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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浪漫的传说

正文 第 4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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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程路上,两人仍是无语。

    德敏仍旧挣扎。其实自那趟鬼门关之旅后似乎就注定与东升无缘了!既然无缘又何须苦苦折磨呢?为什么东升的话语仍历历在耳呢?“你没有抛弃我,我自然不会遗弃你!”海誓山盟又如何?这身、这命,都是父母所赐,不能孝亲至少也应悦亲呀!完成他们的心愿吧!何况眼前这位君子亦是良人呀!对不起了,东升!

    德敏终于在晒谷场上回答了昱伟:“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我一直在等你回答。”

    “给我一个星期考虑好吗?”德敏认真地说。

    昱伟微笑地点头,陪着德敏至房门口:“早点休息!”

    他柔情的叮咛,并轻轻地轻吻德敏绯红的脸颊才礼貌地道别。

    德敏一夜无眠!东升的影像捉弄似地不断出现……

    程家的厨房一早便热闹滚滚,程母又是熬稀饭、又是煮热汤的好不丰富。

    敏望着餐桌上一碟碟小菜:荷包蛋、丝瓜、绿笋、小米花生……乡居生活的清淡无与伦比!

    “德敏呀!怎么不多睡会呀?”程妈妈关怀地问:“我看你们昨天晚上聊得挺晚的,怎么起得这么早?”

    程妈妈这一问果真令德敏尴尬得不知所措,所幸昱伟的声音适时传出:“

    哇!今天有什么好吃的?怎么这么香呀?“

    “傻小子,都是你爱吃的菜呀……”

    昱伟及时出现果然解除尴尬,德敏讪讪地望着屋外,朝阳赤烈烈罩住大地。

    目送昱伟的车子离去,德敏第一件事便是驱车前往东升住所。

    久违了,小阁楼!德敏一眼望去,床上、地上、桌上零乱不堪。书本满地丢,脏乱换洗的衣物亦随地躺着,唯有那张书桌,那张东升的工作抬,稿件井然有序地摆着,德敏放下了心。

    都个月了,不知道东升还好吧?她知道,东升的电话与书信都被爸妈挡住了,只是一颗心,这颗炽热的心不论它是铜墙铁壁、刀山油锅,都无法逃避的呀!骗了世人骗不了自己!

    她仔仔细细为他收拾房间,将他一件件衣服重新折过,甚至为他煮了一壶咖啡,满室的温馨渐渐扩散;德敏望着腕表,开始担心:东升究竟去哪儿?会不会发生意外?另一方面又担心父母怀疑她的行综,昱伟会不会打电话至家里呢……

    德敏一听门开的声音,迅速跳了起来,理理衣服;果然是东升回来了!

    “德敏!”东升又惊又喜地唤着她,顾盼四周,整齐、舒适外,还有一股浓郁的香味盈绕着。

    “德敏!”东升趋前,紧紧地搂住德敏,恍若失而复得的宝贝般,唯恐一松手便又失去……

    “德敏……”东升轻吻德敏的发梢,未久,又仔仔细细望着德敏的脸庞:“你瘦了!”

    德敏感动得溢出眼泪,这是贴切的关怀;我寻寻觅觅,要得不多,无非只是一点点的温柔、熟悉的温柔呀!我又找到了!我不想失去……

    东升轻拥德敏,吻住她的眼、鼻、颈、泪水,最后停留在她的唇……熟悉的唇、温热的唇……德敏热烈地回应,多么希望短暂的刹那成为永恒!

    德敏听见东升心跳声,此刻两颗心的跳动己融合为一了!德敏轻轻地喘息,

    东升亦放开她。他理理她的秀发,又紧紧拥住德敏……

    “东升,你去哪?我等你好久了!”德敏倚在东升胸前娇嗲地表示。

    “去找工作。”东升冷冷地说。

    德敏讶异并起了身:“为什么?你不再写小说了?”

    “德敏!”东升实在没勇气坦然面对德敏的眼神。

    “为什么要放弃?”德敏略带气愤道。“为什么?”

    “我要生活呀!”东升嘶吼道:“我不能再靠你救济了!”

