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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回忆的时光—战神霍去病正文 第十五章 重阳
- 九九重阳，天朗气清（王羲之：还惠风和畅呢，剽窃！凸），长安被漫天的落叶铺上了一层金黄。今天并不是伤春悲秋的好日子，相反正是三五好友赏菊（作者：菊花……）饮酒，身佩茱萸登高远望的时节。悠闲的步伐，恬适的心情，平和的笑容，在长安近郊的山上和塬地上随处可见.子合早起坐车前往宣明里，宣明里住着五十来户平民，这倒没什么特别，长安大约有一百六十多个里，每里住着多则百户少则二三十户的人家。只是今天前往宣明里的人似乎特别多，步行的，坐着马车的，仿佛卯足了劲要最先达到，说明这宣明里肯定有不寻常之事了。子合掀起帘子，看到几个大臣家的家眷一个劲的催促着家奴赶车，子合见状让自己的家丁放慢了速度，不过就是个传说罢了，谁知道是真是假，你争我抢的，看景是小，伤了人可就是大了。。说到那个传说，偏偏传了个神乎其神，说前几日的一场大风大雨刮倒了宣明里一户人家的柳树，那树不足一抱粗，谁知过了几天，那户人家一早起来，便发现本仆倒在地的柳树竟然歪歪斜斜的立了起来，说是非人力所为，实为神迹，必有树神附于其上。这件事就这么传开了，于是男人女人各有目的，各怀心思的拣了重阳这一日过来拜一拜，或求升官发财，或求生儿生女，或求富贵，或求长寿，都赶了个早。子合竟也不能免俗，听完家里包打听的管家吹了个玄妙，生出也要烧柱香的心思，别的不求就求祖父身体康健。虽说自己想去，却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自然就不比那些心思重的女眷们一个劲的要争头柱香了。。4f子合正寻思着怎么跟树神说这话，宣明里转眼就到。她摸了摸袖中的祈愿牌，走下了马车。看到眼前水泄不通的人群，她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天不亮就起来了。不过倒是打眼就看到那株“神柳”，那树上枝条折了大半，树干中间生生的一道大缝，一看还锐利的大缝边缘，就知道这柳树也遭过大难，如今却是直直的伫立着。她看着这柳树心里慨叹着传言倒也不是虚妄了。。子合跟几个官家夫人小姐打过招呼，站在外围看着他们吵吵嚷嚷的将红色的许愿牌绑在柳树上，竟给那大难不死的柳树添了几分喜气。不一会柳树下冒出青烟缕缕，不知是谁已经在拜了。
“子合，怎么不过去拜拜啊？”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子合脑后响起。子合转过身，看到了一个身着便服的中年女子。那女子举手投足皆是与众不同的贵族气息，从容的气度，慑人的气势，而顾盼之间却流露出些许妩媚，仿佛一杯浓郁的美酒。
子合连忙行礼，低头拱手道：“小女子合拜见平阳公主！”平阳公主拉着子合的手微笑道：“咱们娘俩还客气什么，自从上次见了你，我可是想你呢！”
子合这才抬起头，只见平阳公主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点点头道：“可真是越来越招人疼了呢。”
“公主谬赞了。”子合轻轻一笑。
“我可没有，”平阳公主凑到子合耳边，对着前面正拜树神的几个女子努努嘴，低声道，“瞧瞧那些个大夫，郎中令的女儿，哪个比的上你啊。”子合低下头笑了起来。
平阳公主伸出手轻轻的刮了一下子合的鼻尖道：“这话你可别告诉他们啊，不然我要给他们背后戳脊梁骨的。”“诺！”子合忍不住笑出了声。。“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姑娘，人俊俏性子还好。”平阳公主攥紧了子合想要从她手心抽出的手，“跟我说说，你是来求什么的？”还没等她回答，平阳公主眼珠转了一转，道：“你这年纪的姑娘，我猜该是求姻缘的吧？”。
子合摇了摇头，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求也没用啊！”
平阳公主赞同的点点头，道：“你呀，该去求——”她指了指天，“——那个神，给你指配个好夫君。”平阳公主叹了一口气，“我这个皇帝弟弟，成天也不知道在忙什么，老早就说要给你指配亲事呢，可到现在还没影。上次皇后跟我一说，我也替你急呢。他可千万别忘了。不过，忘了也不怕，有我替你想着呢。”。
