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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格格上位记

正文 格格上位记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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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倒多亏了那群道姑的欺凌,因而面对6笙羽的报复,她才能强忍下来。

    不管如何去分散自己的思绪,还是无法忽略手指锥心刺骨的痛沿着手臂传来,额头上的汗珠眼看着就要浸湿额头上缠着的纱布。过往的不堪以及无奈都能够加深人心最深沉的痛恨。爱上加爱是幸福的享受,恨上加恨则是无尽的折磨。

    望着萧芷柔委屈的眼泪,以及离去时那副娇弱的身影都是6笙羽梦里常出现的。

    他永远也忘不了萧芷柔出嫁那日,眼角翻起的泪花,那种无力和绝望的神情,这些年总是在他梦里盘旋。

    而这些种种都无疑跟萧盈娣这三个字分不开,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站在自己兄长身旁,与其同行,与之同眠,即便只是想想都会令他抓狂

    满身戾气,携着风雨之势急冲冲地走进杂役院,一眼便瞧见了那抹瘫软在地的身影。

    因为太过熟悉一个人,所以她的脆弱更像是在演一场戏。更何况,那个女人一直都很擅长演戏,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总是会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模样,抢走属于别人的东西。因为她,芷柔从未得到过任何称心的东西。

    “起来。”冰冷的两个字脱口而出。

    地上的人儿依旧是毫无半点反应,瘫在地上,仿若断了气息,死寂一般。

    自水池里舀起一瓢水,毫不吝惜地尽数倒在那副身子上。衣衫湿透,布料服帖在身,将本就纤细的身子显现出来,愈加娇小。

    水一瓢接一瓢地泼下,终于,地上的人儿有了动静。

    蜷缩着冰冷的身子,缓缓睁眼,如同身处水深火热一般痛苦,身心疲惫使得她无力开口说出半个字,只是静静看着6笙羽。

    看着那双无辜的眼,6笙羽并无半分心软,抓起她的肩,如同拖拽一个畜生一般将她拖到水池边,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头,迫使她低下头。

    清澈的池水映照出萧盈娣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脸色憔悴极了。

    头顶有清冷的声音传来:“好好看看你这张脸看着你自己这张罪恶的脸,你难道不会觉得半分愧疚”

    不知是伤口发炎引起地思绪中断还是她本身愚笨,她听不懂6笙羽的话。

    “有一张和你有几分相像的脸如今正痛苦着,因为你而身心煎熬着,一切都是因为你”

    瞬间恍然大悟,她终于明白6笙羽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若非你,你妹妹怎么会嫁给她不喜欢的人;若非你,怎么有这么多人痛苦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这世上”6笙羽说着说着,开始变得很激动,手指向下按,将她整个头都浸在水池里,赤红的双目已经抹灭了他的理智,他恨她

    6笙羽和萧芷柔本是青梅竹马,在睿王府暂住的那些年,萧盈娣的处处刁难,使得萧芷柔的温柔呵护如同寒冬里的一抹暖阳,温暖了他这个民间皇子的心。彼时的他和庶出的萧芷柔有着同病相怜的共同之处,他们会弹琴作画,吟诗作对,与芷柔在一起的时光总是飞逝如箭。

    四年前,6笙羽恢复皇子身份,入住皇宫,为了能给萧芷柔幸福,他急于求成,锋芒毕露注定会遭来祸端。皇上的日渐重视却换来太子6景言的敌视。那一年,他如同行走在刀剑上和阴谋中,处处提防小心,唯恐丧命而不能信守对芷柔的承诺。然而待他被册立为太子,芷柔早已是他皇兄的妻。

    整张脸浸入水中,呼吸变得急促,无数气泡自鼻尖向外冒,双手试图推开头顶的那只手,可那只手力道太大,根本无法撼动半分,不停地推打,力气渐渐消耗,终是累到无力

    缓缓垂下双手,绝望地等待死亡,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有种要死的错觉,所以说不上胆怯。人注定有一死,反正她落在6笙羽手中,也不会有好下场。

    倏然,脑勺后的发丝牵扯,她的头被揪了出来,牵扯发丝的手指用力向下拉扯,她不得不仰面朝上。

    看着那双溢满恨意的眼,她想说话,可胸口如同憋了口气,使得她吐不出话来。

    “我不会让你快死,我亦不会让你好活。”冰冷的话语如同一个诅咒,锁住了她今后的命运,注定她这一生都将在痛苦中生存,亦在痛苦中死去。今日的东宫可真是异常的热闹,白日里来了个顺谦王福晋,暮色时分,贤妃竟然也来了。

    贤妃的娘家是湛王府,湛王爷祈荣是论功绩被册封为王的,与萧盈娣他阿玛世袭罔替的亲王身份是不同的,在睿王爷还没被贬之前,湛王爷就并不怎么待见他,好在睿王爷素来无心政权之势,倒也不计较湛王爷这个人。

