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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极恶情狼

正文 第 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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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嗅,好。”盖文乖乖把两个便当拎进去,放在那张阳春的桌子上,讨好地对苏宜妶笑笑。“不好意思喔,苏小姐。我们几个大男人都不会下厨,所以只能去买便当,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不会介意的,谢谢你。”

    面对他,苏宜妶的态度就好上许多,甚至还露出淡淡的微笑,这种情彩,让始终得不到她一个好脸色的何自威感到非常感冒。

    他瞪大了眼,像抓奸的丈夫一样,来回监视著她和笑得像傻瓜的盖文。

    “我买了鸡腿饭喔,苏小姐喜欢吃鸡腿吗?”盖文傻呼呼地笑著问道。她的微笑真美,很少见到东方美人的他也不禁被迷得神魂颠倒。

    何自威忍不住发火了。“她吃不吃鸡腿关你什么事?到楼下去,没事别随便上来!”

    “喂!你想过河拆桥呀?雷尔夫——”盖文抗议。

    何自威不理会盖文的鬼嚷鬼叫,把他推出门外,迳自甩上门。

    房里终于清静了,但是剩下的两人还在大眼瞪小眼。

    “快点吃!”何自威拿出权威命令道。

    “我不是你的部下,不用听你的命令!”苏宜妶噘起小嘴,开始使性子。

    她的脾气一向很好,但不代表没有脾气,而他的自以为是与蛮横霸道——她发誓,她受够了!

    “就算你不是我的部下,也必须听从我的命令。你以为在我手里你还有选择的权利吗?噢,当然,你还是有权利选择的。你可以选择自己乖乖动手吃,还是要我撬开你的嘴,一口一口把饭菜塞进去。”他冷冷威胁。

    “你——”苏宜妶气愤地瞪著他,她真的连作梦也没想到,曾经深爱的温柔情人,竟变得比撒旦还要冷血可怕。

    委屈的泪充斥在她眼底,但是她倔强地不让它落下来。“我吃!行了吧?”她拿起放在桌上的便当,打开来胡乱往嘴里塞入饭菜。

    “很好。”何自威怜惜她受了委屈,却无法在此时给她安慰,僵滞半晌,才从喉头挤出僵硬的赞许。

    苏宜妶低头努力扒著白饭,即使根本不饿,即使毫无食欲,还是自虐似的拼命吞进饭菜。

    这是她的惩罚!

    一定是上天对她识人不清、所爱非人的惩罚……

    她鼻头发酸,视线模糊,终于克制不住的泪水,一滴滴滴进白饭里。

    以往觉得甘甜的米粒,今天尝起来却是咸的。

    “Shit!假的!这颗蓝钻是假的!”

    裘所租来的房子里,一名高壮的外国佬正在跳脚大发雷霆。

    他们把抢来的蓝钻送去检验,发现里头没有晶片,更气人的是,检验的人告诉他们这根本不是什么蓝钻,而是染色的假水晶。

    不但找不到晶片,而且从头到尾都被耍了,他们简直快气炸,誓言要杀了苏宜妶,抢回真正的蓝钻与晶片。

    “她被带走了……我要把她抢回来……”坐在另一侧的东方男子,一面把玩他随身的枪枝、一面自言自语,对于外国佬的咆哮听若未闻,彷沸他不存在似的。

    “喂!裘?你好歹说句话,接下来该怎么做?”外国佬轻蔑地瞪著他,认为是他情报错误才会发生这种事。

    “去把她找回来!她是居于我的,任何人都不能从我手中带走她。”裘举起手枪,冷酷地微笑。

    “谁跟你说那女人呀?”壮硕的外国佬不耐地翻翻白眼。“我是问晶片的事!我怀疑你根本只想睡那个女人,不想找晶——”

    砰!

    一个拳头飞来,把外国佬的头打得往一旁偏去。有几秒钟的时间,被打的老外维持原来的动作,像被定格似的,接著才慢慢转回头,瞪著打人的裘。

    “你们别吵了嘛。”另一名长得像中南美洲人的男人出面劝架。

    “你让开,今天我非要让他好看!”被打的外国佬吐出口中咸咸的血液,将手指扳得哔啦作响,准备好好教训教训裘。

    “嘿!别这样——”

    第三个人正想劝架,外国佬已经开始发动攻势。“浑蛋!”

