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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还珠之愉妃教子

正文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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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翩翩跪下,垂目道:“奴才恳请皇上为皓祥做主......”

    “无知妇人,圣驾当前,岂容你放肆,还不速速退下。”岳礼拧着脖子,蛮横地打断了翩翩的话,一双眼睛泛着凶狠的光,死死地盯着眼前人。

    出乎他意料的,翩翩并不似以往,他声音一大,语气一狠,就慌张失措,而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犹自低下头,嘴角不以为意的向上撇着。

    “皇上恕罪,奴才自知言语粗糙,恐辱陛下圣听,可......”翩翩语带哽咽,神色堪怜地望向上边。

    乾隆未言语,只冷冷瞥过岳礼,岳礼虽有不甘,可也只得暂且安分。

    收回目光,翩翩低头专注于身前一方土地,艰难的说道:“可那些大夫实在欺人太甚。都说医者仁心,可那些大夫却是胡医乱治,至病患于不顾,毫无医德可言。奴才虽是一介粗妇,所知甚微,可也不免有些担忧......”

    见翩翩停下,海愉侧目,乾隆微微点头示意,海愉便说道:“你但说无妨。”

    得了允可,翩翩以头触地,说道:“如今,时疫频发,自是有许多医德高超之辈,专于行医救人。可奴才亦会担忧,会不会有人借着时疫之事,浑水摸鱼,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翩翩微不及察的扫过岳礼和福晋,依旧平稳的说道:“今日得蒙皇恩,有孙太医为皓祥医诊,方才知晓之前竟是被庸医误断。若是那些大夫学医不精,奴才也不敢多说什么,可就我家郡王所说,那都是医术了得之人。这样的人,如何会连伤寒症都会误断?依奴才来看,这恐怕是被人......”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在暗示什么?你是说这府里有人处心积虑地要害皓祥,是吗?如今府里一应事务皆是由我打理,你是要怀疑我吗?”

    尖锐的声音,突兀的响起,雪如像是被踩着了痛脚,不顾一切的对着翩翩质问道。

    “福晋息怒,我绝无此意,福晋对我们母子,‘关照万分’,我们‘没齿难忘’,我哪敢有这样的想法?”

    翩翩回望一眼,清晰可见的泪珠在眼中打转,却不坠下。

    “奴才妇道人家,所思所想不过局限于自身,今日不过是由皓祥误诊一事,想到堂堂郡王府的贝勒,都尚且如此,那街头的黎民百姓,会不会也有误诊呢?”翩翩对着狰狞着脸的翩翩叩头,又道:“原是奴才口拙舌笨,辞不达意,妄求福晋见谅。”

    一席话,明里头都是国家大事,可落在有心人的耳朵,怎不让人生疑。

    虽只见过一次,可海愉深深感觉到如今的翩翩定和之前的不一样。上次见时,她浑身透露的都是不明目的的茫然,那时虽然她也在努力地为皓祥谋前途,可却更像是在碰运气。而如今的这份从容自若,便是难掩憔悴,亦是无损芳华。

    观之皓祥,亦是如此。比之身旁养尊处优,却心绪狂乱的另三人,如何能不让人更为喜悦。

    他们,应该已经对硕郡王府死心了吧。

    “皇上,听这侧福晋所言,她倒是有几分见识。”海愉笑着对身旁的乾隆说道。

    乾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疫症此等的天灾,本就是极易扰乱民心之事,若真被有心人利用,散布谣言,危言耸听,恐怕那起子反清势力又要沉渣泛起。

    微微皱起眉,乾隆想到这一可能,心头不由打颤。如今虽说大的起义早被镇压,可却不曾杜绝,如朱三太子白莲教之流时不时要兴风作浪一番,就如前番的“荆州民乱”,如何不是劳民伤财,这一回......

    乾隆低头看向跪的端正的翩翩,面容平静,落落大方,衬着斜后方鬓斜衣乱,满脸通红的雪如,倒更有几分当家主母的气度。

    但再怎么说,这也不过是养在深闺的妇人,若说她忧虑的是那起子庸医趁机骗取银子,乾隆还不疑心,可一介妇人隐隐暗示会有人借时作乱,依乾隆多疑的性子,如何能不多想?

