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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甲午出将正文 第十章 究竟
- 第十章 究竟</p>
出航已经快两个月了，陈舰长亲力亲为的效果，是立竿见影。各部门实现了新装备的独立掌控。对新装备的技术特性，也有了深入的再认识，再发挥。新的操作流程也完善规范了起来，一切就只是假以时日，熟练起来了。技术人员的工作越来越少了，使得他们也有时间一览这南海风光了。战斗力的形成，已初见成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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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舰长这段时间，天天在各个战位上，督导检查，学习请教。督导检查官兵的作训情况，向技术人员了解各个深入的环节。他天天一身油，一身水的，官兵们看在眼里，感在心头，干在行动中。现在的他对于全舰上下是了如指掌。全舰上下还共同努力，完成了500炮的导弹发射试验。战列舰的设计初衷完全实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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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的喜悦，并没有影响到陈廷坚的一贯作风，不断的深入，不断的向前。开完总结会后，陈舰长把轮机长崔玉发，约到了自己的舰长室。泡上两杯浓茶，聊起了轮机部的情况，崔玉发干了近二十年的轮机，现在这最先进的设备，让他兴奋异常。说起来真是如数家珍，喋喋不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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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玉发四十出头的年纪，比这眼前的舰长还年长两岁。头已经有些秃，骨架宽大，人倒是不胖。极本分，一直以来，踏实工作，任劳任怨，勤勤恳恳。凭本事吃饭的人，从不争功抢名，啊啊咋咋的勾当从来不会。真正是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的极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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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滔滔不绝，陈舰长听的聚精会神。各项崔玉发满意的特点，是倒背如流一遍。从静音，到环境；从操控，到维护；从功率强劲，到启动迅速，等等等等。陈舰长不时的提问，崔玉发也是有问必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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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玉发讲完了，陈舰长十分的满意。起身为崔玉发续上水，说到：“老崔啊，你的水平那是一流的，就是放在咱整个北海舰队，那也没的说。你干这行都二十年了，经验也非常的丰富，我能向你请教你个问题吗？”老崔接过茶杯，急回道“舰长，你说，你说。”底气十足，似成竹在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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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舰长轻描淡写的问道：“你能告诉我，怎样做到随心所欲，不留痕迹吗？比如停车，比如停不了车。”说到轻松，听的沉重，陈舰长的话，如泰山压顶般砸在了崔玉发的身上。几几乎，茶杯掉到地上。登时紧张，糊涂起来：“舰长，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说罢，但只见头上的汗珠，已经一颗颗的冒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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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这样，陈舰长的嘴角划过了微笑，但这笑里，没有一丝的恶意。只是笑这此情此景，正是为有这样朴实的崔玉发高兴。陈舰长马上平静的，和声细语的解释道：“老崔啊，你不要多想。我以前向你，向大家学的是知识，现在只是向你学习一点经验。你的经验，大家的经验对我的工作很重要。如果我让你产生了误解，请放心，不是你想的那样。”听了这些话，老崔略放松了些，一只大手却还在脑门上，不停的擦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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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不着急，你想清楚了，再来单独告诉我。不过千万不要告诉别人。避免大家产生误会。”老崔听了也只有连连称是了。“那你先回去吧，改天我们再聊。”这句话好像让老崔，从如坐针毡中解放了出来，只连连称好，就是不敢顺应那句“改天我们再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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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沉重的双腿，老崔来到小餐厅。电机长董易迅和动力长薛宝强已经对坐在小桌前，见他进来，便挥手招他过来。老崔脸色阴沉，目光呆滞，行动迟缓，慢吞吞的坐了下来。董易迅和薛宝强见状很是诧异，刚才开会还好好地，现在怎么就这样了？相互对视一下，眼中充满疑惑。便急切的关心起来：“老崔，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还是出什么事了？你说说，咱们一起解决。”