    砰!

    外国佬一拳打中裘的脸,然后痛快地大笑。“怎样?你也没比我厉害到哪里去嘛,狗娘养的!”

    裘缓缓转头瞪向他,眼中出现恐怖的嗜血光芒。他的母亲是妶女,所以他最恨别人这样骂他!

    “你别生气呀,裘——”另一个人还没把话说完,已然听见一声枪响。他惊恐地瞪大眼,看著原本嚣张的壮汉杰洛斯突然变得沉默。

    杰洛斯的眼睛瞪得像拳头那么大,彷佛不敢置信,接下来,他伸手抚向自己胸口,那里已经湿濡一片。“你真的……开、开枪……”咚地一声,他倒地不起。

    “天哪!”另一个人跳起来,震惊的大吼:“你怎么把他打死了?裘,你太冲动了,这样我们怎么找出晶——呃!”

    这人没机会把话说完,便和壮汉一样,双目震惊而恐惧地凸出,怨恨不甘地瞪著裘。“你连我也……”

    咚!那人也倒下了,裘冷冷看著地的尸体,眼中没有任何懊悔。

    “你们太吵了。没有你们,我一样能找拿到晶片。”只不过,这个地方不能住了,得另外换个地方才行。

    “麻烦!”他咕哝著,转头望向窗外。

    远处响起几声闷雷,一道狰狞的闪电划破天际,将被乌云笼罩的天色映出短暂的光亮。

    轰隆……

    隐隐的雷声作响。

    苏宜妶坐在床沿,郁闷地望著铁窗外的天空,心情就像天际逐渐堆积的乌云一样,沉重又阴暗。

    今天是几号,礼拜几了?她完全不知道!

    被囚禁在这里,她已经记不得究竟几天了,好像只有两三天,又彷佛是好几个礼拜。

    因为哪儿也不能去,日子变得毫无意义,每天在鸽笼般大小的房间里活动,走不到几步路就撞墙,她简直快像鹦鹉螺一样变成化石了。

    “吃饭了。”

    门口响起熟悉的命令声,那个可恨的牢头又准时送来饭菜。自从上回盖文被轰出去之后,何自威再也不准盖文进来看她,每日三餐都由他自己亲自送饭,实至名归是她的牢头。

    苏宜妶默默接过便当,慢吞吞打开来,意兴阑珊地进食。

    历经几次抗争后的挫折,她已逐渐认命,不再和他争吵,也不再与他作对,像只被关在笼子里、耗尽求生意志的小动物,对外头的世界再也不感兴趣。

    何自威和以往一样,留下来陪她一起用餐。他一边吃便当,一边用关心的眼眸默默注视她。

    她变了,变得对任何事物都不感兴趣,他宁愿她继续用伶牙俐齿和他斗嘴,也不愿她像暮气沉沉的老妪,了无生趣地任由时间流逝。她的转变令他担忧。

    好吧。他想是他保护过度,他不该完全把她关在这个房间里,偶尔也该让她下楼去,或是到庭院里走走,相信她的心情和胃口都会爱好。

    “咳!”他吞下嘴里的饭,清清喉咙,假装漫不经心地宣布。“你不是一直想出去看看吗?等会儿吃饱饭,我就让你到院子里散散步。”

    “不用了。”她毫不感激地把他的仁慈扔回他脸上。“犯人没有活动的自由,我已经认命了,虚伪的慈悲也不是真正的慈悲,所以省省你的力气吧。”

    “你——”何自威简直被她气炸了。要她乖乖待在房间里,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好心让她出去院子透透气,她偏偏又不领情,难道真要他把她放出去吗?

    天知道这么做,会让她置身在多大的危险中?