    当下,乾隆便不说话,只一直严肃地观察着翩翩。

    翩翩额头沁出薄薄的汗意,忍不住使眼色询问同样低着头的皓祥。

    皓祥给了翩翩一个安抚的笑意,抬头迎上乾隆转过来带着几许赞许地目光。

    “这些话,是你要说给朕听的?”乾隆问道,语气却十分肯定。

    皓祥虚弱地磕头行礼,缓声道:“是,望皇上恕罪。”

    乾隆不由含笑称赞:“好好,你倒是想的远。”此时,乾隆不由多看了皓祥两眼,却见皓祥咬着已经发白出血的嘴唇,勉强的跪着,浑身止不住的抖。

    “怎么回事?”

    乾隆一边问,一边让翩翩,皓祥起身赐座,又派孙太医进前诊治。

    “启禀皇上,祥贝勒乃是身上有伤,不曾好生疗养,如今积久成疾,又因连日不得进食,气虚体弱。”孙太医诊后,弓腰说道。

    乾隆尚不及说话,突然,岳礼急匆匆扑到乾隆跟前,哭诉道:“皇上恕罪,是奴才管教不严,放任犬子在外打架斗殴,惹事生非。”

    翩翩听闻,不敢置信的盯着岳礼,泪水却是再也忍不住,皓祥忙着安慰翩翩,偏又一口气喘不过,只是咳个不停。

    雪如方才听乾隆对皓祥居然诸多赞赏,唯恐皓祥得了上意,忙过来趁热打铁的符合岳礼的话。

    “皇上,此系家丑,不敢惊扰圣驾。那皓祥本就是着三不着两的性子,素日里亦是经常在外胡作非为,这一次原是他在外头闹的很了,王爷忍不住说了他几句,他就绝食以对,实是不堪管教。”

    雪如这些话说的着实难听,海愉皱着眉说道:“福晋这话说的可是真的?倒不知祥贝勒是与何人起了争执,竟受这么重的伤,恐怕当时支起的架势也十分惊人呢,只是这大庭广众下斗殴,莫非竟无人管吗?”

    多隆忽在一旁说道:“娘娘,那皓祯似有话要说。”

    海愉遥遥看去,那捆成粽子样的物什正自挣扎不休,咿咿呜呜不知嚷些什么,便对多隆说道:“你去把他提来,看看他有何话说。”

    多隆作揖,迈步向皓祯走去,待皓祯起时,微不及察地附于皓祯耳旁。皓祯继而怒目圆睁,却只得到多隆云淡风轻的表情。

    饶有意味的看着那两人的互动,及至跟前,海愉问道:“你要说什么?”

    皓祯却是眸子里盛满了苦痛,跪下对着岳礼雪如磕了三个响头,口里沉重的说道:“儿子知晓阿玛额娘的苦心,可是忠字当头,儿子只能说实话。”

    摆出自以为的仪表堂堂,皓祯一本正经的说道:“启禀皇上,娘娘,皓祥身上的上是被我阿玛打的。”

    话未吐尽,皓祯又急急道:“还请皇上莫要怪罪,阿玛这么做都是为了我。”

    皓祯不及他人说话,开始自得其乐的表演。也不管乾隆尚未允他起身,他便自顾自地起了,走到皓祥面前,深鞠一躬。

    “皓祥,我知你怨我,但请你原谅阿玛额娘,他们所作所为皆是为了我,你也知当日情况,阿玛额娘也别无选择啊。”

    走完一圈,皓祯于堂中跪下,深情款款的道:“皇上,您也曾年少轻狂过,也该明白情之一字,最是让人难以抗拒,现在请您秉着一颗宽容仁慈的心来听我说一个故事,听完,您对我们这一家子就什么都明白了。”

    “够了,谁要听你的什么故事,你们这一家子,朕已经明白的够了。”乾隆猛地打断,瞪向岳礼一行人。

    “你的阿玛,满嘴谎言,你的额娘,心肠歹毒,你,罪该万死。”

    乾隆疾言厉色的模样,震得底下吵吵嚷嚷的声音自动笑声。

    海愉忙走到乾隆身侧,抚着乾隆的手,柔声道:“皇上,当心身子。”

    “皇上,奴才惶恐,奴才不知所犯何罪。”

    疯狂耗子大无畏的直视乾隆,惹得乾隆火冒三丈,站起身走到皓祯身前,指着皓祯的脑袋道:“你不知道,朕告诉你。”

    “朕且问你,你今日所寻白吟霜可是当日令你与多隆大打出手之人?”

