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 推荐本书 | 返回书页
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正文 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24部分阅读
- 个点上吧
棺木慢慢移进了陵墓中,放置在刚修好没多久的青玉台上,众人这才在陵墓外,洒酒点香以作祭祀。
一切完毕,众人原路返回澧王府。
傍晚的时候,宫里便传来圣旨,说宛府解封,宛家众人可以回去居住了。
宛诚如自然十分高兴,宛若卿冷眼看着他一手搂着已经有六个月身孕的采凤,高高兴兴指挥家人将东西搬回去,哪里有半点丧妻之痛
这地方,果然只能听见新人笑,永远听不见旧人哭。
只是这些,在不久之后,恐怕和她永远都无关了。
剩下还要解决的,便是裴澧夜了。
掘坟这个事情,宛诚如估计应该是干不出来的,不过如果他的女儿和澧王爷闹翻,他未必不会想到用这个方法来惩罚自己,平复裴澧夜的怒火。
他其实心中有数,她最在乎的人,只有娘亲。
好合好散吧,看最近姓裴的那蠢蠢欲动的样子,计划相信会比较顺利。
正想着,锦绣跑了进来:“小姐,姑爷刚才让人来传,说让小姐去他房中一趟。”
宛若卿看看天色,已经日暮西斜了,不由奇道:“这么晚了,让我去他房中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锦绣摇摇头,“而且,我好像看到常夫人也在。”
“哦”不会是那个姓常的又耍个性,闹什么花样出来了吧
真是没耐心陪她玩了呢,唉
“把我的外衣拿来。”宛若卿指指早上出殡穿的孝服。
锦绣愣了一下:“小姐要穿这个过去吗堡主会不会觉得太晦气”
“就是想让他觉得晦气才好”宛若卿毫不犹豫地套上,让锦绣提着灯笼往澧王府书房而去。
白色的衣裙,外面套着亚麻的孝服,完全没有“若要俏,带三分孝”的俗语中那般,显得多么清灵出尘,只是感觉似个幽灵一般,在澧王府内飘荡的。
若是遇到个胆小的,恐怕还能被吓出病来。
这个效果,宛若卿很满意。
书房的灯还亮着,看起来,裴澧夜果真的瞪她,那么,常非晚到底又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宛若卿和锦绣慢慢走近些,门口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奇怪了,以前不是都站着几个小厮拦着她的吗,好歹不是为了拦他,裴澧夜一个堂堂王爷,总该有个随口能叫来的贴身小厮侍婢什么的吧
今天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宛若卿推了一下书房的门,只听得“吱呀”一声,就这样开了。
那门,居然是虚掩着的。
“夫君”她小声唤了一下,没有任何回应,却好似听到有什么动静,从里面传来,应该不是书房正厅,而是还要再远些的地方。
若是她没有练过武,这声音,应该是听不出来的。
锦绣大着胆子上前,重重推了一把门,不由讶然:“小姐,一个人都没有呢。”
宛若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让她大晚上的过来,却不在书房等她,这姓裴的搞什么花样
走进里面,只觉得刚才听到那声音越发明显起来,悉悉索索,似乎还有点喘息的声音,似乎,还不止一个人。
准确的说,应该是两个人
如果她没有猜错,估计是一男一女
正文 观看春宫
宛若卿抿了一下嘴,心中大概有些不成形的想法出来,这个姓裴的,是不是太幼稚了
当下也不停留,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而去,而身边的锦绣,也听出了一些端倪:“小姐,什么声音啊,好像狗狗喘息声,不会是有什么畜牲野兽吧”
宛若卿差点笑出声来,狗狗喘息声,这个锦绣,倒是真能找到形容词。
感觉声音已经越来越近,宛若卿赶紧眼观鼻,鼻观心,想了想,锦绣还未成年呢,便对她道:“我进去吧,那在外面候着。”
她倒是忘记了,她自己也才十七呢。
锦绣听话地站在原地,宛若卿上前几步,将书房通往后堂的门慢慢推开。
