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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人命关天

正文 第09集 闯关扎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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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1)</p>

    紧接着,桌子后的胖牛科长,转身向屏风后征求意见地:“老板,可以开始了吗?”只听屏风后一沙哑的男声威严地:“开始吧。”</p>

    甄尚清画外音:这沙哑声于我印象很深。牛都要请示,说明是药厂老板无疑。</p>

    于是,胖牛科长又是一付弥勒佛似的笑着说:“甄先生,请原谅,请理解。无论是刚才保镖的行为,还是咱下边紧接着的‘口试’和‘测谎’------ ” </p>

    甄尚清猛听到这两个“陌生”而可怕的字眼,当即一愣。</p>

    他的画外音:这不是公安人员对付疑犯的“攻心策略”吗?尔今却用到一个老干部的身上;简至是对俺人格的莫大侮辱!哼,士可杀而不可辱;你们可以不相信我,也可不接收俺;但决不许侮辱俺的人格。可------俺能怒而拍案而起一走了之吗?那------岂不前功尽弃?不能,万万不能。小不忍则乱大谋。当年韩信能忍“胯下之辱”;才助刘邦完成统一大业。俺今天要在“贼巢”落实“微服私访”,协助公安查清“药贼”犯罪确凿证据;好将他们一网打尽,绳之以法;为爱妻等受害患者报仇雪恨。暂时受点“口试”和“测谎”的人格侮辱又有何当紧?</p>

    甄尚清想罢便当即冷静下来;毫不生气地仅只试探性反问一句道:“什么‘口试’?还有什么‘测谎’?俺没有听错吧?”牛科长:“没听错,没听错。对吧小谢?”谢颖:“甄先生听力强着哩,怎会听错呢。”甄尚清:“既没听错,俺倒要问问科长和其他诸位先生:这究竟是什么意思?”牛科长:“甄先生不要误会。那会有啥恶意呢?嘿,嘿!不过是为着‘山寨’的安全考虑罢了。对吧小谢?”谢颖:“当然对了。以往凡新来乍到者都须经过这一关嘛!其实连俺和牛科长也不例外的。当初正谓我们通过了这一关,今天才能坐这里。”</p>

    甄尚清突兀大度地:“既这样那还等什么?有什么难题或疑问,就抓紧问吧,测吧。”牛科长滑稽的鼓掌:“好!甄先生不愧是从城市大单位来的,够大方爽快!既这样咱就不绕弯子而开门见山的先问了。”甄尚清:“问吧,咱保证有问必答,不打埋伏。”牛科长:“甄先生俺先问你:你是生活在八十年代的中国人吗?”甄尚清冷笑一声“嘿,嘿”地:“牛科长,咱们可都是成年人,你怎么突然问俺小孩子们都了解的问题?”牛科长突然间严肃地:“别打岔。正面回答我的问题。”</p>

    甄尚清也当即更为严肃地:“当然是。只有那些为了一己私利不惜残害百姓的人,才是披着中国人皮的假中国人。”桌后另一中年男人突然用茶杯墩着桌子大声喝道:“甄尚清,注意自己被考对像的身份。不许胡扯,正面回答问题。”牛科长轻声制止地:“哎,甄先生是从市直大机关来的,说话放客气点儿!甄先生,既承认自己是生活在八十年代的中国人,就应熟悉中国现时的国情、社情和民情。”</p>

    甄尚清:“俺当然熟悉。现时的国情是:全国上下已开始全面实施‘改革开放’;社情是‘全民一致奔小康’;民情是‘人人都走致富路’。”牛科长鼓掌赞赏地:“着呀!甄先生不愧是从市直大机关来的,政治就是学得好,形势也认识的清;但令俺怀疑的是:您并没学以致用。”甄尚清:“科长先生这话又从何说起?俺倒很难理解呢!”</p>