老崔心不在焉的随口答道：“没事，没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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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玉发可不是什么演技派人物。一直的老实为人，心境坦荡。此时的他，一切一切都写在脸上，如此一说，那两位更增添了疑问。更加急切的问道：“咱弟兄们，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就不用藏着掖着了，有什么事情，讲出来，大家帮着你。有什么事快说，看把你愁的。”老崔还是喃喃道说到：“没事，没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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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桌上有啤酒，老崔呆呆的说道：“给我来上杯。”这哥俩赶紧的，一个端杯，一个倒酒，给老崔满上，但是心里的疑惑，却是增加了几分。老崔平日里是不怎么喝酒的，每每也总是一杯两杯的应付一下，然后就是以茶代酒了。今天的举动，明显的暴露了一切，重重的心事，表露无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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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酒下去，老崔的目光似乎灵光了些许，“来点白的。”这边哥俩肯定的对视了一下，事情一定不小。再赶紧的弄来一瓶白酒，给老崔倒上。老崔略举杯招呼了一下这哥俩，便自顾自的喝了起来。这哥俩浅浅的呡着陪着，时不时的还继续的问着。老崔是简单的嗯啊的应着，抱定了打死你，我也不说的信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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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崔就这么默默的闷头喝着。一瓶酒不一会就见了底，老崔喝去了大半。老崔还要继续，被那哥俩给拦住了。薛宝强再次催促老崔：“老弟啊，别憋着了，还是说出来吧。有我们呢。”老崔还是一言不发，沉默以对。三个人简单的吃了些东西。道了别，各自回房间休息。董易迅心里暗暗琢磨，这老崔今晚是彻夜难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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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餐时分。薛宝强陪着崔玉发来到小餐厅。薛宝强看看崔玉发，还是一脸的愁云满布。问他是否需要点别的，老崔也没有反应。两人只简单的打了饭，准备开吃。这时董易迅噔噔噔噔的急走了进来，进的小餐厅后，直奔厨师长而去。拿了两瓶白酒，直冲这哥俩而来。坐下后，咚咚咚的倒上，咕咚的一口，大半杯下去，唉的一声长叹。放下杯子，马上也同老崔装，乜呆呆了起来。老薛看着眼前的这木鸡似的哥俩，真真的如入五里雾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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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不知愁滋味的甲板长杨育才，和前区水手长蒋忠海走了过来。杨育才见这老哥仨愁云一片，进前问询道：“哥哥们，舰上有什么事吗？”老薛摇摇头，“那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老崔和董易迅也是只摇摇头。“什么事都没有，还是放宽心吧。”说着和蒋忠海坐到了旁边的桌子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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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晚上，老哥仨还是闷闷依旧，围在一起，各自心猿意马的，没滋达味的吃着。忽然间杨育才春风满面，欢天喜地的飘了进来。也是奔的厨师长而去，递给厨师长一张小小的便笺，然后又风似地飘到了老哥仨这里。一屁股坐下，眉飞色舞，嘴都张扬着，不在原位。那哥俩无动于衷，老薛轻扬了扬眉：“你又是怎么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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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丁厨师长亲自给送来一箱啤酒，还又送来四个杯子。“各位今晚是有什么喜事，加菜什么的尽管说。”道过谢，老哥仨就木木的眼神，盯着这杨育才。杨育才一边给仨哥哥倒酒，一边眉飞色舞的说着：“今天陈舰长找我喝茶，请教了我一些问题。我当当当当一通讲，陈舰长是心悦诚服。送咱一箱啤酒，说是感谢弟兄们的辛苦。来哥哥们，同喜，同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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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欢天喜地的一说，老哥仨的六只眼泡子，立马通上了电，咄咄逼人的光芒，齐照着杨育才。正在忙活的杨育才，抬头见这阵势，也不知他们的真正想法，以为是不相信自己，急忙一本正经的解释道：“真的，我刚才给厨师长的是陈舰长的签单条子，不信我拿给你们看看。”说着就要起身，崔玉发伸出大手，一把拉住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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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酒下肚，老哥仨开始了刨根问底儿。杨育才显得略略一怔，但转瞬间眼珠一转，娓娓道来：“陈舰长问了我一个大难题。世界级的难题。”