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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人命关天正文 第19集 哲辩复仇（中）
- （110）</p>
闪回：将近七、八个月前。春日，清明。天空阴霭，细雨纷纷。半空中仿佛响起“清明时节雨纷纷，路边行人欲断魂------”的旋律。</p>
谭旭阳身披雨衣，驾着摩托来至河西高坡公路边停下。发现路边早有三、五辆摩托、电动车停着。他下车后，拿上提前备好的两份彩带花环，徒步走进陵园。陵园内，一排排的水泥结构墓丘；一排排的苍松翠柏；每座墓丘后，都立着刻有墓主姓名、嵌着墓主照片的墓碑。</p>
谭旭阳顺着园中甬道，轻车熟路的，先向园中间排，姑妈谭安芳的墓丘走去；他突兀发现姑妈的墓碑，已披上了新颖鲜艳的彩带花环。</p>
他的画外音：是谁这么积极主动，却早俺一步给姑妈的墓碑披上了花环彩带？他又看到花带下的署名：您的爱女敬挽。</p>
他的画外音继续：这究竟是谁送的？爱女下却没有名字；姑妈的爱女，只有甄黎表妹自己；难道是她回来了？不对呀，若是黎妹回来了，她肯定要先去家里；自姑妈故去后，姑父又常年工作在外；她一直在随舅父母生活，实际上这里早是她家了；整个的幼少时光，幼、小、中时代，她都是在这里度过的嘛！</p>
于是，他便将自己备的一份彩带花环亦披上了姑妈的墓碑；尔后又满怀虔诚的向姑妈遗像三鞠躬；这才恋恋不舍而去。</p>
就在去父亲墓丘不远处，他突兀看到在那座熟悉的墓丘前面，此时却有一张伞的年轻女士，正向老父墓虔诚的三鞠躬呢！他顿时觉得好奇.。</p>
他的画外音：这定是妹妹灿星了！这丫头，今早约她一起来陵园给老父姑妈扫墓时，她还说在单位值班来不了呢；谁知倒独自提前来了；看俺一会儿不刮你鼻子！边想边近前去；正好此时一阵风过，向老爸墓鞠躬的女子手未握紧伞把，风把雨伞吹落下去。</p>
当鞠躬女子真面在谭旭阳眼前呈现后，一时间他既意外又惊喜地：“黎妹，原来真是你？”偶见表哥，甄黎虽也高兴激动；但却现出小心奕奕的神态：手指按住咀，意让对方轻声的样子。同时又谨慎的向四周探看一遍，看清周围没人注意时，这才凑向表哥身边。</p>
轻声解释地：“表哥，俺这次是开后门，托关系，才争取到来咱县医院实习的机会。还是以省卫校高护班毕业生的名义；理由是俺自幼在舅家长大；现时舅父没了，舅妈年迈，俺想要报答老人从小养育之恩，欲先在本县医院实习，期满争取留下，就近照顾老人；于是便以从小在这儿谭皎月的名字实习；阳哥记住在外场合，也不要再叫俺原名；另为集中精力实习，也不会多去家里；俺住医院公房，也不要让舅妈表妹到医院找俺；以免影响不好。”</p>
听了表妹一席话，谭旭阳用陌生的眼神看着她，冷冷地：“好吧，俺会记住并转告妈和妹妹的。”</p>
闪回：现时，白天。公安局机关。覃炎局长办公室。</p>
覃炎：“以后你和妈妈、妹妹，就再没同表妹甄黎见过面？”</p>
谭旭阳：“既在同城住着；医院又是公益单位，大家常来常往的地方；那能躲得过去？只是好不容易的两次，都是不欢而散------”</p>
闪回：初夏某日，白天。县医院住院处门前。谭皎月（甄黎）正同另一跟班护士小王，同一办出院离去的中年女患者握手告别；刚从住院处探视病号朋友出来的谭旭阳，看到表妹迎面而来，欣喜地：“黎妹，你好！”谭皎月（甄黎）故作未闻，仍欲擦肩而过；同伴小王诧异地：“黎妹？谭姐，刚才那人好像叫你哩。”谭皎月（甄黎）：“他肯定是认错人了。别管他，咱忙咱的。”</p>
谭旭阳却又追过来，重又叫地：“黎妹，俺是你表哥旭阳呀。”</p>
谭皎月（甄黎）：“是旭阳表哥？俺说过，俺是谭皎月。有什么事吗？俺正忙着哩。”</p>
谭旭阳尴尬地：“黎-啊，不，月妹；你忙，你忙。俺只几句话，不会多耽误你宝贵时间。”</p>
谭皎月（甄黎）站住淡淡地：“那就快说吧。俺马上要跟医生去查房哩。”</p>
