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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特工的故事

正文 特工的故事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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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焕矗琓机关的对外情报部门便没有在国内行动的权力,这个行动权指的不仅仅是拘留和逮捕等强制性权力,还指跟踪和监视等侦察权。但这并不能难倒t机关,因为我国法律规定:“侦查工作的主体是公安机关、国家安全机关、人民检察院的侦查人员。其他人员(包括侦查机关中的非侦查人员)无权进行侦查工作,但可以被邀请或受委托参与有关侦查工作,或者协助侦查人员进行有关侦查活动。”我国法律中所指的公安机关和国家安全机关一般都是指广义的公安机关和国家安全机关,即并不只是指公安部和国家安全部及其下属各级公安、国家安全机关的,还包括其他具有公安和国家安全机关性质的部门,如由解放军总政治部保卫部下属的各级军队保卫部门便可以在军内进行刑事侦察和反间谍侦察,它实际上是军队内部的公安机关和国家安全机关。t机关虽然是一个完全隐蔽、中国政府从来未承认其存在的情报兼侦察机关,却完全可以列入广义的国家安全机关的门类里,而且其在不得不公开其侦察活动时也往往假借国家安全部及其下属机关之名,如t机关反间谍部门抓获的外国间谍在媒体上被公开报道时都被说成是国家安全机关的杰作,反正两者都是不露面的,外人也分不清谁是谁。

    在这种情况下,按照“其他人员(包括侦查机关中的非侦查人员)无权进行侦查工作,但可以被邀请或受委托参与有关侦查工作,或者协助侦查人员进行有关侦查活动。”的规定,t机关完全可以对其对外情报部门进行内部授权,命令其协助反间谍部门进行相关国内调查活动,这并不与法律相冲突。但一般来讲,各国在国内使用其对外情报机关进行秘密活动都是有着必要的理由的,即是有着利用对外情报机关某些特有的优势和资源的必要性的,否则也不会放着现成的反间谍人员不用,而让对外情报人员来“狗拿耗子”了。例如,某国外敌对组织一直是由对外情报机关负责的,但现在它派人来到了中国,而负责国内反间谍的部门对其并不熟悉,所以当然要让一直针对该敌对组织工作的对外情报专家来参与对其在中国境内的活动的调查了。

    从另一角度来讲,一般人都认为国外的情报工作只能由对外情报机关来做,国内反间谍调查部门不能出国执行相关情报任务,但实际情况也并非如此。起码的一点是,世界各国的反间谍部门所从事的并不只是防御性的对抗外国情报人员的被动侦察工作,它们同时也要承担一些主动的进攻性情报工作,但这是指在国内的进攻性情报工作。例如,美国联邦调查局虽然是国内反间谍侦察的主管机关,但它的另一个同样重要的工作是对美国境内的外国人进行策反等对外情报工作,从这些在美国的外国人身上搜集外国情报。英国的5也是一样,如果英国政府想主动策反一名驻伦敦的中国外交官的话,来进行这一活动的肯定是反间谍部门5,而非对外情报部门6,只有当英国政府想策反一名驻巴黎的中国外交官时才会让6驻巴黎的对外情报人员出马。这样一来,自然要有反间谍部门的人到国外进行秘密活动的情况了,假设联邦调查局的人发展了一名日本人为其情报员,则这名日本人的handler(管理者,即具体负责他的联邦调查局特工)可能会根据需要而前往日本或第三国与其接头,这样便将联邦调查局的反间谍活动范围扩展到了海外。但实际情况中,有时专长于国内工作的联邦调查局会觉得自己鞭长莫及,力不从心,这时它往往会把其情报员移交给中央情报局。以前曾有过一名前苏联克格勃特工在以外交官身份为掩护在美国工作时被联邦调查局策反,此后一直由联邦调查局对其管理和控制,但后来这名间谍任满回国了,联邦调查局感到了与其进行进一步联系有些困难,便把他移交给了中央情报局,可惜的是,这个叛变的克格勃特工在被移交到中央情报局后被中央情报局的大“鼹鼠”阿姆斯出卖给了克格勃,并被克格勃按其处理内部叛徒的惯例之一送到卢比扬卡的地下室里用手枪向后脑开枪击毙。而克格勃自己在这方面的业务划分则更明显,前苏联一向把其情报侦察机关称为“盾与剑”,盾指的是防御性的反间谍工作,剑则是指主动刺向敌人的对外情报工作,但克格勃在策反在苏联境内的外国人时也是由其负责反间谍的第二总局,而非负责对外情报的第一总局负责的,曾有一名中国外交官在驻前苏联期间遭到克格勃“燕子”的色诱并落入陷阱,对方正是由克格勃第二总局负责的。这样一来,就等于让盾来执行了剑的任务,但世界各国基本上都是这样的。

    需要指出的是,美国联邦调查局从它成立那一天起就没有作为司法部的下属单位而将自己局限在国内,在中央情报局成立之前的对外情报工作一直是由它和军方的情报部门一起承担,甚至在中央情报局成立之后的很长时间内,联邦调查局仍在对外情报中发挥作用,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美国在拉丁美洲的间谍网完全掌握在联邦调查局,而不是中央情报局的手中。联邦调查局在许多国家设有办事处,不过一般是负责国际刑事司法合作和反恐怖情报交流等方面的工作的,它在美国驻外使馆里也设有法务参赞,除负责司法及警察事务合作外还要进行使馆内部的防谍工作。英国的5和以色列的辛贝特也是一样,尽管属于国内安全部门,但也在可以在国外工作,只是其任务与同驻国外的对外情报机关6和摩萨德搜集情报的使命不同,他们是负责本国驻外机构的安全的。

    2003年12月4日18:58——北京时间

    二局的车来了,里面坐着三个人,其中一个是我的同学兼室友小丁,他从到t机关时起就一直在二局,我的另一位同学小林现在也被调到了一局行动部,代号245,行动部的编制内共有48名特工人员,代号均以2开头,按加入顺序从201一直排到248,我排在第36号。

    我进到车里后拿出手机给他们看了alan的照片——我的手机是可以拍照的,在咖啡厅里时已经偷偷给红毛和n国外交官都拍了面部特写。二局的王组长让我先回去休息,这里由他们接管了,他们将对红毛进行不间断的监视,如果有需要再通知我来协助。我见他们已经开始了监视便回去了。

    2003年12月5日11:40——北京时间

    今天是周末,我起得很晚,红毛那边由二局盯上了,我就可以放松了。吃完饭后我下楼锻炼了一会儿,然后回到屋里翻起了报纸,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就想起来给ellen打了个电话。

    我和ellen是在不久前韩国使馆举办的一次招待后上认识的,她在一家美国公司驻华代表处工作。她当时穿着一件白色的sweater式的外衣,脖子上还围着狐裘,一头酒红色的长发,有一种较成熟的美,给人印象很深。当我听她自我介绍叫李爱琳时,我说:“你的英文名字一定是ellen吧?”

