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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绛色羊灵正文 (五）喝酒，那应该是曾经
- 张宏伟回到家，妻子看着他一身酒气烟味说：去去去，把外套换了，臭死人了。张宏伟没说话，径直走到刚换不就的沙发上，掏出一包完整的飞天兰州，打开，取出一只，咔擦打火，点燃了，悠悠地吸了一口。动作很沉稳，很潇洒，也很得体，宛如周润发嘴里叼着牙签，穿着黑风衣面带微笑走过枪口林立的街头。耶耶耶，今天还成了精了，谁让你家里抽烟的？张宏伟老婆看他旁若无人一反常态的举动，嘴里说着心里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张宏伟依然沉默着，呼的又吸了一口。这下把老婆惹火了：出去，你还胆子越来越大了，不理不睬，还公然在家里抽烟，反了你了。说着冲上来要从张宏伟嘴里夺烟，张宏伟伸出一只手，颇有金友奎的风范，显得有一股斩钉截铁的味道，慢！张宏伟老婆越发狐疑起来，这家伙会不会是喝醉了，在这里耍呢。老婆想到此，气不打一处来，又一次冲上来夺烟。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噌地一声，张宏伟从西装兜里掏出一沓子毛爷爷，啪的摔在茶几上。大凡女人都是爱钱的，一见钱怒火就会烟消云散，张宏伟的老婆不是圣人，当然也不例外。他惊异的望着张宏伟：行呀，老张，大牌耍的不错呀，快说说，发奖金啦，好像不像，就你那点奖金，二三百也就撑死了。捡钱了，那也不应该拿到家里显摆吧，应该交给警察叔叔，失主总会找上门来的。快说说，什么奇遇？张宏伟神秘的朝他一笑：有钱你就收着，别问东问西，一不犯法，二不偷抢，怕的哪门子不正当途径。你看到我手中的烟卷了吧，这一根就顶我抽的紫兰州两盒多，你闻闻，哪像我的那烟，抽一口熏死人，人家这烟卷，烟把子标着六味地黄丸，不但享受而且保健。人哪，怪不得挖空心思要捞钱，捞权，这享受大有区别，真可以说是什么来着，天壤之别。老婆尊鼻子闻了一下说：诶，宏伟你还别说，真有点六味地黄丸的味道呢。我看看烟把子上是不是写着，你可不要骗人。张宏伟从盒子中又抽出一一根，眯着眼睛递给她：瞧瞧，好好长长见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的专业素质真不赖，这烟中的药味子也能闻的出来，实在是高人，看来还是我眼光好，娶老婆有眼光，跟领导更有眼光。
切切！说你胖你就喘上了。听话音老婆已经对自己有几分的赞许，张宏伟心里清楚的很，这拍马屁是拍对了。老婆不再制止张宏伟在家里明目张胆的吞云吐雾，结婚七年来可谓是破天荒。看着老婆津津有味数着票子，张宏伟心头涌起一种成就感、胜利感和掌控大局的舒坦感。自从结婚后，作为聘用司机，张宏伟的工资就是全县最低生活保障加上一点奖金。而老婆虽然也是聘任护士，却能领到3000多元，绩效工资，各类名目的安全奖、年终奖、优质护理服务示范奖，名目繁多收入颇丰。张宏伟养家全靠老婆，所以男人的地位和尊严就算不得什么了。有几次争吵中，张宏伟说妈妈的辞求掉这份烂工作，另谋高就。可是看着那些挣大钱的个体户，起早贪黑那个累，张宏伟觉得自己受不了。虽然这个工资低一些，但毕竟旱涝保收，偶尔也能找金友奎帮点忙，替别人办点事。拿人家感谢的两条烟，两瓶酒。张宏伟一直以来很羡慕常三，他是王主任的红人，县委科长可能办不了的事儿，常三就能办成。他有时候也叹气，怎么王主任就看不上自己的车技呢，混来混去就是没有权势的金友奎还看得起自己，其余的那些头头脑脑用开自己，嘴巴甜的像蜜，脸蛋笑得像牡丹花，用不着自己，好脸都不给。一次，老婆的一个姐妹要聘任主管护师，但是人社局这里卡哪里不同意，踢皮球似的推来推去。实在没办法就病急乱投医，央求张宏伟的老婆给托个关系帮帮忙。