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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人命关天

正文 第22集随机应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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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3)</p>

    夏季某日上午。谭皎月(甄黎)新居处。屋主人仍在整理衣物。住院部主任付铭不期而至。谭皎月(甄黎)不卑不亢,先搬座后又倒开水,且热情相让地:“付主任您可是稀客,百忙中能亲造俺这简陋的小屋;才搬家没顾置买家俱,就这把旧木椅,您别嫌弃,就凑和坐吧;屋里没备茶叶,就喝杯白开水吧。”</p>

    付铭接过茶杯顺手放桌上,但没先就坐,而是在原地转了一圈,看着虽简陋,但经重新清扫装修,及屋主人精心部置后,显然面貌全新的“陋室”,不禁赞不绝口说:“嗬,到底是从大城市来,且有学问的人,品位就是不一般;原本一间堆放废旧机器,从没住过人的破旧小屋,经你这一认真清理修整,再加精心布置,立马焕然一新。”</p>

    谭皎月(甄黎)一语双关,颇含深意说:“付主任过奖了。就这付样子,谈不上什么‘品位’不品位的;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即俺再认真经心,就这个破旧基础也好不到哪里去,能凑和住算了。俺一实习护理人员,虽明知这不是久居之地,但‘官修衙门客修店’,房子是生活根据地,在这生活一天,不也要讲究点生活质量不是?再说哩,明清有人要整你,希望你一败涂地;自己却不能亏待自己自暴自弃不是?”</p>

    付铭尴尬的坐下,却做贼心虚地:“那是,那是;不管别人咋样,自己也不能亏待自己。小谭哪,自你半年前来咱医院实习,分配在住院处,咱虽接触不多,但却不断听处里同事反映,大夥对你总体印象还是不错的;至于发生‘夜进地下药房’那件事,也是受主治医指派事出有因嘛;唉,也怪俺本人耳朵根子软,经不住别人死缠硬磨,竟稀哩糊涂在讨论给您处分的扩大班子会上,投了支持票;现在想来还有点后悔;您城市来有知识人,想来也会理解并不计较的。”</p>

    谭皎月(甄黎)顺腿搓绳说:“理解,理解;知道您是上别人当,不是出自内心,俺咋会计较呢?”</p>

    付铭当即释然说:“这就好,这就好;俺也就------”暂时静场。谭皎月(甄黎)又为对方茶杯续水;付铭欠欠身客气地:“谢谢------”又静场。</p>

    谭皎月(甄黎)试探地:“那您今天前来敝舍,不会是专为夸俺‘城市人有品位’,或解释‘班子扩大会上,误受别人支使投赞成票’的事吧?”</p>

    付铭一时慌乱而语无伦次地:“啊?不是。是------哎,也算是吧。”</p>

    谭皎月(甄黎):“到底是还不是?咋也算是呢?您肯定另有他事。”</p>

    付铭又吞吐地:“是另有事。只是------”</p>

    谭皎月(甄黎)催促地:“有啥事您请说了,俺有思想准备,还有啥难开口的?”</p>

    付铭:“是这样,出自内心讲,俺是完全赞成你,继续跟郜副院长做实习护士;但俺这个主任仅是负责住院处行管和后勤工作;至于让你当护士或是做护理,或跟谁实习?还得听院业务上和郜副院长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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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医院行政办公二楼。副院长孟朝富办公室,门在虚掩着。着护理蓝色工作衣,腰夹扫帚,手持抹布的中年护理班长吕姨,上前轻敲了下门;但没等回应,便大咧咧推门而进。猛不防一幅不堪景象闯入眼臁:孟朝富仰摆四叉躺在长沙发上;一着敞开白工作衣年轻女护士,正偎坐他身边。孟朝富一手揽在女孩后背,一手探进女孩胸衣,抚摸着对方的胸乳;被抚摸得痒痒的女孩,边嘻笑躲着,边要胁说:“你吃俺豆腐,占俺便宜,若不经心给俺办事,下月开始,跟不了郜副院,俺可上你家找俺阿姨讨公道。”</p>

    孟朝富边急不可耐抚摸,边显然敷衍地:“好,俺答应你,下月开始,就分你跟郜副院------”猛听门响,又见吕姨已进屋,当即忽啦坐起,便恼羞成怒地:“你-----吕姨,都老同志了,咋还这么不懂规矩!进屋咋不敲门哩?”</p>

