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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帝仙祭正文 第十二章 月光清冷
- 萧夏此人，神秘莫测，师承来历不详，只知他的武功至少接近宗师级数，其人交友广阔，似与诸多名士豪侠相识（大概？）。亦不知他何时踏足江湖，但甫一现江湖，便做下不少惊天大事……
这就是沈落雁收集到的萧夏的身份情报。
“来历神秘，性情莫测，偏又武功高强，与江湖绝巅的宗师人物似曾相识……神秘，强大，诡异……”
沈落雁轻叹了一口气，她所知的情报。根本没有实质的内容的情报。偏偏萧夏的武功至少是大宗师级数，一般的(色色小说 http://www.Hxiaoshuo.NET/duanpian/1.html手段根本无用。
沈落雁自负算无遗策，智计百出，但面对萧夏时，却顿生无计可施。
萧夏并非无懈可击，只是他的武力超脱了世俗。
“力大难谋！”
沈落雁终于意识到，她引以为豪的智慧，在面对大宗师这种怪物的时候，能起到的作用微小的可以忽略不计。
沈落雁神色变幻，萧夏已经见怪不怪了。
萧夏瞥了沈落雁一眼，说道：“放轻松。秀芳大家的歌艺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欣赏的，心情不好的话，可是无法体会到秀芳大家歌艺的精妙。”
“尤其你还是反贼，虽然大隋朝现在日暮西山，连皇帝都被关陇门阀赶到了江南，但隋朝依然统治着天下大部分，民心尚附，你不是总有机会欣赏尚大家的歌艺。”
尚秀芳为厉阳百姓献艺，厉阳城民众自发为尚秀芳大家修筑了一座高台。杜伏威原本要攻伐厉阳，闻听此时，突然长叹三声，下令撤军百里，表示尚秀芳在厉阳演出期间，不会攻城。
萧夏和沈落雁并肩走在厉阳城的街道上，连续几条大道，一个人都没碰到。两人登上一桌酒楼二层，居高临下望着高台。
有钱能使鬼推磨，对萧夏而言，武可通神，大宗师的武功，这个世界上少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萧夏感叹道：“一路走来，十室九空，秀芳真是天皇巨星的待遇。”
沈落雁冷笑道：“那是万人空巷，武夫就是武夫，文士的咬文嚼字不是你该做的。”
萧夏笑道：“文士？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学士。朝廷认证，我可是考中过进士的。”
中国的科举制度始于隋炀帝，当今闻名江湖的一些名士豪侠，其中为数不少都是中土历史上第一批进士。
沈落雁这几天经常让萧夏挤兑的无话可说，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前几次她极不适应萧夏的诡辩术，落在下发，可这一次，却是被事实打击到了。
沈落雁不怀疑萧夏的话，身为大宗师，自然不屑于说谎。面对这样的事实，沈落雁深受打击。
对文士来说，开天辟地的第一次大规模的全国范围的公务员考试，重重角逐中高中进士，地位几乎等于武者中纵横无敌的大宗师。
可以她并不清楚，萧夏的进士不是大业年间的进士，而是贞观年间的进士。
“沧海一声笑，
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
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事几多骄。
清风笑，
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
一襟晚照。”
“嗯，演出开始了？！”
当沈落雁回过神的时候，尚秀芳已经登台，演出开始了。
“这首曲的用词题材好……奇特。”沈落雁想了想去，最后勉强说了个形容词。她瞥向萧夏，后者挂着欣悦的微笑，似乎听得入神了。
萧夏非常高兴，满意的看着尚秀芳的表演，充满了满足感。
在古代大唐听演唱会，在大唐时代举办全民性的演唱会，还演唱现代歌曲。
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正是萧夏。
轮回伊始，万象更新。
大唐位面轮回了无数个世代，从来一成不变，就算萧夏到来，也只是多余的人。即使他完全改变剧情历史，一旦轮回，一切复原。
但是这次轮回世代，他的影响越来越大。
这一切的原因，是他在上一个世代，自身实力超越了大宗师，领悟了只有神级才有的特殊技能。
那是一种权限，一种概念的掌控。
一种可以影响位面本源的力量。
一曲终了，隔了好半晌后，全场发出如雷掌声，沈落雁这次回过神，转头正要说话，突然一怔，萧夏的身影不见了。
后台尚秀芳屏退左右，泯了一口茶水，微微闭起眼睛，她需要休息片刻。
“累了吗？”一个温和的声音突然传出来。
尚秀芳睁开眼睛，星辰般的眸子内闪过一丝惊讶，接着从容起身，玉容平静，盯着萧夏，微微摇头道：“秀芳不是很累，秀芳心中充满了喜悦。”
萧夏微笑道：“因为秀芳你的愿望可行的，歌声一定能够唤起人心的善良，呼唤出和平的未来。”
尚秀芳心生知己之感，有些感激的说道：“谢谢！”
萧夏微笑道：“你忘了？我填词来你唱曲。你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
“你是小夏？”尚秀芳惊喜道。
尚秀芳儿时记忆中，有三个人的回忆占着最多也是最重要的位置。一个是她的母亲明月，一个是她视作父亲的霸刀岳山，最后一个就是萧夏——秀芳儿时的唯一朋友，秀芳仰慕的男子。
尚秀芳强忍着不让泪珠落下，天籁的嗓音，轻轻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不要离开，好吗？”
“我在你身边……”
萧夏脸上微笑着，心中却在哀叹。
原本的大唐剧情，没有萧夏的这个人，更没有这个人的剧情。之前的世代皆是如此，但从这个世代开始，一切都改变了。
这既是萧夏的成功，也是萧夏的失败。
随着尘缘深种，萧夏逐渐侵入位面核心，与此同时，他的灵魂烙印逐渐融入位面核心。是萧夏先炼化位面核心，还是位面本源先一步融合萧夏。
这是一场超脱世俗，超出大宗师眼界的斗争。
若萧夏胜出，就可以掌控轮回，进可还众生自由，退能为一方世界之主。若他失败，灵魂陷落，沉沦轮回，生生世世不能解脱。
“这是一场战争！”
萧夏无声诉说：“而我的胜算……很低啊！”
这是理所当然的，一方是一个位面的本源意志，一方是一个人的独立自我意志，同是意志，但完全不在一个数量级上，近乎是十死无生。
尚秀芳的演唱会还没有结束，告别后萧夏回到沈落雁身边。
“你进入没走。”惊讶的语意，萧夏却以陈述的语气说道。
沈落雁蹙眉道：“你刚才到哪里去了？”
她心中隐约有了答案，却不希望是那个答案。
萧夏仰望星空，喃喃道：“今夜的明月，很是清冷呢！”
下一刻，萧夏的身影再度消失。
看着萧夏刚从站着的地方，变得空荡荡的，沈落雁怅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