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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披错嫁衣赖错郎

正文 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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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速度跟新}

    夜晚的中京,四周一片黑蒙,没有灯光,只有天边的冷月和街边住房中透出的点点灯火,将林浅单薄的身子在街上投下一个同样单薄的影子。/www.shuanshu.com涮书网/

    这次林浅扮的是一个女子,一个相貌普通的女子,一身粗布旧衣,背着一个破旧的行囊。

    终于从莫迁身边逃离了。

    林浅心头忽的涌上一股淡淡情绪,很复杂,她竟品不出是什么滋味。

    但她知道,那绝不是喜悦。

    秋夜的风很凉,林浅感到有些冷,她急匆匆在街上走着,先要找到一个客栈安身才好。

    明日必须出城,中京是不能再呆下去了。

    林浅走的太急,寂静的夜里,几乎可以听到她急促的脚步声。

    “林姑娘,怎么走的这么急?”暗夜里,这声问候忽然凭空响起,吓得林浅不自禁顿住了脚步。

    转首看去,街边的大树下,竟站立着一抹魅影,方才她走的太急,是以没发觉。

    月色透过疏枝碧叶在那人身上打下重重阴影,看不清他的脸,直看到一身黑衣在风里飘卷。

    他是谁?

    怎会知道她的姓?

    林浅压住心头的狂跳,转身向回路走去,她决定不理他,此时她可不能承认了自己便是林浅。

    那人却脚步一移,挡在了她的面前。

    明月清光冷冷照在他的脸上,不,确切地说,是照在那张鬼面具上。

    鬼面凌云。

    原来是他!

    逃来逃去,终究还是要落到他的手中吗?

    林浅想起离开前刘谦说的话:殿下对姑娘的情意,如今已是天下皆知,姑娘若是依旧留在殿下身边,反倒极是危险,而且若是有心人掳了姑娘,和殿下讲条件,就是要求殿下弃了江山,我想殿下也会答应,所以还是请姑娘离开,彻底的消失。

    彻底地消失,她终究没能做到。/www.shuanshu.com涮书网/

    但林浅知道自己绝不能落到凌云手中!

    她手腕一反,从袖中取出她研制好的毒粉,捏在手中。

    “我并不姓林,阁下认错人了吧!”林浅一副惊吓万分的样子,抬足便要离开。

    凌云发出一声冷笑,忽然伸手向林浅抓来。

    林浅稳住心神,伸手一扬。

    然她的动作终是慢了一些,药粉皆洒在了凌云的宽袖之上。

    凌云心中不免一惊,怎么也没想到林浅手中还有毒粉,若不是反应的快,今夜他便要栽在这个小女子手中了。

    眸光忽然一冷,凌云毫不留情地抓起林浅的衣襟,封了林浅的穴道。

    一点也不怜惜地将她夹在腋下,向着街角上的一辆马车走去。

    林浅似是在做梦,又似是清醒的。

    她不知自己要去哪里,只晓得自己时而躺在马车上,时而被装在箱子里,就像货物般,被人搬来挪去。

    也不知这样昏昏沉沉过了多久,待她缓缓醒来时,眼前已是一片昏黄,她看到自己躺在一辆马车内。

    车内,一人背对她坐着,一身黑色布袍,姿势慵懒,仪态闲雅。

    林浅忆及昏迷前的记忆,知道眼前之人必是凌云,可这背影为何莫名的有一丝熟悉?

    凌云似是察觉到了林浅的目光,转过身来,狰狞的鬼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凌云,要杀便杀,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林浅咬牙问。

    凌云隐在面具后的黑眸微微一眯,冰冷的指尖轻轻触到林浅白嫩的脸颊上:“你想死?不过本宫主现在不打算杀你了,因为留着你,会有更大的用途!”

    果然,凌霄宫不是简单的杀手组织,以南宫朔对她的深情,自然不会轻易让她死去的。

    林浅心中一寒,真不知自己落入到这魔头手中,会经受怎样的折磨。

    但这些她都不怕,怕得就是他真拿自己去威胁南宫朔放弃烈国江山!

    “怎么?”

    凌云望着林浅冷凝悲凄的玉脸,语气淡淡:“你现在是在心疼哪一个?南宫朔?还是莫迁?”

    林浅神色一僵,眼前闪现出莫迁昏睡前那一瞬眸中的诧异和伤心。/www.shuanshu.com涮书网/

    还有南宫朔那憔悴的面容。

    林浅忍不住合上眼,两颗珠泪从眼角滑落。

    “哭了?果然是情深啊!”凌云指尖一探,挑起了林浅的下巴,欣赏着她珠泪涟涟的玉容,冷酷地开口。

    只是就连他自己也没发觉到,他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

    林浅垂泪的玉脸,好似带雨梨花,清丽中透着一丝凄美,看的凌云心头不自禁滑过一丝心酸和不忍。

    林浅却冷冷挪开他的手指,擦干了脸上的泪痕,转首不再看他。

    情之一物,他这个杀人如麻的魔头怎会懂?

