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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绛色羊灵正文 (七）改革的台前幕后
- 金友奎西装革履一身正装，确实在县委县政府机关刮起一股整洁着装的新风。但是在以前怎么就屡试屡败了呢？
无论是怎样一个团队，大到国家，小到团队，总会有一个人是拖着个团体后腿的尾巴，但他也同时成为所有不甘上进人的另一面参照物，就是是不是自己已经垫底的参照物。先进的榜样可以激励人，落后的榜样却不一定鞭策人，而是对已经落后的人有一点安慰和影响。一个小学班级的王二毛仅仅得了50分，他父母批评他你看人家那孩子，什么课程都是99分，或者是满分，再看看你，对得起自己吃掉的那么多肯德基，那么多火锅、那么多麻辣烫，那么多旅游景点？王二毛一吸鼻涕说，啥时候都是人家的孩子，人家的孩子姓甚名谁呀？差不多了，我的母亲大人，我又不是最后一名，总比黄旗强多了，他才考33分。母亲气不打一处来：还当归呢，你就不比比好的，专必那些小混混，下三滥。王小毛说：先出头椽子先烂，甘居人后也是一种美德。他母亲无语。同样，在县委县政务东西楼的大院里，金友奎就是那个黄旗，机关推行作风建设，专门制定了仪容仪表的条款，什么面带微笑，什么鼻毛不外漏，什么牙齿要整洁，什么上班必须是西服和黑色皮鞋，什么必须要挂工作牌等等，至于见了来宾来客一律要起立，然后用普通话问：您好，您要办点什么事？来访者得不到任何实质性的答复，气呼呼的摔门而去，你得依然有涵养有风度朝着逐渐关闭的门说：您走好，再见，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为您排忧解难。这不纯粹有病吗，一个问题不解决，全做表面工作，全用装逼的姿态做媒介的素材从而博得一个虚幻的喝彩，这类做法不仅仅是机关的人怨声载道，更是让百姓看了西洋镜，被老百姓赞誉为不务正业驴球上擦洁面霜的典范。没有搞对路，就会出现荒唐的结局。机关刚开始大家对这个银行坐火箭提升到行长，行长还没有坐热乎又从政的年近30岁的官二代无不摇头叹息，这个社会怎么了，难道这就是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官爸官妈的现实版吗？好烂机关大小人等都落了一身西服，一双皮鞋，这样好事何乐而不为呢？但是金友奎就是不领，也不穿，依旧是白的米色夹克身上一套，头发胜似现代妇女，仍然坚持艺术家的风格。金友奎的拖后腿参照物，反面典型同样影响了一大批机关干部，某机关科员不穿正装被领导看见了，批评他：全机关都改进作风，树立形象，就你特殊，不穿正装一次罚款100元。科员很不服气：这制度是不是都是给我这样的老百姓制定的，你们领导怎么就率先违反呢，把这个规定当个屁？领导火气上来了：你说是我没穿还是新来的顾县长没穿，你知足吧，白给你个好处你都不知道珍惜。金主任人家就不穿，你们罚了谁的款了？科员就把金友奎做参照物和挡箭牌。领导说：你还比起金友奎了，人家是县委办的副主任，你是什么东西，学好的学不了，学大宛你还挺积极，没金友奎的半点本事，学金友奎喝酒抽烟邋里邋遢你还真是把好手，去吧罚款交了。科员一扭头走了，只听领导说：真是好的不学，专做屎棍子跳缰绳。轰轰烈烈党的机关着装运动一直执行不好，不知这里出了问题，就是哪里闹出了洋相。还不是一个金友奎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这似乎是机关所有的领导的共识，但大家谁也不说。后来几乎把金友奎放到了着正装换形象的制度规定之外了。正在着装树形象进入攻坚阶段，顾县长升任为背漠区区委书记，搞了小半年的着装树形象的大工程无疾而终。很多机关干部感叹的说：现在都没认清楚顾大县长何许人就走了马灯，好歹留了一套西装可以做个念想，比有些直说空话、屁话、大话的领导还强一点。随着着装树形象结束，机关人员不再统一着装了，金友奎的落后参照反而成为机关很多人认可的标杆。看来人家金友奎就是有先见之明，就是知道老百姓想法，人家就扛住了这种假模假式的瞎搞。