    德敏愣住了!是呀!这三个月来又何尝关心东升的生活状况呢?德敏责怪自己。半晌,德敏鼓起勇气,打算告訢东升这次来访的目的,毕竟腕上的伤痕将是永远的伤口。

    “东升,我想;:你一定能找到理想的工作的……”

    东升不作答,他已经猜到德敏还有话要说。毕竟多年来的感情、习惯、爱,她的一切早就如此熟悉了……

    “我要订婚了!”德敏噙住眼泪并祷告自己别再心软了。

    “谁?和谁?”果然不出所料,东升充满醋意:“是不是和程昱伟?”

    “你……”德敏讶异东升竟知晓。

    “小开、多金、多才有情,难怪你会选他……”

    “东升,不是这样的!”德敏企图让东升明了并非她嫌贫爱富。

    “好了!好了!”东升挥挥手,不让德敏多作解释。

    德敏眼泪直簌簌落下,唯恐多年的深情被东升全部否决。

    “我是输了!你用不着同情我!”东升口气强硬,生气似地将德敏折好的衣物甩开。

    德敏用眼角看了东升,只见他拿出报纸,狠狠地摊开它们,似乎要把所有人事广告一眼看穿似地。他竟无视于她的存在?

    “我走了。”德敏拿起皮包,倔强地说,眼泪却毫不留情布满脸颊。

    “失综三个月,好不容易见面了却只是为了通报我说你要订婚了!哼!真是可笑!”东升眼睛稍稍离开报纸,轻蔑地道。

    “东升,不是这样的……”德敏可恨自己的眼睛不争气,每每在紧要关头泪水却不可抑止。

    “不必示威了!我认输了,你高兴了吧!”东升终于将报纸甩开!

    德敏望着东升轻蔑、责怪又怒不可遏的眼神,泪水仍氾滥不止。

    “你不必假惺惺了,走吧!”东升终于平稳地道,也令德敏收拾泪水,静静

    地离开东升住所。

    静静的长巷,德敏数度回首,仍不见东升追来的身影。其实,其实早该在

    腕那刻起,就该了结彼此的情爱了!是自己痴、自己傻,仍希冀东升能留住她!

    但,即使留住又如何,亦不容于父母呀!亲恩难负,亲恩难报呀!

    自从那次寻短获救后,病榻前母亲的泪水,父亲年迈的身影在在都挥不走!

    唯有昱伟,和昱伟交往才能令自己歉疚、愧对父母的心稍稍减弱!从今以后,似乎只有和昱伟顺理成章成为结发夫妻才是解决之道?

    昱伟步入办公室,发现杜敏笑盈盈的。这种微笑非比寻常,昱伟不解,迳自步人座位,杜敏果然随后跟上并递上例行报表f昱伟并不打开卷宗,却直盯着

    杜敏瞧:“你今天好像很高兴?”他感兴趣地问。

    杜敏笑盈盈并由衷地道:“恭喜你了!Alex!”

    昱伟愣了半晌,随即意会过来,仍然故作神秘问:“何喜之有?”

    “程伯母已打电话来报喜了!恭喜羸得美人归。”杜敏清晰地回答。

    “我那宝贝妈妈呀……”昱伟拍额直呼;随即又恢复正常。毕竟这是她老人家盼了多年的心愿,也难怪她喜不自胜,巴不得昭告全天下民众、亲友,但他却不知为何有些迟疑。

    杜敏善解人意地微笑,随即又道:“什么时候请喝喜酒?也顺便让我们认识未来的老板娘?”

    昱伟半晌才回答:“喜酒是一定请你们喝的,至于时间还在敲定,大概年底吧!要认识她很容易,我可以为大家安排。”

    杜敏如获圣旨般地离开昱伟办公室,把第一手资料正式发布出去,告知众同仁。

    果然引来一阵哗然,大伙接头交耳,纷纷臆测未来老板娘的来历、容貌……

    “一定来历不凡、美貌惊人,否则Alex怎么会动心?”

    “媲美西施还是关之琳呀?”女同事醋酸地道。

    “怪了!吹绉一池春水,关你何事?”

    “别吵了!反正人家婚是结定了,单恋、暗恋或是失恋的人都可以另找白马王子了!”男同事提醒女同事。

    “啧!啧!啧!可惜呀!连最后一个单身贵族也沦陷了!”

