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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偷儿的穿越

正文 第 24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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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子是聪明,能这么快地举一反三。

    “只可惜,这次还是闹得这么凶,共死了四千多人。整个宛平县和大半个大兴县都染了瘟疫。”善心的老十摇头叹息。忽又似想起什么似的,他说道:“若不是大哥的庄子不让封,瘟疫可能根本传不到大兴县去!”

    胤禟看了下八阿哥道:“宛平县里的一些染了瘟疫的庄子联名上书,要求严惩封疫不力的官员。那状子已经传到了吏部,吏部正为这事踌躇呢。”

    那宛平县令王言不是要倒霉了吗?

    我心里“呼噔”一下。我与王言见过一面,对他的办事稳重严谨颇有些好感。

    在朝为官不知什么时候就祸从天降!这王言就是个典型例子。毫无过错就可能获罪。是大阿哥的庄子不让封,但吏部那些负责此事的官员会为了还他个公道而得罪皇上的大阿哥吗?

    几乎是百分之百的不可能!所以王言这个哑巴亏是吃定了,除非有特别的事发生。

    “王言也挺冤的!”老十替他不平。

    “冤?谁不冤?十弟见过这世上有几个没受过冤枉委曲的人?皇阿玛天下至尊又怎样,许多时候不也照样是有冤远处申,有苦无人诉!冤也是人命中注定本该承受的!”一向温润的八阿哥口气有些生硬。

    这倒是稀奇!他的那三个弟弟都有些怔愣。大概从没见他们的八哥这么说过话吧?

    我想了想,也许是因为这事的矛头直指大阿哥。八阿哥从小在惠妃处抚养,与大阿哥厮混长大,感情颇深。他是不愿别人议论此事,把矛头引到大阿哥身上去的吧!

    现在掌管吏部的正是大阿哥本人,只要没人到皇上那儿嚼舌根子,这事应该能压得下来。所以他才不愿看到自己的人跟着别人起哄闹腾此事。

    胤禟看了看一脸委曲的老十和满脸惊诧的小十四,坐直了身子说道:“八哥,不要责怪老十,他是无心的。”顿了顿,他又说道:“这事能不能压住,不光看我们怎么压,还要看天意。”胤禟的手指向上指了指。

    他这里的这个天意,似乎是另有所指。我猜想这“天意”多半是指他皇阿玛的意思,他是说这事全看他皇阿玛追究不追究了。

    其实,八阿哥的担心倒是多余了,康熙在这件事上怎会公开追究自己儿子的错处!那不等于昭告天下是自己的儿子让瘟疫漫延造成更多的人家破人亡的吗?这就如同打了自己的脸!

    康熙怎么会做在天下人面前打自己脸的事呢?

    不过,他明里不追究,不代表暗里也不追究。大阿哥要在这上面栽跟头是铁定的了!

    八阿哥似乎是认同了胤禟的话,缓了神情和语气对老十说道:“八哥刚才性急了些,十弟不要在意。八哥是不愿咱们自家兄弟起了嫌隙。”说着,他给老十和自己的杯子满了酒,对着老十举了下杯子。老十也端起杯子,二人各自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正文 53

    更新时间:2010…1…29 13:33:47 本章字数:4593

    送走了胤禟的几个兄弟,胤禟拉着我的手往畅绿轩走。路上遇到福晋带着一群下人经过,福晋跟胤禟请了安,我刚要上前给福晋请安,却被胤禟拉住手不放。

    福晋看了看我们紧拉着的手,没有说话,面上淡淡地跟胤禟告了辞,就领着人走了。我侧头看了看胤禟,他的面上平静无波,无喜无怒,看不出在想什么。这人,城府跟他的福晋有得一拚!

    他带我回了畅绿轩,挥退了下人,就往床上一躺,看着帐顶发呆。他一动不动地躺着,除了睫毛偶尔颤一下外,就如同一尊精致的雕塑般安静。

    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 我远远地坐在条案边,凝视着他雕塑般俊美的面容。

    过了好一阵儿,他才停止发呆,转头看向我,似有不满地说道:“干嘛坐得那么远!”

    刚才你九爷大人有功夫答理我么?

