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 推荐本书 | 返回书页
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憾同学少年正文 第六章 最美好的回忆却最痛
- 『窗外下起了大雨，漆黑的夜，孤单的路灯，寂寞的街道，似乎都在嘲笑他的可笑和悲哀。他固执地要寻找童话般的爱情而在爱情的旅途上跋涉，她也傻傻得跟着他只希望能看着他的影子踩着他的脚步，直到有一天，她哭了累了停下来休息了，他在地球上绕了一圈才看到她曾今的脚步，才发现她的爱和自己的爱，但此时的她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这是在网上看到应该是烽火戏诸侯早年写的一段文字，没有读完，是因为我看到一半已经泪流满面、视线模糊。曾经的我是多么的相似，世间还有什么比这更痛？
————————————————
夜晚路灯照耀下的暗黄色灯光有些昏暗，倒是也能看清字迹。我小心翼翼打开手里仔细折成长方形装的纸巾，几行娟秀的字迹沿着方巾对角线铺开，一遍、两遍、三四遍，我有种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错觉，但白纸黑字就摆在那里，什么自己掐自己之类的招术都没办法让我自己内心的激荡平静下来。
那一刻，我感觉像拥有了全世界，其他一切的一切都不在重要。
原来她竟也喜欢我，这突如其来的『告白』着实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A一直给我的感觉是要比我成熟一点，虽然表面上我一直不愿意承认。方巾告白纸上在表达了喜欢我的意思之外，还特别郑重的警告我，咱们现在还小，不能在一起，但是她会等，等到我们都考上一类大学才能真正像恋人一样在一起。那时不知天高地厚的我对考大学的难度根本就没有切身的体会，当然随随便便考个二流三流大学并不算什么太难，但是要是真的是一类重点的那几个大学，可不是有天赋聪明能搞定的事，起码脱几层皮是轻的，反正上那么多年学我还真没有见过什么逆天的人才能不费多少力气就考上好大学的。
我美好，单纯，最最真挚的初恋就这么开始了，没有什么浪漫和让人惊艳的地方，但对我，不知道一辈子能不能够忘怀。
......
依然记得那时候每天最美好的是放学回家躺在床上美美的幻想（那时我已经开始走读），想着她，想着以后，只呆呆的望着天花板直到沉沉睡去，因为下了晚自习回到家后已经近十点，随意那时候每天最起码也是十二点以后才睡，但是第二天一早总会第一时间爬起床，白天也没有丝毫的困意，这可能就是最最直白的爱情的力量吧。
因为两周一次例行的调换座位，我和A已经不坐一起了。
第二天我趁着课间没人的时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A的身边。
“喂。”
A扭过头，有些许笑意，那时的我体会不到这笑容真正的含义，或许也仅仅只是一个笑容罢了。
“怎么了。”声音有些羞涩。
“呃....”脸皮一直很薄的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察觉到有人往这边看，A瞬间恢复了平常的神态，嗔道。
“嘿嘿，那个啥，我想确认一遍昨天那事是真的，那个....就这些，没啥了。”吞吞吐吐，短短几个字我满头是汗。
A狡黠的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笑容戏虐。然后摆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
“昨天？昨天啥事？”
原本就紧张的我并没有理解A的调戏，心间如鸡挠，瞬间慌乱了，语无伦次，声音也不自觉提高。
“就是昨天晚上你给我你写的东西。”现在想来，我已经不能直视我当初的二缺模样。
A被我的痴蠢模样斗乐了，怕我声音太高引起别人的话注意，朝我肚子上打了一拳。
“呆子！”声音如百灵鸟般妩媚动人。撒娇一般的言语比任何语言都要肯定。
我瞬间脑袋供血不足开始有些晕头转向了。
余光看到A前后座听到异样回头观察的同学，害怕露馅，赶紧转身慌不择路回到自己座位坐下。
就那么呆呆的看着A的背影，一切如此美好，我从没有如此的满足过。
“啪”的一声，感觉后脑勺被人打了一掌。
转头映入眼帘的是马腾淫贱的笑容。
“我说淫贱同学，你能先擦擦你的口水吗？都TM发水灾了，今儿中午哥们都不用拖地了。”
“你大爷的！”朝马腾屁股上就是一脚，因为我是坐着，高度不够，踢在了大腿上。
马腾不在意的拍拍腿上的土，一脸嬉皮笑脸，在旁边抽了个凳子胳膊搂着我的脖子坐到我身边。
“给哥们说说有啥好事，看你笑的满脸红光的，是不是捡钱了，咱们可是真兄弟，你要是敢私藏我就跟老大告状，中午让你靠柱子（PS：双手双脚各被一个人抓住，抬到半空，然后叉开腿往电线杆或柱子上顶，初中高中时代大家应该都玩过，学名叫什么不记得了。）。”说完，马腾紧了紧套在我脖子上的手臂。
“滚你大爷的，老子穷的跟蛋样，倒是想TM捡钱，你以为跟你似的屁眼不凡能屙出来人民币啊。”
“我靠，你要是能屙，我拿你当亲大爷供着，天天给你打饭。”马腾一脸夸张模样，唯恐天下不乱尖声叫道。
“滚滚滚！”
叮铃铃铃铃。
上课铃声的响起阻止了我追打这厮的准备，恨恨的朝他比划了个中指。
......
