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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特工的故事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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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参赞的地位是低于司长和副司长的,不像t机关那样,政委和局长是平级的。www.kmwx.net

    我原以为会是什么和t机关相关的事,到了却知道原来是政工参赞想让我当司保卫委员,外交部各司里都有不少这样的兼职性职务,如保卫委员、青年委员,电脑联络员,读书会联络员等,让我担任保卫委员估计是考虑到我的背景,我当时就同意了,但这保卫委员并不是负责什么武装保卫之类的,说白了无非就是做些跟防火等有关的事情。

    回到办公室后我又跟那位“哈韩”的女孩聊了几句韩语,她说我进步很快,那当然,我昨晚从酒吧回来后还回到办公室用电脑看完了张东健和元彬主演的韩语原版片《太极旗飘扬》呢,现在外面卖原版韩语影碟的也不少,学习起来还是很方便的。

    谈参改好之后,我就把它交到了处长那里,然后回到办公室等待——外交部的加班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静态的加班,也就是说,在加班的大部分时间里你不是在忙碌地做某些事情,而是在等领导们的层层审批——机关里大都如此。

    在等待的时间里,我忙里偷闲,上了一会儿网。在部里我一般都是上外交部的内部网的论坛,上面还是比较有意思的,其中有一个网名叫“毕顿”的人比较有趣,言语犀利又不乏幽默,还经常使用大量的哲学名词和理论,很受外交部的网友们欢迎。我也申请了一个网名,没事儿的时候也总跑到上面灌水。其实外交部里有些人还是蛮有秘密工作的头脑的,有个人发了个贴子,内容是如果他是恐怖分子,他将如何袭击外交部。他的方案还蛮有创意——在外交部每天早上班车发车的地方上车,只要交上五元钱,就可以骗司机自己是新入部的,然后乘车进入外交部。进楼后再坐电梯到设在第x层的外交部卫生所,因为从那里可以穿行到最要害的机要局,然后经过。。。。。。(具体措施不方便说出来)搞掉机要局的天线。。。。。。。(后面的省略)——---可见这个人还真有点想法。别人在回的贴里居然说外交部里暗藏着狙击手,专门保卫这些要害目标,暗藏着狙击手我倒不知道,倒是知道至少暗藏着一名t机关的行动特工,如果他看见有人来破坏外交部的话肯定会出手的。

    2003年11月28日16:55——北京时间

    韩磊再次来到了外交部南门对面的那个观察点,今天是他第三次来跟踪目标了,前两天都没有得手——昨天他一直等到饭馆打烊也没见目标出来,只好到外面隔着马路向对面的胡同口监视,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就是东城公安分局,这么个不起眼的小地方还真不容易下手,韩磊算计着。

    一直等到将近十一点钟也没见目标出来,韩磊认为目标要离开的话还是会从这个胡同口出来的,因为公共汽车站是在这一面的,而现在这么晚了,连公共汽车都没了,看来目标是今晚住在了这里或从别的路线离开了。韩磊只好又一次徒劳而归了。

    但今天他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在今晚除掉目标,哪怕要冒一点风险。今天是第三天了,事不过三,如果这了三天了仍没有得手潘境原那边肯定会发火的。

    第十五部分 带枪的外交官(三)

    2003年11月28日17:28——北京时间

    我很快便打清了处长改过的稿子,因为这次他没有做多少改动。他看了我打清后的稿子后说基本上没什么可改的了,我可以去休息了。我想起来要到一层的图书馆去看看,里面有不少期刊,于是便坐电梯下楼了。

    走进了那个微型图书馆后,我拿起一本杂志坐下来阅读,但这时手机响了,是王参打来的,他要我今晚去他家玩,他家刚刚搬到了新地方。以前他一直是住在外交部在方庄的房子的,但儿子从国外回来后给他们老两口在积水潭买了套不错的房子,他们刚搬过去。我说今晚可能要加一会儿班,他说无所谓,他整晚都在家,就他和老伴两人,我去之前给他打个电话就行了,他到时候会到积水潭地铁站出口接我。我今晚也没什么日程安排,所以就欣然同意了。

    2003年11月28日17:31——北京时间

    目标在韩磊的视野中出现了,他从南门走出,向南配楼的方向走去,手里还拿着一本书。韩磊跟了上去,但仍然不方便下手,因为在这个时间段楼里有不少刚下班回来的外交官,无法神不知鬼不觉地送这个人上西天。

    但好在目标进门后马上又出来了,韩磊装作没事的样子向别处望去,等目标走过后韩磊转身跟在他后面时了电梯,电梯里还有一个小伙子,看来和目标认识,他问目标去哪里,目标说去积水潭那边玩。好,机会来了。

    2003年11月28日18:01——北京时间

    我一从积水潭地铁站出来就看见了王参,然后跟着他到了他家。他家的房子的确不错,三室一厅,看来他儿子在国外没少挣钱。

    他老伴也是部里的,在领事司。他们特地等我来才开饭,他们的儿子又回美国了,可能是他们在心理上希望有个小伙子陪着他们吧。

    吃完饭后,我们一边看新闻一边聊天,王参对我说:“现在你们这些年轻人都很有想法,昨天我们处又一个小伙子辞职了。”——-这在外交部很正常的,每年都要有几十名工作人员辞职,一般都是去外企挣大钱,所以外交部里年轻人的流动性非常大,一般一个办公室的年轻人每一年都要有很大的变化,有的是辞职了,有的是驻外去了——刚入部的年轻人的工资都在一千三百元左右,这样的工资在北京是根本买不起房子的,北京的房子是天价,就连外交部自己内部正在筹建的宝成花园也在三千八一平左右,仍然是这些年轻的外交官们无法负担的,所以大家便选择驻外挣钱,因为海外津贴一般在几百美元左右,这样一来,驻个四年以后回国倒可以付个首期,但前提是在驻在国要省吃俭用,因为这几百美元在发达国家几下子就花光了,在落后地区也未必就能省多少,因为像非洲那样的国家连蔬菜都要进口,所以价格反倒更高,开销一样很大。