谭旭阳：“是这样，黎------月妹，自从你舅妈听说你来咱县医院实习后，一直吵吵着让我或星妹带她来见你；说有许多话要对你说；因你曾说过‘实习生要接受考验，过多接待熟人，牵扯私事影响不好’，所以俺俩便再三劝阻她；但答应一定邀你到家里一趟，也算去去她的心病。月妹，你准备啥时去家里？老人家再问时，俺也可有个爽快回答。”</p>
谭皎月（甄黎）：“阳哥，你转告舅妈，那就这个周末吧；俺到家去看望她老人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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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傍晚。公安局家属院。前排最东谭家。仍是当年甄黎表兄妹学生时代住的，“鸽子笼”式独家小院。</p>
厨房内。舅妈邵芳仍在锅上锅下忙活；客厅内。旭阳在匆忙地擦桌子，清茶具；卧室内。灿星在梳妆台前化好淡妆后，又从衣柜里找衣服换。</p>
邵芳从厨房探出头地：“小星啊，叫你凭早回来干啥哩？一头插进屋里就不出来了？不说给我搭把手也就算了；至少也去街口接接你表姐。”</p>
灿星从卧室换衣出来不满地：“妈呀，大小一个事您老就吵吵得罗鼓喧天；俺钻屋干啥？黎姐来了，俺总得换件衣服吧？再说哩，黎姐前后在这生活十几年，捂着眼也能摸来家；自家人回来还用去接吗？”</p>
邵芳：“虽说是自家人；可如今人家是大学生；又离这儿多年；今天毕敬是来亲戚家；出于待客礼仪，至少你也得去街口迎迎。”</p>
甄黎双脚已跨进门地：“好舅妈，谢谢您！都自家人，俺又不是不知门朝哪儿？何必客气的去迎？俺这不是已进院了吗？”</p>
于是，旭阳慌忙趋前接过表妹手上礼品；灿星则亲热地上前紧紧地拥抱了表姐。大家一齐动手把饭菜端进了客厅餐桌上------</p>
闪回：仍在公安局覃炎办公室。谭旭阳唉叹一声地：“唉，原本亲人间，尤其外甥女同舅妈，毕竟已数年未见，老人精心做了满桌菜，又包饺子；满心全家人热热合合吃顿团圆饭；没想到却为饭桌上大家几句话不投机，却发生争执。最后不欢而散------”</p>
闪回：仍是谭家客厅。迭印：饭桌上，谭家三口人，同甄黎发生争执的情景；甄黎显然强词辩解不过，故作生气地背起坤包拂袖而去的情景------</p>
闪回：覃炎办公室。谭旭阳深为感叹地：“唉！直到今天俺才真正理解，表妹甄黎为了侦破‘连环医案’，韬晦‘卧底’的一片良苦用心；她为了不连累亲朋，自己甘愿承受误会屈辱；似这样侠肝义胆，为正义和他人两肋插刀的勇士，别说她是俺亲表妹，即便另一陌生人，俺也要尽力帮她辩护将官司打赢！”</p>
（111）</p>
数日后，白天。市直某机关，宽大办公室。从西山归来后，重回机关上班的甄尚清，精神面貌已焕然一新。此时，他正伏案批阅一份待发公文。</p>
有人敲门“咚，咚咚！”甄尚清：“进来！”</p>
一年轻女子进屋后恭敬地：“甄副局长，门口有位喊您姑父的年轻人在问您？”</p>
甄尚清：“是俺内侄谭旭阳来了。这小子是津水颇有名气的律师；在县城独资开办一家律师事务所，整天忙得很；平时再关紧的事，能打电话解决就打电话解决；难得来一次，肯定遇到了不亲来解决不了的事了；白秘书你领他进来；顺便将这份公文转质监科承办。”</p>
白秘书接过公文，答声“好的”离去。白秘书将谭旭阳领进甄副局长办公室；给他倒杯水放面前茶几上后离去。</p>
甄尚清亦重新挪沙发上，挨近内侄坐下；谭旭阳饮口水，首先寒喧地：“姑父，您老近段可好？老妈叫代问候您。”</p>
甄尚清：“好。回去也代俺向你妈问安。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小子现在是名律师，常年办理官司不断；难得有这空闲时间；说吧，今儿个遇到了什么不亲来办不了的大事、要事？看有无姑父能帮得上忙的？你尽管提。”</p>
