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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一朝为君妇

正文 暗流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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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时节是水柔的最爱,她怕冷不怕热,夏日里一切都奔放鲜活,全身心都放松惬意,看着窗外骄阳如火,听着树上蝉鸣声声,一片渲染的墨绿入眼,她就心里痒痒着,等袁熙午后小憩睡得沉了,就惦着脚尖往外溜去+激情小说 http://Www.hxiaoshuo.NET/duanpian/1.html,脚步迈出门槛轻舒一口气,得意着回头看时,床上的人正皱眉看着她:“偷偷摸摸要去哪里?”

    她心里一声哀叫,只得磨蹭着回去,摇着他的手臂央求:“这都快三个月了,不让出远门,每日只能绕着院子走走,什么活都不让干,我全身筋骨都生锈了,子昭,好子昭,求求你,让我到山下的溪水里淌淌水,行不行?”

    袁熙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就笑起来:“十多日也忍不了吗?”

    看水柔摇头,就牵起她手出门去了。苗春花在屋里听见响动,隔着窗户看见儿子和儿媳携手的背影,心里老大不舒坦,这虽说头胎坐小月子得好生将养,三个月里什么都不做,厨房未进过一回,熙儿把她捧在手心里千依百顺,说话都软语轻声。想想自己这辈子真不值,老头子从未说过软话,正眼都不怎么看自己,性子又倔,明明是个酸秀才,还自视颇高,事事做主,公婆留下的家业本来还殷实,就这么越过越穷。

    熙儿明明苦夏,夏日里恨不能躲在屋里不出门,这会儿太阳正烈,也不睡会儿午觉养足精神读书,竟和她出门去了,以为大中午的不会有人看见吗?手拉着手成何体统,想着想着心下越来越烦躁,手里的蒲扇摇得哗哗作响,偏偏袁守用睡得死沉,呼噜声一声高过一声,苗春花气不打一处来,啪得一下扇子就打在老头子身上:“睡睡睡,就知道睡”

    袁守用翻个身继续睡去了,苗春花跳下床跑到璎珞屋里,娘俩挤在床上说着闲话,璎珞朦胧有了睡意,听见母亲说:“打今日起,不给你嫂子送饭了吧?让她到堂屋里吃。”

    璎珞迷迷糊糊说:“为什么呀?不是要将养百日吗?”

    苗春花拍她一下:“这都快三个月了,离百日也没几天不是,再说了,夜里他们那动静,精神好着呢”

    苗春花说完就捂上嘴,只顾着和闺女说体己话,忘了她还是未出阁的姑娘,璎珞已没了睡意,眼睛瞪得溜圆:“娘,你怎么也听墙角啊?”

    苗春花忙说:“我不是,我哪会啊?只是有时夜深人静的,我睡不着,就听见了,你嫂子这夜间可跟白日里看起来不太一样,要不你哥能对她那么体贴吗?”

    说完又打一下自己嘴:“你一个姑娘家,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真是作死。”

    璎珞这时就依在她肩膀上撒娇:“娘,这乐笙既常来,为何也不提亲?”

    苗春花这时又犯了糊涂,这阵子她日日操劳家务,街坊邻里有些闲话说她太让着儿媳,儿子又和水柔好的蜜里调油,想起自己这辈子除了新婚时和袁守用甜蜜过一阵子,后来就渐渐越来越对自己轻慢,好像可有可无似的,心里琢磨这水柔虽说长得好,那尹兰漪比她也不差,还多几分妖媚,儿子当时说断就断了,看眼下这样子,对水柔比对那尹兰漪又好了不知多少倍,心下琢磨水柔是不是有什么手段能让男人服贴,夜里就不由自主竖起耳朵去听,隐约听见儿子和儿媳的调笑呻吟,甚至熙儿喘着央求着什么

    其实这是小夫妻正常的嬉闹,但于苗春花来说,袁守用为人刻板,她自己又心思粗糙,夫妻床第之间从来只是承受顺从,从未有过欢畅的享受,也从未听说女子在床榻间可以如此大胆,是以就认为水柔过于轻佻。

    她隐忍多日的心思因璎珞一句话就随口说道:“乐笙自是常来,但不是为你”

