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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特工的故事

正文 特工的故事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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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伸直的右臂肘关节快速撞去——这一招在中国擒拿术里叫做“韩湘子撞枝”,属于分筯错骨术,即通常所说的“大擒拿”部分,我的左肘向前方撞他被拉直了的的肘关节,同时右手向后方拉他的肘关节,这正利用了这一前一后的合力,加上我使的是冷脆劲,只听“喀”的一声,对方的胳膊断了。

    厉永平叫了一声后捂住了自己的右臂,我掏出手枪对准了他的脑袋——这里是死胡同,不用太担心会突然有人出现。

    我让他转过去面对着墙,然后趁机掏出消音器安在了枪上,再让他转过来,他显然吓坏了。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们的?”

    “今天下午。”

    “在哪儿?”

    “忠孝东路。”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会在那儿?”

    “这。。。。。。。。。”他有些迟疑,显然刚才保命心切还顾不上撒谎,但现在到了实质性的问题,他不得不考虑考虑了。其实我觉得我已经没必要再问下去了,因为他说是在忠孝东路就意味着我们是从一开始就被监控了的,他们显然知道王世俊的事,我们的行动意图完全暴露了。但问题是,他们怎么知道我们是为王世俊而来的呢?莫非从一开始这就是个陷阱?

    厉永平说话了,他现在显得镇静得多了:“今天我算是见识了大陆特工的胆识,佩服。不过,兄弟,你以为你逃得出台湾么?”我觉得这样正好可以对他进行试探,当我正在想如何套他的话的时候,他又说了:“老弟干脆还是弃暗投明吧,跟我去调查局可以把你按投诚人员处理。”

    “除非到了回天无力的地步,否则我是不会投降的。”我说到。

    “哈哈,你不觉得你们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么?你们的行踪全在我们的掌控之下,我们还有不少人在跟着你刚才坐的那辆车呢。”————-跟踪我们的车证明他们目前还不知道米厂里藏着解放军。

    “那看来我们的行动意图早就暴露了?”

    “当然,军情局的人就是要把你们骗来台湾的。”

    糟了,我们从一开始就上当了。这时,厉永平突然对着自己的衣领说:“我现在正在重庆南路一段北起第一个胡同劝共产特工投诚,你们就在外面?”他是在对着麦克风说话,难道还有别的敌人也跟过来了?

    “怎么样,兄弟,做个决断吧,外面有我们好几个人,你困在这个死胡同里肯定跑不脱的,赶紧放下枪向我投诚吧。”

    2003年10月15日17:26——台北时间

    厉永平的助手王正义正在跟在宋太平的车的后面,按刚才他们在麦克风里的约定,一会儿将由第三辆车超过它们赶在目标车的前面,而他自己的车将仍然保持在后面。

    但突然他发现目标车在路边停了下来,宋太平的车也开始减速,并在一点点地超过目标车——看来他是想赶到目标车的前面去,让王正义的车跟上去,这样比自己也停下来引起对方怀疑好多了。果然,麦克风里传来了宋太平的声音,他让王正义跟上去。

    但就在这时,王正义发现目标车里又下来了一个人,手臂上缠着一件衣服,这个人快步跑向宋太平的车,并向车里的人猛烈地挥着手,好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2003年10月15日17:26——台北时间

    宋太平见目标车上的人快步向车跑来就把车也停下了,他见对方在车窗外对他说什么就摇下了车窗,并听见了对方的话:“我要投诚。”

    宋太平一听,第一反应是这下子我们可以省了不少劲了,第二反应是这下子麻烦大了,因为他看见对方手臂上缠着的衣服里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对方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用枪指着宋太平的头,让他立即将车向前开。“去哪里?”宋太平问到。“向回开。”李明说。

    2003年10月15日17:26——台北时间

    王正义正要跟上去,却看见目标车里下来的那个人走到宋太平的车窗前,然后坐到了宋的车的后座上。从他的裹着衣服的手臂的姿势来看,那里面应该是藏着枪的。王正义立即向坐镇指挥的黄利平报告了这一紧急情况。

    黄利平感觉到情况不妙,命令王正义紧紧跟住宋的车,但这时王正义又报告,说目标车向另一方向驶去,而现在第三辆车还没上来,不知道该跟哪一辆。黄利平做出决断,要王正义先不管宋的车,要不惜一切代价咬住目标车,因为现在已经百分百确认对方是共谍了,那么共谍刚才的做法无非是要用劫持宋太平的车来引开跟踪车辆对目标车的注意力,绝不能上他的当。反正后面的第三和第四辆车里的调查员也都认得宋太平的车,让他们跟上去解救宋太平他们吧。同时他立即通知b组人马上和他一起出发,跟随a组的车辆,同时他也把这一紧急情况汇报给了在总部坐镇指挥的邓宏辉。

    2003年10月15日17:25——台北时间

    我用无声手枪对准了蹲在我面前的厉永平,他仍在对着自己的麦克风虚张声势:“你们已经把这里包围了?好,我估计他一会儿就会和我出去的,所以你们先别开枪。”我早已识破了他的小伎俩,他对麦克风说的话太多了,这反而让人觉得他是在使用心理战术,而且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要是有大批人来包围这里的话是不会这么静的。就算真的有大批调查局特工包围过来我也不怕,因为有他这个人质在手上,但关键的是现在得赶紧脱离这个危险区域,因为这里是死胡同。我迅速将身子向外一撤,向外看了一眼,并没有人包抄过来——我已经料到了这一点。当我转过身去时,厉永平正用双手端起刚从围在脚踝上的枪套里掏出的枪,他的右臂受了伤,所以我转过身去时,他的枪口还在向上抬,但在他的枪口对准我之前我的子弹已经射入了他的脑袋。

    2003年10月15日17:25——台北时间

    黄利平刚刚坐进汽车里准备带着b组的人去支援a组的调查员,这时麦克风里却传来了厉永平的声音,显然他已经被他所跟踪的大陆特工用枪逼住了,他在麦克风里说了自己现在是在重庆南路一段。真见鬼,这个关头上他又出事了。黄利平赶紧让b组的两辆车立即赶往重庆南路,他自己带着另两辆侦防车快速追向a组的方向。

