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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极恶情狼

正文 第 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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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映出光线的,果然是她的卧房,只可惜房里的窗帘被拉上了,除了灯光之外,什么都看不见。

    轻叹一声,他遗憾地转身,想要离开。但就在那一瞬间,他的眼尾余光扫到屋内有一道黑影闪过。

    屋外阴暗,屋内的光线明亮,灯光照射在窗帘上,产生像皮影戏一样的效果,让屋里走动的人影无所遁形。

    是宜妶?他顿下脚步,眯起眼,贪婪地注视那道身影,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不对劲。

    那道黑身影太过高大,况且从那身型判断,此人并非纤细的女人,而是骨架宽粗的男人?!

    这个发现让他震惊无比,他霎时双目圆瞪,妒火中烧,怒气勃发。

    他千想万想,怎么都没想到他才离开不过一个礼拜,她就把男人弄进房里了。

    他忘了始乱终弃的自己也没高尚到哪里去,脑子里全被莫名的妒火给塞满。他痛恨那个男人,恨不能即刻冲进屋里,砍了那个不知名的家伙。

    但是紧接著,他发现另一个更令人震惊的事实——她房里不止一个男人,而是三个!

    这怎么可能?!震惊凌驾了愤怒,诧异过后他反而开始冷静思考,仔细分析。

    宜妶不可能一次邀请三个男人进她的房间,以他对她的了解,她绝不是这种淫乱不堪的女人。

    那么为什么会同时有三个男人出现在她房里呢?

    他黑眸一眯,眼中迸现危险的凶光。这些家伙好大胆,竟敢找她的麻烦?

    苏宜妶被陌生的男人重重压在床上,嘴巴被捂住,全身动弹不得,男人粗重的气息透出他的毛线面罩,喷到她的脸上。

    她紧闭著眼,恐惧地啜泣,她从未想过自己这辈子有可能遇到这种事,半夜被歹徒闯入,还企图对她……

    不!她在心底哀鸣痛哭。她绝不愿受人凌辱,与其被玷污,她宁愿死了算了!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压著她的歹徒用刻意压低的变调嗓音,以不可思议的温柔轻声诱哄。“乖乖的,你别反抗,我是真的喜欢你。”

    “你……唔……是谁?”她困难地发问。虽然听不出他的声音是属于谁,但是这个人给她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彷沸他们相识。

    “一个仰慕你的男人。我要你,你是我的,你是属于我的。”男人痴迷望著她,大手开始拉扯她身上的衣物。

    “不……唔……唔……”苏宜妶想要放声尖叫,但是被捂住的嘴什么都喊不出来,只能发出无济于事的咿唔声。她急得猛流眼泪,拼命踢动双脚,妄想使他打消念头。

    “安分一点!”男人加重力道压住她两条腿,她再也无法动弹。

    苏宜妶绝望地痛哭,就在她以为自己再无希望时,忽然房门被人用力踢开,紧接著一道像是野兽咆哮的怒吼声响起。

    再下一秒,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不见了,然后是类似拳头猛烈攻击沙包那种重击声,伴随著人类的闷哼声,砰咚砰咚,一声又一声。

    “自威?”真的是他!

    她睁开眼睛,发现冲进来救了她的人是何自威,惊恐的情绪稍减,心底浮现惊喜。

    何自威分神瞄了眼苏宜妶的状况,见她大致安好,他这才放了心。但是他并不因此放过那个妄想染指她的男人,一拳一拳再一拳,他把那个色贼的肚子当成祭典里的大鼓,使劲猛捶。

    不过,那男子也非三脚猫,挨了几记闷拳之后,他开始试图反击。

    先是回以一拳,接著回旋踢一脚,何自威自然不可能白白挨打,拿出看家本领凶猛还击。

    一时间,屋内俨然成了战场,椅子扔过来,台灯飞过去,还有苏宜妶珍藏的磁器玩偶,也全被当成武器互相攻击。

    “呀!”

