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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人命关天正文 第06集 觅迹溯源（中）
- （33）</p>
白天。津水县城，长途汽车站。便装的甄黎和身着警服的肖纯，各自手拉旅行箱、腰夹公文包，随着众旅客走入进站口。一辆挂有“津水——西山”的大客车正停在汽车站院内待发。甄黎和肖纯排队准备登车。进站口。出差打扮的老张和小李匆匆赶来。老张指住欲登车甄黎和肖纯，凑在小李耳上悄声说：“小李，你看，他们来了；正排队准备登车呢。咱加快一步同他们坐同一辆车，别叫跟丢就费大劲了。”</p>
于是，两人急步而去；但还是晚了一步；从津水开往西山的那辆车正点开出了。迫不得已，两人遗憾地对愣着。小李：“老张你看：还是晚一步吧？都怪你腿脚慢，坐不上同一辆车，把人跟丢就费老劲了。”</p>
老张：“别只顾埋怨了。亡羊补牢犹未为晚。这里到西山20分钟一趟车。问题是咱必得赶上坐下班车。”</p>
正当两人后悔暂时没跟上盯梢对像而相互埋怨时，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紧随他们又一男一女两个城镇打工模样的青年，在他俩身后出现了。男青工指着两人向女同伴传递着眼神；意思是：盯紧他们！老张和小李慌忙奔向另一辆开往西山的大巴客车。男女青工紧随他们身后上了同一辆客车。前趟车在平原公路上疾驰。甄黎和肖纯在车内坐着平心静气。后趟车在平原公路上疾驰。老张和小李在车内坐着心焦火燎------；男女青工在后座上讥笑的紧盯住他们。</p>
前趟车慢行在盘山公路上。车内的乘客大都昏昏欲睡。甄黎亦时睡时醒；突兀汽车一个颠簸，甄黎倒在肖纯的怀抱；她赶紧坐直身子，不好意思地：“昨晚值夜班，实在太困了------”</p>
肖纯理解地：“没关系。你实在困的话，就靠俺身上打会儿盹吧。反正俺昨晚睡得好。俩人中有一人保持清醒就行了。”甄黎感激地点点头。</p>
于是，很自然地靠在肖纯身上睡去。</p>
后趟车慢行在盘山公路上。车内的乘客亦大多昏昏欲睡。但，老张却轻声警告稍有睡意的小李说：“小李子，俺可警告你呀：即便再瞌睡也要尽力睁大眼，强支架，保持清醒；千万不能再把人跟丢了。给，实在困的慌就用这风油精抹抹鬓角和上眼皮。刺激一下就不困了。”</p>
勉强打起精神的小李当真听话地接过风油精，在两鬓和眼皮上涂起来。后座的女青工半躺在男工身上打瞌睡；男青工一眼不眨的紧盯住前边二人。两辆长途客车相距几公里距离，一前一后继续在盘山公路上时快时慢行驶------</p>
西山县城关，长途汽车站。天近黄昏时。一辆公交大巴迎面开来，在站内停下。从车上下来一对农民装束的年轻夫妇；他们便是乔装改扮的公安侦查员甄黎和肖纯。下车后，显得很疲倦的“农妇”甄黎，从肩上取下一花布包袱，往地上一放，便瘫软地一屁股墩了上去。</p>
此时，后一趟长途客车亦正点开到。老张和小李同其他乘客又挤又扛的争相下车。但下车后左顾右盼，四处搜巡却不见被追踪盯梢的对像——甄黎和肖纯。却只见一对农民工夫妇在站台上吃随身带的食品。两人再次大眼瞪小眼，相互低声埋怨着。还是老张年长鬼大。最后不知凑在同伙耳上嘀咕几句什么；只见小李不住点头后，两人悄向一边背影处躲去------</p>