    这时麦克风里传来了厉永平对对方进行心理战的声音,他在骗对方说他们已经被大批调查局特工包围了,劝对方投诚,他一直是在说这类的话。但没过多一会儿,他好像听见“扑”的一声,然后是厉永平的呻吟,随后就没声音了。

    他刚开始想该怎么处置那边的情况,麦克风里又传来了负责跟踪宋太平被劫持的汽车的a组第三辆车调查员声音——宋太平的车突然向回开了。

    黄利平来不及考虑对方的动机,只是让第三辆车跟着王正义的车追踪目标车,同时第四辆车跟住宋太平的车,然后他命令自己的司机再快点开,这下子他可以和共谍来个面对面了。

    2003年10月15日17:26——台北时间

    a组第二辆车内,李明仍在用枪指着坐在前面的宋太平,刚才236已经用麦克风通知他他现在正在重庆南路一段,所以他得赶快赶到那里和他会合。李学骅开的那辆车已经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了,李明在下车前按236的要求给史建斌戴上了手铐,以免他在只有李学骅一人开车的情况下对他进行偷袭以再次反水到台湾一方。李学骅只要能暂时逃脱调查局的追踪就行了,因为他可能已经完全暴露了,估计调查局的特务已给我们拍了照,那找到他只是个时间问题,看来我们得把他带回大陆了,但问题是不能再让别的潜伏人员暴露了。

    2003年10月15日17:27——台北时间

    黄利平觉得情况非常紧急,现在共谍已经摊牌了,看来他们今天是要来个鱼死网破了。既然是这样的话就没必要再跟踪目标车了,因为他们既然发现了跟踪自然不会再直接回窝了。于是,黄利平命令王正义和第三辆车里的特工快速上前,一前一后将目标车截住,注意对方可能使用武力,可能的情况下要照非致命部位开枪以留下活口。

    这时,跟踪宋太平的第四辆车的特工报告宋的车在重庆南路一段与忠孝西路的接口停下了,另一个人上了车。黄利平心里一股怒火涌了上来,他一边命令第四辆车跟紧他们,并伺机采取行动解救宋太平和刘长勇,然后马上又在麦克风里对b组前往宗仁胡同两部侦防车里的调查员破口大骂。

    这时那两部车刚刚赶到重庆南路路口,车里的四名调查员已经发现了宋太平的车以及紧紧跟来的a组第四部车。他们立即把车迎上前去,挡住了宋太平的车的去路,同时第四部车也在后面堵住了那部车。

    2003年10月15日17:27——台北时间

    目标车已经开到了位于忠孝西路二段的台北邮电局前方,王正义把车向右一别,正挡在了目标车的前面,但同时目标车也重重地撞在了他的车上。后面的a组第三部车也撞上了目标车的后部。王正义和第三部车里的两名调查员一起拔出了手枪,对准了目标车里的人。

    在目标车内,史建斌一见调查局的人上来了,马上挣扎到车窗前高喊:“我要投诚,有重要情况举报!”李学骅马上转身用刚掏出的手枪一枪打在了他的头上——他知道米厂这一重要据点以及有解放军藏在那里,绝不能让他背叛得逞。但刚刚打死了史建斌,李学骅就感到自己的后背像被重锤猛击了一下一样,他知道自己中枪了,但他仍转过身向车窗外的王正义打了一枪,对方退到后面躲开了,同时第三部车里的调查员向他开枪,他脖子上中了一弹,在他的头歪在车座*背上时,他又看了一眼史建斌,确认他已被打死后自己也一头向副驾驭的座位上栽倒了,几秒钟后,他牺牲了。

    2003年10月15日17:28——台北时间

    我坐在宋太平的车的后座上,李明坐在我的旁边,手枪仍指向宋太平的后脑——-现在我们手上有两名调查员做人质,估计对方不敢贸然开枪,但我们绝不能选择与其僵持,而是要趁这个机会给对方以快速有效的打击,否则等受过专门反劫持训练并拥有特种装备的警方或宪兵的特勤小组赶来的话,我们很可能会在日后被写入他们成功反劫持的历史教材了。

    我见三辆车里的六名调查员全走出了自己的汽车并将枪口对准我们这部车后就用右手将枪指向坐在驾驶员位置上的刘长勇的后脑,同时用左手摇下车窗,随后偷偷地掏出了来台之前t机关装备部给我配备的超强型瞬爆烟雾弹,我先是装作要谈判的样子向对方大喊:“你们全给我向后退两步!”当对方在考虑我这句话的时候,我用左手将已经拉掉了环的瞬爆烟雾弹扔出了车窗外。只听“嘭”的一声,我坐的这辆车的周围立即被一大片红色的浓烟包围了,这种烟雾弹是t机关专门研制的超强型的烟雾弹,所以它刚一爆炸整个汽车就全被烟雾包围了。

    调查员们不敢开枪,因为他们已经没法看清车里的情况,如果贸然开枪很可能会打死自己的同事。但这时坐在我前面的刘长勇趁机转过身来用双手钳住了我持枪的右手,同时宋太平也借机伸手去夺李明的枪。我用双膝顶住前面的座位,同时用左手抓过右手里的无声手枪,一枪打在了刘长勇的前额。李明在那边仍与宋太平搏斗,我又一枪打在了宋太平的头上。

    我和李明都从他所*着的右侧车门爬出汽车,调查员们都站在车的左侧,我不失时机地又向他们扔出另一枚烟雾弹。

    仅这一会儿工夫,重庆南路与忠孝西路的交*路口一带已经炸开了锅,路人们见这烟雾弹加子弹的场景全傻了,我们也听见了远处传来的警笛声,我们立即沿着重庆南路向南跑去,现在红烟还未散去,街上又有不少行人,估计调查员们不敢朝我们的方向乱开枪的。