    同事们讨论著,有心的女同事则有意无意瞄着可君。可君怎可能不知情呢?只能故作镇定,专注案上的文字……

    他曾经暗示过她,过尽千帆皆不是,弱水三千仅取一瓢饮!他的那一瓢幸运之水,终于还是不负他所望。众里寻她千百度后,终于寻到有情人!是该恭喜他呢?还是该为自己的不幸哀悼、啜泣?

    可君并无意将案头上的书籍甩动,不料,一个心神不宁,‘砰’地一声巨响却令周遭议论不停的同事顿时噤若寒蝉,一个个乖乖回自己座位!

    中午,可君顾不得下午“咏荷美白系列”试片会,仍请了假,离开公司。才离开公司,即对自己的率性感到不安,又联想到昱伟,更令自己心生愧疚。算了,没有我,“常绿”仍活得很好,时间亦仍然继续往前推呀!别自以为是了,可君对着街上橱窗倒映的影像做了个鬼脸!

    可君拨了个电话给弟弟,随即在依约的餐厅内等候。她知道,依自己的个性,不一吐为快实在悖良心、违常理!

    半小时后,弟弟可瀚赶到。可瀚不似可君,他理性,守规律,其成熟内敛的脾性亦令可君及上司赏识。

    “老姐!又怎么了?”可瀚才坐定,一开口便道中可君心事。“听你的声音,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你失恋了!”

    可君不作表示,谁教知她如己的弟弟一语道破!

    “好吧!说说看,也许我只能倾听,不能帮你解决问题,不过,说出来或许能提供些看法。”

    她就是喜欢弟弟的理性,亦弟亦友,生命中的难得!

    可君帮可瀚点了份午餐才又道:“Alex要结婚了。”

    “嗯……”可瀚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就这么简单了!”可君摊摊手。

    “所以,你失恋了?不,应该说是幻影破灭!”可瀚喝了一口水。他很注意可君的表情,并且知道她欲言又止,事情应不止于此。

    “罗丹瑞离开我,程昱伟又有对象了,什么都没有了,你说我可不可怜?”可君自怨自艾!

    “可怜之人必有可恶之处。”

    “什么意思?”可君追问。

    “可恶你自己呀!你何必自怨自艾……”可瀚一针见血地警示可君。

    “下一个男人或许会更好,亏你还是文宇工作者,觉醒吧!”可瀚搅动盘里的食物。“得与失是一体两面的,谁又能保证和罗丹瑞或程昱伟或另一个谁在一起就会天长地久?这都只是过程罢了,并非结局呀!老姐,对自己有信心点!”

    “怕是再没下一个男人出现了。”可君不知在弟弟面前怎会特别脆弱?

    “姐姐呀!”可瀚放下餐具:“得之你幸,不得你命。何必太在意呢?”

    可君心有同感,但仍不语。

    可瀚随即又道:“况且我老姐虽不能称得上是倾国倾城,也算是国色天香了,那些男人只是暂时被蒙蔽了,你放心吧!总有一天会有专属你的白马王子出现的。”

    可君被弟弟逗得啼笑皆非,即使认同弟弟的看法,却不免有所感叹。

    “姐姐,谈恋爱不能从一而终呀!要广结善缘,扩大数量再选质;结婚只能令一个人幸福快乐,理论是不一样的,不要钻人死胡同了!”

    可君一惊!是呀,真真是被自己的死心塌地害死了,也许离开熟悉的环境让自己重新来过一次吧!

    “我想辞职不干了。”

    “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可瀚感叹。

    “离开程昱伟的视野或许可以重新活过。”可君天真地说,但可瀚却不表意见。

    “唷!怎么不说话?”

    “你都自圆其说了,我当然没话反驳!不过,走不走都不是重点,关键在你的心态。”可瀚喝了口水后又说:“老姐,你本事是很强,但做事容易做人难呀!给自己一个磨练的机会吧!”

    可君见可瀚语毕,竟无言以对。

    可瀚见可君不语又紧追不舍:“你该分辨清楚,究竟什么才是爱情,而不要随时为情所困。”

    “我当然知道呀!我喜欢程昱伟是因为他的品味、个性和我不谋而合,而且太契合了!你知道吗?芸芸众生中要找到品味、价值观、个性相契合的人不容呀!”可君一吐为快。

    “那么,罗丹瑞呢?”