如她所料想的一样,门没关,虚掩着。
男人和女人粗重的喘息声传入耳际,宛若卿抿嘴讥讽一笑,这个裴澧夜,真是各种试探手段都用上了,大晚上的叫她来,就是为了让她看一出“活春宫”吗
屏风后面,是裴澧夜平时用来小憩的场所,一张床榻,有被褥枕头之类,宛若卿并没有来过,不过清楚这里的布置。
深吸一口气,她抬脚走过了屏风
“夫君”
“啊”一声响彻夜空的尖叫,把什么清高孤傲,诗词歌赋,高风亮节,全部抛到了脑后。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常非晚使劲想找个东西遮掩光裸的身子,却发现床上根本找不到被子,最后只好用两只手挡住胸前的春光。
裴澧夜见到宛若卿,神色如常,还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意。
顺便,扭过常非晚的身子,狠狠地顶撞了一下。
“啊嗯”羞涩和快感双重打击着常非晚,努力的抑制却没有办法成功。
原本高人一等的感觉,此刻荡然无存。
这种又恨又羞的感觉,让她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本来还想在宛若卿面前扳回一城,如今这事过后,以后再见到她,便有种低她一等的感觉了。
宛若卿看着这一幕,收起讥讽的笑意,看看地上的被子,计上心来。
“夫君”仿佛眼前两个人是一堵墙,她面色未曾有丝毫的改变。
裴澧夜有些不甘心,将常非晚狠狠压在身下,然后看着宛若卿:“这么晚了,还过来做什么”
不是你让我过来的吗
宛若卿真想鄙视他,却还是温婉地道:“婢子过来传,说夫君让妾身来一趟书房。”
“哦”裴澧夜点点头,动作丝毫未停,常非晚羞辱感越来越强,快感却又让她无法叫停,一时间,有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那你明日来吧”裴澧夜也不说原因,只冒出这么一句。
宛若卿神色如常,行个礼:“是”
“下去吧”裴澧夜挥挥手。
“是,妾身告退”宛若卿再行礼,走两步,蹲下,捡起地上的被子,微笑道,“夫君,姐姐”
“嗯”裴澧夜抬头看她,有些兴奋,是不是他这刺激法有效
宛若卿低头,掩去嘴角快要溢出来的笑意:”夫君,姐姐,为裴家留后虽然是大事,可身子也十分重要,虽然已是初夏,可夜晚更深露中,可千万别着凉了。”
说完,她把被子盖到他们光裸的身子上面,只露出他们的脑袋,盖得还格外细心,不让冷风吹进去一丝一毫。
裴澧夜
“妾身告退”宛若卿往后退了三步,蹲身,差点把手帕放肩上来个蹲礼,好在脑子还比较清醒,赶紧放到腰上。
看着目瞪口呆,和常非晚冰火二重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表情,她的肩膀都忍不住抽动了一下,赶紧起身,往外走去。
裴澧夜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半晌才反应过来。
“澧夜”常非晚见身上的男人半晌没了动静,忍不住叫了一声,“她她太无礼了”
裴澧夜回过神来,竟有些厌恶地看了一眼常非晚,直接将她往旁边一推:“我还有事,你自己睡会就回去吧”
“澧夜”忽然空了的身子,让常非晚十分不舒服,欲求不满的眼神看着裴澧夜,却没有得到丝毫的怜悯。
裴澧夜把椸枷上的衣服往自己身上一套,转头看了一眼委屈万分的常非晚,眯了一下眼睛。
他自然知道当初把主母之位让给她,宛若卿就会耳根清净很多时候。
不过,他也清楚常非晚的性子,宛若卿的存在,始终是她心头一根刺,要想把这根刺拔出,就是让她自己觉得再也无法在“敌人”面前抬起她高傲的头
今夜,是个一劳永逸的方法
裴澧夜走出屋外,白璱早就在那里等待。
“堡主,事情办完了吗”他的言语中有些调侃的意味,“还有正事呢,堡主何时办”
裴澧夜面色如常:“衣服发下去了”
“人手一件”
“那就好”
白璱点点头:“明日无尘公主会在上阳宫献舞,赫连拓届时出席观看,皇宫护卫除五万禁军外,由霍格维持整个上京的治安。”
“我明白”
“堡主,成败在此一举,不可三心二意啊”白璱小声提醒。
“你是在教训我吗”裴澧夜沉了脸。
“属下不敢”见他真有点生气,白璱倒也不敢造次了,退后一步,“明日午时开宴,堡主记得准时出席”