    “是呀,你很聪明呀。”

    “呵呵,只是上大学时的一点经验而已,女孩子取英文名时总喜欢寻找与自己的汉语名字谐声的英文名,我们班一位女生叫李丽,她的名字就叫lily, 也有的喜欢用某个自己喜欢的文学或电影中的人物的名字,像什么scarlet之类的。”

    “呵呵,有道理,看来你对女孩子还很有研究的。”

    “不是故意研究的。”

    “有什么不故意的?外交官们不都是很风流么?”——我可不这么觉得,中国的外交官都是很朴实的,而且书生气很重。

    “你说的是美国外交官吧,有位基某人倒是很好色的,中国的可跟他不一样,都是又红又专的国家公务员。”我说。

    “基某人?。”

    “基辛格,据说他在七十年代来北京时就当众说过,权力是最好的催情剂(我没好意思用”春药“这么直接的词)。可见他肯定没少。。。。。。”

    “玩女人,是吧。”——看来在外企混久了的女孩说话就是很直接。

    “反正就是这个意思。”我笑着说,没想到在使馆招待会上居然还会有女孩和我讨论这个。

    “对了,我觉得你的名字有点像韩国人的名字。”我准备岔开这些敏感的话题。

    “是嘛?”

    “是呀,本来韩国人姓李的就很多,韩国女孩的名字里带”爱“和”琳“字的也不少,像李英爱和朴蔡琳。”

    “朴蔡琳和那个蔡琳应该是同一个人吧,对了,你一定有韩语名字了?”

    “嗯。。。。。。”我本来想说没有,但还是说了,“有,叫朴正圭。”

    “怎么取了个这么土的名字?”

    嘿嘿,幸好我们的人民军军官没听见这句话。

    我们就这样相识了,中间偶而通过几次电话,今天我突然来了兴致,想约她出去玩。看到报纸上一些影院里的电影信息后,我突然想起来打电话约她看电影,这倒不是我急于怎么怎么样,只是觉得这个机会不错,因为我看见一家影院下午将放映曾于1965年创下票房纪录的名片《日瓦戈医生》,而我那天在招待会上和她谈到过这个片子,她听了我对该片的简介后很感兴趣,她以前只是听说过这部电影的名子,从来没看过,很想找机会看一看这部被人称为“浪漫隽永的爱情经典,硝烟弥漫的战争史诗”的巨作。

    2003年12月5日12:42——北京时间

    alan在家里洗完了一个热水澡后准备出门了,他昨晚考虑了很久,越来越觉得情况不妙,所以他打算今天就去藏匿着全弘植的那个秘密据点,并立即把他转移到v国驻华使馆并尽快帮其出境,以免夜长梦多——他刚才已经打电话用暗语征得了v国使馆方面的同意,对方答应在下午14:00派车到使馆外把全弘植接进使馆。

    2003年12月5日12:50——北京时间

    一起吃过饭后,我和ellen到了电影院,很快影片就开演了。其实我也没看过这部片子,只是上大三的那一年总听《疯狂英语》杂志里选录的这部电影的录音剪辑,后来查阅过一些关于这部电影的资料,也在电视上的一些介绍这部电影的片子里看过其中一些镜头。喜剧大师卓别林的女儿在这部片子里扮演日瓦戈医生的妻子。这部片子及原著小说由于有着反对十月革命的倾向而一直在前苏联被禁,直至八十年代才解禁。影片在一九六五年打破了当时的票房记录,并一举夺得五项奥斯卡金像奖。导演大卫·里恩是我最喜欢的导演之一,不过他的影片里我最喜欢的还是那部根据英国间谍托马斯·爱德华·劳伦斯的真实经历改编的《阿拉伯的劳伦斯》(又译作《沙漠枭雄》,于一九六二年囊括七项奥斯卡大奖)。

    影片开始了,不久我便再次陶醉在了那首非常熟悉的主题曲“la la's the”中,中国人所熟悉的这个曲子已经被钢琴王子理查德·克莱德曼演绎成了一首轻松愉快的钢琴曲,但作为电影插曲的原曲实际上却是深沉并且充满了历史的沧桑感的,再加上影片中那悲壮的爱情故事,让人不得不受到震撼,这就是音乐的力量。

    2003年12月5日12:52——北京时间

    一直坐在车里监视的小丁发现目标从楼门洞里走出来了,王组长和小胡(就是在apec会议侦察时装扮成麦当劳工作人员的那位)也发现了他。等目标走过之后,王组长命令小胡留在目标家的楼下守候,因为这样即使他们跟丢了目标,也有小胡会知道目标什么时候和谁回的家,然后王组长开车和小丁跟上了目标。

    alan出了小区之后右一拐继续前行,王组长让小丁下车步行跟踪,他则继续开车慢慢地跟在后面,因为用车跟踪步行者容易被发现,但两人全徒步跟踪的话,如果目标突然打车走他们就不得不也打车进行跟踪,这样就将用车跟踪的责任交给了未受过专门训练的出租车司机,在出租车内与指挥中心通话联系也很不方便,容易泄密。征用公民车辆的事不到特别紧急的时候最好别用,再说现在的人可不一定支持你的工作。

    alan并没有打车,只是一直向前步行,小丁紧紧咬住——-他已经干了四年的反间谍了,有了不少的经验。

    2003年12月5日12:53——北京时间

    alan回头看了一眼,想看看有没有人跟踪,他首要注意的就是有没有二十至四十岁的体形匀称的男子一直跟在后面,因为这符合外勤反间谍侦察人员的特征。负责反间谍监视的人员原则上是不能有任何明显的外表特征的,但太没有特征了本身就是一种特征,老手一样能感觉出来,就像老鼠能嗅出猫一样。正基于这一点,美国联邦调查局采取了一个新政策,即在外勤监视中大量雇佣编外人员,大多是给人以与传统的联邦调查局特工的形象相反的人物,如妇女,学生,前卫青年等,甚至社区的老太太也被包括在内(这一点有点像中国以前的“小脚侦缉队”),这样可以大大地减少被监视对象对监视人员的怀疑。