    我心里嘀咕着,却站起身走过去,貌似柔顺地说道:“刚才爷在想事情,桃儿不敢打扰。”

    他一把把我拉到床上,抱着我说道:“桃儿总是这么乖巧柔顺得让爷心疼。”他吻了我一下,说道:“让爷怎么赏你呢?”

    赏?我一听这个字来了精神,立马眼睛发亮地说道:“爷赏什么都行,最好是多多的赏!”

    他“扑哧”一声笑出来,弯弯的嘴角边现出一道深深的笑纹。他轻斥:“贪心的小东西!”就吻着我的脸颊,声音喃喃地说道:“爷有的是好东西,不怕你讨赏。就怕你不受爷的赏!”

    他的气息吹得我痒痒的,我缩了缩脖子说道:“爷赏的,桃儿,桃儿都喜欢,怎么会,不受赏?”痒得我几乎语不成句。

    他在我耳边轻声一笑,说道:“这可是桃儿说的哦,那——”他拖了个长音。“爷就赏你每天来侍寝!”

    啊?这,这也算赏?我这讨赏算不算自作自受?我有些发愣。

    “嗯?怎么,桃儿不愿意?”上扬的声调透出不好惹的信号。

    我立刻缩到他的怀里说道:“愿意,愿意,桃儿求之不得!”

    这件事上我若是敢说不愿意,会立马被他拍扁了扔进十八层地狱。那次素面素衣地去侍寝,被这小心眼的家伙大加羞辱的事我还记忆尤新。这九爷的面子可是世上最最要紧的东西!

    他满意地翘起嘴角,一副“就知道你没胆子说不愿意”的欠扁的样子。

    吼吼~~,偶被人捏在手心里啊,手心里!

    我略感委曲地嘟起了嘴。

    胤禟捏了捏我的脸颊,宠溺地说道:“小桃儿总是跟爷言不由衷,想要什么就是不痛快说!”

    矣?有门儿!

    我又一次眼睛发亮,问道:“我要什么爷都会给么?”

    他看了我的神情,瞳孔大张,一副被我吓到了的样子。他立刻防备地说道:“别想狮子大开口,只准要一件!”

    就知道算计这奸商不那么容易!我转转眼珠,说道:“一件就一件!是不是我要什么都可以?”我的眼睛瞄向条案上那个战国时期的玉兔镇纸。

    他抢先说道:“那镇纸不行!”

    我瞪他一眼,眼睛又瞟向镇纸旁边的翡翠竹林笔筒,他又抢道:“笔筒也不成!”

    切,小气!我的眼睛扫向多宝格。他说道:“那鼎太笨重,不适合女子赏玩。”

    那两个宋代瓷瓶也不适合带了跑路。那我还剩什么?我又嘟起嘴。

    耳边忽然响起了他的天籁之音:“那块汉代玉玦倒可以给你。”

    闻言我笑了起来,皱起鼻子对他做了个可爱的鬼脸儿。

    他好笑地说道:“见钱眼开的小东西!眼光倒不错,瞄上的都是爷这里最值钱的宝贝!”

    我心里一惊,刚才为了讨到一件值钱的宝贝,忘了掩饰了。

    我忙装作不懂行地说道:“爷,这块玉是汉代的么?怎么这么新,看着不像!”

    胤禟瞟了我一眼说道:“看着新是因为有人常常擦拭。那玉玦传说是汉武帝戴过,后来赐给他的大臣东方朔的。”

    我睁大眼睛,惊呼道:“皇帝戴过的?那一定是个大宝贝!”

    难怪我那次趁胤禟不在房中翻看他的宝贝时,见到这玉玦上似乎有个小篆的“彘”字,因年代久远,笔划已经看不大清楚,所以不太敢肯定。

    现在听他说来,倒可能是真的是个“彘”字。汉武帝刘彻的小名就叫刘彘。

    常常擦拭玉玦的应该就是胤禟吧,下人们怎敢随便动主子的宝贝?那么说胤禟十分喜欢它咯?可他却把它送给了我。这可不是一般的珠宝首饰。

    我有些踌躇。他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看了看他,我说道:“爷,这么贵重的宝贝,爷送给了我,不会心疼么?”

    他嗤笑一声,说道:“小丫头挺精明,不会不知道九爷有多少宝贝吧?送你块玉玦还能心疼着爷了?”