    不知是谁没控制好力道,一只玻璃花瓶朝苏宜妶飞来,差点撞上她的脑袋,她尖叫一声抱著头飞快蹲下,这才没让自己的脑袋开花。

    “宜妶,躲到床后面去!”何自威利用还击的空档,转头大喝。

    “噢!”苏宜妶立刻躲到床头边蹲著,只露出半张苍白如雪的脸蛋,瞪视宛如好莱坞警匪枪战片的打斗现场。

    也是在这时候,她才发现一件事——何自威绝不可能只是普通的生意人。他的身手太矫健,像是受过专业训练一样。

    她原本欣喜的情绪蒙上阴影。他到底是谁?真的只是一个商人吗?

    “Shit!”蒙面匪徒连连挨打,被激怒的他掏出一把超小型的掌心雷手枪,瞄准何自威,连续发射好几发子弹,一面往门口退去。

    何自威迅速趴倒在地,也掏出自己随身挡带的手枪,准备还击。

    然而当他再抬起头时,却发现屋内一片寂静,除了他与半露著脸观望的苏宜妶之外,没有第三个人。

    那家伙跑了!

    “该死!”何自威抹了把汗湿的脸,低声诅咒道。

    转过头,苏宜妶仍然小脸苍白,维持著原来的姿势,动也不敢动。

    何自威心头一拧,心疼得要命,飞快朝她伸出手。“宜妶,快过来!没事了,别怕,你安全了。”

    “呜……”听到他温柔的声音,她这才真的相信自己逃过一劫。“自威!”

    她放声哭出来,快步奔向他,用力扑进他怀里,惊魂未定地诉说恐怖的遭遇。

    “好可怕!有三个人闯进来,而刚才那个人……他想对我、差点要对我……呜……我吓坏了!”

    “我知道,我已经替你赶跑他,他不敢再来了。”何自威抱紧她纤瘦的肩膀,心疼地安慰。

    “我真的好害怕……”

    听著她断断续续、哽咽啜泣的声音,想到她经历这些事的惊慌恐惧,何自威的心便像刀割一样。

    直到这时候,直到她遭遇危险,可能被凌辱、甚至失去生命的时候,他才终于听见自己心底真正的声音。

    他在乎她!

    他爱上了她!

    他一直以为自己不可能爱她,更不可能在乎她,因为他只是在利用她而已。

    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对她只是在演戏。为了从苏宜妶这个军火走私贩的女儿手里找到晶片,他假称自己是美籍商人,伺机接近她、追求她、讨她欢心,心思单纯的她,果然很快坠入情网,中了他预设的圈套。

    然而他千猜万想,就是没料到竟连他都栽进去,爱上这个美丽单纯的小女人。

    长久以来,他不敢接受任何感情,因为他是匹孤独的狼,游走于世界各国的黑色地带,挑战国际间的犯罪组织。

    他总认为自己没有安定下来的权利,也不愿让任何女人拴住他的心,牵绊他的脚步。

    但是这一回,他认栽了,栽在这个小女人手上。

    “嘘,别怕!我在这里,我不会再离开了。别怕……”他怜惜地搂著她,反覆安慰著,过了许久,苏宜妶才慢慢停止哭泣,恢复平静。

    心神宁定之后,她立刻想起一个问题,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她缓缓抬起头,注视那张她万分熟悉、却又令人感到陌生的面孔。

    “你到底是谁?”

    小小的客厅里,挤了好几名高头大马、身形壮硕的大男人,让原本就不宽阔的空间变得更小、更具压迫感。

    人数虽多,但一点也不吵杂,反而诡异地安静,凝滞的沉默气氛像要永无止尽延续下去。

    苏宜妶抬眸凝视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唇畔忍不住浮现一抹嘲讽的酸涩苦笑。

    她直到不久前才知道,这个男人真正的名字叫做雷尔夫,根本不是什么商人,他所编的故事都是假的。他是美国籍没错,却是一名国际刑警组织的成员!

    沉默持续发酵,一名金发男子被现场诡异的气氛逼得受不了,从口袋掏出一只小玻璃瓶,放在桌子上,然后推到苏宜妶面前。

    “苏小姐,我们必须把这个还给你。”

    “这是……”看著那个熟悉的玻璃瓶,以及里头晶莹闪烁的蓝钻,苏宜妶诧异地问:“这个昨晚不是被他们抢走了吗?你们替我找回来了?”

