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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绛色羊灵正文 （九）送礼，方法多得是
- 金友奎的奇怪病症在县委、县政府大院传的沸沸扬扬，与以往不同，传播者不再是站在批评、奚落、丑化的立场传这件事，而是进一步对金友奎突然昏厥，奇迹般的痊愈做正面、褒扬、带有传奇色彩的炒作。我们中国人就是这样有品位和天性，有为君王、圣人、长辈、有身份的人，有影响的人遮丑的天生的义务，美其名曰为其讳；也有把特定对象特殊人经历的平淡的事弄成颇具影响力和魅力的事件，把闪光点说成一朵花，把不够闪光的拔高得以闪光，把负面的全部削减或者干错删除掉。根据主流需要任一拔高和丑化。这也就造就了中国历史上的所有历史人物好的不是我们看到的那么完美，坏的也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没有人性，因为人性是复杂的多层面的。金友奎跌倒到只住一天院奇迹般康复，逐步形成了多个经典版本，主流色彩鲜明，褒奖态度明确，立意高远而富有哲理，并且主要的是给金友奎设定了一个民间传播的必须有的传奇色彩和神秘光环。而这件事第一赶到现场的是易九林和吴洪年，因为易九林从电话中会可以说是听到金友奎发病的现场直播，作为鸾鸟县的最高统帅，第一责任人，又正巧屈尊约这个酒桶，他却无福消受。吴洪年亲自张罗了看望住院领导的礼物，一份易书记的高贵大方，价值不菲；一份自己的又在书记的档次上略微低了一些。
他们是第一个赶到医院的，医院院长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今天这是怎么了。刚才来了一个金主任，现在书记也亲自光临了。他赶紧换上刚脱下的白衣，快步到门诊大厅迎接。书记一见就问：金主任住哪？院长心里有了底：金主任，刚走呀，没住院，我陪同体检了没什么毛病。书记说：不会吧，这么快，刚才他的司机说昏过去了，抢救呢。我亲耳听到他说话中突然犯病了。院长一听心里又悬起来了：虽然把自己的专家吹得神乎其神，关键时刻关键人物的真毛病并没看出来，要是心肌梗塞，心脏病死掉，我这个院长还怎么见县上做了体检的那么多领导？他赶紧拨通急诊科主任的电话，可是急诊科主任就是不接听。院长急了直接拨通120急救电话，那边一个不耐烦的女声传过来：什么事？说！你们主人在不在，找他来接电话。院长一急声音听起来有一点蛮横。那边也不是省油的灯：你谁呀，找主任，这又不是主人的热线电话，直接打他手机。院长气不打一处来：我命令你，立即把主人给我找来，我是院长。那头更不买帐了：你是国务院总理也没用，别拿院长吓唬人，没事瞎打什么，神经病。嗙的一声把电话挂掉了。院长立即给医务科长、办公室主任打电话，那边都说不知情。院长无奈的说：要不，书记先到我的办公室喝点水，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话音未落医务科科长电话打进来了：急诊科有一个金友奎，是县政府的办公室主任。院长急切的说：情况怎样？刚才进来的时候意识不清，摔倒把额角擦破了，正在做检查。
书记看到的金友奎是脸色青黄，牙关紧闭，双眼微睁的一个病人。似乎像已经没气的僵尸。但是监护仪显示血压、脉搏、心跳、血氧饱和度是好的。急诊科那个主任看似全副武装，两只眼睛看着院长带领的领导，却似乎藐视人一样。斜眼睛就是心不正的具体表现，相由心生是有道理的。他脾气听起来比院长还大，怨这怨那，中心思想就是一个：什么都正常，也排除了癫痫急性发作的可能，脑功能是完全健康的，心脏也是好的，CT、DR各类检查做大一大堆没有任何一项指标证明金主任能昏倒。这样的各项指标都正常却昏迷的病人确实没有见过。看了半小时，书记看了一眼吴洪年说：我们回吧，让他好好休息。然后分别给院长作了指示，给张宏伟做了布置。
