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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憾同学少年正文 第六章 伤最不该伤的人
- 高一值得回忆的记忆实在是寥寥，时间来到高二分班。
有时候想想高中时候的文理分科制度觉得挺扯淡的，错误的教育方式根本不能让年龄不大的孩子们意识到自己到底该适合文科还是所谓的理科，当时我脑海中的概念就是学理科的大都是有点男子气概的，而学文的就是多少有些酸腐的娘们气节。现在过了这么好多年我才突然意识到，如果时光倒流，那时候我应该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去学文科，而不是现在对我来说毫无用处的理科。
高一和班里那帮子二流子处的并不好，过后回想总结原因有几个，最主要的还是价值观不一样，或许你会说，你才多大啊，就谈价值观。这是我的真实感受，初中时候的那么多同学现在想来仍然会有许多温馨，而上了高中，自然而然我是按照初中交朋友的那一套来处朋友，然后还没相处多长时间，自己就先腻歪了，所以渐行渐远也是很平常的事。另外一个原因是装B和攀比，那时候还没有装B这个词，如果有，用来形容班上的几个人就再合适不过了，那时候的高中学校是当之无愧的全市第一，学习好考上的自然不必说，有些学习不好但家里有钱有势，自然有法子把小孩送进来，当时的我也是属于那种吊儿郎当不学习的主，所以走的近的大都是这些人。应该说上那么多年学从来没见过有人买零食能花那么多钱，能一个星期换一身的新衣服，那时我常想，他们的生活到底是个啥感受。不过想归想，心里并没有羡慕，那时候还真没把钱看的有多重，当然(色色小说 http://www.Hxiaoshuo.NET/duanpian/1.html想穿帅一点是每个处于青春期的孩子都想的，但是远远没有现在每个社会人对于钱财畸形的追捧，到底是什么变了呢？我想，也许随着年龄增长，时光流逝，每个人心中的纯真多多少少被磨灭了些。
那时候的快乐简单的令人发指，能痛痛快快打一场球、最好是能有一两个精彩进球的那种，打完后能可乐雪碧之类的喝到饱，再就是能时常的见见A。如此简单，现在会经常的懊恼，懊恼那时的单纯，懊恼那时候的脑子里竟然没有一丝一毫对于将来的想法，不仅没有想法，连试图去了解的动力都没有。所以，可以说自己整个学生生涯是极其失败的，像一叶扁舟一样只知道随大流飘飘荡荡，浪费了人生最珍贵的十几年，却几乎没有收获到真正有意义的东西。当然，我并没有责怪教育制度的意思，从小我好像还是有那么个优点的，就是如果我自己遇到什么困难或失败，沮丧过后首先想到的是在自身找原因，而不会过分的在外界环境中挑刺。很多专家教授都喜欢抨击中国的教育制度，说什么禁锢人性之类的，在我看来有点耸人听闻，确实，对于极个别‘天才’、‘怪才’的例子来说，普通的九年制教育对他们来说绝对是压抑他们的天性，但对于百分之99.999999的学生来说，这种普及化的教育确实效果最好的，没人能准确的把握一个孩子到底适合干什么，而学校普及的这些基础东西虽然在你的日后生活工作中用到的微乎其微，但是他们却会形成一种触摸不到的东西——底蕴，这也是一个综合竞争力的表现。现在想想，我们学的那么多现在看来作用不是很大的东西其实都是一些很基本的东西，几乎涵盖了各个方面，也就是说是为了未来打基础的东西。另外，还有一些人苛责在学习的同时教师们只知道用成绩去衡量一个人，而不知道去引导和鼓励。话说，难道你们不知道有一句古语叫“千里马易得，伯乐难求”吗？好的老师真心可以称为伯乐，这么多年遇到的那么多老师能称为“好”老师的也就那么一两个，初中一个，高中一个，虽然现在的我跟成材差了不止一条街，但仍然会时常感谢他们曾今的信任和努力，同时还会有对辜负他们深深的愧疚。