    这样一来,外交部里的年轻人就像军营里的士兵一样,总是在不断地更换着的。而且由于外交部工作的特殊性,很可能两个人一起参加工作来到外交部,但却这一辈子也见不到几次面,因为外交部的干部是要在国内和国外轮岗交流的,有可能你在国内的时候他出国常驻去了,几年后他回国了,而你又驻外去了,等你回来时他又出去了,这是完全有可能的,因为外交官一般都是在国内呆几年,再去国外呆几年,然后再回国几年,之后再一次出国常驻的,一个人如果在外交部干一辈子的话,一般来讲至少要驻外三次的。

    王参和老伴是经部里的同事介绍认识的,因为当时急着要驻外,所以认识没多久就结婚了。内部婚配率高也是外交部的一大特色,同样是由其工作的特殊性决定的,一般来讲,我在美大司的一个朋友对我说,据他统计,他们司的男同志里一多半人的爱人都是部里的,其他的也有不少是在部属单位或其他可以驻外的政府机关和新闻媒体工作,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一起驻外了,否则会很麻烦,如果一名外交官的妻子是在私企或外企工作,那么她要是随任的话,回来是铁定了没工作的,国企也不好说,因为现在都在改组,四年后回来估计就没位子了。有一些政府机关倒是很给外交部面子的,如商务部,文化部,科技部,教育部等,因为他们的人也要驻外,所以在这方面对外交部很通融,如果他们的工作人员有的是外交官的配偶,便可以在其随任期间为其保留原工作岗位,但这仍避免不了配偶在事业上的损失,如晋级等,工资也停发,外交部会为其提供每月三百五十美元的补助,如果配偶不随任的话,则只能在国内领取每月二百二十美元的补助。相比之下,如果双方都是外交官的话就方便多了,可以一起作为编内工作人员在使领馆工作,不用为对方做出太大的牺牲。如果随任配偶是外单位的话可就差多了,因为不少人都戏称外交官夫人为“家庭妇女”,因为按维也纳外交公约,外交人员的家属是不能在驻在国工作的,而且我国也有着公务员回避制度,随任的夫人不能在国外打工,经商或留学,只能在使馆里面呆着,而且隔三差五还要做些帮厨之类的杂活,长时间这么闲下去又会导致外交官夫人们之间的磨擦和矛盾,因为她们都没事可做。而外交部的女同志的部外配偶们则极少有愿意随任到使馆当全职“外交官丈夫”的。有孩子的也很少带出去,因为国内外教育不同,教育上缺乏连续性无论在国内还是国外上学都不好,所以一般都是外交官驻外,配偶在国内带孩子并照顾老人,如果两人都是外交官,孩子就只好送回老家让父母代管了。王参的儿子在十二岁以前就一直是在他的江苏老家的。

    “部里现在又不分房子,这帮孩子一个月就一千多块钱,上哪儿买房子去呀。再说了,就算有房子在北京一个月一千多也够苦的了。”王参接着说。

    “你别总跟小伙子说那个,”王参的老伴不乐意了,马上对我说:“这个地方钱是少了点,不过还是很稳定的,还是安安心心好好工作吧。”——-晕,我好像没流露出要走人的意思吧,他们怎么想起来对我进行这样的教育呢?大概是他们觉得这是部里所有年轻人的想法吧。的确,年轻人的工资是低了点,不过领导们也没比我们高到哪儿去,处长一个月一千八百元,参赞一个月一千九,副司长一个月两千,司长一个月两千一。但我的收入可不止外交部财务司给我发的那一千三百元,我自有t机关的工资(其实也不高),但我收入的大头是来自t机关的行动特工津贴的,这一下子就把我的收入提高了一个大档次——-行动特工一向是t机关内的高薪一族,因为毕竟这是个刀尖上舔血的行当,所以我的日子比一般的外交官们还是要“小资”一点的。

    2003年11月28日22:10——北京时间

    韩磊已经在这座居民楼附近等了很久了,他跟踪目标乘地铁来了积水潭后发现目标跟一个来接他的老头儿走了,他跟在后面,看见他们进了这座居民楼。韩磊这次下定决心要等到目标出来,这次不像上次,目标可以从胡同的另一个出口走掉,他肯定是要从这个居民楼的门洞里走出的,所以他一定要等下去,而且他不怕等的时间长,因为天越晚越方便下手。

    现在他果然看到他的猎物了,他从门洞里走出来了,韩磊摸了摸腰上的枪套里的枪后快步跟了上去。

    这里离地铁站很近,所以目标走了不远就进了地铁站,韩磊跟了上去,他准备在目标到朝阳门出地铁口回南配楼的路上动手,现在街上的行人不会太多了,他可以拉开一定的距离开枪打死他,然后趁暗撤离。

    2003年11月28日22:35——北京时间

    我在朝阳门站出了地铁,向前方的台阶走去。我和王参老两口足足聊了好几个小时,从我小时候的事一直谈到现在,当然在我大学毕业后这一段历史里我不得不撒了许多谎,把在t机关的日子描述成了在某市场调查公司当研究员,老俩口都很喜欢我,我只比他们的儿子年龄稍小点儿。

    刚出地铁不一会儿,我腰在的手机开始了震动,我立即转过身给后面的人让路并同时掏出了手机,但就在我从腰上摸出手机的那一刻,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我身后的人立即将右手伸向自己皮带的左侧,手里握着个黑色的东西的底部。但当他看见我拿出的是手机后又把东西送了回去,向一旁迈步走了。

    电话是我父亲从家里打来的,他和我母亲仍在东北工作,他是告诉我他的一位在北京的朋友刚给他打过电话,说是要给我介绍个女朋友。但我的心思根本不上听他的电话上,因为我已经有了一种非常不祥的直觉——我正处于极度的危险之中。