上了车，吴洪年说：老大，我怎么觉得金友奎像中了邪的样子？吴书记一激灵：不会吧，中邪都是一些身体孱弱的人，或者病死缓过来的人，金友奎正值中年身强力壮的年龄，鬼见了他的强大元神，跑都来不及。吴洪年说：也是，老大，我是生意人，跑过好多地儿，见过很多奇闻异事。可您是党的书记，认识自然比我们高多了，思想中就没有封建迷信的这些道道。易九林若有所思的说：信则有，不信则无。不过也是，看他那生命体征就是一个健康人，怎么就昏厥过去了，真是见了鬼。他病了，约别人过来吧。原想小事一桩，结果弄得这么麻烦。送礼搞关系，方法多得很。只要抓住先机就是了。
这场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像晴天打了个霹雳，一闪而过。金友奎又一次门庭若市，大家都借着这个机会向他表示有高速的关注和不竭地热情。而金友奎以前是不得志没求情况大家懒得理，现在是香饽饽却碍于以前的情况，大家又觉得若有若无有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阻碍，而他突然住院却给了大家一个机会，就像河流中某一断塞满了柴草垃圾，越堵越多，而突然有一天这种堵塞达到了一定极限垃圾自身的重力在河水轻轻的推动下，一下子冲垮了这种堵塞和阻滞，只听轰的一生，河道淤塞骤然解开，一切让人感觉到顺畅的愉悦和通达。大家以不同方式，不同的场合送上觉得最能表达心意，最合适的礼品和问候。有的人三言两语，情意都在礼物中，有的人洋洋洒洒表达对金友奎的关注和祝福。特别是金友奎的家门口更是热闹非凡，泊车数量明显增加。就连紫荆花苑内的陌生住户都能看出这个曾经的酒鬼，现在身价不菲。金友奎家的门铃铛更是彼此起伏，颇为热闹。但是金友奎却颇为不自在，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原来自己是破罐子破摔，如现在虽然是代主任，但毕竟还是要注意影像。老婆说：你就是穷命，都是礼尚往来的事情，你怎么就大惊小怪呢。金友奎说：小心驶得万年船，更何况姓王怎么倒掉了，就是太张扬了，势力大了有恃无恐才惹了乱子。老婆立刻被吓到了，赶紧说：那怎么办？金友奎说这零零总总也有半个月了，从明天开始，房门上贴上内有病人，需静养，谢谢您的关心。老婆笑咪咪的说：这个主意好。但人家硬要敲门怎么办？金友奎说：死脑筋呀，电视门铃实干球啥的，你看着选择呀。把那些不认识的，关系一般的都推掉就行。最令金友奎高兴的是通过这次昏厥，他更加清晰了解了自己面前有一个怎样巨大的人际关系网，哪些人对自己所求什么，哪些人是试探性的举动，哪些是真心实意关心自己的身体，还有目光放得的更加长远的狩猎者。更有一部分领导显示出金友奎这个人是我的人，这一块还是我的势力范围这样一个信息。金友奎借这个病，每天按时上下班，所有约他出去的人都被他婉言谢绝了，但一个明显的感觉，大家都认为他有潜在的疾病，就像人体中隐藏着一个隐形核弹那样危险，一旦倒下，那可就得不偿失。前一段时间漠北县一帮子朋友喝酒聚会，由于时间长了不容易凑齐，所以凑到一起情绪比较激动。九个人餐还没好就干掉了五瓶，有人已经醉了，有人在推辞，还有酒量大的在劝酒。这种梦幻拖拉机快得很，不胜酒力的人而言就是灾难。其中这几个哥们中有一个喝多了出去撒尿，正在撒的过程中，又过来一帮人，也是摇摇晃晃，其中一个和这一个相识：走，和我们一起去ktv。这个已经心智不清了，就走进去取了衣服走出来。