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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回忆的时光—战神霍去病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匈奴未灭无以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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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不到尽头的昆明池水柔波涌动,近处的浅水大石之间,一只只白鹤悠闲迈着步子,用细细尖尖的嘴梳理着洁白的羽毛。远处葱葱郁郁的丘陵之上,两个古朴的亭子遥遥相望。刘彻沿着池边缓缓的踱着步子,望着碧波万顷的昆明池,微微的点着头。水面吹来一阵清风,刘彻宽大的衣袖随风扬起。

    “陛下,小心着凉!”何永权小心翼翼的给刘彻披上外衣。

    刘彻不耐烦的推开他的手,眯起了眼睛:“去病啊,最近长安来了不少来自大夏的身毒客商,他们的所见所闻让朕长了不少见识啊。”

    霍去病微微一笑道:“臣也听博望侯也提到过身毒,张大人说他在大夏的时候,曾经见过来自蜀地的布匹和邛地的竹杖,据说就是来自身毒。”

    “朕也听说了,”刘彻笑了起来,“朕最近在想能不能像张骞出使西域一样,也派使者去身毒啊。”

    张骞略一思考道:“臣以为未尝不可,既然身毒物产可到大夏,而大夏亦可通我朝,那么必然能找到一条道路贯通我朝与身毒。”

    刘彻停住脚步,手指在空中画出一道折线,又将折线两头连了起来,然后放下手,转过脸对张骞道:“寻访身毒,张骞,你觉得怎么样啊?”

    张骞拱手道:“臣万死不辞!”

    刘彻朗声笑了起来,道:“朕还舍不得放你去身毒呢。匈奴的情况你更熟悉些,朕还要你带着去病他们打胜仗!

    “那陛下的意思是?”张骞觉得有些为难。

    刘彻淡淡一笑,道:“你替朕选一名合适的便好。”

    还没等张骞答应,汲黯便道:“可是陛下,臣听说西南多毒虫瘴气,各夷依其水势出奇兵——”

    刘彻的大笑打断了汲黯的担忧,只见他挥起衣袖,环指了一遍昆明池,问道:“你看这昆明池如何?”

    “烟波浩渺,一望无际!”

    “那就用昆明池训练大汉的水兵吧!”刘彻自信的微笑起来。

    “陛下,上次出兵匈奴,士马死伤无数,国库涸竭,若此时在操练水兵,恐怕经费难以为继啊!”汲黯不依不饶。

    “出使身毒还需从长计议,朕今日只是在想此事是否可行,”刘彻长舒一口气,道:“军费的事情,护军都尉的奏章不是让你们都传看了吗?充国,把你的奏章讲给他们听听。”

    “诺!”赵充国朗声道:“臣请陛下设爵位十一级,令民以钱换爵位,以此筹措军费。”

    “可是陛下,这只是一时之计,不足以长久维持啊!”

    刘彻觉得汲黯实在是煞风景,便皱着眉头挥挥手道:“都下去吧,让朕一个人静静。”

    “诺!”众人纷纷退下。

    刘彻背着双手面向西南方向,目光变得无比深邃。从西北到西南,他前进的脚步从未停歇。万国来朝,四海宾服,是大汉作为上邦大国的梦想,也是他刘彻的梦想。他要让这世上每一个国度都知道有一个富饶而强盛的国家叫作汉,他要让这世上每一个角落的人都了解大汉的恢弘气势,大汉的万千气象,而他正是这一切的缔造者。

    赵充国和霍去病走到猎场边缘刚骑上马,就见一个小太监捧着放有两个小碗的托盘颠颠的跑过来,道:“两位大人,天气炎热,请用些冰湃的水果吧。”

    “不必了,备些温茶水给这(色色小说 http://WWW.HXIAOSHUO.NET/duanpian/1.html些打猎的将士们吧。”赵充国用鞭子指了指那些围猎正欢的将士们,“入秋之后不宜再吃这些东西,脾胃容易为寒气所伤。”

    “奴才这就去准备。”那个小太监一溜烟的跑了回去。

    霍去病听了这话,紧紧的抿起了嘴:这些话他也听过,去年中秋的时候,子合也这么叮嘱过他。很久没有见到她了,有赵充国在,她早就把他忘了吧。

    “去病!”赵充国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你凝神看什么呢?”。

    “那边草丛里有一只鹿,”霍去病随手指向一丛茂密的灌木,“好像逃走了。”

    “是吗?”赵充国的目光在高高的灌木丛中搜寻着,“我倒想看看什么样的鹿能逃过票姚校尉的箭?”