    我总是觉得所谓的第六感之类的直觉实际上是人的经验的一种变异形式,也就是说实际上是人的经验在潜意识里起作用,而人们没有意识到这是经验的作用而只好把他归于直觉的作用。我在一个警察论坛上与人讨论如何利用“卧底”打击黑社会犯罪时就发过这样一个贴子:正如同有的警察能凭直觉判断出罪犯一样,有的罪犯也有能嗅出警察的本能,这倒不是说他们有特异功能,只是他们有了足够的经验。比如说,一名毒贩如果发现一个来买他的毒品的吸毒者总是穿着得体的衣服,他就可能会凭直觉知道这个人可能是卧底的警察,他自己可能还说不出什么原因,但实际上这是因为他仍处于潜意识状态中的经验的作用——-吸毒的人总是忽胖忽瘦的,所以不会总是穿着很得体的衣服,这就证明来人有诈。而毒贩本人还未来得及在大脑中总结出这一经验,所以尽管他能得到相应的判断,却未认识到真正的原因,就只好把它归结为自己的直觉了。

    但我现在断定这个人是个危险人物可不仅仅是出于直觉,而是有很合理的依据的,从他掏东西的姿势来看,明显是个掏枪的姿势——这点行动特工的职业本能我还是有的,而且不存在他以为是有人在打他自己的手机而向外掏手机的可能,因为我的手机是在震动档上,而不是铃声,他是不会弄错的,况且那个黑东西的底部应该是枪柄,尽管我看得不是太清,但还是有一定印象的。更重要的是,这个人绝对不是第一次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了,尽管他马上走开了,但想骗过我的记忆力可没那么容易,显然刚才他是在跟踪我,见我转身从腰上掏东西就以为我发现了他后要向他开枪而把手也伸向了自己的枪。既然他也带着枪,看来可能是敌人的特工来暗杀我了。绝不能放他走,我开始在后面对他进行了跟踪。

    我简短地回答说我现在正忙着,过一会儿再给他回就关了手机——我不太喜欢被人介绍女朋友一类的事情,这样的方式似乎也太老古董了一点。不过在外交部倒还是有人给我介绍过的,机关党委有一个青年工作处,它总给部里的年轻人互相介绍,毕竟外交部内部的结合要比内外结合要好一些。

    我关掉手机后,发现目标也在向前面的楼梯走去,这个时间地铁站里的人已经不多了,我见对方加快了脚步便也快步跟了上去,此前悄悄地弯下腰把脚踝上的手枪移到了右裤兜里。

    2003年11月28日22:36——北京时间

    韩磊回头时发现目标在反过来对他进行跟踪,看来真是不得不除掉他了,而且他决定现在就动手,免得在出地铁之前被他从后面突然扑上来制服,这个人据说很厉害,现在他就要和这个被台湾军情局称为“中共占士邦”的人进行一场决斗了。

    2003年11月28日22:36——北京时间

    我发现目标在快速地转过身来便立即潜下身子,他果然从腰上拔出了一把带消音器的手枪,我同时也把七七式手枪拿在了手里,对方向我这里开了一枪,我迅速趴在地上,子弹从我的上方飞过,打在了地铁的铁轨里面的广告牌上。由于是无声手枪,子弹又落在了铁轨里面的位置,周围好像没有人察觉。

    目标见我也掏出了枪便一步跨到了楼梯上面的平台,向前方跑去。前方是一段向下的个台阶,可以从那里走下平台,然后一直可以走到对面的出口。

    我见目标是向前方跑去的,便没有走上台阶进行追踪,因为如果他突然在平台上向我开枪的话,我将处于极其危险的境地,因为很难在上台阶时躲避敌人射来的子弹,搞不好还会失足顺台阶滚下,那就会给敌人更充分的时间瞄准了。于是,我向左面走了两步,然后跳下了站台,站到了地铁的铁轨上——--这是相当危险的,但我回来时坐的那班地铁刚刚开走,不会马上又开来另一班地铁的。我举起手枪,快步跑进了漆黑的地铁洞口。

    2003年11月28日22:37——北京时间

    当我冲出洞口到了平台的另一面时,正看见目标在站台上向前跑——-他是从台阶上跑下来的,而我是沿着地铁铁轨跑过来的,走的是平地,用不着下台阶,所以尽管他跑在我的前面,我还是及时赶到了。

    我快速跳上站台,冲到目标的身后,对他说到:“站住!把枪放下。”

    目标慢慢地转了过来,看见了我正对准着他的枪口,然后把枪扔到了地上,但马上右手又向我一挥,一道寒光向我划来。

    我向后一退,躲开了对手原本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我在他刚一动时就发觉了他要暗算我,因为我一逼上去就开始观察他的肩膀——人的动作总要在肩膀上出现预兆的,一般来讲,如果他要出右手的话,右肩肯定要先动,出左手的话,先动的是左肩,但当他准备用右腿踢你时,先动的却是左肩,出左腿时先动的是右肩。他的右肩一动我就有了察觉,这么短的距离内他是无法起腿踢我的,所以一定是要用右手来对我发起袭击。

    我后退一步并躲开他的刀锋后,马上向他的裆部发了一记前踢,使用前踢的要领在于要在将腿向前踢出前,先将膝盖抬起,把小腿弯曲一定角度后再向前踢击,虽然这样看起来是多了一道程序,但实际上比直着膝盖把腿向前踢出的速度要快多了,不信你就试试。

    这一记前踢正中对手的裆部——我每天上午和下午都在工间。时间大量练习这一招,所以基本上可以做到百发百中。在对手裆部被踢后弯下腰时,我用右手握着的枪柄猛砸他的右前臂,他手中的匕首掉到了地上。但不等我将持枪的右手收回,对手就用左手掐住了我右上臂肱二头肌的位置——看来对手也是个行家,他知道那里的穴位。他使劲一掐,我右手中的枪也掉在了地上,随即我的脸上挨了他的一记右直拳,然后他又按住我的脑袋,同时右膝盖向着我的脸上狠狠撞来。我本能地将头向上抬,他的膝盖还是撞在了我的脑门上,不过好在我那时已经将头向上抬了,没有使他向上的膝撞施加的力和向下按我的脑袋的手所施加的力形成合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对手实施一次膝撞后马上又来了第二次,但这次我却将左臂抬起,用剁肘向他的膝盖上方狠狠剁去,尽管他的膝部的力量要大于我的肘部的力量——因为他的腿部力量是要大于我的臂部力量的,但我却是将肘剁向他的膝盖上方的大腿部位的,这正符合中国武术中“避重就轻,避实击虚”原则,他的膝盖虽然是重的,实的,但膝盖上方的大腿部位却是轻的,虚的,而我这一剁肘向下的力量正与他抬膝向上的力量形成合力,所以这一下子把他疼得够呛,但他的确是个练架子,右腿刚一落地就马上用双手搂住我的腰部——我意识到他这是要对我使用散打中常用的贴身抱摔技法——折腰摔,但现在我和他已经完全贴身,拳脚肘膝都难以发挥作用,所以只好使用贴身摔法。没等他来得及施力,我就把我的右腿插入他的两腿之间,并用右腿膝弯部分向后猛勾他的左腿腿弯,同时身体向他的后面的方向压去——这一招在散打和中国式摔跤里叫做“里勾腿”——在他的左腿被我的右腿勾起而使身体失去了重心的同时,我身体的前压使他彻底向后跌倒,摔在了地上,我则压在了他的身上。