但那几个人已经不知去向，他一路晃晃悠悠穿行在车水马龙的高速上，车辆都看见是一个醉汉，有一个好心人直接拨打了高速交警的值班电话。但是交警赶到他已经不见了，就这样他消失在这个茫茫的黑夜中。那八个第二天酒醒一看少了一个，就骂起来：这小子还是那样能装呀，早就溜走了。然后各回各家。然而走丢的那位的老婆突然打电话问他们喝酒怎么喝了一天一夜不见人。这下他们才慌了，赶紧四处打听，结果找了一天一夜未果。第四天人终于找到了，却在漠北县最大的输水渠下游找到了他，下游的人是翻看他的皮包才找到了单位和身份。钱包中装了几张卡，一千多元，身份证。其余八个看着心里在流血，这小子从来就是丢三搭四，只有出远门才会把这些必需品准备的如此充分。伤心难过之余，八个人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的妻子，刚开始还出于同情，大家凑了几万元，张罗着办丧事。丧事一结束他妻子一纸将喝酒的其余八个人告上法庭，索赔100万。这件事，当时在镍市所有县区引起了喝酒者的无比轰动，劝酒之风似乎刹住*潢色小说 http://www.Hxiaoshuo.net/duanpian/1.html了。但是劝酒的出事依然层出不穷。只要你约了人，你就相当于给这个人买了一份保险，出钱的是你，受益的是伤亡者的家属。一般老百姓也就罢了，而今金主任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有个三长两短，靠吃喝拉关系的送礼变成送丧，那就是千古罪人呀。很多人基于这样考虑，反倒是请金友奎成了讳莫如深的事情，数量就自然减少了不少。
金友奎这一病，原来打算合并科室调整人员的计划就一直拖了下来。加上大家这么一看望，金友奎原来的那个杀心的坚硬就有些软化。但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何况是代职履新，好歹也得弄出个样子。于是常三被任命为股级车辆调度室主任，但豪华车辆都要交出来，让别的司机开。张宏伟负责车辆的维修。金友奎说：车辆调度使用和车辆维修就像会计和出纳，绝对不能有一个人既记账又支付钱，这样很容易出问题。我把常三作为一个科室的负责人就是让他有更多的精力更加合理安排好车辆的调度和使用，而且监督车辆维修情况。张宏伟负责车辆修理要本着勤俭节约的原则，精打细算，如果车辆维修出了问题我可饶不了你。常三虽然心里憋屈，这是明升暗降，听起来自己是主任，可是就能用用车，一大块肥肉便宜了张宏伟那小子，好歹车辆保险、车辆加油自己还管着，又有了正儿八经的名分，也算是阿香婆熬呀熬终于熬出来了，自然心里就平衡了。当然看似平静的调整，那也是没有硝烟的战争，而战争的主动权却掌握在金友奎的手中。金友奎有板有眼的大力和捋顺着政府这个庞大的中枢神经，他对每一个人怎么来怎么去知道的一清二楚，又对他们有什么社会关系也弄得一路清，所以调整起来就不那么费劲。惹不得的后面有打老虎撑腰的尽量不动或者少动，把自己关系好一点派的上用场的根据各自不同的能力和特点往重要的部门调整，既没有本事，又没有后台，也不知趣的，自然成为调整和削减的主要目标。其余的科室都是大交换，呈现出一派改革进入深水区的新气象。