杨育才的故弄玄虚，让老哥仨的大大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董易迅握紧的拳头，在桌子上，咚咚的猛敲了两下：“说主要的，快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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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育才见把老哥仨急成这样，也不再造次。眨巴着眼睛，说了起来：“陈舰长上舰以来，总想给大家带来点奇的，就想试试能不能咬到自己的鼻子。问了其他的一些人，有不知道的，有让他上桌子的，有让他拿倒立的，统统的都不行。咱一听，就明白了。我和陈舰长说，躺着啊，躺着才能行的。陈舰长一听就高兴了，直夸咱聪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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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四六的一通，老哥仨更是云里雾里了，急切的问：“后来呢？”。“后来就是夸咱有水平了。你想啊，躺着不就一般高了。不用一个上面，一个下面的，这样不就好咬了，这个舰长还能不明白。”“再后来呢？”“再后来就是赏啤酒了。”“没有别的？”杨育才略一沉思状“陈舰长还问我，”稍一停顿，扫了这老哥仨一眼，继续说到：“躺下后，是鼻子去够嘴，还是嘴咬鼻子啊，从那头开始啊？我说，当然是从脚开始了，脚能动，头可是不能动啊。舰长一听更觉得咱有道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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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仨快是要疯了：“后来呢？”，“再后来，就是现在，这不是都喝着了嘛。”“说咱舰长”杨育才一脸无辜，眨巴着眼睛：“舰长，现在，可能是，练习仰卧举腿吧。我不知道，真不知道了，别的事什么也没有了”老哥仨这个泄气，胡说八道一气，什么意思。忽然间，又好像砸吧出来点滋味，明白了些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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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崔玉发把陈舰长约到了轮机舱里。一边巡视着，崔玉发一边给陈舰长解释着各个设备的现状。走过几个不起眼的，小小的限位器处，崔玉发不经意的伸出一个指头，把其中的一个，轻轻的向后挪回了一点，只有5毫米的一点点。看着陈舰长若无其事的说到：“一切正常，就是浑然不动。”陈舰长心领神会，注视了一下，这短短的5毫米，伸手轻轻地拨回了原位，回应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崔玉发接着问道：“舰长，你的仰卧举腿练得怎么样了？”陈舰长没听明白，一脸的茫然，崔玉发的脸上却是乐开了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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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廷坚不只是找了这几位，对舰上大大小小的中层，他都约谈了个遍。规定时间，舰长室喝茶。也不都是像这几个这样的闷葫芦，也有几个积极向组织汇报思想的，找唐政委去反应情况。也不知怎么回事情，一向亲和体恤的唐政委，一听陈舰长三个字，立马顿足捶胸，忽然就想起还有要事，马上就下逐客令。再然后就是推三阻四，直到向陈舰长交代完了，这唐政委才姗姗来迟，一通冠冕堂皇，一通的嘘寒问暖。还有啥汇报的，黄花菜早凉了。八成是合伙早有预谋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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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另一个极端的，给领导出难题的。高炮长王占元，舰上的炮长一共有四个，他负责2,3号两门高处的500炮。这两门炮所处位置高，炮塔空间大，仰角达到90度，方便进行长弹体的装填，设计可以进行长弹体发射。主要是一些导弹鱼雷之类的更长更大的家伙，和一些其它的可炮射的器材。可以垂发，也可以确定方向倾斜发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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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舰长刚刚说明了意图，他就打开了话匣子：“舰长，咱们是不是可以用这两座高炮，大仰角射击，打击近距离目标。这样将扩大我们的打击范围，增强我们近距离防范力度，解决近距离打击力度不强的问题，使我们在近距离上，率先实现一击毙敌。”陈舰长听了，心里窃喜，不错，还有给我出难题，让我头疼的。问道：“这种操作，首先，对我们的舰体的影响会是怎样？其次，大仰角到什么程度合适？能否影响到舰体和航行的安全？”王占元急切的回答道：“报告舰长，这一切我都咨询过技术专家了，甚至包括90度角时，炮弹的留膛等等问题，都咨询过了。专家分析一切都没有问题。可以进行这方面的实验。”陈舰长听后更是满意，笑着说道：“这样的话，就让他们搞一个正式的报告，我们研究一下，如果没有问题，你就负责这项任务的完成。”王占元欢欣鼓舞：“感谢舰长支持，保证完成任务。”陈舰长是心满意足，不仅是自己，现在大家都是能够向前看，提前一步了。这每个人的小小的一步跨越，正是我们发展的动力所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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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茶一杯才智出，</p>
刨根问底自知明。</p>
跨步前行提战力，</p>
无中生有震九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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