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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人命关天正文 第23集 悬疑惊现（中）
- （130）</p>
当晚。城关某住宅小区，周家客厅。</p>
谭皎月（甄黎）再次凝神的脸（特写）。周姐吓了一跳，试探地问：“谭妹，你咋又沉思哩？难道俺说错什么了？”</p>
谭皎月（甄黎）当即摇头回以一笑说：“周姐，不是，您别误会。您和那些心灵相通兄弟姊妹们，对俺的理解和信任，令俺深受感动。俺刚才之所以凝神沉思没顾及时对您的话做出反映，是因为刚才听您讲‘毛黄钻地道’的事，让俺不仅好奇，而且不禁联想到，不久前亲耳听到的另一件，情节十分相似的故事。”</p>
周姐漠然地：“故事？是谁现编拿来寻开心的吗？首先声明：俺刚才给你所讲‘毛黄钻地道’，是确确实实的真事，没有丝毫虚构的成份。要不当时俺既不怕同她刘君当面对质；更不怕她嗣后打击报负，将俺挤出药房部，来干这既脏又累的护理。”</p>
谭皎月（甄黎）忙不迭解释说：“俺那好周姐呀，您又误会了。俺既从未怀疑过您前讲之事有虚构成份；亦相信他人所讲之事也真实；其所误会，全在‘故事’一词；其实，何谓‘故’？是指老，旧，过去的事；‘故事’有多义；既可指‘虚构的故事书’，亦可指‘过去的事’；俺刚才便引用的是后者。”周姐颇感兴趣地：“这么说还有人遭遇过同俺相同的经历？他是谁？难道他也有只爱犬误钻了刘君家通向医院药房下的地道？”谭皎月（甄黎）：“不。这故事同您前讲之事，情节虽然相似，其主角却大相岐异；您讲故事主角是动物——爱犬；他故事的主角倒是人。”</p>
于是，当即调起了周姐兴致，不禁刨根问底地：“谭妹，既为相似的事，经受同样的遭</p>
遇；那你快讲讲，具体咋回事？说不定这人像俺一样，也是一根筋；认识后可能成为好朋友，</p>
同盟军。”</p>
谭皎月（甄黎）：“说他名您肯定认识。就是三年前医院药房部、药库保管范师傅。”</p>
周姐一震地：“原来是老范？他倒是在俺之前都离了药房部；但听说他当时是‘响应上级号召，志愿报名送医下乡’；在某乡卫生院待了整三年；半年前因身体原因，经再三要求才重回了县医院；但再也进不了药房部，却被发配到病号伙当保管。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他也是为啥事得罪了刘君，却被以‘志愿下乡送医’的堂皇理由，不仅被排挤出药房部；更进而被剔出县医院；若真是被迫的，看来他命运还不如俺。谭妹，这情况你是咋了解的？我与他既同单位又是原药房同事，可从没听他谈起过；鉴于他下乡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按通常规律，完成使命回来，是该提拔任用的；最低也得给个医院的中层，科长、主任什么的；但他不仅没得到提拔任用，反听说这次重回医院，也是自己花钱托人‘开后门’才进来的；还只让干个病号伙的实物保管；原前药房的同事因抱不平问到他，他不仅不愿‘透底’，还像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讳莫如深。你是咋了解的？事情的真相又究竟如何？”</p>
谭皎月（甄黎）讥讽地：“说起这事还应归‘功’于那班人；若不是他们诬陷俺入狱、上法庭又处分发配到护理班；俺也没机会接触范师傅，自然也了解不到事情真相------”</p>
周姐好奇地：“谭妹，你快说说看；老范那么谨慎个人，连以往药房同事都不轻易相信，你用啥法打动了他，让他终于坦露了三年前被骗下乡的真相？”</p>
谭皎月（甄黎）回忆似地：“事情是这样的——”</p>
闪回：某日上午。县城某菜市场出口处。一中年男子正蹬着一辆装满青菜、肉、蛋和米、面的人力三轮车，在坑坑洼洼并满泥泞的道上艰难行进。身后有人大声喊：“骑三轮的师傅，停一下，停一下，你车上的菜掉了。”</p>
骑车中年男子停下，下车转身，面对正向他车上放菜中年女子深表谢意地：“谢谢，谢谢您提醒俺，又帮俺捡还了菜；要不回去会计一过秤，肯定兑不了账。”</p>
中年女子凝视买菜男子半天，突兀惊讶地：“您不是县医院药房部的范师傅吗？俺还托您买过紧缺药哩。咋这中间有几年没见您哩？”</p>
范师傅轻叹一声说：“唉，说起来话长------”</p>