丁娜被调到机要室，而且还给了副科长的头衔。这让丁娜有点意外，虽说金友奎病了以后，自己去了两次，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怯怯的一问一答与金友奎夫妇艰涩的应付，就送的东西也不似什么名贵的东西。最根本的是以他对金友奎的了解和刚上任时候的接触，金友奎绝对不是见利忘义的那类人，他有一股子读书人的纯洁，也就是清高，随真假难辨但却是有的，也有读书人对官场和政治诉求公平的幻想，因为自己就是没送、没跑，组织依然把代主任的位置为了他。丁娜细细回想这一个月来金友奎的表现，让她心慌起来，他觉得现在这个金友奎似乎已经不是那个认死理，固执，带有书卷气，只为真理可抛头颅的金友奎，而是变成心如深海，权术玩得炉火纯青，就是王主任在也未必是金友奎的对手，的确现在的金主任已经是看不懂的金友奎了。他的很多决定看似简单，却有着深刻的意蕴。他调整的人处理的事，看似按章办事，或者灵活处理，但是办的让谁也说不出话来，就是一个公正、得体、佩服的赞誉。更令丁娜不能理解的是这个嗜酒如命，抽烟如吃饭的金友奎似乎生理上、习惯上、对女人的态度上、对人对事的圆融上都显示出他从未有过的城府和魅力。这不仅仅停留在金友奎倡导的西装革履扮形象上，而是真正从精神层面渗透和散发的成熟男人、成功男人应有的气度和魅力。而且他喝酒已经很节制，抽烟也是一样，已经由原来的饥不择食、迫不及待的饥渴状转化一种享受型的和风细雨，可以预见这个男人的忍耐力和控制力是多么强大呀。而丁娜回忆一下他原来的所作所为，大庭广众之下丢得无数丑，鬼才相信他能具有这么强大的意志力和自我约束力。据说毛主席就是这样具有强大自我控制和约束能力的伟人，他老人家在重庆与蒋委员长和谈，知道蒋委员长不抽烟不喝酒，居然能在谈判期间不抽烟。同时丁娜还发现金友奎变得朝气蓬勃，很有活力，一扫原来阴鸷萎缩的腐朽气息，而是时刻充满激情和力量，这让丁娜觉得太不可思议了。特别是自己汇报工作，刚开始大多是一个词，厌恶自己，训斥自己，羞辱自己。而现在，他变得像一个绅士，眼光中偶尔会闪出怜香惜玉的情愫，这让丁娜还几次产生错觉，以为汇报的对象是对自己既迁就有怜爱的王大主任。别人都认为这是金友奎改革在全县机关树立新风，引起全县、全是关注的结果，人逢喜事精神爽，人也就变得可爱而有朝气了，而领导更会表现出领导者的智慧光芒和伟岸形象。丁娜有意无意的接触着金友奎，表现出对金友奎应有的忠诚，他知道像这种文化人在情感上的变化是含蓄的，不想王主任，还有那些爆发会，除了性欲上的赤裸裸索求，缺少文化人应有含蓄和情调。金主任升自己的官，就是一箭双雕的把戏，即可以名正言顺推进自己部门的机关改革做全县乃至全市机关改革攻坚的排头兵，还可能暗示对自己的一种需要或者是是期望。
金友奎转眼间已经在代主任的位置上干了半年有余，但是始终没有正式任命。这让一向相信能力就是官途的金友奎有些茫然和烦躁。其实他知道自己是混骗自己。就他在机关上的经历，没有哪一个官员靠着自己的实干能够顺利晋升。而自己被任命为代主任可能隐含了某种不得已的权宜因素。还是自己主动出击一下，试探一下到底有没有可能。这小半年，金友奎的机关内部改革的文章在镍市政策发展与研究上已经长篇累牍的登载了。并且市委罕见的把金友奎当做机关改革的先行者做了若干次报告，省委的杂志上也刊登了金友奎机关部门改革的实践报告。种种迹象表明，金友奎已经有足够的素材登上一个全新的舞台。晚上，他把这半年来别人送的礼品能拿得出手的盘点了一遍，细细规划应该拜访一下谁，应该找谁为自己搭个桥，穿针引线也行呀。最后决定先拜访一下市委书记赵纪云，于是他给赵书记的秘书赵青田打了个电话，赵青田声音很愉快，主要原因是上次喝酒打麻将，他赢了金友奎的五千元，