    对手马上向右侧用力一滚,想将我从他的身上滚下,以摆脱自己被人压在身下的被动局面,但他用力过猛了,我和他一起从站台边上滚了下去,都落在了地铁的铁轨上。

    落到铁轨上后我们几乎同时站了起来,他右手又向我打来一记直拳,我向后一退,躲开了他的打击范围,他的步法马上跟上,又是一记左直拳,我向右躲过这记左直拳后,用截拳道里的“勾搂手”刁住了他正欲回撤的左臂,我马上又改变手形,使左手牢牢地抓住了他的左臂,同时向右前方上步——这样我就等于用一只手封住了他的两只手,他的左手被我抓住了,而右手根本打不到我,就如同你把左臂向身体左侧完全伸直,则右手永远也打不到左手一样,因为你的两臂是一样长的,再加上左肩和右肩之间的身体的距离,右手永远也够不到左手。

    我在控制了他的左臂后,迅速用抡起闲着的右臂将拳头砸向对方的后脑,对手在被砸中后头不由自主地向前探了一下,但他却将被我抓住的左手向左下方一拉,同时右手向下猛抄我的左脚踝想将我摔倒。我左脚向后退步,并趁他身体前探的时机用双臂紧紧将他抱住。

    对手功底很深,下盘扎稳了马步后在我的搂抱中将身子一侧,同时用刚从我的双臂的锁抱中抽出的右臂将肘部向我的脸上狠狠撞来,第一下撞中后马上又是第二下,我差点没被撞晕,此时双手仍在抱着他,但当他的第三下即将到来时,我将头向前一探,一口咬在了他的右上臂的肱三头肌的位置,这样一来,他的上臂肌肉被我咬住后,他便没法再向侧后用肘撞我了。但对手用右脚猛踢站台的底部,这个反弹力使我和他一起倒在了铁轨上。

    我和对手倒地后,压在我身上的对手马上转身,用右臂掐住了我的脖子,我立即用左手向外猛拉他的右臂以减轻喉部的压力,同时右手伸上去用拇指扣住他的下巴,其余四指扣在他的腮部,这是一种有效的擒拿方法。但对手马上又用左手牢牢地抓住了我的右腕,并将我的右手从他的脸上移开,我同时也用左手指甲抠他的右手指甲下面的肉,这个敏感部位被抠后疼痛难忍,所以他的右手也从我的脖子上移开了。但此时情况已经万分危急,因为我已经感到了身下的铁轨的剧烈震动——-地铁马上就要开过来了。但这时对手早已打红了眼,我的左手抓住了他的右手的手腕,但我自己的右手手腕也被他的左手牢牢抓住,我仍然被他压在身下,得赶紧脱离。于是我将右手手腕向右后方顺时针划了一个圈——-当自己的手腕被人抓住时,可以用胳膊施力将其顺时针向侧后方划一个圈,如果双方力量相差的不是特别悬殊,一般都是能够解脱的。

    我的右手腕从他的左手中挣脱后马上又趁势抓住了他的左手腕,同时我抓住他右手的左手腕也向上施力,使他的小腹部暴露出来,我用右脚向上蹬住他的小腹部后继续向后上方用力,同时双臂使出平生的力气将他向后抛去——--这一招我在练柔道和中国武术时都学过,在柔道里叫做“巴投”,在中国武术里的名字则更形象,叫“兔子蹬鹰”——--这一下子把他从我的身上一下子从后上方摔到了我后面的铁轨上。

    当我站起来时,已经看见刚刚驶进洞口的地铁的前部了,我立即用双手按住站台边缘,纵身向站台上跳去,倒在我和地铁之间的对手也已经站起来要向站台上跳。

    当我的身体摔在站台上时,我从后面地铁发出的隆隆声中听到了一声惨叫,当我回过头时,看见地铁已经进了站。

    2003年12月1日20:25——北京时间

    朝阳公园南门附近的latinos夜总会内,我和lucy站在一边观看着拉丁舞表演,这是一个与上次一样的聚会,又有不少老外在这里。在一段舞曲结束后,一个人上来讲了一通,然后隆重推出一位拉丁舞高手——-来自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的孙小姐。lucy马上推了我一下,对我说:“是你同事呀。”没错,我的确认出了这位个子高高的女孩,但只是知道她,和她并不熟悉,只知道她是学西班牙语的,看来学西语的人还真受到了拉丁文化的强烈影响。

    lucy突然问我:“对了,我看报纸上说前两天有个男人在朝阳门地铁站突然跳到铁轨上自杀了,你听说了么?”