    近几年来,湛王爷人在边疆,战绩却传遍整个凤昭国,被百姓追捧为“战神”,是而成了皇上跟前的红人儿,加之贤妃才貌双全,宠冠后宫,无疑是给整个湛王府锦上添花。

    这些年,湛王爷都驻守在边疆,与6笙羽谈不上交集,而后宫又非皇子们涉足之地,他与这位受宠的贤妃不过几面之缘,今日她却突然拜访东宫,委实让人惊讶。

    贤妃前几日诊出喜脉,皇上大悦,还特地召集朝中大臣和他一同前往议和殿商量办喜宴之事,最后皇上将喜宴的具体事宜皆交由他主持。由此可以看出,贤妃在后宫的地位压根不亚于皇后。不过如今的皇后早已失势,若非皇上念及多年夫妻情分,就四年前废太子6景言蓄意造反之事,皇上大可以废掉皇后之位,晋封贤妃为后宫之主。

    见惯了荣辱,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6笙羽对于眼前这位贤妃虽生分,但论及辈分,该有的礼节还是不可少。

    简单行礼后,掀起袍角落座。

    趁着宫女端茶端点心之际,6笙羽的语调不慌不乱地说道:“我平日里对吃食不讲究,这宫里的点心茶水不比娘娘宫里的精致,若有不合胃口之处,还请见谅。”

    贤妃莞尔一笑:“殿下说笑了,你我同时宫中之人,茶水点心自然无异,本宫怎会挑剔呢。”

    6笙羽轻扯嘴角,笑意浅浅,却不答话。

    宫女退下,贤妃却并不急着饮茶,抬眼望向对面的6笙羽面容淡淡:“殿下似乎不好奇本宫为何而来。”

    “婉转隐晦不像将门之女的性子。娘娘有话直说便是。”

    “殿下不但睿智过人,还直率爽朗,难怪颇得皇上喜爱。”贤妃笑了笑,笑容恬静舒适,温柔贤淑的模样更像是一个大家闺秀,“既然殿下都这么说了,本宫也就不拖泥带水了。听说皇上将喜 宴全权交给殿下来办理,本宫素来喜爱清静,尤为不喜铺张浪费。本不愿办晚宴,但皇上坚决不同意,所以本宫想来和殿下商量一下。本宫三年前失子,如今能再怀上,是上天垂怜。只要腹中胎儿能顺利生产,其他的一切都不那么重要。况且边疆战事不稳,国库吃紧,银子还是紧着些花的好,殿下,您觉得呢”

    6笙羽一笑:“娘娘事事以国家为重,处处考虑周到,那就按娘娘说的办。”

    “那宴会一事就多劳殿下费心了。”贤妃抚着肚子,由着身旁的宫女搀扶着从椅子上起身:“如若没事,本宫就先回去了。”

    6笙羽也自椅子上站了起来,一面将贤妃送出东宫门,一面说道:“这几个月胎儿最不稳定,娘娘还是少走动的好,有什么事直接派人来叫我便可,亦或者想知道什么,不必劳烦他人,可以直接问我,我知无不言,绝不隐晦。”

    贤妃听了,神色无异,笑了笑,算作回应。

    看着贤妃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6笙羽嘴角浅薄的笑意变得僵硬,夜色沁凉嘴角的笑容,一寸寸冷却,失了温度。

    送走了贤妃,6笙羽整个心思都放在下午那个潜入东宫的黑衣人身上,早已忘却了萧盈娣。

    那些宫女都是伺候主子多年的,对于主子的脾性了解得很透彻,一见萧盈娣被6笙羽残忍对待,自然没有当她是格格。几个宫女将萧盈娣丢进柴房后,便是整个下午,期间一直不闻不问。

    浑身湿透,夜凉如水,阵阵寒意自身体里发出,萧盈娣将整个身子蜷缩在稻草堆里依旧感受不到半点温暖。被盐水浸泡过的双手,伤口开始溃烂发炎,边缘浮现出乳白色的死皮,即便是轻轻碰触都疼得头皮发麻。

    柴房的窗户破损,夜风习习,吹在湿冷的身上更是刺骨寒凉,意识迷糊,半梦半醒地持续到半夜,如同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忽冷忽热。牙齿止不住地打颤,浑浊的脑袋里已经分不清楚时辰和地点,手指四处扒动,把周围的稻草尽数堆在身上,才勉强能抵御夜风侵袭。

    迷蒙的视线中,她看到了她阿玛慈祥的笑容,那久违的笑容轻轻挑动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一滴泪水自眼角无声无息地滑落。

