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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山人宰相李泌传奇》解密大宰相的丰功伟绩,传奇人生!

正文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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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1-01-0913:53:40

    至德元载(756)正月一日,安禄山于洛阳自称雄武皇帝,国号大燕,改元圣武元年,设置丞相等朝官,封其子安庆绪为晋王,安庆和为郑王,达奚珣为左相,张通儒为右相,严庄为御史大夫。定洛阳为都,以范阳为东都。

    安禄山命史思明、蔡希德等攻略河北各地。

    平原郡太守颜真卿与常山太守颜杲卿东西联兵抗敌,杀死了叛将李钦凑、高邈,活捉了何千年,打开了土门,河北十七郡又先后归顺了唐廷。

    安禄山率军进攻潼关,行至新安,听说河北形势吃紧,马上返回洛阳。他命蔡希德率万余人增援河北,杀颜杲卿,河北各郡又相继陷落。

    其年二月,李光弼、郭子仪先后出兵井陉,大败叛军,斩敌四万人,‘于是河北十余郡皆杀贼守将而降。渔阳路再绝,贼往来者皆轻骑窃过,多为官军所获。将士家在渔阳者无不摇心’。

    安禄山命张通晤和杨朝宗向东攻城略地。东平太守嗣吴王李祗、济南太守李随起兵抗拒,单父县尉贾贲率吏民杀张通晤,真源令张巡守雍丘,与叛将令狐潮、李怀仙等数万叛军浴血奋战,巧妙周旋,阻止叛军南下江淮。

    安禄山命其将武令珣等率兵南下攻略南阳各郡,南阳节度使鲁炅、虢王李巨扼守南阳,屡败叛军,使叛军不得南下江汉。

    五月,安禄山西进潼关受阻,东不过雍丘,南又兵阻南阳,北路也几乎断绝,除了老巢范阳之外,只不过局限于河南西部一隅之地,一时陷入困境。

    安禄山有些害怕。他召来高尚、严庄骂道:‘汝数年教我反,以为万全。今守潼关,数月不能进,北路已绝,诸军四合,吾所有者止汴、郑数州而已,万全何在?汝自今勿来见我!’

    高尚、严庄也束手无策,数日不敢面见安禄山。

    安禄山见形势紧迫,‘议弃洛阳,走归范阳,计未决’。

    这时,如果朝廷举措得当,也不至于酿成后来的乱局。

    可是,在安禄山进退维谷之时,我们昏庸的皇上与奸相杨国忠却下令哥舒翰出关作战。

    此前,高仙芝守潼关,遭宦官边令诚诬陷致死,遂启用在京养病的哥舒翰代守潼关。

    六月四日,哥舒翰被迫出关作战,结果十七八万官军一战士崩瓦解,潼关失守,哥舒翰被缚到洛阳,投降了安禄山。

    潼关失守,长安已无险可守,皇上只得率部分朝官仓皇逃往成都。

    当初,天宝十四载冬季,安禄山已经公开举兵叛乱。可是,朝中文武百官竟然还是没有一人相信。

    十一月,安禄山大兵压境,皇上才召集宰相,商议如何因应。

    权臣们面对国家大事,一个个互相推诿,犹豫不决,以致错失良机。

    此时,安禄山叛贼的意图已经昭然若揭。而大臣们仍天真地认为,这只是安贼一人叛变,他手下的将领,士卒全都会反对他,他绝对不会成功。殊不知,叛贼蓄谋已久,准备十分充分。

