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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回忆的时光—战神霍去病正文 第二十八章 战河西2
- 越往西北走，便越觉得冷，透过轻纱一般的薄雾，依稀能看得到巍峨起伏的乌盭上的皑皑白雪。那寂静的群山，沉默了千年万年，只有终年的雾气缓缓的流动着，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情怀。
赵破奴从队首赶到队伍中间问霍去病道：“将军，我们真的要越过乌盭？”
霍去病的目光从远方收了回来，道：“路是难走了点，可是想避开匈奴主力只有这么办，别问了，保持队形，全速前进！”
汉军走进山谷，顿觉气温骤降，两边是怪石嶙峋张牙舞爪的岩壁，谷里连一声鸟叫虫鸣都没有，地上只有稀疏的已经枯了很长时间的草，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从这里走过了。一阵阵的寒风呼啸着刮了过来，他们在马上缩紧了身子，身体里的热量仿佛抽走了一般，从嘴里最后冷到心里。没有一个人肯张嘴说话，他们惊讶的发现自己呼出的气变成了白色的雾气——在长安，只有最冷的季节才能看到的现象，如今在三月的乌盭山谷里竟也见识了一番。
地上的渐渐出现了积雪，霍去病见状催促着部队前行，刚一张嘴说话，就觉得一阵凉气呛着心肺，他轻咳了一声，皱着眉头问赵破奴道：“这是个什么鬼地方？”
赵破奴缩了缩脖子道：“乌盭就是这样，号称六月飞雪，咱们还算——”话说了一半，他抬头望了望天空，慌了起来，“将军，咱们得快点，天上起云了，只怕过会真的要下雪了！”
霍去病顺着他的目光抬起了头，只见头顶上迅速聚拢着翻滚的乌云，巨大的阴影仿佛遮住了全部的光亮，周围越来越暗，很快就如傍晚一般。士兵们也被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弄的十分不安，张望身边的战友，仿佛想从他们脸上找出一些安慰。
“快！全速前进！”。
接到命令的汉军纵马飞奔起来，他们听出了霍去病声音里的迫切和紧张，千万的马蹄声回荡在山谷里，震得岩壁都嗡嗡作响。还没跑出多远，雨水夹着冰渣劈头盖脸倾泻而下，没一会便将每个人从里到外浇了个透，露在外面的脸和手被刀子一般的冰渣划得生痛，冰冷的铠甲贴在身上，雨水顺着脸往下流。大部分的汉人士兵没有见过这般阵势，行进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快走！快走！”霍去病从腰间抽出长剑，高声吼着：“不许停留，全速前进！”
所有人都仿佛冻僵了一般骑在马上，通红的手机械的抓着缰绳，鞭打着马匹，拼尽了全身力气往山谷的另一端出口跑去。
山谷外虽然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视野却豁然开朗，汉军放慢了速度，长舒了一口，身上的雨水泥水混在一起，铠甲和衣服上的水都能大把大把的拧下来。这会他们才觉得僵硬的身体缓过了劲，互相鼓励一般的笑了笑。片刻的休息之后，汉军再次踏上了征程。
越过乌盭，不远便是一座与乌盭完全不同的山脉，柔和的山脊，葱郁的树木，淙淙的溪流，不时有各种各样的小野兽出没在草丛间。
李敢有些好奇，问道：“这是什么山？和刚才的乌盭仿佛两重天一般！”