    “一只狡猾的小鹿。”霍去病脸上浮出了笑容,他一只手按着胸甲,子合的簪子抵着他的心口,让他觉得微微有些疼。

    赵充国没有找到霍去病所说的小鹿,可是有人却找到了属于他的。和霍去病比起来,或许他才是真正的猎手。

    “陛下,猎犬给您带来了。”

    刘彻转过身,看到了杨得意正抱着一只眼睛溜圆乌黑的半大猎犬跪在自己身后。

    “这么小啊?”刘彻看着那只狗正瞪大了眼睛望着自己。

    “陛下,您别看他小,可是抓起猎物可一点都不含糊!”杨得意说着,把那只猎犬放在地上。只见它抖了抖身上栗色的毛,冲着刘彻响亮的吠了几声。

    “怪精神的!”刘彻弯下腰去摸了摸那只猎犬的头,“让它给朕亮一手。”

    “诺!”杨得意对着猎犬低声说道,“去抓一只兔子来。”

    猎犬仿佛听懂了话一般,叫了一声,如同一道栗色的闪电射进了草丛。

    刘彻挑起了眉毛:“还真快啊!”

    “陛下过奖了。”杨得意小心的笑了一笑。

    “给去病他们弄几只,让他们也玩玩!”刘彻看着一白一棕两个影子在草丛中飞速奔跑着。

    “诺!”。

    猎犬突然加速,一个猛跃扑向了跑在前面的白兔,兔子徒劳的挣扎了几下,猎犬毫不犹豫的咬向了它的咽喉,一直保持着屈着前爪,伏着身子的姿势,等着兔子断气

    “好样的!”刘彻笑了起来。

    筝弦之声婉转随风而来,那琴声急促时若大江奔流拍岸击石,舒缓时若飞雁南归回旋高空,时而高昂若壮士抒怀,时而低沉若孤者独吟。(读者: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

    刘彻循着琴声来到了沧池畔的云韶亭里看到了身穿白衣背对着自己的演奏者。

    “陛下来了,还不快点来拜见!”杨得意有些着急的对着那个镇定背影的喊道。

    那人站起身,抱着琴转过了身,只见这人身材消瘦颀长,肌肤白皙,尤其是在那一头乌黑的长发的映衬下,容貌更显清癯。虽然面对着身为帝王的刘彻,但他的神情中却没有丝毫的慌乱。与刘彻对视片刻之后,他微微颔首低头道:“李延年拜见陛下,惊扰了陛下赏景的雅兴,心中不安,还望陛下宽恕一个沉迷于音律之中的痴人的罪过。”

    “何罪之有?”刘彻淡淡一笑。他觉得这个双眼平静如水人抱着一把古琴,衣袂飘飞之态飘逸若仙。

    李延年觉察到了刘彻的眼中的赞赏,他微微一笑,眉宇之间一抹风流让刘彻不觉有些看呆了。

    “陛下要是喜欢,罪人愿意再为陛下歌一曲。”李延年微微提高了声音。

    刘彻回过神来,掩饰一般的大声笑了起来,道:“好啊!”

    李延年放下琴,对着刘彻柔媚一笑,跪坐在原地,修长的手指拂过琴弦唱道: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

    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

    登白薠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

    鸟何萃兮蘋中?罾何为兮木上?

    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荒忽兮远望,观流水兮潺湲。

    麋何食兮庭中?蛟何为兮水裔?

    朝驰余马兮江皋,夕济兮西澨。

    闻佳人兮召予,将腾驾兮偕逝。

    筑室兮水中,葺之兮……”

    (《楚辞湘夫人》)

    “词曲之间,颇有些哀怨与不得啊!”刘彻打断了李延年的演奏。

    李延年停下手中的琴,道:“乐由心生,心灵感受到外界的环境而产生变化,并将这种感受赋予音乐之中,音乐的变化即来自心境的变化。千种人生千种音,故心有所悲,声发哀戚;心有所乐,声发舒缓;心有所喜,声发散漫;心有所怒,声发粗粝。”(作者:半吊子的《史记乐书》翻译……)

    “那你呢?”刘彻饶有兴趣的问道。

    “心有所求,声发低回;心有所失,声亦哀婉。”李延年微微抬起漆黑的眸子,仿佛是一道望不到尽头的隧道。

    刘彻的嘴角挑起了一抹微笑,转过脸问杨得意道:“他在上林苑里是干什么的?”

