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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煮酒金瓶梅正文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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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hellodba.net 楚茂拎着一个道士一个尼姑从观音庵翻墙出去，吹个口哨，一匹白马就“哒哒哒”蹦过来。
他预先只备了一个麻袋，好在这麻袋够大，不过稍微费点周折，就把王姑子和李道长都装进去了，然后当成货物绑在马上，鞭子一甩就往城东他义兄牛二丁家里去。才到牛二丁家门口，就听到悲戚的哭声。
楚茂摸摸马脖子，白马嘶鸣一声，蹄子扒拉两下，乖乖地在门前站定，楚茂早就奔向了屋内。牛二丁耷拉着脑袋蹲在墙角，满脸沧桑，他的一双儿女正抱在一起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
楚茂连忙把牛二丁扶起来，问道：“哥哥这是怎的了？弟弟已经帮你把那奸夫□都抓过来了，只等哥哥发落！”
牛二丁一听“奸夫□”就全身战栗，哆嗦着佝偻的身躯，嘶喊着问：“在哪？在哪？那淫棍在哪？”
等到楚茂把李天机和王姑子放下来，牛二丁抄起门板背后的板子没头没脑就是一顿打。
李天机好不容易被打醒，就有一板子砸在他脑门上，疼得他“嗷！”一嗓子，像砧板上的鱼死命般挣扎起来。牛二丁两个还在见爹爹一边打一边骂，懵懵懂懂只知道地上那两个不是好人，扑过来也是一阵拳打脚踢。李天机和王姑子顿时哭爹喊娘求起饶来。附近邻人有知道一星半点的，围在门口看热闹，嘴里也嘀嘀咕咕着。
“就是那个道士把牛二嫂骗了？”
“是那个尼姑！牛二嫂没事怎会和道士扯上关系？是那尼姑先骗她的。”
“观音庵后面就是玄明观，后门一开，尼姑和道士就都搅在一起了，谁知道他们敬的什么神明。”
“可怜呦！牛二嫂差点就悬梁死了……”
“活该的，牛二丁也是个不长气的……”
“□罪要报官，让知县相公打板子，枷起来游街！”
“三个都该浸猪笼！”
“那旁边的就是茂哥儿？好几年不见了……”
楚茂听得他们议论纷纷，心里不喜，“嘭！”的一声关上院门，阻断了那些探究的眼神和七零八落的闲言碎语。牛二丁这边却是已经把木板换成了菜刀，急赤红眼地冲过来要杀人。两个孩子见得自己爹爹这幅骇人的模样，慌忙和滚做一团厮打的李天机王姑子分开来，抱着他的腿哇哇大哭。
牛二丁喟然长叹一声，扔下菜刀搂着两个孩子也哭成了一团。
“哥哥无需担心，这等奸夫□，就是杀了也无罪！”楚茂见不得自己义兄这般痛苦，拔出自己的剑就要动手。
“别，别！”牛二丁慌忙拦住他，道：“你嫂子才被救过来，这要是再闹大了，可让她怎么活下去？”
楚茂皱眉，愤然道：“俺不认得那样□的嫂子！哥哥怎地还顾着她？”
牛二丁哭道：“是俺自己没用，是俺没用！兄弟你才来这里不到两天，不知内情……”
牛二丁是个老实人，租着一个地主家几亩地过活。牛二嫂子则在家带孩子，也做些针线浆洗的事情贴补家用，不知怎地就被李天机看上了。但牛二丁在家的时候他不好弄，牛二丁外出干活，牛二嫂也不和男人勾三搭四。李天机无从下手，就央了王姑子上门，先是去找她化缘，然后说她儿子和男人什么时候有灾，什么时候有福，再邀她去观音庵烧香拜佛许愿。到了那里，先给人用些酒水和迷香，再从后门送出去，李天机就候在那里把人半路截走。
牛二嫂子迷迷糊糊被人奸污了，也不敢声张，想要寻死却放不下两个孩子。李天机与王姑子吃准她这两点，以后又陆续寻上门去，若她不从，就威胁说要把事情公之于众，牛二嫂子只得委曲求全。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们这样一来二去的，总会留下纰漏露出马脚，牛二丁得知后，正和妻子闹着，楚茂就从外地来看望这个义兄，稍一打听就火冒三丈，找上玄明观去拿人。牛二嫂子见丈夫已经撞破自己和他人的事，又听得楚茂要去大闹玄明观，羞愤难当，系条白绫挂在房梁上，伸脖子进去就要一死百了。幸而被她女儿发现，这才堪堪救下来，喝了药正在房里躺着。