    她说到这里忙闭上嘴再不说话,心里忐忑着,这无凭无据的,说的有些不妥,璎珞琢磨着母亲的话,心里就落了猜疑的种子。

    夜里璎珞没有端饭菜到水柔房中,袁熙刚要说去,水柔忙制止他:“都端这些日子了,真难为她了,就去堂屋里大家一起吧。”

    袁熙见她坚持,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堂屋,坐下后水柔笑着和公婆璎珞道谢,连说这些日子太麻烦了,苗春花说了句养好就行,璎珞低头没有说话,不想袁守用说:“一家人还这么客气,婆婆伺候媳妇月子不是应该的吗?虽说是小月子,也亏了气血伤了身子,璎珞这些日子倒勤快懂事,我心下甚为安慰。”

    父亲这些日子一直板着脸,璎珞听见夸她又高兴起来,点着头说:“嫂子好了就行,嫂子够了百日教我梳头绣花吗?”

    水柔忙应下来,璎珞就喜孜孜站起身为大家盛饭,苗春花因老头子的言语和女儿的行为,心里的不舒坦又深了一分,看儿子将筷子递到水柔手中,就觉得分外碍眼。

    水柔出了百日,厨房里就不见了苗春花的身影,家里也不怎么呆着,日日在邻里间闲逛,与三姑六婆蜚短流长闲聊,长了不少辖制儿媳的见识,回到家中倒是不好使出来,一是水柔实在无可挑剔,二是还记着被袁熙踢翻的一笸箩瓜子,三是让着袁守用一辈子,在家里凶悍不起来。

    璎珞倒是常去厨房帮忙择菜淘米,她从心里爱听水柔说话,水柔见识广知道的多,逮她空闲了,就跟她学绣花,梳个漂亮发髻什么的。

    整个夏日一家人相安无事,水柔已从婆母的态度里看出平静下暗藏的汹涌,她依然故我,用心安排一日三餐,饭桌上轻软说笑着,对公婆恭敬有礼,关爱着璎珞,做了新鲜的吃食就分给街坊一些,街坊的小媳妇大姑娘慢慢都知道她手巧,常来请她指点着做点女袖什么的,苗春花耳朵里总有夸赞儿媳的声音,都说她好福气,说水柔进门后她就胖了,气色也袖润些,她心里憋着的气就盛了三分。

    水柔每日下午看太阳快落山了,就和袁熙出去走走,在山间河边移摘些野花回来,袁家院子外辟了一处花圃,水柔将带回来的野花种下去,来人远远就觉花香扑鼻,走近处满眼姹紫嫣袖,黄昏时在袁家院门外乘凉的人越来越多,袁熙更把水柔爱重在心坎里。

    眼看到了七月末,一日袁熙早起去父母屋中说几句话,就带着水柔出门往她娘家方向而去,水柔先是愣怔着,然后就笑:“去我家还神神秘秘的。”

    袁熙也笑:“知道你喜爱夏日,眼看夏末了,扔了书本和你游玩一日,还到回门那日的山上可好?”

    水柔心里雀跃着,昔年间夏日的时光都是在山上山下度过的,山下的溪水里淌水捉鱼,山上的树上摘果子,山间的野花移摘些回去,山顶的大石上躺着吹吹凉风袁熙笑着听她娓娓道来,嫁为人妇还真是让这个精灵失了自由,日日忙着柴米油盐。心里想着就更攥紧了她的手

    这次袁熙从山脚下就背着水柔,一直到了山顶把她放在大石上笑看着:“柔儿那两把石锁真是有用,你看为夫的身子如何了?”

    水柔笑着为他拭汗:“瞧这满头大汗的”

    袁熙就一头扎在她怀里:“那柔儿慰劳慰劳我,上次初春时节,怕山风吹着,如今盛夏可不怕了吧?”

