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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武侠修真 -> 烈火寒灵1-5集

正文 烈火寒灵1-5集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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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李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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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集

    第一章天变

    公元1449年,大明正统14年。

    蒙古瓦剌犯边,其势甚重,大有摧跨明王朝九边防线,重新入主北京的势头。

    秋七月十一日,瓦剌骑兵分道刻期进犯,其中以也先一路兵锋最锐。

    明大同右参将吴浩率军迎战,兵败战死。军情吃紧的消息传报京城。

    太监王振劝上亲征,以赚其功。

    七月十五日,明英宗朱祁镇命御第朱祁钰留守京师,点拨京军精壮五十万人,准备行粮

    辎重,出师迎敌。

    十五日这天,前方战况俞见吃紧。

    宣府总兵官都督杨洪被困三日,瓦剌骑兵断绝河水,明军营中无水,难以支持。

    大同情况更加糟糕,西宁侯驸马宋瑛,总兵官武进伯朱冕,左参将石亨与瓦剌骑兵大战

    于阳和后口。

    各路明军悉受监军太监郭敬所制,漫无约束无纪律,全军覆没,宋瑛,朱冕俱战死,石

    亨奔还大同,仅以身免。

    亲征命令发出的第三天,朱祁镇偕王振率大军主力仓促就道。

    八月初一,大军行抵大同,太监郭敬向王振密报宋瑛,朱冕战死,全军覆没的消息,王

    振大惊,遂议旋师。

    王振祖籍大同府蔚州,欲邀朱祁镇驾幸其故里以光耀门楣,张扬威势,便否决了从紫荆

    关回师的便捷之路。

    八月初十,车驾行至宣府东南,侦察兵飞报:瓦剌骑兵紧蹑其后,朱祁镇命恭顺侯吴克

    忠断后拒敌,战死。

    朱祁镇又派成国公朱勇,永顺伯薛绶领军四万赴战。

    朱薛二人冒险而进,遇敌伏击,全军覆没。

    八月十三日,行至土木堡。众将建议退守距此二十里的怀来城,王振以辎重过重为由否

    定了提议。

    八月十四日,瓦剌骑兵循踪追及,铁壁合围。

    八月十五日,瓦剌使臣来营议和,朱祁镇未审其诈,王振立即令六师移营,回旋之间,

    行列已乱,瓦剌趁机蹂阵而入,大破明军,明英宗朱祁镇被俘,王振被杀,五十万精锐伤亡

    过半,骡马二十余万并衣甲辎重尽为也先所得。

    明英宗朱祁镇仓促亲征,兵败土木堡,身陷北廷的惨败有如晴天霹雳震撼着全国,震撼

    着明王朝。

    北京紫金城内外,上自皇太后,皇后,下至留守的文臣武将惶惶然乱作一团,不知所措,

    大有北宋末年历史即将重演的迷惑。

    所幸朝臣中还有于谦这样的干国英才。土木之变突发,君俘国辱,明王朝眼看就要重蹈

    赵宋覆辙,他不想让历史悲剧重演,奋然肩负起挽狂澜于即倒的重任,受命膺负城防重任,

    四十天内,整顿武备,加强防务。使死气沉沉的国家又振作起来,人心渐趋安定。

    于谦被任命为兵部尚书。

    正统14年,八月二十三日,朱祁钰御午门代理朝政。

    皇帝是封建君主政治体制中的国家元首,中枢决策的核心,朱祁镇被俘,明王朝便失去

    了灵魂,虽然朱祁钰以监国身份总理朝政,但终究没有皇帝的名分,对内缺少皇帝的权威,

    推行政令总有窒碍,对外,明王朝不另立新君,朱祁镇就仍是皇帝,而被也先利用进行多方

    要挟。

    对于新君人选,十分明确,英宗一辈只有朱祁钰与他年在伯仲,太子年仅三岁,主少国

    疑。

    于谦联合诸位大臣启奏皇太后孙氏,“国有长君,社稷之福。”请以立朱祁钰即皇帝位。

    九月六日,朱祁钰即皇帝位,遥尊乃兄为太上皇,以明年为景泰元年,是为代宗。

    十月初,也先纠合蒙古各部,一路而来,直指北京城。

    二十三岁的明代宗朱祁钰命于谦总理军机。

    明朝君臣严为守御,于谦石亨率京军三大营及勤王部队,列阵八门以待。

    双方相峙数日,互有死伤,明军稍占上风,特别是明军的火炮给瓦剌骑兵极大的杀伤,

    万余蒙古骑兵丧生在北京城下。

    也先见无便宜可占,悻悻而去,于谦命石亨一路追击,收复大片失地及被掠的人口。

    于谦组织领导的北京保卫战,取得了胜利,使明王朝走出了危机,景泰元年秋,英宗南

    归,避位南宫,大明王朝一国二君,至此由盛而衰。

    第二章纨裤

    泰二年,兵部尚书,大学士于谦举荐罗睿为山西提刑按察使,故事就从这开始。

    “爹,别打了,饶了我这次,我再也不敢了。”鞭子重重地抽在一个十一二岁的稚童身

    上,孩子正哭喊求饶着。

    罗睿又狠抽了一鞭,“你小小年纪就依仗权势欺负人,不打你你还不得上天了。”

    他那魁梧高大的身形再配上蒲扇般的大手更显出力道,古铜色的脸上,原本刚毅的五官

    因怒火而扭曲着。

    “老爷,你这是干什么,焕儿就是犯了再大的过错也不能这样打他啊!”罗睿的原配陈

    氏冲进门用身体护着爱儿,不及三旬的她容貌清秀端庄,五官精致,此时脸上却已是带雨梨

    花。

    “夫人,你这是做什么,这小子不配做我的儿子,你看他做的好事。”罗睿说着指了指

    站在一旁的美貌少女,“挽起袖子看看。”

    陈氏挽起少女的衣袖,不由惊“啊”一声。

    少女莲藕般的臂膀上青一块紫一块布满淤痕。

    “这都是你那宝贝儿子干的,他强抢民女,我怎能饶他。”罗睿说着又要打。

    陈氏拦住道:“焕儿还小,就算了吧!”

    “勿以恶小而为之,现在不管住他,将来他就敢去杀人。”

    陈氏泣道:“不会的,我一定好好管束他,焕儿,还不给你爹敬茶。”

    罗承焕看见母亲,心早放下了,闻听此言一骨碌爬起来,倒了杯茶,端给父亲。

    罗睿低唉一声,“这孩子早晚给你惯坏的。”

    陈氏转回头打量一旁的少女,大约二九年华,身段匀称,容貌更是不用说了,尤其一双

    大眼和菱形的小嘴让人打心眼里喜欢,难怪儿子把她折磨的如此模样。

    “姑娘家住哪里,我叫人送你回去?”