    他宁愿被她一辈子埋怨记恨,也不要她有任何一丝遭遇危险的可能,在那三个人落网前,他绝不会放她回去。

    “那么,就随便你了。”何自威气愤地收好没吃完的便当,大步走出苏宜妶的“牢房”。

    她喜欢坐牢,就让她继续待在里头好了。

    深夜,原本只堆积在远处的乌云覆盖整个天空,转眼间倾盆大雨哗啦落下,夹杂著狂风刷刷作响,隐隐的闷雷变成尖锐刺耳的巨雷,伴随照亮天际的闪电,俨然就是暴风雨来袭。

    何自威洗完澡走出浴室,舒畅地叹了口气,正要转回自己的房间时,忽然一阵强烈闪光,接著一道撼动天地的雷声响起。

    那道雷很近,彷佛就落在他们的屋顶上,雷电的声音之大,雷击的力道之重,甚至连门窗都跟著摇动。

    他皱眉停下脚步,第一时间想到在楼上房间的苏宜妶,愈想愈觉得不安,将毛巾挂在肩上,轻声移动脚步往楼上走去。

    第九章

    “呜……”好可怕!

    苏宜妶躲在被窝里,双手捂住耳朵,试图阻挠使人震耳欲垄的雷声窜入耳里。

    她不怕雷——至少以前她从不认为自己会怕。但是现在她才知道,那是因为她不是住在山区,而雷击也不是正好落在附近。

    轰隆!

    又一记响雷落下,刺眼的闪光和巨大的声响像要将天地劈开,她甚至感觉整间房子都在震动。

    “真的好可怕……”她捂紧双耳,哭得可怜兮兮。

    何自威来到门外,一道巨雷刚好结束,除了传播至远处的雷电声波之后,他还隐约听到一种细微的声响。

    那声音低低的、含糊不清,像在哽咽,又像在啜泣……有人在哭!

    他心头一惊,顾不得敲门立即推门而入。

    房里开著灯,但是那小女人却把自己藏进被窝里,隆起的被褥随著躲在里头的人儿不断颤抖,看起来非常滑稽,却又令人觉得心疼。

    “宜妶?”他急忙走过去,低声唤道。

    刚开始听到他的声音,苏宜妶以为自己产生错觉,是她太恐惧害怕了,渴望他在自己身边,才会产生这种幻听。

    “宜妶!”可是很快的,她又再次听到他的声音。

    这回她肯定自己没有听错,匆忙扯开覆盖的被子,露出涕泪纵横的小脸,看见他神情担忧地坐在她床边。

    真的是他!

    一种莫名的感动,顿时冲击她脆弱的心房。

    他来看她了!在她害怕恐惧、旁徨无助的时候,他来到她旁边了。

    “自威!”她抽噎一声,飞快扑进他怀里。

    这时候,什么争执冷战、怀疑对立,全都消失不见,她只知道他来陪她了!

    “宜妶……”她柔软的身子紧贴在他怀里,香馥的气息萦绕在他鼻端,使得何自威顿时如临大敌,浑身紧绷。“你还好吧?”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变得好低沉,粗糙沙哑,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不好!”苏宜妶用力摇头,泪珠儿跟著飞迸撒落。

    “怎么了?”他不由自主放轻语调,连眼神都变得好温柔。

    “我好怕……”她瘪著小嘴,怕自己一放松就会放声大哭。

    “怕什么?”

    “打雷和闪电……好可怕……”

    “呵呵!”她孩子气的控诉,让他忍不住低低闷笑。“闪电和打雷都是自然现象,其实一点都不可怕,你大可不必这么害怕——”

    “谁说的?”苏宜妶蹬大了双眼,颇不赞同地反驳道:“你不知道有些农夫在田里工作,突然遇到闪电,结果活活被雷打死吗?还有上回到美国开会,结果在高尔夫球场不幸被雷击中的那位医——”

    轰隆!

    话未说完,又是一声可怕的巨雷落下,天地再次撼动。

    “啊——”苏宜妶捂著双耳埋进他胸膛,试图避开恐怖的雷声。

    因为恐惧,她的身子不断往他怀里缩,柔馥的娇躯不断磨蹭他的胸膛及腹部,引得何自威越来越不自在……

    “别……咳!宜妶,你先放开我。”克制不住的生理反应快速出现,他尴尬地清清喉咙,要她暂时离他远一点。

    “不要!”她毫不考虑地拒绝。在她这么害怕的时候,他居然要她放开他?!真没良心!

    “宜妶……真的,你放开我……”

    “不要不要!”她固执地摇头。

    “我真的不能——”

    轰隆!

    “呀!”苏宜妶尖叫一声,差点要哭出来,更加往何自威身上挤——她以为他是木头做的吗?