    马车颠簸,林浅掀开窗帘,望向车外,却见山势连绵,道路险阻。

    这样的地方,是她从来没见过的,而且烈国多山,林浅根本不知此时置身何地!

    “我们这是要去哪?”林浅低声问。

    “凌霄宫。”凌云沉声回答后,闭眼靠在榻上假寐。

    凌云既是良国旧部,想来和南宫朔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吧,他的过往也应是极其凄苦的。

    林浅靠在车厢里,胡乱猜想。

    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再醒来时马车依然在行驶,只是比之方才的速度又慢了很多。

    终于,渐行渐缓的马车停了下来,赶车的马夫禀告:“宫主,到了!”

    凌云哼了一声,从榻上拿了一块黑色锦帕仍给林浅。

    林浅愣了愣,随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拿起锦帕将自己的眼睛遮了起来。

    这大约对她已是额外开恩了,不然他可以直接将自己点晕。

    眼睛蒙了锦帕,林浅晕乎地跳下马车,一只大手伸了过来,牵着她向前面走去。

    林浅内心一怔,欲甩开他的手,却听到凌云冷若冰霜的声音悠悠传来:“若想摔到山下粉身碎骨,你就自己走!”

    林浅一惊,不到万不得已,她还不想死。

    怔怔站在那里,任那双手牵着她,向前走去。

    凌云虽然人极冷漠,但手倒是极温暖,包裹着林浅的小手。

    林浅心头升起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这是一个杀手的手,这是一个谋反者的手,这只手随时都有可能杀了她。

    林浅感到一直在走下坡路,随后变成了平地。

    平地才不过走了几步,凌云忽然停了下来,然后林浅隐隐感到一股身畔疾风掠过,紧接着便听到巨大的咯吱咯吱的响声,似是机关开启的声音。

    随后,凌云跃了回来,这次却不是牵着她的手,而是再次将她夹在腋下,施展轻功,向上飞跃。

    林浅只觉吸入肺腑间的气息极其幽凉,周遭似乎是云雾缭绕。

    路途非常之长,似乎过了很久,凌云才放下了她。

    眼睛上的锦帕被凌云拽了下来,林浅顿觉眼前一亮。

    午后的阳光柔柔地,置身之处似乎是一处山谷,低矮的灌木,柔软的青草,一片翠绿。

    青草中,偶尔有几朵红红白白的野花点缀其中。

    还有野兔在草丛里吃草,似乎也不怕人,见了他们,依旧大摇大摆撒着欢。

    这里的空气和方才嗅到的那种阴森湿冷的空气是不同的,而是温暖如春,略带些湿润的泥土气息。

    没想到凌霄宫竟是在这样一个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真是令她难以置信。

    林浅目不暇接地尾随凌云沿着青草中的一处小径向下走去,走了一会儿眼前一大片花海呈现在眼前。

    林浅一愣,不觉停下了脚步。

    眼前的花,是她叫不上来名字的品种,似乎从未见过,又似乎熟悉的很。

    那些花树花开极繁,花朵大约有拳头大,皆是红色,重瓣的,开的极其璀璨。

    一株这样的花树或许不稀奇,稀奇的是,那么一大片。

    开的云蒸霞蔚,好似燃烧的火。

    凌云带着林浅在花海里绕来绕去,一直向前走。

    林浅忽然头痛了起来,不知是因为那馥郁的花香,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只觉脑中似乎有一团白雾在弥漫,而偶一根针,呼啸而来,似乎要将那白雾刺开,头疼的厉害,而身子开始感觉到冷。

    隐隐约约似乎听到了一阵阵的笑声,是小女孩的笑声,在花丛里,笑得那样悲痛。

    不知为何,红色的花海瞬间幻化成了一片血海,那血似乎在蔓延。

    那是她自来到烈国后,经常做的噩梦。

    每到白天,这些梦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是以林浅从没将这梦当作一回事。

    而此时,在这样日光照耀的白日里,她又开始做梦了吗?

    不!

    她明明是清醒的,不是梦。

    林浅的额上开始冒冷汗,她拽住凌云的衣角,紧紧地抓着:“你听见哭声了吗?一个小女孩的哭声,你看到血了吗?”

    凌云顿足回望她,对她的反应极是奇怪。

    “你怎么了?哪里有哭声,我怎么没听见,你不是要耍什么花招吧?”凌云眯眼瞧着林浅,冷冷回答。

    他的声音好似一根尖刺,刺入到林浅的梦境里,她好似猝然惊醒般,疑惑地望着凌云冷冷的眼眸。

    眼前日光摇曳,花海随风摇曳,说不出的美丽。

    方才的一切,似是幻觉,只是存在她脑海中的幻觉。

    林浅定下心神:“这是什么花?”

    凌云奇怪地望着林浅:“这是红珠,你不认识?这是烈国特产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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