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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憾同学少年正文 第三章 领悟总是在很晚的时候
- 真正的实现自我价值，或许就是能弥补自己曾今的遗憾。回忆往事，有辛酸有苦痛，当然也有快乐，但是对于我，更多的却是懊恼，反思所有的离别与失去，造成那样结果的根本原因都是自己的不做为！！我想，如果有可能还能弥补我曾今的遗憾，那将是我一辈子做的最大的成就了吧。尽管原来的一切都已经不再.....
记得A是二十四班，我是十班，同是一个楼层，我在楼道的这边，她在楼道的那边。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到底在想什么，开学了很久也没有去主动联系A，只是每天找各种机会可以默默的注视着A的背影，她一扭头又赶紧躲起来，我不知道这算哪门子的喜欢，后来可能A是在不耐烦，主动找到了我。
那是个课间，我像往常一样跟合上上课看的YY小说，跟其他人开始聊天打屁，那时我是坐在靠窗户的最后一排，斜倚在墙上正好对着后门，正好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后门口，是A!!我赶紧起身迎了上去，A打量了我一番，眼神中有些不悦，我挠头傻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晚自习找我。”说完头也没回就走了。
好不容易熬到晚自习下课，心里有些忐忑，和自己喜欢的人见面都免不了会心里忐忑的吧。
走到位于楼道那端的A的教室，她也正在等我，看我出现在门口，站起身走了出来，给我使了个眼色就率先下楼，我赶紧快走两步追上，不过没有并行，只是静静的在她身后跟着她，一直以来不论我怎样准备或者提前打气，一见她的面所有的勇气都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就这么跟着她一直到教学楼下面一处僻静的拐角。
“你怎么搞的？”A转过头，眼中透着失望和愤怒。
我知道她指的是我整天看小说上网颓废不学习，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忘了我们当初的约定了吗？说过了上了大学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一股暖流漫过心间，我一直浑浑噩噩、混沌不自知的脑子和心脏似乎重新开始有活力，是啊，我为什么要这么颓废，这么自甘堕落呢？
“我....”刚张开嘴蹦出一个字，A就把我打断。
“我现在郑重告诉你！如果你考不上二本那我就不会跟你在一起，你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听清楚了！...”当时回答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一定是超级的狂喜，不知道世上还会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吗？！这也是我在毕业后的若干年再也寻找不到的感觉。
A的怒气显然已经压抑了太长的时间，不论是谁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都是孤单的，A也是，她原本渴望我能够振作，能在高中开学无依无靠的时候陪伴她，我却因为那可耻的自卑感一次一次的让她失望。可能她最后还是放不下我，忘不了当初和我的约定。话说，如此让一个女孩子主动还真不是个真男人干的事。
那时候的我是幼稚的，超级幼稚，而且还自负到自欺欺人那种，觉得只要我学习，考个大学还不是很容易的事，别说二本，一本重点都不是个事。
“小事，二本还不容易，一本重点都没问题。”想了想又改口道：
“不，我看你考哪个学校，你考哪个我就考哪个。”现在想想当时的信誓旦旦我很是脸红，浑浑噩噩傻逼了三年最后算是运气好擦着三本线上了个破三本，A也去了相隔千里的上海，曾今的约定靠着电话断断续续维持了半年也无疾而终，当然，这是后话。
A听到我的不着边，撇撇嘴。
“以后我天天检查你笔记！”
那天晚上我很快乐，我和A在楼下聊了一会，然后顺着校园小路、操场散步，夜色在昏黄的路灯衬托下透出我从未感受过的温暖，那时候A和刚入学的很多人一样，喜欢上了篮球，喜欢上在操场边看高年级的打篮球，确实，篮球打的好确实会给一个男生填色不少，我们经过篮球场的时候也不自禁谈论关于篮球的话题，A言语激动，显然迷恋篮球已经迷恋得不行不行的。那时候我也开始接触篮球，并迅速喜欢上了，但是奈何入高中以前根本连什么是NBA都不知道，初中更是连篮球场都没有见过，自然谈不上什么球技，静静的听着A一会说怎么运球帅，谁谁谁打得好，怎么怎么才能打好篮球之类的，我暗暗咬牙：一定要打球打到超级赞。
