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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还珠之愉妃教子

正文 那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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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隆走到延禧宫,摒退左右,放缓脚步,轻悄悄的来到令妃寝宫窗外,听起了墙角。

    “你这个奴才,怎么会这么没用,连取个食盒都会被人撞见,还直说自己是延禧宫的,我要是想让人知道,会用你这个奴才?腊梅冬雪哪个不比你有用的多?”

    一向只听过令妃轻声细语说话的乾隆,被耳边传来的刺耳魔音给伤着了,耳膜呼呼地疼。

    “奴婢知错,求娘娘饶命,奴婢当时也想了法子了,愉妃都已经掉到水里去了,谁知道还会有人救了她呀。”

    小宫女苦苦哀求的声音过后,又是令妃的魔音撕扯着乾隆的耳膜。

    “你要是真有把握,直接弄死她呀,可她现在,还是好好地,不还得靠我把这件事儿遮掩过去。好端端的,我怎么会用你?腊梅,把她拖出去,该怎么处理你看着办。”

    令妃歇了口气,又大声嚷道:“冬雪,你到底找着了没?快点儿找啊!”

    此时,乾大爷终于决定要光明正大的出场了。

    “找什么?是不是再找这个?”

    令妃看着如同从天而降,突然出现的乾隆,说话的功能就这样的退化了,依依啊啊,一点儿有价值的话都没有。

    “怎么不说话了,要不要接过去看看是不是你找的东西?”

    令妃怔着脸,“咵嚓”就给跪下了。

    乾隆将手里的白纸扔到令妃的脸上,怒道:“好,好你个令妃啊,你敢拿着朕的女儿耍花样,你所说的为兰馨选额附,原来就是把朕当噱头,你从中捞财。”

    长叹口气,乾隆放缓情绪,慢慢说道:“令妃啊,朕这些年待你不薄啊,你犯得着做这些吗?”

    令妃张嘴闭嘴数次,就是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她能说什么,说她现在虽然受宠,可是她的出生愣是让人瞧不起,她不就是想多收点儿钱,办点儿事儿,让人多敬着她些,可这些话怎么能说啊。

    “太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乾隆和令妃一个站着,一个跪着,两两相对无言,看来愉妃没有说错,这儿真的出了事儿。太后没有把想法露出表面,稳稳当当坐在了主位上,把屋子环顾一遍。

    “皇帝,这是怎么了?令妃还怀有身孕呢,怎么能跪着呢?”

    皇后悄步上前,从令妃脚下把纸拾起来,呈给太后,说道:“皇额娘,你看看这个。”

    太后就着皇后的手大致浏览了一遍,沉默了会儿,忽然爆发了。

    “来人,把这延禧宫上上下下都给搜一遍,看看都有哪些不该有的东西。”

    荒乱过后,令妃面前摆了一堆的奇珍异宝,太后手里拿着一块儿玉细细的把玩着,过了会儿,才有看向令妃。

    “这玉的确是比哀家的精致,哀家竟然不知道令妃这儿居然有这么多好东西,可见令妃眼里没哀家,竟然都不知道孝敬哀家点儿。”

    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令妃,太后拿起玉块放到眼前,继续观摩。

    “也对,哀家这老眼昏花的,还真不配使这样的好东西,纯粹是糟蹋了。令妃,你说是不是?”

    令妃把头在地上磕的砰砰响,冷汗出了一身,勉强回答道:“臣妾惶恐,不敢对老佛爷有丝毫不敬。”

    太后转眼间就把手中的玉块儿砸到了令妃面前,溅起的碎屑在令妃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你是看着哀家这把老骨头不中用了是吧,这宫里的人个个是个睁眼的瞎子,有谁能及的上你令妃的万分之一啊。就你做的事儿,给别人一百个胆子,他也不见得做的出来。”

    乾隆赶上前,笑中带着一丝苦涩,安慰太后道:“皇额娘息怒,儿子会处理好的。”

    太后撇过脸,对着乾隆,叹口气,语重心长的开口。

    “皇帝啊,我知道你宠她,平日里我何尝有过一句话,可是你不能由着她这样的肆意妄为,胆大包天,把整个后宫搅得乌烟瘴气的。想想她要做什么,兰馨可也算是你的女儿啊,她让人这样欺辱,你这个做皇阿玛的不该为她做主吗?”