    他扫视了一圈之后,并没有发现太特别的,但他还是记下了几名年轻男子的面容,等过一会儿再回头看看谁还继续走在他的后面。他虽然不是什么受过专门训练的间谍,但好歹也是个行走于国际社会多年的老江湖了,偷鸡摸狗的事儿在各国都没少干,所以已经有了极强的反侦察能力。

    2003年12月5日12:57——北京时间

    目标已经走过了丽都饭店,现在又走到了马路的另一面,那边是一趟小店,其中大部分是音像店和发廊,目标走进了离他最近的一家音像店,小丁也走了进去。

    目标过去拿了几个影碟看了看,又与店员说了几句,这一带由于*着丽都饭店,所以外国人非常多,店员也一般都会说点英语。小丁为了不引起目标怀疑,一直走到了最里面,然后借着一个摆满了影碟的货架的掩护,暗中观察着目标的行动,店里的人不少,所以小丁盯紧了目标红色的头发。

    目标并没有买演碟,一会儿就走出了音像店,小丁走到门口时并没有出去,因为他看见了王组长的车正停在门口正前方的马路上,王组长用手势告诉他先别出去,然后慢慢地开车跟了上去。

    2003年12月5日13:01——北京时间

    alan在音像店里观察了一下在他进门后进来的几个人,其中一个年轻人有点眼熟,但他一进来就一直走到里面挑起了影碟,所以他现在要走出来看他是否也跟出来。

    在他回头看时,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迎了上来,用英语问他:“sir,do you want a ssage?”(先生,想做按摩么?)

    alan笑着摆了摆手,继续向前走。他可没时间,一会儿就要偷运全弘植到v国使馆了。

    2003年12月5日13:01——北京时间

    王组长用麦克风通知小丁走出音像店继续步行跟踪,因为他现在没法将车开到马路的另一面贴近跟踪,而目标则可能向那一方转弯行走,那样他就彻底丢梢了。

    小丁快步走出了音像店,跟在了目标的后面。

    2003年12月5日13:02——北京时间

    alan的目光向右边移去,他只要再在路口向右拐后前行一段就可以到达藏匿全弘植的地点了,他刚走过的这一段路上有好几家发廊,每一家的门口都有穿着暴露的漂亮女孩招徕生意,见他走过都用英语问他要不要按摩,事实上alan的汉语非常好,他用汉语对她们说“不用”。

    但就在他想向右拐过路口时,却听见后面一个女孩在大声说:“进来做个按摩呗。”他好奇地回头看看是女孩是在喊什么样的人进去,回头看时却发现刚才跟他进了音像店的那个年轻人正走在他的后面。

    2003年12月5日13:20——北京时间

    银幕上,白匪的步兵在用机枪向策马冲锋的红军骑兵们射击,在队伍最前面的一名红军战士面无惧色,眼睛直盯着敌人的阵地,挥着战刀纵马冲向敌人。

    我凑到爱琳的耳边对她说:“这个不会就是保尔·柯察金吧?”

    “呵呵,你倒挺会联想的。”她笑着回答,但一会儿又突然凑过来问我:“如果你生在那个年代,会去参加红军么?”

    “嗯。。。。。我想我会去做契卡,或是去外交人民委员会,我对军队的兴趣不是很大。”

    “契卡?”

    “克格勃的前身,十月革命时叫肃反委员会,简称为契卡。”

    “那么说是特务了?呵呵。”

    “那是契卡对外国特工的叫法,他们把自己叫做肃反工作者或侦察员。”

    “都是一回事嘛。反正都是搞秘密活动的。”爱琳说这句话时心里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因为她本人就是为一个秘密组织服务的情报员。

    2003年12月5日13:03——北京时间

    alan改变了主意,他怀疑自己很可能已经被中国的调查人员跟踪了,后面那名年轻人已经出现过几次了,也许是巧合,但他不想冒这个险。于是他走到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把车开到他家那边,他准备把这边的变化通知给steven等人和v国使馆。

    2003年12月5日13:21——北京时间

    steven接到了alan的电话,对方说他怀疑自己被跟踪了,所以原定的今天转移全弘植的计划得推迟了。steven骂了一句“shit”后看了一眼屋里的人,除了全弘植外还有一个人,他叫李志海,是alan的朋友,据说在北京的黑道上很有势力,曾和alan一起到广西试图绑架一位和alan有生意纠纷的人,不过对方报了案,他们没敢下手就回来了。这次为了向v国使馆转移全弘植,alan特地找了这么个黑道人物来保驾,估计一般的事他都能摆平。

    2003年12月5日13:40——北京时间

    victor korosky对日瓦戈医生说:“你有个弟弟,叶夫卡,就是那个警察。”

    日瓦戈惊讶地说:“叶夫卡为布尔什维克工作?我不知道!”

    “也许吧,因为他是个秘密警察。”victor korosky说。

    爱琳转过来对我说:“这就是你说的契卡吧?”