    少女神色一暗,“我从万花楼来的。”

    陈氏一楞。承焕暗忖这下完了。

    罗睿没咽下去的一口茶全喷了出来。

    “什么,万花楼。”罗睿脸都绿了。“夫人听到没,乳臭未干就知道逛妓院了,不让他

    吃点苦头他是记不住啊,来人,家法伺候。”

    罗家的家法与众不同,别人家一顿鞭子也就是了,可罗家的家法乃是一种酷刑,罗睿主

    掌一省刑名,使起来自……是得心应手。

    陈氏责怪儿子不争气,躲到一旁暗自垂泪。

    承焕一听,本来铜色的脸膛吓的变成惨白,浑身颤抖。前些日子去大牢玩亲眼看见给犯

    人用刑,那种惨劲就甭提了。

    时间不大,刑具抬了上来,承焕只觉脚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而旁边的少女化容惨

    变,惊叫出声,没想到罗睿所说的家法竟是这东西。

    承焕骇的爬到母亲身边,“娘,救我!”

    陈氏心疼儿子,把他搂在怀里,娘俩就哭开了。

    罗睿性格倔强,也不管承焕如何喊叫,就要用刑。

    “罗大人,手下留情。”少女拦在罗睿面前。“真要给公子用刑,他就废了,大人三思。”

    罗睿闻听大怒,“我的家事还不用个妓女来管。”

    “罗大人息怒,公子年少无知,根本不晓得去嫖妓,其实是有人唆使。”少女恳声道。

    “你说什么,有人唆使?”罗睿惊问道。

    “是的,领公子去妓院的是罗府的罗达,他经常打着大人的旗号在外面欺压百姓。”

    罗睿心里一惊,这罗达非是旁人,是自己一个远房的亲戚,因为家道中落,无已谋生,

    便在府里帮帮忙混口饭吃,平日里也还勤快守礼。怎么也想不到是他唆使自己的儿子。

    少女见罗睿一脸的疑问道:“大人不信可以问问公子,也可以问问万花楼的老鸨,罗达

    还欠她三十两银子呢!”

    少女说的有板有眼,让罗睿不由得不信。

    陈氏听罢抱起儿子,“老爷,我跟你说过,罗达为人阳奉阴违,你偏不听,念及亲情,

    让他留在府中,都把焕儿领到妓院去了,焕儿年纪小,哪能经的住引诱。”

    罗睿脸色难看的很,“罗富,把罗达杖责四十,轰出府去。”

    管家罗富早就看不上罗达,碍着老爷的情面,把火窝在心里很久了,听老爷这么一说,

    大喜而去。

    罗睿看看少女,“姑娘去帐房领五十两银子去吧!”

    “老爷,世道险恶,你让她一个女儿家处身青楼,她以后如何过活,不如留在府内作个

    使唤丫头,也有个安身之所。”陈氏打心里喜欢这俏姑娘,一心想把她留在身边使唤。

    第三章横祸

    一大早,总捕头张雷慌忙来报:江洋大盗卢九成越狱潜逃。罗睿大吃一惊,卢九成犯案

    累累,武功很高,抓到他可费了不少力气,不禁头痛。

    张雷肤色黝黑,五官正气禀然,典型公门人打扮。“大人,卑职还得提醒您,卢九成为

    人睚眦必报,恐怕会对您不利。”

    罗睿闻言不已为然。“本府怕他何来!”

    “大人还是谨慎为好,卑职马上加派人手保护大人的安全。”

    罗睿为官清正,又是干才,深得属下拥戴,张雷更是担心他的安危。

    “明天再说吧。”

    罗睿回到家,也觉得张雷的话有道理,便告诉陈氏这几日小心些。

    这几个月来承焕与桃红的感情有了长足的发展。虽少有机会行云布雨,但眉目传情也别

    有一番滋味。

    晚饭过后,承焕硬把桃红拽到他房内。

    桃红抵不住承焕的表情和炽热的目光,背转身,“现在什么时候你就敢把我带过来。”

    承焕往前移去,由后探手,把她搂个结实,两手紧箍在她动人的小腹处。

    桃红丰满的胴体颤抖起来,“啊!”一声张开檀口,酥胸剧烈起伏喘息,“公子,时候

    还早呢,别这样!”

    承焕一手揩着她嫩滑的脸蛋,一手肆无忌惮地由襟口入内抚摩无限迷人的美妙,一手捏

    住乳头,“姐姐不想我吗?”

    桃红一声呻吟,再也说不出话来,完全软化在他刺激无比的拥抱和热情里。

    承焕捉着她俏秀的下巴,将她的小嘴下移到一个予他最大方便的位置,重重吻起来。

    “嘤咛”一声桃红差点融化,引导着他的双手向自己展开无所不至的侵犯。

    桃红也是初识男女之事,自是乐此不疲,平日压抑久了,这一经挑逗,便一发而不可收

    拾。

    踏!踏!踏!脚步声向。

    两人吓的分了开来。

    承焕忙把桃红完全敞开了襟口双峰尽露的上衣拉好。

    陈氏推门而入,一楞,没想到桃红也在这。眼光在她身上打了个转,“桃红也在啊,那

    更好,你这几天就负责焕儿的饮食,焕儿你这几天就呆在府中,知道吗?”

    桃红张口欲答。

    “呕”一阵恶意涌了上来。

    “怎么了?”陈氏母子异口同声问道。

    “没什么,吃坏东西了,一会就好。”桃红压下呕意,一脸歉然。

    “没事就好,给焕儿煲的汤好了,你去端来吧!”陈氏道。

    桃红应声而去,路过承焕面前,被他狠狠握了一下纤纤玉手。

    月黑杀人夜!

    卢九成憋了一独肚子的火,在江湖混了二十年,风里浪里都过来了,没想到栽在了罗睿

    手上,吃尽苦头,此仇不报真是寝食难安。

    卢九成一晃身,轻飘飘落在罗府院内,辩明方向,朝罗睿的卧室潜去。

    罗睿正秉烛批阅卷宗,近日,涌入山西的流民甚多,连带的大案小案也接连不断。

    卢九成小心地抽出单刀,把门闩拨开,不料百密一疏,促动门框上的警玲。

    “谁”罗睿闻听铃声大作,喝道。

    卢九成哈哈一笑,入得门来道:“罗大人还记得我吗?”

    罗睿吃了一惊,没想到卢九成绕过了府中的多重哨卡。

    罗睿临危不乱,“没想到你还敢来这,我以为你早远走高飞了呢!”

    “卢某向来有仇必报,罗大人日前对我百般照料,我不敢忘怀,今天你就算是活到头了。”

    卢九成说着一挥单刀,砍向罗睿。

    罗睿年轻的时候也练过几天武术,虽远不能和卢九成相比,但身手还算敏捷。拾起案上

    的砚台,权当暗器砸向卢九成。高声呼救。

    “来人,抓刺客!”

