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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人命关天正文 第09集 闯关扎根（下）
- （53）</p>
次日早上，甄尚清被软禁的小屋。“保镖”老江再次来给他送饭。饭菜放桌上后，老江重又指着惟一的杂面馒头说：“甄先生，厨上安师傅知道您爱吃杂面馒头，就想法给又弄了一个，您可记着吃啊。”说罢又下意识看对方一眼，以表重视。随即便出门而去。甄尚清又当即将那个杂面馒头掰开，仍有一张纸条；他背向门窗展开来看：测谎虽没成功，但他们已信迷幻药起了作用。不要大意；应装作药酒起了作用，现已失去记忆，对药厂原曾接触过的人，装做都不认识。或能逃过刑讯逼供一劫而重获自由。切切。</p>
他记准后慌忙将纸条吞下。接着吃饭------</p>
甄尚清画外音：两次关键时刻递条暗示，并都起了作用；这不仅使俺认定：厨上虽没谋面的安师傅和“保镖”老江都是“自己人”。更让俺“虽战斗在贼人老巢，但有同志并肩作战”的信心倍增。</p>
于是，当老江再次进来收拾碗筷时，甄尚清不仅装作原并不认识，还故意大声地：“服务员，告诉你们老板：下顿饭菜再整丰富点儿；最好再来瓶老酒。先给俺记上账，以后俺报到在药厂上班，不仅高工资，还有季奖年奖；有钱就抓紧清账，还可额外给点小费，亏不了你们。”</p>
老江面上应声“诺诺”，背转身却窃笑。而当他重新端着空碗碟出门时，发现保卫科长和谢颖正隐身在窗外窃听。三人聚面，相互心照不宣地一笑。</p>
当天上午。甄尚清在老江“护卫”下，重又来到药厂办公二楼“劳资科”。牛科长正同干事谢颖在办公桌两边，头顶头低声商量着“什么”？两人不期而至。被惊扰的牛科长恼怒地：“老江，你这人干么吃的？咋不护卫好他，让他到处乱跑！”老江委屈地：“他是个大活人，又不是个物件；长着两条腿；说要来劳资科；俺怕他在厂院到处乱跑，反不妥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领他来了；反正他现时还迷着，以前啥事都不记得了。今天领他跑来一趟，他啥也记不着，用不着担心。”</p>
甄尚清：“先生，您不要怪他；一个餐馆招待啥权没有。是俺让他领俺来厂劳资科联系调动的事哩。你是谁？咋管这么宽？告诉俺科长在哪儿？”牛和谢对视惊讶；又相互点头心照不宣。谢颖：“甄尚清先生，您从哪里来？来干什么？”甄尚清：“俺从市里来。联系往制药厂调动的事。你是哪位？告诉俺科长在哪儿？人家说：若科长不在的话找谢干事也行。”谢颖：“俺就是谢颖，科里的劳资干事；这位就是我们劳资科牛科长。你真不认识我们？”甄尚清当即显出意外和抱歉地：“啊？您二位就是牛科长和谢干事？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失礼得很！多有得罪。”边说边同二位亲切握手。谢颖亦表现出热情地：“甄先生，不知不为过嘛！不必介意。请坐，请喝水。”</p>
牛科长却公事公办式客气地：“甄尚清先生，关于你工作调动的事嘛------经科里认真研究并请示厂领导：原则上同意接收你来制药厂工作。且鉴于你原是市直机关干部，有一定行政工作能力，暂分你在厂工会，负责抓职工福利。你有什么意见吗？有啥想法当时提出或下去考虑成熟后再来提都可以。甄尚清慢饮着茶水，装出认真思考的样子。沉思有倾这才下定决心似地说：“这样吧，俺才来，原本是想跟着学点业务哩；既然行管上需要，俺也不愿让领导们为难；暂分工会抓职工福利就抓福利吧。”牛科长：“老江啊，你俩熟悉。你就领甄先生安排一下住处，从明天起按时来办公楼上班。才开始新职员环境不熟，他上下班你还跟着；一般不能离厂；若离必须请假。”老江：“好的。”于是便领甄尚清下楼。</p>
甄尚清画外音：就这样，俺遵照“自己人”安师傅的嘱咐，假装受迷幻药酒毒害失去记忆；才终于逃过严刑逼供一劫，并取得他们初步信任；不仅已获相对自由，且还接收俺给安排了临时工作——在厂工会抓职工福利。</p>