    既然他说得这么轻描淡写,那我就笑纳好了!

    他却又自言自语地加了一句:“先不说封庄的事,就是冲着桃儿的这份乖巧也该赏啊!” 原来还是在谢我在封庄这件事上的功劳!我笑道:“那桃儿就谢谢九爷的赏了!”

    “爷赏了你两个哦,你不要光谢一个!”他立刻接话,笑得如狐狸,不,还有些像狼!

    “啊!”我一声轻呼,他刚才不是说还赏我每天侍寝么?

    这色丕!三句话就往这上面转,真不枉了他风流的名头!

    他抓住要往床里面躲的我,身子覆了上来。我的

    c唇也被覆上。那令人迷晕的吻,希望它永远不要停……

    一声声娇喘若有若无地从窗中飘出。

    月色有迹,花香无痕。

    夜未央,情正浓……

    我找了个想去庙里进香的借口跟胤禟请假,鉴于他回来后的这段日子我一直老老实实地呆在府里,他同意了!

    进香时,我特意打听了一下法印大师在不在,有些事我想问他。但护国寺里的知客僧却告诉我他进宫跟皇上宣研佛法去了。

    回来的路上,我在小白茶社停了下来。

    和商驭说了胤禟他们兄弟聚会时所谈论的有关林倩儿和我们作的这两件王府盗案的事。

    我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也说出了想暂时收手的意思。

    商驭注视了我一阵,说道:“这既是你的意思,我自然赞同。现在我们作的案子已经引起朝廷关注,九爷也介入了此事,若是再连续作案子,怕是会给我们自己带来危险,也会给九爷带来麻烦。”

    他越来越像狼人。我和狼人曾配合得天衣无缝,如同一人。我与商驭的配合也有向此发展的趋势。

    我笑着说:“表哥总是最明白表妹的意思。”

    他笑得淡淡地道:“九爷真是有福之人!只是不知他自己是否清楚。”

    他在说什么,我怎么不大懂?刚想问他,却听小五在外面说道:“刘主子,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九爷交待过不能在外面呆太多时辰。”

    我无可奈何地翻了翻眼睛,对商驭说道:“我要回去了,表哥保重!”

    商驭仍是笑得淡淡的,他微点了下头,却没说话。

    总觉得他今天不大高兴,却来不及问他。算了,下次见面再问吧。只是不知下次见面是几时。胤禟现在对我管得越来越紧了。

    胤禟真的每天都招我侍寝。

    我原来以为那只是他调戏我的一句戏言,没想到他却来真的。连着十天了,一吃完晚饭他就派人接我过去。这两天更是一回府,就把我接过去和他一起吃晚饭,然后陪他在书房批阅刑部的折子或是看他那一摞摞似是永远也看不完的账册。

    书房里总是静静的,偶尔传出一、两声翻动账册的声音。桌上摆的茶水缠缠绕绕地飘出白色的蒸汽,昏黄的灯光映着胤禟俊美的侧影,把他的睫毛在脸上投出长长的影子。

    一切都是那么宁静和谐,真似岁月静好!

    大部分时间只有我们两个在一起,他埋首案头,我便在一边无聊地乱画。他那一两银子一张的洒金信笺被我糟蹋了无数,他却从来没有一点心疼的表示。

    本来我也想用些普通纸作画的,可他这里普通纸少,最常见的就是这种昂贵的信笺。找不到普通纸就只好用这种洒金信笺“凑和”了。再说普通纸容易殷,画出来的卡通画不大成样子。我也不喜欢用。

    所以就只好浪费一点九爷的巨额财富了。反正这几张纸对他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我的眼光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滑过他书架上那成排的古籍善本,里面似乎还有两个孤本,其中一个竟然是唐太宗李世民的《温泉铭》的唐拓本!OMG!其价值可是不亚于一幅名画的。

    很想拿下来翻翻,可每当我有些痴迷地看着它的时候,胤禟的目光总会静静地扫过来。我便只好装作无聊的、漫无目的的样子,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