    “是。”

    “那你又是何时接她进府?因何为之?”

    “上月中旬。”皓祯恶狠狠地看向多隆,咬牙切齿道:“因白吟霜之父被多隆打死,被逼卖身葬父所致。”

    乾隆见多隆正要跪下陈情,随即摆手挥退,说道:“此时朕稍后自有定夺,只你知不知道就凭这个,朕就可以治你的罪。”乾隆对着皓祯震动而又迷惘的样子,好心的解惑道:“这白吟霜既是你心尖儿上的人物,听闻其父已死,你怕是坐不住的吧?”

    “回皇上,当日我的随从于街上碰上白吟霜葬父,白吟霜一个孤身女子,在外颇多飘零,奴才怎忍她如此。”

    “所以,你出府去为她打点一切。”乾隆很是确定的说道。

    皓祯不明所以的正要点头,忽而岳礼在旁惊呼:“皓祯,慎言。”

    乾隆回头一瞥,自有侍卫把岳礼的嘴堵上,顺便,将雪如的嘴也堵上。这边,皓祯很是无辜的点头称是。

    冷笑数声,乾隆已是明白这皓祯不过是个自视甚高,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那当日,你欲离府时,皓祥是否百般阻拦?”

    皓祯忍不住对着皓祥甩了一计冷刀子,说道:“皓祥,我知是我对不住他,他一直怨我抢了他的风头,不得阿玛喜爱,于是越发放纵,与那多隆却是沆瀣一气。他那样拦我,不过是不想我与吟霜好罢了。”

    乾隆摇摇头,对皓祯的说辞不屑一顾,犹自问道:“皓祥拦你,可曾惊动你阿玛?”

    “皓祥毕竟是我弟弟,我又怎愿与他争执,自是千方百计的躲避,却谁知......”

    皓祯忽而停下,面上泛起一抹可疑的潮红,乾隆怎会不知那意味着什么,抑下恶心,冷声道:“却谁知,某一日你躲开了皓祥的监视,在外春风一度,怕是天明才返,如此却惊动了阖府上下,皓祥身上的上怕也是那是被你阿玛打的。”

    乾隆话音猛地一转,厉声道:“皓祯,你可知罪?你是把朕说的话当成耳旁风是吧?朕可记得曾说过命你禁足三个月,你私自外出,可是抗旨不尊,如此欺君罔上,你该当何罪?”

    说完,皱眉看向岳礼,轻轻开口:“好,好个岳礼。”声调温和,越发让人生寒。

    “朕实在不知,你这儿子竟有什么好,居然让你行事也这样的颠三倒四。”

    此话一出,海愉华丽丽囧了,降低存在感的计划中断下下。这话谁都能问,可乾大爷,您得先自问,得先问未来的那只鸟有什么好,居然让您行事乱七八糟。

    “你打皓祥,幽禁皓祥,恐怕就是要为那皓祯掩饰吧。如此倒还罢了,但是朕想不明白,若是仅仅要博名声,也犯不着要置皓祥于死地,今日,朕倒是知道了。”

    乾隆无视雪如的一脸惨白,毫不客气的说道:“真不知你这心如蛇蝎的妇人,还能狠至什么地步。将皓祥迁往西山的想法是你提的吧。

    “朕倒是知道这几日你倒是经常进宫给太后请安,你打的什么主意别以为朕不清楚。你想求我皇家的格格,你看你配吗?你那个儿子配吗?以为迁走皓祥就没人能接近了是吗?那朕偏告诉你,你休想。”

    乾隆喘口气,饮口茶,又道:“朕还忘了,你心思大着呢,你这是看皓祯遭贬,皓祥得意,怕某一日这郡王的爵位,王府的家业被皓祥得了,如今是要先下手为强,除去眼中钉,是吧?”

    乾隆踱至岳礼面前,恨道:“你怎么这般糊涂,由着这样善妒凶恶的妇人乱家,伤及自私,祸及香火。如今,更是罪犯欺君,你说,你该怎么罚?”

    乾隆正欲发落,门外却是一阵慌乱传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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