甄尚清积极抓职工福利工作的“迭印”镜头：他同工会女干事杨某，深入车间送茶送水，关心工人生活的情景；甄尚清偕同杨干事，在县医院看望慰问本厂住院病号的情景；甄尚清和杨干事在会议室召开“职工座谈会”，征求大家对“职工福利工作”意见的情景------</p>
当年冬季，年关前夕。某天夜晚。制药厂大会议室。灯光亮如白昼。全厂上千职工济济一堂。会议室舞台正上方：某某制药厂1980年度工作总结暨评先奖优大会；会标下主席台上，一排溜桌子后面，坐着制药厂党、政两套班子十几名成员；而前集曾出过场，但甄尚清并不认识的、余思理老板和某宾馆吕经理忝居其中。而劳资科牛科长及谢颖干事；厂工会原主席及杨干事；保卫科长等，则坐讲台一侧桌子后；桌上则放置纸做红花及红布“劳模”“先进工作者”证。迭印：主持人宣布大会开始；奏乐、鸣炮的情景；制药厂老总作报告的情景；甄尚清画外音：又是这个沙哑声音！说明同前为一人。主持人宣布“评先奖优名单”的情景；劳模及先进工作者被请上舞台戴红花、奖证的情景，甄尚清、老江忝居其中------</p>
甄尚清画外音：上班仅半年，竟也被评为先进工作者；并被厂长在总结报告中反复提到；这在制药厂建厂史上绝无先例；是已信任抑或仍在怀疑，在做进一步试探考查？我宁肯相信后者；因为事过不久所发生的一件事便得到了印证。</p>
（54）</p>
一年之后，秋季某日白天。药厂办公楼二楼。厂工会办公室。甄尚清在汗流浃背的清算职工福利账目。但发觉本科他人迟迟没来上班，未免心存疑窦。</p>
他的画外音：难道他们还有啥行动有意背着俺------</p>
于是，便打电话向厂办了解情况。甄尚清：“请问刘秘书：我们工会原主席和杨干事，今天咋都没来上班？是临时出差还是有啥特殊事？俺因有急事汇报商量，所以才不得不询问一下。”</p>
一楼厂办刘秘书：“噢，你还不知道吧？厂里今天执行‘特殊任务’，抽调部份岗位工作人员，前去参观、检查、督战；早五点天不明就出发了。因系临时突击任务，没来及向各科（室）车间通报。”二楼工会办公室。甄尚清试探地：“那——刘秘书知不知道，厂里究竟在哪里执行啥‘特殊任务’？因俺事紧，知道地方想打个电话过去问一下。”</p>
一楼厂办。刘秘书迟疑地：“这------我还真不知道哩；我这人固执，凡领导或别人没告诉，不想让知道的事，我也从不打听。我劝你也别想着打电话了；据我所知：凡参与行动的人，提前都由厂保卫科将手机收了。他们拿啥接电话？”二楼工会办。甄尚清若有所思地：“噢——原来是这样？俺这事再关紧也只能等明天再汇报再研究了。”</p>
当天中午。厂办食堂餐厅。甄尚清在排队等待买饭。已从卖饭窗口买回饭菜的老江，同其招呼道：“甄先生，一会儿买好饭菜到窗口那桌吃吧？”甄尚清：“好！”在靠后窗口一张餐桌上。甄、江隔桌相对吃饭。趁周围没人注意，老江从桌下递给甄尚清一张纸条。甄慌忙装进裤袋里。</p>
当天夜晚。药厂院内一角，一废弃厂房内。甄尚清如约前来，稍顿击两下掌。对面出现一烟头火光。同样回两记掌声。于是，两人相向走来；均至面前时，先激动地四手紧紧相握；尔后又热烈拥抱。最后并肩在一木桩上坐下。</p>
甄尚清：“老安哪，是知心好友总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自前年春‘三线建设’结束，听说您辞职到南方下海经商；俺知道就是谣传；一个干了十几年医药质检工作的老技术员，怎舍得丢下一向喜爱的专业呢？当时俺就分析：您肯定是去医药质检一线了。所以当那晚他们‘审讯’俺前，您让老江送来哪只及时的‘杂面馒头’中的纸条，虽没署名，俺便肯定是您；在次晚‘测谎’之前，在收到第二张暗示纸条后，俺更加确信无疑。”</p>
老安：“您不知道刚开始来药厂‘札根’，虽明知这是在社会主义，人民政权下对敌斗争；但因咱是孤军深入，心里还是没底。虽有‘自己人’老江暗中协助，还总感到势单力薄。现在好了，有你来，且已通过犯罪组织考察考验关，‘札根’成功；以后有我们相互积极配合，定能尽快侦明查清制假贩假团夥犯罪确凿罪证，协助公安破案；最终捣毁制假老巢，将罪犯绳之以法。”</p>