“让公主费心了。”子合轻声道。“说了半天，你还没告诉我你要求什么呢？”平阳公主的话题又回到了开始。
“小女为祖父求身体康健呢！”子合微笑道。
“真是孝顺，太傅大人可真有福气。若是我有这么一个贴心的女儿，我可要在这神柳前多拜几拜呢。”平阳公主说着拉着子合走到柳树前，接过家奴递过来的一炷香，望着柳树道，“我也没有别的愿望，就求阖家大小平安吧。”
平阳公主闭上了眼睛，合十的双手中间夹着那柱香，微微扬起头，仿佛在和柳树无声的交流着什么。子合看到平阳公主的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的纹路，尤其是她不自觉的皱起眉头的时候，眼角的皱纹越发明显。平阳公主睁开眼睛，一脸虔诚的望了望柳树，轻轻的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一个包袱，眼中又比刚才有了更多的期待。她转过脸，微笑着示意一旁的子合过来，道：“子合，该你了。”
子合点点头，接过一炷香，低着头，在心里摒弃了杂念，一心只想着祖父，拜了三拜，这才将香插在柳树面前的土地上。旁边的家奴接过祈愿牌绑在树上，正要上前将点心水果递给子合供奉树神，却被平阳公主拦住，命自己的家奴将各色精致的点心和宫里才有的水果在树下摆了个满。平阳轻声道;“咱们给树神供奉点稀罕的，让它惦记着咱们，好让咱们两的愿望都早早的实现了。”
“这……行吗？”子合有些迟疑。平阳公主拉着她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当然行了，听我的准没错。陪我到这家坐坐，你可别嫌寒碜，昨天我就派人来说今日要过来，让他们里里外外打扫了一番，咱们喝两口水，歇歇再回去。”
说话间进了这户人家的堂屋，门口站着迎候的主人慌忙跟了进来，急急忙忙唤屋里的人倒水添茶。平阳公主和子合坐定，见屋主人慌慌张张的忙了个四脚朝天，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主人一见，脸一红连茶碗也端不稳了。。
平阳公主笑道：“你倒是别慌啊，这屋子倒是挺干净，”她看了看四周，用手指抹了一下几案，点了点头。主人赔笑道：“听说您要过来歇歇脚，草民可是细细打扫了一番呢。”然后把茶杯放在两人面前。平阳公主见茶洒了些，道：“把这个端下去换一杯上来，这位可是太傅家的大小姐，吃茶可是讲究呢。换个灵巧的端过来。”主人连连称诺退了下去。。子合微笑着问道：“大将军最近身体如何？”。平阳笑道：“你卫叔啊，身体好着呢，最近就是愁一件事呢。”
子合看平阳公主说到“愁事”的时候，似乎并没有显出愁的样子来，眉宇间反倒有些喜色，便知道这话能问了：“大将军愁什么呢？”“还能愁什么，他的宝贝外甥呗。”平阳公主嘴角带笑。。子合微微点头道：“侍中大人啊，他是挺让人愁的，大将军上次还跟祖父抱怨说管不住侍中大人呢。”平阳公主仔细的看着子合的表情道：“所以我和你卫叔就想找个人管他。”
“陛下？”子合发现了平阳公主刺探一般的表情，故作不解。。
“陛下哪能事事都管他啊，自然是给他找个媳妇管他了。”平阳公主心里有些惊讶，这么一路说下来，竟在眼前这个还没及笄的小丫头脸上除了笑看不出丝毫情绪的起伏。就连她刚才站在人群里想从自己手心把手抽回去的动作都让平阳公主有些困惑，到底是她对自己心存戒备还是只是出于身份地位不同的自然反应？平阳公主怀疑自己的计划疏漏了一些东西。。“侍中大人是何等人，岂是一个女子就能管住的！”子合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带着笑，然而在平阳公主听来却仿佛是给自己捎话一般，她恐怕不是在说霍去病的妻子管不住他，而是在说任何一个女人包括自己很有可能将来都控制不住霍去病吧。
子合看到平阳公主眼里冷了下去，便知道刚才那句话平阳想深了，也罢，自己不用解释什么，越抹越黑，他们卫家的事情就让卫家自己解决吧。“公主请用茶！”一个女子跪着用双手将茶捧给两人。。平阳接过茶杯，看了看道：“总算换了个会干活的。”说着，转过脸望见端茶过来的女子。