暂时静场。谭旭阳埋头喝水。甄尚清：“你小子打什么哑谜？还有啥话不好开口的？”好半天谭旭阳突兀地：“近来您有黎黎表妹的消息吗？”</p>
甄尚清莫明其妙地：“你是问小黎？她不是在津水县医院实习吗？你们相距那么近，怎么还来问我？你知道，当年在县里，送走你安芳姑妈后，俺曾在她墓前同着女儿发过誓：待找到残害你姑妈的元凶，查到他们犯罪证据，并将其绳之以法后，父女才再相见；你表妹也可能还在记着俺当初的誓言；所以无论她研究生班毕业前俺去省城；还是她毕业后回县医院实习；包括她前段赴西山出差------我们父女虽擦肩而过，可始终没能正式聚面；虽多有遗憾，但毕竟是个信念；它会逼使我们下决心去落实誓言。</p>
“小阳呀，你距你表妹近，可帮姑父照顾好你表妹。她虽然上学多一些；但毕竟年轻，还是女孩子。”</p>
谭旭阳：“姑父，别看您当着领导，又走过南，闯过北；但因年纪大了，思想未免陈旧，跟不上形势发展。您应懂得，现在形势变了，政策宽了，人才格局也已大变；首先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年轻人超过中老年人；其次是‘巾帼不让须眉’；关于我黎表妹，您作为父亲，到底了解她多少？六年前她高中毕业参加高考，以高出重点线30多分的优异成绩，为啥却报个普通的省‘公大’？‘公大’研究生班毕业，难道真如她自己所说，为了距舅家近，照顾舅妈方便，才托关系开后门，争取来县医院实习机会？去骗头脑简单的少男少女吧。</p>
“别说津水那帮犯罪团夥骨干们怀疑；就连俺这近亲属也不信。俺那善良的老姑父呀，刚才俺双脚刚踏进门时，您老就怀疑俺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是遭遇大事要事了，侄儿才来见您；您猜的一点不差：的确是发生比失火涨水还大的事了；是关于俺黎表妹的事；您听后先别急；不过是同狼斗暂时失手，被狼小咬了一口。在我们人民专政的国家里，最后胜利者永远是人民。”</p>
甄尚清：“小阳子，不必担心姑父，俺有极强的承受力；也自信俺闺女，她既能读上‘省公大’的研究生，也决不是一般的实习护士；即便斗狼时一时失手，被狼咬了；那狼也决占不了便宜。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p>
谭旭阳如实地：“也就是在上个周末，表妹在跟主治医值夜班时，为一特殊患者找药房部主任签字取药时，进入犯罪团夥‘白虎节堂’——办公室和地下药库；没料却中了对手埋伏；他们以表妹，‘夜潜药房办公室和地下药库，盗窃钱物或配药秘方’的罪名，将其扭送公安局；先在拘留所，后移送县监狱；公安局已聘我做表妹的辩护律师；不日便要开庭审理此案；为此，覃局长派俺专程来市，一向你老通报信息；二征求你老提供表妹无罪的相应证据。来时，政法委沈书记，覃局长、徐政委一再让俺转告姑父：说您老为党生养了好儿女；为咱公安战线培育了优秀战士；还说，甄黎同志，在犯罪团夥眼里是‘窃贼’，是克星；但在党和群众、尤其在受害患者心目中，却是勇士、英雄和救星；不日便能水落石现；还表妹于自由和清白。”</p>
甄尚清坦然地：“阳阳，你回去代俺转告沈书记、覃局长、徐政委他们，别为俺老甄担心；俺不仅心理素质好，不会为女儿暂时一点小挫折忧心；同时亦有经受挫折磨难的经验；原在西山药贼老巢，遭受的屈辱磨难不比监狱拘留所逊色；既然其父经受屈辱磨练后，意志更坚；其女经受屈辱磨练后，要更强过父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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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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