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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名门宠妻,纯禽来袭 第 20 部分阅读
- 听见也有其他客人在打听某某厅的具体位置。www.6zzw.com
国人结婚喜欢选择个良辰吉日,图个吉利。
今天在尊豪举行婚礼的新人挺多,短短几分钟内,云锦心就听见不少来宾和她一样,到前台咨询举行婚礼的相关大厅。
还有不少新人遭遇和锦婉相同的境况,原本定于户外的婚礼因为下雨被迫转移到室内举行。
尊豪是齐家所投资,临时让出来个大厅让齐家大少举行婚礼自然不是难事,苦了个别新人因为下雨的关系,没能预定到合适的大厅,还有新郎新娘亲自出面同酒店干涉的,一时间酒店大堂有些闹哄哄的。
其实节日哪有好坏之分,那些千挑万选,选了个在好日子里结婚后来又分道扬镳的例子不在少数。
瞧,他们千挑万选了这么个节日,就因为下雨,还不是弄得挺糟心的。
可见啊,唯心主义要不得啊要不得。
在大堂看足了热闹,云锦心才慢悠悠地按照酒店人员所指示的那样,趁电梯去往“凌霄殿”。
云锦心并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她只是想要尽可能拖延与家人见面的时间罢了。
其实,除了爷爷,她哪里还有什么家人呢。
只要一想到等会儿必然会对她冷嘲热讽的七大姑八大姨,以及当着外人的面会对她虚以为蛇的母亲,云锦心只觉得头疼得厉害。
电梯很快抵达所在的楼层。
云锦心先是走到休息室将身上的礼物给换上,这才根据路牌指示,走去“凌霄殿”。
晚宴礼服是云锦心前年公司晚会买的,价格高得令她心疼了足足好几个月,她只穿过一次。
经过洗手间的时候,云锦心特意去洗手间整理了下仪容,确定没有不妥的地方,踩着她穿不习惯的高跟鞋去往大厅。
香槟美酒、觥筹交错,显然来得人已是不少。
云锦心走进“凌霄殿”很容易就发现了被一堆来宾包围,形成众星拱月之势的云振海、张悦画夫妇。
张悦画眼神锐利的瞄见站在门口的云锦心,不喜她的迟到,于面上却是不露半分不郁的神色。
微笑着跟周围的人打了个招呼,挽着云振海朝她走了过来。
“锦心,你来了。没被雨淋到吧?瞧你,头发都有点湿了,要不要去”合欢阁“休息一下?锦婉也在那里。小丫头结婚,有点紧张,听你妈说昨晚她就一夜没睡,早上起来化妆师都被吓了一跳,用了要几层眼霜才把她那对分量十足的熊猫眼给遮盖住,你要不要进去陪陪她?”
就像是一个普通的父亲会对女儿说话那样,关怀又不失幽默。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云家有两位小姐、一位公子,二小姐和小公子倒是经常看见,但这个传闻中拖油瓶属性的大小姐即使跟云家相熟的人都没怎么见过。
原本大家都还奇怪,云锦心是什么身份,竟然能够让市长和市长夫人亲自到门口迎接,听了云振海的话不约而同的露出会心的笑意。
都说这届市长风评很好,除了进行几次大刀阔斧的改革之外,私生活也是相当令人称赞的。
外头倒是有传闻说他对那个拖油瓶的长女都很好,原来以为不过是以讹传讹,现在瞧着他对云锦心如此和颜悦色,对他的敬佩有多了几分。
云锦心的笑容有点僵凝。
如果可以,她一点都不想要引起注意的关注。
云振海的提议正中下怀,比起在外面陪着客人,她宁愿进去陪锦婉。
僵硬的对云振海点点头,云锦心跟张悦画说了一声之后,步伐凌乱地走去“合欢阁”。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上不了台面。”
张悦画盯着云锦心的背影,恨恨地道。
“悦画。”
云振海不赞同的低斥,惹得张悦画更为不屑的冷哼。
来宾见到云振海对云锦心如此关心,但云锦心似乎不怎么待见云振海,都对这个长女有不少的意见。