    “那是少不更事,那时的我根本不懂得爱情的真谛。”

    “自圆其说。”可瀚不以为然。

    “你们男人对于女人可以是最爱、至爱、承欢,分成妻、套、情妇之爱,可以是一、二、三,甚至无限延伸,可是我们不同,女人的爱就是全部的爱,就是圆,没有等级,没有切割,非零即一呀!”

    “不错,见解思想充满自怨自艾的口气,颇具闺中怨妇之态。”可瀚俏皮地道:“你又把问题丢回先有鸡或先有蛋了!也许是罗丹瑞事件令你真正领悟爱的真谛,进而认同、感受到程昱伟的爱。如果真是这样,我可以接受你的说法。”

    “你接受有何用?要程昱伟接受才受用呀!”可君转为感叹兼具无奈的口吻这回换可瀚不语了。

    “其实一个人过日子也不错呀!”可君自我调侃。

    “由失望、消极进而释然发奋振作,人之常情。”可瀚为可君的自怨自艾下句点。

    “我只要略有积蓄、懂得享受生活,就算孑然一生又何妨?”可君不服输地道:“我想自立门户,成立工作室,自接case,程昱伟也是这样起家的——”

    只是,可君眼神充满几分无奈。

    第六章

    临下班时,昱伟拨了电话给德敏-

    “德敏,我是昱伟。”

    德敏静静的听,昱伟对她总是呵护有加,潜意识里不像未婚夫妻,倒像是兄妹。

    对她慢条斯理的习性,她偶来的狂风暴雨,甚至无缘由的爽约,他从来不抱怨。德敏再无退路了,对昱伟的成熟、体贴只有感激二字可爱人是辛苦的,被爱是幸福的。但“被爱”中含有几分感激、尊敬之意又是另一种心境。

    其实真要感谢昱伟。自从和他订下婚约,父母亦不再烦心,对她的行踪亦不再紧迫盯人;因为对昱伟的“放心”转嫁至她身上,彷若婚姻是一种“责任”归属,现在父母对她的“责任”已归属、转嫁予昱伟了。

    德敏轻轻叹了一口气。

    程昱伟的人品、气度,甚至经济能力都已有相当的程度了,跟他,生命中也许再无疯狂、喜悦,但也算是‘安乐荼饭,一生不虞匮乏了。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应该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吧!假设,今天和东升拥有喜、悲,拥有整个生命灵魂,却无法预知明日,那又如何?但是这恼人的情愫,那段生命精髓,任凭意志斩了千万次总是挥不去。午夜梦回,东升的影像百转千回不断围绕f德敏开始懊恼,为什么梦里总容不下昱伟?

    华灯初上,德敏不徐不缓走出办公大楼;同事见她形影孤单便好奇地抢道:

    “今天怎么落单了?男朋友没来接?”

    “他今天要加班。”德敏靦腆,客气地回答。心想:凡事习惯了就好,习惯成自然,昱伟的接送成为同事眼中例行之事,不见君来,他们当然好奇。下班时分,外面车水马龙,站牌下的乘客引领而望,人来人往。德敏一瞥,实在诚惶诚恐,却见东升直立在门口,像个望穿秋水的长征军,千山万水,只伊人?德敏注意到他眼底的企盼、依恋。

    “我等你一起去吃饭。”东升缓慢又带歉意的央求口吻,德敏不及回答,一下便心软,顺从地跟着走。

    东升欲领德敏进入一间颇具规模的日式料理馆,门前花木扶疏、小桥流水,渗出一股清凉,德敏讶异:“为什么要来这里?很贵的!”

    东升很感动德敏的反应,心喜这段感情并不因时空的距离愈形疏远。东升领着她进人。

    色、香、味俱在的菜肴一上桌,两人食指大动,胃口全开,大啖美味料理。神清气爽,满足口腹之欲又觉自然自在。

    生鱼片、手卷、花式寿司、荼壶汤,入口即化,香远溢清,德敏享受许久以来重获的自由。

    东升深情地看着德敏大快朵颐的模样,不知是清酒的效力亦或心情所致,脸上出现红晕,他不禁伸手握住了德敏……

    德敏喜欢这种熟悉的温存,好似再度回到母体内,弓着身躯,好安全、好舒适。

    德敏再度回到东升爱的小窝。

    昏暗的小阁楼里,东升和德敏感受到彼此脸上的红晕及酒精的效力,久别重逢的一种悸动与意乱情迷——

    东升伸出他的大手,德敏不加犹豫投进怀抱。他轻抚她的脸庞、双肩,炽热的双唇最后落在她的唇上,一团欲火极力燃烧,潜意识德敏的道德、礼教呼唤着她,她想推脱、挣扎,却毫无一丝力量,尽是沉醉在东升的温存。