金友奎一上班就召集全体办公室工作人员开会，议题只有一个就是整顿办公室机关作风，从着装开始，必须干净整洁，要亮出办公室工作人员的职业形象和操守，男同志上班必须穿西装，打领带、穿皮鞋，女同志一律着西装，裤子不作要求，但是必须和西装的颜色一致，不准穿高跟鞋，上班期间不准戴耳环、项链，不准浓妆艳抹。金友奎说：今天这个会是我代理这个主人职务的第一次全体大会，着装是机关形象的面子活，就像一个人写一手好字，即使文章再糟，给人的第一印象还是美好的。其次是仪容仪表，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化妆一下，贴个眼睫毛，擦个粉什么的，我是不反对的，但是绝对不能弄得乌七八糟，什么燃红指甲，贴着指甲花，嘴涂得像个吃了生肉的，决不允许，这是机关，就要做到起码的端庄大方。女同志不准穿高跟鞋，不是鞋不好，而是在机关走廊走路声音大，如果你能消除自己高跟鞋的噪音，我允许你穿。后勤科的徐科长要做好机关标志物的准备工作，每一层都要有走路轻、说话轻、关门轻的警示牌和楼层部门分布图，不能让群众找我们到处乱闯，乱敲门。说我们是官爷，办事屁本事没有，弄神秘摆架子一绝。还有一条，办公室所有人员必须高效运作，人浮于事的部门必须精简，我已经对办公室工作的人员进行了初步的规划，会后我和另外两位主任碰头后正视进行人员调整。还有班子分工的问题，我已经和两个主任沟通了，形成决议后发纪要。至于车辆的管理，劳动纪律的问题，文档质量不高的问题，上传下达不畅的问题，执行力不强的问题，上班窜岗的问题，会后将有详细的规定出台。别的部门的事情我说了不算，但是我的部门的事，凡是定了的大家就不折不扣必须执行。当然，如果那位同志觉得某项规定不合适，欢迎提出来，我们共同完善。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前，我们必须往下推。只要是围绕办公室作风建设，效率提升，能为群众办实事、正事的建议，可以随时找我谈。
其余两位主任一言不发，罗主任也是一个笔杆子，就是有点过气，很同意金友奎的讲话。他擦了很久的厚厚的眼镜片戴上说：金主任的这些规定切中了我们办公室纪律松懈，责任意识不强，得过且过，执行力不强的要害，办公室机关作风建设说到底是一些细节问题，形象问题，效率高低的问题，我分管的几个科室就存在上班到茶楼一下午喝茶的事，还有不上班打麻将赌博的事。当然这都是以前的事情，今天金主任讲的这些，我们要带头做到，管好自己的人，看好自己的门，我就说这些。钱主任鼓着嘴，推推自己的瓦光锃亮的眼镜，硕大的像电灯泡似的前额的高光与眼镜的亮点交相辉映：金主任说的都是我们办公室多年来的一些积习，应该要弄几个典型，沙沙这股歪风，树立政府机关应有的形象。但是我觉得是不是不要太急，一步一步推，可能会循序渐进的落到实处，得到一个好的结果。顾县长在的时候的那种只抓皮毛没有实质的树立机关形象，累坏了机关工作人员，恶心了全县老百姓，我们可不能重蹈那样的覆辙。还有，是不是把办公室的这些决定形成一个文字的急要，请示一下马县长，如果可能让四大班子的领导都把把关？金友奎说：我看没有必要，因为涉及的这些革新，是我们部门内部没有做好的工作，不是从县委、政府的角度要推什么革新，而是我们内部自我革新，先搞起来。当然我补充一下，我们办公室的革新不向任何媒体公开，只是维持在做的层面，也不大张旗鼓的搞那套虚的，胸有诗书气自华，当别的部门，特别是老百姓、四大班子的领导能感觉到我们的工作上了台阶，我们自己不说别人也会跟进的。大家还有什么意见都说说，因为县政府办公室不是我金友奎个人的私人殿堂，是大家的，只要我们凝心聚气，同舟共济，干出一个样子，鼓出一股气势，做出一个样子，我们不怕别人不承认我们的成果。