    太后的动之以情,让乾隆一时对令妃的恶感更甚,恨得牙痒痒的。

    “令妃,你如此这般的胡作非为,朕着实无法原谅,念在你怀有身孕,朕自会从轻发落。令妃魏氏,行为不检,有失体统,即日起贬为贵人,圈进延禧宫,任何人不得探视。”

    令妃苍白着脸,几欲昏厥,可乾隆并没有看向她,而是悉心的劝慰着太后。

    “皇额娘,令妃毕竟有孕,不可大罚,就让她在这延禧宫静心安胎,等日后再作打算。”

    “你是皇帝,她是你的宠妃,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你只要记得别让皇后和兰馨受委屈就好。”说完,太后起身要走,皇后忙过去掺扶着。

    皇后的平和被乾隆自动理解为是皇后的大度,这种时候没有落井下石,让乾隆生出些旧日的情谊来。

    乾隆走至那个宫女身边,顿了一下,然后轻轻吐出两个字。

    “杖毙。”

    这一夜,乾隆堵在了皇后寝宫。

    海愉遥望空中清月,叹道她也会告密了,原本只懂得明里下刀子,如今也会了暗中使绊子。

    对月伤情,一时的浪漫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的。

    于是,海愉病了。

    她到底还是没有敌过刺骨冷水和森然寒风的联手侵袭,第二天一早,就觉得头昏脑胀,懒怠动弹,想要喊人,嗓子如同被堵住了,干涩的难受。

    待裁砚来伺候海愉起身时,见海愉侧卧于床,脸面烧的飞红,给吓了一跳,忙上前一探,只觉烫手,低声唤了几句,也听不到回应。裁砚一边着人向皇后禀明情况,一边叫人去请太医,又命人打来冷水,沾湿帕子,一遍一遍替海愉敷到额头上。

    太医诊断后,说是外感内滞,受了风寒,再加上思虑过重,郁结于胸,病症就显得来势汹汹的,但终无大碍,只需静养数日,即可痊愈。

    裁砚把太医留下的方子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才吩咐小太监随太医去抓药。

    一时,派去皇后那儿的宫女也来回说,皇后娘娘知道了,说让愉妃娘娘安心静养,请安之事暂免。

    裁砚谢过恩,回房继续照料海愉。

    海愉病的昏昏沉沉,外面发生的事儿好像能听到,但又不真切,总是恍恍惚惚的。朦胧中,能感受到裁砚悉心的照顾,永琪焦急的嘘寒问暖,以及包括乾隆在内的后宫人众的探视,可就像隔着一层薄雾似地,有所感觉,但无从接触。

    当海愉神智恢复清明,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了。

    再次看到所处的房间,海愉生出了几分熟悉感,这是这具身子的前任住了十一年的房间,从乾隆十年的正月被册封为妃,这间房子就成了安身立命之所。

    愉妃的记忆渐渐在海愉的脑海中清晰起来,那些并不属于她的过往却也带给海愉些许伤感。

    在乾隆还是宝亲王的时候,愉妃就入侍藩邸,那时不过是个格格。可记忆中出现的愉妃是个安静自得的女子,她不争宠,不求胜,在整个宝亲王府就像一个隐形人。即使乾隆登了大位,她封常在,后晋海贵人,她与乾隆依然称不上熟悉。

    直到乾隆五年的春天,她二十七,乾隆正处而立,他们在桃花树下的偶然相遇,乾隆眼中有了这个在桃花堆里看佛经的女子,然后承幸,然后怀孕。

    怀孕时期的回忆是情感最丰富的一段。她高龄产子,心里总是时时担忧,而那时,她与乾隆总还有着如胶似漆的情谊,每回得乾隆细细安慰,便会生出十分欢喜。而她那时最大的忧虑是她身份低微,就是生了孩子也不能由她抚养,可对此,乾隆总是一笑,不作回答。

    终于在她生下永琪的第三天,她被册封为愉嫔,位份不高,可足以让她亲自抚养儿子,于是她欢欢喜喜的接受了,在永和宫的偏殿里心无杂念的养着她的儿子。

    出乎她意料的是乾隆对这个儿子很是疼爱,几乎每日都要来永和宫坐坐。日后很长一段时间,当她想到这儿,她都会自嘲原来她是沾了儿子的光,可那时她以为君王情能有几分真,可很快,她的梦就碎的彻底了。