    牛科长:“嘿,嘿!这有啥难理解的?不是秃子头上虱子——明摆着吗?甄先生既承认自己是八十年代中国人;又对现时的国情、社情和民情认识很清,那干么自己却要反其道而行之呢?难道你是没有七情六欲的木头人?别人为了早致富奔小康,农村、山区的千方百计往城市里跑;城市越大越好;企业人员,则挖窟窿打洞费尽心机托人花钱,也要想法往行政事业单位调。你可倒好,现放着城市的舒适生活不愿享受,却一扪心思往条件艰苦的山区跑;现占着市直行政机关公务员优越位置反不安心,倒鬼迷心窍的往自收自支的山区企业调。以我看这反常的行为不是‘白痴’便是动机不纯别有用心!”</p>

    屏风后出现窃窃私议噪咋之声;桌后几人亦相互对视洋洋得意。其中年男子则忍耐不住大声催促地:“说呀!快回答牛科长提的问题:你申请调来山区制药厂,甘愿当个收入和生活没保证的普通工人;是自己本为‘白痴’呀,还是动机不纯别有用心?”对方以为问话击中了俺的要害,立等俺“交械投降”;所以现场出现了暂时寂静。但没想到在稍停之后,俺却报以一阵更轻蔑地“哈哈”大笑。尔后却气势磅礡声音朗朗地:“我看前台坐的诸位‘评委’先生,和屏风后压阵的老总们,大概是在深山里住久了,不黯外部情况;竟问这么幼稚问题,未免坐井观天。若如此说,那长期来影视广播中放的,报纸杂志上登的,哪些防汛抗洪灭火,不顾个人安危的英雄;见义勇为不怕流血牺牲的壮士们,岂不更被怀疑为‘不是白痴’便是动机不纯的‘别有用心’啦?哈,哈------真是可笑至极!”俺一番讥讽和反诘,顿使前台的牛科长等“评委”大窘;屏风后压阵的老总们,也顿时理屈词穷的鸦雀无声。好半天,牛科长却一改好耐性而气急败坏地一拍桌子怒喝道:“甄尚清,别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念你是老干部,才没动真格,对你网开一面,和风细雨。可我们的耐心和宽容是有限度的;你若再不检查真实思想和动机的话,那就别怪我们翻脸无情,对你动用‘家法’了。”</p>

    此刻,突听屏风后老总“吭哈”不满地咳嗽一声加以阻止;但牛科话已出唇,早被对方抓了“把柄”。甄尚清禁不住冷笑一声说:“嘿,嗨!终于忍耐不住露出‘庐山真面目’了。‘动用家法’?这么说你们不是国营企业单位,而是‘青帮行会’了?”牛科长恼羞成怒地:“什么‘青帮行会’?不许诬蔑我们堂堂国营企业!我不过是举个例子;说明你再不从内心深处检查调厂动机,将要按厂规厂纪对你采取非常‘措施’。”甄尚清:“那就快采取吧!俺早在这儿等着哩。哼!就是你们严刑逼供:灌辣焦水,坐‘老虎凳’,俺还是这动机:自愿申请调来制药厂,是热爱制药事业;要为山区和基层贡献力量。”牛科长:“还不老实交待;那你就等着见识测谎仪吧!”</p>

    甄尚清画外音:老牛头最后一句话,却顿时给俺当头一击;尽管面对面较量,不管他们上多少人;什么前台后台,俺也决不怕他;也定输不给他们。但要当真坐在测谎仪前,那可就没把握了;那毕竟是现代化先进机器呀!早被传得神乎其神;俺以前仅在影视片中见国民党特务,对我党地下工作者用过;究竟有效无效?那只有机器自己知道。既来之则安之吧!反正“热爱制药虽谈不到;但为山区和基层贡献力量”,也倒是俺真实思想呢!</p>