    杨得意轻声道:“回禀陛下,和奴才一起在狗监做事。”

    “可惜了啊!”刘彻舒展了一下胳膊,站起身,离开了云韶亭。

    他身后李延年眼中的失望溢于言表,杨得意连忙小跑着跟上刘彻道:“陛下,奴才觉得李延年的歌唱的特别动听,在上林苑都是出了名的,奴才斗胆,陛下日理万机,有这么个人相伴,也能给陛下解解闷。”

    刘彻停下脚步,转过神来。李延年见状仍旧低下头去抚弄琴弦,那琴声嘈嘈切切似有无限怨气却无处宣泄。刘彻凝神听了一会,道:

    “那就让他到未央宫的少府做事吧。”。

    琴声戛然而止,李延年的指尖在细细的弦上微微颤抖着。

    李敢的女儿悦儿的生日快被自己的哥哥李禹搅黄了,十三岁的李禹拿着弹弓从后院窜到前院,打哭了妹妹悦儿不算,逮住堂哥李陵和他的两位好友就当活靶子,三人被李禹的弹无虚发赶得满院子乱跑。还没等李敢把儿子从屋顶上喝下来,霍去病和卫伉进门便一人挨了一下石子。

    这下一直镇定的李广终于忍受不了孙子的胡闹,拿起弓箭冲出了屋子,对着上蹿下跳的李禹便是一箭。还没等李禹反应过来逃走,手里的弹弓便被那一箭带飞了。李禹这才连连求饶,小猴子一样从屋顶上爬下来

    赵充国捂着额头笑吟吟的从李广身后转出来,对霍去病道:“咱们今天每人都收了一份见面礼。”

    李禹刚一落地,李敢便扭着儿子的耳朵走向了后院。李陵三人松了一口气般凑过来,道:“悦儿哭的可是厉害,三舅母他们哄都哄不住——”

    还没等李陵说完,就听见李敢在后院一阵怒吼,接着便是悦儿更加响亮的哭声和李禹的尖叫声。几个人对视一眼,往后院走去。

    后院乱成了一锅粥,悦儿的头发散乱着趴在母亲的怀里哭了个天昏地暗,子合和另外一个女子的辫子已经被揪开,两个女孩的眼圈都有些泛红,李敢把李禹按在石凳上,竹篾子一下一下的重重的打在他屁股上。石凳周围散着几缕长长的头发,想必就是从她们头上扯下来的。

    李敢的妻子王氏见状,连忙命令下人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拿梳妆的东西来。”

    赵充国上前拉住了李敢道:“小孩子不懂事,今天是悦儿的生日,三哥就别打了。”

    “这孩子人来疯,你们都挨了弹弓不说,这都欺负到这些女孩子头上了!”李敢觉得儿子居然欺负妹妹和女客,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子合含着眼泪走到赵充国面前带着哭腔道:“充国哥哥。”

    赵充国回过身,给子合理了理头发,安慰道:“疼吧?”

    子合委屈的点了点头,转向霍去病道:“校尉大人!”

    霍去病看着赵充国亲昵的动作,心里五味杂陈,听见子合跟他打招呼,却又仿佛没有听见一般转过头去看挨打的李禹。

    “子合!”李禹突然喊道,“我就揪了你一缕头发!你别恶人先告状!”

    “我恶人先告状?”子合恼怒道,“难不成我还要谢谢你?长灵的头发你可没少揪!”

    赵充国拖住了要上前和李禹吵架的子合,低声道:“三哥正在气头上呢,你别火上浇油了。”

    子合气的跺了跺脚,带着丫鬟进了房中整理头发。

    “长灵,你也去梳妆吧。”赵充国转过脸对霍去病道,“去病,这是长灵,是三哥的妻妹。”

    霍去病冲长灵点点头,目光却追着子合进了房间。

    长灵目不转睛的盯着霍去病的脸,赵充国见状笑道:“长灵,这是票姚校尉霍去病,霍大人。”

    霍去病觉察到了长灵灼人的目光,他转过脸,对着长灵微微一笑,长灵瞬间便红了脸。

    好不容易安抚了这些女孩子,李敢命人送上清酒小菜,对霍去病道:“去病,咱们先坐坐,过会再开饭,”他看了看来人,“给你介绍一下——”李敢指着身边的一位和自己眉眼有些相似的年轻人道:“这是我大哥当户的长子——李陵,这两位——”

    李陵微笑着指着一个皮肤微黑双眼清明的年轻人道:“这是司马迁,字子长,太史公的儿子,经常在全国各地游历。”他又指了指司马迁身边一个衣着朴素的男子道:“这是任安,是子长的好友。我们都是朋友。”。

    卫伉恍然大悟,转向霍去病道:“任安?表哥,他就是——”

    任安淡淡一笑道:“在下正是大将军的门客。”

    卫伉笑道:“父亲经常夸你为人处世不卑不亢,耿直忠诚呢!”