那名女子跪在子合和平阳公主面前低着头，虽然穿着粗布衣(色色小说 http://WWW.HXIAOSHUO.NET/duanpian/1.html衫，身段却十分窈窕，尤其是那一头乌发，宛如巫山浮云一般，顺着身体温柔的轮廓流下来遮住了半个面庞。平阳公主放下手中的杯子道：“抬起头让我看看。”那名女子抬起头，白皙的面孔，深潭一般幽幽的双眼，淡的几乎看不出粉色的双唇说明她的身体不是特别健康，可是就是那股楚楚可怜的病西子的柔弱让人爱怜不已。平阳公主不觉看愣了：并不是因为她那埋没在民间让人惊叹的美丽，美人平阳已经见得太多了；而是她实在太像一个人了，平阳公主不禁在心里嘲笑自己的想法，这个女子像极了那个废后——陈阿娇。（作者：李夫人长的像陈阿娇，这是我在哪看到的八卦涅？捶头苦想ing……）。只不过她看起来更加的柔弱可人的，如果当年的陈阿娇不那么跋扈也如眼前这个可人一般我见犹怜，恐怕卫家就没有今天了吧。平阳公主摇了摇头。。那名女子一见平阳公主摇头，慌忙道：“公主和小姐有什么不满意的，民女再去换！”
平阳公主平静的说道，“子合，你是行家，觉得这茶怎么样？”
“茶再沁人，也不及眼前的美人令人心醉。”子合对着平阳公主微微一笑。刚才平阳公主那微一走神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对于子合来说，比起太傅的深藏不露，平阳公主的段数也许还是低了些。
“是吗？”平阳公主端起茶杯，嘴角收起了笑，她简直无法相信子合竟将她的心思看穿了。
子合看着那名女子微笑道：“子合乍见这名美人，竟也失了神，却不知道人间还有这等轻盈如同仙子的女子，”子合顽皮的歪着脑袋看着平阳公主道：“公主，我刚才还在想究竟是我漂亮还是这名美人漂亮呢。”平阳公主觉得今天最失策的事就是主动接近这个太傅的翻版，她比太傅更让人觉得讨厌，太傅还不会倚老卖老，可是她却仗着自己年幼，在不断的撂下狠话后还装作天真无辜的样子。更让人觉得不舒服的是，她总在一旁观察着你的神情，任何变化都不会逃过她的眼睛，话里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你都不清楚你到底有多少落在她眼里。平阳公主打定了主意今天是不能让这丫头还没制住霍去病就先制住了自己，平阳笑道：“说句公道话，子合你可真不及这名美人，她呀安静温婉如同静谧的湖水一般。你呢——”
“子合就太聒噪了。”要不是知道她刚才的表现，子合说这话时眼里的诚恳和悔意，还真是让身为长辈的平阳心生怜爱。不过她听出这话有示弱的意思，便宽容的笑笑道：“你也是年纪小不知道说话轻重厉害，长大了就知道了。”“公主教训的是，还要公主多指教才是。”子合温顺的低下头去。。平阳公主点点头，到底是聪明人，知道分寸。她转过脸问那名女子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那名女子轻声道：“民女叫李姝，今年十八岁。”“哪里人啊？是这家人吗？”平阳公主突然发现李姝的声音也是婉转动听清脆悦耳。
“回禀公主，民女赵人，是这家的邻居。”李姝低着头回答着。。4a47d2983c8bd392
“家中还有些什么人啊？”。“家里还有两个哥哥，大哥名叫李延年，二哥名叫李广利。”李姝不明白平阳公主为什么要探查的这么清楚。
“都会些什么啊？”平阳公主心里渐渐形成了一副棋。
李姝不知道是在问她会什么，还是问她两个哥哥会什么，便一股脑答道：“民女粗通歌舞，民女的大哥李延年略通音律，二哥李广利总是喜欢舞枪耍棒的，都是些没什么本事的人罢了。”
“我看未必，让你两个哥哥过来我要见见。”平阳公主没有看子合的表情，事已至此不用在掩饰什么了，那个聪明到过头的丫头应该已经猜到自己想干什么了吧。
子合听了这话，便知此地不宜久留，平阳公主的那盘棋可千万别把自己搅进去了，于是强忍住想见一见李氏兄弟二人的好奇心，对平阳施礼道：“公主，今日家中还有祖父的老友前来，子合要早些回家安排妥当。”。
平阳公主听了这话，心里念了一声感谢上苍，总算这丫头可以从眼前消失了，跟宫里人说话也不见得比和她说话累，便道：“难为你这样孝顺，既是太傅大人的事情，我就不好再留你了，改日咱们再聊。”子合站起身拱手道：“公主，小女失陪了。”
平阳点点头，旁边的李姝连忙行礼拜送走了子合。。
子合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两个年轻人迎面走了过来，看的出来他们的慌乱，身上干净的衣服还是刚换上的，连衣服被压的褶子都还在，他们的鼻尖和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子合估摸着这两个人便是李氏兄弟了。那个身材消瘦颀长的想必就是李延年，而那个身材魁伟高大的该是李广利了。两个人的眉眼倒都有些像李姝呢，尤其是那个李延年，大概由于精通音律，常混迹于女子之中，竟有些脂粉气，比起平常男子的粗笨倒多出些阴柔飘逸的风度来。。