    2003年10月20日08:32——台北时间

    军情局总部楼内,我穿着宪兵制服走进了三楼的一间厕所。五天前,我和李明在摆脱了乘车赶来的调查局特工的堵截后又沿着重庆南路跑了一段后向右拐入了汉口街。在那里,我们拿出和假警车配套使用的“台北市警察局刑侦大队侦二队”警官证向一位市民“征用”了他的汽车,然后一口气开到了刘维杰开的花莲旅店附近,在确认了那里没有暴露后,我们又把车向前开了很长一段后假装下车购物把车停在一家超市旁边,然后步行到了旅店。经刘维杰与孙玉林联系,我们知道特种兵们已经被孙玉林用米厂的卡车转移到了他所经营的林场那里,我们随后也由潜伏人员秘密送到了林场。

    在分析形势后,我们清楚了整件事是军情局的一个阴谋,想用所谓绝密文件来诱捕大陆来的特工并进而挖出大陆在台湾的潜伏人员。既然行动的目标是假的,这次行动也就失去了意义,我们现在的任务是安全返回大陆,同时保证潜伏人员不再受到损失。李学骅已经牺牲了,估计法务部调查局会从他的社会关系开始调查,这样的话我们在林场也不是很安全,所以我们必须马上与t机关和总参谋部联系上,让他们派飞机把我们接走。但目前我们已经暴露了自己在敌后的存在,敌人一定会加倍注意防空勤务,这时来飞机将会非常危险。 所以我们还得再等一阵,但这又将使我们不得不谨慎应对调查局的搜捕。调查局在岛内耳目众多,再加上他们有了李学骅那边的线索,如果坐等下去我们很可能会被他们追查出来,所以我们决定以攻为守,就算返回大陆也不能空着手回去。

    于是,10月19日晚,我和一名擅长开锁的潜伏人员偷偷来到忠孝东路一段王世俊的家,尽管和调查局的交锋已经过去了四天,但这样做仍是相当危险的,因为这里很可能仍处于调查局的严密监控之下。

    我们化装成维修工人乘车进入了王世俊家所在的楼群,由那名潜伏人员开车,我则蜷曲在座位下,这样在他开车离开时别人会以为他是一个人来一个人走的。

    他很快就撬开了王世俊家的车库,李明跟踪王世俊到过这里,告诉了我们他家及他的车库的具体位置,我在确认了他的汽车后就又让潜伏人员撬开了他的车的后备箱,然后我钻了进去——剩下的事就是等着天亮了。

    王世俊今天早上直接开车到了军情局总部上班,车停在了军情局院内的地下停车场。王世俊停完车后就走了。我悄悄地从后备箱里爬了出来,估计李明他们也该到了——-他们在阳明山附近埋伏着,看见了王世俊的车就跟踪到军情局来。

    我拿出藏在身上的麻醉枪后躲到了停车场的一角,一名宪兵巡逻到了这里,他在四处巡视着。突然,他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吹口哨,他觉得奇怪,因为他没有看见任何人,但口哨声又响了,估计是有人在故意逗他,他快步循着口哨声的方向走去,但他刚走了几步就感觉到后背上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我把那名宪兵塞进了王世俊的车的后备箱里后就以巡逻的步态走出了停车场,我手里提着的袋子可能会使我暴露,但我又不得不提着它,因为里面东西至关重要,过一会儿的行动全*它了。我放低手中的口袋,头转向一边装作巡视的样子走过了停车场入口处的管理员办公室。

    我现在已经走进了军情局的办公楼的主体部分,楼道里有一些穿着军官服的人——军情局的人员都是正式的军人,所以在楼内都要穿制服。但楼里也可以看见负责保卫工作的宪兵的身影,但楼内的巡逻人员不多,多数宪兵是在要害部门的门前站固定哨——估计档案馆那里的警卫也肯定松不了。我从楼内的示意图上发现了档案馆位于三楼,我到了三楼后发现了档案馆所在地,但我没敢凑过去,因为门口有两名拿着冲锋枪的宪兵在站岗,要是离他们太近被他们发现我是个穿着宪兵制服的陌生人后我可就惨了,这时我也发现两名宪兵的头上还有电子监视器。我倒是有一个大但的设想,就是一直走过去,直到监视器的正下方两名宪兵站着的地方,因为那里是监视器的死角,然后突然掏出无声手枪干掉他们,但这个过程中的变数太大,极不保险,如果两名宪兵够警惕的话,在我一开始走向他们时就会让我停下或者在我掏枪时他们已经开了枪,现在还没必要下这么大的赌注,更何况还不知道进了档案馆的门以后里面有没有警卫呢。

    于是我向回走到了三楼的男厕所,在里面掏出了口袋中的一部分东西,其中有定时催泪瓦斯弹,我准备在合适的时候放出催泪瓦斯,然后戴上防毒面具,这是按照台湾宪兵的制式防毒面具仿照的,这样一来,在楼里的宪兵们不得不戴上防毒面具以应付突然出现的大量瓦斯时,我就可以用和他们一模一样的防毒面具瞒天过海了。我刚才在楼下也特意在示意图上找了一下军情局的领导人物的办公室的位置,但上面根本就没有标,但我在二楼时看见一些位于走廊紧里面的一些办公室外面有好几名持枪宪兵的固定哨,估计是一些重要人物的办公室所在地。由此可见,要刺杀戴伯特这帮人的难度很大,成功率很小,不过无所谓,现在还没到杀他的时候,关键是要拿到那些解放军内部的叛徒的档案,有了这些就可以消除内患,这才是这次行动的目标。

    我在考虑什么时间放催泪瓦斯最合适,李明和哈连长正在潜伏人员的帮助下埋伏在离军情局总部不远的地方的一个较大的秘密据点里,潜伏人员为他们提供了仿照的宪兵制服以及霹雳小组的蒙面作训服,他们可以用这些为掩护配合我的行动。

    2003年10月20日08:55——台北时间

    军情局局长戴伯特办公室内,戴伯特正与潘境原谈追捕大陆特工的事情。这次行动让调查局很没面子,光天化日之下让大陆特工干掉了三名特工,对方也死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当初把假情报传给大陆方面的史建斌,是在企图再次叛变被大陆特工打死的,他到头来还是死在了共产党的手上。从那名被调查局特工打死的人身上只搜出了一个“台北市警察局刑侦大队侦二队”警官证,上面显示他是一名叫做林毅文的组长,但这证件是伪造的。此外没有其他的身份证明,从该人身上搜出了一个手机,上面有许多号码,可见此人是一名潜伏人员,而非来自大陆的特工,调查局依照电话号码的线索追查下去,发现此人原来是一家咖啡馆的老板,但现在调查局只是将其家人监控起来,尚未采取别的措施。手机中的其他号码似乎只是其一些普通朋友和生意伙伴的,至于其中是否仍有隐藏了身份的共谍则要等调查局调查的结果。但值得注意的是,那两名漏网的共谍似乎与以往他们对付的大陆国家安全部的情报人员不同,因为国安部人员的风格比较类似于以前大陆拍的间谍片子中的江姐,张露萍,冯传庆一类的人物,而这次这两个人这样居然像电影上的007一样玩起了“全武行”,则实在是少见。潘境原也说他怀疑这两个人是共军的特战队员,看来也不无道理。

    戴伯特问潘境原:“你认为共谍在与我方摊牌后下一步将怎么走?”