早会散了，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心里骂嘴上笑着，有人心里骂脸上就变成球鞋底，有人心里拥护但不做任何表态，有人忍不住眉飞色舞如同过年。金友奎回到办公室立即给马县长打了一个电话，大概意思就是约定马县长把自己今后开展工作的方向、做法、想法汇报一下。让县长知晓我金友奎上任后都要做些啥，不是让你把关，而是给你通报。金友奎在机关混了这么久，就是一个愚人也会看出几个道道，更何况是他，已经变成了经久考验的机关老油条。原来自己没权没势也就是心里想想，一改年强时候要强好胜，给历任主任作嫁衣裳的幼稚。到王主任成了自己的上司，虽说自己是班子成员，但是还不如一个一般科室科长的那份倚重和情感，自己能做的就是别人做不了的大稿子，万不得已打理一下。金友奎突然明白，在这个官场上，任何一个官员升迁看的已经不是你的能力和工作，更多的是你的关系，票子和吹牛拍马的灵活，落井下石的狠毒，指鹿为马的变通，沆瀣一气的和气，吃吃喝喝的融洽。对于自己，始终是五好社员，也就必然会被边缘化，最后变成无足轻重的卒子。工作中苦干实干，做给天看。而今，自己虽然是代字当前，但是权利是实实在在的，要抓紧这个机会，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为自己做一回嫁衣裳，不但要做好还要做漂亮，做出一些响动。这在以前，这些事情都是金友奎所不齿的的，但是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所受的屈辱，白眼，侮辱和忍耐，金友奎突然发现自己就是吴国那个勾践，要实现自己的理想，就必须在诚服、巴结、拉拢的进程中，伺候好一个个夫差，最终成为他们圈子里的人，成为不同圈子里都认为是自己人的人，这样，自己产生越多的交际，就会繁衍出更多升迁的机会。为了一雪前耻，干！什么尊严、人格，都他妈的滚球去吧。金友奎居然情不自禁豪情万丈的在自己宽阔的办公室激情朗诵到：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突然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显示器，是一个陌生号码。金友奎厌烦的望了一眼打算拒接。自从他上任以后突然冒出来很多老相识，还有许多新朋友，不是要请吃饭，就是邀请叙旧，令他烦不胜烦。以前老子叫你们你们都不去，现在好了，就吃饭都得赶场子了。他拨通县委书记易九林的电话，那边一直占线。看来还得老子亲自跑一趟。说着便拿*潢色小说 http://www.Hxiaoshuo.net/duanpian/1.html起公文包，装上中华烟，手机，钥匙等一应俱全的物件。走到镜子前整整装，梳了一下头发，重新擦了一遍本来很干净的皮鞋。正要出门，手机又响起来，伴随着手机音乐金友奎脑海中蹦出：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护茭白月光。不会是易书记的电话吧？拿起闹特2看了一下，是一个陌生电话。妈的，这是谁呀？刚想不接，又看看号码末尾，后面坠了几个九，不就是刚才固定电话的那个主嘛。金友奎滑了一下手机屏幕：喂？您好，哪一位呀？只听那边传出来一个陌生的声音：金主任，您好呀，是我，金都大酒店的吴洪年呀，你好记得我吗？您说话方便吗？金友奎脑海中飞快的回忆着这个圆头圆脑，一坨羊毛弯曲有致的贴在头顶的人：哦，吴大老板，今天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您说。吴洪年说：下午能不能早点过来，我们一块叙叙旧？