裴澧夜点点头:“听我摔杯为号,届时记得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这个自然”白璱点点头,看着他,“堡主,明日午宴,携夫人出席,堡主要带谁去”
裴澧夜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正主儿都已经来了,自然是正妃去”
“属下明白了”
夜幕之下,有几粒星子闪烁,将在书房回廊上的两个人,隐于无形。
而此刻,澧王府上房内,宛若卿一回房就直接脸朝下趴在床上,浑身抖个不停,吓得锦绣赶紧上前看:“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宛若卿一个转头看着她,露出一张大大的笑脸。
“哎呀小姐,你在笑啊,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被姑爷欺负哭了呢”锦绣拍拍胸口,“你倒是笑什么啊”
宛若卿死命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一边喘着气捂着肚子道:“锦绣我错了,我该该带你进去的”
想起临走时,两个人错愕的表情就好笑,真是太有成就感了,不枉她憋了一路笑意回来。
“到底怎么了”锦绣有些急,“什么事这么好笑,说来听听嘛”
宛若卿看看她,刚说了一个字,随即想了想:“算了,儿童不宜,不说给你听了”
“小姐啊,人家今年已经及笄了,不小了”锦绣不依了。
“那就等你找到好夫婿,我再说给你听。”宛若卿死咬着,就是不说。
“小姐,你好讨厌”锦绣跺脚。
宛若卿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刚才那场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锦绣见她笑得高兴,也忍不住微笑。
自从六夫人过世以后,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小姐笑得那么开心呢,看起来,还是姑爷有法子,逗得小姐这么开心。
“笃笃笃”外面突然传来敲窗的声音,锦绣忙走到窗前,问:“谁”
“锦绣,是我,你的景言哥哥”外面的声音传来,带着景言特有的吊儿郎当的语气。
锦绣忍不住有些没好气地打开窗:“你是谁哥哥,谁是你妹妹”
“锦绣妹子别生气,哥哥今日来可是有正事的。”景言笑呵呵往锦绣脸上一摸,就跳入屋中。
锦绣往后一躲,总算躲开,不由越发懊恼起来。
“什么事”宛若卿看两个人抖得开心,倒也欣喜。
这景言和锦绣,看上去倒也般配呢。
如果景言能脱离这个行当,过些平静的生活,锦绣跟着他,肯定是很幸福的小两口呢。
将这想法压制下,想到这大晚上的,景言想必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赶紧问问他的来意再说。
正文 裴澧夜的要求
“听说明日无尘公主殿前献艺,届时西凉太子出席,澧王也得携妻子出席。”景言一口气把话说完。
“此事我已经知道了。”宛若卿点点头,“就为这个,你从林州赶到上京来找我”
景言摇摇头:“当然不止这些,你知道吗,之前你说让我盯着那处仓库,前些日子有动静了。我是跟着他们押韵货物的车子过来的。”
宛若卿一愣:“他们已经把东西运到了上京吗”
“是,我到达的时候,又盯了几日,他们分几批运过来的,这种物资,关卡查的不严。”
宛若卿想了想:“可见到接头的人了吗”
景言忽地笑了起来:“九小姐,你知道我是在哪里见到他们接货的人的吗”
“什么地方”见他神神秘秘的,宛若卿也忍不住有了兴趣。
“西陲军,霍格将军驻地”景言揭晓答案。
宛若卿一下跳了起来:“你说什么”
“我听说,明日宴会,十万禁军,留五万守卫皇宫,另外五万守卫内城,而霍格将军的西陲军,则守卫外城,公有二十万,加禁军便是三十万。”景言将明日上京兵力布置叙述了一遍。
明日相当于无尘公主定亲之日,自然是十分隆重,不允许出一点点差错。
闷
再加上,之前有刺客如入无人之境,公然在宛府杀了西凉太子的两个侍卫,在这种恐慌之下,戒备自然是一定要森严。