子合正在感叹美人都落在民间时，却听见平阳公主的笑声传了出来。她回过头，只见平阳公主手里捏着个柳条编的精致的小花篮，李延年立在一边微笑着，看着平阳的双眼里仿佛有流光掠过，一张清俊的脸猛一看和他妹子李姝倒像双胞胎。李氏三人只有他站着——又是个心机深重的人，子合冷笑一声，平阳公主还没有老就糊涂了，又想重演卫子夫当年更衣入侍的把戏。只可惜她忘了，她是嫁给卫青才控制住卫家的，如今李姝还有两个兄长，进了宫得了宠，鸡犬升天的可是李家，卫家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平阳竟不自知给卫家培养了一个劲敌。。左右一耽搁，子合又坐车去夷西九市转了一圈，买些胭脂水粉小玩意之类的，等到了家已经过了中午。刚一进大门，竟不见一个下人，再踏进大堂，就见霍去病跪坐在大堂中央，一手执黑子，一手执白子，自己和自己对弈忙了个不亦乐乎；赵充国站在窗户边皱着眉头研究着竹简，手里捧着一杯茶，两个人倒是都没拿自己当客人。子合见了这架势，失声惊问道：“祖父呢？下人呢？”
两人抬起头，看到了子合那副如同家里遭了打劫一般的神情。
赵充国放下手中的竹简笑道：“太傅大人和丞相大人往白鹿塬登高游玩去了。下人让去病给打发走了。”。霍去病微笑道：“我嫌他们碍眼，太傅大人走了以后我就让他们出去了。对了，”霍去病对着桌上的水杯努努嘴，“给我倒杯水，我都渴了半天了。”。子合拿过杯子，添上了水，放到他面前白了他一眼道：“渴了半天怎么不让充国哥哥倒啊！谁让你把下人都打发走，倒水的人也没了。”。8“就等你回来给我倒水呢。”霍去病一脸无辜的看着子合回答道。。c399862d3b9d6b
赵充国听了这话有些不高兴的清了清嗓子。子合连忙岔开话题道：“大人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没去大将军那吗？”
“去了，舅舅那我怎么能不去，”霍去病不耐烦似得说道，“不知道舅母哪弄来的倡优，一男一女，在那引吭高歌，我嫌烦，坐了一会就出来了。
奇货可居，子合心里转过这个念头，然后轻轻一笑道：“那你一到我们家，就烦的连下人都打发走了？”霍去病毫无负罪感的点了点头，肯定了这个说法.
“都吃饭了吗？”子合坐定问两人道。。“不用忙，现在不饿。”霍去病看着子合微笑道。
“就算你们饿也得忍着。”子合立刻指出霍去病话里的致命伤。“下人打发出去，可没人给你们做饭。”她转过脸，问赵充国道：“充国哥哥，我给你做的茱萸绣包你怎么没带着啊？”
赵充国从胸口掏出一个绣着水鸟草绿色锦缎小荷包来，道：“这不是，我怕挂身上丢了。”
霍去病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腰间，重阳节竟也没人记得给自己做一个茱萸绣包。子合看着霍去病忽然落寞的神情，忙道：“大人，子合也给你准备了一个呢。”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个绣着麒麟的水红锦缎菱形荷包双手递到霍去病面前。。
霍去病接了过去，自己手里这个绣包倒显得热热闹闹大富大贵，做工也细致是仿宫里的绣法，可是却比不得赵充国的典雅精致，一看就知道出自不同人之手，也许是子合从外面买来玩的。霍去病把荷包扔到几案上，宫里这些多的是，自己可不想要一个毫无意义的东西。。子合尴尬得脸微微有些红。霍去病看到她的神情便知道自己过分了，再怎么样她都是好心，结果自己却让她下不来台。。
赵充国见状，解围道：“子合，时间还早，要不你给去病再做一个，反正咱们在这都是说话，也没什么事。”子合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站起身，要去拿针线。霍去病突然道：“不用了。”
子合紧张的看着霍去病，生怕他又生气。霍去病眼睛盯着子合腰间，脸上浮起笑容道：“子合，你身上挂的那个就很好看，给我就是了。”。
子合愣了一下，还从没见过这么霸道的人呢。。