张宏伟老婆也很为难，知道自己的老公啥情况。但是看着这个姐妹关系的确不错，不到病急乱投医的地步也许不会张这个嘴。就安慰姐妹说：你别急，我试试。这一试把张宏伟可闹心坏了，自己一个聘任司机谁买你的帐呀。想来想去想起来自己冒着被罚的危险，夜里偷着跑了120公里送过秘书一科的严科长，就求他好歹有点交情。结果严科长一个瓜皮打回来：小张，不是我不给你帮忙，是我实在心有余力不足。我和人社局的人也不是太有交情，上次那车我给王主任说过了，王主任还把我骂了一顿，说你老娘有病怎么不告诉我，这用车也是光明正大的，谁没有娘？张宏伟立马气血上涌，觉得自己冒着风险凭的是良心，这个王八蛋信口开河，日他个妈。他扭头就走出秘书科，不巧和金主任撞了个满怀。金主任冷着脸说：怎么走路不长眼睛？啥急事？张宏伟说：不好意思，金副主任，走得太急了。金副主任顺手把稿子丢在桌子上说：小严，这个稿子写的狗屁不通，脑子完全是夹在门缝子里写的，我改了，照这个定稿。本来张宏伟已经出了门，听金友奎骂严科长，心里那个解气，这个王八蛋，也就是一个混吃混喝的主，去他妈比的。张宏伟心情一下子转好了，正当他如同猫捉老鼠的杰米蹑手蹑脚离开秘书科门时，金友奎却快速走出来，自己可笑的动作被金友奎看了个一清二楚，张宏伟不知所措偷偷看了一下金友奎，却发现这个整天板着一张脸的金大主任罕见挤出一丝微笑。小张，下午有事吗？跟我喝酒去。
张宏伟早听说县委县政府的大小领导没有一个愿意跟着他去，一方面喝醉酒很难伺候，另一方面听说金主任酒品差，往往是他请人喝酒，却把自己灌醉，别人掏腰包。当然金副主任第二天会把钱送去，但是没有几个人会收。久而久之，机关的大小领导就没有人愿意和他喝酒了。随着金友奎喝酒的档次越来越低，陪同他的人都是些三教九流，不入流的人。但是奇怪的是金友奎从来没有邀请大院的哪一个司机一同喝酒。也就是用个车，拉到目的地，他就会让司机先回，如果用车再打电话。张宏伟是执行金友奎指令最好的司机，渐渐地机关流传金友奎的各种笑话，张宏林明白，那大多是常三添酒加醋的产物。有一段时间，金友奎就不再用机关的任何车，常常自己提着两瓶酒，坐着出租车，脚步显得落寞和颓废。当然遇到非要耍面子的时候，金友奎就会用商量的口气说：小张，下午有没有公事。张宏伟一般无法推却，因为自己的这辆八成新的帕萨特本来就是备用角色。但是对于张宏伟来讲，每次提着金主任的酒，尽心尽力的提到金主任所在的包厢，最大限度体现出跟随金主任的自豪和喜悦，就很知足。有时，张宏伟居然产生幻觉自己跟的是八面威风，风头正劲的王主任。又一次，金主任在自己的酒友面对张宏伟说：小张，要不一起吃饭吧？张宏伟识趣的说：主任，您先玩，我哪有资格和你们坐一起耍。金主任满意的点点头：嗯，那你就自便。不要忘了到时间接我。好咧！张宏伟愉快的应答着溜出包厢。只听包厢中传来这样的赞誉：金主任，你的这个司机就是够品。
张宏伟听金主任邀请自己，赶紧转过身说：好。我在车里候着您。金主任收起微笑：一言为定。说完转过身消失在走廊拐角的尽头。张宏伟赶紧回到司机室，把自己的私房钱全取出来，也才区区不到1300元。张宏伟有点惆怅，这些官爷吃饭花钱没谱，要是狮子大张口吃个几千该怎么办？实在没办法，他只好向常三借了1000元，谎称自己家里有急事。常三狐疑的说：该不是金酒套又拉你去喝酒吧，我劝你如果是他叫你喝酒，分文没有，那是肉包子打狗。张宏伟赶紧说：我哪有那么大的脸呀，确实是家里有点事，要是你不方便，就算了。得，得。常三说着从皮夹子中抽出一沓毛爷爷数了十张扔给张宏伟。
