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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人命关天正文 第12集触密烧身（上）
- （66）</p>
某天夜晚。制药厂附近，一废弃厂房内，甄尚清蜗居的小屋。</p>
迭印：甄尚清认真讲述自己同“药贼”们斗智斗勇的情景；肖纯等第二侦查组成员们，认真激动听讲的情景；组员们纷纷发表意见的情景；甄尚清认真解答组员们提问的情景------解说员画外音：甄尚清讲完“药贼”精心策划“以毒攻毒”诡计，最终却“聪明反被聪明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生动“故事”后；肖纯和他第二侦查组的战友们，在为前辈祝贺胜利、表示赞赏的同时，各自根据自己的认识，纷纷提出疑问和见解------</p>
肖纯沉思地：“甄叔，您前边说，因亲耳听到误上贼船的龚程，对他妻子兼上司、于小鱼信誓旦旦的表态话后，顿感非常失望；认为此人已无可救药。所以在接受了‘药贼’骨干牛科长，明为跟踪、调查龚程，实为进一步考察自己是否真神经的指令后，同上级老安商量：干脆‘将计就计’，将对方效忠‘药贼’的积极言行如实汇报给他的新上司；既可解除‘药贼’对自己怀疑；同时报告公安侦查组，掌握他更多犯罪证据。这样做的结果，不仅第一个目的达到了——让‘药贼’的确解除了对自己怀疑，另却有意外收获——让龚程对自己增加了信任好感，所以您又改变了对他的看法；并决定在关键时再拉他一把。甄叔，我认为您在对待‘药贼’骨干之一龚程态度上，前后是否自相矛盾？”</p>
冯晓：“是呀伯父，听了您的讲述，既被您的精神所感动，亦为您的机智所折服。但对您每次行动后的结论却不能苟同。俺同肖组长的见解一样：那个龚程虽上贼船较晚，但从具体言行上看，他已堕变为‘药贼团伙’不折不扣的骨干。您又怎么对其寄托幻想，从而想在关键时刻拉他一把呢？”</p>
甄尚清：“噢——！你俩真这样理解？那，柳主任和小黄呢，你俩怎么看？”</p>
小黄狡滑地先望一眼众人；又专注于柳乐鸣的眼神，后却抢先回答说：“俺------俺还没考虑成熟呢；让柳姐先说。”</p>
柳乐鸣却认真斟酌地：“我倒没觉得甄叔说话有啥前后自相矛盾的地方；只不过在对制假、贩假团伙骨干龚程认识态度上，前后有些出入------”</p>
甄尚清听后却“呲”声笑了说：“你们这俩孩子啊，都没说心里话。小黄躲躲闪闪，不愿直说；小柳虽说了，却闪烁其词，生怕话说直白了，我老头虚荣爱面子接受不了。其实有什么呢？你们都是公安干警；专业侦案人员；无论专业知识，抑或侦案思路上，都应该比俺这半路出身的业余侦探高出一筹，这亦是很正常的嘛。其实，肖组长的意见是对的。我对龚程的看法及对待态度上，的确存在着前后自相矛盾的问题。这就给我们一个教训和启示；正如当年毛老人家所教导的，‘一切结论都来自于调查情况的结尾，而不是它的先头’。但有一点我却不能与诸位的看法苟同：就是截止目前，在对龚程错误定性上；他应属一般成员而非骨干。尽管他入伙不久，坏事却没少干；但毕竟是在被迫害的情况下，误上贼船；且近段还有立功表现。”</p>
肖纯突兀想起地：“那刚才甄叔所说，‘鉴于该龚良知未泯，尚可救药，要在关键时刻拉他一把’，究竟所指什么？”甄尚清听问半天没予回答。稍顿，却不好意思地：“这大概又是俺这个侦案外行的，再次‘先入为主幼稚表现’吧？既然时机未到，那就先不说它吧。”</p>
小黄却小孩儿似地拽住老人胳膊不依不饶地：“伯父，那不行。您老刚才既然提个题头，已勾起了俺耳朵里想听‘推理破案故事’的馋虫。您若不说说，今晚回到住处，俺会掂记得彻夜难眠。”</p>