“对了,关于西凉两个侍卫被杀的事情,你可有消息吗”虽然已经何伯已经着手在查,不过宛若卿自燕凤月过世以后,一直以来对此事并不关心,此刻既然提起,便随口问了一句。
景言这个人,看上去吊儿郎当,办起事情来,却一点都不马虎。
可惜了,她就要离开御世堡了,所以,也该兑现当初的承诺。
景言摇头:“没有什么消息,不过奇怪的是,之前那西凉太子天天闹腾,要死要活的,非要东陵给个说法,可这几日却忽然消停了,既不见他来澧王府找宛家的麻烦,也不去皇上面前闹腾。好像偃旗息鼓了一般,连早上六夫人要进宛府转一圈,他都没反对,真是奇怪。”
宛若卿听完这话,心中一动:“那西凉太子忽然消停,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景言仔细想了想:“也就这么几天吧,七八日,日的功夫对,自从听说六夫人过世的消息之后,我就再没听说他闹腾过了。”
“你说什么”宛若卿一把捏住景言的手腕,“再说一遍”
“哎哟,疼”景言惨叫一声,“我说,就这几日”
“下面一句”
“六夫人过世以后,他就没闹腾了”
宛若卿松了手,转头撑住桌子:“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娘亲是在澧王府过世的,她过世前几日,赫连拓天天到澧王府闹腾,娘亲过世以后,他就再也没出现过,难道我娘”
可娘亲死时面色如常,身上并无伤痕,也无中毒的迹象,不像死于非命啊
这事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诡异,赫连拓和此事真的毫无关系,那之后他的表现又怎么解释
或者,不是娘亲的事,是别的事情,让他安静下来了
莫非,真的是那无尘公主天香国色,所以让他对两个手下的死,暂时罢手
怎么都想不通啊
宛若卿叹口气,娘亲的猝死,总归让她感觉有些迷雾并没有解开,可表面上,并没有找到一丝破绽。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越是完美,越是天衣无缝,她就越觉得有问题。
不知道是怎么了,或者她一直无法接受娘亲就这样死去。
是不是,她太过多疑了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很可惜,她被困在这里,无法动弹,不然,自己出去查探一番,或者有眉目。
对,出去
她得想办法从这里出去,和御世堡,澧王府,裴家,把关系脱离的干干净净
想到这里,她转身,看着景言:“对了,明日京城恐怕会生变,你去陋衣巷守着,她眼睛不方便,你亲自守着,她会安心些。”
“多谢小姐提醒。”景言很是感激。
见他要走,宛若卿叫住他:“景言,这段时间来,和你相处得很愉快。如果如果明日真的变数太多,你就带着她走,我会通知守卫,让他们不要阻拦,你我之间的契约,就到底为止吧,你自由了”
“小姐”景言听完这话,竟感慨万千,一时间,连感谢的话都哽在喉间。
“行了,保护好自己,走吧”宛若卿上前拍拍他的肩,说到底,景言也是个身不由己的苦命孩子,就让他自由吧。
毕竟,自己也快自由了,没必要拖着别人。
送走景言,夜已很深,锦绣却还是不明白:“小姐,那些衣服,姑爷怎么送入霍格将军那边”
宛若卿笑着解开谜团:“这还不明白吗,霍格将军是你家姑爷的人,这回啊,是皇上自己把狼引到自己面前了,自作孽啊”
“那明天”锦绣大惊。
“西陲军大战京城禁军,恐怕有好戏看了”无责任围观,果然比前怕狼后怕虎要轻松的多。
锦绣吃一惊:“那姑爷万一失败了,岂不是要连累小姐”
宛若卿耸耸肩:“若是他败了,我们走人就是了,不过有可能要连累宛府就是了。”
如果是这样,是不是娘亲也不想看到
要不要阻拦一下
宛若卿皱了一下眉头,开始沉思。
那么,如果裴澧夜成功了呢
到时候,自己可不可以就无牵无挂离开裴家,和他断得彻底
霍格是三代忠良啊,到他这一代,年纪轻轻,不过三十岁,就当了西陲军最高统帅,据说是在西陲边境出生,几乎是在西陲长大的。
他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背叛东陵,谋朝篡位
这裴澧夜太有本事了,居然能将这样的人物拿下