六点的下午，异常燥热，机关的人像游鱼三三两两走出窠臼奔向象征自由的另一个窠臼---家。张宏伟心里一种复杂的感情纠葛着，看了几次手机，终于到了六点三十，但是金副主任迟迟未见露面。张宏伟就耐心的等候，眼看七点了，县委县政府大院的柳树梢子在金色的夕阳中婆娑起舞，搅得张宏伟更加心焦。这时电话铃响了，张宏伟接起电话说：主任，现在走吗？只听金友奎有气无力的说：嗯，我就下来。张宏伟甚至幻想从电话的那头传来金主任说：今天安排有变化，改天再聚吧。可是，这不是现实。五分钟后，金友奎缓步走下高高的楼梯，颀长的影子被台阶分割成弯曲的线条慢慢蠕动，宛如身后跟着一个黑色的大虫子。张宏伟赶紧打开车门，金友奎慢慢的坐进去，似乎在思考什么，又似乎在生谁的气。主任，我们到啥地方？张宏伟从后视镜看着面无表情似乎有些冷峻的金友奎，金友奎说：随便找个地方就成，要不去黑子的羊肉馆吧，那里比较安静一些。张宏伟知道那是康黑子的羊肉馆，卫生条件差，没有多少上流社会人士光顾的地方。但是康黑子的大盘鸡可是一流，很多人都是奔他的祖传大盘鸡而去，在美食面前一切的恶劣环境，脏乱差都可以被忽略不计。张宏伟心理稍微安稳了一些，那个地方撑死了花上1000元就到头了。他启动车子，很快来到了康黑子的鑫源山庄。说是山庄就是一个农家院子三间房，带个简易厕所，院子四面都是碧绿的麦子。康黑子见是金友奎大咧咧的说：金主任，好久不见了，最近醉了几场？金友奎呲牙一笑，露出烟草久经考验的黄黑牙齿：醉个蛋，做一个大盘鸡，上几样小菜就行。康黑子喊了一声：小桂子，把金主任领到聚贤阁。一个面容姣好的高个子媳妇小步跑出来：金主任，你好久不来了，我还以为你把我们的大盘鸡忘了。金友奎说：不用领，都是熟人，领求啥呢，我又不傻。张宏伟听得新鲜，这些话只有金友奎喝醉送的几次，才会脱口而出。在机关，金友奎不骂人那就是一个谦谦君子。进了鑫源山庄最靠边的聚贤阁，里面摆了一张压缩石板板面的茶几，茶几压缩桌边好几处被烟头烫下某时某刻的记忆。沙发是浅米色的布艺沙发，隐隐约约看到几处油渍的倩影鬼鬼祟祟的不那么确定。沙发一二三的顺序排列着，就显得房间局促而狭小。墙上挂的不知名的书者写的不怎么规整的一幅词，但却是名词，毛主席写的沁园春.长沙：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只是书家写的豪放，很多字不认得，真是糟蹋了这首气势磅礴的好词。
张宏伟看了看金友奎说：主任，这是不是小了些？金友奎说：就我们两个人，要那么大做啥。我们两个人？那行。喝啥酒呢？张宏伟小心的问。拿两瓶天佑德，哦，算了，你把康黑子叫过来，小桂子也行，我给他说。金友奎一改刚才的情绪，立即变得利索起来。小桂子听到金友奎说话就走进来：主任几百的天佑德？金友奎没好气的说：就最低档次的那个牛皮纸色皮子的，又不过年，又不是请客，拿四五十的凑合着喝。小桂子说：我的大领导，没见你喝过下了200的酒，该不是和我开玩笑呢？张宏伟也觉得金主任心情不好，就说：那就拿200的，你还看不出来金主任和你逗乐子？金友奎嘴动了一下，却再没有言语。张宏伟把一切看在眼里顺势说：拿包珍品兰州。再弄个有包装的三炮台。金主任没有言语业务反对，而是示意张宏伟坐下。妈拉个比，现在这帮狗娘养的，简直就让人无语，请人吃饭都不来。原来如此！下班迟了一小时就是约人，但结果却是无一人前来。张宏伟不仅心中有点伤感，人哪，一旦混得让人看不上眼，无论做官还是做民，都怎么那么悲惨。酒很快上来了，金友奎说：小张，那就我们两人喝。张宏伟心里踌躇：要是喝醉了，那这车开得可就悬了。但又不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硬喝。连干三大杯，金友奎睁着眼睛像鱼，傻傻的看着张宏伟说：小张，这人一辈子就是这个球样，要是我运气好一点，也当个什么县长，市长的，这帮孙子能这么对我吗？想当年，这些什么长都他妈的是我的小卒子，我26岁就提了副科级，他们他妈的是什么？王八都不是，现在成了精了，一个个球迷胡焉。这帮杂碎也就算了，连现在请这些下脚料都拿谱了，什么玩意。张宏伟对着这个发怒的鱼说：不来就拉求倒，他们以为是谁？金主任喊他们喝酒是他们的造化。这正说到了金友奎的心坎上，这只鱼的眼珠转了一下，从刚才的悲苦诉说转成了希望的曙光。来，兄弟，我们干一杯。金友奎说着不管张宏伟喝不*潢色小说 http://www.Hxiaoshuo.net/duanpian/1.html喝，自己一饮而尽。