金友奎心知肚明，这都是奔自己管全县的客饭而来。原来在王主任当主任的时候，政府所有招待一律在鸾鸟大酒店，正式招待不到鸾鸟大酒店王主任就不给报销。王主任还信誓旦旦的说：这样才能实现统一管理，才能为政府节省大量的接待费用，到底节省了多少，只有天知道。总而言之，连街头巷尾都明白鸾鸟大酒店就是人家王主任的个人吃喝玩乐的王国，更有传闻鸾鸟大酒店的王主任占了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也就是说鸾鸟大酒店既是王主任赚钱的场所，又是王主任拿着人民血汗消费的去处。但仅仅是传闻，老百姓你干瞪眼是闲的，就连县上大小领导见了王主任还不得让三分，王主任俨然和书记、县长是哥们，说话随便，有时甚至是放肆，也许他的眼睛里里也只有书记和县长而已。不是书记、县长窝囊，而是王主任的表哥是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要知道普通老百姓明白身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而官员们面对的就是省府这样一个大豪门，怎么能不低头呢。每年王主任几乎都要两辆大面包车装满各种土特产进金城办事，美其名曰跑项目。表面上是书记、县长带队，而实际上是王主任捎带上书记、县长。前一任书记在王主任的带领下已经升任为市委宣传部长，县长升任为市财政局局长。更邪门的是，在县长升任市财政局局长过程中就有一个花絮。镍市下辖九县三区，就县委书记一级的也是9人，每年换届两会大家都各显神通，凭什么你鸾鸟县书记当市委宣传部长，常委，县长还要当市财政局局长？原来漫无目的各自为阵的争抢最后演变为八比一，就是八个县区的书记秘密达成心知肚明的协议，推举西和区的县委书记王旭东当市财政局局长，在筹备阶段，已经放出风来王旭东胜券在握，甚至有人说任命文件都打好了，上面明确写着财政局长王旭东。王旭东那个乐呀，因为从市委高层不同渠道已经证实了这个既成事实，就退一万步讲，王旭东工作能力很强，而且原来在市委组织部当过常务副部长，又是镍市所在地的第一号区，人脉广面子亮，当这个不就是手到擒来探囊取物么，而且王旭东多次到省委组织部挂职，建立了深厚的组织情谊和便捷的升迁通道，党和人民都是了解和认可王旭东同志的。明天就是两会最关键的日子，就是任免一大批干部。是夜，王旭东接着开会在西和区最偏僻的一个野味馆秘密邀请了市委四个常委和比较体己的几个县委书记、县长。气氛热烈，王旭东在感谢市委常委对自己的爱护和扶持的同时说：都不是外人，今天来我邀请的范围小，知根知底，我上任后财政倾斜的的方向请各位放心。酒酣耳热，大家都再恭喜的过程中不自觉的改口为王局长。
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第二天的会议让王旭东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不但没有前进一步，如愿以偿当个市级赵公明，而且调离西和区委。会场上不仅仅是王旭东脸绿了，就令喝了王旭东珍藏20年的茅台酒的人一个个义愤填膺。而鸾鸟县的县长志得意满如愿以偿。官场就是战场，丝毫的懈怠可能会满盘皆输，官场就是金融危机，一个细节的失误就可能触动崩溃的多米诺骨盘，输得血本无归。好歹我们党的组织原则是没有让您质问为什么？更不能像市井小儿一样做出古惑仔的偏激行为，无论胜利还是失败你只能保持沉默，只能保持党员领导干部的涵养和应有的风度。王旭东铁定的四个常委都保持了低调和慎重，都异口同声说：服从组织安排。王旭东那个气呀，不是自己在省委组织部干部二处的处长表哥也祝贺了自己吗？怎么瞬间就成了水花井月了呢？他抽空上厕所跑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向表哥问个究竟：怎么回事呀？