    “既然大家都是熟人,”李敢道,“那就坐下说话。”

    众人落座刚说了几句话,子合和长灵便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她们身后擦干了眼泪穿着粉色纱裙的悦儿格外的娇俏可爱,发现大家都微笑着看着她这个小寿星,悦儿小小圆圆的脸上露出了羞涩的微笑。李敢笑道:“子合,悦儿还真像小时候的你呢。”

    子合转过身拉着悦儿的手笑道:“我小时候哪能比的上悦儿呀。”

    “是呀,”长灵笑道,“连皇后娘娘和皇子殿下都给悦儿送来寿礼了呢。悦儿长大了肯定是个美人,说不定呀,以后就是太子中人啦!”长灵转过脸问霍去病道,“大人,您说是不是?”

    李敢有些尴尬,连忙对霍去病道:“悦儿进宫和殿下玩过几次,所以皇后娘娘听悦儿庆生日,特意派人送了些贺礼来。”

    霍去病淡然一笑,举起酒杯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还没等众人说话,就见子合上前一步挡在悦儿面前厉声道:“李禹,你还有完没完?”

    大家闻声回头,霎时变了脸色,只见李禹张弓搭箭瞄准了子合咽喉。这一箭射出去可是要命的!李敢见状,一个反手将酒杯砸到了他的手臂上,李禹只觉得手臂一麻,松了弓箭,又看见父亲脸色铁青着要过来收拾自己,撒腿就跑。

    卫伉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表哥,禹儿可真像小时候的你,到处惹是生非。”

    霍去病看着子合一字一句道:“我可从来不欺负女孩子。”

    “这一点,禹儿还真没表哥有大丈夫气概!”卫伉回想起小时候和霍去病搅得上上下下鸡犬不宁的日子,就觉得好笑极了。

    “校尉大人小时候也这么调皮啊?”长灵清脆的笑了起来。

    卫伉喝了一口酒道:“也不是像禹儿这样不分轻重,刚才可是险呢。”

    赵充国笑了起来:“要是射出去,禹儿算得上一箭封喉了。”

    霍去病附和着笑了一下,心却被他这句话扯得生痛。

    李陵点点头,道:“可不是,禹儿这孩子也不知道像谁,生性便有些狠毒,再加上性子十分的野,让三叔和祖父头痛极了。”

    “大不了一命偿一命!”李禹的尖叫声从前院传来,众人对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李禹一气之下跑了出去,院子里总算清净了。悦儿越加活泼起来,拖着子合跑到树下的小石矶旁,拿起石矶上的两个穿着精致衣服的陶土娃娃,道:“这是据殿下送给我的。”她拿起其中一个男孩打扮的娃娃凑在子合耳边道:“殿下说这个是他,”然后又拿起一个穿着长裙的女孩道,“殿下说这个是我。”

    悦儿小心的理了理那两个陶土娃娃衣服,抿着嘴笑道:“我在宫里的时候殿下常和我一起玩。”

    “你们怎么玩呢?”子合好奇的看着她快乐的样子。

    悦儿举起那个女孩玩偶,一字一句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她又举起那个男孩玩偶道:“殿下就会说: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悦儿把男孩的玩偶递给子合,扬着手里的女孩道:“终南何有?有条有梅。君子至止,锦衣狐裘。颜如渥丹,其君也哉!”

    “有女同行,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彼美孟姜,德音不忘。”子合试探着接着她的话。

    悦儿鼓励一般的点点头:“素衣朱襮,从子于沃。既见君子,云何不乐?”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

    “其雨其雨,杲杲出日。愿言思伯,甘心首疾。”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李敢摇摇头,无奈道:“女孩子净爱玩这些东西。”

    子合咬着嘴唇笑着走了过来,将手里的玩偶递给赵充国道:“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赵充国从她手里接过玩偶,抬头看着她轻笑着接道:“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李敢紧张的看了一眼霍去病,只见他紧紧的抿着双唇死死的盯着子合的脸,许久之后,才站起身道:“三哥,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霍去病僵硬的转过身,心中一阵酸涩.