『篮球』是一个一直以来对我有特殊意义的词语，给了我很多东西，也是我有史以来真正去拼命努力过的东西，但还是由于我的不长久、以及没有能系统的训练，水平一直停留在菜鸟的级别。不过因为篮球，我有了一段真正热血的日子。
转完操场，已经快到寝室楼熄灯关门的时间了，A说想吃点东西，当时是星期一或者星期二已经把这个星期生活费花的只剩下二十块的我二话没说去超市买了所有能买到的东西，虽然最后仅仅是一瓶酸奶和几袋小吃，身为『穷光蛋』的我有一种深深的满足感，一直以来只要能为A做那怕一件根本不知道记的小事我都会特别满足。买完东西送A回寝室，寝室门口把手里装零食的食品袋递给A，A误以为我要牵她的手，本能的往后缩，嘴上还说着“你不能”之类拒绝的话，我一呆，A发现误会了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过仍然伸着的手里的食品袋，抱歉了两句，我也连连说说没什么，然后就告别各自回自己的宿舍。
分手前的小不愉快不一会就被先前的幸福冲淡，然后彻底消失，当时根本没放在心上，现在想起来反而有股心痛。A总是这样，一阵子对我热心，让我每天希望憧憬努力，过了一段时间我再去找她就有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有时候能明显的感觉到她根本我想理我，等我懊恼的不行不行的的时候她又开始出现，重新给我希望，一心在她身上的我又很快忘记先前的冷落又开始热血，一直这样周而复始，直到最后感觉到被耍、实在忍受不了的我选择了离开，我不后悔我的离开，也不懊恼A对我的时而热情时而冷漠，其实也不能说热情，顶多是她对自己不能履行当初诺言的愧疚，当初说过的话像一种束缚，即使后来一直颓废的我已经不值得她喜欢，她依然会无法忘记我的存在以及我们之间的约定。所以，有些时候还是不要承诺的好。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一次一次的不作为造成的，咎由自取。
从那以后我像变了个人，每天上课认真听讲，努力完成作业，英语笔记也做得整整齐齐，每天中午A都会出现在后门，拿着我的笔记查看，看完后或鼓励或批评我两句。不过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具体多长时间我已经记不得了，最多也不会到两个月，可能连一个月都欠奉，换个角度想：谁愿意每天像照顾小孩子一样每天检查你的作业，监督你的学习？那时候你可都已经十五六岁了啊。
人只要一颓废，生活就会浑浑噩噩，期间所经历的事情的记忆也会少的可怜，以至于我现在回忆起高一时候的光景仅仅是几个不连贯的片段，六七年的时间说短不短，但也不至于(色色小说 http://www.Hxiaoshuo.NET/duanpian/1.html会让人忘记。
后来没过多久，A似乎也没有动力每天这样监督我，毕竟她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朋友，然后一直性格特别傻逼的我又开始恢复那次交谈以前的生活，不同的是多了一个内容：篮球，那是一段疯狂的日子，应该说是围绕着篮球转的日子，上课也不再看小说，而是把星期一、星期三、星期五才有的篮球周报从头到尾看好几遍，每个字的不落下，关注最多的是麦蒂，这场火箭又得了多少分，麦蒂又几双，几个篮板，是不是又打铁，是不是又受伤下场....中午后者下午会有一个多小时的吃饭时间，饭是胡乱的糊弄两口，然后就是在球场上驰骋，不管是刺骨的寒风还是盛夏超40度的烈日。去网吧上网也不再是CS、魔兽、Vagaa，变成了NBAOnline。那是一段疯狂的日子，也是一段有意义的日子。当一个人真正为了自己爱的人或事情拼尽全力的时候，他已经成功了。不管结果如何，他收获了上天能给予的最最重要的东西，成就的满足感和有意义的回忆。年纪逐渐大了才知道，最美不过回忆！
就这么平淡的过了一段时间，后来有一天老大曹语突然到学校来找我给了我意料之外的惊喜。那是个做广播体操的大课间，二十分钟，不知道什么原因体操的音乐并没有想起，我无聊就在窗口眺望，篮球场上也仅有一个球架有两三个人在玩，其中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吸引了我，因为距离远再加上我有些近视，所以并没有能看清到底是谁，但感觉一定认识，而且是那种关系很好的那种，只见那个背影有些撇脚的运球上篮以后正好面对着我，看见站在三楼窗口的我就对我招手大喊：
“小逼！还不下来！”
熟悉的声音让他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艹！是老大！
我飞奔下楼，到了篮球上，上去朝老大肩膀上就是一拳。
“艹你丫的，来到怎么不给我说一声，不找我？鸡巴自己在这打篮球？”
老大也是满脸笑意。
“在后门看你半天了，就知道看鸡巴破小说，没见你抬过头，这不想着先玩着，等中午放学在找你，告诉了你你能出来咋地？”
“废话！必须啊！你来了就算是班主任的课也照翘不误。来来来，让俺验验你的球技，看是个什么水准，不过刚刚你的上篮真心屎！”