    “啊,这个倒没听说,不过倒是离我那里是挺近的。”

    “真可怕,”lucy吐了吐舌头,停止了这个话题。

    这时已经有一些人在那位女外交官的熏染下也纷纷走进了舞池,伴随着狂热的拉丁舞曲尽情地扭动着身躯。这时我觉得旁边传来了一个有点熟悉的男声,略有点女人气。“小姐,可以陪我跳支舞么?”我扭过身去,竟然又是上次那个被我放出三步远的死胖子,现在他又在请lucy跳舞,但他马上也认出了我,于是便白了我一眼后走开了。

    lucy猜出了是怎么回事,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又问我想不想和她跳舞。

    “我。。。。。不会跳拉丁舞。”

    “没事,我教你。跳跳就会了,来吧。”----她说的这句话我好像以前在哪儿听过。

    我们步入了舞池,我开始在她的教导下和她跳了起来,但我学跳舞实在是太笨,好几次踩了她的脚,这不,在欢快的节奏中我竟然用脚踢到了她的脚踝,她“啊”了一声后蹲下了,我也赶紧俯下身来问她怎么样了。她笑着对我说:“没什么,不过真的很疼,都怪你。”然后用力向我的左脚踝打了一下。但她的手却打在了一个硬梆梆的东西上。“啊?这是什么?”她顺手掀起了我的裤脚,我已经来不及阻止她了,她看到了我藏在左脚脚踝上的枪。

    “啊?枪!你怎么会有枪?你不会真的是间谍吧?”好在狂热的舞曲盖住了她的声音,外人也没有注意我们。

    我当然不能对她说我是间谍,于是我回答:“不,我是我们司里的保卫委员,保卫外交部当然要有枪了。”

    “原来是这样呀。”

    “不过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有枪呀,不然对我很危险的。如果有罪犯想搞枪的话,他知道了就可能偷袭我并抢走我的枪。”

    “嗯,知道了,继续跳舞吧,不许再踢我了。”

    于是我们又融进了欢快的舞曲中,在我们再次起舞前,我清楚地听到她嘀咕了一句:“原来还真有带枪的外交官。。。。。。”

    特工的故事(第九部)

    第十六部分 谍网恢恢(一)

    前言:本章节取材于真人真事,但仍以虚构为主,请读者勿将文中情节与真实事件相提并论或将文中人物与真实人物对号入座。

    2003年12月2日18:25——北京时间

    全弘植装作散步的样子走出朝鲜驻中国大使馆的大门,临出门前他回头望了一眼,使馆武官处的一个年轻人正在后面跟着他出来。武官平时都是穿军装的,但现在他已经换成了便衣,看来是为了监视并保护全弘植的,毕竟他这个朝鲜核科学家的身份太特殊了,尤其是在现在这么敏感的时期,掌握国家最高机密的核专家要是在中国出了事使馆可绝对承担不起。

    使馆方面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跟踪,因为全弘植刚一出大门就发现另一个人跟在那名年轻武官的后面出了使馆大门,这个人他是认识的,也是一名武官,叫朴正圭,曾是朝鲜最精锐的特种作战部队——-人民军第八特种部队的一名军官,现在调来中国做武官。全弘植的一位亲戚在主管特种作战部队的人民军总参谋部轻步兵作战指导局当参谋,全弘植通过他在几年前认识了朴正圭,但后来却隐隐约约听说这个人物神秘地失踪了很长时间,被怀疑是到国外执行秘密任务去了,好像是去的是日本,现在又神秘地出现了,其他的他就不清楚了。但很明显,这个人在使馆里肯定仍然扮演着侦察员的角色。

    全弘植好不容易才从大使那里请来假到外面买东西,但这只是他的借口,因为他即将面临他一生中最危险的行动——叛逃。

    那两名穿着便衣的武官仍然一前一后地跟在他身后,为了保卫兼监视这名至关重要的核科学家,他们肯定是带了枪的,而且现在他们离全弘植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近,因为现在已经出了使馆区,外面的情况复杂多了,两名武官显然不敢掉以轻心。全弘植说过是要去不远处的华普超市买东西,他几天前被使馆的办公室人员领着去过那里,那里离朝鲜使馆没多远。

    现在他已经看到了前面的泛利大厦,大厦的一部分就是在北京有名的“钱柜卡拉ok”,来接应的人就把车停在那里,全弘植在快走到泛利大厦的门口时向左侧望去,来接应的车就停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再向前方望去就能看见不远处中国外交部的灰色大楼。

    全弘植蹲下身子装作整理自己的鞋带,这是他在平壤时就和对方商量好的信号,他用余光向后看去,两名武官现在也停了下来,并排站在一起。

    汽车快速地驶了过来,司机猛地推开门,全弘植从蹲着的姿势一下子钻进了车内,坐在了副驾驶的位子,同时司机加大油门,直接向前快速将车开走了。

    2003年12月2日18:25——北京时间

    外交部斜对面的华普大厦地下一层的火锅店内,我正和三个人一起吃火锅。他们三个都是外交部的工作人员,其中一个是我的朋友,礼宾司的小郭,另外两个是今晚通过小郭刚认识的,一个是美大司的小汪,另一个也在美大司,叫赵钢,不过是刚从密克罗尼西亚回来的,现在分到美大司三处负责南太岛国事务。

    “想当年我在密克时,最馋的就是火锅了,可惜呀,我们那里连青菜都缺得很,简直就是一个不毛之地。”赵钢回忆起了自己的岛国岁月。

    “那当然,”小汪说,“南太岛国那边条件是很艰苦,不过你们密克已经不错了,巴新(巴布亚新几内亚)才是南太岛国里最艰苦的,连淡水都没有,使馆那帮人全指着抽游泳池的水或下雨时接雨水然后自己烧水喝,外部环境也很乱,街上天天有枪战,我认识的条法司一个人至今后脑勺上还留着一个被流弹划破而留下的伤疤呢。他对我说,那里的治安实在太乱,甚至有人吃人的现象,所以他们都不敢出使馆,下班后只能在使馆的院子里转圈,结果长期下来对使馆里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了。”

    “天天有枪战就证明那里枪很多,还有点文明的迹象,而我们那里纯粹是个原始社会,所以我现在完全跟不上北京的形势了,我们当初有过这么一个顺口溜,说我们的生活和工作的情况是——--交通基本*走,通讯基本*吼,警卫基本*狗,娱乐基本*手。哈哈”

    “娱乐基本*手?你小子太流氓了,哈哈。”小郭笑着说。大伙跟着一顿大笑。

    “那怎么办?我还能找当地的土著美眉呀?外交官是不允许与外国人谈恋爱的。再说了我们密克虽名为一个国家,实际上只是一个原始的小村落,密克的国王实际上也就是一个村长。唉,孤岛飘零的岁月总算过去了。”