    卢九成冷笑连连,猫戏老鼠般一刀刀划破罗睿的衣服,外面那帮废物他还不放在心上。

    罗睿面对雪花般飞来的刀片,心神不定,一不小心被一刀削到左肩上,痛的他冷汗直流,

    就地一翻到窗边,奋力跳了出去。

    卢九成哪能容他逃走,跟进又是一刀,砍在了罗睿的屁股上,也飞身而进。

    罗睿一到院中,心中大定。原来他听了张雷之言,便打了个埋伏等卢九成上钩。www.kmwx.net

    张雷见罗睿跳了出来,一摆手,数十名捕快手持强弓硬弩把罗睿保护起来。

    “大人没事吧?”张雷见他浑身是血,大惊失色。

    “皮肉伤,不碍事。”罗睿忍痛回答。

    卢九成见罗睿被众人护住,心有不甘,舞刀蹂身而进。

    “放箭!”张雷指挥众人道。

    箭如雨点射向卢九成,捕快手中所持的是诸葛神弩,劲力极大,是对付武林高手的利器。

    卢九成磕飞几箭后顿感不妙,找寻退路。

    “就地正法!”罗睿上好金创药,见卢九成有想跑的意思,大声提醒张雷。

    “想杀我还没那么容易。”卢九成一式“刀劈六合”护住全身向后遁走,但还是慢了点,

    被射中了左肩。

    罗睿见他逃向后宅,忙道:“快追!”

    承焕睡的正香,被一阵大乱吵醒,见窗外人声嘈杂,不晓得出了什么事,披衣出去观看。

    卢九成又被射中一箭,此时身手已大不如前,见前面房中走出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看

    穿戴不似下人,便一刀架在他脖子上,“都别过来,不然我宰了他。”

    承焕还没精神过来,就见一个面目狰狞,双目充血,身上还插着几只箭的大汉冲过来用

    刀架自己,吓的大叫,“爹,救我!”

    卢九成没想到他是罗睿的儿子,真恨不得一刀杀了他,但逃命要紧,便已此要挟罗睿等

    人。

    张雷见小公子被他拿住,围住不敢放箭。

    罗睿后悔不迭,卢九成固然该死,但用不着儿子陪葬,权衡一番,“只要你放了他,我

    就让你走。”

    卢九成听罢大笑,“你当我是傻子吗,不被射成刺猬才怪,都让开。”

    “不要伤他。”罗睿让众人让开一条路任他离去,众人紧跟其后。

    “别跟着我。”卢九成把刀一按,众人只能远远看着。

    追出太原城二十里,追来追去居然把人追丢了。

    听人丢了,罗睿心如遭重击,昏了过去。

    陈氏,桃红也闻讯赶来,听此噩耗,打击沉重,双双晕倒。

    罗府上下愁云惨淡。

    卢九成夹着承焕,出得太原城十多里,见后面追兵渐稀,紧绷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就感

    到浑身火辣辣的疼,还好箭上没毒。

    承焕被夹的头昏脑涨,好不容易回过气来,一口咬在卢九成右手上。

    卢九成痛的钢刀脱手,把承焕摔在地上。

    “老的杀不了,宰小的也解解气。”卢九成气极,一脚踢的承焕飞出丈远。

    承焕通彻心肺,鼻口川血,也顾不得擦,撒腿就跑。

    卢九成狞笑连连,追及又是一脚,又是把承焕踢出丈远。如是再三,承焕欲满脸是血,

    动弹不得。

    卢九成眼见他活不成了,“去死吧!”

    一脚把他蹬入水流湍急的汾河中,拍手离去。

    第四章困顿

    冰冷的河水把昏死过去的承焕激了醒来,看着头上朦胧的月光,只感觉河道震动,牵动

    伤势嗑出几口鲜血,又昏了过去。

    等承焕再次醒来已不知身在何方,但可以肯定不在水中。身上痛的已经麻木了,仿佛感

    觉不到身体的存在,想动一下手指都办不到,四周漆黑一片,有如实质的黑,想起父母不由

    泪水滂沱。

    也不知过了多久,承焕腹响咕咕,饥渴难耐,艰难地抚摸处身的所在。

    触手是冰冷的岩石,寒气侵骨,摸了半天,承焕垂头丧气,总共不过四尺见方的地,连

    自己都勉强容身,更不用说食物了,真想不到自己会是饿死的,如果以前有人说他会饿死,

    打死他也不会信,形势比人强,挨饿的滋味真不好受啊!

    想起父母,感慨万千,从前只觉的父亲过于严厉,现在真想让他再训斥一顿;母亲的慈

    爱是那么温馨,永远都那么宽容。

    想起桃红,更觉对不起她,从认识她那天起自己就一直欺负她,虽然她一直逆来顺受,

    强做欢颜,她心里其实并不好受,真想她做的桂花糕啊!真香!

    香味!没错,承焕只觉有一股淡淡的冷香,是那么诱人,支起身子向香处爬去。

    入手是一片湿湿的感觉,是一块壁角小洼,承焕刚才没有摸到,此时一细听,还有滴水

    之声,他别过头想接口水喝,一滴水入口差点要了他的命,只觉口角发麻险些那牙都冻掉了。

    承焕不知道那水乃是万古寒泉,经几十万年所渗出的冰魂所化,神仙也喝不到几滴,这

    样东西虽然寒凉极至但却是天才地宝,不可多得之物。

    一个人如果处身在极静的环境中,一天两天也许还能忍受,但时间长了,恐怕都会心烦

    气燥,发疯而死。

    承焕蜷缩在如囹岳般的地方,也不知时间是如何过的,静的受不了就去喝上一滴寒泉消

    去燥气,艰难地活着。

    这一转眼,五年过去了。

    景泰八年,这一年可是多事之秋,两湖大旱,福建发生海啸,山西大地震,明代宗朱祁

    钰晏驾。

    石亨,曹吉祥发动“夺门之变”拥英宗朱祁镇复位,改元天顺,一代名臣于谦被害身亡。

    这五年,把承焕折磨的够呛,锐气消磨殆尽,人也有些痴傻了。

    这天,承焕正睡着,猛然间,天摇地动,大地剧烈震动起来,承焕坐也坐不住,跌的七

    荤八素。

    大地裂了开来,那种支离破碎的裂,地震了。

    恍惚间,承焕看到头上久违的一丝光亮,他先是楞了楞,接着如狂般大叫一声冲向光源

    处。

    大地还在震动,走的极为吃力。

    五十米!

    三十米!

    十米!

    看到了,月亮圆圆挂在空中,承焕又哭又笑,自己重见天日了,真是祖上积德!

    福兮祸所倚!承焕光顾高兴地震中一块砖头大的石块砸在了他头上,承焕只觉眼冒金星,

    人事不醒,记忆全消!

    现在的承焕与五年前相比判若两人,长年处在窄小的空间里,身高不长反缩了两寸,长

    年不食人间烟火,头发也白了,不见天日使他原本古铜色的肌肤白的吓人,但因为饮寒泉的

    缘故,体内蕴满寒灵之气衬的他更像透明的水晶似的。

    如果让他见到自己这般模样,非吓死不可。至于承焕五年来在什么地方,为什么在那里,

    后文自有交代。

    天明十分,地震过后的景象惨不忍睹。

    醒过来的承焕更是骇人,昨夜被砸处已好了很多,但流了一脸的血却干枯粘在脸上,冷

    眼一看,就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头。

    远处陆续来了些难民,承焕夹杂在其中随大流向太原城走去。

    太原不在地震的中心,境况要好的多,当然难民也很多。

    司徒涟漪找了家客栈,把马栓好。

    一进门,店小二揉了揉眼珠,以为是天女下凡呢,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漂亮,让人有

    犯罪念头的美女,好半天才缓过劲。

    涟漪点了几个小菜,这几天实在够累,通天教的人就像不散的冤魂死粘着不放,让她烦

    心不已。

    刚吃了几口,就听小二的斥骂声。

    “滚,老不死的,这里是你来的吗?”