在场的人有不少都是知道云锦心和齐羽飞的过去的,原本还有些同情被劈腿的她。
如今见云锦心如此小家子的举措,言论一边倒的认为的确是云锦心配不上齐羽飞。
云锦心无比庆幸,因为自己之前跟尊豪有过活动上的合作,所以对尊豪的布局还算了解。
没什么难度的找到专门供新娘以及新娘家眷休息用的“合欢阁”,云锦心推开门,将门外的流言隔绝到了身后。
却不知道,这场婚礼大戏才仅仅只是个序幕。
【069】齐羽飞的吻
会在“合欢阁”碰见齐羽飞是云锦心始料未及的。
云锦婉并不在,确切的来说,只有齐羽飞一个人在合欢阁。
云锦婉昨晚紧张、兴奋的一夜没睡,拉着齐羽飞讲了一宿的电话。
新娘化妆、补妆的时候还能趁机眯上一会儿,新郎忙进忙出,一刻不停歇的。
十分钟前云锦婉确实还是在这间“合欢阁”里,只是那会儿有齐羽飞家有一个亲戚家抱着孩子看新娘,孩子在这里撒了一泡童子尿。
哪怕孩子他妈说童子尿能驱邪,又能保佑早生贵子什么的,哪怕齐羽飞将云锦婉扯到一边,要求他给他个面子,云锦婉还是尖叫着把那对倒霉催的母子给赶走了。
之后酒店工作人员马上就进来收拾,云二小姐还是嫌房间里有股尿骚味,坚持要换间休息室。
这酒店就是齐家开的,说换那还不是分分秒秒的事。
准新娘云锦婉领着她的一帮化妆师、造型师还有伴娘团果断转移到了另一间休息室“相宜轩”。
当时走的仓促,云锦婉中场要换的礼服也给落这间休息室了,齐羽飞就是来替云锦婉取礼服的。
其实取礼物这种事哪里需要新郎亲自来做,只不过云锦婉想要在一干姐妹淘里展现自己的御夫之术,或者是公然秀恩爱,才非要齐羽飞去取不可。
齐羽飞是个大老爷们,是男人就不会喜欢被女人指使来指使去的,但是他能怎么样呢?
这新娘是他选的,这婚也是他同意结的,云锦婉娘家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儿,他不可能当着她一群姐妹淘的面让她抹不开面子。
不能杀老婆的面子,就只能将自己的面子给贡献出去。
齐羽飞憋了一肚子的火回到合欢阁。
礼服安安静静的躺在玫瑰花色的床铺上,齐羽飞却没有去拿的心思。
他的心异常的狂躁,这种狂躁在他在在千艺看见陌漾搂着云锦心时就有了,只是那时候他还不大能分辨那样的狂躁意味着什么。
他是爱过锦心的,打心眼里爱过。否则当初也不会卯足心思地追求。
只是五年了,五年了他的许多朋友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可他和锦心的进展还始终停留在摸摸小手,亲亲小嘴的地步。
只要他一抱锦心,她就会僵硬得跟块石头一样,眼睛里迸发出的惊恐几乎能够将他给灼伤。
他是男人,不是个圣人,谁能受得了天天看得见吃不着的痛苦?
他给了她五年的时间去适应她,结果锦心还是那样一副禁yu的样子。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自然会有正常的需求。
这五年来他虽然偶有外出觅食,以发泄正常的生理需要,但从心里上他从来没有想过跟锦心分。
像锦心那样知情知趣的女人太少找了。
他的工作忙,不能经常陪在她的身边,她就不吵不闹,等着他偶尔的联络。他家里人不喜欢她的出身,他便一直以家里的借口拖着不许她一纸婚书,她在提了几次之后也就没有再勉强他。
他以为他是厌倦了她那永远不温不火的温吞性子,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因为他觉得从一开始就没有感受到过她的心。
她的人是陪在他的身边,她扮演的女朋友也近乎完美,可总觉得少了那么点,情致。是的情致。
他甚至想象不出,锦心在床上会不会也是那般温温水水的,激发不起男人的快感。
可他到底没能尝到锦心在床上会是什么滋味。
齐羽飞觉得自己亏了,亏大发了。
他认为在分手之前怎么着都应该哄着让云锦心给他上一次,要不他五年的感情投资都不打水漂了么?