    “对了”,赵钢话题一转,“你们两个明天晚上要是没事就来看看我们司的节目。前一段我们司帮几个有点名气的歌手办了签证,所以她们特地来答谢一下,进行一个小演出。”

    “是嘛?都有谁呀?”小郭问到。

    小汪抢着回答:“谭晶,王丽达,臧莉。”

    “谭晶和王丽达都是有名的歌手,王丽达好像是在电视大奖赛上出名的吧。”我说到,“不过后面那位我只是觉得名字很耳熟,没太深的印象。”

    “是个跳舞的,长得不错,这几位可都是大美女呀,到时候别忘了去看。”赵钢说。

    “好,一言为定。”小郭拍了板。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来电显示,竟是朴正圭打来的。

    我走到一边接听后,朴正圭对我说不适合在电话里告诉我,让我马上去找他——听他的语气好像是出了非常重大的事情。

    2003年12月2日18:29——北京时间

    在离东大桥不远的一个居民楼的楼下的阴影里停着一辆挂着外交牌照的车辆,车里的人见自己等待的车来了之后马上开了过去。全弘植从刚才坐的车中走出,马上走进了这部挂着外交牌照的汽车,然后车一溜烟似地开走了。先前的那辆车的司机见外交轿车走了之后就快速下车,折下了刚才使用的假牌照,换上了真正的牌照后也把车开走了。

    外交轿车一直开到了丽都假日饭店,这附近是北京新兴起的丽都商圈,一个人从丽都里走了出来,钻进了这辆汽车,然后车继续向前开去。

    这个人进到车里后,向全弘植伸出了手:“全先生,你好,我的名字叫gore,steven gore。欢迎你进入自由世界。”

    2003年12月3日20:12——北京时间

    国家安全部的一间会议室内,我一边听着安全部的一位副部长的简介一边做记录——回去还要写简报,看来是看不着那几位美女歌手了。昨天朴正圭给我打完电话后我就去他指定的泛利大厦门前找到了他,我当时离那里很近,只要从华普大厦里出来,再从地下通道穿过一条街就行了。

    朴正圭告诉我,晚上本来他是和另一个武官处的军官一起跟踪并保护一名来华开会的核科学家的,结果刚才他就在这里突然钻进了一辆汽车逃跑了,他们没能追上,但记下了车号,现在事情非常重大,他已经向大使做了汇报,大使非常紧张,已经开始与中国有关方面进行了联系。朴正圭想起了我,于是来看看我是不是能提供什么帮助。

    我立即向t机关进行了汇报,之后的事情全按正常的程序进行。今天白天我在处里也一直忙着处理这件事,主要是协调各部门之间的活动——外交部的职能就是负责在对外活动中作为总的对外工作机构协调其他各部门的具体活动。晚上开的这个各部门联合会议在安全部举行,我跟着处长一起来的这里,司里特地让他带我来,因为我的背景正适合这个,外交部来了两车人,一位副部长,亚洲司司长,参赞也都来了。t机关自然少不了,说来也逗,我明明是t机关的特工,现在却以外交部的官员身份来参加会议,而外交部也派人来参加了会议,搞得t机关来开会的人见了我装作不认识他们并和他们握手时都想笑。

    原来安全部已经掌握了一些动向,因为他们有情报显示一些来自好几个国家的人----并非是本国情报机关成员,而只是自发的民间人士——正在北京策划帮助朝鲜人叛逃,其中包括科学家,军人,政府人士等,他们为了保证行动的成功,还特意玩了个喙头——利用南太岛国n国刚和我国建交并在筹建使馆的时机居然伪造了外交车辆,车牌,甚至使馆。而且此次行动也受到了一些国家的背后支持,通过提供领事支持使得叛逃的朝鲜人得以成功地离开中国,这比从朝鲜境内直接外逃容易得多了。

    朝鲜方面称此次失踪的全弘植是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因为他掌握着事关朝鲜国家安全的最高机密,如果让其逃到某些国家,则朝鲜将遭到巨大的威胁。

    目前虽然不知道全弘植被对方藏到了哪里,但估计他可能会被假的外交车辆送到机场或到外地借机逃跑,有关方面已经进行了严密的监控,我们一定要尽快挫败这些国际阴谋分子在中国领土上搞非法活动的图谋。

    2003年12月4日09:32——北京时间

    我借工间。时间上了十二楼,来到了美大司三处的一间办公室,赵钢正坐在电脑前写着什么东西,见我进来后马上热情地招呼我,还问我昨晚怎么没去看那几位美女。我说昨晚加班加到很晚,所以错过了机会。然后又问他谁是主管n国的》

    “我就是呀,我们处和部里别的处不同,别的处都是几个人管一个国家,我们处却是一个人管好几个国家,其实这些小岛国加一起两个人管都足够了。”——看来他还不知道假n国使馆的事,安全部应该是对他们保密了。也许会用电报夹里的绝密报通知外交部,但赵钢只是个随员,看不了绝密卷,所以还不知道,而且目前来看这件事还没有和n国有什么太深的直接关系。

    “你认识n国在北京的外交人员多么?”我问到。

    “也不算太多,因为我刚从密克回来。但在一些活动时也认识了几个人,怎么?你有事么?”