    涟漪顺眼看去,一个老头站在店外向里面观望,一脸尘垢,一双眼珠直勾勾盯着案上的

    馒头。

    她知道是城外的难民,难民她见多了,但却从未见过那双对食物充满渴望的眼神,想他

    一定饿坏了。

    涟漪心血来潮叫小二把老头领进店来给他要了一盘馒头。老头狼吞虎咽。

    等老头吃了第十八个馒头,涟漪再也不敢给他吃了,生怕他撑死,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

    递给他。

    “老伯,这些给你,饿了再买些吃吧!”

    老头接过银子就往嘴边送,一咬,咯的牙痛的很,“这个不好吃!”

    涟漪看的好笑,“老伯这个不能吃。”

    老头点点头,又指指馒头。

    涟漪看着那与众不同的眼珠,暗忖这位老伯的眼珠真好。“老伯过一会再吃吧!”

    老头咧嘴一笑,不在言语了。

    这老头正是承焕,这几天在城里转悠好几天了,看着饭菜谗的他直流口水,他本身不用

    吃什么东西,已可自动吸收大地的灵气,但记忆深处却有着饥饿无比的念头,今天遇到好心

    的司徒涟漪,吃个透饱,高兴极了。

    店外一阵马叫嘶鸣之声,接着进来八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看见涟漪,一拥围了上来。

    为首一个彬彬有礼,“姑娘,把敝教的东西交出来吧,免的我们动手。”

    涟漪一声娇笑,“通天教没人了吗?派你们几废物来。”

    那人不愠不火,“姑娘嘴下留德,不要迫我们动手。”

    “动手又何妨。”涟漪一把抽出长剑,横在胸前。

    “上!”八人一拥而上。

    店里人早跑没影了,江湖仇杀可不是闹着玩的,遭池于之祸犯不上。只有承焕不知危 3u。险

    兀自看热闹。

    涟漪瞬间刺出八剑,攻守兼备,法度严谨,颇具大家风度。

    八人知悉司徒世家“彩云追月剑法”的厉害,结成八大金刚阵把涟漪困在其中。

    这八人乃是通天教总护法“列阳叟”凌格锐的得意门徒,自小都在一起习武,心意相通,

    最擅合击之术。

    涟漪欺他们手无兵刃,剑剑惊风不离八人要害。

    几招过后便觉不妥,八人的阵法所产生的气流使她的宝剑失去了准头,威力大减。

    “姑娘把东西交出来,我们即可停手。”

    “没那么容易。”涟漪运剑如飞,寻思对策,眼珠一转,已有计较。

    涟漪全力一剑迫八人后退一步,一探手,在百宝囊内抓出暗器,一扬手。顷刻间,数十

    枚飘忽不定的火球飞向八人。

    “小心,这是火蝴蝶。”八人手忙脚乱,以掌劲想把火蝴蝶劈开,怎奈它犹如活物一般

    灵活,顺着气劲,回旋在八人之间。

    “本姑娘不陪你们玩了,再见。”涟漪娇笑连连。

    一飞身来到店外,解开宝马“千里一丈青”策马急驰,出城而去。

    两旁景物急驰而过,顿感胸襟开阔,几天来的闷气一扫而光。却不料身后方向远远跟着

    一个白发老头。

    承焕好几天才遇见一个供他饭吃的人,哪能让她跑了,便一路远远蹑着。

    第五章飞燕

    出城十余里,来到林间小路,涟漪带住宝马,自包袱内取出干粮,刚才基本没吃什么东

    西,现在有些饿了。

    涟漪一边吃一边在怀内拿出一个如玉尺样的东西,细细打量,这玉尺她看了不下千遍,

    除了上面刻着“通天”两个古篆外什么也没有,怎么成了通天教的镇教至宝了,到底奇在那

    里呢?

    一声娇喝在林内响起。“妹子不知妙处,给姐姐看看如何?”

    涟漪一惊,林中走出一个双十年华的佳人,容貌娇美,真个人比花娇,尤其是她的手指

    特别白皙纤长。一看认识,是峨嵋无尘师太的高足“冲霄燕”陈芳。

    “这样俗物,姐姐如有兴趣就来拿吧!”

    陈芳挥双剑直刺宝马“千里一丈青”。

    “你敢!”涟漪心疼宝驹,飞身而起,抽剑相迎。

    她们二人都是近年冒起的青年侠女,平时也没有较技的机会,今日互有别别苗头之意。

    陈芳一晃双剑,刺出剑花朵朵,脚下步踏莲花,有如临风仙子般把飞仙剑法使到极处。

    涟漪也不示弱,剑走灵蛇,体旋如飞,衣袂飘洒中剑气盈盈。

    “彩云追月剑法”虽然霸道,但耗力甚巨,不到半个时辰,涟漪的鼻洼鬓角便汗珠凝聚,

    涟漪想故技重使,故意放慢节奏。

    陈芳早就防着她的火蝴蝶,此时见她眼珠乱转心里有了个大概,剑势大放,一剑快似一

    剑,炫的涟漪眼花缭乱,手也倒不出空闲。

    涟漪光防着陈芳的双剑,冷不防陈芳踢出一记穿心脚。

    涟漪大惊失色,避是避不开了,她一咬牙硬是把身子侧开少许,一脚点在她的肩井穴上。

    涟漪一栽歪,陈芳已把宝剑架在她脖子上,“司徒妹子的身手蛮精湛的啊!”

    “哼!”涟漪不理她的嘲讽,“你敢动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陈芳见她娇气纵横,纯心想吓吓她,“看你长的这么漂亮,我就在你脸上划几剑,你说

    怎么样?”

    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涟漪吓的花容失色,心砰砰直跳,“你,你……。”

    “我怎么样。”陈芳有意气她。

    冷哼一声,涟漪把眼一闭,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小姐脾气。不在言语了。

    陈芳在她怀内拿出通天玉,封住她的功力。“前面有个小镇,妹妹陪我走一趟可好?”

    也不管涟漪答不答应,夹起她上了宝马,策骑而去。

    王家集是去古迹晋祠的必经之路,因此十分繁荣。

    陈芳来到“云来客栈”门口,“妹子,这间如何?”见她不说话,径直入内。

    涟漪本来饿了,可现在哪有心思吃啊,只是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怎么,你不饿吗?我可饿的很呢!”陈芳笑道。

    涟漪哪曾受此奚落,把碗一撂,“我不饿!”