金友奎从来不打麻将却在一夜间成为麻将高手，可谓打遍鸾鸟县无敌手。人们为金友奎在麻将上的顿悟而赞叹不已：瞧瞧，金主任这人到底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博士学位不是混来的，那智商就是呱呱叫。划拳反应比一般人快，麻将的思维也是匪夷所思。金友奎打麻将在小打小闹上不在乎一把一局的得失，但是在关键的局上，他往往会出其不意的弄出个七小队，或者一色清，一条龙，这些牌局会翻好几番，就会最大限度取得赢钱的决定性胜利。而一向反感麻将的友奎突然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热衷扣两把，而且一跃成为麻将圈子里的佼佼者。和他打麻将的人回忆说金友奎打麻将那就是有神助，他似乎能知道你手里有什么牌，想和谁就和谁，一点脾气没有。刚开始那些巴结金友奎的老板怕金友奎不给面子，约到一起坐就不谈麻将，更不可能打麻将。一上来就是一个灌酒行动。但是金友奎喝了几杯，而且喝得很慢，几乎就是评酒的行家。坐在麻将桌子上品酒也只是一大奇怪，各怀鬼胎醉温之意不在酒，在乎麻将赢钱呀。金友奎一首搓麻将，一手端酒杯，看爱来很好玩。终于一个老板忍不住了说：金主任，要不搓两把。金友奎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容：也行，我不怎么玩这个，太简单。几个老老总嘴里不说，心理却说：不会玩吧，还简单，麻将看似简单变化无穷。一上场子，老总们明白金友奎的确是新手的做派，码牌慢的要死，而且揭牌也很生疏，技术上还很不成熟。就告定一二三的麻将，一就是代表一个毛爷爷票子。金友奎没什么反应，点头允诺。一会金友奎都输了两三千，张宏伟都看得急了，但又不好插嘴。老板们想，陪着他玩会，所以手下留情，和的不是那么野蛮。张宏伟看金友奎三千输了，又拿了两千放到金友奎的抽屉里。金友奎似乎自言自语地说：再不能输了，你们把真本事拿出来，最后打九把无论输赢吃饭。这让老板们心中一惊，他能看出来我们让他，就是输的不好意思，给自己找面子找台阶下，但能看出我们让他也是不简单了。结果踢里哐啷，只半个小时，金友奎就把自己输掉的赢回来了，之后更是邪门，他们三个几乎用了最下流的麻将串通手段都没和一把，让金友奎一铲三。饭菜端上来，金友奎动都没动他的抽屉，朝张宏伟使个眼色：宏伟，把钱收了。我的天，老板们对金友奎刮目相看，这个人不得了，眼睛太硬，手太狠，脑子太精。
金友奎的战绩被传得神乎其神，但是赵青田却稀里糊涂就赢了金友奎的5000元。而在与赵青田交往也是通过一个县的县委书记搭的桥，他们是老乡，比较随便，金友奎表面是请县委书记，实际上关注的是赵青田，在饭前打麻将他就故意将派打错让这个麻将玩的不怎么和顺的秘书一连和了好几把。赵青田虽说跟着书记走南闯北，但是一般也就是书记撒尿或借个重要电话顶替一两把，实战的经验不是那么丰富。赵秘书看着一堆钱有点不知所措，因为以前陪领导打牌就是掏钱的份儿，他赶紧抓了钱基于退给输得最多的金友奎。金友奎呵呵笑着：赵科长，你要是认我这个哥，你就不要这么做，大家聚在一起玩，图的是个高兴。来来，我们喝酒。那一场酒把心事重重的赵秘书灌得七晕八荤，金友奎还多次为他出头挡驾，比他的老乡还顾他。最后亲自送赵秘书回家，顺手在他的单身宿舍留了两条飞天，两瓶五粮液。
赵秘书一个工作不到几年，二则从来没有感觉到有这样的浓情实意，自然就成了金友奎的铁杆兄弟，时常与金友奎小酌，或者电话问候。今天，金友奎要用这个棋子，当然是顺理成章，赵秘书焉有不尽心尽力帮忙的道理。金友奎四十五分钟到了镍市市委，市委高大豪华的办公楼足以说明镍市的经济腾飞不是一句虚话。赵秘书在三层窗户上巴了一下，就不见了。金友奎大大方方进了市委大楼的大厅，大厅正面是祁连玉和和田玉玉料堆积的万里长城图案，江山如此多娇的题跋颇有气势。门厅左右各放了一个高两米的墨绿色庞公石，看似碧云腾空，又似雄狮坐地。
上了三楼早见赵秘书从市委书记的办公室呀开一条缝笑嘻嘻的走出来，快步走到金友奎前说：哥，我刚进去汇报了，书记等着呢，您进去汇报。说完看看走廊四周，快速回到对门的办公室候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