    “嗯,没什么,只是想知道一下朝鲜和韩国和n国有没有什么经贸往来,我现在在做调研。”

    “嗬,你可真敬业呀,不过n国这个国家相对还是比较封闭的,岛国都那样。和朝鲜韩国有什么往来我还真不清楚,不过你要是想认识几个n国人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引见一下。”

    “好呀,正好广交点朋友嘛。”我说到,在北京的n国人并不多,既然那些帮助叛逃的人偏偏选中了n国并很容易地就利用了n国的外交资源,看来肯定是有n国的外交人员从中受贿,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好呀,你什么时候想见他们?我打个电话就行。”

    “今天下班后怎么样?因为我很快就要交调研报告了,所以有点急。”----n国在北京的外交人员并不多,值得试试运气。

    “这样呀,那好,我一会儿就打电话约一个人。”

    2003年12月3日15:12——北京时间

    全弘植现在被藏在离丽都饭店不远的一个高楼里,这里有不少外国人,丽都商圈的兴起引来了不少外国商业界人士,搞得这个本来比较偏僻的地方现在却成了国际化很强的一个地区,在一些公共场所里你甚至会以为自己是在外国,因为周围全是外国人。

    全弘植走到窗前向楼下望去,下面是一个叫做“嘉林花园”的低层建筑群,里面的房子都很漂亮,估计不少有钱人都会在这里买别墅。

    这时steven走进了他的房间,他坐到了沙发上,向全弘植介绍了行动计划。他们目前仍处于观察阶段,看看中国方面采取措施的情况。不过他们有着一些国家提供的领事保护这一护身符,估计是有机会利用这一优势成功地离开中国的。

    steven是美国人,虽然和中央情报局没什么联系,但也是个好事之人,总想着要到国外搞点詹姆斯·邦德一样的活动,帮着“向往自由”的人们“得到自由”。他的主要帮手是个叫alan的新西兰人,也是个平民冒险家,但已经在中国生活了很多年,中国话说得很好,而且擅长中国功夫,大家有时也把他叫做“红毛”,因为他的头发是红色的。他在这些行动中的作用至关重要,因为正是他直接收买的n国官员——他以前在新西兰时总有机会去邻近的南太岛国搞点生意,所以与一些岛国的政界商界人士比较熟悉,n国的一些高层人士也被他收买了。

    他们这个秘密据点一出门就是机场附路,从这里开车二十分钟左右就能到达首都机场,只要在搞清了中国方面将采取何种程度的措施之后就可以制定相应的计划将全弘植运出中国。

    2003年12月4日17:35——北京时间

    我和赵钢来到了离丽都饭店不远的一家叫做“spr ffee”的咖啡厅,这个咖啡厅设在一座大楼的一层,离它不远的地方是丽都假日饭店下属的一个学校。再往右走一段就是“嘉林花园”,歌星王菲在北京的别墅就在那里面。

    我们在这里等着n国外交人员young的到来,他就住在附近,刚才还说要带一个朋友过来,因为他也正好想结识一些中国政府人士。

    n国外交官准时到了,但我的注意力却没有集中到他身上,而是被和他同来的人吸引了,这是一个长着红色头发的白种人——---昨天在安全部的会议上,安全部的人还专门提到了一位红发的新西兰人,现在出现了这么个人物,而且还和n国外交官在一起,看来有戏。

    2003年12月4日17:40——北京时间

    alan和young一起走进spr ffee后,看见一个中国人热情地向young摆手,young拉了他一把后就一起走向了那两个人。这两人都是二十多岁的样子,alan发现中国的外交官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年轻的,一般的国家的外交机构里虽然也有不少年轻的低级外交官,但恐怕也达不到中国这个程度。事实上,中国外交官的平均年龄是37岁,一定程度上是由于其成员多来自高校应届毕业生,而不像其他国家那样,外交官多为有着很长的其他工作的经验后才转来做外交的人。

    youg等人就是被alan收买并为其提供帮助的n国外交人员,平日与alan过往甚密。alan听young说他的一位在中国外交部的朋友想拜会他并向他引见另一名外交官的消息后就要求和young一起来,因为这名外交官是在美大司负责南太岛国事务的,而alan没少往南太岛国跑,想方设法地赚钱,和这样一个人有点来往说不准会对他有什么用。于是他就前来了。

    那两名外交官热情地站起来和他们相互介绍,同来的那位竟是负责朝鲜和韩国的。太巧了,这下正好可以从他那里探听到一些中国政府对全弘植事件的反应和相应措施,这样的事外交部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他并没有对对方有什么怀疑,一是对方只是邀请young,而根本不知道他本人,是他自己主动来的,所以不存在对方故意接近他的可能,二来外交部不是一个调查机构,不用怕对方是来调查什么的。

    四人坐在一起聊了起来,那个负责朝韩的外交官知道alan爱好中国武术后竟然和他大侃起功夫来。alan和人学过传统武术里的通背拳,他个人也很爱好散打,而对方则似乎是这方面的老手,说起来条条是道,看来中国的外交官还真是文武双全。

    alan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他们已经开始谈论跆拳道了。alan问对方怎么看待朝鲜的跆拳道,对方说现在朝鲜的跆拳道已与韩国的跆拳道有了很大的区别,因为前者已经在很大程度上转为军用了,所以实战性较强,不像后者那样偏好漂亮的表演动作。alan马上趁机说朝鲜太落后了,百姓都不想留在那个贫穷的地方。对方竟然很神秘地贴到他的耳边低声告诉他有个很重要的朝鲜人不久前失踪了,估计是叛逃了,还告诉他不要外传。

    alan马上说:“那中国政府想怎么办呢?”

    对方低声说:“有关部门已经开始了非常严密的措施,现在到处布下了眼线,手里都有那个人的照片,只要他一露面,我们的安全部门肯定会找到他。”

    alan意识到这次中国政府的措施会很严,觉得以后的行动不能太仓促,否则可能会被中国的特种部门抓住。

    大家一起聊了一个多小时后就分开了,这次聊天是很愉快的,alan也和那位负责南太岛国的外交官混熟了,也许以后做生意时用得着他。

    2003年12月4日18:30——北京时间

    我和赵钢与那两个人告别后就向马路对面的走去,到了那边转个弯后再走一小段就是420路车站,可以坐420路直接从这里回到朝阳门,赵钢则在东四下车,他以前也住南配楼,但回国后结了婚,向部里要了一套过渡房,外交部的过渡房一个月只要交200元的租金,但两年后就要按市场价交租金,一般都得一千多元,这样的话,一个外交官的一个月的工资就得全交房租了。

    但我并没有打算离开,因为我觉得这是个难得的机会,alan主动向我提起朝鲜人外逃的事情进行试探,这更让我确信他就是传说中的那个红发新西兰人了,那样的话他肯定知道全弘植被藏在哪里——--我决定对他进行跟踪。