    陈芳心中警兆大起。

    从天而降,一柄玉扇点在桌上,震的杯盘嗡嗡直响旋又盘旋飞向陈芳。

    陈芳纤掌一拍,玉扇一开一合,劲气回荡,震的她玉手生痛,迫不得已翻身后仰,待她

    站身起来,涟漪已被一个二十三四岁的青年揽在怀里。

    青年长的剑眉朗目,富于男子气概,一身青衣更衬的他如玉树临风般潇洒。他一招手,

    玉扇落入手中,“在下东方贺,姑娘怎么称呼?”

    涟漪一手扭在东方贺的胳膊上,“表哥,你怎么这样,见到美女就没了魂吗?难道我没

    她漂亮?”

    东方贺看着与自己指腹为婚的表妹一脸的不高兴,收拾起猎艳的心态。

    “漪妹你怎么竟给家里找麻烦,干什么不好,去偷人家的镇教之宝,不找你拼命才怪,

    烈阳叟凌格锐一张拜帖递到门上,着实把姑夫吓了一跳,四大世家派了很多人找你,还好让

    我碰上,不然你遇到凌老鬼,非丢了小命不可,好了,把通天玉给我吧?”

    涟漪小嘴一嘟。“那个破东西有什么稀奇,就是拿到当铺也值不了几两银子,他们还当

    宝贝贡着,真是笑掉大牙,让她抢走了,你管她要好了!”

    陈芳一声娇笑,“不知道通天玉的神奇,那是你们孤落寡闻。”

    东方贺一拘礼,“姑娘错了,江湖传言不足为信,都说通天玉可以让人号令江湖,称雄

    天下。试问,通天教拥有它至今也没能号令江湖称雄天下啊!姑娘还是交与在下还给物主,

    也好了了这桩公案!”

    陈芳抽出双剑,一抖剑花。“凭你?”

    东方贺一笑,“小生得罪了!”一探身,使出玉扇合字决,点向陈芳檀中穴。

    陈芳知道东方世家的逍遥扇是当世一绝,不敢大意,双剑一前一后交替刺出。

    “噫!原来姑娘是峨嵋门下。”东方贺一眼就认出她使的是峨嵋绝技飞仙剑,顿时收起

    轻敌之心,玉扇开合不定与陈芳战在一处。

    掌柜的看着摔坏的东西,逃跑的客人,一脸哭相来到涟漪近前,“姑奶奶,我求求你们

    别在这打了,小店小本经营,折腾不起啊!”

    涟漪在怀里抽出几片金叶子,甩给他。“别烦我,一边去!”

    钱大砸死人!

    掌柜的两眼发直,拿过金叶子乐的屁颠屁颠的跑回内房拨算盘,看发了多大的横财。

    陈芳越打越惊,师傅传给自己十几二十年的功力,照理在年轻一辈的高手中可以说数一

    数二了,怎么斗不过一个东方贺。

    她吃惊,东方贺更是惊诧,他已使出八层内力,只是与陈芳打个旗鼓相当,自己虽对六

    大派的事少有过问但没听说峨嵋有这么一号人物啊!看来若不出全力弄不好就糗大了。

    想到这,他旋飞玉扇,使出自创绝招“绵掌双飞燕”在掌劲的牵引下,玉扇在空中就像

    有人掌握一般盘旋而不坠地往陈芳身上招呼,双掌则不离陈芳周身要害。

    陈芳顿时慌了神,乱了阵脚,也分不清哪一招是实,哪一招是虚,只能自顾自急舞双剑

    护住全身。

    这一式,玉扇飞划向陈芳左肩,她举剑一搁,只听咯的一声,玉扇暴长半尺点在了期门

    穴上。

    “卑鄙!”

    东方贺收起玉扇暗叫还好,也不理会她的咒骂。

    涟漪快步抢到陈芳面前,拿起通天玉,一长身,飞跑到宝马上,不理会东方贺的喊叫,

    绝尘而去。

    东方贺暗骂死丫头不知死活,解了陈芳的穴,追了出去。

    陈芳也不甘心宝物得而复失,也尾随而去。

    涟漪心中洋洋得意,看到陈芳吃瘪的模样更是高兴,不过听表哥说爹已经知道自己闯了

    祸也有些不安,但就这么把通天玉还回去也太没面子了,怎么办才好呢!

    出了镇外,涟漪正想着,一阵裂空之声传来。

    一枚火红的令旗插在地上,经风一吹,旗上绣着的三团火焰如活般翻腾。

    “吁。”涟漪带住马,一脸疑惑。

    “姑娘别来无恙。”

    涟漪不禁又气又笑,气的是来人正是通天八卫;笑的是八人被火蝴蝶烧的焦头烂额一副

    狼狈相。

    “你们还没吃够苦头吗?还来烦我!”

    “还是那句话,姑娘把东西给我们,请姑娘不要让我们为难!”大卫依旧彬彬有礼。

    “为难又怎样,手下败将还要动手不曾。”

    “姑娘,再动手可不是闹着玩的,伤了你对四大世家也不好交代,望姑娘谅解。”

    涟漪也太过骄横任性,人家把话说到这份上,把东西还了也就是了,可她小姐脾气作祟,

    也不计后果,举手就是一剑。

    第六章受伤

    要说通天八卫不恼火那是假的,先前有令在身,不得不客气些,刚才老师已经发话了,

    死活不论,这次动手自是与上次大不相同。八人也隐有报仇之意。

    涟漪轻敌太甚,根本不把八人放在眼里,一动上手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八人阵法与上

    次迥然不同,杀气腾腾让人恐怖至极。

    东方贺老远就看见插在地上的烈阳旗,心中大惊,这下麻烦了。

    看着涟漪在阵中左支右绌,完全被阵法所左右,大喝道:“住手!”声如焦雷平地而起,

    众人一楞停下手来。

    “表哥,怎么又是你,放心他们不是我的对手,你紧张什么!”

    东方贺暗忖不紧张才怪,通天八卫是什么身手,就是你爹想破阵也得费费力气,你竟然

    大言不惭,如不是看着四大世家的脸面,你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但嘴上不能这么说。

    “漪妹,算了,给表哥一个薄面把东西还给人家,算我求你了!”

    看着东方贺的作相,涟漪恶做剧之心又起,“好吧,给他们就是了,接着!”

    话音未落,数十枚火蝴蝶腾空而起,落向八人。

    东方贺暗叫糟糕,但要阻止已然来不及了,只求老天保佑别出大乱子才好。

    陈芳也来到外围,正看见涟漪施放火蝴蝶,暗忖自己明智,没让她有机会施展,这东西

    果然不同凡响,复又看看天边的乌云皱了皱眉。

    一切出乎众人意料,火蝴蝶先是火光大盛,让涟漪高兴的大叫。随后是全都聚在了一起,

    形成了一个大火球,向外飞去。众人纳闷间,已飞向三丈外的一个人处。

    “师傅!”八卫大叫。

    东方贺心想不出所料,凌格锐果然就在附近。

    凌格锐身高八尺,暗红的头发,火红的胡须应着他的绰号,眼珠眯着一条缝,但精光四

    射,鹰勾鼻显的他阴险富于心计。

    火球在他手上像个玩具在跳跃着,把手一抖,火球飞往涟漪,“你也应该尝尝火烧火燎

    的滋味!”