“她是被逼的！都是这两个秃瓢干的好事！差一点我这两个孩儿就没了亲娘……”牛二丁老泪纵横，又在李天机与王姑子身上揣了几脚。
楚茂听完来龙去脉，知道牛二丁不想事情再闹大，只能打他们一顿出气，却不好弄出人命来去对簿公堂。而那个“水性杨花”的嫂子……估计最后也是不了了之……这是牛二丁的家务事，人家做丈夫的都能忍下了，他也不好发作，何况那女人还是他两个侄儿的母亲……
楚茂越想就越觉得郁闷，一盆冷水泼过去把晕在地上装死的两人给弄醒，写了罪状让他们签字画押。李天机王姑子一看他凶神恶煞的脸与明晃晃的刀剑，哪里还敢不从？哭丧着猪头脸按了手印。
楚茂把罪状交给牛二丁，看着东倒西歪的尼姑道士，道：“好生收着这个，以后他们再敢生出什么坏心，哥哥就去县衙告他们！”
那二人被他冷冰冰的语气吓得直哆嗦，不顾身上疼痛，只想赶紧离了这里逃命，一个劲地磕头叫爷爷。
牛二丁不想再看他们碍眼，反正这个兄弟已经帮他出头了，就松口让他们走。李天机身上的绳索还只来得及松了一半，就屁滚尿流往外跑。王姑子巾帼不让须眉，手脚并用也爬得飞快，两个人“砰”一下卡在门口，挤得门板都要坏了。楚茂看着他们的狼狈样，心中还是不解恨，捞起绳子又走了过去。
“好汉饶命！都是这□，是这□给俺介绍的牛家嫂子啊！”
“呸！李天机你个黑狗吃良心的！好汉你不知道，贫尼当年也是被他奸污了才不得不出家！不想这不要脸的恶人还是不肯放过贫尼，非但追到庵里来，还威迫我替他诱拐那些良家妇女！好汉，好兄弟，好爷爷，要是贫尼晚生十年遇上你，也不用受他欺辱了!贫尼命苦啊……”
“你个不要脸的贱人！就你那姿色，贫道睡只黑狗也不会看上你……”
命悬一线的时候，什么利益同盟、忠义礼孝都是扯淡，何况这二人不就是什么讲究礼义廉耻的好鸟，当下也不管事实真相如何，狗咬狗一嘴毛，就在楚茂跟前掐起来。只盼眼前这强盗不要出尔反尔，不要叫他们一命呜呼。
楚茂听得厌烦，重新绑了两人手脚，堵上他们的嘴，依然扔到麻袋里，用白马驮着送到玄明观。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把他二人剥得精光，手牵手、肩并肩放一张床上，然后在房间里烧了一堆柴火，自己跳到旁边的大树上藏起来，亮开嗓子大吼：“走水了！走水了！经书烧着了！”
叮呤隆冬，噼里啪啦，玄明观热闹起来。道士们歪着头巾，搂着拂尘，拿着木桶水盆瓢碗罐罐跑过来，临了却发现李天机和一尼姑勾肩搭背睡在一起，至于他们身上的青淤伤痕，已经是夜幕降临，天色昏暗，众人看得不甚明了，只道他们道法高深，双修的时候太过深入忘形，亦或是妖精打架时杀得太过淋漓痛快……只把李天机二人说得恨不能钻到地下十八层去。
楚茂津津有味看完这出戏，待众人退散了，看看另一头的尼姑庵，想起自己那时只听得有个尼姑也参与这腌臜事，后来见那道士翻进尼姑庵，刚好就看到一个眼角溢出风情的尼姑，就把他们当成一丘之貉了。再后来特意去道歉，最后却好像又把人惊着了。
楚茂挠挠脑袋，想一想，又飞进观音庵，循着记忆，摸到林芷院门外，院子里静寂无声，也没个火光。
“睡得这么早？”
楚茂皱皱眉，忽又想起就算人家没睡，自己也不能这样去见她的，翻遍了身上所有口袋，大约有一两左右银钱，楚茂就把钱放在门口，低声道：“冤有头债有主，俺虽然不喜欢这里的人，但到底是俺鲁莽了，这些银钱就当给师父赔罪了。你说得对，俺兄弟的事，差点就让俺好心办成坏事了……”
碎碎念完毕，楚茂又翻墙出去，不一会儿又点着一个火折子翻进来，四下看了看，把墙角的荆棘、菜园里的木棍、地上的石块什么的都横七竖八散开，然后兀自点点头，走到院门口，自言自语道：“还好我是正人君子，若是强盗恶人翻墙进来，这尼姑岂不要遭罪？我也只能在地上弄一下，歹人进来稍有忌惮，剩下就要看她的造化了……嗯，师父，你每天拜佛，佛祖应该会保佑你的。俺身上没钱了，又不能学那马，每天吃草就行，俺还是再留下几个子儿吧。”