    (52)</p>

    次日晚上。甄尚清被软禁的两间平房内。当江姓“保镖”端来一托盘丰盛的饭菜,还破例</p>

    拿瓶白酒放置桌上后,特意指指馍蓝内那个杂面馒头说:“现在城里人作兴吃杂粮;这个杂</p>

    面馒头是厨上安师傅,特意为您准备的。甄先生,您可记着吃呀,别辜负老师傅一片好心。”</p>

    说完便出了门。甄尚清走近门口警惕地探头向外看了看,尔后返回来,当即拿起那个杂面馒头用心掰开来,一只塑料纸包裹的纸条出现在眼前。上面一行歪歪扭扭的&#25991字:俺在给头头们往办公室送下酒菜时,偶尔听他们密谋,今晚要对您实施“测谎”。这瓶白酒掺有迷幻药,喝了会产生幻觉,随问话人诱惑答话。虽千万不能喝,但反要做出喝后已半醉半迷的样子。切切。</p>

    他看罢当即心领神会,并随即将纸条送咀里吞下。后便狼吞虎咽倾刻将饭菜吃完;又故意将碗碟及剩菜饭弄得桌上地面狼籍;又将酒瓶打开,桌子地面洒去了半瓶,造成“酒足饭饱业已大醉”样子。甄尚清正和衣躺床“鼾声大作”,突听门外脚步声响和来人的对话。一女声问:“老江,你确实隔窗看到他已将‘酒’喝了吗?”老江:“谢干事您放心;俺确确实实隔窗亲眼看到他把酒喝了;且还喝多半瓶呢!”此时,又从室内传出甄尚清的鼾声。保卫科长:“谢干事,您听:那人当真喝醉了,正鼾声大作呢。嘿,嘿------”谢颖:“你俩快去把他弄醒;趁着酒劲正好测谎。”</p>

    于是,三人相继进屋。但满屋酒菜气味熏得谢颖差点闭气;赶紧捂鼻退了出来。老江近前呼叫:“甄先生,您醒醒,醒醒!”但甄尚清不仅没醒,反鼾声更大。保卫科长:“你小子是叫小孩子呀?那样轻渺渺地怕吓着他,能叫得醒吗?”边说边不屑地将对方拨拉过去;却凑前猛推甄尚清同时大声叫地:“甄尚清,你架子不小,派几个人来请,你还在呼呼大睡;半斤白酒就把你撂倒了;看来就凭大本事。”甄尚清终于被叫“醒”,却装出醉熏熏地样子,醉眼曚眬地望着二人问:“你们是谁?干么天还没明就把俺叫醒?俺瞌睡的很呢!”边说边又躺了下去;气得保卫科长怒喝道:“哼,瞌睡不少!想继续睡?没那么便宜,过罢堂回来再睡。老江,你这死人!快过来帮一手将他拉起来送过去。耽误了最佳‘过堂’时间你负责?”</p>

    于是,被训斥的老江赶紧过来,相帮着将“装睡”的甄尚清架起走出室外。等在门外的谢颖随后紧紧相跟。</p>

    当晚。制药厂内另一秘密处所。甄尚清仍被黑布蒙着双眼;被保卫科长和老江左右架着,一路小跑来到目的地。</p>

    甄尚清画外音:在俺潜意识中,好像是下了一段很长的台阶,才来到一间屋里------</p>

    闪回:现时,夜晚。仍在药厂附近废弃厂房内甄尚清蜗居的小屋。</p>

    甄尚清:“在我印象中,当时犯罪组织对俺实施‘测谎’的处所,应是一座秘密的地下室。但我经过他们‘面试’、‘测谎’、‘刑讯逼供’等一系列,所谓的考核考察,最后勉强过关,被吸收进厂后;我也曾数次试着去找当时那处秘密地下室,但始终未果。”</p>

    肖纯:“先是所谓‘面试’,实际上是私设‘审讯室’,进行审讯;尔后是在‘地下密室’所谓‘测谎’------再往下也许就是‘刑讯逼供’了;这些做法多么像旧社会国民党特务机关,对付我地下工作者的罪恶伎俩?又同当今黑社会组织对付反对者的手段多么相似!由此可见,那些制造、走私与临床使用伪劣假冒药品、针剂的团夥,其实也就是走私贩毒组织;也就是黑社会集团。甄叔,俺是出于义愤,才插入这些议论;不该打断您的讲述。您还是继续讲吧。”</p>