此时，男警服，女便装的甄黎和肖纯，重新在老张和小李的视线里出现了。二人惊喜；并相互传递着眼神紧紧跟去。在山城的僻街陋巷里七拐八抹跟踪了一大段路程，当化妆成甄黎和肖纯的男女青工在一工厂大门前，很感兴趣地看一张《招工启事》时，两人一对话，一转脸：根本不是需跟踪的对像。老张才向同伴小李大呼：“上当，跟错了对像！”只得转身向来路返回。青工男女相视而笑。男青工即时取出手机拨通了甄黎的电话：“甄组长吗？我于春亮。冯晓我俩已将‘尾巴’甩掉。好，我们现在就抓紧去三路公交车站点同你们聚齐。”便装的冯晓抓紧换上警服；二人快速赶向三路公交车站点。</p>
这时，身背大包，手提小包，下车后已走出好远的“农夫”肖纯，听不到身后“妻子”紧跟的脚步声，便起疑地转身向后看去；当看到坐地上的“妻子”时，一时间既气又急；不得不重新折转回来；放下肩背手提的东西；尽力压抑着不满，恶气变好气地躬身低声地：“老婆，怎么了？”</p>
甄黎显得有气无力地：“唉！老公，经过这一整天崎岖山路汽车颠簸，俺这浑身像散了架；两条腿也像灌了铅。俺实在一点走不动了。好老公，要不，咱就泼泼穷，等一辆面的坐吧？”</p>
肖纯不满地：“老婆，你疯了吧？生就两腿量，坐大巴的乡下人命，还想开洋荤搭面的？告诉你，搭一次‘的’钱，少者十几、二十，多到三十、五十；咱打三、五天工，还不够一趟面的费哩。好老婆，听毛老人家话，发扬一下‘不怕牺牲，不怕疲劳和连续作战作风’；再坚持一下就到打工地点了。”甄黎故作撒娇地：“唉，可俺实在走不动了。好老公，要不你背背俺吧？“肖纯转身看一眼仍逗留公交车站上的人，显得既不好意思又为难地：“要没这些东西，背上你也没问题。可这些东西------”于是，甄黎似极不情愿的勉强站起，并重新背起地上包袱，装出一瘸一拐的扶着“丈夫”肩膀慢慢向前踟蹰------</p>
（34）</p>
甄黎、肖纯走至一僻静处。甄黎接罢电话，两人知道“尾巴”终被甩掉，这才轻松地相视一笑。并停下来打开包袱，取出各自的警服换上。并将换下的农民衣服重新包好、提上，走向早停在三路公交车站点的一辆警车。于春亮和冯晓随即赶到。</p>
早在路边等待的西山县公安局两位领导当即迎上前来，先同两人热情握手；尔后第三位年轻女干警，指着两位年长干警分别介绍地：“二位省厅侦查员和津水局同志，这位是我们西山县公安局分管刑侦和经侦的宋副局长；这位是我局主抓经侦工作的高丛股长。我叫柳乐鸣，担任局办主任。自昨晚接到津水局覃局长电话，得知两位省厅同志亲来我县开展工作的通知后，局党组几位领导，便食宿在机关，一直坚守在自己工作岗位上；时刻迎候省厅同志的到来。今天又专派宋副局长我们三人前来车站迎接二位。以争取更好地配合工作。”</p>
甄黎、肖纯、于春亮、冯晓等，重又同三位西山局同志边握手边充满感激地：“谢谢，谢谢！衷心地感谢西山局同志对我们工作的大力支持！若这次侦查工作能顺利完成的话，其中应有西山县局同志一多半功劳。回头我们一定向省厅领导如实汇报。”</p>
宋副局长：“都是同一战壕的战友，理应并肩作战；同甘苦，共患难；何谈一‘谢’字？在此次执行任务中，西山局党组已研究决定：全局上下，从局长、政委到一般干警；从人力、物力，到车辆、装备，随时听从二位省厅同志调遣。”</p>
甄黎：“宋副局长和两位股长、主任，我想：有西山局同志全力支持，此次侦查任务定能顺利圆满完成。”柳乐鸣：“二位省厅侦查员及津水局同志，我看现时天色已晚，你们又经多半天山路颠簸，定是既疲劳又饥饿。俗话说：好事不在忙中起。宋副局长，我看咱还是先把几位同志在招待所安顿好，再陪他们吃过饭；让他们认真休息一晚，待完全恢复精力后，明天再一起研究案情好吗？”</p>