    乾隆六年,首次举行秋弥典礼,乾隆皇帝奉皇太后至承德避暑山庄。应该说她很幸运,乾隆舍不得儿子,她就带了永琪一同伴驾。在木兰围场的深夜,她听到了乾隆告诉她的最好听的话,更好笑的是,她当了真。

    紧接着大队人马回京,让众人惊慌的是皇帝失踪了,皇太后吩咐不许消息外露,按照既定日程回京。

    乾隆直到十月中旬才返回北京,带给她欢喜的同时还告诉她一个她都不知道乾隆为什么会说的故事。大明湖畔夏雨荷,大明湖畔雨前茶,这就像无数根针扎得她的心千疮百孔的。乾隆说的动情,她听得心寒。

    她是真的傻,忘了她的身份,听到乾隆兴高采烈的说着夏雨荷的才情,她居然冷着脸讲起了满汉不通婚的祖训,浇熄了乾隆的一腔热火,闹的不欢而散。

    虽然那以后乾隆没再提及夏雨荷,可当乾隆每当来到永和宫,也只是逗着永琪,从不和她说话,而她更是扭着性子,只读她的佛经。

    矛盾的激化应该在乾隆八年皇六子出生后,乾隆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大明湖的女子,被她无意间听到。皇帝的任何女人在她看来都是应该,可唯有大明湖畔的夏雨荷,是扎在她心上的刺。她从来不求什么,可不能让她刚刚相信了一份情谊,就被这个女子生生打碎。

    再然后,她就更傻了,她把乾隆整个的拒之门外,置之不理。那之后的两年,乾隆也曾委婉和顺过,可耐不得每次的冷脸相对,火气越积越大,演变成了每一次见面都要争吵的地步。最后一次大吵,在乾隆九年的冬天,她抱着生病的永琪,一言不发,只等着乾隆走后,就宣太医。可谁知道乾隆怒气过重,夺过她的儿子,说放到慈宁宫教养。

    当天晚上,乾隆到永和宫把她大骂了一顿,原来永琪病的很重,乾隆直骂她顾不好儿子,更脱口而出永琪有她这样一个母亲,是永琪的悲哀,最好永琪不曾有过这样的额娘。

    她认了,顺着乾隆的意再不见永琪,日日紧闭永和宫,吃斋念佛。那以后岁月的唯一变化,是乾隆晋她为妃,她便搬离了偏殿,住到了同顺斋。唯一踏出永和宫,是那一年的册封典礼,她出外谢恩。

    乾隆最后来永和宫,她告诉乾隆,她只知诵经念佛,祈求平安。那一次乾隆拂袖而去后,她再也没见过永和宫以外的人。

    海愉悠悠从回忆中醒来,对于梦里的故事,海愉只念着愉妃的傻。为着个渣男,弄得母子分离,半生凄苦,何苦呢?

    “娘娘,你醒了?”

    一声饱含感情的话语惊醒了海愉,抬眼看到了喜极而泣的裁砚。海愉笑着想要坐起身,裁砚忙上前拿过一个枕头,扶着海愉靠上去。

    “娘娘,你怎么了,还有哪儿不舒服?”

    “嗯?”海愉疑惑的看向裁砚,只见裁砚盯着她的眼睛一脸的担心。

    海愉伸手抚向脸颊,一手湿漉漉的感觉,海愉轻轻一笑,说道:“可能还是有点头疼,你去帮我打点儿水,洗洗脸就好。”

    裁砚答应一声,备了洗漱用品,伺候海愉收拾妥帖,就有小宫女送来一碗熬得绵绵的粥。

    海愉填饱了肚子,又有一碗黑乎乎的药递到了面前。海愉闻着药香,把苦涩的药水吞下去,哀叹着什么叫伤敌三千,自损八百,看看她,就明白了。

    “我睡了几天了?”

    “回娘娘,今个儿是第三天了。您昏迷的这几天,可把五阿哥吓坏了,下了书房就来这里,饭都没怎么吃,人都瘦了一圈儿了,谁劝都不听。”

    海愉透过窗户,看了看天色,说道:“这时间,五阿哥做什么呢?”

    “原本这个时候都来了,今个儿呢,皇上去先农坛祭祀先农神,行藉田礼,皇子们等皇上回来后,才能散呢,不过现在也快了。”

    裁砚给海愉拿了本经书,她就坐在海愉旁边做针线,屋内安静的能听到翻书的簌簌响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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