眼前的美景让霍去病心情好极了：“你忘了，以前博望侯说过的，过了乌盭，这里应该就是是焉支山！”
“听说山上盛产一种花，匈奴女人拿来做胭脂，不但香味特别而且颜色十分好看！据说抹上比长安的姑娘还要美！”赵破奴笑了起来。
霍去病看着眼前云蒸霞蔚，万千美景，感叹道：“好山！好山啊！”。
高不识大笑道：“那咱们就把这座山夺下来，用它的花给咱们长安的姑娘做胭脂！”
启明星闪耀在东方的地平线上，天空开始泛白。遫濮部落的几个女子披散着头发，揉着惺忪的睡眼，提着木桶从帐篷里出来走向疏朗的草原前方一条正泛着点点粼光的小河。清晨的草原风吹来还是有些冷，那几名女子缩了缩脖子，拉紧了毛皮领口，加快了脚步。走着走着她们察觉出了异样：脚下的大地似乎正在微微颤抖，寒风夹裹着凛冽的气息如同野兽一般扑来。她们惊慌的站拢在一起，紧张的望着四周。突然，一个女子指着前方尖叫一声，她们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前方尘土飞扬，由远及近惊雷一般的马蹄声撼天动地，上万名身着战甲的士兵手持长剑和弓弩跃马过河激起千层雪浪，炫目的红色战旗上的飞走龙蛇分明的告诉她们来者不善。那几名女子扔了水桶拼命的往回跑，还没等跑出几步，就被踩踏在马蹄下，微弱的求救声湮没在万箭攒射的弓弦声响中。
遫濮部落的人听到外面的响动纷纷跑了出来，眼睁睁的看着汉军部队如狼似虎的向自己部落扑来，这才反应过来要逃走，可就是那一闪神的功夫，霍去病带着人马已经冲到了面前。只见汉军刀刀见血，箭箭穿喉，连夜的急行军让他们已经将焦躁和愤怒压缩到了极限，此时突然爆发出来，所过之处血肉横飞，人头在马蹄下乱滚，尖叫和求饶的声音很快被刀剑砍在身上的闷响掐断。还没等遫濮部落的军队组织起进攻，就被汉军冲了个七零八散，战马带着无头尸体嘶鸣着穿梭在部落里。霍去病用剑托起一个帐篷外立着的火盆，飞驰而过，将那盆火炭扣在了匈奴人的粮草上，瞬间火借着风势，刺刺拉拉的燃烧起来，顺着地面枯黄的草点燃了一个又一个毡帐。火光之中，一个人歪歪斜斜的披着战甲在几个士兵的护卫下在大火中左冲右突想往外逃去。赵破奴纵马追了上去，只听耳边响过一阵鸣镝声，前面身披战甲的人后心中箭应声倒地。卫兵一看仿佛没头苍蝇一般准备四散逃开，赵破奴冲上前去，挥剑砍人，一个士兵还没有逃开肩膀上便挨了一下，从马上倒了下来。赵破奴指着那具中箭的尸体问道：“他是谁？”
“是我们的大王！”那名士兵捂着流血的肩膀，看赵破奴举着剑还要砍，一叠声的喊道，“小的愿降！”
赵破奴收了剑，提起那具尸体，跑道霍去病面前道：“将军，这是遫濮王。”
霍去病点点头，放下弓箭，眯着眼睛看了看渐弱火势，道：“带着它转一圈，不降者杀！”
惨淡的阳光照在被汉军洗劫后的遫濮部落，四处都是烧成残垣断壁的帐篷和车马，不时的传来微弱的哭声和j□j声，牛羊站在死人堆里不知所措的看着这突然寂静的部落。霍去病横剑立马站在一边，赵破奴上前问道：“将军，要不要让将士们休息一下？”。
霍去病想了想道：“休整片刻，你去检查一下我们能带上的口粮。随后出发，兵贵神速，不能让下一个匈奴部落有准备的时间！”
赵破奴领命而去。一刻钟之后，喝了些水，往肚子里胡乱塞了些干粮的汉军将士们再一次骑上了战马，下一个目标——偶駼（读者：你还能编的再穿越点吗？作者：谁让司马迁没写明白，偶駼王我对不住你，这么早就让你挂了……）。