说着就从门口那里摸回来三个铜板，放在手上掂一掂，又摸回来几个，然后轻声告个罪走了。这回出去再也没有重新翻墙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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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林芷从观音庵出来，才走几步就发现迎儿在路旁蹲着。她本来带着眼纱，旁人也轻易见不到真容，不想脚下才一停顿，迎儿就飞奔过来，眼巴巴瞧着她叫：“娘，你可算出来了！”
林芷一见到迎儿就发现自己冲动了。清虚师太说什么来着？西门家多次派人请她去讲佛经，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派了人每天在庵堂蹲点，自己孤身一人出来，半路被掳了去可怎办？
摸摸身上的小匕首与短木棍，林芷不由万分想念以前的防狼报警器、防狼喷雾剂、电击棒等物。那时候觉得所在城市治安不错，自己晚上也一般不单独出门，对这些防狼器材与女子防狼术就没怎么在意，现在想来却是后悔莫及。顶着这张红颜祸水的脸，踩着三寸金莲小碎步走路，危险指数比高血压升得还厉害。
可观音庵是住不下去了，原本想着到别处置一栋小院子也要十多两银子，庵堂里好歹要清静些，多几个人能做伴，就毫不心疼地把银子给了清虚师太。但那大侠既然能飞进墙来，其他强盗窃贼也能飞进来，或者说，不一定要会飞檐走壁，只要是个人，就能在外面架一幅梯子翻墙进来。
而李天机和那大侠在她的院子里闹那么久、那么多的动静，也只有王姑子和另一个尼姑慢腾腾过来看了一下，想来以后有人踹开她院门打劫一空，也无人会援手。
更甚者，若是王姑子也做那拉皮条的生意，那就更加不要肖想她会保全自己，只怕哪天还要来把她也给卖了。至于清虚师太，或许她这几天确实给自己挡了一些麻烦，但又怎知她是不是在故弄玄虚要把她“待价而沽”？
思量一番，林芷还是决定要离开观音庵。遂牵着迎儿的手道：“我不是你娘，以前不是，现在更不是，以后你叫我法号妙莲吧。你今天怎么会在这里？”
迎儿小声道：“爹，爹让我在这里看着……”
还真有蹲点的！
林芷看着迎儿单薄的身躯，心下悯然，道：“那你现在是不是要去告诉你爹？”
“啊？”迎儿一呆，旋即就要往前跑，“对，我要去告诉爹！”
“站住！”林芷叫住她，叹气。“我又不是死的，等你爹来，我还能在这里吗？再说我已经出家了，和他再也没有关系。我与你写几个字，你带回去吧，以后再不要来这里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若你爹和叔叔都不管你，你就得自己为自己打算。”
迎儿还是有些反应迟钝、痴痴呆呆的样子，林芷牵着她，走到一个路边的茶水摊子，写了两封信给她，道：“这封信交给你爹，这封信，还请你帮我走一趟西门家，送给一位在他家讲佛法的清虚师太。”又给了她几十个铜板，道：“姑娘家要有私房钱，我给你的东西要好好收起来。以后你爹卖烧饼的钱，你也每天问他要一些，免得他都拿去喝了酒，也不管你在家里有没有吃喝。”
迎儿收下信和铜板，一步三回头地走了。林芷看看附近行人渐多，倒也不怕有人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使坏，一路疾走至县衙近旁。给后院门房的一块碎银，行个礼道：“还请施主通传一声，观音庵清虚师太派人给知县奶奶回命。”
潘金莲早前被知县判到观音庵这件事虽然不是新鲜出炉，但日子也没过去多久，门房自然也知道这当中有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把银子收好了，上下打量林芷几番，道：“我只进去禀告一声，要不要见你，还得奶奶发话，你且等着罢。”
林芷连忙念了几句阿弥陀佛，万分感谢他。
知县夫人力主把她扔在庵堂里，隔三差五也要着人去看看知县老爷有没有偷溜过去，但并没有和清虚师太讲好这时候会有人来复什么命。乍一听说观音庵来人，还道是知县老爷去那里闹出幺蛾子来了，忙不迭地叫把人带进来。
进了后院，林芷出去眼纱，知县夫人“咦”一声，道：“怎地你来找我？”
林芷欠身道：“日前托知县奶奶洪福，在观音庵受了佛礼。贫尼曾说往后要日日替相公与奶奶在佛前祈福，这些天也替奶奶绣了几块有佛法的帕子，还望奶奶不要嫌弃。”说着就把几卷经书和好不容易绣得稍微好一点的几块帕子递上去。
