到不行的整只胳臂,即使已经上了厚厚一层药膏,也打了破伤风的针、拿了药,可是只要一想起那个过程,她仍是忍不住一阵瑟缩。

    医院外面的风好冷,她止不住的颤抖,可是全身都叫汗水浸透,从来、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孤单、这么难过、这么无助。

    被痛出来的汗滴进眼睛,她一只手拿药包、手机、钱包,根本没办法去抹,痛得让她脚发软,几乎快走不动。

    “猷雅?”不确定的声音骤然响起。

    她只要一有动作,被上了药的手臂就热辣辣的疼,她很慢很慢的转头。

    “夏川?”

    “你怎么在这里,人不舒服吗?”他开车经过医院大门,一眼就看到她。

    “如果可以,请你替我叫计程车好吗?”忍忍忍,最后一丝意志力支持着她不能晕倒。

    “你的手怎么回事?上我的车,我送你回去!”

    没有客气跟说不要的条件,她眨掉挂在眼眶的泪,整个人摇摇欲坠。

    看见眼中光彩尽失的她,萧夏川一阵不舍,伸手去扶她。

    路猷雅没拒绝。

    他小心翼翼的把她送上车,自己才入座。

    “没人送你来医院吗?”他心疼的问。

    “我自己来的。”她声如蚊蚋。

    “猷雅,如果那个人对你不好……你回来好吗?”由后视镜看到了她委靡的样子,他心里真的发痛。

    她沉默又沉默。

    萧夏川不忍逼她,怕自己一个极端又把人吓走,曾几何时她会知道他失去的不只是一个女人,而是一整个世界。

    车子平稳又顺畅,可见萧夏川很用心的开车,务求尽量不要让路猷雅觉得不舒眼,加深她的痛苦。

    二十分钟后,他把路猷雅送到了日式平房前。

    屋内灯火通明,庭园的投射灯亮如白昼。

    一尊人偶站岗似的杵在大门口,不停张望,一看到萧夏川的宾士车靠近,马上警觉。

    停车,开门,萧夏川抱出了痛晕过去的路猷雅。

    “你到哪去了?大半天见不到人——”申卫然脸拉得很长,未竟的话全部吞回肚子,他看见路猷雅凄楚的惨状。

    萧夏川敌视着他,“我要送她进去,请让路。”

    “这是我家,我来送,不劳大驾。”

    烟硝四起,火花四射,只可惜路猷雅没有眼福,真要看见,她也不会觉得有趣吧。

    “你这种男人不值得猷雅喜欢,你不知道换手只会增加她的痛苦吗?”

    “她怎么了?”

    萧夏川掀眉。“你瞎了,没看到她被烫伤得这么严重?!”

    申卫然背脊窜出凉意。

    “要不是她坚持要回你这里来,我早把她送回家去好好照顾,不需要在这里看你脸色。”

    “你说什么?!”他看见了,路猷雅整条胳臂白色的药膏下红到刺眼的肿。

    难道她也被汤汁波及,却什么都没说?

    她的情况简直比殷雪霁严重上好几十倍。

    “把她给我!”申卫然磨着牙,眼色锐凛。

    人家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萧夏川面对他恐怖的厉色,万般不情愿却又无能为力的只好把路猷雅交了出去。

    他只能目送申卫然用抱着宝物,小心到不能再小心的态度接过他怀中的女人,头也不回的进了屋子去。

    第九章

    一个翻身,不经意的碰触,路猷雅被痛醒了。

    一睁眼,一张略宽却性感的唇办在她眼前。

    “要喝水?痛是不是?”温暖低哑的嗓子专属于申卫然的。

    她在申卫然的房间内。

    路猷雅重新闭眼感觉到他温热干燥的手贴着她的额。“我忘记带手机出去没接到你的电话,对不起。”

    她摇头,睁开美丽的水眸,一串泪珠咕噜滑下她的颊。

    “别生我的气。”他用额抵着她的额,以指拭去她汹涌的泪。

    “我……没气。”

    “很痛对吧?我替你吹吹气,吃过止痛药了吗?”