夜色茫茫，残月明灭，汉军借着微弱的月光悄悄的摸向火把位置所在的匈奴部落。突然，一声尖锐的口哨划破了寂静的夜空，汉军的火箭呼啸着从四周密集的射出，照亮了几乎毫无防备的偶駼部落。偶駼王刚从帐篷里跑出来，一支箭便射了过来，他侧身一躲却点着了自己的胡子。他拍灭胡子上的火苗，看着潮水一般涌入部落的汉军和着火的帐篷，响亮的骂了一声，翻身骑上了自己的马，举着大刀一路向砍了过来。朱和拍马迎了上去，刀剑相抵你来我往，兵器叮当火花四溅。偶駼王粗犷的五官在大火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扭曲和狰狞，朱和不敌他力大无穷，渐渐的败下阵来。李敢见状放了一支冷箭，却被偶駼王横刀挡了回去，朱和趁机一剑刺中偶駼王右臂，偶駼王怒吼一声，扔了手中的大刀，伸出左手一把握住朱和的长剑，也不管自己的手被割鲜血淋漓，将他从马上拽了下来。两人从马上滚了下来扭打在一起，朱和双手抓住偶駼王的耳朵，双膝抵住他的肚子，却被他一只手卡住了脖子。偶駼王龇着牙，脖子上暴着青筋，想要掐死朱和。朱和双手死死的扯住偶駼王的耳朵，几乎要把他的耳朵撕下来。
朱和艰难的将几乎爆出眼眶的眼珠转向一边想向周围人求助，却看到霍去病提着剑冲了过来，他刚想尖叫阻止，就觉得一股浓血喷的自己满身满脸都是，连同刚被松开的喉咙里也灌满了鲜血。他睁开眼睛，只觉得眼里血红一片，鼻尖前不到三根手指的距离里是面目狰狞的偶駼王的脑袋，朱和立刻扔掉了手里的头颅，从偶駼王的无头尸底下爬出来，恶心的大口大口的往外吐血，一张血红的脸上只剩下黑白分明的眼珠。他抬起头看了看似笑非笑的霍去病，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从地上提起剑又骑上了马冲进了垂死挣扎的匈奴士兵中。
天上那一轮孤月也被染上了一层血色，四处都是烧焦的味道和渐渐熄灭的火堆。高不识把投降的匈奴士兵和百姓聚拢在一起清点人数，汉军士兵们站在各自的马旁，互相检查和包扎着伤口，从金城渡口到现在为止，跑了几百里一口气攻陷了两个匈奴部落还没有停下休息。霍去病骑着马巡视了一遍他的人马，高声发令：“马上开饭，今晚就在这里休息！”。
赵破奴领命指挥着士兵架起锅宰了羊，又从废墟里扒出了残存的马奶、奶豆腐、盐巴和砖茶等食物。朱和到处翻找着水囊，却从一个倒了的帐篷底下翻出了一个烧的半黑的银制的乳囊，乳囊的两个把手刻成马头状，两面和底部各有一个精美的菱形纹。他用手摇了摇，似乎里面有液体，打开了之后一股酒香飘出来。朱和乐呵呵的拿着乳囊走到赵破奴身边，问道：“大人您看看，这是不是他们匈奴人的酒？”
赵破奴闻了闻惊喜道：“这是匈奴的马奶酒，味道十分醇厚，你捡到宝了。”
陈林见了一把抢过来，道：“给我尝尝。”说着就要往嘴里倒。
“把这个留给咱们将军！”朱和从他手里夺了下来，宝贝似得捧在胸前，走到了霍去病面前。
霍去病盯着朱和的脸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只见他脸上白一块黑一块红一块青一块，好似开了颜料铺，再加上一笑，更像张开了血盆大口。朱和站在霍去病身边，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将军笑什么呢？”
“你还不去洗洗你的脸？”霍去病抿着嘴强忍着笑。
朱和摸了摸自己的脸，为难道：“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清水，不过——”他笑了起来，把乳囊举到霍去病眼前道，“我找到了这个，鹰击司马大人说这是马奶酒，十分好喝，我就给将军您留着了！”