    有的时候,秦道然会来回事,胤禟也不让我回避。这时候我总会坐在他的身后,不是乱画一气,就是把洒金信笺当作手工纸折纸玩。

    秦道然总是一脸肉疼的表情看着我折出来的花花草草或是阿猫阿狗,他在心里一定算计着这又是几两银子打了水漂。

    秦道然的抠门儿是全府皆知的。府里各院除了份例外,往往会有些特殊的花销,这就需要报给这位秦大管家审批。可无论你报上去的数字多么低,他都能给你挑出不够节省的地方,狠狠地一刀砍掉他认为超出实际的部分。所以,他在府里有一个绰号叫作“秦一刀”。

    幸亏他不姓胡,不然他就成了胡一刀,与金庸笔下的胡斐的爹同名了。若是那样又有乐子了,我一定会撺缀他给他儿子起名胡斐。那样到了三百年后,金大侠再写《雪山飞狐》时,就能找到主人公的原型了,这部书也就由天马行空的武侠小说变成了有据可查的历史书了。

    呵呵……

    那次,正想得高兴,我便随手把刚折好的画着秦道然Q版头像的小飞机飞出去,正赶上秦道然上前来给九爷递上账本,那小飞机不偏不倚地落在秦道然的头上,Q版头像正好冲前,与下面秦道然真实的脸相映成趣。

    坐在前面的胤禟看了个满眼,他回头瞪我,轻斥道:“小丫头一边玩去,别妨碍爷办正事!”

    唔!我大受打击地低头的瞬间,瞥到他满眼忍不住的笑意。

    秦道然倒没有为那天的事计较。他把画着他Q版头像的纸飞机从头上拿下来时,我以为他会痛哭流涕地请九爷给他主持公道。没想到,他瞄着他的头像看了半天,就一声不吭地收到了怀里。

    矣,我惊讶地与胤禟面面相觑,显然他也对秦道然的反应感到诧异。

    秦道然不会是个怀恨在心却不动声色,暗中找机会报复的阴险小人吧!

    第二天,秦道然来见我时,我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他给我带来了九爷的庄子上躲过瘟疫这一劫的人们的谢礼。据他说,庄子上的人听说是我的主意帮他们防范了瘟疫,都感念在心。乡下人实在,就每家每户都拿了些自己种的蔬果和采的山货让送货进府的人作代表送来谢我。

    若不是他对人说明,谁会知道这些主意是我这个深宅大院里的女人出的呢?他不肯在九爷面前抢功,也不肯在下人面前趁机买好,足以说明这人品性的磊落。

    我有些惭愧,自己只不过动动嘴皮子,举手之劳而已。过后我也没太关心过庄子里的状况,没想到庄里的人倒惦念上了。

    庄子里来送谢礼的人是个三十岁的庄稼汉。他憨憨地叫我活菩萨,倒让我本来挺厚的脸皮有点挂不住。

    他说周围所有的庄子都是十室九空的惨状,只有他们的庄子没有太大人丁损失,是我救了他们的命。我刘福晋的大名不仅在他们庄子,就连周围的庄子都传遍了。别的庄子都羡慕他们庄子有我这个活菩萨保佑。庄子里的人还要给我立长生牌位。

    我找了个空隙打断了他滔滔不绝的感谢词。我让小荷拿来了一直没怎么动用过的月例银子,攒了大半年,也有个一百多两的银子了,我交给了这个叫作王大的汉子。让他带回庄里,帮助那些有人患病身亡的人家暂渡难关。

    我本不是悲天悯人的菩萨,但让人那么叫着,也不好意思不尽一份心力不是?

    王大千恩万谢,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让他停了道谢的话,随秦管家走了。

    正文 54

    更新时间:2010…1…29 13:33:56 本章字数:4050

    天渐渐冷了,我已经穿上厚厚的棉服。

    在现代为了漂亮不穿棉服,大冬天都是大衣裙子就出门。那时出门有汽车,走到哪儿都有空调。最冷时我还可以住到南方去。

    现在可不成了。这时候的北京,冬天冷得滴水成冰。房檐上的冰棱挂得长长的,走在园子里时不时就能看到地上一小片、一小片的冰。下人们的孩子都是一边走一边滑,有趣得很。雪下得也比现代的大,遇上大雪,地上的雪会积上两尺深,一脚踩进去会没了小腿。

    这两个月来,胤禟一回来就把我叫去,每天如此。白天不能轻易出门,晚上也被胤禟占满,不能再如过去般,悄悄蹓出府去到商驭在针尖胡同的宅子里去跟他会面。日子就这么平淡地过着,过得宁静而安逸。

    我身上的肉比以前多了些,胤禟在半年前说的要我养胖的话,现在终于实现了。他晚上抱着我时会边嗅着我的脸颊边说道:“小猪比以前更好吃了!”