    吕姨气壮地:“俺敲了。”孟朝富:“那俺回答让你进吗?”吕姨:“你既在屋又不回答,谁知你在干啥哩?”孟朝富外强中干地:“我在------你管俺在干啥!正上着班,突觉头疼,叫小幸护士来给打一针;咋,不行?”</p>

    吕姨:“你是领导哩,一句话叫谁干啥谁得干啥,俺敢说不?”</p>

    此时,小幸趁机同吕姨点点头,悄悄溜出。</p>

    孟朝富没好气地:“半晌不发,你不坚守工作岗位,来找俺什么事?”</p>

    吕姨不满地:“这就怪了!不是你让人通知俺来你办公室谈事吗?”</p>

    孟朝富回忆地:“是俺让人通知你来办公室了吗?噢,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事。吕姨,是这样:原跟随郜副院长那个实习护士谭皎月,最近不因犯错误受降级处分了吗?分你护理班,监督劳动改造;你可给监督严了:既不能放任自流;更防止发生类似于自杀呀,外逃的,等意外事;哼,若出啥问题俺可要拿你吕班长示问哪,你记牢没有?”</p>

    吕姨反感地:“你要实在不放心,哼,就干脆别往俺这儿派嘛!”</p>

    孟朝富当即退让说:“嗨,不过说句比试话,您又何必当真哩?组织上若对你吕姨这样劳模还不放心的话,在医院就没能放心的人啦;不过例行公事说说而已。去吧,我已安排付主任给她换工作服了,一会儿就会去找你报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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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皎月(甄黎)新居。谭皎月(甄黎)终于明白地:“哦,付主任原是为这事作难,难以启齿呀?没关系。关于俺的工作问题,郑院长已提前同俺个别谈了,这是院班子的集体决定;俺坚决服从,且不会误解怪罪住院处和您主任同志的。”</p>

    付铭这才放松地:“你既已了解事情真相,不会闹误解,那俺也就放心啦。”</p>

    边说边从随身带的包里,取出一件半旧蓝大褂,双手恭敬地:“调工的事既然已成定局,那,这个你请收下。”</p>

    谭皎月(甄黎)先不解地:“这是------”后终于明白地:“噢,俺明白了。既然工种调了;不干实习护士做护理了,理应换上这件该护理穿的蓝工作衣嘛。付主任,您等等,那俺就把护士原穿的白工作衣还给您。”边说边从门后简易衣架上,取下白工作衣递对方手上。</p>

    付铭再次不好意思地:“其实件把工作衣算个啥?值不几十元钱;何况还是件半旧的;以往实习期满或调走人员,啥时也没收回工作衣的先例;再说哩,你一省卫校高护班的实习生,由护士转护理不过是暂时的;以后恢复护士工作时,不照常还得用吗?换来换去多费事;可为说这话,孟副院我俩还发生点小争执;他批评俺‘没有原则性和是非观念’;还说什么‘调换工作衣只是个象征性的形式’,‘其目的是让当事人知道,这是对她的惩罚’,并向世人昭示‘这是个犯错误受降级处分的人’,‘都应以她为戒’。哼,我说这老孟未免小题大做!”   </p>

    谭皎月(甄黎)苦笑笑地:“人家手里有权嘛,想咋折腾就咋折腾吧!咱听天由命。”付铭:“我看他们是兔子尾巴长不了。咱走着瞧吧!”</p>

    (124)</p>

    迭印:清晨,仍留几颗晨星。谭皎月(甄黎)着蓝工作衣,同另一女护理,清扫住院处院子的情景------</p>

    二人清除住院处病房区内公厕的情景------</p>

    白天上班时间,某病房内,谭皎月(甄黎)为一下肢瘫痪女老患者擦洗身体,其年轻子女却在一边,指手划脚横加指责的情景------</p>

    烈日当头中午。谭皎月(甄黎)同另一男护理,清掏住院处院内垃圾箱,装一人力三轮车,向院外垃圾场运送的情景------</p>

    谭皎月(甄黎)汗流颊背边推车子边陷入对往事回忆------</p>

    闪回:数月前,某日白天。省城“公大”附近,安静咖啡屋。甄黎与医侦处高臻处长,在靠窗口一席隔桌而坐。高臻在给甄黎下达任务。他既亲且却又严肃地说:“甄黎同志,尽管你是‘公大’这届研究生班优秀毕业生;但说到底毕竟还只是个刚出校门、缺乏社会实践经验的学生兵。与新形势下犯罪嫌疑人的斗争是复杂和残酷的;尤其同医药卫生领域职务犯罪嫌疑人的斗争,更加险恶严峻。”</p>