    “对,那时还是捷尔任斯基掌权。”

    “你一定认识不少安全部的人吧?”李爱琳问到,她觉得自己这句话问得正是时机,她也正想看看这位外交官是不是还有其他方面的利用价值。

    “只是工作中打电话和一些安全部的人联系过,没见过他们的面。”——--实际上安全部我认识的人还真不多,他们的人也是尽量保密的,不过t机关里我认识的人可就多了。

    “是这样呀,总觉得这些人很神秘的。”

    我刚要说话,手机却开始了震动,我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肖主任打来的。

    第十八部分 谍网恢恢(三)

    2003年12月5日13:41——北京时间

    肖主任这个时候来电话肯定是有急事,我立即到外面的大厅里接了电话,肖主任对我说红毛可能发现了二局的监视,要我马上去支援,因为我和他有过接触,现在可以帮上忙。

    我回到座位上对爱琳说外交部那边要我去处理一个急案,爱琳笑着说:“看来我只好自己看完了,不过我可不希望你耽误了国家大事,快去吧,呵呵。”

    我在走出放映厅时,听见了银幕上victor korosky在对日瓦戈说:“there is no personal life in russia。 history has killed it。”(在俄国已经没有私生活了,历史杀掉了它。)

    2003年12月5日13:42——北京时间

    alan再一次给自己的别墅打电话,是steven接听的电话。alan说:“我看今天偷送的事儿不能再拖了,否则越来越不好办,干脆我就不露面了,我过一会儿和v国使馆联系,让他们开外交车来接应,你让李志海把他那辆警用牌照的车开来,我们的假外交车可能已经暴露了,你们坐他那辆车和使馆的人会合,让全弘植坐他们的车进使馆,以后的事就由他们安排了。”

    steven也觉得应该速战速决,于是让李志海接听电话。李志海听了一会儿后说:“没问题,我那台警用牌照的车从来没人敢拦过,出事了也不怕,公安局我有不少熟人,北京的地面上我还是玩得转的。”

    2003年12月5日13:55——北京时间

    我按肖主任的指示在红毛家不远的地方与二局的人会了面,除了王组长他们三人外又来了两辆车六个人,分别来自二局行动处和技术处。此前alan在外面兜了一圈后就回了家,估计是发现了王组长他们的跟踪,现在二局向一局请求我的协助,因为我和红毛有过交往,必要时可以利用这一点。

    我在王组长的车里和他分析情况,技术处的人早已将激光窃听器对准了红毛家的窗玻璃——他在回来上楼时,一直守候在他家楼下的小胡按王组长电话里的指示跟踪他上了楼,记下了他家的房间号。王组长说,刚才红毛出门有可能是与全弘植有关,由于怀疑自己被监视而回到家里,但他还是可能通知其同伙采取相应措施的,因为他们是有一个团伙的,所以绝不能只在他家门口守株待兔,这样很可能贻误战机。可他的同伙们和全弘植在哪里呢?

    我想了想,说:“现在是周末,他们很可能趁机将全弘植送走,既然现在他们察觉到了我们的行动,估计他们只会赶快,不会赶慢,因为越拖越危险。估计现在他们就在行动,我们得和他们抢时间了。”我将头转向他,接着说:“我想冒一个险。”

    2003年12月5日13:59——北京时间

    我下车到路边的报亭买了一张电话卡,然后到了一个较远的街边磁卡电话,我拿出了红毛昨天给我的名片,上面不仅有他在北京的电话和手机号码,还有一个是他在新西兰的家里的电话号码。

    我拨打了他在新西兰家里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他的母亲,我用英语对她说我是他在北京的生意伙伴,有急事要找他,但他家里电话没人接,手机也关机了,不知道他在北京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住处。她母亲说她也经常联系不上他,因为他到处跑,总坐飞机,所以手机常关着。然后她让我等一下,过了一会儿回到电话边对我说alan在北京的确还有一个别墅,但她不知道具体在哪里,让我再打那儿的电话号码试试,我立即记了下来。

    2003年12月5日13:57——北京时间

    红毛在自己家厕所里用手机拨打了v国使馆的一个人的手机,对他说飞机推迟到15:00起飞,并让对方走之前别忘了在北京期间常去的三里屯“豹豪”酒吧。然后他又把电话打到了steven那里,也说了同样的内容——他用暗语通知了双方15:00在三里屯的“豹豪”酒吧门前碰面,在那里将全弘植送上v国使馆的车,那里离v国使馆很近,很快就能进入使馆,而且那一带戒备森严,估计不会出什么问题,因为他们坐的是真正的外交车辆。

    2003年12月5日14:05——北京时间

    我回到车里后,王组长立即让人通过电话号码去查这个别墅的位置,然后告诉了我他们刚才用激光窃听器监听到的红毛向外打的电话,估计是在通知双方“交易”,看来敌人还没有得手,我们一定要比他们更快。王组长打电话请求局里将侦察处和行动处所有机动人员抽调到三里屯附近,秘密守候在“豹豪”酒吧和那几个有嫌疑的外国使馆附近(使馆方面接电话的人的口音不是以英语为母语的人的口音,颇带点欧罗巴特色,这让我们确定了重点),相机采取行动——这可能需要点时间,因为今天是周末,他们需要从家里赶过来,所以我们就不能完全指望在使馆附近采取行动,抛开时间上的因素不说,对方将开着外交车辆去接人,我们的成功率不是很高,而且极易引发外交争端——---所以我们这边就得抓紧找到藏匿全弘植的地点,在他们赶到“豹豪”之前就截住他们。

    技术处的那位去查别墅方位的人突然跑到我们的车上来说已经查到位置了,离这里很近,是在一个居民区里,就在嘉林花园的对面。王组长看了看我说:“虽然我们目前还无法确定那就是他藏全弘植的地方,但现在在这儿等也肯定没用,他是不会来这儿的,要不我们就先去那儿看看?”

    我想了想,然后又听了一遍红毛打的第二个电话时的录音,他在刚接通时说了一句“pride and prejudice”,对方回了一句“cri and punishnt”——-显然是在使用暗号,以确认接电话的是否是对方或对方是否仍然安全。我借来王组长的手机,告诉了他我的计划后便在他的手机里输入了红毛名片上的手机号,并将录音带上红毛打的第二个电话的录音倒到了头,然后直接用王组长的手机拨打了那个别墅的电话号码。

    对方接了电话,我也按下了播放键,对方在话筒里听见了红毛的声音——-“price and prejudice”。对方很麻利地回答了一句——---“cri and punishnt”,声音和录音上对方口复暗号的声音一模一样,红毛就是和那儿通的电话,全弘植就藏在那里!