    迷乱中东升推开了她,她嗔怪他的忽冷忽热,他却引她至床前,双手解开她的衣物,她伸手阻止——

    “不!”她害怕却又期待。

    在矛盾两难中,东升令她再无思考能力,轻轻覆盖她的唇,慢慢的抚摸令她逐渐放松。他要德敏重新热悉他的温柔。

    她心跳加速、血脉愤张;他热情地进入她——

    他听见她的呻吟声,拥抱着她,令他享受极端的欢娱,并达到两人情爱的巅峰。

    半夜,德敏轻轻啜泣,东升紧紧拥住她。

    “小敏,你给我好不好?”

    “你就像个小孩子,这般黏人,我全部都给你了,整个人早就是你的了,难道你不相信我?难道这只是梦并非真实?”

    “我们结婚好不好?”东升鼓起勇气央求,虽然他仍明白程昱伟锐不可当。

    “我是愿意和你结发!我当然要呀!问题是我如何和昱伟了结?”德敏触摸无名指上的钻戒,触动内心的伤口。还有永难抹灭的大大小小链状的伤痕,这苦痛将与谁诉?

    德敏仍暗泣,东升转过身,轻吻她的泪,她紧闭的双眼感觉一阵悸动。

    他努力地使她放松,亲吻她每一吋肌肤,待她发出呻吟,两人又进入狂妙的感官之旅。

    清晨,德敏已煮得满室咖啡香。

    德敏着上东升的大衬衫,乌黑柔顺的长发随意绾着,脸色出现红润光泽。顺着她的巧手,榨果汁、煮咖啡、烤面包、煎得细致白滑的蛋,还有那入口即溶似的薄火腿片,色香味十足!

    东升偷偷搅住她的腰,恣意吻着她的发梢,她不拒绝,仍用心地将榨好的鲜果汁倒人透明杯中。忽然,东升捉住她的手f

    “别闹了!”德敏不以为然。

    “这是什么?”东升正经起来,德敏知道他指得是手腕上的链状伤痕。

    “什么是什么?”她故作潇洒状。“老爷子,可以吃早餐了!”德敏想引开话题。

    柬升不高兴,“你手腕上的伤痕,缝过的痕迹是什么?”

    “不小心弄伤的。”她避重就轻。

    “你自杀?”东升追问,与昨夜的温存判若两人。

    “没有。”

    他不听德敏的辩解,“为什么?为什么?”一声急似一声。

    德敏脆弱的个性又再度出现,仍噙住泪水;心想我这一路走来,风风雨雨,摇摇摆摆,但是执着的心不变呀!

    “小敏……”扑通一声,东升伏在德敏膝上,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的泪水,使得德敏只能与他泪眼相对。

    德敏用微颤的声音告訢东升:“求死的决心是希望两人来世能共续前缘,结发为伉俪!”

    “傻瓜……”东升喃喃地紧抱住德敏,唯恐她顿时消失。唯有拥住她,聆听她的心跳才具真实。

    “我们可以结婚,只要你不嫌弃我,我们一定能过得很快乐。”东升满怀理想:“我算过,我们两人去上班,收入也有五、六万,扣除房租、生活一切开支,还算游刃有余。可能不会太富裕,但我们会很快乐,甚至我们还可以考虑生个小宝宝,开开心心让他吃掉我们所有的积蓄……”

    德敏感到东升的真心,不再是那个处处自我的火爆浪子了!为了爱,他可以放弃自己的兴趣,这般牺牲果真是破斧沉舟!

    “我们去公证结婚!”东升肯定地说。

    “为什么不说话?”

    东升问得快,最后逼急了:“现在好了!钻戒也戴了,老板娘的诱惑当然抵不过我这个穷小子,一个永远成不了气候的二流写作者……”

    “东升……”德敏有口难言,欲语还休,她担心的是昱伟这段情如何偿还?今生今世付不起呀!