    我的一生就这么安逸而平静地地过下去吗?我不知道。

    我现在常喜欢在院子里看着天空发呆,天上常会有一群鸽子绕着圈地飞过。它们带着哨音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飞了一圈又一圈,似乎永远也不会停歇。

    我静静站在院子里看着它们,一站就是几个时辰,似乎永远也不会累。若不是小荷和杨嬷嬷连哄带劝地请我进屋,也许我会站上一整天。

    前几天传来福晋有了身孕的消息,应该是在热河怀上的吧!他们从热河回来后,胤禟从没招过她侍寝。

    他们回来后,小萍也被分了个院子安置了。小荷闪闪烁烁地告诉我这个消息时,我一下子没想起来小萍是谁。听小荷说了他是爷屋里的丫环,这次跟去了热河的,我才想起来是有这么个人。

    我刚到这里的第二晚,夜探九爷府时,听到过厨房的胖叔和她的对话,好像是说她将来会飞上枝头什么的。没想到胖叔一语成齑,小萍还真梦想成真了!

    和我当初来时一样,既成了九爷的女人,自然要给个院子,配上两个下人安置。我好像见到她将会如府里的其他女人一样,一生走着同样的轨迹。而我,也是其中一人,我正在步入她们的行列。

    小萍怀孕的消息几乎和福晋的同时传出。一下子有两个女人怀上了,九爷这次热河之行收获颇丰!

    既然九爷有了这么多的女人,又多了两个需要照顾的孕妇,我也实在不该独占了他。

    于是小五来接我时,常常会听到小荷的话:

    回去禀告九爷,刘主子今天身子不方便。

    禀告九爷,刘主子今天头晕,歇下了。

    禀告九爷,刘主子今天偶感风寒,不方便伺候九爷。

    禀告九爷,刘主子……

    我晚上悄悄出去和商喳了次面,跟他商量想重新开始生意的想法。生意停了有好几个月了,朝廷对此的关注度应该已经降低,重新开始应该是可以的。

    但商驭却说现在年底了,大多数买家都会往回收钱,而不会花钱。不如等过了年,再开始生意。

    他说的也有道理,于是我们商定好过年后开始。

    商驭要回福建过年。在京城呆了近一年,福建有许多事等着商驭回去处理。

    临走前我悄悄出去给他饯行,我们喝得都有点高。

    他拉着我的手说:“表妹心里不痛快,表哥知道。为什么不跟着表哥走,一起回福建过年?”

    我双眼迷离,媚笑着说道:“表哥只是想让表妹跟你回去过年,没有别的想法吗?”

    他呵呵笑道:“啥都瞒不过表妹,表哥娶你为妻好不好?”

    我说道:“那有什么不好?表哥人品风流,一表人才,跟了表哥有多么风光。只是,”我的口齿有些含混不清。“只是表哥太有才了,看上表哥的女人太多,我怕看不过来,让猫儿偷了腥去!所以,还是算了吧……”

    他怔怔看着我,没再说话。

    西北风在外面使劲儿地刮着,不断传来树枝折断的声音。这树枝在夏天是多么的生机昂然,可现在又是多么的脆弱!人的生命和情感也是一样的吧!

    商驭不出声,只是用手帕帮我擦着眼角。

    我说道:“表哥一定以为表妹的酒品很差吧,其实,不是啦,是,是沙子进了眼睛!”

    商驭走了。京里一下子显得冷清起来。其实以前我们也不是天天见,这种冷清感更多的是心理作用。

    他走了我才知道,我在心理上这么依赖他。也许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知道我这偷儿身份的人。很多在人前需隐藏的东西在他面前不必隐藏,很多不能跟他人说的事,可以放心大胆跟他说。

    我甚至跟他说过要偷光九爷府的事。他听了莞尔摇头,说道:“表妹人小心却大!你知道九爷府有多少宝贝?怕是你用十辆车也拉不完,能让你偷得光?”见了我因失望而暗淡下去的眼神,他转而说道:“不过,表妹想干什么,表哥总是帮你的!”