说出去都丢人啊,在一个女人身上耗费五年,竟然什么便宜都没有摸到。
这类的念头在齐羽飞的脑袋里打个转,他便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巴掌。
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什么亏不亏的,锦心这些年对他不好么?为他付出得不够多么?
相反的,自己给了他什么呢?
他连根她约会都是躲躲闪闪的,就怕被家里人知道会剥夺他的继承权。
家里人知道他和她交往是一回事,摆到台面上又是一回事。
锦心没名没分的跟自己这么些年,青春都搭进去了,临了,自己却要娶他的妹妹。
这么一想,齐羽飞又觉得自己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
梳妆台上有好几瓶酒,齐羽飞用开瓶器开了一瓶,往杯里一倒,跟不要钱似地往嘴里灌。
他已经忘了他今天是新郎,待会儿有他喝酒的时候,他也忘了他的新娘在等着他给她拿婚姻礼服回去,他什么都忘了,唯独记得他跟云锦心的这些年的点点滴滴,他记得他生日的时候锦心用她攒的好几个月的工资给他买了一件夹克衫,他记得一个台风登陆的夜晚,只是因为他的一句“我想你了”,锦心就从她住的地方打的去他的住处。
他记得他感冒的时候锦心连夜打的去他家,凌晨又坐车回去,第二天还要去上班,为了全勤奖。
她是那么节俭的一个人,可是从来没有在他的身上省过。
他从来没有缺过钱,可他从来没在她的身上花过什么钱。
怎么回事呢,来来去去记起的都是尽心对自己的好,抽丝剥茧的,就是没能回忆起自己都做过些什么对锦心好的事。
他好像犯了很多男人都会犯的毛病,除了最初追她的那段时间他天天跟在她的屁股后头转悠之外,那就是到手了就不稀罕了。
他记得,记得那会儿他工作忙,无意中说了一句公司的餐饭可难吃了,胃都给养坏了,锦心就又是打地铁又是转公交的给他送盒饭。
当时他是怎么回应的呢?噢,是了,当时他才刚刚到爸爸的公司上班,听前台大姐说他朋友来找他,他见到会客室里的锦心问都没问她是过来干嘛的,就着急的赶人。
“你明知道我爸妈不喜欢你,你还敢来这里,你是想以后咱们睡大街吗?要是我被我爸给赶出去,你哭都还来不及。”
当时的锦心又是怎么回答的呢?
怎么想不起来呢……
齐羽飞又给自己灌了好几杯酒。
他酒量是不错的,从小就接触商业圈的孩子酒量能差到哪里去呢。
可现在,他觉得自己的酒量变差了,才喝了一瓶都不到的葡萄酒,他就有些醉了。
天花板有点晃,齐羽飞松开就被,摇摇晃晃地跌在床上。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努力回想那时的云锦心是怎么回答他的,可画面却陡然跳窜到成了云锦婉。
他想起他是在锦婉的毕业晚会忽然发现当初跟在自己屁股后头的小丫头长大了。
小丫头的眼里有藏不住的爱慕,那时锦心清冷的眸子里所没有的。
他就那样沉醉在了锦婉汪洋般的爱慕里。
像是一种补偿心理。
在锦心身上没有得到的,他就想要通过锦婉这个与锦心有着血缘关系的妹妹身上得到。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是魔怔了,他只知道当晚他就和锦婉滚了床单。
处子他也是玩过的,没有大家吹嘘得那么利爽。
可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看见身下那张同锦心有着几分相似的面孔时,血液就往脑门上冲。
那天他做了几次他自己都数不过来了,他只知道每次对着那张相似的面孔,想起锦心禁yu的样子,他的情yu就会异常的凶猛。
锦婉在这方面尽管没经验,但是却异常放得开。
几次调教下来,她也算是知晓其中滋味,他们在床上无疑是契合的。
可一旦下了床,他的心就会变得空空荡荡的。
他不可避免的想到锦心的温柔,锦心的体贴,这些都是锦婉不能带给他的。
和锦心在一起,他什么都不用操心,只要享受锦心对他的好就行。
他就像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锦婉从某种程度上更像一个被溺爱了的孩子,两个孩子在一起,怎么过日子呐~
“呵呵。”齐羽飞的唇边逸出苦笑,事实上,他的心都发着苦味。