    “不……”盖文看了下何自威,有点不知所措地搔搔头。“昨晚被抢走的并没有找回来,被抢走的不是真的,这个才是真正属于你的。”

    “你说被抢走的并没有找回来,但是被抢走的不是真的……这是什么意思?”苏宜妶愈听愈糊涂。

    “呃,这……”盖文又看了看何自威。你干麻像个问葫芦似的?说说话呀!

    雷尔夫——何自威终于开口了,不过他所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一个威力强大的震撼弹。

    “你的蓝钻,早在宜兰的饭店里就被我掉包了。所以被抢走的是假的,盖文给你的这个,才是真的。”

    “你把我的蓝钻掉包了?为什么?”苏宜妶震惊无比,整个人完全傻了,什么也反应不过来。

    “这件事,和你的父亲有密切关系。”他先点出自己等会儿要说的主角,免得她听了太过惊讶,无法承受。

    “我父亲?”苏宜妶更疑惑不解。她父亲离家十载,最近又已经意外过世了,这件事会和她父亲有什么关系?

    何自威凝睇著她,不疾不徐地沉稳说出事情的由来始末。

    “宜妶,你父亲其实是个军火贩子。当年他离家之后辗转从东南亚到了美国芝加哥,定居在那里,从事各国走私军火生意,小从掌心雷、手枪、步枪,大到包括加农炮,短程中程、以及长程飞弹等等,他都经手买卖。”

    “你说我父亲……从事走私军火买卖?”苏宜妶彷佛听到一个大笑话,她的父亲,那个印象中疼她、爱她的好爸爸是军火贩子?

    不可能!她不相信!

    “你的父亲当年是经营进口国外铁料金属等买卖的贸易工作,可能因此结识武器的制造商,转而决定投入这个行业。”

    “好吧。就算我父亲真的是……军火贩子,那和这颗蓝钻有什么关联?”她不懂,真的不懂。

    “你的父亲是国际军火走私集团的其中一员,他手中握有集团成员的名单,他把名单写入一张超小的晶片里,隐密藏匿。他本来似乎有意淡出,但是不久前却意外身亡,我们怀疑,可能就是因为他有这份名单,才会导致他发生车祸死亡。”

    何自威继续说道:“因为那份名单非常重要,所以在得知他过世的消息之后,我们立即奉命派员去搜查他所留下的遗物,但完全找不到那个重要的晶片……

    我们想尽办法追查,终于查出你父亲曾经吩咐律师,在他过世后把一颗七克拉的蓝钻送来给你,所以我们猜测晶片应该藏在你父亲给你的这颗蓝钻里。“

    苏宜妶这会儿已经不只是震惊,还悲痛万分。

    “你的意思是在告诉我,我父亲把重要的晶片藏在蓝钻里,再托人把藏著晶片的蓝钻送来给我?”她以为代表父亲的爱、以及他对女儿思念的蓝钻,没想到竟然是如此危险的东西?!

    她揣测不出父亲的真正意图,只觉得心寒。离开十年,父亲连她的性命安危都不在乎了吗?

    “我想,闯进来的那帮人,应该就是走私集团的成员,目的是想抢回晶片。”何自威道。

    “所以,你也是为了蓝钻里的晶片才接近我的?”她望向何自威,慢慢想通其中的因果原由。

    他的身分,还有他出现的时机,再再说明了他是个“别有心机”的人。

    “是。”何自威没有否认,老实坦承。“拿到晶片是我的任务,很抱歉利用了你,但是我别无选择。”

    苏宜妶想哭,但却哭不出来。呵!她竟然只是他所利用的一个工具。“所以你的身分背景,还有你告诉我的一切……都是假的?”

    何自威顿了顿,才低声承认。“是的。”

    “那我们……”我们的感情呢?那又算什么?