什么是爱，我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当然，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所谓的纯粹的爱，也就是爱是有前提的。我爱她，真的很爱，说死去活来也不为过，但不得不承认是有前提的，我爱她的美，我爱她的霸道，爱她的高贵。所以在我眼中她的所有瑕疵也都被掩盖。我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爱美是一个人的天性，如果你爱一个样貌实在说不过去的人，那这个人一定会有另外一些东西掩盖了样貌的瑕疵。爱一个人，那个人一定有值得你爱的地方，你想被人爱，你也必须要有值得被人爱的地方。有时候我在挣扎，挣扎人到底为什么要活着，遇到困难我会退缩，遇到挫折我会逃避，退回到那个小小的地下室独自舔着伤口，看看A片聊以自慰。但是，生活已经不容许我逃避，眼一睁一闭几十年，总得要留下些什么，我想我知道我要做什么，那些有意义的，能让自己爱的人爱上自己的东西。爱，是动力。
..........
A和我表达喜欢的方式不一样，应该说A是个早熟的女孩，而我却显得相当稚嫩，她总会把她的喜恶明白的表达出来，我可能是因为天生有些自卑的作祟，做什么都掩饰，那时的我真心的把她当作女神，内心深处有种配不上她的感觉，后来的时间也证明，我或许真的配不上她，回忆在一起的那么几年，真的没有给她留下点滴值得的回忆。
A让我增肥，那时的我个子很高，经常被老师安排坐在最后一排，但却很瘦，按A的话说就是风一刮就倒，其实我并没有A说的那么弱不禁风，从小就野惯了也经常在家自己锻炼身体的我不说多么强壮，但是光靠力气方面一般人还是比不上的。奈何体重一直上不去。
A说如果我增肥二十斤（依稀记得是这个数字）就不跟我在一起。这句话比什么都管用，那时候我最怕的是没有她的日子，所以她说的话等同于圣旨。
虽然已经开始走读，但是饭还是要在学校里吃。那时候学校领导也特别重视学生的饮食问题，所以顿顿有肉是基本，三菜一汤是常事。每次吃饭，A都会把她的饭缸打得满满的，两个她也吃不完的那种，自然，绝大部分都是打给我一定要我吃完。起初不知道的我总会很快消灭自己碗中的饭菜，在已经饱了的情况下瞬间咣当一声，A的饭缸倒扣在我的饭缸之上，饭缸里(色色小说 http://www.Hxiaoshuo.NET/duanpian/1.html的饭菜瞬间超过了我刚开始打的量。我抬头求饶般的看着她，
“我靠！怎么可能吃的了。你是想撑死我吗？”
A双目圆睁，有种怒气冲冠的感觉，显然对我的态度极度的不满意，一字一字咬牙切齿说道：
“你！必!须!给!我!吃!完!!要是让我发现你敢把饭倒掉我饶不了你。”
我丝毫不怀疑A说的话的可能性，三熟天竟然感觉脖颈一阵凉风吹过，在A爆发前赶紧唯唯诺诺的点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A似乎很满意我的态度，『骄傲』的点了点头，昂首阔步提着空饭缸刷碗去了。只留下对着满满一缸饭欲哭无泪的我。
马腾路过我的什么，装模作样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是一物降一物啊！”
“我靠你大爷！滚蛋！”
最后拼了老命饭还是没有吃完，刚开始还能趁着后劲扒点饭，吃着吃着就感觉吃下去的饭瞬间从胃里经过食道瞬间到了喉咙边，一口也咽不下去了。
探头瞅了瞅还没有洗刷好的A，赶紧把饭菜倒进了垃圾箱。
狼吞虎咽吃的太快，好像胃里的感觉还没有到达大脑，刚坐下没两分钟就明显察觉肚子里胀得难受。
A回来看见我不伪装就很难受的表情似乎非常满意，给了我一个甜甜的笑容，说了句
“小伙子好样的，再接再厉!”似乎算是安慰奖，拿起我没有力气也不想再刷的饭缸返身又去洗刷。
尽管身上非常不好受，心里还是暖洋洋的。但又想到后半句话，心里又开始泛怵，这以后一日三餐可不好过啊，不行，得想个法子应对才是。记忆犹新的是那天下午我几乎都没有心情听课，肚子胀的一个下午挺直了腰杆，老师还以为我转了性，破天荒的夸了我两句，有苦自知的我余光瞥见A扭头嬉笑做了个鬼脸，一瞬间我有些恍惚，真希望时间定格在那个瞬间。
后来我学精了，每次打饭就打那么一点，吃等于没吃那种，然后用最慢的速度吃，在别人都吃好去洗碗的时候等每顿必来的『加餐』。效果很明显，男孩子毕竟要比女孩子大，A也没有狠着劲打饭，所以每次我也能都勉强吃完，一度让A非常满意，一直到初中毕业她也没有发现这个小小的秘密。
写到这里原来微笑着的我瞬间心中有些痛楚，对往事的回忆几乎要把我吞噬，以我的文笔根本写不出当时美好感觉的万分之一，也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能体会到其中的美好与甜蜜。可是，一切都已经不再了。不知道下次相见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半年前从西藏回来，知道要远行，鼓起勇气凭记忆找到了她初中时候的家，似乎也是冥冥之中走到了那里，一连等了三天，她竟真的出现，五六年没见，她还是老样子，还是我记忆中的那个模样，只不过身边的人不再是我。一个比我现在强很多倍的人开着车送她回了家，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瞬间又犹豫不决，最后想不管怎样都已经站在这里了总要像个男人一样面对，等那个男的开车走后我追了上去，叫住了她，她很惊讶，惊讶我的出现，惊讶我变了模样。
“能去坐坐吗？”我的声音很小，小的我没有自信。不敢看她的眼睛。
A沉默了一会。
“还是算了，我男朋友刚走，我怕....”并没有继续往下说。
心痛吗？似乎没有什么理由心痛，你已经不是她的什么人了，你曾今让她那么失望，还有什么理由去心痛呢？
“好吧，我要去北京了，可能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今天就想见见你，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就来到了这里，不确定你还住在这里。”终于把在心中预演了无数遍的话说了出来，话不多，却让我精疲力尽。
“走了。”咬牙故作潇洒。
转身离去，没有再回头。
或许，她默默注视着我离去，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发出声。或许，我希望是这样吧。
......