    潘境原回答说:“我个人的看法是他们可能会想办法逃回大陆,因为既然他们知道自己的意图已经暴露,那估计他们就不敢再打档案的主意了,因为现在再试图窃取根本就不在什么秘密地点的档案无疑是自投罗网,所以估计他们目前会以逃命为重。不知局座有何高见。”

    戴伯特刚要回答,却听见外面一阵噪乱,他问潘境原:“外面怎么回事?”潘境原也是一脸疑惑,这时他们听见了有人在大喊:“是催泪瓦斯!”

    特工的故事(第六部)

    第十二部分 台北绝密档案(三)

    2003年10月20日08:50——台北时间

    我已经设计好了方案,现在是行动的时候了。我先从三楼走到一楼,然后进了一楼的一间男厕所,我特地选择了各楼层间的安全楼梯,而没有走电梯,因为我最怕遇上其他的宪兵,负责这里的警卫工作的只会有一个宪兵分队,其成员间应该是互相认识并熟悉的,如果一名宪兵看见了一个穿宪兵制服的陌生人的话,其结果可想而知,不过军情局正式工作人员倒不一定认识所有的宪兵,因为他们是不会与警卫人员有太多的交往的,但也要尽量避免和他们接触,毕竟这帮人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情报人员。

    我在一楼和二楼的男厕所里都放置了定时催泪瓦斯弹,时间定在了一分钟后,因为时间定得太长就很有可能被上厕所的军情局人员发现而将其拆除。然后我快步走向三楼,在走到档案馆那条走廊的边上时,我将身体隐藏在拐角处,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枚震眩弹,将它紧贴着墙边快速向档案馆的方向滚了过去。

    我虽然闭上了眼睛,但也感觉到了对面的墙反射来了从走廊的另一头发来的强烈闪光,同时这条走廊也经历了一场微型地震。我听到了那两名持枪站岗的宪兵发出的叫声——估计他们已经被震晕了。

    我马上戴上防毒面具,然后向走廊里又扔去了一枚即爆催泪瓦斯弹,这种催泪弹不用定时,拉掉拉环后三秒钟即起爆,并随着催泪气体的施放涌出大量烟雾,可以模糊敌人的视线。敌人在监视器的另一头也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我等了半分钟后才从走廊上出现,否则档案馆里面的人会怀疑外面的宪兵怎么会这么快就戴上防毒面具赶来了。此前,我听见了档案馆里面的嘈杂声,显然他们从监视器里看见了外面的异常情况,但这并不算什么,因为我听见楼下闹得更厉害,有人在大吵大叫,可以清楚地听见人们在快步疾跑的声音。

    我一边向档案馆走去一边从口袋里拿出几个防毒面具并把它们搂在左臂里,装作前来给里面的人分发防毒面具的样子,当我走过两名负责警卫的宪兵时,他们还在地上呻吟着。我上前推开了档案馆的门。

    2003年10月20日08:56——台北时间

    潘境原一听见外面有人喊是催泪瓦斯,马上就意识到可能是共谍渗透进来了,这帮家伙胆子还真不小,居然跑到军情局里来了,这下子就让他们自投罗网。他马上站起来,跑到门口大喊“戴办”(戴伯特局长办公室)的人员,戴的一位秘书马上跑了过来。潘境原让他照顾好戴局长,并叫警卫的宪兵过来,但这时那几名宪兵都已经被熏得直流眼泪,他们一边咳嗽一边踉踉跄跄地走了过来。这时潘境原也觉得呼吸出现了困难,一名宪兵走过来后说已经有人去仓库里取防毒面具了。这时戴伯特也走到了门口,潘赶紧向里面推他,并让戴的秘书赶快把窗户全打开,然后他从一名宪兵手里抢过冲锋枪,对戴伯特说了一声:“局座,我马上去档案馆,你先不要出去,一步也别让宪兵离开你。”然后他拿着枪向三楼冲去。

    2003年10月20日08:52——台北时间

    藏在军情局对面的李明先发现军情局的门口有不少人刚从楼里冲出来,有的坐在地上咳嗽,有的干脆趴在了地上,后来又看见一些宪兵从军情局主楼边上的宪兵兵营里戴着防毒面具冲进楼里。他马上就明白是236在里面动手了,现在也该特种兵们动手了。

    他立即通知哈连长,让已经换上了宪兵制服的战士们戴上防毒面具,乘着由潜伏人员改装成的假军车向这里开来——这辆车平时一直藏在一名以修车行老板为掩护的潜伏人员家的库房里,本来是准备在台海一旦爆发战事时由我方人员在敌后扰乱敌人行动时用的,现在却派上了用场。如果236打李明手中的手机来通知他的话,他们将立即化装成起来支援的宪兵机动部队冲进军情局夺取文件。