    她好想大声质问,但是现场围著太多人,她问不出口,只能泪眼蒙胧地望著那个她曾经以为心灵相契、还交付出一切的恋人。

    “那么……你找到你想要的晶片了吗?”她努力忍住即将要冲出眼眶的泪水,佯装镇定。

    “没有。显然我们的推测有误,晶片并没有藏在蓝钻里,那只是一颗普通的蓝钻。”他坦承他们的失败。

    “哈!”苏宜妶讽刺地笑了。他费尽心思接近她,甚至不惜与她上床也要找出蓝钻,结果却是白忙一场。他想找的晶片,终究还是没找到。

    “那么我对你而言,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吧?现在,请你们通通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们!”决然转身,苏宜妶忍住鼻头的酸涩,冷声下令。

    “不!宜妶,你听我说——”

    “出去!你们出去!”苏宜妶情绪激动,直要他们出去。

    何自威见状焦急劝道:“听我说,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我不在乎!你出去!”

    “我不能出去!”他拉下她的手,面色转冷。“好,这是你逼我的!宜妶,事情没那么简单就结束。”

    。

    “什么意思?”苏宜妶怔愣地看著他。

    “你不必装傻!我看,我就直截了当的问好了。”何自威面无表情地盯著苏宜妶,质问道:“你将你父亲给你的品片,藏在哪里?”

    “你说什么?我父亲给我的晶片?”苏宜妶震惊地急忙摇头。“不!他没有将晶片交给我,你也说了蓝钻里没有晶片啊。”

    你没有问题呀?一旁的盖文也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瞪著何自威。

    但何自威完全不予理会,继续指控道:“蓝钻里没有,不代表他没有将晶片交给你。你是他唯一的亲人,是最可能的嫌疑犯,我有足够立场怀疑你将你父亲的晶片藏起来。”

    苏宜妶宛如看一个陌生人般地看著他。

    他的面孔完全变了!

    过去总是温柔带笑的脸庞不见了,如今的他嘴角紧抿、眼神锐利,望著她的眸子不再有温度,而是冰冷鄙夷的质疑。

    这就是她所爱的男人?这就是曾与她花前月下、耳鬓厮磨的情人?

    “我劝你最好合作,苏宜妶。与我作对不会有好处,如果你不想吃苦头,最好乖乖听话。”他开始恫赫威胁。

    “唉!雷尔夫,我想——”盖文想开口缓和气氛,却被何自威一个冷冽的眼神瞪得吞回未出口的话。

    “你最好暂时闭嘴,盖文。”

    他的模样真可怕!这是货真价实的警告,盖文知道自己如果不想吃拳头,最好先将嘴巴的拉链拉上。

    见他乖乖闭上嘴巴,雷尔夫才冷哼了声,转头继续审问他的犯人。“怎么样?你愿意老实招了吗?”

    苏宜妶幽幽闭上眼,哀莫大于心死。

    “我没有拿到什么晶片,无论你问几次,我还是只有这个答案。”

    “很好。看来不给你点苦头吃,你是不会乖乖招认的。”

    何自威冷冷一笑,倏然站起身,对著其他人宣布道:“把她拘禁起来,直到她愿意说出晶片的下落为止!”

    第八章

    新店山区——

    一栋两层楼的灰色民房,座落于偏僻的山坡上,它不是固若金汤的城池,但是屋内看守的牢头和房间里阻断她去路的铁窗,却像是囚禁她的牢房,让她失去了自由。

    望著这个堪称舒适的牢房,苏宜妶依然感觉很不真实,彷佛从昨晚到今晨,她所经历的惊恐际遇全是一场荒谬的噩梦。

    她还是那个平平凡凡的小女人,有份喜爱的工作,一栋舒适的房子,一个相爱至深的男朋友,还有父亲临终前、托人送来对她的爱。

    然而残酷的现实却是:她认为奉公守法的好父亲,其实是个走私军火的违法分子;而被她当成爱之礼物的蓝钻,则是麻烦与危险的代称;还有她以为相爱至深的男友,其实也只是把她当成利用的工具。

    她像做了一场美梦,梦境中无限美好,却只衬得梦醒后的现实更加残忍。

    他把她当成犯人了!想到这一点,苏宜妶的泪再也忍不住,溃堤崩落。

    何自威把她当成她父亲的同伙,认为她隐匿了晶片的下落,怕她逃跑,他甚至还把她押到这里囚禁起来。

    想起他,她突然觉得好陌生、好可怕。

    自从真实的身分揭穿之后,原本对她温言软语、百依百顺的情郎,面目一变,不但不再是她的亲密爱人,对她甚至比陌生人还要冷漠。

    他们曾经分享的美好回忆、感情以及体温,都成了最大的讽刺。

    她不知道原本美好的恋情,怎会变得如此不堪……

    叩叩!