    何自威脸色发青,不得不强硬推开她。“你快走开,别靠著我!”

    他无情的态度,让苏宜妶委屈地一咬嫩唇,眼泪如汪洋般决堤。“我知道你很讨厌我,当初接近我,也只是把我当成利用的工具。但是既然你都愿意在我这么害怕的时候进来看我,为什么就不能再好心一点,陪我度过这段恐怖的时间呢?”

    她的莫名指控,让他感到荒谬绝伦,哭笑不得。

    “我没有讨厌你,宜妶。”无论多么伟大的任务,都无法迫使他跟一名毫无好感的女人发生关系。

    “那你为何一直躲著我?”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说出来只怕吓坏她。

    “你不愿说,就表示我说的是事实。”呜,他果然讨厌她!

    “你——”何自威被她的妄自下定论气到,粗鲁地拉过她的手,贴住他产生明显变化的部位。“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要躲开你了吧?”

    苏宜妶飞快缩回小手,脸蛋涨得通红。

    她的反应有点伤他的心,他咕哝著想要起身。“我看我还是回房去了。”

    “不——”她突然不管三七二十一,飞快拉住他。

    “宜妶?”他诧异地看著她抓紧他的小手。

    “不要走……求求你。”她顾不得尊严,低声哀求他。

    “可是……你应该知道,如果我不走,可能会发生什么事……”他自认不是圣人,心爱的女人在怀里,要他像柳下惠一样坐怀不乱,根本不可能。

    “没、没关系。”她害羞地轻摇小脑袋,一心只想要他留下来,其他的什么部不在乎了。

    “你——”他瞪大眼,呼吸急促,她已在刚才燃起火苗。“这是你自愿的,不要怪我!”他飞快转身,抱著她倒回床上。

    他渴望好久了,今晚是上天给他的一项恩赐啊!

    房内弥漫著无边春色,他们沉浸在欢愉中,忘了打雷闪电,也忘了两人之间的风风雨雨……

    房门外——

    盖文听著里头传出的声音,不由得红了脸,快步转身跑下楼。

    啐!他还以为雷尔夫跑到哪儿去,找了半天,原来是躲到这里快活了。

    不过这两个人也真奇怪,白天见面还像仇人一样,怎么到了晚上又不一样了?也不想想他还住在这间屋子里呢,  真是污染他纯洁的耳朵。

    可恶!呜,好羡慕,他也好想找个女人抱一抱。

    他发誓一回到纽约,就要去找可爱的艾蜜莉安慰他受伤的心灵。

    唔,差点忘了还有艾玛、奥莉薇、汉娜、伊莎贝拉、艾希莉、莎曼莎、伊莉莎白……

    早晨风雨已经停止,苏宜妶醒来,发现枕畔空荡荡的,她怔仲坐起,小小的斗室里搜寻不到他的踪影。

    何自威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这好比当面打了她一个巴掌,让她万分难堪。

    在他们共享那么亲密的欢愉之后,他竟然不说一句话,就这么默默消失?

    这算什么?慷慨宽衣解带,免费来个心灵兼生理的仁慈安慰?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廉价,昨晚竟哀求他别走,现在他心里一定对她很轻蔑吧?因为那证实了她确实是个罪恶的女人。

    浑浑噩噩地下床梳洗完,有人敲门替她送来早餐,那是一名面孔温和的台湾警员,她认得他,在何自威与盖文外出的时候,他们都会过来帮忙“看守”她。

    “那个……何自威呢?”接过早餐,她假装不经意地随口问道。

    “你是指雷尔夫先生吗?”他们只知道他的英文名字。

    “嗯,他到哪里去了?”

    “这我不清楚。早上匆匆接到通知要我们立即过来支援,我们一到,雷尔夫先生他们就马上出去了。”

    “噢。”所以他的确是“溜”走的,甚至不愿叫醒她就默不作声地跑了,避之唯恐不及?

    他在怕什么?怕她恬不知耻、不断纠缠?