额，话题又扯偏了，突然发现自己现在写的说小说不是小说，说回忆录更是没那个资格。不伦不类的四不象倒是很形象。不管怎样，不管有没有人看，算是对自己那么多年失败的扯淡生活做一个总结吧。、
分科的方式有点草率，老师发下来一张表，每个同学都能在这张表上找到自己的名字，然后在自己名字后面写上自己是想学文还是想学理就好了，剩下的也就是学校把你随机的分配到一个相应的班里，估计除了奥赛班等特殊的班级，学校为了保持平衡会给一个班里配上几个好学生然后再调几个差生，以防止阴阳失调。我那时候已经属于后者，根本把丁点心思为自己打算的人我不知道他学习能学出个什么鸟来。分科填表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件小笑话，隔壁班有个妇孺皆知的混子，家里挺有钱，整天吊儿郎当，在老师中也都已经家喻户晓，特立独行是混子们的通用特征，这小子也是随时不忘出风头，当分科的表格传到他手中，他拿起不知道已经多少天没有用的中性笔，挠头想了想，自言自语道：“古人有文武双全，最牛逼的也是文武双状元，那我就来个文理双修！”说完真就刷刷刷整整齐齐填上『文理双修』四个大字，罕见的工整。据说他的班主任拿到这张表格以后也说出来一句脍炙人口的话——“我靠，我以后可是带理科班，要是再摊上你还得了？”说完拿起笔又是刷刷刷，涂的只剩下一个娟秀的『文』字。你能想象一个平常十分严肃的老师在办公室里连带着口头语说出这份俏皮话吗？反正当时我们乐了很久，倒是那个混子因为这件事得瑟了很长时间。
马上就要写到高二，插一句，可能因为年关事多，断断续续的缘故，竟然忘写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和A同等重要，对我付出太多而没有得到回报的人！她的名字很有个性，所以在高一刚开学老师点名的时候我瞬间就记住了这个名字，后来因为一个胖子的缘故和她熟识，是个性格很讨人喜欢有主见的女孩，可能唯一的缺点是样貌不是那么出众，在我们那个“以貌取人”的肤浅年代把样貌看得过于重要了。现在我仍然想不明白Q怎么会喜欢上那时完全称得上是个loser的我的，根本毫无亮点，纯的不能再纯的一个屌丝。还记得那时候上课时拿着还没买多久的小灵通和她聊天打屁，调戏着问她喜欢谁，刚开始她始终不说，但耐不住我的死缠烂打，就回了一个字——“你。”，从小到大没被人喜欢过的我有些不相信，使劲揉了揉眼，晃了晃脑袋，突然有些尴尬，因为那时候我满脑子的都是A，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一个好女孩的喜欢，写到这里我的心里阵阵的抽痛，Q给了我一段最最值得回忆、珍惜的感情，而我，却给了她最最痛的伤。我拿起电话，找出她的名字却不敢播出，我知道，只要我说出她还会义无反顾的回到我的身边，但，我已经实在没脸，也不敢再伤害她分毫了。默默的打开微信，签名改成了『对不起，给我最美好曾今的你...』,一滴泪划过脸庞，低落在那个‘你’上。我不知道正在家里等考研结果的你是否能感觉到此时我心中的愧疚，只希望这微不足道的对不起可以缓解一点我心中的痛苦。扪心自问，说句不要脸的话，如果你很漂亮的话我绝对会跟你在一起，但是我的肤浅虚伪太过于在意你的容颜。呵呵，估计现在的你已经看不上如此卑鄙的我了吧？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真正能懂你对你好的男人，真心希望你能过的好。虽然午夜梦回，梦到你在别人怀里时会撕心裂肺，但我会忍住不再去打扰你的生活.......对不起.....