    2003年10月20日08:55——台北时间

    我推开门走进了档案馆查阅处后,发现几名穿着军装,外面又披着白大褂的档案管理员正在冒着催泪瓦斯气体抓紧收回摆在工作台上的文件。这个工作台把来访者和管理员们隔开,估计如果有人想借阅档案的话就要先等在外面,等管理员取来后隔着工作台交给他。我向他们举了举手中的防毒面具,对他们说戴局长命令全体人员赶紧出楼,餐厅的瓦斯发生了泄漏,随时可能发生爆炸,保住人命是最要紧的。这些工作人员一听,马上打开工作台上一个小门的锁,从里面走了出来,我总共拿出了四个防毒面具,出来的有六名工作人员,但他们也顾不了这么些,干脆脱下白大褂围在口鼻部,直接跑出了档案馆。走在最后的那个准备给门上锁,我让他把钥匙给我,由我来处理,他迟疑了一下,仍坚持自己拿着钥钥匙,我见其他的管理员都已经跑出了走廊,便向他身后指了指,等他回过头去看时,我扔掉手中的口袋,双手上前摘下了他的防毒面具,当他转过来面对我时,我顺势用双臂箍住他的后脖颈,向我这力拖拽,同时用右膝猛撞他的裆部,双臂将其向我的方向所施的拉力与我前顶的右膝形成了一个打击的合力——泰拳中的膝击最注重这种技法,而且这种姿势可以使自己锁固对手脖颈的双臂与自己前顶的右膝形成一个稳固的三角形,连续顶击效果更佳——但我这一次膝击就已经使他昏迷了。我把他的防毒面具又放回自己的口袋里,这样一来,即使外面来了人发现倒在门口的管理员也会以为他是因为没有防毒面具而被瓦斯熏倒的,而此时被我用震眩弹击倒的两名宪兵仍倒在那里,看来是催泪瓦斯把他们催眠了。

    2003年10月20日08:59——台北时间

    潘境原快冲到三楼时正碰上戴毒着防毒面具下来的档案管理员们,他们几个负责在工作台接待的人员,所以身上特有的白大褂使潘境原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潘境原拦住一个问他上面的情况,他说一名宪兵给他们分发了防毒面具,并说戴局长让他们疏散到外面。潘境原一听觉得可能是戴局长电话通知宪兵的,便问他那名宪兵在哪里,对方说可能还在后面,他们的一名管理人员应该是负责在后面锁门的,潘境原一听便让对方先到外面去,然后叫一些宪兵来档案馆,然后他不顾呛鼻的瓦斯冲上了三楼。

    2003年10月20日08:58——台北时间

    我用钥匙打开了工作台的小门,然后开始寻找档案馆的藏档位置,在工作台的左侧有一个小车,车是停在一个小轨道上的,看来轨道的另一头才是真正储存档案的地方,当前台有需要时便由管理员电话通知另一边,对方在那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在全部档案中找到被要求查阅的那一份,再用电动小车从那里运到前台来——和t机关档案馆的方式大同小异。这样看来,我可能无法直接在查阅室里拿到文件了,我看了一下屋里有没有指明档案馆内部房间的指示图,但没有发现,估计是在外面,因为档案馆的内部工作人员肯定是知道的,只有外来查阅的人需要知道这些,我刚打算走出查阅室去看看其他房间,查阅室的门却被推开了。来人见我穿着宪兵制服站在工作台里面,马上将冲锋枪的枪口转向我,我立即下伏,工作台成了我和来人之间天然的障碍,我立即掏出一枚震眩弹,这时我感觉到敌人在向挡在我和他之间的木质工作台开火了,我立即向右一滚,同时将震眩弹扔出了工作台。

    2003年10月20日09:00——台北时间

    潘境原对着工作台打了一个点射,然后用力将自己的身体向查阅室的门撞去,这样便可以冲出门外,因为敌人可能向他反击,他绝不能在那儿当活靶子——作为台湾军情局的正式军官,他在台军特勤队接受过全面的特战训练。他此前就怀疑对方是共军的特种兵,现在看来极有可能,而且这次共谍是来窃取解放军内叛徒的资料,军方不可能不派人参加的。现在他要和共军的特种兵好好较量一下。

    他刚一跃出门口就感觉到身后有一阵猛烈的震颤,前方的墙上反射了一部分身后发出的强光,让他有点花眼了,但还没有完全看不见东西。他知道共谍刚才用的是震眩弹。他将身子继续向前一跃,然后躲开门口正前方的方位,将冲锋枪对准了里面——-现在共谍被困在了里面,他准备和一会儿赶来的宪兵一起瓮中捉鳖了。

    2003年10月20日09:01——台北时间

    李明的手机响了,这是刘维杰的一部手机,他本人平时不用,只在特殊情况下用于联系,现在由李明拿着负责和236通话。236让他开始行动,并说自己被敌人困在了三楼东侧的档案馆里。李明接完电话后向特种兵们摆了一下手,大家立即开始行动了。

    2003年10月20日09:01——台北时间

    我和李明通完电话后,立即开始在工作台后面打量起了室内的情况。现在看来没地去别的房间查看了,敌人主守在外面,现在连脱身都成了问题。不过这倒没什么,我还有手机在身上,可以在短时间内将发现的信息用手机通知外面——尽管文件本身不在这里,但这里还是应该能找到相关信息的,我见身后一张桌子上的一台电脑还开着,便走了过去,但这时我听到了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一定是有敌人来增援了,特种兵们不可能这么快就到,而且他们要是来了不可能不与守在外面的敌人交火的。如果我现在放弃工作台的掩护而走到电脑那里实在太危险了,敌人很可能射中我,看来现在得先把敌人解决掉。我看了看口袋剩余的物品,定时催泪瓦斯弹全用光了,但还有两枚即爆催泪弹,两枚震眩弹,四枚lls手榴弹,一把无声手枪和一把麻醉枪。

    2003年10月20日09:02——台北时间

    面对赶来的四名戴着防毒面具的宪兵,潘境原好不容易才张开了嘴巴,他暴露在瓦斯气体中的时间有点长了,再加上震眩弹对他的影响,他已经快撑不住了,他勉强用手指了指档案馆里面,一名宪兵要把他拖出楼,但他推开宪兵,用手催促他们快进去。四名宪兵见状,明白了里面情况非常危急,便拿着冲锋枪向门口冲去。

    2003年10月20日09:03——台北时间

    我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便将一枚lls手榴弹扔向了门口,同时整个身子都伏在了地上,否则在手榴弹爆炸时我很可能被其穿透工作台的弹片所伤,同时我隔着防毒面具将双手紧紧压在了自己的耳朵上,否则在这个距离内爆炸的手榴弹足以使人的耳朵暂时什么也听不见的。