那手帕日夜浸淫檀香，上面绣的也不是什么花花鸟鸟，而是一些佛经上的名言，看起来就有那么一点佛法无边、功德无量的意思，知县夫人极为喜欢，笑道：“难为你一片心意，坐着吧。”
林芷谢过，又掏出来几个香囊，恭敬奉上，道：“贫尼略学了一些岐黄之术，不敢在奶奶面前夸大，但这些里面装的都是些可以补血养气、驻颜护肤、协调表里的方子与原料。贫尼以前经常使用，现在又添了些草药，或许可以给府里的小姐试一试。”
知县夫人正愁自己年老色衰，拼不过那些年轻的狐媚子，又是亲眼见过潘金莲姿色的，听说有可以驻颜护肤的方子，自然不会怀疑，喜出望外道：“师父倒真算得上倾国倾城，若我那不成器的女儿能有你一半的……我也不愁给她找不着中意的夫婿了。只她们现在不在府里，师父既然来了，就别急着回庵里，也给我讲讲佛法，顺便把那方子教给我了，以后我也好给她们用。”
一边说一边叫人给林芷安排住处，又叫人备些礼物、封了二两银子与她。林芷看她的样子，估摸会留自己住两三天，想着合适的时候再同她说自己要去云游天下，知县夫人应该还能送她一些盘缠，客气一番，也就住下来了。
知县老爷听得观音庵来人拜见了夫人，并被留了下来，晚饭的时候就装作不经意地问：“听说你想请人参悟佛法？”
知县夫人还没有来得及回话，就有一个丫鬟飞奔进来哭道：“老爷，四娘病了，晚上喝的汤也给吐出来了……”四姨娘正当宠，不知怎地在外面吹拉了春风，沾些花粉，身上就起了一身疙瘩，更有咳嗽抑郁等症并发。医官过来看过，嘱咐说要吃得清淡些，忌荤腥油腻辛辣等。
知县老爷放下筷子，奔到后院去看心爱的姨娘，就见人弱不胜风地躺在床上，脸色惨白，旁边桌上只有一碗白粥、一碗飘着几片绿色的汤和一小碟豆腐。连忙三两步走到床边把人搂在怀里，对丫鬟怒道：“你娘身子虚，正是要大补的时候，这些给叫花子的东西怎地拿来给她吃？”
四姨娘小鸟依人地偎在他胸前嘤嘤哭着，知县夫人在门外冷笑一声，道：“没听到老爷吩咐吗？从今晚起，每日都给四娘添菜，顿顿要有烧鹅、肘子、浓浓的鸡汤，燕窝灵芝也不能少！还有四娘喜欢的油炸丸子、糯米糕也赶紧送过来！”
知县夫人吩咐完，得意地笑着去找妙莲师父探讨美容术，旁人见知县老爷没有反对，也就很默契地把医官的话都给同时忘了。这一晚，知县夫人家里每个人都睡得很舒坦，但另外几家却是大不相同。
武大郎得了林芷的书信，他不认得几个字，只能叫武松回来给他念，却是林芷奉劝他以后少喝酒，多看顾迎儿，多存些银子给武松找门好亲事，也给迎儿备些嫁妆。武大郎听得潘金莲信中直接责怪他不顾女儿和兄弟，心中羞愧难当，彻夜难眠。武松见哥哥不好受，也有几分恼恨潘金莲往日不自重，惹出祸事来，却又觉得信中所说也有几分道理，就猜潘金莲或有悔改之意，就寻思要找个机会去观音庵一趟，或者找人劝潘金莲还俗……
给清虚师太的信却先到了西门庆手里。林芷在路上写的字条也没有什么密封措施，西门半路拦下来，见得信中晦暗不明地写有人去玄明观闹事，殃及观音庵，连忙叫人去打探，又把字条原样折好叫送给清虚师太。
等他们回到观音庵，林芷已经离开，清虚师看着太空荡荡的院子，再看看林芷写的“……师姐说要禀报住持，故弟子只得出山门寻师父，顺道去探望知县奶奶……”，气得差点打翻香炉，然后又发现王姑子不见了，玄明观那边似乎闹了一场什么事，去打听人家又只瞅着她们嘻嘻笑，没奈何只好想着等第二天天明再想办法去知县夫人那里请罪。
翌日天气大好，四月芳菲还未尽，依旧是一副春光明媚的样子。楚茂胡乱吃过早点对牛二丁道：“俺听说阳谷县有个打死大虫的英雄，这回既然来这里看望哥哥，少不得也要会一会这位英雄。”
牛二丁道：“你的本事也不比他差，没甚么好会的，可别与人家打起来。”
楚茂笑道：“哥哥这是觉得弟弟好，才这么说的。我是慕名而去，怎会和人打起来？哥哥放心，俺听说他现在当上了县衙都头，刚好去他那里讨个差事，也赚几分银子使。省得哥哥成天替俺担心。”
牛二丁苦着脸道：“你有这等想法固然好，只是那武松，他家里有些事……唉，我要下地干活了。总之你别冒冒失失去找人家，多打听下罢。”
楚茂道：“弟弟晓得，总也要拎壶酒或者备些薄礼上门去。”说罢揣着少得可怜的几个铜板就出门了。www.hellodb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