只是,那二十万守军虽说是精良,可城内毕竟还有十万禁军,他们可有想过,万一真打起来,他们也可抵挡一阵。
而上京城外百里地,虽然有三十万驻军,可骑兵不到三万,其他都是步兵,因为有霍格驻军的关系,此次也没有出动。
他们得到消息赶过来,估计得两天。
只是,如果万一那禁军若是坚持住了两天呢
毕竟,霍格驻军可是在外城的。
而最令她想不明白的是,霍格驻军只有二十万人,而裴澧夜让燕陌做的衣服,可是三十万件,是不是差了十万人
宛若卿眯一下眼睛,忽地一挑眉:“裴澧夜,哈哈,果然是个心思缜密的人”
“小姐,你什么意思”锦绣看着自家小姐一惊一乍的样子,不由有些好奇。
宛若卿笑道:“我怀疑,禁军里面,也有裴澧夜的人,又或者,禁军早就被裴澧夜收买了,不然,那多出来的有十万件军服,而禁军正好十万人,你难道觉得,那是巧合”
锦绣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这样一来,京城内外,就都是姑爷的人了。”
随即她歪头想了想:“不对啊,小姐,你刚才可说了,百里之外有三十万守军,这三十对三十,胜负很难说啊”
“我正在想这个问题。”宛若卿点点头,“我感觉裴澧夜是不会打无准备之仗的,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估计他不会行动。而且之前他曾说过,他要的不是龙椅,所以我估计,他要的东西,定然会在守军赶到之前拿到,之后便会平安。”
“姑爷到底要什么呀”
宛若卿摇摇头:“这事,恐怕只能明天才能知道答案了”
能让霍格和十万禁军都成为他的人,这步棋,他到底布置了多久
宛若卿忽然觉得,裴澧夜,或者并不天真幼稚,他的心思,深不可测
正文 熟悉的背影
裴澧夜一早到了上房,等宛若卿装备妥当,一同进宫赴宴。
宛若卿有些愣神,圣旨都说带常非晚上京,那么,这些重要活动,应该都是带着她才对,今天这姓裴的哪根筋搭错了要找自己
再说了,裴澧夜虽然到上京好几天了,不过据说还没有带着常非晚出席过什么重大的场合。
皇宫啊,常仙子应该会比较想去呢。
等将来回了林州,她也能比较有谈资啊。
而自己呢,从来就没想过要回林州的,在上京,她就要把一切事情都搞定了,以后,她将不再是裴家妇。
慢慢收拾着,宛若卿心中有些哀怨,这一去,恐怕正是动荡的时刻,他一定是想看她花容失色的样子。
说实在的,如果到时候真打起来,她是躲好呢,还是逃好你,还是在他身后等待救援好呢
到时候万一真到了最危险的关头,她条件反射自救,岂不是前功尽弃
要走其实还是不难的,难的是走得干净,不让娘亲这辈子染上污点。
正哀怨着,忽地听到白璱跑了进来,叫道:“王爷,圣旨到了”
圣旨
这个时候,来什么圣旨,不是人都要进宫了吗
宛若卿和裴澧夜都是愣了一下,两人赶紧整装出去接圣旨了。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而另外一边,常非晚听到消息也出来了,下人点了香炉准备接圣旨。
宛若卿冲着常非晚点点头,低声唤:“常姐姐”
常非晚立刻想起昨夜的事情,顿时低了头,连看都不敢看她。
宛若卿也知她在想什么,不由叹口气,昨夜之事,那姓裴的似乎做得有些过分了。
心中竟有些同情起她来,那姓裴的拉她演戏,可曾想到过她的感受
不是说,那姓裴的以前很喜欢她的吗,如今怎么一丝情面都不给
宛若卿想到这里,竟有些同情起常非晚来了,同时忍不住偷偷鄙视了一把裴澧夜,他一个大男人,对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就算是曾经喜欢过的女人吧,也不该让她如此难堪啊。
众人跪下,听太监宣读圣旨。
圣旨内容让宛若卿倒是大喜过望,大意如下:朕听闻澧王妃母丧,想必哀痛,特准不随夫进宫。而听闻澧王最近得娶林州才女为妻,与王妃娥皇女英,相处融洽,特命带入宫中,一起参加宴席。
真是万岁万岁万万岁了,这圣旨下的真是恰到好处。
裴澧夜跪在地上有几秒的时间,才磕头谢恩。
宛若卿虽然在他背后,不过想也知道他一定是满脸的郁闷,想想便高兴,活该
“夫君,妾身不能陪你进宫了,愿你和常姐姐此去,一帆风顺。”等他们回来,成功失败,一切尘埃落定,届时,她再见机行事,跟裴家脱离了关系。