霍去病听了这话将乳囊接了过去，喝了一口，微微皱了下眉头咽了下去，他抬起头看着朱和一脸的期待的样子，问道：“说吧，你贿赂我有什么打算啊？”
朱和挠了挠头发，试探着道：“将军，斩偶駼王的功劳能不能算我的？”
霍去病微笑着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本来就是你的功劳！”他把乳囊递给朱和道，“用这个把脸洗干净了！”
“谢将军！”朱和拱了拱手，开心的笑出了声。
赵破奴拿着木碗和盛着切好的肉片的盘子，走到霍去病面前道：“将军，这是羊腿肉，卑职用开水烫了羊肉，去了血气，吃了肉喝点奶茶既解腥又助消化。”。
霍去病接了过去，一边吃一边对赵破奴道：“前方不知何处还有匈奴部落啊？”
“将军，我刚才问了问匈奴俘虏，他们说前面是狐奴河，河水虽然湍急但却不是很深，过了狐奴河北面不远就是狐奴部落。”赵破奴将刚才问到的情况一一道来。
霍去病想了想道：“等他们吃完了，派几个熟悉水性的人泅渡过去，探探情况。不知道匈奴人是不是已经知道我们已经到了偶駼部落。”
“诺！”赵破奴点了点头。
霍去病转过身，看到有些人已经吃完了饭喂起了马，便把自己的盘子碗塞到赵破奴手里，向那些人走去。赵破奴看了看手里还剩了一半的食物，连忙喊道：“将军，您的饭还没——”话还没说完，就见霍去病身边聚拢了几人，他神色凝重的低声叮嘱着那几个士兵，他们听完点了点头迅速离去。
天上的云遮住了最后一缕光亮，几个骑着马黑魆魆的身影在湍急的河水声掩护下接近狐奴河。他们在远处勒住了马，看了看四周的情况，河对岸有几个匈奴士兵，搭了两个帐篷，似乎已经算准了汉军一定会渡过狐奴河来攻打他们的部落，那么这些匈奴士兵就是狐奴部落的前哨了。
这些准备泅渡的士兵互相耳语了一番，留了一个人在原地隐蔽起来，剩下的人迅速脱掉上衣，手里提着刀轻巧的跑到了狐奴河畔。尽管河水冰冷刺骨，他们还是咬紧了嘴里的刀背悄声无息的游到了狐奴河对岸。两个人提着刀贴着堤岸跑向两边，看准了岸边放哨的匈奴士兵背对着他们的时候，猛的窜出，捂着他们的嘴一人脖子上便是一下，无声无息的解决了两个匈奴哨兵，将他们的尸体拖进了水里。
几个凑在火堆边的士兵似乎还没有察觉周围的异样，只顾着喝酒吃肉。一个汉军士兵从岸边摸了个石子，扔了出去，砸在背对着岸边坐的士兵的后脑勺上。他摸了摸头，疑惑的站起身，望了望四周，正在奇怪哨兵不见了的时候，一个石子从脚边滚了过去。剩下的匈奴士兵交换了一下惊慌的眼神，拿着弓弩站起身各自散开，往岸边走去。他们伸出头望了望狐奴河，黑黑的河面上什么也看不到。他们转过身，正准备回去，汉军突然从岸边冲了上来，从背后扑了上去，抓住一个便是一刀致命，剩下的两三个跑出多远，便中箭倒了下去。汉军士兵拖着他们的尸体扔进了河里。
干净利落的解决了狐奴河的匈奴前哨后，其中一个人拿起火把按照先前的约定在空中绕了三圈。等在河对岸的那个人接到信号立刻调转马头跑回汉军大营报信。
简陋的帐篷里，霍去病穿着铠甲握着长剑阖着眼睛，却是半梦半醒，猛的听到急促的马蹄声，他立刻睁开眼睛冲出了帐篷。那名士兵从马上下来跑到霍去病面前道：“回禀将军，狐奴部落看来已经知道我们行踪了，狐奴河畔布有前哨。”
“前哨有多少人？”霍去病皱着眉头问道。
“人不多，将军放心我们已经把他们解决了，没有惊动狐奴部落！”那名士兵脸上带着笑意。