    这个发现让苏宜妶的心很受伤,代班牢头离开后,她瞪著桌上的早餐,半点胃口也没有。

    幽幽叹了口气,她低下头,看见挂在自己胸前的小玻璃瓶,随手拿起来无意识地甩玩著,晶莹灿烂的蓝钻撞击著玻璃瓶身,发出清脆的叮咚声。

    想到父亲,她的情绪更加失落了。

    “呃……”

    门外突然传来怪异的闷吼声以及重物落地声,好像发生了什么事。苏宜妶诧异地睁著眼,半惊半恐地瞪著紧闭的门扉。

    下一秒,房门被人打开了,熟悉的脸庞出现在门口。

    “宜妶!”

    “咦?杰利?!你怎么会在这里?”看见邓杰利,她讶异多过于兴奋。

    “我知道你被囚禁了,所以特地来救你。来,快跟我走!”邓杰利冲过来拉著她的手,转身欲往外跑。

    但是苏宜妶却停住脚步,犹豫地看著他。

    “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走?”邓杰利转头,焦急地问。

    “我想,我还是不能走。他们怀疑我私藏重要晶片所以才把我软禁,如果我走了,不就证明我是畏罪潜逃?我并没有做任何犯法的事,所以我不能跟你走,我要坦坦荡荡地留下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而且,只要想到她一逃离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何自威,她就觉得好难受好难受,心口揪紧,像是快要被人夺走呼吸。

    就算她自由了,她的心也依然被他囚禁……

    “别傻了!”邓杰利气急败坏地喝斥。“你忘了我告诉过你,他最擅长的就是欺骗与伪装?他们不是真正的警察,全都是由犯罪集团的成员假冒的,他们的目的是要从你身上骗取晶片,你千万不能上当!”

    “可是……我不觉得他们是坏人呀。”即使埋怨何自威,怪他冷漠薄情,但是她从未怀疑过他的人格。

    再说,其他人都对她那么亲切和善,她实在看不出他们是万恶的罪犯。

    “傻瓜!坏人难道还在脸上刻字昭告天下吗?你千万不要被他们的假面具给骗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邓杰利怕其他人突然回来,更加焦急地催促。“快点!我不会害你的,难道你信不过我吗?”

    “我……”苏宜妶本来还相当犹豫,但是看到一旁的大床、想到昨晚在上头发生的无尽缠绵,眼眶逐渐泛红。

    一夜欢爱本是你情我愿,但是隔天一早他竟毫不眷恋地扭头离去,连句话都没说。他的绝情,令她好心寒!

    她若是不走,难道还要留下来,忍受他的轻蔑与鄙视吗?想到这里,一股埋怨与怒气便油然而生。“好,我跟你走!”

    “太好了!我们快走。”邓杰利面露欣喜之色,拉住她的手,飞快往外跑。

    一出房门,苏宜妶便看到早上送餐给她的人倒在血泊中,一动也不动。“啊!他怎么了?流了好多血——”她大惊失色,急忙想去看看他伤得如何。

    “别理他!”邓杰利猛力拉住苏宜妶,不让她去检查对方的伤势。他瞄了瞄躺在地上的人,鄙夷地撇撇嘴。“你忘了他是犯罪集团的人?别浪费同情心了!”

    “可是……”

    “没有时间了,快走吧。”

    邓杰利半强迫地将苏宜妶拉到楼下,她却又震惊地发现还有另外两个人也遭到同样的命运。“他们也是你……”苏宜妶又气又悲痛地质问,看著满地血迹,她恶心得几乎快吐了。

    “你太残忍了,为什么非杀他们不可?”她气愤地质问道。

    “为了救你我没有选择,再说他们全是坏人,不必为他们感到惋惜。”邓杰利发现耽搁了不少时间,耐心渐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快走!”

    “可是……我……”

    “走!”他强拉著她冲出屋外,一辆吉普车就停在门外的空地上,他匆忙将她塞进车子里,自己也随即上车,锁上中控锁,然后飞速驶离。

    下山的路上,苏宜妶始终不发一语,她宛如受到莫大惊吓,面色雪白,神情惊恐,满地鲜血的恐怖画面不断在她脑子里反覆重播。

    有人死了!有人因为她,被枪杀了……

    她僵硬地转头注视正在开车的邓杰利,只见他神情愉快,不见半丝难过愧疚,甚至还在哼歌。

    发现她的目光,他痴迷地转头对她一笑。“你终于在我身边了!你是我的,我绝对不会让给别人。”