    “轰”的一声过后,我感觉到工作台的一部分被炸成碎片飞起来落在了我的周围,我通过工作台被炸掉的部分看见查阅室的门已经不在了,外面躺着被炸倒的宪兵。

    我趁机滚到电脑旁,但发现这时电脑已经关机了,大概是被断电了,但我同时发现了它旁边被墙壁的凸出部分挡住而从我刚才的位置看不到的一些柜子,上面有许多小抽屉,标志着各种档案的索引,看来这是档案馆为了在电脑出现意外时为手工查阅档案索引而专设的,尽管上面不可能有详细的文件内容,但起码标题是会有的,一些文件的题目里会有在大陆发展的情报员的姓名,因为在军情局总部里是不需要对情报员使用代号的,查到他们的真名应该不成问题。我立即移到了那个方位,凸出的墙壁可以挡住敌人射来的子弹。

    我背对着外面,这样可以防止突然扔进的震眩弹对我的损伤,扔催泪弹进来是没用的,我戴着防毒面具,扔手榴弹也不大可能,因为这里面有很多一旦损坏就无地弥补的资料。我尽力做到用眼睛搜索小抽屉里的卡片上的文字,用耳朵留意门外的动静。

    2003年10月20日09:03——台北时间

    潘境原见四名宪兵全被炸倒后,骂了一句“笨蛋”就爬向他们,这时他已经基本上没有战斗力了,但他还是爬到了宪兵那里,并摘下了其中一个没被炸坏的防毒面具,他现在需要这个来让他恢复体力。

    2003年10月20日09:03——台北时间

    李明他们的车马上就要驶到军情局大院了,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是236打来的。但出乎他意料的是,236告诉他们不要来了,因为他已经找到了文件的索引,从文件的题目中发现了我军内部叛徒的名字,他可以用手机告诉他们这些名字,敌人已经开始恢复战斗力了,特种兵们再前来会遇到抵抗并被前来增援的大批敌人包围。总要有人活着把情报报回总部。

    李明还在犹豫是不是应该前去营救236时,对方已经要开始说出叛徒的名字了,李明立即拿出笔来记这些名字——236那边可能已经没有时间说得太详细了,但只要有真实名字就够了,在军队中是很容易查出来的。而且由于这次是对敌人的突然袭击,所以就排除了敌人像《三国演义》中周瑜故意让蒋干盗书那样用反间计除掉我方军官的可能——希特勒在侵略苏联之前就用这种反间计使斯大林错杀了众多优秀的苏联红军高级将领。李明是军方情报部门的,所以对军队里的人物了如指掌,但当他听到这些名字时也还是有些吃惊,其中有一位是少将军衔的空军某学院院长,还有一个他本人认识的人,是南京军区的一名中校。在他记完这些名字后,236让他和军人们立即返回,不要让这边的敌人发现,然后立即将情报通知总部。他又说了一句“一定要把情报报回去,你们先想办法立即返回大陆,我会设法脱身。”然后挂断了电话。

    2003年10月20日09:06——台北时间

    我挂断了电话后顺便关了机,以免它在不合适的时候响起暴露我的方位。现在我准备离开查阅室了,原计划是借催泪瓦斯弥漫楼内之机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得情报,但潘境原的出现完全打乱了计划,这时再让特种兵进来是不明智的,很可能造成无谓的牺牲。在这种情况下应该避免牺牲自己的情况的出现,前苏联军事情报部门对自己军官的内部培训教材上有这样一句话——-侦察员在完成任务后应尽全力保住自己的生命,因为如果你死了,你知道的秘密也会和你一起死去,指挥员便无法得到他们所需要的情报,这样你就失败了。

    估计外面的敌人应该听到了这边的枪声和爆炸声,很快就会有更多的敌人赶来,我得抓紧时间了。

    2003年10月20日09:07——台北时间

    借着防毒面具,潘境原在外面开始恢复了一些体力,他的枪仍指向门口,如果敌人出来就给他一梭子。但这时他却发现里面扔出了一个什么东西,在他做出反应之前,就感觉到一束强光和剧烈的震动——对方手里还有震眩弹。

    2003年10月20日09:07——台北时间

    我在出门前看了一眼放在另一张桌子上的一台电视,这实际上是查阅室外的电子监视器的终端,门口还有一个人在动,我从他身上的军官制服认出了他是第一个持枪冲进来的那名敌人。于是,我在门口向他的方位扔去了一枚震眩弹。

    我在监视器屏幕上见敌人被震眩弹制服后便冲出了查阅室,但我刚一出门便感觉到了大量的脚步声——敌人的援兵循声找来了。

    我立即倒在地上,拿起倒在地上的一名宪兵的冲锋枪并把它对准了查阅室的门口。当我听见敌人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后时,就转过头并将手指竖起来让他们不要出声——我身着宪兵制服,戴着制式防毒面具,敌人看不出来其中奥秘。我让他们伏下身子,用手指指了指里面,然后向里面打了一个点射。

    赶来的宪兵有十几个人,也都戴着防毒面具,还穿了防弹衣。一个穿着军官制服的人用手势指挥宪兵们都躲开门口正前方的位置,分散到走廊两侧的拐角处,我准备趁机溜走,但那名军官低声问我里面有几个人,我向他伸出了两个手指,然后将枪再次对准了门口。当军官转过去时,我慢慢地退到了走廊的一侧。到了拐角处时我看见那名军官做手势让大家低下头,然后拿出一枚震眩弹扔进了查阅室。

    我趁着这些宪兵们都闭上眼睛的机会快速从拐角处移动到了外面的走廊,在感觉到身后有震眩弹爆炸时,我又趁这个机会起身跑出了前面的走廊,震眩弹的震动会使宪兵们不到我跑开的声音。

    2003年10月20日09:09——台北时间

    戴伯特在几名宪兵的护卫下坐在大院内宪兵兵营的一个房间里,此时军情局的军官已经开始向院外疏散了,只有宪兵留在这里对付楼内的共谍,刚才已经有一个突击队被派进去搜捕共谍了。这时他也听到了由远及近的消防车的警笛,增援人员已经到了,看来局势完全可以得到控制。