    我孤身一人来到这里,无论白天多么热闹,午夜梦回,内心深处总是被孤独感笼罩。最近又常常做以前那个被人追杀枪击的梦,梦里追得我在博物馆里慌不择路的是麦,而开枪的却成了胤禟。我总是抚着胸口大叫着醒来,睁开眼似乎还能感受到梦里胸口伤处的痛楚。

    有商驭在京里,心里多少有那么一份踏实感,现在他走了,这份踏实感就没了,心里空落落的。

    再次站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鸽子呼啸而过,耳边响着那空灵的哨声,久久不散。

    鸽子已经飞过去了,天上除了几丝柔弱的白云,空空如也。可我还在呆望着天际,思绪却不知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耳边响起了久违的声音。说是久违,其实也就是十几天没听到而已。

    我回过头,见胤禟皮帽裘服地站在面前,高大的身材被衣服衬得更显英挺壮实。脸上的皮肤冻得微微有些发红,显是刚从外面回来。

    我从呆滞中醒来,换上乖巧柔顺的笑容,迎上前去说道:“这么冷的天,爷怎么自己过来了?有什么事,让小五传个话儿就好了,何必亲自来这一趟?”

    他探究地望着我的眼睛,半晌才道:“桃儿不愿见爷?”

    我换上不明所以的表情,说道:“爷怎么这么说?桃儿每天不知多盼着见爷呢!”

    他看着我的眼睛,眉头轻蹙道:“那爷让小五请了十几次,都不见你来?”

    这?我是故意躲着他来着。我一时语塞,无话可答。

    他又道:“你不来见爷,爷只好上门来见你了。谁让桃儿的架子比爷还大,爷派人请都请不动呢?”他耸耸肩,故作轻松。

    我低下头,说道:“爷是整个府的爷,不是桃儿一个人的爷。桃儿怕独占着爷惹人非议。”

    他眉毛一挑,一脸的阴鹜,他狠狠瞪着我说道:“爷从来只有占着女人,从没让女人占着过!爷若是不喜欢,哪个女人能独占着爷?”

    我被他的神情吓到,一时不知如何接口。

    他却拉起我的一只手,把我往院子外面领。一边说道:“记着,是爷占着你,不是你占着爷!谁敢非议你,就是跟爷过不去。爷铁定饶不了他!爷招你侍寝,你若不来,是对爷不敬不慕,爷也饶不了你!明白了?”他忽然站住,我的身子本来被他拖着往前冲,一个收势不及,差点栽了个跟头。幸亏他一拉我的胳膊,把我带到怀里,我才没有栽倒在地。

    我惊魂未定地拉住他的衣襟,他却摇晃着我,问我“明白了吗?”

    我忙点头表示明白。再不表示,我的骨头要被他摇散架了。

    跟古人真是没法说得明白,只好自己装糊涂。

    我被他带到畅绿轩,当晚也歇在畅绿轩。于是,我的生活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我第一次试图脱离这种生活的偿试失败。

    说恢复不太准确,我被胤禟重新安置了。他把我安置到了紧靠畅绿轩的聆雪阁。

    之所以叫聆雪阁是因为院子里有五棵海棠树。一到春末夏初时节,海棠花开得繁盛如雪,粉红粉白色的花瓣开成一片,灿若烟霞,美轮美奂。尤其是春风吹拂之时,树上的花瓣纷纷飘落,随风飞舞。回雪流风之时,坐在树下闭上双目,似能听到花籁雪语,故而被胤禟命名为聆雪阁。

    聆雪阁里有一个两层的小阁楼,我就住在上面的一层。这层有三个房间,一间是我的卧室,另一间我把它开辟成练功房。铺上厚厚的地毯,光着脚在上面练瑜珈很舒服。即便不练功时,我也喜欢呆在这里,随意地在地毯上或坐或卧。我喜欢的是这种闲适的感觉。

    小荷听来的八卦,据说聆雪阁是府里除了畅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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