甄尚清：“啊！真有这么严重？”冯晓：“是呀伯父，我们这些公安干警后代，大多是听父辈讲着公安侦查人员侦案故事长大的，早养成了听故事可‘挡饿、挡渴、治瞌睡’的习惯；欲听不能却宁可‘不吃、不喝、不睡觉’。”</p>
柳乐鸣分别瞟俩年轻人一眼，才故意面对老人地：“哎呀甄老，您要实在推着不说，可要犯大错误了！”甄尚清亦故意一惊地：“是吗？”柳乐鸣：“甄老，您想啊，咱这二位年轻大干警，若听不到您老自编的这篇，‘侦案推理故事’的话，就宁肯饿、渴、疲劳；也不吃不喝不睡觉；那要把身体搞坏了，影响了侦案不说，耽误了侦查精英健康成长，岂不铸成大错？”</p>
甄尚清：“如此说来，为了不犯错误或少犯错误，尽管是‘先入为主幼稚表现’，开弓没有回头箭。俺也只得硬着头皮讲了？肖组长，你说哩？”</p>
肖纯：“甄叔，一为满足俩年轻人爱听《侦案推理故事》的好奇心；二为对我们下步侦查破获医药案件有助，既已设想到了，那就不妨讲讲吧。”</p>
甄尚清：“既这样那俺就讲吧。其实这仅是个案情推理分析，也算不上什么故事。”</p>
（特写）小屋里一张张认真聆听严肃的面庞。</p>
“故事的主角当然还是那个龚程。根据近段我俩为特殊原因较多接触，我对他的认真观察和分析：此人不久将还有一劫。”甄尚清认真分析着说。</p>
肖纯：“理由哩？”甄尚清：“是这样，从实践经验中得知：大凡一个人地位突兀提高，路子又太顺了，自然就会自鸣得意；一得意就可能忘形。这也就距离摔跟斗跌跤不远了。现时的龚程就处于这种风险之中------”</p>
闪回：龚程提车间技术员二、三月后，某日夜晚。制药厂大会议室。正举办季度“评先奖优”大型活动。时间刚交晚八点，全厂上千名职工已将大会议室坐满。舞台正上方高悬着，《第二制药厂三季度新产品开发暨计划完成评先奖优大会》。</p>
迭印：鸣炮奏乐大会正式开始情景；药厂老总做大会总结报告的情景；厂办负责人宣布本季度受奖人员名单，及受奖人登台领奖的情景------</p>
（特写）龚程身挂大红花在台上幸福得意的脸；于小鱼在主席台向其得意招手的镜头------</p>
（67）</p>
药厂季度工作总结表彰大会当晚。“配料车间厂房内”。男女十多名本车间干部工人，在车间各空闲地方或站或坐参加会议。</p>
车间主任（一中年男子）站在中间精神振奋地：“各位工友！第二制药厂今上午，刚刚开过三季度工作总结表彰大会；我同大家一样高兴激动。因为就在这样全厂性的大会上，我们配料车间集体和七名、占全车间三分之一的工友，表彰榜上有名。尤其更值得高兴和骄傲的是，我们车间技术员龚程同志，以他履职以来不凡的业绩，竟荣获三等功的骄人成绩；让我们再次热烈鼓掌祝贺他们！”主任带头鼓掌，大家热烈鼓掌应和。</p>
（特写）一个个获奖者兴奋激动的脸。</p>
（特写）龚程既兴奋激动又分外得意的脸。</p>
甄尚清画外音：此时的龚程，也许得意地忘了自己“姓啥”“名谁”？但，一场杀身之祸却愈来愈临近------</p>
主任：“今上午全厂性的季度总结表彰大会，既为总结上季度工作，表彰奖励先进集体、个人，亦为顺利完成本季度，力争超额完成全年任务，提出了更新更高的要求。尤其在技术革新和攻关上，提出了更迫切、更现实的要求。有关这方面嘛------龚技术员是内行，下边请他专讲。小龚，你开始讲吧。”</p>
龚程：“好，我讲。关于我们车间，下步技术革新和技术攻关问题嘛，我是这样考虑的------”</p>
制药厂办公楼一楼。保卫科办公室。瘦科长正在写字台上加空起草一份文件。贾保安却幽灵似地不期而至。近前轻声地：“姑父------”瘦科长受惊扰猛一抬头不满地：“是你？悄不声进来，鬼魂似地吓人一跳。”贾保安：“不是要照顾您老影响吗？俺现在是戴罪之身不敢声张。”瘦科长：“你若知道注意影响，凡在厂区、尤其在办公室就不能过称呼。什么‘姑父’‘姑父’的。你不过是俺老婆个远房侄子，倒像没出五服似的？哼！”</p>