“合欢阁”的门被打开,齐羽飞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眯起眼,费了好大的劲才确定来的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云锦心。
云锦心却根本没那个心思观察齐羽飞的脸色。
她是听云振海说锦婉在“合欢阁”,才会进来瞧瞧的,可屋内分明只有她和羽飞。
云振海没有理由在这件事上骗她,毕竟要是婚礼当天闹出什么丑闻,对齐、云两家都是极为打脸的事。
齐、云两家的声誉与她无关,可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因她而出什么状况,妈和锦婉是不会放过她的。
在云家生活多年,云锦心太清楚对于这些名门望族来说,面子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因此在见到齐羽飞的刹那,最初的惊讶过去,心思在心里过滤了几遍,云锦心的身体就做出了本能的动作——转身,开门,走人。
“我有那么令你厌恶吗?”
齐羽飞快一步抢先,刚才他觉得自己的意识是浑纯的,可现在,他又觉得自己相当的清醒。
他提前按住了门把,他一手握着门柄,一手撑着房门,目光恨恨,将云锦心困在他和门之间。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拦住云锦心,当他看见云锦心的目光一对上他便转身就走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有点受不了。
以前,锦心每次看见他虽然不像锦婉那样会立马拉着他撒娇,但总是会微笑含情地看着他,让他感觉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富足的男子。
但是刚才,刚才锦心看他的目光除了一开始的惊讶,再无其他!
“你有什么令我厌恶的地方吗?”
齐羽飞的质问太过莫名其妙。
云锦心皱着眉,眸光淡淡地看向齐羽飞。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过近,齐羽飞低头问话的时候,他的部分呼吸就不可避免的落在她的身上。
曾经,他们是最亲密的恋人。
他们拥抱、亲吻,分享彼此的气息、温度,但此时此刻,她发现他们现在的这种距离是她所抗拒的。
云锦心再也没有比此时此刻更加清楚的了解到,他们是过去了,真的过去了。
是啊,怎么不会过去呢?
他都要娶锦婉了,而她也……
眸光低敛,敛去心底的思绪,云锦心低垂着头,轻声道,“羽飞,你让我走吧。”
齐羽飞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云锦心又回复到了他所熟悉的那个锦心。
恬静、美好,即便是争吵,都是不温不火,没有半点火气。
“锦心——”
齐羽飞低下头,在云锦心惊愕的目光当中,骤然吻上那片白皙的美好!
【070】解释的机会
脖颈传来的热度让云锦心倏然颤了颤。
她怔愣地抚向被吻过的地方,后背重重地靠向房门,戒备地看向齐羽飞。
“你——”
“锦心,不要走。”
身体突然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因为一开始就急着离开而被刻意忽略的酒味也在此时盈满她的鼻尖。
云锦心着急地推开齐羽飞,抱着她的人却是如磐石般一动不动,甚至更加疯狂的在云锦心的脖子上、锁骨上印下密集的吻。
“羽飞!你冷静一点!齐羽飞,你给我冷静一点!”
云锦心用力地推开齐羽飞,双拳捶打着他的肩膀,奈何男女天生的力气让她就是无法动压在她身上之人分毫,尤其是现在的齐羽飞喝醉了酒,身上蛮力也大了不少。
“齐羽飞!”
怎么都推不开齐羽飞,云锦心气得涨红了脸。
“不要离开我,锦心,不要离开我——”
像是一个迷途的孩子,齐羽飞忽然情绪失控地埋在云锦心的肩窝处大哭。
太憋屈了。
他以为娶锦婉可以少奋斗三十年,云家的势力是齐家所需要的,他以为他和锦婉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会是天作之合。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和锦婉在一起就死没有那种舒心自在的感觉?