    我马上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叫了一声,同时借着这个声音的掩护关掉了录音机。王组长会意,在我呻吟了几声之后,开始按我的计划大声地说:“先生,你没事吧?”我随即关掉了手机——--模仿红毛的新西兰口音实在是太难了,我一直是学美音的,要是学英音的还好办一点,所以我只好装作红毛出了事故而中断谈话,以免当场露馅,下一步该做的就是在对方跟真正的红毛取得联系之前把红毛解决掉了。

    我立即用刚输入的红毛的手机号码给他打了个电话,别墅那边是不可能抢在我的前面打他的手机的,这样我便占住了他的手机的线,别墅那边暂时打不进来,我可以快速行动了。

    我下了车后直奔三楼红毛的家,在我刚上楼梯时,红毛就接听了电话。我在说话时特意掺杂了一些我老家的东北方言的语调,对他说我是“森峰快递”的快递员,有一个急件要送给他,现在已经到了他家所在的那栋楼,正在上楼梯,所以按客户在单子上留的号码打电话给他——他知道我的手机号,但我现在用的是王组长的手机。

    2003年12月5日14:12——北京时间

    红毛开了门,对方仍在电话里用不太好懂的中国话对他嘟囔什么,所以他还没放下电话。他走出门时果然看见了一个人在一边手拿手机通话一边走上楼来。出乎他的意料的是,来人竟是昨天他才认识的那位负责朝韩的外交官。

    他这时也听出了和他通电话的正是这个人,他开始明白过来了。对方这时还差三四节楼梯就要到他的位置了,他看见红毛看见了他之后就把手机揣到了裤兜里,并笑着对红毛说:“快件已经被送到您在嘉林花园对面的别墅里了,请付费签收吧。”

    红毛一股怒火涌上心头,对方现在仍站在楼梯上,位置低于他,于是红毛抬起腿来一记快速的前踢踢向对方的头部,但对方左手由下向上,右手由上向下合力一夹,夹住了他的右腿,然后顺势用右手抓住他的脚尖,左手托住他的脚跟顺时针一扭,他马上身子后转摔在了地上,然后对方用力向前一推他的小腿,使他的膝盖弯起,小腿后部与大腿后部紧紧贴在一起,同时用自己的膝盖顶在了他的小腿上,把他彻底制服了。这时红毛听见对方在后面用英语说了一句:“sir,you seeto fet that hands are faster than feet。”(先生,你好像忘了手是比脚快的。)

    2003年12月5日14:11——北京时间

    李志海正坐在自己的挂着警用牌照的车里向回快赶,刚才那个叫steven的老外给他打过电话催他快点儿,因为和v国使馆定的是15:00会面。北京的交通很拥堵,中间可能还要再耽搁一会儿,所以时间并不是很充裕。但他本来是可以更快的,因为他又特地找了几个兄弟来帮忙。尽管红毛叮嘱过他不要让他的兄弟们插手以避免走漏风声,但现在是最后的关头,还是应该多带上几个人以防万一的。现在他的车里除了他以外还有三个人。后面也跟着一辆车,里面有四个打手。现在他们总共有八个人,就算运送全弘植的路上有人拦截,他们也完全应付得了,因为他们都带着家伙,五个人有枪,三个人带着刀。

    2003年12月5日14:14——北京时间

    在开往红毛的别墅的路上,王组长拿起红毛仍在通话状态中的手机,刚结束了它的通话状态,马上就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来电显示是红毛的别墅打来的,王组长接听了,对方说了句“cri and punishnt”,见这边没人答暗号就用带着外国口音的中国话问是谁在接听,王组长说手机的主人刚才遇到了车祸,正在被送往医院,他是交通警,现在正在确认伤者的身份。对方问被送往哪家医院,王组长说是120给拉走的,他也不太清楚,对方马上挂断了电话——现在也不用害怕对方打红毛家的宅电进行确认了,因为那部电话已经不会有人接听了。

    我们在车上对红毛进行了突审,但这家伙只是重复一句话——我有权保持沉默,只和新西兰使馆的人说话。看来暂时在他身上没法突破,所以我们就让技术处的人先把他押回去,我和王组长,小丁,小胡以及机动处的三个人分乘两辆车直奔红毛的别墅。

    2003年12月5日14:15——北京时间

    steven在听到了红毛出了事故被送往医院的消息后觉得有点纳闷,红毛怎么突然跑到外面去了。于是他用拨打了红毛家里的电话,果然没人接,看来的确出事了。

    他顾上这么多,赶紧又打了李志海的手机,告诉了他红毛出车祸的消息,然后让他再快点儿,赶紧弄完这件事。

    2003年12月5日14:20——北京时间

    我们到达了红毛家的别墅所在的小区,王组长等人上前向小区的保安出示了有关证件——冒充国家安全部的,这是t机关的惯例,安全部一直是开绿灯的。对方放行后,我们开车直奔红毛的别墅所在的那座塔楼,王组长怕两辆车同时停在楼下太显眼,便让行动处的那三个来支援的人把车停在小区门口并在车里待命,这样他们也可以在敌人一旦逃脱时在门口堵住敌人的退路。

    2003年12月5日14:20——北京时间

    steven对全弘植说:“李志海大约在五分钟后就能到,然后我们坐他的车直接去三里屯。一旦有了真正的外国使馆的领事保护,你就彻底安全了,很快他们就会把你送到美国,世界上最自由的国度。”

    全弘植冷笑了一下,回了一句:“恐怕我得先被送到兰利去吧。” (注:兰利是美国中央情报局总部所在地。)

    2003年12月5日14:26——北京时间

    守在门口的行动处人员向我们报告有两辆车进了小区,其中一个挂的是公安牌照。他们刚说完,两辆车就朝我们停车的方向开了过来,前面的那部车的牌照的确是京0a的警用牌照。他们把车停在了离我们不远的地方,然后从挂着公安牌照的车上下来三个人,直奔红毛家所在的塔楼。