霍去病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赵破奴在一旁道：“前哨人不多说明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到，而且打算把主力放在部落里，就等我们前去进攻，好打有准备之仗！”
“那我们就让他打个无准备之仗！”霍去病高声道，“全体集合！”
仿佛所有的士兵都没有睡着一般，听到了霍去病的命令，他们提着刀剑从帐篷中冲了出来，迅速整队出发，向狐奴河进发。
大军快速行进到狐奴河畔时已是晨曦微露，对岸的士兵听到响动连忙从帐篷中钻了出来，冲着大军跳着招了招手，又指了指河里的挂在河中石头上的匈奴人的尸体。
霍去病脸上浮起一抹笑意。
对岸的士兵高声喊道：“将军，河水很急，也不浅，水下有很多乱石，骑马过不来！”
霍去病听清对面士兵的喊话后，发令道：(色色小说 http://WWW.HXIAOSHUO.NET/duanpian/1.html“架战车，渡河！”。
一辆辆战车铺在河上，卡在河中的石头上，不消半个时辰，汉军全体便通过战车上到了了狐奴河对岸。昨晚的几个士兵连忙换上自己的铠甲，骑上马对霍去病道：“将军，我们可盼了您一夜呢！生怕匈奴士兵过来换哨！”
霍去病朗声笑了起来，道：“你们胆子不小啊，几个人就解决了匈奴前哨！那就看看你们有没有胆子跟着我解决狐奴王了！”
他们几个相视一笑，高声道：“就等着将军一声令下了！”。
“整队出发！”霍去病吼道。
如同惊弓之鸟般的狐奴王接到汉军来袭的消息时，汉军的旗帜已经近在眼前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前哨干什么去了。那些没用的东西连报信的功夫都没有吗？狐奴河可是天然的屏障。没有那么时间让他想怎么回事，再不行动就等着自己的脑袋被汉军当瓜砍吧。狐奴部落的士兵在部落外排成一排，刚射出了一只箭，汉军的骑兵就冲了过来，还没等他们抽出腰间的刀便被砍下了马。
汉军似乎被昨晚那几个单枪匹马漂亮的解决匈奴前哨的士兵极大的鼓舞着，他们挥剑砍敌越战越勇，个个如同猛虎一般冲向匈奴士兵。狐奴王一看形势不利，趁着汉军激战正酣之际，带着几个亲兵向东北方向逃去。
两天一夜，狐奴王风尘仆仆连滚带爬的冲进了浑邪王的毡帐，半是害怕半是虚假的哆嗦着说道：“大王，臣的部落被汉军给端了！”
“你不用说了！”休屠王铁青着脸道，“我们接到消息说遫濮和偶駼都被汉军攻陷，他们的大王都被汉军杀了！”
狐奴王失声叫了出来，一边暗自庆幸着自己跑的快。
一旁的浑邪王长叹一声问道：“汉军将领听说是个嘴上没毛的小子。”。
“嘴上没毛？”休屠王冷笑一声，“听说叫霍去病，是汉朝皇帝的外甥！”
“外甥？”狐奴王有些糊涂，“那个卫青不是说是汉朝皇帝的小舅子吗？”
“这次是外甥！是个叫霍去病的外甥！”休屠王不耐烦的纠正着，“先是小舅子，这次又是外甥，好嘛！堂堂的昆仑神的子民，给舅甥两打得满地找牙！”。
话音刚落，一个胡子拉碴，全身带伤的人冲进了毡帐，抱头痛哭：“回禀大王，臣的姑夕被汉军攻占了！”（读者：穿吧穿吧不是罪……）
浑邪王和休屠王无奈的叹息着，四个部落，全落在了汉军手里。
“汉军突然来袭，臣的军队还没有起来就被杀了个片甲不留，臣的妻子孩子都死在乱军之中——”
浑邪王心烦意乱的摆了摆手制止了他的话，转过脸问休屠王道：“现在咱们该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霍去病就这么一路杀下去吧？”。