    东方贺早就暗提内力以防不测,见火球飞来,旋飞玉扇迎向火球,他的玉扇乃是极品寒

    玉所制,这一下冷热相遇,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炸的尘土飞扬,大家也是灰头土脸。

    东方贺收回玉扇见没有损坏,心中大定。

    “凌前辈好,小代表家父和姑夫向您问好,失礼之处尚请前辈见谅。”

    凌格锐内心嘉许,四大世家能屹立江湖百余年不是没有道理,自己所见过的无一不是一

    把好手,脸上不动声色。

    “通天教与四大世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我不希望事情变的难以收拾,贤侄把通天玉给

    我,这事就算揭过去了!”

    东方贺没想到凌格锐如此好说话,心中大喜,“漪妹,还等什么?”

    司徒涟漪也不是白痴,知道面前的红毛怪物惹不起,但这么还回去,实在心有不甘。

    涟漪暗中扣着两枚火蝴蝶夹在通天玉下面,飞递给八卫的老大。“给你就是。”

    火蝴蝶见风就着,由于两枚挨的太近,还没等到八卫手上已然炸了开来。可能通天玉年

    头太多了,也不甚结实,竟被炸去三寸大的一角。

    大卫看着落在地上已经损坏的通天玉,傻了。

    “这,这……。”说不出话来。

    东方贺真恨不得掐死涟漪,这回想不隔屁都不行了。

    凌格锐仰天长啸,震的树叶沙沙做响,“老夫给你个台阶你不下,看来我的活动活动这

    把老骨头了。”须发皆张幻出漫天掌影拍向涟漪。

    涟漪也知道这回踢到铁板了,但还死撑着。

    东方贺欲替涟漪接下这掌,举手相迎。

    凌格锐火往上撞,简直怒海难平,一勾手把东方贺甩向通天八卫,“杀了他!”

    八卫迅速合围,把东方贺困在当中。

    陈芳本想偷偷过去拾起地上的通天玉,但凌格锐这一掌波及的范围太大了,远在丈外的

    她也感觉到热浪袭人掌劲扑面,不得不抽剑相抗。

    凌格锐在这套“烈阳翻天掌”上浸淫一生,这一下奋力施为,威力非同小可,方圆五丈

    内的草木皆萎靡不振。

    涟漪热的连握剑的手都汗淫淫的,随时有脱手而飞的危 3u。险。

    陈芳被迫卷入战团,实在无计可施,大叫:“连手!”

    涟漪也顾不得先前的芥蒂,先保命要紧,与陈芳合在一处。

    这一下压力大减。

    凌格锐见又加入一个峨嵋派的,也不在意,把红通通的手掌舞的更急。

    并不是凌格锐的武功不行,拾掇不下涟漪二人,实乃二人都是名门之后,武功的底子都

    不错,在危难之时把她们的潜力发挥的淋漓尽致,功力施展到十二成之多。

    凌格锐掌势忽变,使出烈阳掌的三大散手。一招“烈焰焚天”热浪一浪高过一浪扑向二

    人。

    陈芳大喝一声,双剑合壁,“金顶灵光”飞仙剑的绝招甫地使出。涟漪也娇喝:“彩云

    追月”宝剑幻出彩色光华罩住全身。

    凌格锐冷笑连连,这两招如果是忘尘或是司徒暮使出,自是威力无边,惊天地泣鬼神。

    但这两个女娃功力尚浅还发挥不出招术的奥妙之处。

    “晴天炼狱”凌格锐双掌摇晃,又把功力提高两成。路旁的野草开始干枯倒地。

    涟漪心地本来不坏,但值此性命悠关的时刻,也不禁变的恶毒起来。她有意让陈芳单独

    接这一掌,自己好找机会溜走。

    陈芳举剑交叉,功力施展极至。

    涟漪瞧见机会,翻身要撤,然而天不遂人愿,竟鬼使神差地被掌劲带到了陈芳的身前,

    想要出招已经来不及了。

    这叫害人先害己。

    凌格锐这招犹如摧枯拉朽破去二人联手。

    陈芳也知道这招“万佛朝宗”自己练的根本不到家,暗忖必死无疑,但没想到司徒涟漪

    会替己挡上一掌,大出她的意外。

    这掌实打实印在涟漪前胸,她虽然穿了件金丝背心,但也觉全身血液仿佛沸腾起来,烧

    心不已。涟漪倒在陈芳怀里,飞出三丈远。

    “你为什么救我?”陈芳大惑不解,按涟漪的性格这是不可能的。

    涟漪有苦自己知,那能实话实说,厚着脸皮,“姐姐快走吧!”

    陈芳也知道这种时候,不能卖一个搭一个,狠一点头,“妹妹撑住,我马上回来!”宝

    剑点地飞出丈外,骑上涟漪的宝马离去。

    凌格锐也不加阻拦,任她离去。

    凌格锐一步一步有如踏在涟漪心上,让她感到死亡的临近。

    刚想一掌要了涟漪的小命,林间闪出个人来,衣衫褴褛,一头白发,矮矮的个子,正是

    承焕。

    他跟在涟漪后面,哪能快过宝马,没走丢已算运气。

    在这紧要当口,承焕再不明白也知道涟漪有危 3u。险,不加思索拦在凌格锐面前。

    “你别过来!”

    凌格锐打量着怪异的老头,“为什么?”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问。

    “我饿!”

    承焕的回答令凌格锐有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第七章奇葩

    凌格锐暗道你饿该我屁事,挥手想把承焕扫一边去。

    承焕大急,一扬手,把涟漪送他的银子撇向凌格锐。

    凌格锐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一把抄在手里,猛地全身一震,摊开手掌,只见是一锭银子,

    但上面泛着一层白霜,不禁大惊失色。暗忖:“难道是他,怎么可能呢!”不由愣住了。

    承焕趁此机会,背起涟漪一溜烟跑没影了,这可是他的拿手绝活。

    顷刻间,暴风雨从天而降,东方贺也借此遁走。

    涟漪经这么一折腾,昏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

    涟漪只觉有一双手在自己胸前摸摸搜搜,睁眼一瞧,依稀记得是救走自己的那个老头。

    一怒之下,从小腿处拔出匕首,想给这个老色狼来个透心凉。

    凌格锐这掌打的她功力涣散,手脚发软,匕首一寸一寸推进,眼看就要刺入承焕的心脏

    要害。

    “娘,娘……。”一声声低低的呼唤让涟漪把手停在半空。

    承焕此时正把脸扬起来,嘴里兀自梦唤着:“娘,我好想你啊!”