    我回头望去,alan和young正向与我们相反的方向走去,我得快点行动。我掏出手机,装作收短信,实际上是把手机的闹钟定在了18:32——现在已经是18:31了。

    很快我的手机就响了,我装作接听电话,装模作样地说了几句,然后收起手机并告诉赵钢我的一位朋友正好就在附近,他有事要找我,所以我要向相反的方向走,不和他一起回去了。赵钢说没问题,明天部里见。

    我转过身后,借着冬天早早到来的夜色的掩护,快速向前缩短与目标的距离。我一直是在马路的另一面跟踪对方,alan和young仍在一起走,我在赶到了距对方十几米远的地方便开始放慢了步伐,但目光始终不离目标,这次一定要成功。

    特工的故事(第十部)

    第十七部分 谍网恢恢(二)

    2003年12月4日18:32——北京时间

    alan和young仍并排走在一起,速度不是很快,为了避免被他们发现,我特地*向左边,把自己隐藏在高楼下的阴影里。

    2003年12月4日18:32——北京时间

    alan一边走一边对young说:“你觉不觉得刚才那位负责朝鲜和韩国的外交官有点问题?”

    “哦?什么问题?”

    “我刚才也没觉得什么,可现在整体回想一下却觉得这个人有点奇怪。比如说,他想见你的理由是什么?”

    “他刚才提过要了解一下朝鲜和韩国与我国经贸往来的事情。”

    “这个理由就很奇怪,韩国不说了,朝鲜那样的国家会与南太有经贸往来么?他作为负责朝鲜的外交官不会不清楚这一点吧?”

    “是有点奇怪,不过可能只是他随便找个借口想认识n国外交官吧。”

    “没那么简单,你想想,我们刚用你们n国的外交掩护援救了朝鲜人,今天就来了一个负责n国的和一个负责朝鲜的外交官,这应该不仅仅是个巧合吧。”

    “可他们只是外交官呀。”

    “中国的调查人员只要带上外交官的证件并印制外交官的名片就可以成为外交官。你以为中国外交部会不配合调查机关么?”

    “是呀,你说的有道理。”

    “我刚才也没意识到,不过现在回想一下是很可疑。特别是那个负责朝鲜的外交官,还居然主动向我提起有一个朝鲜重要人物叛逃的事情,这很奇怪。”

    “也许是年轻人爱显得自己了不起吧,而且他也没说得太具体吧。”

    “也许吧,但我在许多国家呆过,见的人多了,看人是很准的,而且这两个人看起来都很精干,不管是哪个部门的我们都得小心点,别让他们太接近我们。”

    young显得有点担心,说到:“如果他们真是特工的话,那是不是说明他们已经开始注意我们了?”

    “刚开始时只能是注意你,不会是注意我,因为他们只是要见你,我是自己要来的,他们此前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我。估计他们是想从n国那一方面打开缺口。”

    “嗯,看来不管他们是不是特工我们都得小心点。”

    “我今晚直接回家,你也直接回去吧。”alan说到——他本来是想今晚去秘密据点的,但现在他有点放心不下。他特地回头看了看,没发现有人紧跟他们。

    “那朝鲜科学家。。。。。。”young问到——连他都不知道全弘植被藏在哪里。

    “本来想先把他送到假使馆去,但现在还是再等一等,如果中国和朝鲜方面真的注意到了我们的话是很危险的,他们可能会对假使馆采取措施,或干脆在我们去假使馆的路上找一帮特工冒充流氓来撞我们的车并装作打架把人抢走——我接触过许多国家的特工人员,这帮人什么主意都想得出来。”

    “那你想继续把他藏起来,直到。。。。。。”

    “我会抓紧联系一下那些支持我们的国家的驻华使馆,设法把全弘植藏进他们的使馆,然后利用他们的真正的外交车辆把他送上飞机。”

    “嗯,好主意。”

    “好了,我先回去了,你也回家吧,有事马上通知我。”

    2003年12月4日18:45——北京时间

    我跟踪红毛到了一幢居民楼,他进了一个门洞,我则躲在对面楼下的阴影里进行观察。他和n国外交官早就分开走了,我决定跟着红毛来,因为n国外交官只是被他们利用的,他才是阴谋发起者。

    我见他进楼几分钟后没有再次出楼就打电话给肖主任报告这边的情况。肖主任让我继续监视,他马上通知二局,我先在这边等着二局的人的到来——---因为这属于国内反间谍侦察,所以要由t机关负责反间谍工作的二局,也就是我以前所在的那个局来负责。而我则实际上没权进行独立的侦察,因为我的公开身份是外交官,是没有侦察权的,实际身份虽然是t机关的特工,但我是在对外情报部门,在国内也没有行动权——-世界各国的情报机关都是如此,至少名义上是这样的。如美国法律便规定,中央情报局作为对外情报机关不能在美国国内进行情报活动,此类工作要由负责国内反间谍工作的联邦调查局负责,就算中央情报局内部出了双重间谍也要由联邦调查局来执行逮捕,中央情报局没有执法权,而联邦调查局则甚至可以每天都对中央情报局的电话进行监听。同样英国的6作为海外情报机关也只能在英国以外的区域活动,国内的秘密情报工作是5的势力范围。但实际上cia仍在国内秘密地从事一些情报活动,如它在纽约便设有一个办事处,负责策反驻联合国的外国外交官,从一定程度上来讲,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这个cia办事处虽然设在纽约,它并不是针对美国国内进行情报工作的,而是针对联合国进行工作的,假设联合国不再设在美国,而是把其总部移到中国的话,那么这个cia办事处恐怕也得相应地搬到中国来。也就是说,虽然仍是在美国,但实际上是针对联合国。但除去上述的这个特殊情况,仍不排除有些国家允许其对外情报机关在国内搞秘密活动的情况,但这一般都是因为某种特殊原因,如利用对外情报机关的某些特有的优势来帮助国内的反间谍工作。这样一来,t机关的对外情报部门便没有在国内行动的权力,这个行动权指的不仅仅是拘留和逮捕等强制性权力,还指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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