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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帝仙祭正文 第二十六章 神灵工具
- 战神洞天并不只有中央的一座战神殿，战神殿周围环绕一条溪流，平缓地流淌着。并无源头的小溪，原本应该是一条死水，却因为洞天世界内一股神秘异力，环绕着战神殿，奇异地流动起来。
萧夏注视流淌的溪水，若有所悟，低声自语：“大唐位面的轮回世代和这条溪水的情况很是相似，位面轮回，溪水环流，均是在一股莫名力量的作用下循环往复，没有尽头。”
“有尽头的！”碧秀心突然说道。她莲步轻移，走到溪边蹲下，取下蒙在脸上的面纱，对着清澈的溪水，梳理妆容。
当萧夏回头看向她时，只听碧秀心续道：“根据我从位面本源得到的记忆，完美的大圆满位面被称作大世界，大世界的天道完整，亘古永存，永远不朽。”
“除了大世界之外的其他位面世界，天道有缺，终有一个存在年限。包括我们这个位面世界，都有寿命年限，年限一到，轮回崩解，位面消亡。”
成为位面神灵，果然可以知道许多秘密。
萧夏问道：“那么，我们现在的世界，她的寿命是多少年？”
碧秀心轻声一笑，用一种莫名的语气说道：“我们的世界，有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之寿……”
萧夏感叹道：“真实悠长的岁月啊！”
即使一个人不死永生，十二万九千六百年的生命，也足可让一个人的灵魂崩解。
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一元之寿，只有圣人境界的大神通者才能享用，圣人之下，便是仙人的不灭元神都承受不住十二万九千六百年的岁月伟力。
“恐怕不等一万年，我的灵魂已经消亡了。”
萧夏对自己的能力极限很清楚，他能够历经七个轮回劫难而心灵不动，甚至数十、上百世轮回，心灵也不会改变。
“不过，恐怕只需要一百次轮回历劫，我的灵魂本质就会消磨得一干二净，然后便成为拥有萧夏记忆的位面生灵。当时候，我也许会代替双龙，成为位面主角！”
萧夏并不感到荣幸，语气更是充斥着难以忽视的嘲讽味道。
“一万年太长，我只争朝夕！”
碧秀心像是长着一张笑脸，嘴角含着微笑，道：“一万年的确太久，再过几个轮回，这个世界的寿命就到头了。”
“看来我的时间不多了！”萧夏同样面色不变，生死而已，与他们来说，只是践行生命意义的长短。
“不过你看起来，似乎不是很担忧的样子！”萧夏的目光盯住碧秀心，问道。
他还有几分机会超脱位面轮回，但碧秀心是位面本源意志的神灵显化，同位面始终，决然没有在位面终末生存的可能性。
“阿勒！”碧秀心手指抵住脸颊，卖萌上瘾一般。她可爱动听的嗓音说道：“居然被你发现了！”
萧夏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情却是好了不少。关于世界生存与灭亡的话题，不是他应该谈论和思索的。
“我现在知道你果然是青璇的母亲。有其母必有其女，母女两个一个比一个地调皮！都不是省油的灯！”
“小青璇啊！”
碧秀心突然叹了一口气，道：“你应该清楚的吧，我不是真正的碧秀心，不是邪王之妻，不是石青璇之母，只是一个幻影罢了。”
世间从无碧秀心，她从未存在，从来没有出现过世界上，她只是一个存在于虚幻记忆的的幻影！
萧夏的语气很平静，道：“在法则限定下，不管是从灵魂层面，还是因果律层面，你都是真实的碧秀心。”
碧秀心回头一笑，风华绝对的笑容微微苦涩：“之轩，他可不会这么认为。”