    涟漪手一抖,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她惊呆了。

    原来,一场暴雨把承焕洗的干干净净,呈现在涟漪面前的是张粉雕玉凿的脸孔,让她怎

    么形容呢,也许天上的金童也不过如此吧!反正一脸的爱人肉,他虽然紧闭双眸,但涟漪知

    道那是美异非常的眼珠,因为她见过。

    听着承焕一口口喊娘,让她俏脸发烫,又感窝心不已,这还分明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

    怎么落的如此田地,连头发都这么糟,可以肯定自他降生时起就一直在受苦难,想到这再也

    想不下去了,因为承焕已扒开她的内衣,把手伸了进去。

    涟漪如遭电击,一阵眩晕,奋力推开承焕的头。

    承焕受惊醒来,睁开那双空灵的大眼看着涟漪,把她看的好象做错事的孩子,仿佛不该

    把他的头推开。

    “老……你叫什么?”好半天涟漪才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姐姐好吗?”承焕说的很自然,好象他们很久以前就认得一样。

    涟漪功力涣散,浑身火热酸痛,虽不知为什么没死,有命在就好。红着脸把敞开的衣衫

    拉好,“我没事!”

    打量着处身的地方,是个不大的山神庙,早就荒废了,但遮风挡雨还没问题。

    涟漪一阵呱呱的腹响,听的承焕双目放光,“姐姐也饿了吗?我也饿!”

    整整一天没吃东西,她确实有些饿了,虽然身怀黄金但也没地方买去,“你去找些果子

    好吗?林中多的是野果,先对付着。我实在没力气了!”

    “外面红红的东西可以吃吗?真是太好了,我马上去。”承焕高兴地跑了出去。

    “他竟然不知道果子可以充饥,实在呆傻的可以,挨饿也不冤枉他了,不由一脸苦笑。

    外面已经雨过天情,月亮也悄悄爬上夜空。

    承焕依着白天的记忆,走到一棵野果树下,还没等他爬上去,就听前面传来一阵阵嗤嗤

    的叫声。

    承焕好奇地向前走去,树前两丈左右的一片空地上,有两个奇异的怪物正在对峙。

    一个是条三尺长的怪蛇,通体银白,只有背上有条红线,正昂首挺立,吐着信子。

    对面是个老鼠样的怪兽,生的花里胡哨双耳出奇的大,耳朵也长的可以,吐着红烟与怪

    蛇战在一处。

    这两样怪兽都非比寻常,那怪蛇乃是蛮荒异兽“雪里红”的遗种,奇寒且毒,寿命很长。

    背上的红线代表着它的寿命和毒性,看样子没有一千年也有八百年了。

    那老鼠样的怪物更是大有来历,看过“封神榜”的都知道魔家四将的老四有个宝物叫

    “花狐貂”正是此物的同宗,当然它的道行比不上魔老四手上的那只,可也不差。

    “雪里红”这两天在这转悠,发现了两朵异种的“闹阳花”。这对秉性寒凉的它来说不

    亚于仙家妙药,让它兴奋非常,可没想到花马上就要开了,凭空跑来一只花狐貂来抢食,不

    禁大为恼火。

    “花狐貂”也是大老远就嗅到了奇葩的香根,没曾想已名花有主,说不得只有各比高下

    了。

    “花狐貂”比雪里红聪明灵活的多,虽然道行没有雪里红高,但喷出的红烟正是雪里红

    的克星,不一会,雪里红便头摇不已,败下阵来。

    到嘴边的鸭子飞了实在难受,雪里红一狠心,吐出鸽蛋大的内丹想胜花狐貂。

    没想到内丹飞出竟转了弯向承焕飞来。

    承焕好奇地抓在手中,只觉凉的很舒服,他却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寒灵之气正和雪里红的

    内丹快速地交流着,充实着内丹。

    雪里红一下慌了神,怎么连宝物都不听使唤了,来到承焕近前不由感到了承焕身上的寒

    灵冰魄之气,大为高兴,学狗状摇尾乞怜。

    承焕知道这白球是它的,一扬手把内丹还它。

    雪里红一吞而下,果不出它所料,内丹功力有所增加。一点头,回首过来又大战花狐貂。

    花狐貂见它去而复返,又是一场血战。

    雪里红得承焕寒气相助,大发神威,让花狐貂吃尽苦头,最后连红烟也喷不出来了,它

    可没雪里红的魄力吐出内丹,不得已,垂头丧气,恢恢溜了。

    雪里红得意洋洋,爬到承焕脚下一阵磨蹭。

    这时,承焕闻的一股异香,见空地上冒出两朵巴掌大的黑黑的花,暗香浮动。

    雪里红高兴的一声嗤叫,咬下一朵送到承焕手上,以报答刚才的恩情。这一人一兽,坐

    地分赃,吃的不亦乐乎。

    吃完了,雪里红又是一阵磨蹭,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承焕回头摘下时数个野果,回到庙内。

    “怎么去了这么久?”涟漪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还担心不已,此时见他回转,问道。

    承焕怕她不悦,一阵支吾过去了。

    涟漪啃食野果,心里一阵酸楚,真是风水轮流转,前些天自己还耍的通天教上下鸡飞狗

    跳,这会自己竟落的这副下场,真是欲哭无泪,悔断肝肠。

    涟漪吃饱了便睡意上涌,她又怕自己睡着了又被这个说不清老小的呆子占便宜。

    “喂!呆子,我睡了,你可别过来,知道吗!不然我杀了你。”一扬手上的匕首,吓唬

    道。

    承焕点点头,“可姐姐会来的!”说了一句让涟漪疑惑不解的话。

    其实涟漪能够保命,多亏了承焕一身寒灵之气压抑着她身上的火毒,熟睡间,涟漪早靠

    紧承焕,承焕也乐得软玉温香。

    日上三竿,阳光至庙门射进照在涟漪身上,她早醒了,也明白了承焕那句话的意思,可

    实在太舒服了,把承焕搂在怀里,她也就像个没受伤的人似的,一旦离开,痛苦又回来了,

    所以怎么也舍不得离开这根救命稻草。

    该来的总会来,也不能老呆在这里,涟漪看承焕这架势,如果不叫醒他恐怕会睡一辈子,

    便摇醒他,告之自己的计划。

    第八章初夜

    这里离王家集不是很远,但借给涟漪两个胆也不敢大白天回去,遇到自己人还好,万一

    碰上红毛怪物,哪还有命。

    想要运功疗伤又力有不逮,便和承焕闲聊。

    涟漪古灵精怪,不一会就对承焕有了全方位的了解:根本是呆子一个嘛!吃饭不知饥饱,

    睡觉不知昼夜,唯一比傻子强的就是能听懂人话,偶而还能说出一两句让她引以深思的言语,

    让她惊诧莫名。

    天色渐暗,涟漪把承焕那头扎眼的头发用汗巾包好,让他背着向王家集行去,看矮她近

    两头的承焕走的轻松,她也放下心来。

    云来客栈门庭冷落,掌柜的正趴在柜台上打瞌睡。

    承焕依涟漪吩咐一手拍在柜上,吓的掌柜的一激灵。

    “啊!”面前二人说夫妻不象夫妻,说姐弟不似姐弟,神态怪异之极,掌柜的眼尖,一

    眼就认出涟漪,那可是财神奶奶啊,点头哈腰,不敢怠慢,“姑娘是吃饭还是住店?”

    “昨天那些人来过吗?”涟漪问。

    “没有啊,姑娘是头一位。”

    涟漪在怀里拿出两片金叶子,“开两间上房,饭菜开到屋里来,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没

    见过我们知道吗!”