迭印：医院药房部付药窗口。一中年妇女怀抱一“哇哇”哭泣的几岁孩子，排队等候取药的情景；前边两年轻男女患者亲属相让，及抱孩子中年妇女深为感谢的情景；妇女趋前递处方，与司药发生争执的情景；正在药房部门外清扫垃圾的谭皎月（甄黎），听到后，不仅当即过来为抱孩妇女代付药费，且帮抱病孩去自己住室，倒开水帮给病孩服药的情景；当晚，范师傅夫妇（抱病孩中年妇女）亲临谭皎月（甄黎）新居，登门致谢情景------</p>
谭皎月（甄黎）画外音：也就是在这一晚上，范师傅夫妇开始向俺吐露了，压抑在胸中数年的心迹。医院公住房院，谭皎月（甄黎）新居屋内。</p>
范师傅深为感叹地：“唉，这某些人哪，咋就这样薄情寡义哩？俺老范身为医院药房部地下药库保管员，前后尽心尽力服务五年；被迫离药房部也仅三年；可俺孩子得紧病，经医诊断立等服药，因俺出外采买不在家，老婆暂欠一时药费也不许；当时若非你谭护士出手相助代付药费，俺孩子病说不定就耽误了。您谭护士可算得上俺孩儿救命恩人哩！”</p>
范嫂亦附和说：“是呀，是呀。孩子当时病发的急，可他爸又不在屋。俺带他去看后又开了处方；可一时手边又刚好没钱；满想着都是本单位人，特殊情况下，总能松松手照顾一时吧？俺也不是成心想赖他账；可那俩年轻人却丝毫不讲情面；还将刘君搬出来压俺；当时若不是您妹子出手相助，真不知会出啥后果哩；妹子，您的大恩大德，俺全家永远不忘。” </p>
谭皎月（甄黎）谦虚地：“这算个多大事哩？范师傅、嫂子不必老挂咀上。再说哩，‘救死扶伤’原本是每个卫生、医务工作者的天职嘛！何况咱还是同事哩。”</p>
范师傅：“可此前咱只是听说对方，却彼此并不认识；这更显得您大公无私；但医院某些人，不知出于什么动机，却处处刁难你，还挖空心思败坏您名誉。院里多数同事猜测：您决不是普通的实习护士，一定负有什么特殊使命？但俺老范一向是个不问政治、与世无争的人；同人相交、相处只看重对方的思想品质；患难之中见真情；谭护士，您这朋友俺交定了。前一段听说某些人诬你‘夜潜地下药库企图行窃’；并因此陷你入狱、受审，还给降级处分；这纯粹是诬陷，打死俺也不信。但俺却一直猜测：您一定是负有啥特殊使命？是不是想刺探内中的秘密也别说您了，就连俺和其他几个伙伴，自分到这药房上班后，也对地下药库是否还有其它出口？一直心存怀疑哩。从今以后咱既成了朋友亲人，俺今天就告诉您一个惊天秘密------”</p>
（131） </p>
当晚。医院公住房院。谭皎月（甄黎）的新居内。</p>
谭皎月（甄黎）一震地问：“是吗？范师傅，您快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范师傅激动地：“合着郑院长在内，也许除她药房部主任刘君及其同伙之外，大多数医院人还一直被蒙鼓里呢！谁能想到，她刘君家真有一地道通向医院药房地下药库呢？”</p>
谭皎月（甄黎）惊疑地：“真的吗？那您究竟是咋发现的呢？”</p>
范师傅认真回忆地说：“情况是这样的；那还是三年前，俺仍在药房地下药库任保管期间；在秋季的一个天空灰暗，细雨霏霏的夜晚，俺替药房的一个老伙计值班------”</p>
闪回：三年前秋季某天，一个下着霎霎细雨的夜晚。医院药房内。亮着光线微弱的指示灯。墙上挂钟清晰地敲响12下。代老伙计值夜班的范师傅，独坐窗前昏昏欲睡。从药房后医院围墙外，密密树林中，断续传来猫头鹰的嘶鸣。</p>
范师傅画外音：按院方《工作条例》规定，在药房轮值夜班，除特殊情况，没有付药责任；主要任务是保障药房安全。俺记得清清楚楚，在晚饭后俺来药房接值夜班，是俺亲开的门；为安全起见，进屋后又照着手电筒去各屋巡视一遍------</p>
迭印：范师傅打开药房门，拉亮室内电灯的情景；他擎着手电筒，推开刘君主任办公室门，拉亮电灯，屋内各处巡视的情景；他又掀开窗跟前木盖板，擎手电筒手攀浮梯，下到地下药库，并于各处巡视的情景------</p>
范师傅画外音继续：当时药房上下各屋根本没有他人！</p>
迭印：范师傅关闭地下药库电灯，重新登梯上来情景------</p>
他关灯后走出药房办公室，并随手拉上暗锁门的情景------</p>
他重新回到付药窗口坐下打盹的情景------</p>
断续传来室外秋雨淅沥，院内雨打芭蕉声；靠后窗医院围墙外密林中猫头鹰的嘶鸣。墙上挂钟又清晰的响了两声。值班的范师傅似睡似醒，发出轻微的鼾声。</p>
但稍停，突兀间从药房办公室传出的轻微笑声，将混沌中的范师傅惊醒。</p>