宋副局长：“嗬！小柳同志不愧是全局总管的办公室主任，办事就是较一般人想得周到。好，我没意见。就看二位省厅及津水局同志的意思？”甄黎望一眼肖纯，见对方点头，便随和地：“来贵局地盘执行任务，自然要听贵局安排。何况又全是从照顾我们角度出发。我们也不能不识好歹是嘛肖纯和于、冯二位同志？”肖纯：“当然。十分感谢西山局同志为我们的周到安排。”于、冯亦同时地：“二位组长听贵局的；我们听二位组长的。”宋副局长：“肖纯同志又外气了不是？”肖纯：“不外气，不外气。”</p>
而此时，一直躲在车站附近暗影里的老张和小李，既已丢失了被跟踪的对像；又眼看天色已晚，加上车站清场，最后只得失望的出站而去。夜晚。在一豪华星级酒店客房。早已酒足饭饱的老张正给“上司”邱副局打电话汇报：“------二、二当、当家的，这，这两狗男女，别、别看年、年纪不大，鬼点子可多呢！开始虽、虽晚了一步，没搭上同一辆车；可在后趟车上，却两眼没敢眨的一直紧盯住他们呢。心想：只要一到站下车，就一步不离的紧紧盯住他们，哼！还怕他们扎翅飞了不成？可真是活见鬼了！在津水车站明明看到他们搭上了那趟车；可待车到站停下，全车人都下完，也没看到这两狗男女------就、就这样，给跟、跟丢了------”</p>
夜晚。津水县一城郊酒店雅间。邱副局正同向前进、刘君等三、五同伙，借喝酒聚会，实为“接头”密谋走私伪劣假冒药品犯罪活动。邱副局接电话听后，其实早已愠怒；但为弄清问题，还是强压怒火继续启发性地问：“-----那——难道在下车的乘客中，就没有发现有异常现象？”</p>
西山某星级酒店客房。老张尽力回忆着说：“异常现象——？噢，对了。当时车到站停下，在大部分乘客相继离去后，却有一对农民工小夫妻，在站内迟迟没有离去。那女的还使嗲撒娇墩在地上不起来，求告着丈夫背她走呢！当时我俩为不轻易放过一个可疑的人，正躲在站内暗影里，两双眼一眨不眨的紧紧盯视着下车乘客的一举一动呢！所以，对那对农民工小夫妻的一言一行看得清清楚楚。当时小李还凑俺耳上说：那女的真贱，当个臭打工的也不忘使嗲撒娇。要说异常现象也许就是这对农民工了。”</p>
津水县城郊某酒店雅间。听了愚蠢下属汇报的情况，邱副局终于气得忍无可忍地爆发着训斥说：“萍水相逢，从不相识，你们咋就断定哪是一对农民工夫妻？”西山某酒店客房。老张一紧张激动就口吃地：“------是、是听他、他们自己说、说的。那、那女的使、使嗲撒、撒娇要、要搭面、面的；男的批评她说：打一趟面的得十几、二十块钱，需打上三、五天的工。由此可见他们定是农民工嘛！”</p>
津水县城郊某酒店雅间。在坐的向前进、刘君等听后均已忍俊不禁转脸冷笑。邱副局更忍无可忍大声训斥地：“蠢！不是他们一对农民工；而是你俩一对蠢猪！难道你们就不会动动猪脑子？既是农民工夫妻，下车后干么不抓紧去找住处、联系活？却还在哪儿使嗲撒娇要搭面的？其实全是表演给你们看的。我虽没在现场但敢肯定：那俩所谓的‘农民工夫妻’，定是公安局派出的侦查员。”</p>
西山豪华宾馆客房。老张慑懦地：“那——二当家的，事已至、至此，您、您说下、下步咋、咋办？”邱副局：“老张头，你俩听好：看在你俩出外辛苦的份上，暂不处分你们；但一定得将功补过。我不管你们采取什么补救措施；即便大海里捞针，也一定要找到这两人的行踪；并将他们在西山的全部活动情况，调查清楚回来如实汇报。否则考虑你们这个月的酬金。”西山宾馆客房。老张慌恐地应声“诺诺”。</p>
（35）</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