甄尚清：“安兄，能这么快就同您接上头，并得您大力协助让俺迅速过关，‘札根’成功；今后并能同您并肩战斗；俺打心眼里高兴，并深感力量倍增；尤其您表现出的乐观精神和必胜信心，大大鼓舞了俺。但俺总还有股‘隐忧’------”老安当即接过话头地：“我清楚您说的‘隐忧’是什么。就是你、我，包括老江；还有小李，小王等，我们这些知内情的‘自己人’；虽说业已打进来，并成功实现了‘札根’，可以说已取得了第一阶段胜利。但我们毕竟都在‘外围’，没一个能接近制假、贩假的‘核心机密’的。若照这样继续‘守株待兔’的话；要查清他们制假贩假的犯罪证据，岂不要等到猴年马月？就如今天俺给头头们送饭时，明明听说都去‘试新车间’，验收什么‘试制新产品’，可就是干拍手没法接触。”</p>
甄尚清信服地：“老安哪，俺真信服您，能把优势和问题都分析得那么透彻。说明您毕竟年长几岁，工作时间长，经验自然就丰富。”</p>
老安：“不是俺年长经验丰富；而是俺自己也一直存有这个‘心结’解不开。尚清呵，你年轻脑子好使；为能接触制假贩假核心机密，你有什么好主意？”甄尚清：“经过了‘假喝药酒，装醉糊涂’，躲过了‘测谎’这一关后，也让俺明白了不少事理，增长了好多见识。往往生活中一些个‘弱者’，或暂处弱势者；为以弱胜强，原可以像小说《红楼梦》中写的‘真亦假时假亦真’而真假不分的。老兄大概亦看过小说《红岩》或电影《烈火中永生》；那里面的特殊人物华子良，不就是靠‘装疯’，骗过了敌特的眼睛，让敌特放松了警惕；得以进出监狱的自由和接触特务机关机密的机会，从而为地下党传递情报。这给我一个启发：为接触犯罪团夥制假贩假核心机密；俺何不效仿革命前辈华子良：也来一个‘装疯卖傻’，骗过犯罪团夥眼睛，接触他们‘制假、贩假’核心机密，获得确凿证据，提供公安尽快破案？安兄，您老谋深算，鉴定一下俺此计如何？”</p>
老安迟疑半天，却颇费斟酌地：“此计虽妙却倒是条‘苦肉计’呢！唉！想不到我们艰苦奋斗多年，现时可该享受生活了；却在社会主义条件下，人民自己当家作主的今天，为完成任务，倒被妖魔耍弄，逼得自己卖傻装疯。俺却为您委屈呢！”甄尚清：“其实想通了也不算什么。现代人不常遗憾：‘和平年代，没有战争；不搞地下工作；没有敌我斗争，缺乏刺激；英雄无有用武之地’嘛？俺这样做，正好补上这一课。”</p>
次天早饭时。厂办食堂餐厅。老江惊慌失措地，跑向工会原主席和牛科长吃饭的餐桌，喘着粗气报告：“原主席，牛科长，大事不好！”牛、原同时地：“何事惊慌？”老江：“工会的甄尚清今早起床后在院内水池洗脸，尚没顾得擦哩，突然口吐白沫倒在地下；刚被人抬进屋</p>
里；没想到突兀------”牛、原：“怎么了？”老江哭声地：“一下子疯了。”牛：“什么，疯了？”</p>
原：“是呀，这不是天方夜谭吗！好好一个人咋会突然疯了哩？”牛：“找医生看过吗？”江：“看了。”牛：“医生咋说？”江：“医生说------”随凑对方耳上低语一阵；牛先摇头后又点头。</p>
迭印：白天，上午。“疯”了的甄尚清，被人硬架着在厂卫生所，经医诊断的情景；</p>
中午，食堂开饭期间。甄尚清于各餐桌间赤手抢馍饭吃的情景；</p>
傍晚，礼堂大门外一侧，几家属带小孩正玩耍。甄尚清先陪着傻笑；后突兀背转身拉开裤子撒尿；家属们当即被抱小孩吓跑的情景------</p>
甄尚清画外音：自从装“疯”后，俺不得不将自己形象扭曲；似重新换了个人。俺知道，欲让那帮人真正相信“甄尚清的确疯了“；还须经时间考验。俺耐心等待这一天：一旦他们对俺失去警惕；俺便有机会接触他们制假、贩假的“核心机密”。这不，机会说来便来了？偶而巧遇这个人，也许会加快俺接触他们“核心机密”的进度------</p>
第十集 谋生陷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