那些金条都喂了狗了？表哥很淡定的说：不要激动，要冷静，胳膊和大腿那个粗你应该心理清楚，服从组织决定，做好工作，再找机会吧。欲哭无泪，为此王旭东大病一场。而从坊间传来的消息是：关键时刻，王主任深夜狂奔四百余里，亲自到金城拜访了自己表哥，而且一直与鸾鸟县的县长作者及时信息互动。也没拿什么贵重的东西，都是土特产，最重要的是送了几箱金钱肉，几个驴球就换了鸾鸟县的县长的大好前程。而对于王旭东而言：常会痛心疾首的说，都是个表哥，我的表哥拿着金条还抵不过人家几个驴球，厉害呀。还传说，本来鸾鸟县的县长就是王主任的囊中物，但是王主任觉得管一个县太忙，太没意思，太没意思，就拒绝了表哥的好心。当这个主任还是自在，而且可以推出去很多人，让他们跳弹去吧。
按照以往的性格，金主任早就非常感谢的答应了。但是他正想说：好啊。却发现有一个红色的东西从眼睛中滑过去，嘴巴和思维完全不是自己的了：不好意思呀，改日吧，我正要去汇报工作。说着就顺势把电话挂断了。今天这是怎么了？金友奎迷迷糊糊似乎失忆一般，过了几分钟才恢复了神智。妈的，这是怎么了？金友奎快步走到洁净水盆前，用凉水洗着自己的眼睛，又从镜子中观察眼睛是不是有什么异常，但是丝毫没有发现任何可疑。要不到鸾鸟县医院看看，于是拨通了院长的电话，院长很热情，也很激动，一连说了好几好，好几个恭您大驾。金友奎暗骂一句：他妈的，见了鬼了。
金友奎给马县长汇报，总体效果是好的，得到了马县长的一致好评。但金友奎总感觉马县长有点心不在焉。很多次的看电话，好几次凑近手机有意无意地看着，似乎在等一个重要的消息，还是什么。这种心情和表现金友奎只有在等待大学录取通知书和当年初恋等待老婆的回话时才会有，所以金友奎原来的汇报就变得简短而精练了许多，三句话并两句说，直说主干不说细枝末节。告辞了马县长，金友奎坐着张宏伟的车直奔医院而去。
医院的专家都在，几乎是一个专家组团队。这倒让金友奎有点意外。院领导班子已经在院门口恭候多时了，这让金友奎有点过意不去。到了院长室，金友奎简单说了一下症状，几个专家根据症状要做什么检查，什么化验，什么方案。院长说：全做一下，金主任这是第一次光临我院。一个漂亮的女大学生陪同金主任做体检，院长们陪同跟随。金友奎进厕所取尿，就听院长说：给金主任就做个全面体检，要细心，准确，我们要把关心领导健康放到第一位，因为领导就是效益，关系就是生产力，金主任是举足轻重的人物。金友奎听到院长这么关心自己的身体，确实有点感动。这一折腾就是两个小时，除了几个化验单子没出来，其余的都一目了然。院长兴奋的说：我就觉得主任吉人天相，没什么大毛病嘛。结论是肺纹理稍粗，那是抽烟的结果，其他心肝脾肺肾都是健康的。眼科的主任看了很久说：没见眼底有什么异常，而且血管形态很好。
金主任出门，院领导送出来。上车，发现一大包药，都是些日常用的保健品之类。金友奎刚想说付钱了没有，张宏伟说：白给的，领导看病都这样。金友奎概叹的说：怪不得不惜一切代价削尖了脑袋要当官，这好处实在是太多了。老百姓，哪一样子不要钱，放个屁都的要钱，尿个尿都得花钱。贫富悬殊不拉大才鬼呢。张宏伟笑着说：主任，你还顾老百姓呀，现在都这样。金友奎戏虐的说：我也是受益者，端起碗吃了肉，放下碗就骂娘了。要是真给钱，以后这医院巩怕是进不来，而且还会背上一个另有企图或者傻逼的名声。正说着，一串九的电话又打进来。金友奎赶紧接起来，那边去传来县委书记易九林的电话：小金，是我，老易，听说你忙得很呀，有空一块喝个酒？金友奎说：哎哟，书记，小金哪能不从呢？准备给你汇报工作去呢，结果下楼感觉身体不适，刚出医院。哦，身体要紧，工作慢慢汇报，不会休息就不会工作，不会玩就干不好工作，身体不要紧吧，能来吧？金友奎刚说：我一定.....按时....到.....却突然眼球后面涌出一团红雾，金友奎一头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