    这时他看见从主办公楼的门里出来了一名戴着防毒面具的宪兵,便让身边的一名宪兵去把刚出来的那个人叫来问问楼内现在的情况。一名宪兵立即照办,跑向了那个人。

    2003年10月20日09:09——台北时间

    我刚走到楼前的空地就发现院子里只剩下武装的宪兵了,不少穿军官制服的人都在大院外或坐或躺地休整着。我准备混入负责警戒的宪兵当中,然后趁机溜出院子。

    但这时,我发现一名宪兵在快速向我跑来,我装作没看见他继续向前走,现在我应尽力避免与宪兵接触,因为他们有可能认出来我不是他们的战友。刚才那帮突击队员忙于对付查阅室里的敌人,无暇顾及我到底是哪个兵,但在外面则可能被心细的敌人发现,我得赶紧脱离这里。

    但那名宪兵直奔我而来,并对我说戴局长让我过去告诉他楼内的情况,我发现情况不妙,就借机对那名宪兵说我在一楼刚看见了大量的c- 4炸弹,已经来不及拆除了,马上就要爆炸了,楼可能会塌,赶紧向外跑吧。那名宪兵显然是被我的话震住了,来不及考虑其真实性便向宪兵兵营戴伯特那里跑去。我一边向前方的大队宪兵跑去,一边对他们喊说楼里有大量炸弹,楼要被炸塌了。他们一听也立即扭头就往大院外面跑。我借机混入这帮宪兵中一起出了院门。

    2003年10月22日23:39——台北时间

    我和特种兵们坐着渔船向大陆的方向前进,战士们都警惕握着武器,以防突然遇上敌人的巡逻艇,以我们的火力应该能够对付一到两艘巡逻艇的。我们也已经与总部进行了联系,到时候有人会来接应我们,我们只要用灯光与他们进行暗号联系就可以了。我在跑出军情局大院后趁其他人都注意大楼是否爆炸时偷偷溜出了那一区域。然后用手机与我潜伏人员取得了联系,我们在另一秘密据点会合了,情报此时已经安全地发送到了总部,估计此刻名单上的叛徒都已经处在了严密的监控之下,反间谍部门会争取通过监视而发现他们的联络人等其他间谍网成员,以便继续放线。一旦有迹象表明他们被敌人通知并试图逃跑的话,军队保卫部门会立即将他们拘捕。

    驾驶渔船的是我们的潜伏人员,这个小组的负责人就坐在我身边。他见我们略显得紧张就笑着对我们说:“不用太担心,台湾的海巡署笨着呢,每年都有大量的大陆人在蛇头的带领下偷渡过来,他们楞是发现不了,更别提发现我们了。更关键的是,海巡署内部有我们的人,他们的巡逻规律早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了。”

    夜空下的台海一片寂静,这倒让我想起了电影《追击红色十月》最后那场叛逃的苏联潜艇被美国人藏到那条河里的戏,这寂静让人感到可怕。

    突然,前面传来了船支行驶的声音,一个轮廓出现在前方,很快从那里射来一缕光束,是对方在用按照灯查看我们是哪里的船只。战士们都暗暗地拉开了武器的保险,而我身边的那位“船老大”却笑着说:“不用担心,现在离大陆已经很近了,台湾的巡逻艇是不敢开到这里来的,估计是我们自己的船。”果然,对方开始用喇叭喊话了:“前方的台湾渔船请注意,我们是公安边防海警,请立即停船接受检查。”

    2003年10月23日10:32——台北时间

    潘境原坐在自己在军情局的办公室里——他今天早上正式回来上班。尽管他当时吸入了不少瓦斯气体,并尝到了震眩弹的滋味,但他的身体素质非常好,所以只在医院里经过了短暂的休养便出院了。现在他的办公桌上摆着几张调查局在忠孝东路一段拍到的大陆特工在为绑架王世俊而踩点时的照片。照片中有四个人,现在这四个人的图像都已经被分别放大,一个是已被打死的史建斌,一个是被调查局枪杀的大陆潜伏特工,另两个估计是从大陆过来的,尤其是其中较年轻的那一个,尽管潘境原在档案馆里没有看清那个戴着防毒面具的共谍的面容,但他凭感觉觉得那个人就是照片中这个年轻人。虽然这次行动中他没有抓住共谍,但他在关键时刻的忠诚表现也让戴伯特对他另眼相看,但同时这场由他创意的诱捕共谍的计划也彻底失败了,晋升的美梦也破灭了,他对此恨得咬牙切齿。他一遍又一遍地看那个年轻的大陆特工的面容并把他牢牢地刻在脑子里。过了一会儿,他闭上了眼睛,恶狠狠地说了一句:“我们走着瞧。”

    2003年10月23日18:57——北京时间

    肖主任仍在办公室里加班,我坐在他的对面,回答他对这次行动的一些细节上的问题。在debriefing告一段落后,他欣慰地说:“很好,你们完成了任务,也都全身而归了,非常出色。”

    我说:“一名潜伏人员牺牲了。”

    “哦?你说的是李学骅吧。”

    “他的真名叫曹永川,不是我们在台湾发展的人员,而是由总参派过去的。他原来是总参的一名军官,后来利用假身份在台湾潜伏下来,已经潜伏了三年了。”

    肖主任没再说什么,他看起来心情很沉重。慢慢地,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被傍晚的彩云染红了的天空,说了一句:“等到两岸统一的那一天,就不会再有中国人打中国人了。”

    特工的故事(第七部)

    第十三部分 带枪的外交官(一)

    2003年11月12日19:50——北京时间

    我坐在朝阳公园南门旁的latino夜总会里,这里正在进行一场聚会,中间穿插着火爆的拉丁舞表演。像这样的聚会是不定期地举行的,一般都是一半中国人,一半外国人。我是从一位朋友那里知道这个地方的,所以和她一起来湊个热闹。我是在外交学院上学时认识她的,她当时在外交学院学习在职英语培训课程。