张宏伟没有喝下去，只是在嘴上抿了一下说：主任，要不吃点菜，我们慢慢喝。好！小张，我观察你兄弟好久了，你是个男人，仗义。都是个人，怎么那么不一样，我金友奎就落魄至此至深，而他王大头就趾高气扬，为所欲为。同样是个司机，你张宏伟就仁义、仗义，而他常三怎么就狐假虎威，吆五喝六呢。兄弟，今天我们能算是重新认识了彼此，来，走一个。张宏伟拿起酒瓶，感觉一瓶酒已经没剩多少。他给金友奎斟满，就说：主任，我去看看菜好了没有。张宏伟来到康黑子的后堂，只见矮胖的康黑子挥汗如雨，他忙着给点菜多的桌子布菜，几乎把金友奎的大盘鸡忘得一干二净。见张宏伟走过来，就说：哥们，你怎么和金酒套喝酒呀，那家伙，嗜酒如命，那口迟早要了他的命。张宏伟气不打一处来：放啥屁呢，赶紧的，大盘鸡，先来后到不知道呀。康黑子愣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得，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您稍等。张宏伟复回到聚贤阁，他自认为金友奎早醉的不省人事了。但眼前的一幕让他对金友奎刮目相看。只建金友奎已经把另一瓶酒打开了，酒碗子里倒了满满一碗酒，一只手搭在沙发背上，另一只手端着酒碗，如同一尊雕塑，一动不动。即使张宏伟进来了，他还在这杯酒中遨游，在这个人生的麻醉剂中徜徉。
乖乖，张宏伟心想，一瓶酒自己最多喝了三两，空腹七两下肚居然还清楚明白，有这等闲情逸致赏酒，这是奇人。
大盘鸡终于上来了，香气四溢。鸡肉鲜亮嫩滑，洋芋沾着鸡肉的荣光，散发出洋芋和鸡肉的混合香气，皮带宽的粉皮沾上红色的大盘鸡酱汤，再就上饱满圆融的蒜苗，真可谓是享受。张宏伟吃的那个滋润，再来碗拉条子上扣到上面一拌，那又是另一道美味。金友奎吃的并不多，他已经不再劝张宏伟酒了，而是改为独自享受酒带来的乐趣。他看着吃的汗流浃背的张宏伟说：兄弟，以后有事就找哥，哥给你办去。喝了酒的张宏伟已经放下了拘束和客套，放下了对领导的敬畏。他说：主任，我还真有一点事，就把托人弄职称的事情说了一遍，金友奎似乎已经醉了：好.....没问题.....多大个事....看把你愁....的。说着咣当一声酒碗掉地上摔成了几瓣。
张宏伟看金友奎醉的不省人事，掂量一下酒瓶，已经空空如也。神人！奇人！怪人！张宏伟结了账，三分之二大盘鸡打了包，搀扶着金友奎上车，但是搀扶几乎成了扛着金友奎。
花了不到五百块，还好没有突破预算，张宏伟暗自庆幸。回家谎称金主任请自己吃饭，没动一下筷子的大盘鸡给老婆带回来了。老婆没好气的说：你跟着那酒鬼，有什么出息。张宏伟诺诺的不吭声。
第二天，一切如旧。金友奎见了张宏伟依旧是一幅冷峻的面孔。张宏伟心想：当官的这些狗东西都是一个样，翻脸不认只，提起裤子就忘了自己是谁。但转念一想，帮我忙，清新都不见得帮，一个酒话你还当真了，暗自笑话了自己一会。就把这件事放一边，思谋着找谁好呢？夏日的烈阳照得让人烦躁，树上的蝉儿更是讨人嫌，张宏伟心中闷闷的出车去了。
快到下班了，张宏伟刚开车进政府大院，突然电话响起来，来电显示是金友奎。难道又要约我去喝酒？他接起电话，传来金友奎的声音，下班不要走，等我一会。
六点半了，机关的人几乎走完了。只见金友奎神采奕奕的从高高的台阶上走下来。张宏伟看见他提着一个袋子，毫无疑问是装酒的盒子。张宏伟心里一紧，我的妈呀，又要去喝酒。金友奎走到他的车前，往车里一扔，送我一程吧。张宏伟下意识的说：好。上了车，金友奎说，我给你拿了两瓶酒，酒无论是对人，还是对自己，都要卖给识货的。呵呵呵。还有，你还说的那件事，办妥了，让你的朋友办去吧。这回可以给你老婆交差了。
那一刻，张宏伟那个感动呀。但金主任的酒绝对不能要，结果又被骂了一顿。因为那酒很贵重，一瓶就值600元。从此。张宏伟和金友奎成了哥们，成了无话不说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