    钱能通神,掌柜的早以把涟漪奉若神明,一口应诺,绝无问题。

    丰盛的晚餐让他们大快朵颐,承焕险些把舌头都吞了,这比馒头好吃上百倍,暗忖自己

    这张饭票找的对极。

    饭菜已毕,涟漪就觉浑身是那么不舒服,便指使承焕叫来内掌柜,想痛痛快快洗个澡。

    老板娘早就被当家的耳提面命一番,她原是风尘女子,一顿“港式”“泰式”胡乱来,

    倒也把涟漪弄的舒服之极,大呼过瘾。但身上毒火经热水一引,复又回转,顿时想起承焕的

    好处。

    古礼有云,男女七岁不同席,出身武林世家的涟漪当然也知道这点,但她凡事任性而为,

    又觉得新收的跟班根本还是小孩子,所以不以为然。

    这也是她的疏忽,才让承焕有机可趁,令她自己追悔莫及。

    承焕今年刚好一十九岁,比涟漪还整整大上两岁,除了外貌长的骗死人不偿命外,基本

    可算是个“异形”男子汉。

    涟漪要的两间上房,本想一人一间,此时已成空话。

    男女毕竟有别,涟漪也不敢越矩太甚,只是握着承焕的手让他坐在床边。

    也许命该如此,异兽雪里红给承焕的那朵闹阳花他虽吃下去了,却被寒气排挤在外,根

    本吸收不了。

    闹阳花本是强阳壮身之物,自然具有催情引欲的作用,承焕虽不觉怎么样,涟漪哪受的

    了,握着承焕的烫手把闹阳花香烘托的升华上来。

    看着承焕那身糟的不象样子的衣服,涟漪母爱光辉大作,“阿呆,明天我给你买新衣服,

    你穿上定然比招财童子还漂亮。”

    “姐姐真好!”承焕自然地握了握涟漪滚烫又柔若无骨的手掌。

    涟漪此时的心境与平常有个极大的反差,从前她总是有意无意的依赖别人,上至父母,

    下自家仆,无一不对她溺爱有加,唯命是从。说穿了是拿她当孩子哄着,现在突然有人要依

    赖她,让她顿感自己有了价值,倍觉高兴。

    火毒夹着一丝丝闹阳花的芳香让涟漪香汗淋淋。

    “姐姐热的很吗?我给你擦擦!”说着他扯下头上的汗巾替涟漪拭去面上的汗珠。

    涟漪倍感受用,抚着他的头,恳声道:“阿呆真聪明!”

    这一句话不要紧,挑动承焕心底的灵光。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拭汗的手也变成抚摩涟漪的脸颊。

    凉冰冰的手掌让涟漪舒服的呻吟一声,承焕像是受到鼓励似的,顺着她的香颈一路下滑。

    涟漪巨震娇吟,酥胸终于失守,恰盈一握的纤巧酥乳被承焕一手掌握。

    涟漪虽然任性但却是端庄守礼之人,连与她有婚约的表哥东方贺对她都非常守礼,不敢

    越矩,至多握握玉手,搂搂纤腰。而承焕的一阵爱抚实乃是她生平第一遭,先前虽也让承焕

    占了便宜,但她以为那是小孩子对母性的孺慕之情,情有可原。也没引起她的情欲之心。

    这时却不同了,闹阳花香已经把她熏的意乱情迷,忘乎所以。

    承焕把手由她的衣内抽出,摸上她那修长的大腿,涟漪猛的一惊,骇然地按着他的手。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况且涟漪还杀过几个淫贼,当然知道承焕想干嘛!但少女禁地

    怎么能随便让人入侵。

    “小鬼头,还不住手,难道还想……”涟漪羞的说不下去。

    承焕此时已是箭在弦上,那理会她说什么,只是依着本能摸着她的玉腿,逐渐上侵,嘴

    唇又往涟漪的小嘴凑去。

    熟练的舌头无处不到的挑逗着涟漪的小嘴,她本能地伸手推拒,试图把两唇分开。

    涟漪的挣扎更增承焕的欲火,开始是他只是灵光乍现依忆而为,现在却是欲火熊熊燃烧,

    欲罢不能了。

    一边和涟漪嘴舌纠缠,一边搂紧她那柔软的腰身,抚上她吹弹的破的脸颊,耳珠,和粉

    嫩的玉颈。

    涟漪剧烈颤抖和急喘着,一对秀目合了起来。

    反抗的意识被持久的长吻逐分逐寸地瓦解,强烈的刺激和快感使她两手放弃了,无力下

    垂,抓紧承焕的腰。

    承焕一边吻她,一边为她宽衣解带,片刻,两人已清洁溜溜,坦城相对。

    突然一阵撕裂的疼痛犹如一排巨浪向涟漪砸来,一下子把她淹没了,喘不过气来,想说

    又说不出声,拼命挣扎,随后身体却逐渐下沉,再也挣扎不动了。

    涟漪完全陷身在欲海中,感觉优美无比,美妙无穷,好象飘荡在云间,无着无落,玄在

    那里;又好象顺着一条河往下漂,河水温凉,觉得懒洋洋的只希望这条河无边无际好永远这

    样漂下去。

    阳光由窗户透进来。

    涟漪醒来,伸了个懒腰,舒坦之极,但她那双手却迟迟放不下来了。

    滑落至胸肌下的被子把布满淤痕的酥乳露了出来,让她想起昨夜的点点滴滴,脑袋嗡的

    一声,一片空白。好半天,忍不住轻轻掀高被子。

    自己粉嫩的玉腿和浑圆的美股下,隐见片片落红,承焕一张水晶似的脸紧贴在平滑的小

    腹上,睡的正香,原本花白的头发也变的黑亮。

    涟漪吓了一跳,放下被子,心里就一翻个,汗也刷地下来了。

    现在用六神无主来形容涟漪的心情一点都不为过,那心都纠在一起了。

    头脑一热,忍着下体的疼痛,涟漪抄起枕边的匕首,就想结果了承焕的性命。

    匕首按在承焕的脖子上,渗出一道血丝,她一使劲,承焕这条小命就完了,但女人就是

    奇怪的动物,涟漪面对这个“男人”心里的别扭劲就甭提了,如果说她是在没有知觉的情况

    下失身的,一定毫不犹豫杀了他,偏偏她清醒的很,知道自己并没有太反抗,反而乐在其中,

    真是矛盾到了极点。

    “姐姐,我冷!”睡梦中承焕一手攀上涟漪的玉乳,表情状似痛苦。

    涟漪娇躯一震,哪还下的了手,抚摩着承焕白玉无暇的脸,眉目如画的五官,暗叫:

    “你真害死我了,小冤家,我该怎么办才好!”

    旋又想起他原本满头白发,怎么一夜之间竟变成黝黑了呢?纳闷不已。

    第九章增功

    承焕还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上转了一圈,先不说涟漪这方面,就说雪里红给他的闹阳花

    实是一个祸根,闹阳花不是俗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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