霍去病的手直直的伸了过来，等着她把绣包给自己.子合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无奈只得解下腰间的绣包，递给霍去病。霍去病接过来，那绣包是一个绣着水草和锦鲤的淡金色锦缎小囊，还用银线镶了边，肯定花了不少功夫。离得老远，就闻到里面成熟的山茱萸籽辛辣的香味，他这才挂在腰间，满意的抬起头，道：“这个不错，归我了。”
子合看着霍去病得意的神情，皱着眉头问道：“你对别人也这么霸道？”
霍去病毫不迟疑的点点头，看着子合郑重的说道：“我霸道的还在后面呢，谁让你招惹我，那你就得忍着。”说完，冲子合粲然一笑，站起身走到一脸不悦的赵充国面前，道：“充国兄，你看什么呢？怎么半天不说话？”。
子合转过身，看着霍去病身上挂着自己的荷包——那可是花了好久才绣好的。霍去病看着她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在心里绽出快乐的笑。天擦黑，人们陆陆续续的从四面八方回到家中。霍去病也不例外，在太傅府连吃带喝带拿满载而归。刚走到大将军府门口，便遇到郊游而回的卫青。卫青看到霍去病，微笑着问道：“今天玩的高兴吗？”霍去病把手里的一只坛子递给卫青道：“我和充国兄在太傅家里坐了会，连吃带拿还比了会儿剑，太傅大人被我们烦的实在受不了，一人给了一坛菊花酒和一把菊花把我们打发出门了。”
卫青打开酒坛闻了闻，惊叹道：“好酒！想必是太傅大人自己酿制的。走，陪舅舅喝两杯。”
霍去病点点头，跟着他刚进了院子，就见卫青猛地停住脚步，然后侧耳听了一会，松了一口气道：“总算不唱了，我的脑子都快给他们唱炸了。”
两人进了大堂，只见平阳公主正站在大堂上将灯一一点亮。她转过身，看到了卫青和霍去病，笑道：“怎么现在才回来？”。卫青放下酒坛道：“今日天气好，多走了走，就耽误了。”平阳从霍去病手里接过菊花道：“去病这是去哪了？”她拨弄了一下手中的花，“还是千瓣菊呢。”（作者：俺不是菊花教教友……）。
卫青接着说道：“酒和菊花是太傅大人送给去病的，他今天在太傅家聒噪了一天。”
平阳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没想到自己还没动手霍去病倒先下手为强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霍去病，发现了他腰间那个精致的茱萸绣包，故作漫不经心道：“去病，绣包是哪来的？”
卫青这才注意到霍去病腰间多了个绣包，他抬起头和平阳公主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这小子，果然是长大了，有了心上人也不告诉自己和平阳。。
霍去病淡淡一笑道：“是子合给的，她见我没有，就送了一个。”
子合？平阳在心里暗笑起来，看来，再聪明的女子也逃不出她平阳的手心。平阳公主笑着揶揄霍去病道：“恐怕不是看你没有，是芳心暗许了吧？跟舅母说说，你心上是不是也有她了啊？”
“舅母想多了。”霍去病微笑道，“充国兄也有一个呢。”然后转过身，对卫青道：“舅舅，我今天还和充国兄说起夜里演习的事呢。”卫青给霍去病斟上酒道：“他怎么说？”
霍去病略一思考道：“他的看法和舅舅您的一样，觉得我们这样演习虽然可以提高士兵夜里作战的水平，可是骠骑军成天在一起训练，对彼此的作战方法和思维习惯都了如指掌。对匈奴的作战就不一样，你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出现，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袭击，所以，他建议骠骑军和胡骑营还有越骑营的人联合起来演练，这才能把骠骑军锻炼出来。”。
卫青赞同的点点头，道：“我和陛下都说赵充国是守将，没想到他对作战演习也颇有心得。”卫青想了想道，“要是想和胡骑越骑联合演练的话，就得跟陛下说一声，陛下同意了才行。”
霍去病认真的点点头。。卫青淡淡一笑，拍了拍霍去病的肩道：“舅舅去跟陛下说。”
霍去病笑着冲卫青拱拱手道：“那去病就先谢谢舅舅啦！”
平阳公主看着霍去病身上那个绣包，知道自己的计划出乎意料的顺利，虽然子合并不是一味温柔美丽没有脑子的女子，但是一旦和卫家联姻，她的脑子和她身后的势力，就全部供自己驱使了。她那么聪明不会不识时务，平阳看着霍去病和卫青有说有笑，霍去病似乎也对那个小丫头上了心呢，本来还怕霍去病那个倔脾气不同意呢，这样最好，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