    “呃……苏小姐?”房门打开一条缝,盖文带著歉疚的脸庞出现在门后。“你还好吧?”他那双漂亮的蓝色眸子,快速在屋内溜了一圈。

    房间里除了一张双人木床,一张最阳春的木头书桌,一把斑驳的木椅还有简单的盥洗间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看起来还真的很像……呃,牢房。

    他尴尬地笑著。“屋里好像很简陋喔,什么都没有……你有什么特别需要的东西吗?我差人去帮你准备。”

    “不用了,谢谢你。”苏宜妶清冷的摇头。

    对何自威而言,她不过是个嫌疑犯,犯人岂有要求舒适享受的权利?

    况且他把她囚禁在这样的地方,不就是想折磨她吗?她凄冷一笑。

    既然那是他的目的,她不会哀求抱怨,但是他也别指望这样就能击垮她,让她崩溃求饶。她虽是军火贩子的女儿,但也有她的尊严,她宁可被他囚禁到老到死,也绝不会开口哀求。

    盖文又为难地搔头。“唉!你暂时别生雷尔夫的气,好吗?他不是这样的人,会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

    “他的原因,不就是逼问出晶片的下落吗?请你去告诉他,我不知道晶片在哪里,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他!”苏宜妶面向墙壁不再说话,也不肯再看他。

    “唉。”没想到她看起来纤细秀气,发起脾气来也挺倔强的,看来雷尔夫真是遇到对手了。

    这场僵局,究竟该如何解开呢?盖文无言地摇摇头,默默退出房间。

    苏宜妶听到关门声,想起那个打从她住进来就没见过的薄情郎,忍不住趴倒在床上,伤心痛哭。

    他到底在哪里?他是真的打算彻底把她当成囚犯了,是吧?

    何自威站在庭院中,颤抖著手取出一根烟,点著后急促地抽著,藉此平缓情绪的激荡。

    他绝少抽烟,也没人知道他会抽烟,因为他从来不让自己软弱的一面示人。

    现在,她一定正在哭泣吧?她一定很恨他,诅咒著后悔认识他吧?

    该死!想到她哭泣的脸庞,他又用力吸了口烟。

    “雷尔夫。”他此时最不想见到的人之一——盖文,搔著头朝他走来。“你真的不上去看看吗?你的女人在哭耶,而且哭得很伤心。”

    何自威呼吸顿时一窒,想到她泪眼汪汪的伤心模样,心口便阵阵拧疼。但是他没有选择,她的生命与她的眼泪当中,他只能选择保全一样,而他会尽全力捍卫她的安全。

    “让她哭。”他闭了闭眼,狠下心道。

    “啧!你是怎么啦?”盖文不解地看著他。“都和人家在一起了,肯定对人家有几分感情,但是你怎么突然说翻脸就翻脸,还把人家囚禁起来?目前我们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知道晶片的下落呀!”

    “我这么做,全是为了她的安全著想。”何自威没有试图隐瞒盖文,他必须让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昨晚闯进来的三名蒙面人,抢走了她身上的蓝钻。”

    “我知道呀!但这和你囚禁她又有什么关系?”盖文还是想不透。

    “是什么样的人,会刻意闯进来抢走蓝钻?”何自威反问。

    “呃,就是——军火走私集团的人?”

    “是的。他们已经知道宜妶和苏志洋的关系,一旦发现蓝钻是假的,你想他们会怎么做?”

    “再回来找她?”盖文开始明白他的用意了。

    “没错!他们认定晶片在宜妶手里,绝对还会再找上她。昨晚她算是走运,正好我人在她的屋外,及时冲进去救了她,改天那些人再折回来,谁敢保证她一定能没事?”