美好的时光总是一闪即逝，原本以为一直这样的我根本没有做好失去的准备。
自小我经常别人夸聪明，上了初中虽然仍然吊儿郎当，整天和李超、曹语几个人瞎混，但成绩没有落下，每次考试前努力一把也能进个班级前三，所以老贱对我平时的所作所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能也是见我有反骨懒着管我。但是他对A可就不一样了，A的成绩相对差点，应该是在班级的中等，再加上是女生，好吓唬。
有一天吃午饭，A并没有往常一样给我打饭，瞧瞧找到了我，说要和我谈谈。一早晨A都没有跟我说过话，脸色也少有的凝重，我早就发现了不对劲，所以她如果不找我我也会去问。
A的主动提出让我心中的不安更重，好像是和我有关。
我和她一前一后来到教学楼后面相对僻静的地方。
A转头对着我，低着头，良久没有说话。
“怎么了乖？”我想伸手揽过她的肩膀，她往后退缩了一步躲了过去。我怏怏放下在半空停了一会的手。
“我..我们..还是分开一段吧。”
当时的我如遭雷击。
“为什么，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吗？”只记得满脑子的空白。
A终于抬头看我，我想那时候的我一定脸色苍白，A也吓一跳，赶紧上前，抓住我的手。
“我不是说要分开，只是分开『一段』时间。”她把『一段』两个字咬得很重。
我缓了口气，疑惑得看着她。
“班主任找了我，说如果我们俩还在一起就告诉我妈，你知道我妈的，我妈绝对饶不了我！”A泛起了哭腔。
老贱？！老贱怎么发现了，老贱这个人是个很势利的人，真的什么事都干的出来。A的妈妈也是一个让我感到相当害怕的人，很强悍，而且对A管的特别严，特别是早恋这一块。一时间我也想不出什么解决办法。
我把A拉到身前，紧紧抱住了她，那时我们的第一次也是仅有的一次拥抱，我的双臂微微颤抖，A本能的挣扎了一下，轻轻揽在我的腰上。
“乖，我等你，一辈子。”不是誓言却胜过誓言。
“恩。”
A把头静静的放在我的胸口，我们俩都不再说话，静静体会着对方的温暖。
.....
良久。
“我们该回去了。”A抬起头，泪痕已经干了。
我放开她，在她转身要走的一瞬间突然又重新拉住她的手，喊出了她的全名，郑重其事
“A，你听着，我告诉你，从我喜欢你的那一天起我就下定了决心，就算以后我们不能在一起我还是爱你，最爱你！就算你爱上了别人，有了别的男朋友，结了婚，我依然爱你！只要你需要我，天涯海角我也会回到你的身边照顾你！一辈子照顾你！一辈子！”
A大哭，我也跟着流泪。
.......
那是我活了二十多年说过的最真的一句话，也是现在仍然在心间萦绕的一句话。写下这句话时我的手指在颤抖，我知道仍然忘不了她，忘不了当初的那个诺言，而且依然会遵守的那个诺言，尽管你现在并不需要我。
...
手机里循环播放的歌曲开始响起那英的『你的微笑』，泪流满面，我愿意拿我的一切去换你的微笑，尽管你没有跟我在一起。
好想你，每次都是情不自禁
深呼吸，把思念隐藏在心底
好难得，能够和你一起快乐
像时间，把你和我变回从前
那天的游乐园，是否依旧晴天
那定格的画面，在触摸那份想念
你的微笑，是我的骄傲
这种感觉，让我很好
我会努力，让你看到
把远距离变成一步之遥
你的微笑，像一种毒药
每天想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