裴澧夜上上下下打量着她,一时看不出什么端倪,只好闷闷地道:“你看上去,似乎很高兴”
有吗
她没有表露出来吧
宛若卿十分无辜地对上裴澧夜的眼:“夫君和姐姐能一同入宫,妾身自然是很高兴的。”
“哼”裴澧夜鼻孔憋出一股气,终究还是拿她没办法,然后转头看着常非晚,“你去准备一下吧。”
忽如其来的喜讯,让常非晚彻底忘记了昨夜的耻辱,欢天喜地地就去找礼服去了。
这可是她第一次入宫呢,或者凭她的才学,能得到皇上的青睐,一高兴,就封她当澧夜的正妃,哪怕封个诰命夫人,将来也能多少在那姓宛的女人面前抬起头来呀。
她一向对自己是很有信心的。
宛若卿看着常非晚离去的身影,只觉得她可怜又可悲,只是自己那少得可怜的同情心,便就不给她了吧。总归各人有各命的,命都是自己选的。
其实常非晚也算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了,你看,一道入宫的圣旨,能让她高兴成这样
越想,便越觉得那姓裴的太可恶,招惹了一个又一个,当初说要娶的人,也拒绝和皇上抗争一下。
若是当初他跟东陵帝说他已有心仪的女子,说不定,常非晚还能得到个赐婚什么的。也许她的家世未必是正妃,不过嘛,当个御赐的夫人应该是有可能的。
这个男人,完全都不会为自己喜欢的女人考虑,还是他觉得,即使是自己喜欢的女人,也比不上他的事业重要
接完了圣旨告辞回来,宛若卿总觉得有些愤愤不平。
这个世界都是男人做主的,女人的地位如此卑微。
“锦绣,这京城怕是要乱,我们去趟老宅,准备一下,万一姑爷失败了,我们要走也有准备。”得做好两手准备,不然她武功再高,终究是敌不过千军万马的。
锦绣自然也明白小姐的意思,赶紧出去打探了一下,确定裴澧夜和常非晚已经坐上了去皇宫的马车,是绝不可能杀个回马枪的情况下,赶紧喝宛若卿换了简单的衣服出门。
上房是裴府独立的院落,分外院和内院,自从宛若卿奔丧住进来以后,分了不少丫鬟给她,不过她以爱清静和养病为由,让他们都在外面伺候,内院则只有宛若卿和锦绣二人来往。
这样的条件下,她和锦绣要出门,其实是很容易的。
从上房屋顶翻过去,走过两个房顶,就是裴府东侧围墙。
宛若卿准备了带面纱的斗篷,和锦绣二人跳落以后便带上,一路上自然没人认出她们。
“阿弥陀佛”一声唱喏,让主仆两人停了下来。
“静修大师”宛若卿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静修叹息一声:“早上老衲卜了一卦,说是利东南,没想到,真的在这里遇到你了。”
宛若卿叹息一声:“大师找若卿有事吗”
“老衲是来告辞的”
宛若卿一愣:“大师要走,回法度寺吗”
“从来处来,自然是要往去处去的”静修点头。
宛若卿忍不住叹息一声:“也罢,各人有各人的去处,不过大师要是想走,便早些出城,晚了,怕是出不去了”
静修愣了一下,随即微笑摇头:“尘世纷扰,已与老衲无关了”
宛若卿点点头:“大师一路走好”
看起来,娘亲的事情,真的是已经圆满落幕了,连静修大师,也回他的法度寺去了,从此了无牵挂。
“小姐,你看那边好热闹。”锦绣忽地指着前方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叫起来。
宛若卿抬眼看去,似乎是花车游行,再仔细一想,倒也明白了:“应该是西凉太子入宫呢”
没想到这个赫连拓,这么爱热闹,出行一下,闹得万人空巷。
“看来过不去了,往上面走吧。”宛若卿看看旁边的酒楼,从上面翻过去应该可以快一点,也不知道裴澧夜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锦绣点点头,两个人跑到酒楼后巷,四顾无人,便上了屋顶。
西凉太子的出行果然非常热闹,前面还有数名撒花的女子,满地鲜花,香气扑鼻,还带一点点薄荷的清凉,在这已经开始有些炎热的夏季,倒是很舒适。
“这个西凉太子真是会享受”宛若卿叹息一声,足尖点点,往前而去。
“咦,小姐,我怎么觉得那个人我认识”锦绣直直下方。
宛若卿顺着她的方向看去,只见西凉太子的撵后面跟着一个略小的步辇,上面坐着一个人,只是从上往下看,看不清容貌。
似乎真的有些熟悉的感觉,却一时和自己认识的一堆人都联系不起来。
“一个背影而已,许是人有相似。”宛若卿拉一把锦绣,“算了,正事要紧。”