就因为云振海在政界的地位,他就得被老爸千叮咛万嘱咐地要哄好锦婉。
在锦婉的面前,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齐家少爷,他只是一个用来给云二小姐撑场面,还要每时每刻应付她大小姐脾气的男人。
窝囊!连他都看不起自己!
平xiong的晚礼服很快就被泪水给沾湿,黏糊糊的感觉并不好受,何况身上还趴着一个酒鬼。
到底是自己曾经喜欢过的人,云锦心做不到无动于衷。
明知道此时应该避嫌的,可是看着这个哭得像个孩子的人,云锦心闭了闭眼,算了,就当是日行一善吧。
伸出一只手温柔地轻抚着齐羽飞的后背,云锦心诱哄,“羽飞,你先放开我。”
以前,也不是没有哄过醉酒中的男人,男人吃软不吃硬,一般只要她轻声哄几句,就会乖乖的听话了。
谁知,这一次男人却像是铁了心一般,无论云锦心怎么哄,就是不肯松手。
云锦心不知道齐羽飞为什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但所谓瓜田李下,人言可畏,今天又是特殊时期,要是被人见到只有她和齐羽飞两人待在这里,只怕到时候场面会闹得很难看。
她心下焦急,却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摆脱齐羽飞。
“不,锦心,我不放你走。锦心,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你原谅我好吗?我不想结婚,我不,不,我是不想娶锦婉,锦心,锦心你跟我结婚吧好不好?锦心,你嫁给我,你嫁给我?”
齐羽飞的话语无伦次,说到后面竟然用狂热的眼神看向云锦心,因为一夜没睡的缘故,俊目充满了血丝。
这算是什么?
借酒装疯,还是酒后吐真言?
云锦心一时怔愣,有人推门进来。
云锦心一时没站稳,往前倾了倾,齐羽飞下意识地抱住。
房门打开,齐羽飞的瞳眸骤然收缩了下,云锦心困惑的扭过头。
“啪——”
“云锦心!你不要脸!”
云锦婉提着裙摆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在看见拥抱着的齐羽飞和云锦心时什么都没问,甩手就给了云锦心一巴掌。
尤其是当她看见云锦心锁骨上的吻痕时,更是怒火中烧,如果不是身为伴娘之一的倪裳裳拦着,只怕云锦婉真的会将她撕烂。
“姐!”
倪裳裳的震撼并不比云锦婉少。
最近她的工作一直很忙,自从上次锦心去她公寓借衣服以后她们两个就没有再见过面了,可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再见面时会是这样的场景。
姐到底是怎么又跟齐羽飞搞在一起的?
“裳裳!你放开我!放开我!”
云锦婉又是踢又是叫嚷的,不但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相反,这些年的任性倒是表现得十足。
倪裳裳是做什么的?
人可是正规警校毕业的,如果连一个千金大小姐都制不住,她就不用在道上混了。
双手穿过腋下,牢牢地锁住云锦婉,要不是舅舅、舅妈都在,她还真想劈婚这个鬼吼鬼叫的女人算了。
“锦婉,太难看。”
从刚才起一直没有开口的云振海出声道。
云锦婉可以不怕齐羽飞,因为她知道有市长千金这个身份,羽飞哥哥并不会怎么样她,她也不怕她的母亲张悦画,就算在商场上再怎么雷厉风行,她都只是一个对她百般溺爱的母亲,但云振海这个父亲云锦婉却不得不怕。
她双目怒红地瞪向云锦心,却停止了叫嚷。
云振海低声对一旁早就看傻了眼的云扬吩咐了一句,云扬点了点头,按照云振海的吩咐将随同云锦婉进来的一干伴娘还有化妆师等给请了出去。
离去时,不忘把房门给关上。
如果不是大厅里一直播放着音乐,只怕这里的动静早就引起其他来宾的注意了。
云扬不禁有些庆幸,幸好他们家安排给媒体的时间是婚礼开始前的30分钟,否则姐姐和妹夫旧情复燃的狗血大戏一旦被媒体知晓,指不定会闹成怎样。
不相干的人一走,房间里就立即陷入令人尴尬的沉默。
齐羽飞的酒在刚才清脆的一巴掌当中就顿时醒了不少,尤其是当他看见自己的父亲在用一种冷漠到近乎残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立即心虚了一下,原本抱着云锦心的双臂也不由地松开。
“爸、妈。”
因喝醉了酒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齐羽飞走到齐父、齐母的面前,齐父沉着脸,毫不客气地甩了他一巴掌。
齐羽飞的脸被打偏了一边,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从小到大父亲都没有打过他!