    洵有情兮,而无望兮。

    卫青奉陛下之命入宫议事,刚进北殿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等见到刘彻,就发现他敞着衣衫斜卧在榻上。这就罢了,卫青和刘彻关系一向密切,他这副悠闲的样子卫青也不是没见过。可是今天不一样,刘彻旁边还多了一个人,那人俊秀的一张脸上晕着绯红,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珠,竟也半敞着衣服,露出白皙而结实的胸脯。卫青刚想退出去,就被刘彻制止,并且命令那人给自己倒茶。这样一来,卫青就更别扭了,那人行走之间翻起长袍居然露出修长的腿。卫青觉得自己额头上也沁出了冷汗,这次陛下和男宠的好事让自己撞了个正着。

    刘彻倒气定神闲,接过了那人奉的茶,道:“李延年,这是大将军卫青。”

    “大将军!”李延年微微一笑,低头行礼,那双眼睛居然狡猾的如同狐狸。

    “你下去吧。”

    李延年接到刘彻的命令,弓着身子缓缓退了出去。卫青刚一抬头,就看见李延年居然对刘彻淡然从容的一笑,卫青觉得自己的精神防线在一点一点的崩溃。(作者:其实,是作者的精神防线在一点一点的崩溃……俺是个纯情的古言作者,本文取向BG,BL实在是……作者崩溃了,男女主还在闹别扭,两个男人就搞到了一起……)

    “边关的急报你接到了吗?”刘彻终于结束了和李延年的眉来眼去,转入了正题。

    卫青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道:“臣接到了。”

    “你打算怎么办啊?”刘彻整了整衣服端正了坐姿。

    “陛下,此时若是出兵一方面后方补给难以为继,另一方面,匈奴虽然大举调兵,但其意图尚不清楚,贸然出兵恐怕胜算不多啊!”卫青细细的分析着。

    “陛下,舅舅!”霍去病说着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刘彻微笑着责备着。

    霍去病微微一笑道:“陛下,臣最近听舅舅说匈奴又在蠢蠢欲动,今天又听说陛下召见舅舅进宫,猜想就是这件事了!”

    “你倒是聪明!”刘彻笑了起来。

    “陛下,这次还让臣跟舅舅去吧!”霍去病双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这么着急啊?”刘彻赞许的笑了起来。

    “臣的骠骑军都等着立大功呢!”霍去病笑了起来。

    刘彻朗声笑了起来,过了一会,他仿佛想起了什么道:“何永权!何永权!”

    “陛下!”何永权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看他的样子,也是因为有李延年在刘彻这里而躲得远远的。

    “把朕的三辅黄图拿过来。”

    何永权捧着三辅黄图送到了刘彻面前。

    刘彻眯着眼睛在图上找了一会,对霍去病招招手道:“去病,你来!最近训练的怎么样啊?”

    霍去病走上前跪坐在刘彻旁边,微笑着说道:“回禀陛下,臣听舅舅说了匈奴的事情一直在加紧训练,还向舅舅和其他的将军们请教了车悬的作战方法,有了这个阵法,在大漠和草原这样空旷的地方,骠骑军的战斗力一定会十分强悍。”

    刘彻心不在焉的点着头

    “陛下,您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出兵啊?”霍去病皱着眉头问道。

    “朕还没有想好啊,”刘彻眯着眼睛指着未央宫北面一处官邸对霍去病道,“就是这里,去病你看,朕特地命人在此给你修建了冠军侯府,朕还记得你以前说过喜欢沧池那片荷花,所以叮嘱他们在府里留出了荷池,”刘彻笑着看着霍去病,“你去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让将作室再改!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

    霍去病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他站起身吧佩剑插入地内道:“谢陛下隆恩,但臣以为,匈奴不灭,无以家为。陛下既然打算暂时按兵不动,那臣就不便久留了,营中的将士们还等着训练,臣先行告退!”霍去病一拱手转身走了出去。

    刘彻眯着眼睛看着霍去病的背影融进外面秋日的阳光里,心中满是惊喜和赞叹,这样的满腔热血的少年,这样心怀天下的少年,这样的无牵无挂的双肩才担得起保卫大汉安宁的重任啊!刘彻的手指滑过三辅黄图上冠军侯府的地标,摇摇头缓缓的叹道:“霍——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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