    她摇头,即便这样一个小动作,由颈部牵扯到胳膊的神经还是痛得不得了。

    申卫然看她痛苦的表情,反身站起拿药、倒水,然后回到床前,以尽量不影响到她的重量在她身后坐下,把药,水杯放在茶几上,这才让她倚着他半卧坐的吃下止痛药。

    “乖乖,秀秀喔,想哭就哭,我在。”他淡淡的声音却如最顶级的美酒,慢慢诱哄,款款低语。

    “呜……好痛……真的好痛……”感受到他胸膛传递出来的心跳,路猷雅用没有受伤的手抹抹脸,泪水啪答啪答往下掉,再也不顾一切的放声大哭。

    申卫然让她尽情的发泄,一件T恤被她关不起来的眼泪泡了水。

    他轻抚她的发。难怪她会痛成那个样子,就算一个大男人也不见得能承受那种痛!想到自己丢下她一个人。她究竟是怎么去叫车、怎么一个人到医院去的?

    哭过后,人也倦了,小猫似的偎在申卫然的胸膛里,只剩下不时的抽噎跟擤鼻涕的声音。

    手很痛,心却出奇的甜。

    “殷小姐呢,她还好吧?”心情逐渐稳定,心情良善的她开始关心起令她受伤的始作俑者。

    “小小皮肉伤,上过药,我让她自己回饭店去了。”申卫然回答得漫不经心,不甚介意。

    “怎么说她都是客人。”她觉得过意不去。

    “她把你整成这样,我管她哪门子客。”他愠怒道。那个假惺惺的大小姐。

    “我看你一直对她很好,以为你们感情应该……是不错。”不管殷小姐想吃什么,想去哪玩,不管时间他都会放下手里的工作去满足她。有一阵子路猷雅几乎以为他们两人才是一对儿。

    她冷眼看着,心情低落矛盾到一整个不行。

    痛哭有一大部份的情绪是因为她发现自己的感情。

    以前她装糊涂,怕以后会痛,但是眼看着申卫然跟别的女人有说有笑,她发现即使这样,也受不了。

    “我眼光很高的。”申卫然黑澄澄的眼飘过一抹狡黠。

    不下帖猛药,他怀里的这个女人一直迷迷糊糊,她的心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归属他?

    “你的意思是……”

    他是男人,他也有不确定跟不安的时候。

    说起这女人,吃也把她吃了,可是在没把戒指套进她手中听她亲口说爱前,他还是要百般索讨。

    “我已经有你了还要殷雪霁做什么?”感情没有先来后到这道理,不管来得早还是晚,看对眼才是重点,真要人说白,这丫头!

    “可是那天殷小姐是拿着大门钥匙自己开门进来的,我以为,你们的关系必定非同寻常……”她还是不安。

    “有钥匙就一定代表『有关系』吗?”轻敲她的头,他伸手将她掉落的发丝勾往耳后。

    “姑婆也有这里的钥匙。”内神通外鬼,这种小暧昧也只有他身下这小女人会被唬弄。

    他的表情好温柔,路猷雅为之心折。

    “你要学着相信我。”点着她的小鼻。

    “你一直没说,我哪知道。”

    “我一直没说?这样好了,以后每天你只要看到我就提醒我你爱我,来,我们先练习一遍。”他半眯着眼诱导。

    怎么她有被算计的感觉?明明一开始不是这样的——

    “我才不要。”那么丢人的事,她做不来。

    “不要?”他声音低哑,俊脸有抹深意。

    “不要啦,好不好?”她低着头颅求饶着。

    “好,我男人脸皮比较厚,换我每天对着你说爱你吧。”他悠哉游哉的说。

    “不可以!”她脸红得差点尖叫,这一动扯到烫伤,龇牙咧嘴频频吸气。

    这里平日人来人往的,他这么做是要让她给人看笑话吗?

    他看起来温柔,一“番”起来什么都敢做,她可不敢赌这把,风险太大,毫无胜算。

    哀,这时候逼宫好像显得他太小人,可是看她脸红红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叫人忍不住要逗她。

    “我爱你,很爱很爱。”申卫然说到做到在她耳边吹气。

    她怕痒,躲了躲,实在躲不过,刚褪红的脸又热成苹果。

    心里落实,药效发作了。

    她打了小小的哈欠。

    “你好好睡一觉,这样伤才会好得快。”不忍再折腾她,她是该好好休息了。

    把人安置到床上,小心再小心,生怕弄痛她,申卫然满满的爱都在这份小心中。

    烫伤引起的发烧呓语很快发作。

    路猷雅忍着,喉咙很干,嘴巴很渴,有好几把火在她的身上烧,很痛,很难过。

    睡也不能睡,只要一眠,随便一个动作都能牵扯到伤处,她想喝水……

    说是神助,当她满脑子浆糊时,有人将她托起。“来,把嘴打开,喝点水。”

    听到水字,她用尽吃奶的力气便要囫图吞咽。

    “别急,一口一口,水很多,想喝多少都有。”

