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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夜 追随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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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衣少年在树上睡着懒觉。而远处两道身影在楼宇间一追一逃。不消片刻,追逃的二人便掠至附近,跑在前面的白衣少女见到布衣少年顿时就大喝一声“乌鸦,帮我赶跑这个老头”随即掠至身后。

    布衣少年见状,似是不满的眯了眯眼,看清楚来者之后才从树上跳了下来。身手灵捷无比,落地的时候带起一圈微尘。

    被白衣少女称之为“老头”的老人见状,摆出了一副严阵以待的姿态。莫看布衣少年懒懒散散,似是浑身无力,于老人的眼中却是外松内紧。无论自己怎么应付他都总能在第一时间作出应对。如果老人没有判断错误的话,这名看上去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应该有着与他一样的宗师级实力。

    武学修为晋入宗师级的层次之后,除了内力以及技巧上的基础变化之外最为明显的变化就是对平衡的掌握。一般人只能在站着的时候打出全力,若是坐着或者蹲着的话顶多只能有八分,而若是躺着这八分之中恐怕又有减去三分。所以一般高手对决非常强调平衡,而武学修为越高的武者平衡就越是难以打破。举个例子来说,普通的高手若是突然滑倒的话十成力之中顶天用到六成,而一流高手却是可以用到八成以上,所以某些对普通高手能够造成致命伤害的招式放在一流高手身上顶多只能造成小伤。而一旦踏入宗师级则更为离谱,日常的一行一站一坐一卧之中皆可使用十成的力度,那是刚柔并济、正奇通融之后方能达到的境界。若是说宗师级的武者在站着的时候打出的十成力度皆是以刚猛为主,那坐着的时候就是九刚一柔,而躺着则是三刚三柔再加四分诡道。招式或许不同,然而威胁却没有变化。而若是要打出这种十成力度的招式,也是要如普通武者那般摆好姿势。因此,大多数的武学宗师大都是行得正站得直,甚至是坐姿卧姿也是有着严谨的要求。如若是真如普通人那么坐着躺着的话即使是宗师也顶天比普通人使多一分力。

    如布衣少年那种懒散的姿态在宗师级的武者之中虽然罕见,然而却也不是没有先例。通常普通姿态与一般宗师不同的宗师有两种:一种是使力技巧比较特殊,主修的武学与常见的武学大相庭径;另一种,则是在宗师之中的高手,正如同一流高手也有强弱之分一样,宗师级也有高低之分。正如前面所说,武学修为越高的人对平衡的掌握就越是厉害。一般的宗师不能用那种懒散的姿态打出全力不代表宗师级之中的高手不可以。因为有着比普通的宗师更为高明的爆发力所以可以将自身的状态保持在一个较低的水平以节省体力。那也就是老人如此严阵以待的原因。

    而布衣少年嘛……嗯,该怎么说呢,似乎是有些嫌麻烦了。如果他没有搞错的话,老人应该就是道门的三大宗师之一的博闻正,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擅长使剑以及以内力雄厚着称。而他身后的那名少女却是魔门出身,虽然基本没有在江湖走动过,但是若是被认出功法来历的话以这种年龄这种修为被那些道门高手当做是眼中钉要将危险扼杀于摇篮之中也不是不可以理解。当然,其实这些都并不要紧,要紧的是……他不想和一名宗师级的高手动手,因为很累。

    “老先生,可以放她一马吗?”

    布衣少年开始打起了劝说的主意。毕竟真打起来,反正是动不了那个女子分毫的,你退一步我退一步大家省一些力气岂不是更好?

    “老夫谢过少侠美意,只是责任在身,还望少侠见谅。”

    老人随即摆出了一副要动手的架势,而布衣少年……好吧,他在诅咒着那群木头脑子,诅咒他们被这种无聊的事情束缚活该他们一辈子只能做宗师。

    然后老人遇到了第一个意外——布衣少年在对敌当前进入了天人合一的状态——既然麻烦已经不可避免,那就在最短时间之内解决麻烦。

    布衣少年轻飘飘的向老人跑过来,速度不快,如果老人全力催动轻功的话可以轻而易举达到数倍以上的速度。但是他不敢。因为速度越快,灵活性就越低。莫看布衣少年不紧不慢,实则上每一步都暗合棋奕的精髓——落子本身没有威胁,有威胁的,是这着落子所带来的后续。于是老人留在了原地硬挡布衣少年的攻势。

    布衣少年的掌法本身并不精妙,只是在时机把握以及力度掌控方面有着独到之处。然而,仅仅是如此,就已经令这门掌法提升到了一个非常恐怖的级别——布衣少年先后挥出了十三掌,老人前后挡拆了二十招;布衣少年走了五步,老人足足就退了五步,然后趁着布衣少年的一点空当又连退了五步才脱离那阵恐怖的掌势。

    看着布衣少年留在原地,用那种天人合一特有的茫然的眼神望着自己,老人深吐一口气,挥了挥衣袖,心不在焉的告别离开——这个时候还要死缠烂打的话,也未免太不识趣了。

    而布衣少年看到老人离去之后也慢慢从天人合一的境界之中脱离,随即懒懒散散的走到一脸看好戏、两眼发光的白衣少女面前。

    “我说啊,你就不会找其他人去搞定那个老爷子吗?”

    “哼!我故意从那群混蛋的身边掠过他们一个二个都当做是看不到,还是乌鸦你对我最好。”白衣少女笑道。

    “那是宗师级高手好不好?如果不是你已经扯我下水的话我也想当做看不到——反正你又不是跑不赢。再说啊,干嘛那么多人都不扯专门扯我?”