    甄尚清:“好。俺还继续往下接着讲。话说当晚吃饭时,俺接到了那张报警纸条,并按自己人(我认定他是和我怀同一目的的人)纸条中嘱托,虽没喝酒,却假装喝醉了酒;先骗过保卫科长和那女劳资干事的眼,将俺架着送到了地下密室------”</p>

    闪回:甄尚清被所谓“测谎”的当晚。制药厂内某地下密室。甄尚清被两人架着下台阶进来后,当即被摘去蒙眼黑布。呈现在他眼前的情景,除了刚下过一段台阶,面前又多了一台从没见过的机器,及机器前坐着穿白罩衣中年男子之外;其他同前一天“面试”的审讯室毫无二致。甄尚清被按坐在机器前那张专备木椅上后,仍装作酒醉未醒东倒西歪的样子;咀里还在含混不清地:“俺头晕,俺好瞌睡;俺要睡觉。哎,俺的床咋突然变成个铁东西啦?”</p>

    谢颖凑在牛科长耳上低语了几句什么,牛科长当即哑然失笑。牛科长又面向一侧屏风后请示地:“老板,开始吧?”屏风后老板:“抓紧时间开始吧。”牛又向机器(应叫测谎仪)前穿白罩衣的男子:“茅医生开始吧。”于是,另一穿白罩衣年轻女护士过来,将一通过电线与测谎仪相通的金属匝,套在甄尚清两只胳膊上;甄尚清故意挣扎;身后两个彪形大汉,保卫科长和老江,一边一个将他强按下。茅医生启动测谎仪。甄尚清只觉混身麻酥酥地。测谎仪屏幕上呈现海浪似的曲线。茅医生向牛科长点头示意:患者已有心理反映。牛科长暗喜,又向茅医生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茅医生面向甄尚清,突兀惊讶地:“哦,您不是市某某局的甄尚清主任吗?”</p>

    甄尚清装出梦魇似地微闭双目顺着答:“俺是甄尚清。您是谁?”茅医生:“俺是谁?老甄哪,你真不够朋友!咱俩才几年没见,你怎么连俺也认不出了?俺不过今天多穿了一件白罩衣而已;这是为了作掩护,毫无变化。”</p>

    甄尚清故作含糊地:“俺听不懂你说的什么。”</p>

    茅医生:“你怎么听不懂呢?你忘了,当初咱都在市直行政机关工作,你在药管局,俺在卫生局。为了彻底查清咱市伪劣假冒药品、针剂的罪恶渊源,咱们曾经相约:俺先打进制贩假药的‘老巢’——西山制药厂;待俺‘札’稳‘根’站住脚后,你随后就来,同俺接上头后也潜伏下来咱们并肩作战;你的任务是首先同俺接上头。你咋会假装不懂呢?”</p>

    甄尚清更为含糊地:“什------什么‘札根’‘潜伏’,还------‘接头’什么的?俺------俺怎么越听越糊涂!这又不------不是拍电影、电视剧,干么还------还用得上这个?”</p>

    茅医生:“既要在制药厂‘札根’,协助公安查出他们制假、贩假、用假,将患者致残、致死的蛛丝马迹,确凿证据;既打进来了,就要千方百计骗取他们信任;叫干啥干啥;还得干啥像啥;这就叫‘札根’或‘暗查’。搞这些是要吃苦担风险的。你以为俺愿意干?想想当初咱都在市直单位工作多自由,多潇洒;却没想到派咱来执行这狗屁特殊任务;说是制药厂多年来私制私卖没有批&#25991的假药。可明知是实,因抓不到确凿证据,不能将他们绳之以法,所以才派俺来打前站搞‘札根’。没办法,端人碗受人管嘛!”</p>

    茅医生正演员似地表演着,突听一阵鼾声,打断了他的演讲。再看测谎仪屏幕:仍是开始时那条起伏的海浪。他知道:那只是患者心脏正常跳动的表现,却根本不是什么“心理变化”的反映。而回头看测谎对像甄尚清,对方熟睡正酣。他与牛科长相视一笑:测谎虽没成功,迷幻药却起作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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