贾保安：“这不是晚上没外人吗？俺去家里，姑说您晚饭都没回去吃。俺知道您肯定又在办公室加班。俺------”</p>
瘦科长：“又有啥事呀？我这文件撵得紧，今晚起草好，明天就得送审打印。简明扼要说，没时间听你多啰嗦。”贾保安：“不还是为那两月奖金和工资的事？您还得给通融通融。奖金劳资科扣住不发；工资又顶了老疯子的药费，叫俺喝西北风啊？家里老婆孩子指望啥养活？”</p>
瘦科长：“哼，你这是咎由自取！既知如今，何必当初？三年前你爸，你二姑领你来厂找我安排工作时，我是咋再三交待你的？叫你严守工作纪律；上班时不准打牌、下棋、喝酒；你可倒好，不仅班中偷空下棋，且还为输赢对骂撕扯；直闹到劳资科哪里。那老牛头我俩之间原本有隙。这次正好让他抓住把柄：不仅违纪的是我下属，且还是我亲戚。昨天老总还在干部会上不指名的教训，说某些中层没有约束好下属。你说让我这老脸往哪搁？你现还让俺出面要回你被扣的奖金工资？那老牛头正等俺去给他磕头作揖说好话哩。”</p>
贾保安：“姑父，不是侄儿说您，作为药厂掌管治安大权的保卫科长，您老是不是有点太软弱了？俗话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又说‘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还看主人面’。侄儿虽然有错，被他牛科长抓住把柄。但作为同级干部，他老牛头若看您面子的话，也不会将俺治这样狠。难道他老牛头在厂里就没其它亲朋厚友，就不怕以后犯在您手里而报负他？”</p>
瘦科长阴险地：“正予以后寻机会报负他，这次事才不能找他牛鼻子说好话。你放心，老姑父气归气，还不会不管你；毕竟你不仅是我下属，还同我老婆一笔写不出俩贾字。我虽不找他牛鼻子说好话，但可通过药厂副总吕经理给他施压。所以你工资和奖金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迟早会妥善解决的。你现在要集中精力对付那个龚程。虽说他是老总名义上的妹夫，而且现时正红；若抓不住实质问题是扳他不倒。可我们能否像当初赎买他那样，提前给他设一‘陷阱’，让他自己跳进去不能随便拔出；若这着‘棋’灵的话，轻者让他一撅不起；重则要他小命。你过来，听姑父向你面授机宜------”</p>
于是，贾保安当即凑前，瘦科长便同其耳语一阵------</p>
配料车间厂房内。龚程报告完本车间下步“技改”和“攻关”规划实施蓝图，尚意犹未尽。随即又补充地：“老实说，这是我用了整整半月时间，日夜奋战，花了大量心血和精体力，并连跑市直三个制药厂，到他们配料车间实地考察；又翻阅了大量技术资料。最后苦熬五个通宵，才将这一规划蓝图搞成。如获总部批准，我们又能抓紧实施的话，我相信：咱这个配料车间，定会成为全市制药行业里，最先进、最科学的配料车间------”</p>
迭印：药厂技术科办公室，集体研究配料车间“技革”方案时，大家众口一词赞扬并顺利批准实施的情景；配料车间实施新“技改方案”，在车间召开誓师大会：张贴红绿标语、各班组代表登台发言表态、互挑应战的情景；配料车间“技改”第一阶段成果出来，全车间人敲罗打鼓向厂部（办公楼）抬大幅红“喜报”报喜，厂老总等热情接待、倍加鼓励的情景------</p>
甄尚清画外音：一番“技改”，连连成功；赞扬之声不绝于耳；“高帽”一顶又一顶；一时间将原本好大喜功的龚程推向了顶峰；同时也将其推向了矛盾的风口浪尖！于是，伤害和诬陷也便渐趋逼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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