    “这帮人也是冲着这栋楼来的,会不会和全弘植有什么关系?”王组长说到。

    “第一部车上挂的是警用牌照,他们是警察?”小丁说。

    “警察还能把头发全焗成黄毛?”王组长说,指了指留在挂着警用牌照的车里的那个人。

    “是联防队的吧。”小胡插了进来。

    “联防队?京0a是公安部的牌子,公安部还有联防队呀?你也太搞笑了吧,哈哈。”小丁笑着说。

    “好了,看来来者不善,我们都做好准备吧。”王组长说完便掏出了自己的手枪,检查了一下后把它揣在右边裤兜里,手紧握枪柄。小丁和小胡也都拿出了枪。我这时才意识到只有我没有枪,因为我一般都是晚上出门时才带枪的,今天和爱琳看电影就更没带枪了。

    这时,塔楼的门洞口里出来了几个人,除了刚才上去的那三个人外还有两个人,一个是个高大的白种人,另一个我们在照片上早就见过了——全弘植。

    “这帮人肯定是来接应的,赶快行动。”王组长说完后马上又用麦克风对守在外面的行动处人员说:“有紧急情况,赶快带着武器过来。”然后我们一起下了车,向那两辆车走去。

    这时全弘植已经坐进了汽车,其他人也在往车里挤,看来每辆车得坐五个人了。他们看见我们直接向他们走去时全怔住了,一个中年男子迎了上来,看样子是他们的头儿。

    王组长给他看了国家安全部的证件,并指明车上坐着的是我们要找的人,并让对方表明身份。

    李志海指着车牌说:“你丫不认识公安部的牌子呀?我不管你们安全部找什么人,这两个人在中国犯了法,公安就可以抓,和你们无关,你别妨碍我们执行公务。”然后转过身摆了个手势,车里的打手们全下了车。

    王组长冷笑了一下,说:“你自称是公安部的,有证件么?”

    对方说:“好,我就给你看看证件。”说完便将手伸入衣服的里怀,此时他和王组长正面对面地站着,我则在侧面站在两人距离的中间。

    对方用衣服里面掏出了一个黑色的东西——一把手枪,见鬼,在他的枪刚一拿出时,我快速地用标指向他狠戳过去,正戳在了他的右手拇指和手腕之间的鱼际上,他的枪随即掉在了地上。那是一把点三八口径的左轮手枪,现在他是不是警察已经很清楚了,至少他不是中国大陆的警察。

    其他的打手见状一下子全把武器掏了出来,王组长则上前一步,用枪顶住了李志海的脑袋。

    一个打手说到:“赶紧放了老大,要不把你们几个全灭了。”

    小丁和小胡也都端起手枪对准了敌人,只有我赤手空拳站在前面,我向侧后方退了一步,让李志海的身体隔在了我和打手们之间,他倒是仍然面无惧色。

    “不许动,放下武器。”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行动处的三名特工已经赶到了。打手们回头望去,尽管只来了三个人,打手们还是乖乖地放下了手中的家伙,因为这三个人的手中都端着微型冲锋枪。

    2003年12月5日17:21——北京时间

    我已经回到了家里,也就是t机关以前的那个秘密据点,没有再回外交部南配楼的宿舍,因为周末我习惯于回到自己的家里,毕竟这里生活设施齐全一些,比宿舍舒服多了,只有在工作日为了上班便利我才住在南配楼。

    二局正在抓紧进行对全弘植,steven,红毛和李志海等人的后续侦查工作,朝鲜使馆方面也早就知道了这边的消息。我只是一局派去协助二局工作的,所以在写了一篇关于此次行动的细节性报告后便一点儿事也没有了,我在t机关总部和一些熟人们大聊特聊之后直接回了家。当时在红毛的别墅楼下押全弘植进我们的车时,他盯着我们看了一会儿,我用已经练得还算可以的韩语对他说:“改天再请你去豹豪喝酒吧。”

    2003年12月5日17:47——北京时间

    我的手机响了,我拿起一看,是李爱琳打来的。

    “忙完了么?今晚一起吃个饭吧,我倒是很想跟你谈谈那部电影,呵呵。”

    “哈哈,当然忙完了,去哪儿吃呢?”我问到。

    “我现在在国展附近,这里有一家必胜客,你喜欢吃西餐么?”

    “当然,你说的是离家乐福超市很近的那一家吧?好呀,几点见?。”

    “七点行么?我吃晚饭一般都很晚的,你不介意吧?”

    “没问题,七点见。”

    2003年12月5日19:52——北京时间

    我和爱琳边吃边聊,她吃的很少,我吃西餐则很难吃饱,所以没少要。

    “你觉得《日瓦戈医生》拍得是不是悲惨了点儿?尤其是最后那场戏,日瓦戈看见了一个像拉拉的女人就追出了电车,但一出去就猝死了。”爱琳问我。

    “呵呵,上大学时学习西方文学,一位老师也说过,喜剧只是让人一笑,悲剧才是让人感受至深,难以忘记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奥塞罗》、《李尔王》、《哈姆雷特》,最经典的往往是悲剧,连正剧都没有这么大的力量。”我回答。

    “是呀,中国不是也有《梁祝》么?”说着她将手伸向桌子的一侧去够餐巾纸,但不小心碰倒了自己装饮料的杯子,饮料流到了桌子上,有一些淌到了我的裤子上。

    “啊!对不起,你赶快去洗手间用水弄一弄,真抱歉。”

    “呵呵,没什么,我去一会儿就回来。”

    我回到桌子前时,爱琳又向我道了一次歉,我笑着说用水弄了一下之后就没事了。然后我们又接着聊天。在快九点时爱琳说她得早点回去,因为一会儿还有事情要处理。我就和她一起离开了必胜客。

