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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人命关天正文 第28集 白衣幽灵（上）
- （01）</p>
次日上午。医院行政办公二楼。“郜利声副院长办公室”。郜利声正欲换上白罩衣，去门诊楼“专家诊疗室”轮值坐诊。</p>
医助龚翎边一路喊着“不好了，不好了，郜老师，快躲一躲吧”，边慌慌张张一头闯进来，恰同欲出门的郜利声撞个满怀。</p>
郜利声不满地说：“你这个小龚！眼瞅年近三旬，且马上就要晋主治医职称的大人了，咋办事还这么毛毛糙糙？究竟发生啥事了，还用得着让俺躲一躲？”</p>
龚翎上气不接下气说：“是这样郜老师，今天按工作日程表，不是您接‘门诊’的日子吗？刚才俺去门诊楼诊疗室，想做一下门诊的准备工作；可刚到门诊楼前，便听到大门口一阵噪杂的争吵声；俺感到好奇便走近门口去看，发现一群男女大几十人的闹事群众，已将大门围得水泄不通------”</p>
闪回迭印：医院大门外，一群数十人的示威群众，高抬着写有《揭开县医院所谓‘专家诊疗’面纱，戳穿‘进口特效新药’的阴谋，还我们鲁坤老师的宝贵生命》的长条横幅，边喊口号边同门卫保安争吵欲闯进的情景------</p>
门诊楼前，正欲上班的医护人员，相互惊异探问的情景------</p>
龚翎迎着刚从大门口过来的同事询问事情真相的情景------</p>
同事惊异盯视龚翎，充满狐疑的情景------</p>
龚翎画外音：尽管当时已看到，人抬横幅上写的“还我们鲁坤老师的宝贵生命”；猜测肯定又出医疗事故死了人；但因咱平时接触患者多，早把这鲁坤给忘了；俺还傻乎乎的迎着从大门口过来的同事打听：“究竟是哪科又出医疗事故了呢？”</p>
迭印：被问同事并没当即回答，却惊异地看龚翎一眼的情景------龚翎怕对方没听明白，继续再细问的情景；龚艳事急巴慌跑过来，不满责怪的情景------</p>
龚翎画外音：龚艳当时跑过来，凑俺耳上低声责怪说：“你真傻呀，眼瞅大祸临头了，还问什么问？告诉你：就是你们‘专家诊疗室’出的事故！大门外那些集众闹事的什么人？手术后遗症致死患者的亲属、乡邻和学生；他们要干什么？你没看那人抬横幅上写的，是要找院方领导和具体责任人，‘揭开面纱、戳穿阴谋、还我亲人性命’哩；我的好妹妹，念起咱是同一条船上的患难姊妹，俺冒险前来向你透信；快叫上你那郜老师，抓紧躲出去吧；俗话说‘光棍不吃眼前亏’；那些个致死患者的亲属，情急之下是什么超格事都干得出来的；先躲一时是一时吧； 反正你俩不敢同闹事者聚面；一聚上面要想再躲就来不及了。”</p>
闪回：行政办公二楼。郜利声副院长办公室。郜利声惊慌失措的脸（特写）。</p>
解说员画外音：尽管一向以知识多、水平强、技术精而清高自负；还自谓沉着老练遇事镇静荣辱不惊的、堂堂享受政府津贴专家医生；但当听完助手一惊一乍的汇报后，郜利声副院长，一时间还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虽说‘艺高人胆大’，但就怕心中有鬼；白日做了亏心事，夜间就怕鬼敲门。自从鲁坤的手术做完，他心中的一块疑病便挥之不去：他总怀疑当时正手术时，忘掉是啥事竟分散了注意力，一刀下去误切了患者大脑抗体细包；他清楚这一误定铸大错，但却已悔之不及；原本他还存着侥幸心理：也许患者年轻，身体结壮抵抗力强------但今天一个信息，彻底惊醒了侥幸的梦；此刻，也只能听劝：实施“最后一计，走为上策”！</p>
郜利声当即懊恼地说：“唉，这才叫‘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哩；也许龚艳说的对：致死患者情急中，什么出格事都干得出来；其他集结群众也会混水摸鱼，趁火打劫；光棍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躲了好’；小龚啊，现时我是他们声讨主要目标，已不便抛头露面了；你只是个医助，事故没大责任；也许他们还尚未注意你；趁这会儿火刚燃起，还没漫延起来，你抓紧找人到医院前后门看看，有无能溜出去的空隙？反正这大院是不能藏身的；他们若找不到我，定会将全院翻个底朝天哩。”</p>