果然,因为不想要得罪云振海,所以他这个儿子就是随时可以用来牺牲的吗?
难道对父亲而言,家族的利益还没有他这个儿子重要?
此时的齐羽飞完全没有去想,事情之所以会发展到这一步,他自己的选择也起了关键性的作用。
他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很是心寒,卒了毒的冰寒。
“亲家公!”
“老公!”
齐夫人和张悦画的声音同时响起。
不同的是齐夫人的声音里充满了对儿子的心疼,张悦画则是意思意思的表达一下震惊。
齐羽飞竟敢让她的女儿受委屈,这一个巴掌,算是便宜了他。
“还不快向锦婉道歉?”
齐父冷声道。
“为什么要羽飞道歉?明明是这个jian……明明是她勾引羽飞在先,为什么要羽飞道歉?该道歉的人是她才对?”
当父母的都是护短的,哪怕从男女体力上而言,云锦心强迫齐羽飞的可能性都不大,齐母还是将责任归到云锦心的身上。
齐夫人不悦地指着云锦心,如果不是看在她顶着云的姓氏,如果不是顾忌到张悦画的在场,只怕更难听的话都会骂得出来。
“喂!你这个老女人!胡说八道些什么!凭什么要我姐姐道歉?分明就是你儿子兽xing大发好吗?啧啧,好浓的酒味。”
有云振海在,你裳裳也不担心云锦婉会闹了。
她松开云锦婉,走到齐羽飞的面前,故意靠近他,用手扇了扇,捏住鼻子嫌恶地道。
“你!”
“我怎么样?”
倪裳裳叉腰,挑衅地看着齐夫人。
要比不分青红皂白似么?她也不遑多让的!
“裳裳。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齐夫人,小孩子不懂事,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张悦画出面平息齐夫人的怒火。
倪裳裳听了却是十分心寒,“舅妈,锦心是你的女儿,难道姐姐就不是你的女儿了吗?你这样未免太过偏心!你根本没资格让姐姐叫你一声妈!”
她这是为谁在抱不平啊?
她是不指望她这个舅妈突然良心发现,但没必要偏颇至此吧?
先不管在他们进来之前齐羽飞和姐姐到底是在做什么,先勾引了谁,就冲着锦婉甩了姐姐这一巴掌,让姐姐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失了面子,舅妈都应该问清楚事情的原委,怎么能够完全不顾姐姐的感受,甚至还落井下石!
“裳裳,难道我还需要你教我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母亲吗?”
张悦画的眼睛一眯,迸发出不悦的光,商场女强人凌人的气势一下子显现了出来。
倪裳裳却是没在怕的。
“不敢。”
倪裳裳撇嘴,绝对的言不由衷。
“我倒没看出,倪家老幺有什么不敢的。”
张悦画冷笑。
“怎么会呢?我这不就是不敢教舅妈怎么做人母亲呢么。毕竟我可是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孩子,舅妈却是嫁了两个老公,分别育有三个孩子,经验丰富的母亲。舅妈您说,您经验如此丰富,我要是指导您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母亲,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班门弄斧呢么?”