    她家就住在尚家楼一带,离这儿比较近,我见天晚了就送她回去。路上我觉得有点不舒服,大概是喝可乐喝得太多的缘故吧,但当我和爱琳走过曙光里,到达了前面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时,我感到难受得更厉害了。爱琳看看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对我说:“应该是到了发作的时间了。”

    我惊讶地抬头看着她,这时我感觉到自己的视线开始有点模糊了,全身也开始发泠,已经站不稳了。

    李爱琳平静地对我说:“特工同志,听说过中国联盟党么?我就是为它工作的。”

    中国联盟党?当然听说过,t机关早已把它列入黑名单,它是一个由海外华人中的反动分子在国外建立的秘密敌对组织,极度仇视中国大陆政权。但与其他反动组织不同的是,它一向主张采用暴力和恐怖手段,用恐怖主义来推翻中国政府。

    “我们最近和台湾军情局开展了合作,军情局向我们提供了你的照片,并告诉我们你现在在外交部工作,所以我在使馆的招待会上特意接近你,以便按组织的命令除掉你。刚才在必胜客时我故意把饮料弄到你的身上,在你去洗手间时我在你的饮料里下了毒剂,现在药力应该生效了。”李爱琳冷冷地说到。

    。。,斗败了一个又一个的强敌,没想到最终却被海外华人中的人渣所害,我太大意了,居然中了这帮。。。的圈套,这个疏忽的代价太大了。

    我想说话,但却已经说不出来了,鼻子也开始流血,我头一晕,跌倒在了地上。

    “很抱歉,我们俩的相识也以悲剧告终。但我还是很难忘和你一起看电影的感觉,告辞了,我的契卡,天堂里再见。”她说完便转身走了。

    我感到无比的痛苦,不只是肉体上的,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我败给了这帮海外华人中的龟孙子们。

    李爱琳正在逐渐走远,但她不知道我身上还带着枪,我在晚上出门前都是要带枪的。我用手去摸左脚踝枪套上的枪,我的手有点发抖,但我还是拿出了枪,用双手把枪指向前方,我的视线有点模糊,但还能看得清前面的人影,我瞄准了她的致命部位,果断地扣动了扳机,枪声划破了死一般的寂静,她倒了下去。我将枪举起,对准夜空开了一枪,然后又继续扣动扳机,直到打完了最后一颗子弹。。。。。。(完)

    后记:t机关236号情报员并没有牺牲,他将在本小说的终结篇《间谍的荣誉》中与中国联盟党的恐怖分子们决一死战。

    第十九部分 间谍的荣誉(一)

    2004年2月7日10:40——北京时间

    北京市怀柔区t机关秘密训练基地,我正在练习爬杆技术。说来也有意思,上小学时我们的体育课上有这一考试科目,我们班的同学里自有高人,轻轻松松地几下就到了顶,然后再顺杆滑下,而我则只能望杆兴叹,好像是得了个零蛋,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摸过杆,但上大学时有一年放暑假回老家,在家呆着无聊就天天早上到附近的学校锻炼,偶然见一老者用双手交替向上挪动而受到启发,结果我一试便试到了杆顶,从此爬杆反倒成了我的强项。这次的t机关特工在秘密训练基地的集训中,不少人和我上小学时的情况是一样的,而我则大显身手,连着来了几个来回,结果最后下来时,竟听见另一位和我并不太熟悉的特工暗中指着我对另一位说:“他才是最厉害的,靠的全是臂力,根本不用技巧。”嘿嘿,满足了俺的虚荣心。

    今天是周六,所以t机关借机把所有外勤特工召集到怀柔来进行为期两天的突击训练,直接原因是为一周后召开的“两会”做准备。也许读者会纳闷,这安全保卫是警察和武警的任务,关你t机关什么事?嘿嘿,先别急,还没说完呢,t机关在2004年采取了一个重大举措,从其负责对外情报的一局和负责反间谍的二局抽调精干力量,组成了一个新的局----反恐怖局,以原来一局行动部和二局行动处的人员为主要成分,预防“两会”期间发生恐怖袭击也自然是我们当前的一大要务。t机关成立专门的反恐局也正是国家反恐事业所需。公安部已经有了专门的反恐局,我在外交部也听到内部消息,说外交部也要成立一个主要致力于反恐的司,t机关自然也就紧跟形势了。不过外交部的反恐部门可和外界人士想像中的什么特工机构完全是两回事,因为外交部只是一个协调机构,它的反恐怖部门的主要工作只会是就反恐方面的工作对其他政府部门的活动进行协调,其成员仍是外交官,而绝非特工人员,干的还是纯外交工作,说穿了无非就是打个电话,写个报告,安排个会谈之类的,和其他司的工作大同小异。但话又说回来,公安部的反恐局无非也是这样,干的活儿和外交部的差不多,因为公安部不是一个实战单位,只是对地方各级公安机关的反恐工作进行指导和协调,一般情况下也不会直接派人从事一线反恐行动,其成员也基本上可以定位为机关民警,以内勤工作为主。这一点就和国际刑警一般不会派出其成员直接进行刑事侦察相类似,因为它只是一个国际性的协调机构,而不是一个实战性的警察组织。而t机关的反恐局就不同了,正如国家成立整个t机关的初衷就是要在中央政府的层次上设立一个直接从事一线情报工作的实战特工机构一样,t机关成立反恐局也正是为了让其反恐特工直接从事国际和国内反恐工作,以弥补中央层次上没有实战反恐特工机构的空白,应对国际和国内恐怖主义的双重威胁。以前t机关的反恐工作是由一局和二局的相关业务部门分别承担的,各自为战。现在为了提高效率,则合二为一,成立了一个独立的反恐怖行动局。我则被挑选至其中,级别、待遇和编号均不变,但这次调动的原则是:原属一局的行动部特工仍保持其原来的掩护身份,即继续做floater,而原属二局的行动处特工则仍像以前一样平时呆在总部,继续做operative,所以我用于掩护的外交官身份不变,但由于反恐局目前主要立足于国内,所以我就不可能再像以前在一局行动部时那样因为平时没有海外任务而整天呆在外交部了,现在的多数时候我是在为反恐局执行反恐任务,外交部那边就不能常去了,不过t机关已经就这一点和外交部达成了协议,让我仍然在外交部挂个名,对外继续自称为外交部工作人员以掩护自己的工作。