范师傅画外音：别看俺一向自诩为惟物主义者，从来不迷信鬼神；可在当时那种背景下，静夜中的一声笑，还使俺当即惊恐得毛骨悚然！</p>
迭印：范师傅毫不迟疑，腾地站起，从桌下拿起一木棒，便欲去办公室“抓鬼”；走至半道却又止步，原来从办公室又传出男女的轻微对话声。女子轻渺渺地：“尽量低声，别把值夜人惊动。”</p>
范师傅画外音：时常在一起，耳鬓厮摩，她声音压得再低，俺也分明听清这肯定是主任刘君！（特写）范师傅继续侧耳倾听的脸。</p>
男子虽也尽力压低，声音显得沙哑说：“怕什么怕？咱这是在商量事，又不是偷情，还怕他不成？”</p>
范师傅画外音继续：仅听声音这个男人，扒了皮俺也辨的得清：定是他副院长孟朝富无疑！（特写）范师傅当即迟疑的脸----</p>
他的画外音继续：按理说，既知是他们在商量事，俺便不用紧张了。</p>
于是，范师傅重又坐桌前继续“打盹”------</p>
他的画外音继续：可返回来认真想想，却觉得又不对：今晚是俺值班，若发现异常不去过问，事后他们会不会批评俺不负责任？对，俺得去过问一下，以堵堵他们咀巴。</p>
范师傅想罢当即站起，毫不犹豫推门而进。屋内的孟朝富、刘君当即惊讶站起。刘君突兀变得口吃地问：“你------咋，咋会是，是你哩？今晚不是老于头值，值班吗？”</p>
范师傅：“老于今晚家里有事，交待让俺替他。”孟朝富此时已镇静下来，当即又壮起了领导的架子，一手叉腰，一手双指夹着烟卷，装腔作势说：“刘主任，他俩相互替班，经你同意吗？”</p>
刘君迟疑地：“这，我临下班因事提前一步走了；还不知道哩。”</p>
范师傅就腿搓绳说：“于师傅说，因要找俺替班，他来办公室找刘主任请假，刘主任没在。”孟朝富：“若这样也就算啦。老范哪，你也是医院老人啦；应懂得药房和地下药库，系财经重地；你既答应代人值班，可要切实负起责任。在这一夜若出啥问题，可要追究你值班员的责任。”</p>
范师傅厌烦地：“值班制度各屋贴的都有，咋能不知道。”</p>
孟朝富故意考试的问：“哦？咀怪硬，看样子真明确值班职责；那我问你：自你来药房接班后，发现什么异常没有？”</p>
范师傅决心豁出去地：“药房出凭大事，俺作为值班员咋没发现？晚饭后俺来值班，亲自开的门，并持手电筒上下各屋巡视一遍，当时并没见人；不知二位何时从哪儿进来的？难道药房或地下药库还有后门？”</p>
孟朝富当即一震，却恼羞成怒说：“你------”不满的从药房门甩手而去。刘君却心虚地：“范师傅，您一向是有名的好人；没影的事可不能出外胡说呀！”</p>
范师傅一语双关地：“是嘛，根本没有的事，是不能胡说；要实事求是嘛。”</p>
闪回：谭皎月（甄黎）在医院公住房院新居。</p>
谭皎月（甄黎）：“如此说，孟朝富和刘君，当晚真是先从她家杂物间进入地下室，再由地下室走地道，尔后来到医院药房部办公室了？可我奇怪了，他们真不怕药房值班员发觉？”</p>
范师傅：“这便能说明，孟朝富为什么见是俺没经刘君同意，私下协商替老于值班那样不满了。因为这于师傅原本就是个，连走树下也怕树叶砸着头的胆小怕事人，加上前些年患病落的后遗症及近痴呆，平时很少上班，也就是轮值个班；这样的人自然不可能关心或干予他们干啥事。再说哩，也许就是图他们自己，不定时在药房办公室或地下药库，碰头开会，保密方便，所以才在《药房值班制度》内，硬加一条：一般情况不允许随便调班；特殊情况必须调班时，需提前报领导批准；却又规定：院和药房领导，有权根据工作实际需要，随时调换值班员。您说，他们这是干什么？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嘛！”</p>
谭皎月（甄黎）：“就为药房个普普通通值班员，他们便如此煞费苦心；可见心中有鬼。可是范师傅，您那样直白戳穿他们的隐秘，他们会甘心，不想办法报复您？”</p>
范嫂当即遇到“同盟军”似地说：“大妹子，你也这样看？当时俺就说嘛，如今混个事不容易，别人都是尽做锦上添花的好事；遇矛盾绕着走，睁只眼阖只眼，一顿能吃四个碗；谁像你这样榆木疙瘩死杠眼，当面就把人家隐私戳穿；人家不报复你报复谁？”</p>
谭皎月（甄黎）：“范嫂，话也不能这样说，若人人都遇事绕着走，那些以权谋私办坏事的人可该高兴放心；其结果不仅害国家，坑集体，亦害自己；其实俺最佩服像范师傅这样耿直、善良且有骨气的人，暂时虽吃点小亏，却赢得了人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