    喉咙的干涸纡解了,她慢慢回神,撑开充满血丝的眼。

    申卫然安慰着她,“第一天比较难受,我刚刚看过你的手,只有一些小水泡,没有伤到真皮层,我们运气真好。”

    他……他说我们。“对不起,我把你吵醒了。”

    为了看顾她,又怕无意间会弄痛她伤口,他不敢和她共眠一张床。

    那张贵妇椅并不好睡,以他一个身高快要一八五的男人来说是捉襟见肘了。

    “我让人去找到最好的烫伤药膏,你躺着,我再替你多上一层药膏,看看能不能好得快一点。”

    透过关系拿到手的药膏自然比那些劳健保的东西要顶级,他可不要往后有疤痕留在他的女人身上。

    勤快擦药,那个半夜被他挖起床的申烽火如是说。

    他也打算彻底执行,把药膏当石膏使,只希望他的小雅可以少受点苦,早点痊愈。

    墙上的挂钟指着凌晨四点,看起来一夜没睡的男人毫不手软的把那不知道哪来的药膏往她手上擦,很快,药膏抹过的地方一片芬芳清凉,这让路猷雅吁出了一口长长的气。

    “能睡就睡。”他轻声道。

    “你呢?”

    “擦完药膏我也会去睡。”

    “嗯。”她眼迷离了,“谢谢……”

    “你跟我之间永远不要说谢谢。”

    不知道她听见没,申卫然抬头,看到他爱着的人儿已经阖起双眸,呼吸放缓,额头的热度也因为这样稍降了下去。

    庭院外的虫声唧唧,透过月光传递了进来。

    晨光微染。

    少了一只手,生活起居什么都不方便。

    申卫然没说二话扛起照料路猷雅的活,她一起床牙膏已经挤好放在牙刷上,毛巾是热的。走出浴室,早餐在桌上,午晚餐是申卫然亲自下厨,虽然只是把“姑婆牌”菜汤放进微波炉然后拿出来装盘,她却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坚持自己还有一只手不肯让他喂食,穿着围裙很有居家味道的男人,只好坐到她对面。

    这么贤慧,害她好心动。

    “不让我喂你,不然你喂我。”

    嗄,歪理!瞄着他一双好端端,甚至觑空吃她豆腐的手,路猷雅用汤匙敲他手背。

    这人,知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很显然,申卫然就算知道这四个字怎么写也不想身体力行,不过坏他好事的人很快出现——

    “有人在家吗?我是拈花惹草花店的送货员,有客人指名,要送花给路猷雅小姐。”

    找了半天找不到门铃的花店店员,拉起了嗓门鸡猫子鬼叫。

    申卫然拉长了脸出去,拉长了脸进来。

    这时间,路猷雅已经趁机把早餐赶紧塞进肚子。

    “这花很臭,我拿去丢。”阴森森,冷飕飕,申卫然身上的气温顿时降到零下三十八度。

    “怎么?”一大束怒放鲜花,他手捧着还超过他的头,一看就知道所费不赀。

    “你赶快看看花是谁送的?”

    附上的纸片有着萧夏川的字迹。

    “这该死的家伙,我还没找他算扯后腿的帐,这会儿倒是明目张胆追起我的女人来了。”

    送花送到他的地盘上,真个不知死活!

    想挽回旧情?除非从他的尸体上踩过去!

    “喂,反应不要那么大啦。人家上面写了祝我健康,没别的意思。”他是怎么了,一副打翻醋坛子的表情。

    “你喜欢人家送花?”

    “谁不喜欢?”女人家,有谁不喜欢花的,不要小题大做啦大爷!

    申卫然冷脸把手上的花住垃圾桶一塞,回身去打电话。

    一把美美的花,真是可惜了。心里还在惋惜,那个孩子气的大男人重新踱了回来,宣布——

    “以后,除了我所送的花你可以收,闲杂人等一律不许!”

    路猷雅啼笑皆非,“帅哥,你从来没送过我花好不好?”就连一朵也不曾。

    二十分钟后,她承认自己不应该嘴快说错了话——

    花海。

    并蒂莲、玫瑰、向日葵、太阳花、风信子,爱丽丝、桔梗、马鞭草……凡是说得出名字的花花草草……好险,就剩下花牌花圈没送。

    每束花都有名称,什么炙热的爱、浓情蜜意、小熊捧玫瑰、金莎巧克力、真爱宣言、我心属于你、神仙伴侣,她还神鸥侠侣咧。

    花,很美,可是,钱是这样花的吗?随便数一数都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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