锦绣点点头,将满心疑惑放入腹中,跟宛若卿二人几个旋身,便已经到了宛府附近的老宅门口。
宛若卿看着荒凉的老宅,叹口气。
其实离开这里不过几个月,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回头看看空无一人的宛府,若是不发生侍卫被杀的事件,是不是,宛家便不会搬出去,不搬出去,那么娘亲,是不是如今还在生
只是很可惜,人生没有如果。
正文 佛口蛇心
主仆二人很快换了衣服出来,带着斗篷毕竟还是引人注目的,还是男装比较不显眼一些。
再次看着宛府宅子,宛若卿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小姐,是不是想进去看看”锦绣终究是那个最了解宛若卿的人,她从自家小姐的神情可以看出她的想法。
而宛若卿,亦从来不在她面前戴假面具。
算起来,宛若卿似乎从不信任任何人,可锦绣,似乎是个例外。
宛若卿抿嘴笑笑:“我想去看看侍卫被杀的那个房间。”
锦绣点点头:“我陪你进去。”
二人很有默契纵身,宛若卿托了一把锦绣,和曾经未嫁前一样,这份默契,从来未曾改变过。
情报上并没有说两个侍卫是在那间房遇害的,所能知道的,只是肯定是在宛府沁香园的厢房被害的,那边是宛府作为客房用的。
宛若卿和锦绣熟门熟路地走进沁香园,这边院落一共三进三出九间房,雕饰精美,布置奢华。
两人进入院内以后,第一眼就知道出事的是那间房了,因为东侧那间房上,贴着封条。
宛若卿小心翼翼地撕开封条走进去,有种浓烈的血腥味传入鼻尖,令人作呕。
也是,天气热,这房子估计出事以后也没人打扫,门窗都关得那么紧,即使尸体已经被移走了,可屋子里的血腥散不出去,时间长了,便留着了这种恶心的味道了。辣文最新章节
“嗯,好臭啊。”锦绣忍不住捂住鼻子。
“你在外面等着吧,我看看。”宛若卿也不知道为何对这个案子这么有兴趣,路过了,便忍不住想进来看看。
前世的她,不是法医警察检察官,对破案根本没有任何直接关系,这跟职业病也没联系啊。
想想还是想不通,宛若卿便也不想了,看起了屋内的环境。
屋内有一张床榻,中间放了个茶几,虽然蒙了灰尘,不过依然可以看出雕刻的精美程度。
全部都是紫檀木的家具,看的出来,那两个侍卫是在床榻上被杀,因为那上面的血渍是最多的。
另外还有倒在地上的圆凳子,桌子倒是没有翻掉。
看得出来,屋内并没有特别激烈的打斗。
当然了,如果有,当时赫连拓就在同一个院子里,不可能没听见动静的。
没有太激烈的争斗,但是几乎可以肯定,房间里除却两个侍卫之外,肯定有第三者,而那个人,大概没有引起两个侍卫的警觉。
那么是熟人
因为只有进入屋内,才可以将两个侍卫杀死在床榻上,床榻在离门最远的位置。
可是这两个侍卫是西凉人,他们在东陵有认识的人
宛若卿苦思冥想了良久,没有找到答案,看看天色,想了想,这破案的事,似乎也不是自己的责任,便摇摇头,带着锦绣回裴府去了。
刚到裴府没多久,就听得外面丫头来传说什么外面乱了。
“发生什么事了”宛若卿整好衣衫出去,将男装穿在里面,拉着个小丫头就问。
“夫人,不好了,前院来了好多兵,把咱们院子围起来了”
锦绣有些急,看着宛若卿:“不是姑爷败了吧”
宛若卿皱一下眉头,裴澧夜不像这么没用的人吧,这么快就败了
“你出去看看吧”宛若卿想了想,对那小丫头道,“先听听是怎么回事。”
“夫人”门口,忽地传来熟悉的声音,“莫要惊慌,他们是来保护我们的。”
是白璱
“为何要保护我们”宛若卿假装不明白。
“不用知道,安心呆着就是了。”白璱对这位夫人并无太多好感,一贯以来,都觉得裴澧夜似乎有些敏感过头了,这泥塑木雕一般的美人,看是好看,若是真拿来当娘子,真是超级没有情趣。
不过嘛,偶尔看看裴澧夜无奈的样子,是他的乐趣,所以也就听之任之。
只要别忘记了他们的正事,其他事情,便无关痛痒。
宛若卿倒也老老实实应了一声:“那管家费心了,我们妇道人家没见识,夫君又不在,一切由管家做主吧”
白璱点点头,很满意她的表现,转身便出去处理他的事情去了。
有时候啊,家里有个不吵不闹的女人,也是很省心的。
宛若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意。
白璱,血</br></br>