    爬完杆后,大家又被组织到基地附近的红螺寺爬山。红螺寺有一个极长的上山台阶,爬到一半时大家就都很累了,我站在一个小凉亭上暂时休息。还真有点累,上次中毒后我的元气损失了不少。多亏我当时开枪报警,有路人发现了倒在地上的一男一女,马上打了110,很快110和120就先后赶到,我被送到医院洗了肠子,抢救还是很及时的,但李爱琳就没那么幸运了。

    但之后的一段时间内我还是没少受罪,搞得我连2004年的春节都没过好,现在虽然基本上恢复了健康和体力,但我仍然对下毒害我的那帮。。。恨之入骨,xxx的中国联盟党,总有一天我会去多伦多端了你的老窝。

    2004年2月5日16:18——多伦多时间

    史比索公司(中国联盟党总部的掩护名称)总裁charlie孙正坐在自己办公室里接待一位贵宾——台湾军事情报局五处副处长潘境原。潘境原这次亲自来加拿大出差指导军情局一个驻加多伦多情报小组针对中国总领馆和大陆留学生的策反工作,同时也顺便拜访中国联盟党“领袖”charlie孙,以进一步开展双方的合作。

    charlie孙看了看潘境原提供给他的一个军情局的内部绝密资料,是关于中共政权的一个新的情报机关——特种情报局的,这一机构的成立已有几年之久,曾用名为对外情报局,但因其也有国内反间谍职能而改名为秘密情报局,后来又因其相对于其他情报机关的业务上的特殊性而最终定名为特种情报局,在中国政府内代号为t机关,t大概是特种情报局的“特”字的拼音开头。与中共唯一公开承认的情报机关----国家安全部不同的是,t机关是以一线特工行动为主的实战特工机构,而非一个指导和协调性机构,而且它更突出的特点在于其业务完全倾向于行动特工业务——这一点是当前各国情报机构的一个必然的发展趋势,其中最具影响力的就是以色列特工机构的改革,一提起以色列的情报机构,人们首先想到的肯定是闻名世界的对外情报机构“摩萨德”。“摩萨德”在希伯莱语里的意思是“大卫王的眼睛”,这就指明了其搜集情报的主要职能。然而,自2004年起,“摩萨德”进行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这一变化震惊了世界各国的情报机构,因为“摩萨德”已经完全转型,不再是一个以搜集情报为主的机构了,搜集对外情报的主要工作将由以色列军事情报机构阿穆恩承担——事实上各国的军事情报机构搜集情报的领域都不仅仅是限于军事领域的,而这次“摩萨德”则几乎将其所有情报搜集职能交付了以军总参谋部的阿穆恩,它自己则致力于行动特工业务,使现在的“摩萨德”特工不再是搜集情报的耳目,而是类似于特种兵的行动特工,直接执行刺杀恐怖分子之类的行动任务,其理由在于特种部队作为军队是不适于执行某些类型的秘密任务的,如很难让特种兵化装成外国人潜入某地区较长一段时间,因为士兵们的外语水平和国际知识是无法与“摩萨德”特工相比的,而以色列的文职特工则非常擅长这些,历史上犹太人多次因受迫害而流落到世界各地,以色列复国后这些人又从世界各地回国,这就使得以色列人中有大量熟悉世界各国语言和生活环境及文化习俗的公民,这成了以色列人从事情报工作的一个天然优势。而特种兵则更擅长于敌后非常规作战,而非纯粹的特工行动,执行这样的任务恐难胜任,但两者各有所长,如果在战争期间让摩萨德这样的机构的文职特工人员去夺取敌人的军用机场恐怕胜算也不大。所以现在的摩萨德专门从事行动特工业务,尤以反恐为重点,而阿穆恩则专门负责搜集全面的对外情报,辛贝特(以色列国内安全总局)则专门搜集国内情报。事实上,中国在这方面的改革是远远先于以色列的,即早就开始由国家安全部负责搜集情报,t机关负责执行行动特工任务了。但由于t机关人员多以国家安全机关人员的身份执行任务,以致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尽管外国情报机构发现了中国情报系统出现了一些变化,好像产生了一支新的力量,仍把它仅仅当作国家安全部的一个部门,直至最近台湾军情局才从其在中国政府某重要部门内部的内线那里得到了关于t机关的准确消息。

    charlie孙看过这份资料后不以为然地将它还给了潘境原,然后说:“管他什么机关什么部的,都是一路货,朝廷的鹰犬罢了。当年满清政府不是也有不少大内高手和密探么?不也是照样被孙先生在国外建立的中国同盟会给推翻了?哈哈。我之所以要创建中国联盟党就是要像孙先生推翻清政府那样推翻中共政权,让历史在中国重演。”

    “有胆识!”潘境原称赞到,心里却暗暗骂到“就你还想和国父相提并论?”,但他接着说:“我当年在接受军情局的特工训练时就在历史课上学过,我们中华民国最早的特工人员就是为推翻满清而在国外奔走的同盟会先辈们,您现在的义举让我不得不想起他们,将来必定能改变历史的进程。”

    “哈哈,说得好”,charlie孙被潘境原恭维得心花怒放,马上给了对方点甜头,“既然你潘先生是我们绝对信得过的人,我也不妨向你透露一下:我党将在近日内给中共一次沉重的打击。”

    “哦?”

    “再过一周多的时间,中共北京市即将召开人大和政协两会,我党将在两会期间让全世界看一场好戏。”他停了一下,然后接着说:“既然本·拉登弄倒了纽约的双子座世贸大厦,我也准备弄倒北京的双子座国贸大厦。国贸可是北京的地标性建筑之一,世界上最大的公司在北京的代表处全设在里面,是北京中央商务区的中心,具有很大的国际影响力。政府机关警戒森严,要下手很不容易,但像国贸这种高档写字楼就差多了,很容易就得手。要是两会期间国贸倒了,到时候可就有中共好看的了。”

    2004年2月8日19:40——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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