张悦画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别人拿她的上一段婚姻说事,倪裳裳可谓句句戳中她的点,她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如果换做以前,云锦心怕是会拉着倪裳裳,劝她以和为贵什么的。
可是现在,她忽然发现自己没了那些心思,相反的她很感激有裳裳站在她这一边。
孤立无援的时候,真的特别需要一个人的支持。
张悦画欲要反唇相讥,被云振海以眼神制止。
“够了!都一人少说一句。”
“羽飞,锦心,我给你们各自解释的机会!羽飞,你先说。”
关键时刻,还是得云振海站出来主持大局,他走到沙发上坐下,目光沉稳地看向云锦心和齐羽飞。
【071】谁种的草莓
如果说刚才云锦婉闯进来,齐羽飞的酒只是醒了大半的话,那么现在便是彻彻底底的清醒了过来了。
面对云振海的质问,齐羽飞呐呐地说不出来。
实话实话么?
说自己魔怔了,后悔了,不想要结婚了,那不是作死?
可要是欺骗,以云振海和自家父亲的眼力,应该一下子就看得出来吧?
“羽飞,你还在想着要怎么袒护云大小姐吗?尽管实话实说,妈相信,你岳父和岳母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齐母见儿子迟迟不回答,心里有不好的预感,然而已然决定偏心到底的她才不管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她只管往云锦心的身上泼脏水就是了。
“好笑。齐羽飞又不是弱女子,如果锦心真的他做了什么,他不能反抗吗?”
还什么公道,真是可笑。
倪裳裳抱胸冷哼,如果不是云振海在场,她早拉着锦心走人了,哪里还轮得到这些人颠倒是非黑白的。
此时此刻,齐羽飞情愿自己醉得人事不知,那么就不必面对先下三堂会审的尴尬窘况。
“羽飞。”
齐羽飞的沉默让云振海相当不满,他目光如火的盯着他,想要在他的脸上看出些端倪。
“爸,妈,锦婉,对不起。我喝多了。”
没有勇气承认事情的真相,齐羽飞只能避重就轻的回答。
一句喝多了,答了跟没答的效果差不多。
你是喝多了,所以做了些不该做的事呢。还是喝多了,进来这里休息。那云锦心身上的吻痕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真的与你无关?
果然,云锦婉对齐羽飞的回答相当的不满意,她愤怒地瞪着他,咬牙,“一句喝多了就完了吗?”
他竟然连多余的解释都没有!
“嗯。”
因为喝多了又一夜没睡的缘故,齐羽飞头有点疼,面对云锦婉的咄咄逼人,齐羽飞揉了揉疲惫太阳穴,淡淡地嗯了一声。
没有愧疚,没有解释,齐羽飞过于冷淡的反应让云锦婉怒火中烧,“你以为我是这么好糊弄的吗?!”
“那你想怎么样?”
齐羽飞的语气里依然参杂了些许的不耐烦。
云锦婉听了脸都绿了,声音都变得异常尖锐,“难道你不需要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们会在这个房间里?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喝醉?是你邀请她喝,还是她邀请你喝?如果刚才我没有进来,你们是不是直接就滚床单了。然后也告诉我,你喝多了,啊?”
云锦婉气到口不择言的地步,齐羽飞阴沉了脸,“云锦婉,你这是作践你自己,也在作践我!”
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锦婉说话这么刻薄呢?
什么叫直接滚床单?难道在她的心里,他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他承认,在看见锦心的那一刻,他心里是魔怔了,可是他确信,即便刚才锦婉没有进来,他也决计不会对锦心做出什么更加过分的事情来!
因为被当场捉包的那点愧疚在云锦婉的得理不饶人当中消失殆尽,齐羽飞面呈不耐之色。
“爸,你看他!”
当着双方家长的面,云锦婉当然不可能做出太过骄纵的事情来,她扯着云振海的手臂,要他为她做主。
云振海皱了皱眉,显然对齐羽飞的态度也不大满意,他目光探究地看向齐羽飞,后者迎向他的目光,没有半点的闪躲。
如果说云锦婉进来不是像个泼妇一样就甩云锦心的巴掌的话,也许齐羽飞还会有所愧疚。
可是当他亲眼目睹了云锦婉的骄纵以后,他只觉心底有层层叠叠的疲惫冒出。
这婚,终究是草率了一些。
云振海到底是比云锦婉吃了那么多年的盐,他敏锐的发觉了齐羽飞情绪上的不对劲,因此她轻拍着她的手背,要她稍安勿躁,将目光移向云锦心,“锦心,你的解释呢?羽飞说你们两个人喝多了,你呢?有什么要说的吗?”