一些美好的点滴希望能回忆完整。
回到当初小灵通聊天的情形，她回答后我们双方都陷入了沉默，我是因为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有些无所适从，她是由于小女生本性的害羞，所以有些尴尬，后来有意的扯开话题才算是勉强把这篇翻了过去，不过我已经知道有一个女孩喜欢我，而Q也知道她喜欢的那个人知道了她的心意，但是他心中却有了别人。真他妈狗血。
Q是个好女孩，她喜欢一个人会用她的方式真心的对他好，根本不求回报，喜欢一个人，只想能做些事让对方开心，对方有没有回应甚至知不知道是自己做的都无所谓，只希望对方过得好，这才是真的喜欢吧。这种爱才是世界上最温馨也是最心痛的爱，可能一辈子我再也遇不见能像Q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了。
因为高中是寄宿制的，两个星期才会有一个正常的星期天，所以没半个月除了有一次放松的机会意外就是为了回家要生活费，我家是属于普通的工薪家庭，不算富裕但也不算差，父亲给我定了非常普通的生活费标准，十块钱一天，半个月就给我一百二十块钱，那时候的钱还挺格花，十块钱足够饱饱吃一天，不过我从小就没有控制力不懂得节制，每次刚从家里拿来生活费就开始大吃大喝，不到两三天就弹尽粮绝，不得不紧衣缩食开始过起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每当这个时候Q就会出现，先是零食酸奶什么的，后来直接把生活费拿出一半来给我，当时还不好意思要，又实在顶不住肚中饥饿，就边厚脸皮边嚷嚷着以后还她收下了。大概接受了她一两次『馈赠』之后，我实在是摸不下脸皮再去要她的钱，可能这也是我少的可怜的男子气概在作祟，后来深刻体会到挨饿的痛苦，花钱开始有了控制，但仍时不时的在月初花超，月底紧裤腰带。
Q见给我生活费我不要，也就没再坚持。那时候我用着小灵通，每天除了逃课上网、看小说之外就是拿着小灵通发短信，也不知道发的什么，反正话费就噌噌噌的往上涨。所以我的电话停机也就成了家常便饭，那时候和Q不在一个班，偶尔的联系除了她来找我就是靠小灵通。后来每次我的电话停机又没有钱交的时候不出几个小时就会被人充上二十、三十的。而且最少每个星期都会有一次，虽然Q从没有主动提起那些花费都是她交的，但我心知肚明。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很久，一直到高二结束她离开学校。几年后有一次我用qq发表了一句心情，大意是这样的“如果一个人有100块钱给你花了十块，你是他的十分之一；如果一个人有10块钱却全部花给了你，但你是他的全部。”，现在看来这句话真心的幼稚。Q看到以后（后来据她说那时候她已经对我死心了。）给了我一个至今让我刻骨铭心的回复——“当初我省吃俭用，剩下一半生活费给你用，你又是我的多少？”。我记得我当时哭了，有伤心，有懊恼.....
高二结束，Q通过家里的关系直接去了一所不错的大学上大学，我们算是彻底的被分开，尽管我始终狼心狗肺的把心思都放在初恋的身上。那时候的我没有过多的关注过Q，只知道她喜欢我，习惯她对我的好以后更是把这种好当成了理所当然。
高三，因为各方面的压力和自己的紧迫感，算是开始用功努力学习，其他感情上的事相对的也就关注的少了，期间Q来看过我几次，每次都会装作回来是为了找同学，看我只是顺道，然后丢给我一大袋子零食或者肯德基之类的。现在对旺仔有中特殊的感情就是因为她，不管送什么她都会带上一排旺仔牛奶。那时候傻缺幼稚到可以的我还真的以为她来看我只是顺道，绕行几百公里扔下一包零食就简单说几句话真的只是顺道？！！长大以后我们发现再也找不到那种感动，只是因为我们曾今辜负过，再没有人会那样傻，那样单纯的对自己好了。
虽然高三算是尽力，几乎学到吐血，最后也只是擦边考了个本科。期间好像Q对我终于死心，也可能找到了真正喜欢的人，她在大学恋爱了。可能是出于心有所属的缘故，那时候听到这一个消息的时候反应平淡，内心没有多大涟漪，完全不像现在——前几天无意间刷微薄看到她和一个男的互称老公老婆，当时心都碎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痛哭流涕的播了她的号码，声音依然熟悉：“傻瓜，你以为我真的能那么快从你给的伤中走出来吗？那个人是你当初你给我开玩笑加的一个网名几乎一样的女孩，你再看看她名字比我多了个下划线。”再仔细看一遍网名，随即释然，刚刚的伤痛也烟消云散，只不过内心却多了些沉重，是啊，自己伤了一个能把命给自己的人，很深很深，弥补都已经成了奢望。