    “阿玛”湛王福晋看着萧盈娣,面上露出和善的笑容,只是眼底却是寒冷的憎恶。她握起萧盈娣的双手,口是心非道:“格格言重了,且不说格格曾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就说是论及辈分,我这个做长辈的又怎会为难一个晚辈呢。虽说三年前贤妃娘娘失去了孩子,可三年后还是再次怀上了。老天到底是个明白人,是非对错,他都在上头看着呢。格格,你说是不是”福晋用手指着天,却别有深意地看着萧盈娣。

    湛王福晋明言上表达的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宽容,话里真正的意思萧盈娣又怎么会不懂,但湛王福晋问她了,她自是不好不作答。

    萧盈娣抿嘴点头:“福晋说的是。”

    湛王福晋敷衍似地笑了下:“我还要去看望贤妃,就不跟你唠嗑了。”

    萧盈娣恭敬地应了声:“是,福晋慢走。”

    湛王福晋走了几步又回头,状似提醒地说道:“哦,忘了跟你说了,皇上为保证贤妃娘娘的安全,特地在芙蓉殿周围加派了防护,所以呆会进殿前,可能会有侍卫搜身,每个人都会被简单搜查,你可别放在心上。”

    “是,谢福晋提醒。”

    萧盈娣苦涩一笑,既然如此防备她,又何必邀请她前来赴宴。她抬头望着面前的一面湖,湖水在夜色中安静地如同死湖,殿内的灯火映照在这湖面上,依稀可以看见芙蓉叶交错相接。

    如今已是秋天时节,湖中的芙蓉叶早没了盛放时的生机,外垂着,像是迟暮的老人等待着死神召唤的那一刻,凄凉

    在这宫里呆着,萧盈娣只觉得压抑难受。这皇宫,就如同此时安静的夜,看起来平静无事,谁又知道在这份安静里,有着多少不为人知的事和野心

    “虚伪的表情”

    萧盈娣虽不满6笙羽对自己的贬低,但她却疲于反驳。跟一个拿自己软肋处处威胁自己的能有什么好反驳的呢到头来不过是惹了他又苦了自己罢了。

    6笙羽的目光移向一处,忽地嘴角扬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指着对岸,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丝丝鄙夷:“你死缠烂打的心上人来了。”

    顺着他的手指看去,6子衿正和萧芷柔往这边而来。

    嘴上说着要忘却,但爱过那么多年的人哪能说忘就忘。萧芷柔温柔大方,6子衿温文尔雅,他们站在一起是那么地般配,却又让她心痛。一口闷气堵在胸口,难受到说不出话来。

    6笙羽对萧盈娣憎恨到想要挫她骨、扬她灰的地步,又怎么会放过任何一个让她难受的时刻。

    “你是不是觉得连顺谦王福晋的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你现在怎么不去死缠烂打呢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是你惯用的手段吗现在又何必弄出虚伪的一套,装出大家闺秀的模样”

    自小而生的傲气作祟,望着6笙羽那满脸嘲讽的表情,她也不禁回以讥笑:“说我虚伪,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他人,却还装出一副不在乎的人,又有多高尚”

    “你”一语戳中弱点,6笙羽瞬间恼羞成怒,抬手就掐住萧盈娣的喉咙,“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

    不知从何而来的胆量,或许是被6笙羽刺激到了,她不但不畏惧,反而一脸的从容淡定,喉咙被掐住,说话费力极了:“你这个时候杀了我,我敢保证,你的太子之位也将不属于你,我知道你打不起这个赌。”

    她这话说得笃定自有她的道理,6笙羽既然肯 好药好汤地滋补她,就是为了他如今的地位,他现在杀了她,于他百害而无一利。

    冷眸凝上千层霜,刺骨地恨意如同魔鬼萦绕,眼神异常可怕:“如果不是因为芷柔,我不敢保证我不会真的杀了你记着,报复你的方法千万种,死只是最便宜你的一种。”

    手指松开,俊逸的身影愤愤地拂袖而去。

    喉咙的紧箍松开,一口气毫无预兆地从嘴里吸进,呛得萧盈娣脸颊通红,虽然惹恼了6笙羽,她却侥幸逃脱他的折磨,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幸运了。

    看来,与6笙羽的相处,并不能一味地忍受,前几次的忍受换来的只是他变本加厉地报复和折磨罢了,唯有这一次,她选择与他对立,反而使她处于有利状态。

    萧盈娣低头看着自己结痂的手,双眼无神,兀自发愣。她以前的性子太过刚烈,只会让人心生厌恶,所以她学会忍让,以为这便是对的选择。其实不然,针对不同的人和事,她也需保留自己原本的刚烈,才能在这个人心险恶的地方生存下来。陷害她的人,她一定会弄清楚,这也是为何她愿意呆在东宫的原因。三年前的事,是在宫里而起,所以只有呆在宫里,她才能查清楚,还她阿玛乃至整个睿王府一个清白。即便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即便它无关爱情,可却依旧让萧盈娣脸微微泛红、心跳加速,这便是爱。</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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