倪裳裳搂了搂云锦心,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姐,别怕。你照实说,我给你做主!”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云锦心的身上。
就在此时,云锦心的电话响了起来,她刚从包里拿出电话,划下通话键,却被云锦婉一手给拍落在地,她双眸通红地瞪着她,“云锦心!你不要欺人太甚!”
到底是谁欺人太甚?
云锦心心灰到不能再灰,弯腰捡起手机,淡然地道,“嗯。就是齐先生说的那样。他喝多了。至于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父亲告诉我,你因为婚礼紧张,昨晚一晚上没有睡好,所以让我进来陪陪你。我很意外,这里只有齐先生一个人。我来的时候他已经喝醉了,走不了路,所以我扶了他一下。这就是事情全部的经过。”
预计到如果她照实说的话回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没有兴趣将婚礼搞成一场闹剧,云锦心顺着齐羽飞的话说,并且将事情的经过看着云锦婉交代了一遍。
齐羽飞讶异的看了他一眼,他以为她会……
云锦心收到齐羽飞惊讶的目光,心里头苦笑,怎么,难不成他以为她会趁机告状,搅黄他和锦婉的婚礼吗?他未免也太看轻了她。
先别说锦婉是她唯一的妹妹,即便是个不相干的人,她也不可能就因为情变而做出报复的事情来。
不是她圣母,她只是没有以别人的痛苦来治愈自己的心伤这种变态心理罢了。
云锦心说以上那番话的时候脸色如常,语气也很平淡,听不出半点杜撰的成分。
云振海沉吟了片刻,目光犀利地看着云锦心,“这么说一切只是一个误会?”
面对云振海仿佛能够看穿人心的目光,云锦心很是镇定的点头。
她知道她此刻不能露出哪怕是一点的心虚来,否则这场婚礼只会沦为一场闹剧,而她,无心再当一个炮灰。
“既然一切都只是误会,亲家,我们在这里也待得够久了,我们先出去招待宾客,可好?”
在场的哪一个不是人精?
即便云锦心的说辞听上去不那么天衣无缝,比如如果齐羽飞真的喝醉到走不了路,为什么你云锦心不叫人来?又比如,即便你说的都是真的,为什么你们要把门给关上?一点都不避嫌的背后是真的问心无愧,还是因为事发突然,没有顾忌到那么多?
可这些都不重要,两家人需要的只是一个说法,一个能够结束这场莫名闹剧,能够让这场婚礼继续下去的说法罢了。
见云锦心也是跟儿子一样的说辞,齐父、齐母忙不迭的表态。
云振海未必真信了齐羽飞和云锦心的说辞,但他的想法同齐父齐母一样,现在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
“当然。锦婉,你的妆有点花了,妈带你……”
张悦画也为了大局,勉强点头同意,转头劝说云锦婉先行离开。
云锦婉对母亲伸过来的手视而不见,她咬牙走到云锦心的面前,目光狠狠地盯着云锦心锁骨前暧昧的红点,双手握拳,十指紧紧地扣进肉里,双眸燃烧着的火焰几乎能够将云锦心的肌肤给灼伤,“如果你只是扶了他一把,那你告诉我,的你这些吻痕是怎么来的!啊?”
语惊四座!
齐父、齐母先是惊恐地看向云锦心xiong口的位置,再是不可置信下地看向他们的儿子。
难道他们的儿子真的在跟人二女儿结婚,又跟大女儿纠缠不清?
就连一直没什么表情的云振海脸上都出现了明显的不悦。
“锦婉,你真的做了对不起你妹妹的事?”
齐羽飞不是自己的儿子,自己无权管教,张悦画只能拿云锦心开刀。
“我没有。”
云锦心咬住下唇,脸色乍紫乍红。
“你没有?那你告诉我,你的这些,这些吻痕都是哪里来的?啊?你说啊,你倒是说啊!”
云锦婉要上前去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