龚翎自壮胆地：“为老师安全，俺龚翎今天也豁出去了。好，俺现在就甘冒风险，出外找人，去前后门打探，看有无可溜之机？”</p>
龚翎欲走，郜利声突兀想起的说：“小龚，你等等。”边说边慌忙进内室，找出一条绿纱巾出来，默默地亲自给徒弟束上；龚翎感动地转身向老师深鞠一躬，尔后跑去------</p>
与此同时。由二舅领的至亲近邻，和晓峰带的学校师生队伍，业已冲过大门保安的阻拦，顺利闯进医院门诊楼前；此刻刚好上班时间，听到“讨说法”队伍喊口号和人们的噪杂声，各科室医护人员受惊扰，那还能静心诊病打针？就医的患者多好奇，亦不安心排队就诊；于是，全部走出室外，恰更为“讨说法”队伍壮了声威。</p>
迭印：二舅跳上医院旗杆高台，双手挥舞，愤激的向该院医护人员，和广大就医患者，控诉自己外甥鲁坤受骗受害致死真相的情景；晓峰领村校师生，一组到门诊一楼“郜利声专家诊疗室”寻找“事主”郜利声，见屋门紧闭，挂一纸牌：因事外出暂停坐诊；前来向晓峰汇报情景------</p>
二组在住院处一楼寻找，同样吃“闭门羹”，来向晓峰交差的情景------</p>
行政办公二楼。郜利声办公室。龚翎已垂头丧气返回交差说：“老师，已经行动晚一步；看来定有咱内部人给对方出点子，好像他们对医院环境和您生活规律很熟悉，早派人在前后门和您住处盯住了；并声言一切人只准进不许出。如今看来出去躲避这条路是行不通了；也只有向郑院长如实汇报，央他电话寻求公安派人保护了。”</p>
（02）</p>
龚艳倏忽间在二人面前出现，随即当场讥讽地：“龚医助，你这才是妇人之见呢！什么‘向郑如实汇报’？又什么‘央他电话寻求公安保护’？你这不是撺掇郜副院自送虎口吗？”</p>
龚翎不服地：“龚代表，你说俺让寻求公安保护是‘妇人之见’，是‘撺掇龚副院自送虎口’；那事已至此，按你大丈夫之见，你说怎么办？出又出不去，躲又无处躲，难不成坐等‘讨说法’人群闯上楼来，让郜副院当场惨遭对方围攻谩骂；还逼其陪礼道歉写检查；还可能进一步要求给死者披麻戴孝送葬；最终还会要求金钱赔偿------这样的结局俺见识多了；俺宁可依靠组织公事公办，医护出个医疗事故顶多给个行政处分，事后照样坐诊行医。”</p>
郜利声烦燥地说：“哎呀，哀求你们二位行行好，别争也别吵了；事发紧急，心里油煎火燎；你们还有闲心争什么，‘妇人’‘男人’你低我高之见？”</p>
龚艳却当即轻松坦然，又哼唱戏文似地：“龚医助你无须愁眉不展，郜专家亦不必意焦心烦；聪明人慌乱中也少主见，常把那简单事办得复繁。谁说医院除了前后门便无空可出？那药房部地下室又闲那何用？郜副院，俺妈，药房部刘主任，早在她办公室等着二位哩；嘱咐让俺领你们快去；想不到却忙中偷闲同小翎妹打半天咀官司。”</p>
郜利声顿时一喜地：“嗨，我还人称什么‘专家’哩，稍遇点事便没了主意；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我咋会就忘了药房部还有个地下药库哩？还是你母亲刘主任女人心细，关键时刻总能处乱不惊。走，时间就是胜利，咱们马上行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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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前院门诊楼前。“讨说法”的人群仍在此集结。方娟母女在门前台阶席地而坐。其他人围了一圈，有站有坐。二舅坐在她们身边，既给她娘儿们壮胆，亦发愁的不停抽闷烟。晓峰亦在附近站着长吁短叹愁眉不展。</p>
迭印：有中年男乡邻挤进来，向“领头儿”的汇报，另处仍没发现“事主”踪影的情景；</p>
有年轻女亲属，来报告在“事主”住处亦未发现其本人的情景------</p>
又有两男女学生来报告：在院内所有男女厕所卫生间，也未发现“事主”的情景------</p>
二舅狠劲磕去旱烟锅的灰，忍耐不住站起来，咬牙切齿说：“前后门都有咱的人紧盯着，没见谁出去过；全院凡可藏人的地方也都找遍了；难道他能上天入地不成？”</p>