姑夕王高声道：“大王，前面还有稽沮王和日逐王的部落，只怕他们也难长保啊，还请二位大王派兵增援啊！”
休屠王摸着胡须思量半天，道：“不用增援！”
“大王！”姑夕王站了起来，“大王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汉军所害吗？”
“匹夫之勇，你懂什么！”休屠王冷笑一声，“这才几天，汉军奔袭已近千里，四个部落全部被攻陷，此时只要让他们一路高歌往纵深推进，不消几日汉军的战斗力就会消耗殆尽。等他们到了皋兰山下，我们只需以逸待劳，就能将他们全部歼灭！
“可是那几个部落怎么办？”姑夕王急切的问道。
休屠王瞪了他一眼：“放长线钓大鱼你还不懂吗？”他转向浑邪王道，“让折兰王和卢侯王在皋兰山等着这群累个半死不活的汉军，准备收网！不杀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外甥，不足以给汉朝皇帝一个下马威！”
稽沮王的部落满目疮痍，鲜血染红了草地，白色的毡帐被烧得焦黑，柱子七零八落折断在地上。地上插着沾着鲜血的剑河弩箭。霍去病从绕过在一旁围成一圈煮羊腿的士兵，对赵破奴道：“你跟我走一趟，问问前面日逐部落愿不愿意投降。”
霍去病带着赵破奴和几个亲兵跑出了不足五里，就见前方匈奴部队烟尘滚滚的走了过来，赵破奴紧张的直起了身体，道：“将军，要不要我去搬大部队来？”
霍去病制止了他，握紧了剑柄道：“先看看情况！”
一个络腮胡子的中年人骑马率先跑了过来，看见霍去病，连忙从马上下来，单腿跪地一手护胸道：“我是日逐王，带领我的族人来投降汉军！你们哪一位可以带我去见你们的将军？”
赵破奴将他说的话给霍去病说了一遍，霍去病听完，看着他道：“我就是汉军的将军霍去病！”
日逐王抬起头，向霍去病身后张望了半天，霍去病疑惑的问道：“你看什么呢？”
“敢问将军的大部队在哪里啊？”日逐王小心的问道。
“五里之外稽沮部落煮肉吃呢！
听了这个回答，日逐王震惊的半天合不拢嘴，他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年轻将军就是五天攻陷了五个匈奴部落的人，他说起来他的大部队远在五里之外的时候竟然没有丝毫的不安和恐惧，仿佛自己身后的那些匈奴部队他都没有放在眼中一般。
“你是降还是不降？”。
日逐王抬起头看到霍去病看着他眯起的眼睛里闪动着冰冷和怀疑光，紧绷的嘴唇露出了尖利的牙齿，握住剑柄的手已经显出了白色骨节。日逐王只觉得被霍去病看的头皮发麻，连忙低下头道：“我和我的族人诚心诚意的归附汉军！”
“那就好，你呆在这不要动，让你的族人自己去稽沮部落。”霍去病用目光逼视着他站在自己马的一侧，看着日逐部落的人默默的走过他们，然后对赵破奴道，“你带着日逐部落的人和我们俘虏会和，我随后就到！”
“诺！”赵破奴领命而去。
半个时辰以后，霍去病带着日逐王跑进了稽沮部落，问赵破奴道：“将士们都吃好了吗？”
“回禀将军，将士们都吃完了，这会正休息着呢！”赵破奴回答道。
“整队集合，即刻出发！”霍去病发出命令刚想走开，赵破奴便问道：“将军，我们俘获的俘虏和辎重越来越多了，只怕影响行进速度啊！”
霍去病思索片刻道：“让仆多带着那几个泅渡狐奴河的士兵把这些东西押到长安。有他们的胆识，就不怕日逐王耍什么花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