    “你嫌弃我?我明白了,你对我还是有所保留!”东升喃喃道。

    “我没有!”德敏带着些许愤怒。满桌的早餐已经凉了,任凭谁都无心思

    “你说对了,”德敬恼羞成怒,转变口气,“昱伟是有钱、有地位、才气洋溢;他对我无微不至,他是君子,一个正人君子!”德敏似不服气般补充:“我待他亦师亦友!”

    “小敏……对不起!”

    东升的低声下气令德敏想起他省吃俭用所赠的金戒指,那只黄澄澄的金戒指底金字的爱。

    “你说,他这样对我,我该如何还他的情?”德敏试问东升,希望能从东升口中找到答案,令自己良心稍安。

    “小敏,是‘我们’该如何还他的情,让我们一齐想办法,好吗?”

    “你不懂!还有,我该如何面对父母之恩、褓抱提携之情?”

    “你并不是他们的私人财产,你有权利过你想过的生活,相信我!我会努力让你过得更好!”东升的勇于承诺、改变以往的执拗,令德敏宽慰不少。

    德敏回到家,母亲己寒着脸端坐客虑,父亲仍一贯其不见喜怒的神情,注视着电视画面的跳动。她嗅出山雨欲来风满楼前的宁静。

    “昨天晚上去哪里?”母亲劈头便问。

    “去朋友家,聊得太晚,忘了时间。”好汉做事好汉当,我都三十岁了,难道还要一一列出行踪?

    “哪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翁雅芳!”德敏随口撒了个诚,说谎话靠本领,德敏的技俩一眼便被母亲拆穿。

    “电话几号?我打电话去问她!”母亲的愤怒令德敏不禁寒栗!

    在母亲的顾教下,多年来的害怕、恐惧一涌而来。

    这时,父亲的声音却娓娓传来:“女孩子家在外过夜不太好,以后不要再这样,不声不响的一通电话也没。”

    德敏只能沉默;虽说虎毒不食子,但她开始害怕母亲的斥责,甚至不惜自虐来今她不安。

    她有时不禁怀疑,母亲是否要仿效母猫将小猫吞进腹中才能对她完全放心?

    “昱伟挑灯工作到三更半夜,你这个未婚妻居然一声嘘寒问暖也没有,反而失综一夜,你对得起你自己的良心吗?”

    昱伟?昱伟知道了?德敏吃惊。

    “是你妈妈打电话问昱伟是否和你在一起,才知道他加班。后来昱伟又打电话来询问你的去向,你妈妈才跟他说你和同学去逛街、买结婚用的首饰。”父亲试着打圆场,母亲却毫不松手:

    “昱伟这样有才有情的女婿,没得找了!你可不要做胡涂事……”

    妈妈的话令德敏震撼!为什么事事被母亲料中?

    “如果你没办法交代昨夜的行综,就表示我们没办法向昱伟交代,妈妈担不起这个责任……”母亲果然重施故技,她的怨诉总令德敏希望自己变成躺在棺木内被哀泣的对象,死者已矣,再无追究必要。

    “不要这样了,女儿也大了,你就相信她吧!”父亲亦希望母亲停止这样自虐似的方法。

    “不要这样?你倒说说看!你有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该你管教女儿的时候,你不出声,让我做尽坏人,今天是我偷人是不是?要让你们父女联手来攻击来气我!”母亲的哀嚎与失去理智的只字片语一字字深深刺痛德敏。

    我都三十岁了,哪点没顺着你们的心、你们的意,出门在外,挂意、牵绊的亦是二老!能说的、能做的,我都尽力而为,为什么你们这么容不下吴东升?甚至为了你们我宁可舍弃生命……东升呀?为什么你这么令他们嫌恶?为什么非陷我于

    “我要和东升结婚!”她终于开口说明事实。

    “他拿什么养活你?”母亲不甘地反唇相稽,嘲笑意味颇浓。

    “我不需要谁养,我们一齐赚钱,一齐过生活!”德敏表现出骨子里倔强的一面。

    “他那见不得人的臭文章能卖几个钱?是不是你要倒贴供他生活费?”

    德敏实在不喜欢母亲轻蔑的口气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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