    听了他的话,苏宜妶后颈的寒毛没来由地一根根竖立。这种又轻又陶醉的语调好熟悉,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你是我的,你是属于我的……

    一种深深的恐惧冲击她的心头。

    那是属于黑夜的记忆,戴著头套的蒙面人,还有她差点受辱的恐怖回忆——

    “真没想到,他们居然会自相残杀!”返回山区的道路上,盖文感叹地道。

    何自威握著方向盘,沉默不语。

    一早他们接获警方通知,已经查出潜入台湾的军火走私集团成员落脚处,可怕的是,地点竟然就在苏宜妶住家附近。

    于是他和盖文立即下山,协同警方攻坚突击。

    他临走时,她还在沉睡,因为考虑到她昨晚“太累了”,所以他没有叫醒她,仅在她唇上轻印一个爱怜之吻,然后便把她托给前来支援的警员。

    他们动用大批警力将走私集团的租屋处团团包围,对内喊话没得到任何回应,才决定要强行攻坚。动用器具破门之后,竟发现屋里早已人去楼空,只留下两具再也不会说话的尸体。

    那两个人都是一枪毙命,可能是为了不明原因起内讧,这两人才会当场遭到射杀。连自己的同伴都能亳不心软地冷血杀害,可见行凶者的心狠手辣。

    “不知道一共有多少个人潜入台湾?”盖文嘟囔。

    “两名死者的体型和闯入宜妶住处的其中两名蒙面人相符,而那天晚上一共有三个人,也就是说,至少还有一人在外逃窜。”何自威淡淡分析。

    “哈,说不定不只一个,而是一二十个。我就说吧,上头只派我们两个出马,而坏蛋却有一大窝,这分明是要我们一人当好几个人用,就好比超人还得兼做蝙幅侠和大力水手一样!你们中国人不是有句话说什么两个拳头,四只手掌的?”

    “双拳难敌四掌。”不懂就别说。

    “对对,就是这句话。我现在才知道英雄总是孤独的。”盖文悠悠仰头望天,一脸哀怨悲凄,何自威被他逗得差点发噱,冷硬的面具险些破功。

    “你确定自己是英雄吗?”狗熊还差不多吧?

    “唉!雷尔夫,你怎能这么说?你不这么认为吗?”盖文立即大声抗议。

    “是是,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所以盖文先生,下回任务麻烦你一个人行动可以吗?”车子驶回灰色的水泥屋前,何自威开门下车。

    “这……”这句话准确地戳中盖文的死穴。“不好吧?”呜呜,就知道他怕寂寞嘛,没人陪他讲话,他会疯掉的。

    何自威哼地冷笑,甩上车门,正要朝屋里走去,忽然全身明显一震,面色冷凛,不发一语地瞪著地上。

    “怎么了?”盖文发现他的异状,跟著低头一看,发现地上有一道车子驶过留下的胎痕。

    、

    昨晚刚下过大雨,泥土湿软,一有车胎压过,就会留下清晰的痕迹。但那痕迹并不属于他们的房车,车胎的面积大上许多,看起来像是吉普车之类。

    “有人来过了?”盖文也收敛起嘻嘻哈哈的神情,严肃地问。

    何自威二话不说,立即转身往屋子里冲去。

    为了怕有人躲藏在里头,掌控人质,他们在门外就先拔枪,准备必要时来一场生死决战。

    然而一踏进屋内,他们就知道情况不妙。

    “喂!你们——”震惊的盖文立即蹲下来,检视躺在血泊中的支援警员。

    “宜妶!”何自威则是迅速往楼上冲,他最担心的是苏宜妶。

    一到楼上,看到趴倒在苏宜妶房门口的员警,他的心宛如被人猛力撞击。

    他回来得太迟了!

    她的房门半敞,空荡荡的房内半个人影也没有,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没看到她的尸体。

    何自威回过神,迅速蹲下查看地上那名员警的状况,对方颈畔的脉搏徽弱。“还活著,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世界上最悲惨的事,莫过于好不容易逃出地狱,却又掉入另一个无边炼狱。

    缩在房间里离门最远的角落,苏宜妶恐惧地瞪著那扇不知何时会打开的门。

    她以为邓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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