    闪回:(特写)谭皎月(甄黎)淌满汗水,但却严肃而坚定的脸。两人继续推车艰难前行------</p>

    闪回;仍为数月前,某日白天。省城“安静咖啡屋”。高臻处长继续告戒说:“------在工作地,亦要有经受艰苦磨难的思想准备。你也看过影视片和&#25991学书;那些从事地下或特殊战线工作的革命者和公安侦查人员,说是在‘贼窝’‘卧底’,其实就是‘卧薪尝胆’!”</p>

    闪回:谭皎月(甄黎)与同伴继续推车前行的情景------</p>

    解说员画外音:如果说在前段,无论是以“实习护士”身份,坚持在住院处“卧底”;或化装赴西山侦查;工作虽也艰苦,但毕竟过的是常人生活;除物质和体力上没啥亏损外,政治和精神方面也还算平等。因此,严格说起来,那还谈不到“卧薪尝胆”;甄黎非常清醒:真实意义上的“卧薪尝胆”,打从换穿上这件“护理”的蓝色工作衣后,才算真正地开始了!别看“护士”与“护理”仅一字之差;但其工作性质、内容、舒适或艰苦程度;简至有天壤之别;若论在患者和世人心目中的地位,更不能同日而语;尤对于谭皎月(甄黎)来说,前后差别则更大了:前者她是以“省卫校高护班毕业生”名义,由省卫校余校长,亲自向郑院长介绍来院实习;当时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和形象可想而知;即便当时孟朝富、刘君、龚艳怀疑、妒忌,那亦只能在心里想想,或背后私议而已;但尔今却大不同了;因发生了“夜潜地下药库”那件事,又经历了“入狱”、“庭审”及“接受降级行政处分”等磨难,在那些人眼里和心目中,她已被“内定”为“专政对像”;其物质和体力上的摧残,可想而知;而政治上的迫害和精神上的折磨,当更变本加厉!因此,说现时的甄黎在“卧薪尝胆”,丝毫也没夸大。</p>

    数天后,某日晚。医院行政办公一楼,护理班办公室。一中年女护理周姐,正向班长吕姨要求调班。</p>

    周姐哀求地:“好班长,您就积积福帮俺调调吧;俺实在是没办法了才开口向您提这要求哩;家中有个瘫病在床的老人,吃喝拉撒打针吃药时刻离不了人;再加上个四、五岁的小孙子,需要照顾做作业洗脚睡觉。”</p>

    吕姨:“那你家老田哩?躺床的可是他亲娘,小孩也是他亲孙子,他就不能少出去打一晚牌,在家照顾照顾孙子,伺候伺候老人?一大家子人,里里外外生活、家务重担都搁你一人身上你受得了吗?”</p>

    周姐:“俺那口子打从今春为打牌输了,偷偷当了俺的戒指,俺俩恶恶生场气后,赌咒发誓以后再不打牌了。以往俺凡值夜班都是他在家照顾老人孙子;这不是前天单位派他出差了吗?要不俺也不会随便张咀。”</p>

    吕姨虽同情却又为难地说:“噢,原是这样!按说嘛,你家的实际困难,别说临时调次夜班,即便不排你夜班也应该。可咱护理班的事实情况你也清楚:原本就这十来个人,除仨学徒工虽年轻,但业务生疏外,其余人都已步入中年;都是家中上有老下有小的‘顶梁柱’;家家都有难念的‘经’。白天还好办,困难恰恰又都集中在晚上;你说让俺开口找谁给你调班?你先别急,让俺好好想想,看有啥权宜措施------”边说边背朝手在室内踱起了方步。</p>

    同一时间。谭皎月(甄黎)的新居处。谭皎月(甄黎)刚梳洗过换上新衣,欲外出走至药房部门前,看到值夜班的周姐,正推一位坐轮椅的瘫痪老人前来取药。</p>

    她向前招呼说:“周姐,今晚又轮您值夜班?”周姐心不在焉哀叹说:“唉,是呀------”</p>

    边回答边推瘫痪老人向病房去。药房女司药大声喊着说:“周姐,你交了处方咋不拿药就走了?”周姐“哦”了一声赶紧醒悟的停下轮椅,重新返回取药。坐轮椅瘫痪老人疑怀且又不满地:“周护理,看你心不在焉的样子,是有啥心事?”</p>

    谭皎月(甄黎)亦趋前关心地问:“是呀周姐,遇到了啥难题?自己还是家里?”周姐边推车走边哀叹地:“唉,一言难尽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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