“艹你大爷！”老大笑骂道，然后接过递过来的篮球，大力扔向我。
那时候虽然老师对于在课堂上睡觉、说话、看小说之类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有一条你不能忤逆——不能翘课！对于逃课的同学一律从严处理，毫无说情的可能。但是老大的到来让在班上无法无天的我顾不了那么许多，当时就在篮球场上跟老大还有老大的两个朋友大干了好几个小时，直到中午放学，才拖着身子去食堂大吃了一顿，那时候也是侥幸，没碰到学校领导巡视，你想想正常上课时间偌大个篮球场上干巴巴的杵着几个学生不上课在打篮球，再不负责任的领导估计也要杀鸡儆猴了。
因为那时候都没有电话，联系起来很麻烦，所以我们初中那么多兄弟也见面不多，老大去上了五年制的大专，有三个去另外一所回高上学，马腾去外县复读初三，李超去了海南上高中，剩下的就是分散在其他几个相对差一点的高中。几个月不见，我和老大倍感亲切，我问老大怎么突然来了，老大说：
“学校里日子太无聊了，整天没事干，其他人学校离的太远，就你这近点，就想着瞅瞅，也联系不上你，不知道你在几班，就挨着个找，没一会就看到最后一排遮遮掩掩在看小说的傻逼。”
“你大爷的！别以为你是老大我就不敢走你！”
“反了你了老六？”老大眼一挑，意思再明显不过——有种就试试。对于老大的一身牛劲我自然不会自讨苦吃。沉默了一会，老大稍微严肃的说道：
“老六，你不能一直看小说啊！你是咱们兄弟十几个里面学习最好的，现在你上的是最好的高中，将来可能也就属你最有出息，别他妈整天跟个傻逼似的抱着小说在那YY！”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老大看到我的默不作声似乎真的生气了。
“你他妈的有没有在听！”
很少见老大生气，一时间有些发愣，随即心里是满满的感动，真正的好兄弟才会这样去关心你。
“恩！知道了！回去就把书扔了！”
“不是扔不扔的问题，我是想让你从心里认识到，我今天来了，你书扔了。明天呢？后天呢？我总不可能天天来找你吧？”老大可能觉得刚刚语气太重，轻声解释道。
“嗯！”我点了点头，心里还在回味老大刚刚的话。
“你....”老大有些吞吞吐吐，“你....还喜欢A？”
“嗯。”我的回答有些闷。
“那你们现在是什么情况？是个什么状态？”
我自嘲的笑了笑，应该是想到开学那么长时间的不做为。
“还能怎么样，还是那样白，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老六，你知道咱们兄弟几个都不.....”老大话说到一半，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打断道：
“老大，你说的我都懂，也理解兄弟们的苦心，但是喜欢她是我的选择，如果我自己连选择都不敢选择的话，我可能连唯一瞧得起自己的地方都没有了！”
听我这么说，老大沉默了好一会，说了一句至今仍刻骨铭心的话。
“老六，我能看出你一直有自卑，可能我的这一两句话改变不了什么，但是！你要记住，你身上有很多比咱们那么多兄弟都要强的优点，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这也是为什么我总喜欢找你聊，我一直坚信将来你会是咱们拜把里面最能作出一番成就的！”这句话是老大看着我的眼睛说的，我第一次感觉到被人如此的信任是一件如此快乐的事情，也没想到老大会对我如此的寄予厚望，一时间有些哽咽。
赶紧扭过头，避免被老大看见我微红的眼眶。全然不知老大的眼旁也湿润了。
又过了一会，时间不早，快到下午上课的时间了，老大拍了拍我的肩膀，起身道：
“好了，没啥事我该走了。回头有事找我就打我留给你的那个电话，那是寝室里的电话。”
我目送老大走出校门，老大潇洒的挥了挥手，喊了句“走了！”然后钻进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出租车消失在视野里以后，我就那么静静的站着，什么也没有想，就想那么静静的站着，直到上课铃声响起，不得不回到教室。
回到教室，我拿起被课本盖住的小说，犹豫了好一会还是没有扔掉，只是塞到了书桌的里面。下午老师讲的什么自然也没有心思去听，就那么呆呆的望着窗外，上课下课，下午放学同学喊我吃饭我也没有去，就想安安静静的在窗前看着过往的吃饭的人群，同学看我心情不好也没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估摸着偶尔深沉，难得静下心来思考的我一定在想未来，虽然没有真正能够改变当时的自己，但确实开始思考每个人成长都得经历的问题——我以后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我的未来是什么。
苦思冥想了一下午加一个晚自习，最后我得出了结论，我的未来仅仅是想和A在一起。仅仅和当年初中时候的想法一样——以后能每天见她一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