没想到老人一句牢骚话，却顿时提醒了方娟，她沉思而又重复地：“‘上天入地’？您也别想着这不可能；其实凡操心坑人的人，什么孬点子想不出来？早在阿坤住院期间，俺就听主刀郜医生的跟班护士说，她原在科办打杂，什么技术也学不到；是上个月原跟郜副院的谭护士出事降级后，经她自己一再要求，才被批准跟郜副院的；我问她原来的谭护士出了啥事？她神秘一笑说：被扣的帽子是‘夜潜地下药库，有盗窃嫌疑’；实际多数内部人都清楚：那是孟副院长和刘主任为铲除异己而设的‘局’；我想呀，既然本院护士误闯地下室，都被他们恼怒地扣个‘企图行窃’的帽子；说明这地下室在他们心目中多么重要神秘！现时姓郜的被咱追堵，前后门有人盯住又出不去，他不正好躲进那地下室吗？”</p>
晓峰亦当即兴奋地：“二伯呀，既然娟表嫂分析，姓郜的极有可能藏身那药房的地下室，咱们还在这傻等什么？即便他躲进阎王的地宫，咱也要学孙悟空闯进去找到他，向其索要坤哥的命。大家先随俺去医院药房；到时兵分三路：老年人和小孩随俺二伯把守前门；女士们随表嫂将药房后门看好；我则带年轻人从药房正门直闯进去；若无人拦阻便罢了；谁若拦阻连他一块收拾了。”</p>
二伯当即批评说：“哎，你小子胡说什么哩？咱又不是现代的‘黑社会’，旧时的土匪？咋能伤及无辜，胡乱收拾好人哩？咱去他药房也好，进他地下室也罢，主要目标是主治医姓郜的；他们能放你进去顺利找到目标更好；若遇阻力，只能耐心说服，绝不准动粗。”</p>
晓峰点头听话地：“好，好，都听您老的。刚才那样说，不过是打个比喻，实际上违法的事咱咋会干哩？闲话少说，大家分头行动吧。”</p>
药房部主任办公室。龚艳已主动领郜利声、龚翎师徒来到这里。并殷勤的刷茶杯，沏茶水；龚翎则认真观察半天，突兀站起拿报纸浆糊欲堵窗子。</p>
刘君却“呲”声笑了，不以为然地说：“您师徒大可不必草木皆兵风声鹤戾的？窗户不用糊；先坐这儿喝茶，听到外边响动，就立马进地下室。”</p>
龚翎站起四处看看，仍不无担心地问：“刘主任，即便我们躲进地下室，一旦闹事者不听劝告，硬闯进去，不就逮个正着？”</p>
刘君直视郜利声却笑而不答。郜利声倒为助手解嘲地说：“哎，也难怪小龚有这耽忧心理；因为在这之前，她不仅从未进过地下药库，更不知有地下室直通你家的地道嘛！”龚翎大瞪双目惊异地问：“还有从地下室直通刘主任家的地道？</p>
”龚艳嘲讽地说：“真是少见多怪！你放心，大医助，万一闹事人群阻挡不住，闯进了办公室，甚至地下室，那咱也不怕；可直接通过地道到俺柏叔家。”</p>
刘君则进一步宽慰二人地说：“二位大可不必太忧心；不就是一次小小的医疗事故，一些受害患者亲属，一时间难以接受，找上门来欲‘讨说法’吗？别看来头儿怪大，其实是虚张声势；待躲过这阵风头便会烟消云散；哪个医生笔下、刀下没出点医疗事故？就像车间工人做出件废品，却不能就将工人也废了那样；上级对医疗事故的处理从来是既慎重又保守；说白了就是尽力维护医者利益；若不然嗣后谁还敢大胆行医？”</p>
郜利声却哀叹一声说：“刘主任，您也不必煞费苦心劝慰俺；俺都年近不惑大学毕业从医十几年，仅在这副院长位上也干好几年的人了；事情的成败得失、严重程度俺还拎得清；尽管说有关上级对处理医疗事故一向慎重保守，个别时候甚或有维护医者倾向；但俺自己心里清楚，这次事故绝不同以往；手术刀下失误，难掩所谓‘进口特效新药’造假、用假真相；一旦此事暴露，不仅祸不单行，且更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会陷整个团夥于灭顶之灾。”刘君听后亦当即深为忧虑地说：“郜副院既如此说，您看有无必要立即报告俩‘当家人’召集团夥骨干，来个紧急磋商，认真研究下步对策呢？”郜利声沉思地：“这一来事发紧急怕来不及；闹事者大兵压境，咱也无回旋余地；这二来呢？事态严峻程度也仅是我个人主观臆断；从当前事态进展看，我若能躲过这‘初一’，事情放冷，也许就不怕它‘十五’了------”突兀从房外传来人众噪杂声。郜利声一震地：“怕处有鬼，闹事者终于来了。”刘君当机立断说：“阿艳，你快领郜副院和龚医助先进地下室；我留下断后，同他们周旋，争取时间；听我信号，随时做好向咱家撤的准备。”龚艳严肃地：“是。郜副院，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