    在我左边不远的地方,一名高大的外国男人正在狂吻一名漂亮的中国女孩,并把手在她的身上放肆地乱摸,我扭过头去,和身边的一位老外随便地聊了起来,这位长者自称是好莱坞的一名摄影师,现在在中国拍片。很快又有几位也来凑热闹,其中有一位个子很高的美国女孩,是位留学生,和她聊了一会儿之后,我感觉到她无论从衣着还是举止方面都显得很传统,在她走开后,我转过去对我的那位朋友说:“不知你发现没有,好像这里的中国女孩很开放,而美国女孩反倒显得较为保守。”她笑了笑说:“这很正常,很多人都以为美国女孩比中国女孩开放,但现在似乎不是这样了。其实这就像波峰和波谷之间的变化那样,美国年轻人在七十年代时的各种运动达到了它的波峰状态,造成了艾滋病横行等社会问题,经历了这么些年,现在已经处于波谷了,美国人也变得保守多了。而中国开放时间还不是很长,受到西方文化的强烈冲击,正处于发展的高峰中,也就是说,是处在波峰状态。所以你看到的现象也很正常了。”她说的很有道理,至少这里的女孩子都是比较开放的,和老外见了面先上去贴贴脸,哈哈,当然我指的是以前就相识的,和陌生人还没到这个地步。

    我去了趟卫生间,在回到原座位的路上一位中国女孩主动过来向我打招呼,并用英语问我会说中文么。我感到有意思,就说“我就是中国人呀,当然会说中文。”她笑着说:“我把你当成外国人了。”

    “啊?我很像外国人么?”

    “不,我是说这里外国人很多,我把你当成了韩国等地方来的人。”韩国人?哈哈,听到别人说把我当成了韩国人我可实在是太高兴了,其中自有原因,当然这是后话。

    我和她简单地聊了聊,她是一名海归,现在回国在一家咨询公司工作。我和她聊了一会儿之后就散了。在我转过身来时,发现我的那位朋友正在和一个很胖的人说话,但看起来她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我走了过去。她见我过来了,就转过来和我说话,没再理那个人,那个人瞪了我一眼后走开了。她说:“这个人真讨厌,说话举止特女人气,还总缠着我和他跳拉丁舞,我说不会,所以不想跳,他还是没完没了地缠着我,多亏你来了。”哈哈,我的这位朋友确实很漂亮,颇似影视明星陶红,可惜比我大几岁,而且早就结婚了,没机会了。“听说这里有不少人是来找一夜情的。”她神秘地对我说。“我也觉得有些人是,当然,不包括我,哈哈。”我的话音刚落,却发现刚才那个人又凑了过来,身后还跟了两个人。他走到我的朋友面前,又一次问他:“小姐,我再次诚挚地邀请你和我跳舞,能给我个面子么?”

    “我说过了,我不想跳,请不要再问我同样的问题。”

    “我可以教你,跳跳就会了,来吧。”他伸手来拉我的朋友。

    “嗯,”我发话了,“既然这位小姐不想跳,您就别勉强她了。好么?”

    那人看了我一眼,说:“你是谁?她男朋友么?”

    “当然不是,她早就有老公了,都结婚三年了,是吧?”

    没等我的朋友回答,那人就说:“那你还跟着掺乎什么?一边去。”

    呵呵,口气不小,但如果他知道不久之前他面前的这个人还把当年杀人不眨眼的“军统”的老巢给闹了个底朝天的话,恐怕他绝对不敢这么嚣张了。

    我想起了史蒂芬·席格在一部电影中在同样情形下说的一句话:“一般来讲,如果一个男人在聚会上对一位女士不敬,那也是对与这位女士在一起的男士的不敬,相信我,这不值得做。”——这是他在那部扮演一名联邦环保调查员调查环保污染事件的那部片子中的台词。我把这句话用更为通俗的版本说给了这位不善的来者。

    对方好像被我逗了一下,差点笑出来。他以一种鄙视的表情对我说:“那你想怎么样呢?”这句话倒使我真真正正地想教训他一下了,我指了指外面,说:“那边好像就是朝阳公园。”我的朋友听了,忙抓住我说:“我们回去吧。”

    我没说什么,而是自己走向了门口。我出了门之后,走向朝阳公园,但还没到达那里,就被几个凑上来的人拦住了。

    “先生,是出来玩的么?我们夜总会有小姐,酒水价格也不高,去看看?”

    我回过头去,那位先生已经跟了出来,后面还有两位帮手,不过这两位看起来倒不像打架的人,应该也是公司里的白领一类的。

    那位老兄走了上来,伸出右手向我推来——看来他并不是要出手打我,而只是要对我进行推搡,但性质是一样的。我右手向左上截住了他的手臂,然后右腿向前再向右侧斜后方扫他的小腿,同时右手转向回收,再蓄势以短促劲一发,掌心直奔他的横膈膜处——虽然我没有传说中的传统武术里放人多少丈之外的本事,但我这个技术的运用还是比较成功的,后推和下扫腿同步进行,掌推用上了爆发的寸劲,在扫腿使他失去重心的同时,这一掌把他放出大概三步远的位置——他倒在了地上,能把这么个体形的人放出这么远已经不易了。

    后面那两个人一下子楞了,面面相觑,不敢干涉。那位先生也被这一推惊呆了——这正是我要追求的效果,既能镇住对方,又不造成什么伤害,免得造成太大的法律纠纷。我连忙走了过去,对他说“呀,老兄,地这么滑,你怎么不小心点呀,来,快起来。”那位先生已经蒙了,见有台阶下,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聚会结束了,我和朋友分手告别,她开着车来的,要把我送回去。我说方向不同,我还是打车走吧。她笑了笑,和我说“bye。”但在我刚要转身离去时,她又摇下车窗,笑着对我说了一句:“对了,忘了告诉你,以后不许再对别人说我已经结婚三年了,这是我的secret。”

    “哈哈,对不起,我当时只是想用这个支走那只苍蝇。”

    她把车开走后,我叫了一辆出租车,坐进车里后对司机说:“直开,朝阳门,外交部。”——我要回我的新住址——外交部南配楼。

    2003年11月13日08:10——北京时间

    我坐在办公室里看电视——这是外交部的传统,每天早上八点到九点工作人员一般都要在电视前看某保密部门制作的《电视内参》。我来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鉴于朝鲜半鸟局势的发展,t机关感到其特工赴朝韩执行任务的机会会大量增加,所以要给行动特工找到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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