大宗师的心灵直视真实虚幻，即便他们的灵魂因为来源于位面本源的塑造，记忆可以刻入灵魂，可心灵的认识，却能超越因果，存在，分辨出虚假。
对于石之轩而言，不管有多少证据，证明碧秀心是真实，就算连世界都承认她是碧秀心，女儿石青璇也认为她是碧秀心，石之轩仍然不承认她是碧秀心。
说明白一点，就是彻底的唯心主义。
不是就是不是，没有任何原因，一定不是。
看着碧秀心可怜的样子，萧夏微微叹口气，上前抱住她，安慰地抚摸她光滑的脊背。
碧秀心靠在萧夏怀里，静静地，不知过了多久，她抬起头，调笑道：“小萧夏，不要忘了，我可是你的岳母哦！你现在正在占岳母的便宜。”
萧夏深吸一口气，接着一点不怜香惜玉，一把推开碧秀心。碧秀心身后就是溪水，这是要将她推入水中。
“唔！”
碧秀心尖叫了一声，在半空中旋转娇躯，转向正面对着溪水。探出芊芊玉手，一掌击在水面，借力退开，站稳身形。
“好危险！”碧秀心心有余悸道。
萧萧轻哼一声，表示很不屑碧秀心的大惊小怪。
碧秀心对着萧夏，洁白的手指摇了摇，道：“如果落水的话，我一定会全身湿透，岂不是什么都让你看到了。”
“……”
——————
“好不容易来一趟战神殿，传说中四大奇书之首的《战神图录》，可不容错过。”
萧夏提议下，两人朝战神殿走去。
“战神图录的话，应该有吧！”萧夏看向碧秀心，她应该很清楚。
“自然！”碧秀心回答道：“若非你神域有成，即将与我等并列，我们也不会让你进入战神洞天。既然让你进入战神洞天，自然会给你机会领悟完整的《战神图录》。”
她目光一转，看着萧夏，郑重提醒道：“战神图录，是创造我们这方世界的造物主，他留下的道统！”
萧夏不禁心中一惊，惊奇道：“位面世界不是天造地设，宇宙造化而成？！”
碧秀心道：“宇宙起初是虚无混沌，有神于虚无中开天辟地，创造世界，衍化天道，造化众生……”
这是创世纪啊！萧夏微微感叹，从虚无中开辟天地，仅从大唐位面来看，造物主战神的力量或许较盘古远远不及，但是境界上，两人绝对可以并列。
进入战神殿，先见一行大字：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四周墙壁上是四十九副浮雕的《战神图录》，唯一一本详述了破碎虚空之理的神功绝学。
战神殿内的景物尽数收入眼底，萧夏眼中闪过一丝奇怪之色，道：“战神殿内为何没有广成子的金身！？”
“战神殿从来没有什么人的金身！”碧秀心答道。这时，萧夏也回忆起明月曾经说过，此世没有广成子这个人。
说罢，碧秀心朝殿外而去，一边说道：“你自去领悟《战神图录》，我在门外等你。”
萧夏应下，随口问了一句：“以你的资质，对《战神图录》领悟了几分？”
师妃暄踏足江湖之前，当年的碧秀心曾是慈航静斋有史以来最具天资的传人。若是评说江湖历代的绝世天才，碧秀心必然可占据一位。
“我们学不来！”
“什么？”萧夏转过头，凝眉问道：“你们作为位面本源具现化的神灵，本世界内记载的所有武学都应该有修炼吧！”
碧秀心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萧夏，语气平静的说道：“你的想法太想当然了。我们名为神灵，可除了神域之外，又有哪里像一个神灵。”
“说到底，我们只是工具罢了，是位面力量具现化出来，针对威胁世界的人和物，进行处理工作的工具。作为工具，原本不需要(色色小说 http://www.Hxiaoshuo.NET/duanpian/1.html具有独立思考的意志，只是位面本源为了节约资源，才将我们一次性工具变为可以长时间使用的人格化工具。”
“只是工具罢了！”
嘭！
殿门关闭，萧夏闭着眼睛，喃喃重复了一遍：“只是工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