这种悲哀，是我活该。
后来毕业上大学，一直到大二，一直浑浑噩噩过了好几年，我和Q还断断续续保持着联系，只不过有时候时间间隔的比较长，但就算半年几个月一丝音信都没有，仍能感觉到两人之间似乎有一丝线牵着，有种冥冥中还会相遇的奇妙的感觉。在那两年除了过着大学生普遍的颓废生活之外也算又经历了两段不能称之为感情的感情，一段是和初恋A，由于和她有约定的缘故那时候我们依然保持着联系，但是现实与她想象的差别太大，而我也显然不是她设想的“白马王子”的形象，她去了上海，我留在了我们省会的一个三流本科，距离让我们原本就不牢靠的感情（或者根本不能称之为感情，只是我单方面的念想。）随风而逝。痛苦自然会有，但是有了那么几年的缓冲已经淡了很多。另一段是和高三时的一个女同学，她当时算是我们班最漂亮的，自然我也会时不时的去关注她，她性格内向，朋友并不多，而且去了千里之外的新疆求学，可能是出于大学刚开始的寂寞，在电话里寻求一种寄托，我们虽然在高中并没有过多接触，我主动和她联系上之后关系迅速升温，如胶似漆都不足以形容，和重色的我不同，当过了大概半年多，她已经能融入了那里的环境，也在那里找到了另一个应该比我优秀的男孩，毕竟电话再温暖也敌不过时时刻刻身边的问候。当然，这是为我没那么大魅力留住她而自己找的借口，毕竟心里一直坚信任何东西都不能阻挡得了真爱，何况这区区千百公里的距离？但，前提是真爱，我只是她孤单时的一个还算能遮风挡雨的避风港，而我，却把她的这种暂时寄托当成了真爱。记得那时候不相信她的冷酷，死缠烂打了一段时间，甚至有段时间半夜会感觉到无法呼吸，活活憋醒，好像死神掐住了我的脖子。我知道，那时是多愁善感的我动了真情！现在想想这种真情却显得些许可笑，没有怪谁的意思，自己看太重而已。。
两段感情，一个大痛，一个小伤。所以经过几个月渐渐调节过来的我内心被孤寂充满，整日不去上课无所事事玩游戏看A片更让这种孤寂无线放大，那时候也知道Q已经早就和当初那个男友分手了。不知是抽风还是什么，在回家的列车上我给Q发了条信息：“做我女朋友吧。”当时的我可耻的想把Q当作我的避风港，甚至理所当然的想着喜欢我那么多年的Q马上欣然同意才是理所当然。信息发出去以后能明显感觉到Q的犹豫，好一会才得到回复：“对不起，我已经答应做别人女朋友了。”
‘你不是前几天还说自己是单身吗？....’飞速的打完这句话，忽然又觉得她已经这样的回答再去逼问又有什么意义？瞬间感觉到似乎整个世界都在嘲笑自己的可悲，默然的退出了qq，走到车厢连接处点上根烟，似乎我没有其它更好排解当时憋屈心情的方法。一根烟没吸完，电话响了，我知道一定是Q，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你把qq下了？”
我没有说话。
“对不起....”能明显感觉到Q语气中的抱歉和忧伤，对，是忧伤，她说出那句拒绝心里一定也不好受。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你又没有义务我说什么你就答应什么...”
“如果你能早说两天....”Ｑ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刚答应一个追我很久的男生，就是那个也在你学校比你大一届，住在你对面寝室楼上的同学，当初他给我买火车票的时候你见过，他追了我快两年，我很想很想答应你，但是我知道我不能....”
或许从Q抽泣的声音中得到安慰，Q还是心里有我，但是却成了别人的女朋友。算是一种嘲讽吗？
挂断电话，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黑影，我努力让自己尽量悲伤，有时候越痛越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那是我最卑鄙的一次戏弄Q的感情，把她当作疗伤的避风港，可能老天看不过眼，并没有让我如愿，让Q少受了一次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