    “哼!我还不知你们这些赏罚分明的不说人情的怪物吗?如果我敢给他们添麻烦他们说不定会反戈一把,我才不想英年早逝呢!”

    布衣少年想了想,随即认真的摇了摇头:“不会。和你关系一般那几个顶多和你绝交。和你关系比较好的估计也就是拉你给他们当几天苦工弥补一下损失。只是赶跑一名宗师级的高手,不用支付那么多代价。”*潢色小说 http://WWW.hxiaoshuo.NET/duanpian/1.html

    “……”

    没有理会鼓起嘴的白衣少女,布衣少年懒洋洋的走回那颗树下,看了看上面,似乎是嫌跳上去太过麻烦于是乎就干脆靠着主干坐下。

    “给你。”白衣少女气鼓鼓的走了过来,递给布衣少年一卷书卷。

    “这是什么?”布衣少年随手翻了两页。

    “是小猫叫我拿给你的。乌鸦,这个是什么?”白衣少女的瞳孔之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百草经。”

    “你骗我!我亲手抄的我还不知道?”白衣少女叉着腰,气鼓鼓的指着布衣少年。

    “抄?是罚抄吧。”布衣少年一句话就令白衣少女泄了气,“凡是没有名字而又描写关于植物特性的书籍我都叫做百草经……嗯,这本不错,可以对我的能力体系进行一定的补完,方便以后在有需要的时候进阶传说。”

    “乌鸦,‘帝’不是全部都可以进阶传说的吗?为什么要等以后。”

    布衣少年淡淡的看了白衣少女一样,白衣少女直觉那双无神的眼中赤裸裸的写着“笨蛋”两个大字。

    “是可以进阶,不代表一定进阶。就好像你们魔门和道门那样,有实力去竞争天下共主的位置为什么不去争取?”

    “师傅他们说是什么天命所归之类的,不过按我看来啊,就是怕,怕争不到那个位置然后给人斩草除根。现在虽然也是有对立也是有阵营,但是真要失败了,大不了也就归隐山林,藏一段时间再出来呗。不过真要自己站在最前面失败了再想活下来可就难了。”

    “更好的工具意味着更高的价格,等价交换是基础原则。”布衣少年再翻了两页,然后把书卷收了起来,“你今晚在哪里吃饭?”

    “在你这里!”白衣少女想了想,然后咬牙切实气鼓鼓的补了一句,“可以去外面吃,但是如果你敢好像沐云阳那个混蛋带我去青楼吃的话我以后就专门找你麻烦!”

    “沐云阳大人?”布衣少年想了想,随即便不再在意,“自己煮。你决定是你煮还是我煮。你煮的话写好要买什么菜,我一会去买。我煮的话你最好准备好笔墨,我只说一次要买的内容。”

    说完,布衣少年就闭上了双目,在树下歇息。而白衣少女在跺了跺脚,暗骂了一声“懒鬼”之后便向着远方掠去。

    约莫是一炷香时间之后,白衣少女拿着纸笔回来,见到休息中的布衣少年忽然狡猾的笑了笑,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到旁边蹲下,在布衣少年的脸上开始了画画——先是画几条猫须,然后是王八,再来个黑眼圈,最后再加一条刀疤。

    退后两步,看着自己新鲜出炉的“杰作”白衣少女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捂着肚子靠在树干上偷笑。笑完了之后去到附近的人家为自己的手绢沾上一丝清水,然后回到附近替布衣少年清洗刚才的墨宝——其实如果让白衣少女自己选择的话,她肯定不会用这种一点一点的手法。但是布衣少年很早之前就已经说明了,你喜欢画脸谱可以,但是不可以打扰我睡午觉,画完之后要帮我洗干净,只要不打扰到我休息的话随便你怎么玩。

    洗完脸之后白衣少女又玩了一会蝴蝶结——在布衣少年身上打的蝴蝶结——然后又过了一会,似乎是没什么想玩了才叫布衣少年“起床”。

    “乌鸦,你娶我好不好?”白衣少女玩起了突袭。

    “不好。”布衣少年的果断令白衣少女一阵脸黑。

    “哼!真是不识抬举。都不知道多少年轻少侠青年才俊拜倒在本姑娘的裙下,他们都想一亲芳泽而不得门入。本姑娘这么好声好气的问你娶不娶我你就不可以婉转一些吗?这可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好事。”

    布衣少年摆出了一副茫然的姿态:“那关我什么事?”

    “……”

    白衣少女这才想起,这些“怪物”可不能以常人的观点看待。你指望他们去理会旁人的眼光……还是算了吧。作为“务实”一派,他们只会在乎事物的实用性而非美观性,无论是多么赏心悦目的事物,若是没有实际用途的话在他们的眼中也与一件废品无疑——等等,这岂不是说本姑娘不“实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只是个花瓶?

    “本姑娘做老婆哪里不好了啊?”白衣少女气鼓鼓的向布衣少年喝道,大有一言不合便动手的气势。

    “不可以陪我一辈子。你和我顶多就合那五年十年。五年十年过后会因为合不来而开始争吵。我不会为了五年十年的光景就放弃一辈子,那不值得。就算是娶,我也只会娶一个可以陪我一辈子的老婆。”布衣少年的语气非常平淡,平淡得不像是在向人解释。与其说这是为了安抚白衣少女,倒不如说是在诠释自己的择偶原则。

    “是这样吗?”白衣少女犹豫了一下,发觉自己似乎真没把握和这个懒鬼过一辈子。不过,出于姑娘家害羞的心理还是恼羞成怒的把一张写有条目的纸张狠狠的丢给了布衣少年。

    布衣少年拿起来看了看,然后问了句:“没有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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