    正是大臣们的轻视,皇上的颟顸,判断失误,贻误了大好的战机。

    战局开始,朝廷更是错误不断。

    因为没有给守卫武库的长官们以贿赂,前方的将士们冲上战场,居然没有领到任何的武器装备,他们只有赤手空拳上阵,所以东都失陷的责任不言自明。

    封常清,高仙芝退守潼关本是上策。想不到,他们却因无钱贿赂监军宦官边令诚,而遭受奸人的谗言,最终蒙冤而死。

    哥舒翰带病上任,率军出征,已经是军无斗志。

    天宝十一载六月,皇上明知杨国忠与哥舒翰有矛盾,仍又在杨国忠的谗言挑拨之下,强令哥舒翰东出潼关,向叛军进击。

    结果,我军中了叛军的埋伏奸计,造成潼关失守,战事越发不可收拾,皇上只好避难西蜀。

    最可叹的是中原人民啊,他们遭受叛贼以及官军的杀戮,蹂躏,是叫天天不应,哭地也无门。

    国家已是岌岌可危,皇上仍是一意孤行。他只考虑怎样搜刮民脂民膏,使民心尽失,使贤良之士忧心如焚,但又无计可施。

    在此国家破败,生灵涂炭之时,朝中却是无人。朝中仍是追名逐利之徒当政,贤良方正之士不见踪影。如此下去,不知国家会沦落成什么样子?”老人滔滔不绝,越说越是愤懑。

    “老人家啊,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我朝一向人才鼎盛,人才辈出,你怎能说我大唐朝中却是无人呢?比如郭子仪,李光弼等将领,他们都是匡扶社稷的杰出将军!”李泌不解地问道。

    “先生啊,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郭,李二将军,的确是国家的杰出人才。但他们不过是两个武夫而已。当今乱世,非拨乱反正的栋梁之才不能挽救危局。只有张良萧何,诸葛孔明,王猛之类智谋之士,才有能力力挽狂澜,拯救苍生社稷。

    但贤良你在哪里呢?即使有,皇上能够任用他们吗?

    ‘皇天之不纯命兮,何百姓之震愆?民离散而相失兮,方仲春而东迁。去故都而就远兮,遵江夏以流亡。出国门而轸怀兮,申之吾以行。发郢都而去闾兮,怊荒忽其焉极!’”老人又是一阵感叹。

    “老人家,你不要如此哀伤痛惜啊。天无绝人之路,天会保佑我朝的。我相信,我朝不会灭亡,一定会有仁人志士出世,拯救苍生社稷的。”李泌肯定地说道。

    “先生,承你吉言。老汉我何尝不希望如此!前面三岔路口,我俩就将分手,各奔东西。老汉愿先生好运,一路走好。老汉将到前面郡城乞食,愿我们有缘再次相聚。”老人最后说道。

    李泌目送着老人一路摸索着前去。

    看着老人孤单凄楚的背影远去,李泌不禁也陷入了沉思与忧伤中。

    “我的亲爱苦命的乡亲啊,你们的命运为何会如此之艰呢?你们的苦难的生活何时才能出现转机呢?”

    5

    李泌悒郁不乐地骑着老马缓行。老马不时叼食着路边的青草。

    “疯子来了,快让开些!”突然,前面传来了孩子的喧闹嬉笑声。

    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摇摇摆摆地走了过来。

    他神色憔悴,脸上沾满污泥。他的头发蓬乱,手舞足蹈地吟诵着什么诗句。他身后跟着一群孩子,他们吆喝着,叫喊着,嘲笑着,并不时向他投着瓦块,泥土,石子。

    “麋何食兮庭中?蛟何为兮水裔?朝弛余马江皋,夕济兮西试澨。闻佳人兮召予,将腾驾兮偕逝。筑室兮水中,葺之兮荷盖。荪壁兮紫坛,播芳椒兮成堂——”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男子旁若无人地咏着自己的诗句。

    李泌拍马上前,喝止了孩子们。

    见有大人制止自己的胡闹言行,孩子们一哄而散,只留下李泌和那中年汉子。

    “先生欲往何处去?听先生高咏,定是德行高洁之人。缘何被顽童欺侮如此?”李泌上前行礼问道。

    “从来的地方来,到去的地方去!童儿们把我看着疯子,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合适!我也的确是一个疯子。

    试问当今天下,有几人精神真的正常,又有几人能够真正清醒?既然孩子们以我为乐,我又为什么不让童儿们快乐一回呢?”男子仿佛在自言自语。

    “‘我所思兮在雁门,欲往从之雪雰雰,侧身北望涕霑巾。美人赠我锦绣段,何以报之青玉案。路远莫致倚增叹,何为怀忧心烦惋。’

    当今天下,是非颠倒。疯子眼中,又有几个正常之人?