    “说得也是。她看起来那么生气,还把我们赶出去,不让我们留在她屋子里,万一哪天半夜又有人闯进去,确实难以防备。”盖文终于了解他的苦心。

    “早上的情形你也看见了,她现在正在气头上,即使好好和她说,她也不会听的。她可以不理会自己的安危,我却不能不在乎,只要想到她可能受伤,甚至有生命危险,我就……”无法承受。

    盖文同情地看著他,了解地拍拍他的肩。“我知道,女人有时候会有种莫名的顽固,即使平时是那么温顺可爱,但是一发起脾气,就算是征服大半个地球的铁血战士也拿她们没办法。”

    何自威深有同感地用力点头,盖文这次真是言之有理。

    “不过,看得出你很在乎她,原来你还是爱她的嘛,当初干嘛装得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盖文暧昧地撞撞他的肚子,雷尔夫这个人就是这样闷骚。

    “咳!”何自威呛咳一声,转头用冷眼瞪他。“谁说我爱她?我在意她,是因为她是重要关键人物,也许苏志洋真的利用其他管道把晶片交给她也说不定,只要有任何一点可能,我就不会轻易错过。”

    开玩笑!就算爱她,他也不会在他们面前承认。

    “是喔?”说得铿锵有声,有条有理,真不愧是一只死鸭子,嘴巴这么硬。

    “那么,我可以再请问一件很重要的事吗?”盖文咧开嘴,露出万分虚伪的诚恳假笑。

    何自威防备地瞪著他。

    “昨天晚上,你为什么会正好在她的门外呀?”

    宾果!

    果然掐中雷尔夫的罩门,只见他立即全身僵硬,直挺挺地站著,动也不动,再度表演“睁眼睡觉”的功夫。

    慢慢地,一抹微红从他耳根窜起,然后逐渐扩散,一直到脖子以及整张脸庞。

    他又变成一尊红脸的石像啦!哇哈哈哈!

    “如何?还喜欢你的牢笼吗?”

    房门打开,一道冰冷的嘲讽声响起,苏宜妶不必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

    “谢谢你的安排,非常舒适。何自威先生——不,我想我该称你为雷尔夫,难道你没有别的本事,就只能用假面具迷惑女人骗取情报吗?或是把女人禁锢起来,这就是你们国际刑警的本领?”她回以更高段的讽刺。

    “我从来没说自己是高超圣洁的君子,只要能达到目的,我向来不问手段。”对于她的轻蔑讥讽,何自威丝毫没有动怒,依然是那张没有任何情绪的面孔。“现在,你愿意告诉我,你父亲的晶片藏在哪里了吗?”

    “你……”被骂的没有太大反应,倒是骂人的苏宜妶心不顺意不遂,鼓著小嘴快气炸了。

    “怎样?你还是不愿意说?”

    “根本没有拿到的东西,你要我怎么说?”他以为她是魔术师大卫,可以把自由女神变不见,然后又变回来?

    “既然你不肯合作,那就不要怪我继续限制你的自由!”他严峻地恫赫。

    “反正你已经把我关起来了,再关上十天半个月又有什么差别?横竖你也只能以我的自由来要胁我,除此以外,还能怎样对付我?”她满不在乎地冷冷回嘴。

    她早就看透他了!

    “你——”可恶!这小女人几时变得这么伶牙俐齿?

    “哼!总之,任何时候回头都不算迟,只要你想说出晶片的下落,随时可以告诉我。”

    “那你恐怕等不到这一天了。”因为她真的不知道什么晶片,就算她想说,也无从说起。

    “我会耐心等待的。”他气定神闲地回答。

    “咳……两位,吃便当了。”盖文有点尴尬地从门外探头进来,晃晃手中的饭盒,他大老远就听到他们两人的拌嘴声。

    “我不想吃!”她哪还有心情吃东西?过去这二十四小时内,她遭遇太多事情,恐惧、惊讶、震撼、悲伤、气愤……每一种情绪都在谋杀她的胃口,即使从一早就没进餐,但她还是半点食欲都没有。

    何自威剑眉一拧,黑眸闪过复杂的情绪,转头朝盖文道:“把便当拿进来,我会让她吃下去。”

    “嗅,好。”盖文乖乖把两个便当拎进去,放在那张阳春的桌子上,讨好地对苏宜妶笑笑。“不好意思喔,苏小姐。我们几个大男人都不会下厨,所以只能去买便当,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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