    水柔才明白他说的慰劳是何意,捶打着他笑出声来,不经意间被他腾空抱起跨坐在腰间,满足得轻叹着闭上眼睛唤着柔儿,唇舌袭向胸间不住厮磨,一手托着后腰,一手已不安分得伸向裙下

    水柔初始还羞涩忸怩着,空山寂寂山风温润,头顶白云悠然飘过,她慢慢放松下来闭上双眼沉浸在袁熙带给她的欢愉快乐中,袁熙听着怀中人儿越来越放肆大胆的呻吟喘息,受到鼓舞牵引,澎湃的激情汹涌奔腾,淹没了两个交缠的身影

    两人平静下来时,水柔趴伏在袁熙身上微微有些羞赧,袁熙轻抚她的长发:“柔儿,下个月我离开家,你要乖乖的在家等我的好消息,母亲最近有些奇怪,你避开她就好。”

    水柔睁大眼睛看着他奇怪道:“子昭要去哪里?”

    袁熙也诧异:“下个月要到国都贡院乡试,柔儿不知道吗?”

    水柔茫然摇头:“子昭只说明年参加科举,从未说过要乡试啊?”

    袁熙捏捏她鼻子笑说:“一直以为我的柔儿无所不晓,只有乡试中举才有资格去入春闱啊。”

    水柔噢了一声,父亲一生淡泊名利,水柔知晓琴棋书画知晓衣食住行,就是不知官场之事,她只知道寒门子弟欲入官场只有通过科举,尚不知科举只有乡试中了举人才可参加,她笑问:“子昭从不提乡试之事,是不是胸有成竹?”

    袁熙抿着嘴但笑不语,水柔取笑他:“怎么?害羞了?”

    袁熙伸个懒腰:“解元不敢说,怎么也得中个经元吧?柔儿没听见街坊们说吗?柔儿就是那云中仙子,竟嫁给袁熙,那不是说我袁子昭配不上水柔吗?吃了狗屎运捡回个大便宜,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我怎么也得高中给他们看看。”

    水柔抑制不住得笑,街坊们随口说的话他竟都放在心上了,看着整日带着笑的一个斯文人,竟这般要强,袁熙又在她耳边说:“那些都是说说而已,最重要的是,我要让柔儿过上好日子,喜山乐水琴棋书画,我不想让你日日操持家务,为一日三餐忙碌。”

    水柔娇嗔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在家静侯夫君佳音。”

    夜里回去后苗春花自然不高兴,璎珞不会做饭,水柔不在家她一日没有出门,憋闷得慌,看着儿子儿媳说笑着进门,拿起眼前的筷子就想重重拍在桌子上,看见儿子眼风扫过来,高高举起又小心放了下去。

    入了八月,袁熙离家前仔细嘱咐水柔,母亲最近总气呼呼的,让她千万小心不要起了冲突,又去母亲房中哄她半天,看她乐得喜笑颜开才放心离去。

    袁熙离家后,苗春花开始有意无意在饭桌上挑剔,说咸了或者淡了,璎珞笑说明明刚刚好,是母亲最近口味变了,袁守用笑说:“看来你是老喽,连个咸淡都分不清楚,年轻时就不太明白,越老越糊涂。”

    苗春花借机大声嚷嚷道:“怎么老了?怎么老了?你就看我不顺眼是不是?年轻时怎么不明白了?你明白,你明白把好好一份家业败了个精光。”

    袁守用听见她说自己败了家业也来气了:“明明是你不会操持,每年不到立春白面小米就吃完了,全家玉米面高粱米吃到秋收,硬的难以下咽,你看看水柔过门后,这每顿饭菜都是享受,吃完这顿就盼着下顿,原来呢,想到吃饭就发愁,要不是饿得受不了,谁吃啊”

    苗春花听见她夸水柔更不爱听,筷子啪一声放在桌上开始数落,声音越来越大,说着说着就站了起来,脸冲着袁守用,眼睛瞄着水柔,手指还有意无意指着水柔,说到激动处粗鄙的话也出来了,再没有丝毫掩饰,袁守用气得指着她:“又撒泼了,儿子成亲后,你消停了几个月,这就又来了,泼妇在堂家无宁日”

    璎珞劝完这个劝那个,水柔象没事人一样只低头吃饭,吃完了收拾着碗筷声音不高不低喊了声父亲母亲,袁守用和苗春花就停下来,水柔接着说:“饭菜咸淡日后会注意的,一桩小事就别再吵了吧?”

    老头老太太看着水柔的背影闭嘴发呆,袁守用想的是还没吃饱,这饭菜就端走了,苗春花想的是她竟跟没事人一样,还真不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就是要让你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吵架骂人我也是不落人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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