    你看,只要你身居高位,定会有人为你歌功颂德。考证你是天潢贵胄,家世显赫。大奸大滑之徒,也会变成有道之士,大善之人;采花大盗,也被颂为多情公子,痴情郎君。

    天下事皆然也,我被称为‘疯子’,又何足为奇?况且,我本就自命为‘情痴’,是一个为情所困的疯子。

    请问世人,有几人能摆脱情的困扰呢?人们眼中的‘情圣’,说不定只是寻花问柳的纨绔公子而已!”那中年男子愤愤地自语。

    “听先生之言,愤世嫉俗!莫非先生心中有什么不平之事?有什么情怨难以化解吗?”李泌关切地问道。

    “我辈小民百姓,敢谈什么不平之事呢?又能够谈论什么感情呢?那些所谓情爱,不过是达官贵人,才子佳人,酒足饭饱之后的消遣而已。

    你不见那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当今圣上吗?终为一己之私欲,弄得生灵涂炭,哀鸿遍野!他全然不知道什么是江山社稷,自己贵为一国之君。

    可是,却有人是非不分,良莠不分,津津乐道地吹嘘皇上是什么一代‘情圣’,一个为一个少妇而发狂的‘情痴’!

    什么‘情圣’,情痴’哦!贵妃姐妹之流不过是圣上纵欲的工具,利益相交,各取所需而已。

    何况,无论何人,只要你登上高位,你的放荡,你的贪欲都会被别人歌颂的。你就会成为他们口中的‘情圣’,‘情痴’,甚至白马王子!”中年男子依然是那副愤世嫉俗的语气。

    “先生,你对万人之上的皇上如此评判,万一,宵小之徒告发你,你定会引火烧身,被判为欺君诬君之罪的!你不怕吗?”李泌关切担忧地相劝道。

    “我是一个疯子,我说的不过是一些疯话而已,别人怎能当真?何况,我心已死,留在世上,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我害怕什么呢?

    我疯子始终认为,皇上的罪恶,远超嬴政,炀帝。

    不要以为他能做得几首艳词,几首舞曲,被人称为‘戏曲祖师爷’,对贵妃娘娘似乎爱得发紧,就以为他是一代贤君。

    他忘记了自己作为一国之君的重任,他不过是一个无人能及的超级淫徒而已!四万美丽的宫女,都是供他驱使,有几个帝王能与之相比?人间多少男儿穷苦无妻?安贼的叛乱,何人造成?天朝的日趋没落,是谁种下的祸根?

    人们眼中的皇上,就是这样一个被美化了的淫棍。

    难道他真的有情有义?

    结发妻子王皇后,在他手下惨死;他的亲生儿子也难逃父亲造成的厄运,一切都只因孩子的母亲色衰爱弛。

    武惠妃的生前,皇上似乎宠爱武惠妃得发疯。但结局却是,惠妃死后,惠妃的儿媳杨玉环,却成为了皇上自己的妃子。就连稍微有点见识的愚劣的民间小民,也不会如此**。

    对贵妃娘娘,难道皇上真的一往情深?马嵬驿时,皇上为什么没有和贵妃一道殉情,而是苟且偷生。只因贵妃已经三十八岁,不再是那么美丽迷人。而皇上的左右,多的是更年轻,更诱人的美女。

    这就是我们小民一心依赖的皇上,一个被美化了的昏君!”中年男子好像在为皇上做着总结。

    “先生,你太极端了!先生啊,请你小心啊,不要再这样胡言乱语了,小心传到官府的耳朵里。”李泌再次好意地提醒。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咏罢诗句,那汉子没有理会李泌的感受和提醒,抛下李泌,独自前去。

    李泌久久地驻马深思。他仿佛也迷惑了,分不清那汉子的话是对是错,是假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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